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一閒適的走出機場,他戴著墨鏡,背著一隻再簡單不過的防水深色運動袋,白色V領短T恤搭配灰色長褲,外罩一件開襟拉鏈連帽駝色薄外套,這身優閒度假的裝扮和這裡所有的觀光客沒兩樣。
這是他刻意營造出來的感覺,目的就是要和大家都一樣,不被注目才好辦事。
根據頑固老頭給他的唯一情報,尼亞斯公主目前人在烏布。所以,這趟任務並不是什麼難事,現在他只要跳上計程車,付錢到烏布,然後再把公主帶到機場搭機飛回新加坡就行了,哈,這太容易了。 就因為太容易了,因此他直覺的認為這根本不是什麼緊急救援行動,而是變相的相親!沒錯,這是相親,頑固老頭想讓他跟那位公主產生英雄救美式的患難見真情,一陣天雷勾動地火之後,他們東方家就可以變成立著國王的皇親國戚了。
唉,捏造這麼一個政變的爛故事,就為了設計他前來會見尼亞斯公主,也算用心良苦,可惜他對做駙馬沒有興趣,況且他對女人的品味截至目前為止還是很庸俗,他在歡美女,若是身材好的美女那就更好了。
因此,他根本不對即將來臨的會面抱持任何希望,見慣美女的他,只暗自禱告自己不要被那位落難公主的尊容給嚇到就好。
「先生,搭車嗎?」機場外的計程車司機用一口結巴的爛英文慇勤的詢問他。
「嗯,到烏布。」上了計程車,拓一好心的用印尼語回答他。
司機驚喜的從照後鏡看了他一眼。「您會我們的話?」
拓一懶洋洋的點了根七星,手肘擱在車窗上,熱風呼呼的吹進車裡,他隨口說道:「略懂一點,很久沒來島上了,不知道這裡有什麼改變?」
「什麼改變都沒有哇。」司機很單純也很滿足的說:「觀光客多得比我們這些土生土長的居民還多,觀光錢賺不完哪。」
拓一撇撇唇,他就知道,自己果然是被設計了!照司機的說法,自岑島一如往常般平靜,觀光客仍然絡繹不絕,如果尼亞斯公主跑到島上來,又被尼亞斯政變的叛軍追緝,這座天堂島嶼怎麼可能還這麼平靜?不早鬧上國際頭條才怪。算了,東方盟主喜歡玩這種無聊的遊戲那就陪他玩好反正自己有的是閒情逸致,就當做來觀光度假吧,這裡的歐美觀光客多,想必金髮洋妞也不少,他已經忘了自己上次與洋妞調清是什麼時候的事,既然來了,那麼就讓他趁此機會好好溫習一番吧。 這麼一想,這無聊的任務倒變得有點令他雀躍了。
不知不覺,烏布已到。
司機自作聰明將車停在觀光客最喜歡留連的傳統市場。拓一長腿一伸的跨下車門,清新的空氣立即撲鼻而來,烏布不愧為島上的藝術集中地,四周瀰漫的那股閑靜是其餘景點少見的。
「晦!」一名正在購買線香、香料當紀念品的棕髮美女很大方的跟他打招呼,她用碧眼放電,厚厚的嘴唇很誘人。
拓一立即感覺到一陣心曠神怡,回應地露出一個性感笑容,他很欣賞美女上身只看比基尼購罩的絕佳勇氣,她下身圍著一條紅色花布,隱隱約約之中可見白蜇的大腿晃動,更顯得熱情奔放。 這來得太快了,可惜他還有正事要辦,真是教人感覺遺憾哪。看來只好先謝絕眼前的秀色可餐,如果她肯等他找到尼亞斯公主之後再來跟他搭訕,他保證會立即找間清幽的旅館帶她上床。
在棕髮美女失望的眼神中,拓一掠過她,走向不遠處一個擺手工香皂的小攤販。
唉,面對火辣的美女,他從來沒有這麼正氣凜然過,這種目不斜視的感覺糟透了,他敢打賭,那名美女的心一定在滴血。
哦,寶貝,不是你魅力不夠,實在是我情非得已啊……他歉然的告解著。
在小攤販前駐足,拓一隨手把玩幾塊手工香皂,抓到一個僅剩他一人在看香皂的機會,他立即壓低聲音小聲地道:「東方來的。」
驢透了,這感覺蠢斃了,若不是頑固老頭堅持他得這麼做才找得至尼亞斯公主,打死他也不會讓自己玩這種反清復明的把戲。
不過說也奇怪,聽到他的話,那不甚搭理遊客的小販立即把帽沿一措,眼睛發亮 的看著他。
「東方來的?」小販再次確定。
拓一點點頭。
