工作了一整天好累,今天她鋪了上百張的床耶,腰酸得都快直不起來了,如果這是她自立自強必經的過程,她只能安慰自己唯有如此,溫室小花才會茁壯起來,樂觀的想,她已經成功了一半了。
「哦!好痛!」翩若彩蝶的俏人兒準備離去前卻眼睛沒看路,不小心撞到了人。
糟糕了!聽說這是逸楓山莊最高級的餐廳,出入的都是達官貴人,每一個都得罪不起,要是被石經理知道的話,她肯定吃不完兜著走,搞不好還會被炒魷魚,這樣她的自強大計就得半途而廢了。
「真的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很抱歉!」她倒抽口氣,摀住水眸,頻頻鞠躬道歉,希望尊貴的苦主看在她很有誠意的分上放她一馬,把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要不要接受你的道歉,要看你是以員工身份來餐廳,還是以客人身份來餐廳?」
磁性沉穩的噪音落入她耳際,她倏地抬頭。「哦!總……總經理!」原來是自己人,瞬間有種好險及鬆口氣的感覺。
官另竣沒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這女孩彷彿被「冒失」兩字貼了標記,剛剛他在和餐廳經理談話時,就看她一直對某個方向擠眉弄眼,表情豐富得很。
真是不可思議,她的樣子又再度讓他有想笑的衝動,因此他才會朝她走過來一探究竟,沒想到卻被她沒頭沒腦的撞上。
「你來這裡做什麼?來吃飯嗎?」他續問。
「不是來吃飯,不過……」她尷尬的笑了下。「我是有點餓了。」
幸好他役再追究她是以何種身份到餐廳來,不然她就糗了,她只是來替朋友加油打氣的,她知道這理由聽來有點奇怪。
「想將功抵罪的話,就到我辦公室來替我整理文件,整理完之後,我會請你吃頓好的。」
劉菩沽因感冒請病假在家休息已經三天了,少了細心的得力秘書,文件紊亂不堪,他對整理公文很頭大,又不喜歡看到辦公室一片亂象,因此為劉菩潔找個替代工是最好的方法。
「沒問題!」她對他比了個YA的手勢,愉快的眨眨眼。
早上她唐突地直指他是F1賽事的冠軍賽車手,他好像有點不高興,害她一整天在工作的時候都一直想到這件事,生怕他以後都不再理她。
沒想到這麼快他們就能夠冰釋前嫌了,她真的很開心,撞到他卻能有這樣的結果,真是因禍得福啊。
回到台灣之後,她原本不敷使用的中文突飛猛進,現在已經可以流暢表達,想必未來還有更大的發展空間。
「走吧。」官另竣把迷糊小姐帶出餐廳,乘坐私人電梯,直達總經理辦公室。
這是她第一次進到這裡,位於幸運的七樓,窗外看得到楓紅搖曳,室內寬敞舒適,除了辦公桌上一隻銀色相架外,沒什麼累贅的裝飾品。
「這個人是……」她好奇的看著相架裡的老人,老人有一股威嚴氣勢,看樣子應該超過九十歲了,不過那雙深邃精銳的黑眸倒和她面前那位總經理大人很相似。
「我爺爺,逸楓山莊的總裁。」官另竣回答了她的問題,接著 便不再和她抬槓,嚴肅的吩咐道:「你把鐵櫃裡的文件重新按照編號順序整理,小辦公桌上有電腦:你把內容輸入電腦,該補齊的部份補齊,做完就可以了,明白嗎?」
「我知道了。」她神清氣爽的走到小辦公桌前,有種興奮的感覺。
文書處理是她的專長,其實這也是為了配合她心愛的小夏哥而奮力學的,因為她也曾夢想當小夏哥的秘書,可以每天與他出雙人對,過著雙宿雙飛的充實生活,雖然這個夢碎了,可她還是很有實力的。
官另竣不再理會她,開始埋首於辦公桌前,她也很快的投入匯整的工作,這才發現他口頭說得簡單,做起來卻一點也不容易。
看來要吃頓好的不是那麼容易,她還是抱著將功抵罪的心情比較好,趕快把事情做完,回宿舍泡碗麵吃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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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功告成!