小販把一塊香皂包裝起來交到他手中,一臉生意嘴臉的說!「五百塊盧比。」
拓一掏出錢,銀貨兩訖完成交易。
見小販似乎沒有再理他的意思,他摸摸鼻子走開,順手把香皂拿出來玩賞,什麼意思呢?給他一塊香皂是叫他去洗洗手好準備會見高貴的公主嗎?雖然經過長途飛行,可是他的手並不髒啊……
驀地,拓一笑了。香皂上有刻字。
他快速走到無人的巷子裡,將香皂對準炙熱的陽光,上面出現幾個印尼文。
「烏布皇宮?」他挑了挑眉,尼亞斯公主人在烏布皇宮?看來這八成是基於「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道理,所以尼亞斯公主才會藏匿在昔日的烏布皇宮中。
烏布皇宮在這裡是個大目標,並不難找,僅靠徒步,拓一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烏布皇宮雖然已經沒有國王居住,但仍然很金碧輝煌,雕樑畫棟十分考究,想當年的壯觀自不在話下,只是··只是他到達時,皇宮顯然已被人搗毀。
看著四周有打鬥過的痕跡,一陣不好的預感浮上他的心頭,看來他似乎誤解那位狡猾的東方盟主了,他沒有被騙,尼亞斯公主真的急待援救。
他四處走動、翻弄,想找出一點線索,因為僅有的提示到香皂小販已告終止,他原本現在就該順利的接到公主才對,但她卻芳蹤杏然。
這下可糟,他該到哪裡去找人好呢?他可不能坐以待斃,若找不到人,子蔚就要倒桅了…
驀地,一條麻繩從天而降套住了他頸部,喉頭瞬間難受的被吊高,拓一心下一驚,雖然驚詫,卻是喜多於懼,這下不愁沒有線索了。
「你是誰?」麻繩的主人輕盈的從不高的屋簷躍下來站在他身後,那瘠痛的聲音聽得出來是刻意壓低的結果。
「你又是誰?」拓一談笑,肘心猛往後擊,右手抓住對方手腕,力道之強,一下子就反制了耍弄麻繩之人。
「啊!」麻繩的主人吃驚的鬆了手,胸口被撞得好疼。
輕易擒住對手之後,拓一這才發覺這人修長苗條不若男人高大,一身黑衣之下的玲瓏凹凸包裹不住,她是女人?
他微笑起來,女人?太好了,他對女人最有興趣了。
拓一將天外飛來客的手腕交疊在她腰後,以她的麻繩綁住她,隨即扯掉她頭上的罩巾。
瞬間,一頭如瀑布般的烏黑髮絲立即被散開來,她倉皇的瞪著他,而他則有幾秒鐘的失神。
雖然只看得到她的臉孔和頸部,他還是可以肯定她渾身上下的膚色一定都很白,她的臉蛋是心型的,濃濃的眉毛,驚惶失措之下瞪大的眼睛還是有一絲嫵媚的味道,鼻樑俏麗,嘴唇則小巧而完美,看起來十分柔軟,她的長睫毛是那麼動人,雖然此刻她因憤怒眨也不眨,他還是可以想像她闔上睫毛的感覺一定很溫順。
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拓一很糟糕的發現自己竟然被她的容貌給迷住了,雙眼的視線離不開她,他苦笑一記,這實在不像早已看慣各類型美女的自己,他居然想到「一見鍾情」這個詞。
靈感忽現,他可以肯定她一定就是尼亞斯公主!
老天還是眷顧他的,公主沒被叛軍找到,她很成功的躲了起來,而現在還完好無缺的出現在他面前,這可更是他的造化,差一點他就無處尋人了。
「你一定就是尼亞斯公主了。」拓一看著她,愈著愈想為他那位甚有遠見的盟主父親歌頌,安排這麼美的公主與他邂逅,他們可以一笑泯恩仇了,過去那二十幾年的父子衝突統統一筆勾消吧。
「你是誰?」她開了口,這回沒有壓低聲音,即使不好聽的印尼語也被她說得好聽極了。
他瀟灑的一笑,用印尼語開口我介紹,「我是東方拓一,特地來接公主你到我國避難。」
「你是東方先生?」水漾的明眸倏然放柔了,她不再敵視他,反而從眸底深處對他衍生出一種依賴的眸光。
「真抱歉剛才對你無禮了。」他立即為她鬆綁,看她的柔手被麻繩綁出淡淡紅痕,他不由得感到一陣傳惜,再想到他用手肘對她重重一擊,他就更愧疚了,她美挺的胸部無恙吧?
拓一輕輕執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柔柔的吻,誠摯無比的吟詠道:「親愛的公主殿下,你放心,我一定會安然的把你送到敝國,有我在,從現在開始你都不必再擔心受怕了。」
她驚詫的看著他,猛然抽回自己的手。
她改用中文很快的說:「東方先生,先別說這麼多了,請您先跟我走一趟海神廟。」
拓一一方面覺得被她拒絕吻手禮實在沒面子,一方面又很驚訝她的中文這麼流利。
他不解的看著她,並改用中文再次確定,「海神廟?」
她仰頭看他,美麗的水眸裡有著濃濃的急切。「是的,海神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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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神廟孤立於海外的小島上,景致特殊,特異的海蝕巖造型使它充滿了聖地之感,但因為海潮長年的侵蝕,歷史悠久的海神廟已經顯得岌岌可危,廟宇目前嚴禁民眾進入,觀光客只能從神廟的底部仰望它。
拓一跟著美人從一處極隱密的平台鑽人一個洞窟,裡頭別有洞天,是一處平台,從平台上去便是廟宇的所在地。海風陣陣吹來,神廟旁的大樹搖曳生風,」簇簇鮮艷的粉紅色小花綻放其間,一大片深淺不一的綠色草株攀附在深灰的岩石上,黃昏時分,落日晚霞映在海面上,頗有天蒼地茫之感。
「東方先生,請隨我來。」美人撥開一叢野生樹木,乍然出現一扇破舊的殘門。拓一緊跟在她身後,深深的感覺到這位公主美則美矣,但行事古怪透頂,不過基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理論,隨便她要走到哪裡他都跟定了。
美人用力敲了下門,揚聲喊了一串話。拓一不由得挑了挑眉,他會講印尼語沒錯,但她現在講的是土話,他一句也聽不懂,所以只有乾瞪眼的份。
霍地,門開了,一個龐然大物從裡面走了出來,他定睛一看,才知道那團深栗色的龐然大物竟然是個人,只不過穿著深栗色的衣服罷了。
「東方先生,她才是我們尼亞斯的馬雅公主。」美人急忙為他引薦,且護主心切地說:「請您無論如何都要將我們公主安然的護送到貴國。」
拓一看著那位馬雅公主,一時之間竟傻眼得不知說什麼好。 肥胖的身材,黑黑的皮膚,長而沒有光澤的頭髮,鼻樑夠塌,嘴唇寬厚,只有眼睛又圓又亮還可以看,她……真是醜上水準了。在女人面前他一向舌燦蓮花,從沒有女人可以讓他啞口無言,然而這位馬雅公主卻做到了,雖然經過美人兒的介紹,他還是無法相信這麼令人倒胃口的女人會是他要英雄救美的對象。
他很疑惑,這樣一位丑公主還需要救援嗎?丟在路邊恐怕都沒人要檢吧。
「呃公主嗎?你好。」拓一找回自己的聲音,強迫自己開口跟五公主打招呼。
馬雅公主說了一句上話!然後深深的對他一頷首,再抬頭!眼裡是一片感激和莊嚴之色。
拓一這才相信她可能真的才是公主,那渾身貴氣是裝不出來的,儘管其貌不揚,但她身上那份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高雅儀態卻是雍容的。
美人笑盈盈地說:「東方先生,剛才您不是要親吻公主的手背嗎?現在可以了,適才因為我不是公主才會對您無禮,請您不要介意。」
他們公主受過正規的禮儀教導,知道怎麼得體回禮.現在這位東方先生是她們主僕倆唯一的援兵,她們要以上禮待人家才是。
拓一看了她一眼,她是故意的嗎?叫他親吻這個丑公主。
他立即婉拒道:「我剛才是開玩笑的,男女授受不親,況且公主身份無比尊貴,我怎麼能以平民之經親吻這位高貴的公主呢?」
美人神清氣爽的盈盈一笑,贊同的表示,「說得也是,公主確實不容常人冒犯。」
拓一看著她如春花般燦爛的美顏,不由得開口詢問,「那麼你呢?你既不是公主,那麼你是?」
她露出口齒輕揚笑意。「我是公主的待女,我叫路湘,∼路跟隨公主從尼亞斯來到這裡。」