紫堂冬伸伸懶腰,扭動僵硬的頸子,在她把實力發揮在最高點後,總算完成了那位總經理交代的工作。
「咕嚕——」
她的肚子發出一聲綿長的腹鳴,她不好意思的抬眼看向大辦公桌,只見他沒有反應,充耳未聞地繼續他自己的工作。
紫堂冬聳聳肩,算了,他正聚精會神,還是先不要吵他吧,她也累了,先瞇一下好了。
她離開辦公桌走到沙發躺下,過程中官另峻一直都沒有抬眼,他正在審視飯店新區的進度,一點也馬虎不得。
她掩唇打了個呵欠,眼皮酸澀,很快的進入了黑甜夢鄉。她是個天生好入眠的人,如果不是發生什麼大事,很少有事會讓她睡不著覺。
因此,即使在如此陌生的環境中,面前還有一個跟她不算熟的大男人在,她還是睡得很甜,在幾分鐘之後便發出了均勻細微的鼾聲。
官另竣關掉電腦,結束工作後看到的就是這一副天使入睡的畫面。她睡得很熟,彎彎的唇角像是有個好夢,她很幸運,能有做美夢的權利,他知道自己是個連在夢中也攏著眉心的人。
他沒吵醒她,打電話叫了客房服務,他沒忘記自己說過的話,要請她吃頓好的。
等待客房服務的時間,他走到沙發前,靜靜的端凝著她熟睡的姿容。她的柳眉非常工整,合上的眼皮下是長長的睫毛,雖然不彎翹,卻別有一股孩子氣的天真,她的唇線有點倔強,笑起來時卻非常甜美,心無城府的單純天真。
描繪尚未結束,敲門聲響起。
「進來。」他沒多想就讓服務生進來了,殊不知自己站在睡著的紫堂冬面前,模樣多麼容易引起暖昧的遐想。
「總……總經理好。」服務生結巴的瞪大眼睛,他們總經理從不和女性鬧緋聞,更別說是飯店裡的員工了,沙發裡的那女孩還穿著客服部的制服哩,真是大新聞!
服務生帶著滿心疑惑退下了,但敲門、開門和推餐車的聲響卻把沙發裡酣睡的人兒給吵醒了。
「唔——總經理——」紫堂冬不好意思的摸摸頸子,已經忘了自己是怎麼睡著的。
她到底睡了多久啊?這裡的空調好舒服,讓她的睡眠得到了最高品質,只可惜這裡不是可以常常讓她來睡的地方。
「吃東西吧。」官另竣把餐車推到她面前,裡面有中式餐點,也有西式餐點,都是他特別吩咐主廚親手烹調的。
「好多東西哦!哇!還有牛肋排。』餓扁的她眼睛一亮、食指大動。晚上在餐廳裡她就覺得碳烤牛肋排的味道好香,現在她終於可以得償宿願、大快朵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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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男女在夜色中散步,夜色微涼、夜風輕拂,一切都顯得詩意與浪漫,只是這對並肩而行的男女並沒有任何親呢舉動,只是單純的往同一個方向行走而已。
「總經理,你真的不用陪我走回去,我自己可以回去——嗝。」說完,紫堂冬殺風景的打了個飽嗝,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來她真的太貪心,吃太多了。
剛剛她在總經理室吃完東西表示要離開,他卻堅持要送她,理由是——太晚了,她一個人回去太危險。
其實宿舍也在飯店範圍裡,只是有段距離,危險應該談不上,四周都有保全的防衛系統,但自己一個人走在路上感覺會毛毛的。
雖然她嘴巴上客氣的拒絕,心裡卻滿高興有人可以陪著她一起走,她天生不是個悶葫蘆,有人可以聊聊總比自己悶著走好,因此她只客氣的推辭了一下,他若願意繼續陪她走,她也沒意見。
「快到了。」官另竣沒有停下步履的打算,今晚托她的福,提早結束了工作,他也想透透氣。
他設想到她的文書處理能力那麼強,一點也不輸給劉菩潔,這樣蘊藏實力的人只待在客服部打掃太可惜了。
紫堂冬微微偏頭看向他線條剛毅帥氣的側臉。「真的不會打擾您的時間嗎?
他不可能像詠凡說的,已經快四十高齡了吧?還那麼挺拔俊帥,說人家是四十歐吉桑未免太污辱他。
她很好奇他究竟幾歲,可是又不敢造次地問他,年齡對女人來說是秘密,搞不好對男人來說也是。
「耽誤不了什麼時間,總經理也有休息的自由。」他淡淡的回答,瞥見了她思忖的眸光。
這女孩又在想些什麼了?想的表情那麼明顯,連掩飾也不會,單純的可以。
「那,總經理的休息時間都在做什麼消遣?」她拐彎抹角地問,拚命忍住想問他賽車的衝動。
她向來藏不住秘密,從小到大,有什麼事一定第一個撲向她大媽的懷裡,哇啦哇啦的一口氣說出來,現在要她憋著不能問想問的事,她覺得好痛苦。
「你呢?你的休息時間都在做什麼消遣?」他不答反問,眸裡竟滑過一絲自己也沒察覺的促狹。
「我?」
紫堂冬一愣,她本來想據實以告——吃喝玩樂。可是想到她此刻扮演的身份,一個飯店客服部的員工答案不足以採信,她還是掰一掰比較好。
「對,你。」問她問題並不單純為了逃避回答她的問題,他倒真的想知道這冒失的女孩平時的消遣是什麼。
紫堂冬停頓了幾秒,想了想,決定把情節張冠李戴。「我都忙著賺錢,沒時間消遣。」她露出落寞的神情,看了一眼皎潔明月,輕描淡寫的說:「我是我爸外遇下生的女兒,生母不要我,在大媽家長大,從小到大沒人疼愛我,大媽生的子女眾多,他們都很優秀需要升學,而我則要負責養家,一直半工半讀,從來沒有過任何娛樂。」
他一臉怔然,真的很意外她的身世這麼淒涼,也因為如此,更顯現了她天性樂觀的可愛與可貴之處,他為之動容了。
他真的該好好檢討,因為父親的外遇造成雙親意外死亡,他就自暴自棄,還一度走上歧途,讓他爺爺傷透了心,那麼如果他是她, 遭遇到如此不公平的待遇,不早就去作奸犯科、殺人放火了?
「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看著我?」說謊的小木偶心虛一笑,有點不安。
她辦得太過火了嗎?她真是不孝,居然說從小到大沒人疼她,視她如命加如珠如寶的大媽若知道後,一定會捶心肝哭到昏倒。
「很抱歉觸動了你的傷心事。」他的視線仍舊定在她那無邪的俏臉上。她的眼神澄澈明亮,象徵了人性的善與光,完全看不出她曾經歷的滄桑。
「可以因為這樣而加薪嗎,總經理?」她俏皮地對他眨眨眼。他也笑了。「還不構成加薪的條件,不過你今晚可以申請加班費,我會讓客服部發給你。」
她眼珠一溜,笑說:「加班費我已經領到了呀。」他不解的看著她盈盈嬌顏,月色下她如水的雙眸晶晶亮亮地,好像水晶玻璃球。
「不懂?」她輕笑出聲,指著自己的肚子。「全在裡面了。」
他的劍眉起了波瀾,因為他又笑了。
他們相視而笑,繼續並肩而行,只是一件極小的事,卻讓氣氛變得很融洽。在月色裡,彷彿連空氣都在笑。
而正笑得開心時,她的笑容卻登時一斂,明眸隨之瞠大。遠方有兩個行蹤很奇怪的人正在移動,雖然距寓很遠,但是沒有近視眼的她看的很清楚。
她揉揉眼睛,濃密的睫毛眨呀眨的。有沒有看錯啊?詠凡被一個男的抱在懷裡行走,那個男的就是詠凡的東哲大哥嗎?
哇,他們進展的還真快,才見面就已經如此這般,看來她想當伴娘接捧花的心願應該很快就可以達成了。
這麼一想,她雖然訝異,卻也替沙詠凡感到開心。
「我回去了。」
官另竣在宿舍前停住腳步,深黝的眸色在她臉上駐留了一會兒,像想說些什麼,卻什麼也沒說。
「總經理慢走。』她淺淺微笑,目送他挺拔勁健的身軀離開,再次感覺穿西裝的他有股迷人的魅力。
也難怪外型與年齡看起來都與他不搭的石經理會像花癡一樣的黏著他了,像他這樣出色但又微帶冷峻氣質的男人,是注定生下來讓女人迷醉的,就像她的小夏哥一樣,會傷女人的心…… 只是,她的小夏哥是個強人,無所不能,也無所畏懼,而那位沉默時候比較多的飯店總經理卻總讓她感覺有脆弱的另一面,他心裡好像有很多事,他的肩膀也好像壓著很多東西……
她掀掀眉,自己這樣獨斷的下結論似乎有點可笑,因為她根本就一點也不瞭解男人嘛。 如果她瞭解男人的話,她的小夏哥就不會移情別戀了……
不對,正確來說,小夏哥從沒愛過她,那不能算移情別戀,只能算他愛錯了人,總有一天他會發現,她比那個裴心亮好上一千倍、一萬倍,他棄她而選擇裴心亮是個錯誤的決定!
唉,飽暖思「床」欲,她還是快回樓上房間去睡覺比較妥當,不要在這裡胡思亂想了,她真是羨慕詠凡,今夜她肯定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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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宿醉的人醒過來了。
沙詠凡睜開眼睛就看到熟悉的天花板,房間也是她熟悉的那個房間,簾外有光影晃動,現在是早晨,可是姑娘她有點想不起來自己昨夜是怎麼睡著的,在睡著之前,她又做了什麼?
好像……有一件重要的事,是什麼呢?
她的腦袋還沒完全清醒,她安慰自己,喝杯咖啡醒腦,待會兒就會想起來的,她掀開被子要下床,腳尖才碰到地毯,一切就開始走樣了。
「醒了?」
雖是簡短的兩個字,卻已足夠將她嚇得魂飛魄散,因為那是男人的聲音。
她飛快抬頭,一大清早,她房裡怎麼會有男人的聲音?
「是我。」宗飛煜從單人沙發裡起身,神態清爽愜意,他把看了一半的報紙擱下,向她走近。
她挑起柳眉,一雙大眼瞪得快掉下來。「你怎麼在這裡?」
昨夜她幹了什麼糊塗事,她引狼入室了嗎?她的清白……她的清白毀了嗎?嗚嗚,她急得快哭出來了。
「這裡是我的房間,我當然要在這裡。」
宗飛煜手裡拎著一雙拖鞋,他在床邊蹲下高大的身子,一手握住她瑩白的踝足,將拖鞋套人她的玉足裡,另一腳當然也如法炮製。
她傻愣愣的看著他為非作歹……
去刷牙洗臉吧,我準備了一份新的盥洗用具給你用。」他將她呆愣的面容盡收眼底,好整以暇的補充,「粉紅色的。」
她這才回過神來,粉頰瞬間熱辣辣的燒起一片酡紅。她居然任由他幫她穿拖鞋,這個色狼!剛才她怎麼不狠狠的踹他一腳,踹得他變豬頭,看他還敢不敢這麼造次!
「我好心收留了你一夜,你還這樣瞪我就太沒有人情味了。」他有趣的盯著她陰晴不定的火紅面頰看,看來她的純情指數高達百分百。
「哼哼!」
沙詠凡輕哼了兩聲,不理他,飛快的跑進浴室裡。
被他那麼一嚇,她全都想起來了。昨夜她約了東哲大哥見面,來的卻是這個姓宗名飛煜的傢伙,用紅酒把她給灌醉,然後她就不省人事了。
可以往回推敲的是,她醉了之後,他就把她給帶到他自己的房間來了,而高級別墅區都佈置的大同小異,她居然一時眼拙認錯,把這裡當成了自己房間,才會在第一時間睜開眼時感覺那麼安逸,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不知道那傢伙有沒有把她給怎麼樣?
她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還好好的穿在身上,也沒有撕破的痕跡。撩起裙子,底褲也還在,她小心的自我檢查了一下,覺得除了想小解之外,沒有任何異狀,這才放下心來。
哼,算他還有點人性,知道強暴良家婦女是有罪的,如果他隨便碰了她,她一定跟他拚命!
她拿起盟洗台上的粉紅色牙刷,看了看,皺起眉心。
居然準備了粉紅色的牙刷給她,宋飛煜那傢伙到底在想些什麼啊?這樣的東西,好像芭比娃娃用的。
匆匆盥洗完畢,她走出浴室,俏臉已經比剛剛和緩多了。人家並沒有趁火打劫她,她也要有風度一點,這人是東哲大哥的秘書,她不能讓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宗先生,你……你早。」她用遲來的問候當開場白。
她彆扭的模樣讓宗飛煜會心一笑,洞悉的很。「過來喝點蜂蜜水,宿醉的人喝這個很好。」
八成在浴室徹底檢查過了,因此小姐她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好。」
她也實在渴了,因此就沒拒絕他的好意,將一大杯的蜂蜜水喝個精光。
「昨夜,我們孤男寡女已經同處了一夜……」,他閒涼地起了頭,卻立刻被她給打斷。
「咳!」
她很明顯的重咳一聲。「宗先生,關於這件事,我是想,你不必知會任何人,當然也包括了東哲大哥,他沒有知道的必要,因為這是我們兩個的事,你說是嗎?」
「我們兩個的事?」他挑起眉,不置可否地看著她麗顏上的侷促。
她的窘迫不安與他的恣意形成鮮明對比,她手裡無措的把玩著空的玻璃杯,洩漏了她的心事重重。
「對,我們兩個的事。」
她點點頭,把玻璃杯擱回桌面,勇敢的抬眼看著他,紅唇張,一長串地說道;「改天我專程請你一個人吃飯,謝謝你昨夜的照顧,我先回去了,再見!」
她拿起自己的皮包,飛快的往門口移動,生怕再被他逮回去似的,砰地一聲關上門,跑到一半才發現自己腳上還穿著室內拖鞋。
老天!她的高跟鞋……
她無奈踅回秋楓三號門口,錯愕的看見宗飛煜正拎著她的高跟鞋站在門口,像是算準了她會回來拿。
她赧紅了一張臉,伸手接過他手中的高跟鞋。「謝謝,又麻煩你了……」
真是丟臉丟到家,她連忙把高跟鞋套上,把拖鞋還給他,又用剛剛的速度跑向隔壁,飛快從皮包找到磁卡開了門,砰地一聲把房門關上,背靠著門扉喘氣。
真是失控!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來的?依照她安排的計劃,昨夜不是應該很完美嗎?怎麼會突捶成這個地步?
她精疲力竭的搖搖頭,還是去泡個熱水澡吧,頭還有點疼,吃顆止痛藥再睡一覺應該會好一點……
咦?
怎麼走不動?
她返身看看自己,訝然的發現三分之一的裙擺被夾在門縫裡,真是烏龍啊,她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她連忙把門打開,手忙腳亂的拉回裙擺,這件洋裝很貴,千萬不能扯壞了,否則她會心疼死的。
關門前不經意瞥到隔壁,卻看見宗飛煜雙手悠閒地插在褲袋裡,站在秋楓三號門口,正對她微徽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