「侍女!」他玩味地重複。
他在心中讚歎一聲,好個美待女!他盯著她在晚風裡像會發光似的五官,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事物。
可惜好景不常,馬雅公亭在此時說了句土話破壞這互相凝視的美好氣氛,路湘連忙盡責的傳達道:「東方先生,天色晚了,公主請您人內休息,至於我們要如何到達貴國,請您明天再從長計議。」
拓一俊帥的勾起一抹笑。「你轉告公主,帶你們出國只是小事一樁,毋需掛。」哈,在美人面前不充民族英雄的就是傻瓜,女人就是要崇拜一個男人才會愛上他,先讓路湘崇拜他準沒錯。
路湘大喜過望。「東方先生,我代公主謝謝您!」
她吐氣如蘭,雀躍的模樣令他脈搏加速跳動。「不必客氣。」
被如此佳人當偶像膜拜的感覺真是棒極了,管她是公主還是待女,反正她是個道地的絕代美女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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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曉時分,拓一在黑暗之中轉醒,一絲刺眼的光線從破門的殘縫鑽了進來,他瞥見馬雅公主靠在牆邊睡得正熟,但不見路湘的蹤影,他連忙起身推門而出,急欲尋覓佳人的芳蹤。
「東方先生,您早!」
路湘正在樹蔭下忙得起勁,裊裊煙火之中傳來食物的香味,看起來是在準備早飯。
換下一身包得像肉粽似的黑裝,她穿著一件七分寬袖的紅衫和白色長褲,隱約可見她玲政胸部的陰影,七分袖使她露出一截白玉般的皓腕,非常引人遐思。她如緞的長髮編成粗辮子垂在胸前,額頭光潔,露出漂亮的美人尖,頸部則用紅線穿著一隻小嬰兒才戴得下的小玉銀做首飾,她的美在人心魄,一顰一笑都讓人感覺舒服極了。
拓一朝她走過去。「早。」
他承認自己已經深深被路湘的清新自然氣質所吸引,
他得趕快把她弄出這個鬼地方回到新加坡,在他的地盤裡才好對她施展他的男性魅力。
「您起來了,可是公主還在睡呢,我們暫時無法起程,公主也累了,這一路真是辛苦她了。」她歉然又護主的解釋完之後,立即精神抖擻地問:「東方先生,我準備了簡單的早飯,您吃一點好嗎?」
「當然。」拓一靠近她身後,汲取她身上談談的花草味,一陣心猿意馬,突然很想不顧一切的將她壓在草地上狂吻。
唉,如果她是杜靚心那只浪蝶,在這種獨處的絕佳時機早就對他搔首弄姿了,可惜她不是杜靚心,所以她不會對他賣弄風情… 哦,不,一點都不可惜,如果她是杜靚心,他根本就不會主動靠近她,就因為她是她,他才會感到如此心動難忍。
路湘對他嫣然一笑。「粗茶淡飯,請您包涵。」
不是她在謙虛,拓一低首一看,還真的是粗茶淡飯,只有一口飯泡茶和兩碟醬菜。
「無所謂,非常時候,將就一點無妨。」他津津有味的吃起來,不知道是真餓了還是心理作用,覺得她做出來的飯菜特別好吃。
路湘也盛了碗飯跟他一起吃,見狀,他減緩了吃飯的速度看著她,覺得她拿筷子的動作很美,夾米飯入口的模樣也娟秀極了,他愈看愈入迷,忍不住問道:「我很好奇!你的華語怎麼會說得這麼好?」
路湘微笑著,溫柔的說:「這沒什麼啊,我們國王仰慕中國文化,因此長年訪了一位中國大陸來的中文老師到後宮教導王子、公主們學中文,但馬雅公主對中文無法理解,倒是老師見我也是華人,就特別在課後閒暇的時間教我再加上我自己也有興趣,所以就愈學愈多了。」
拓一炫惑的看著她,她的中文居然是在尼亞斯後宮學的。「你的家人呢?你為什麼要跑到尼亞斯去當侍女?」
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嗎?憑她這樣的絕色,別說杜靚心了,簡直可以勇闖影壇無對手。
「關於這點,我也不知道。」路湘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我從小就是棄嬰,不知道為何會流落到尼亞斯,宮裡的老嬤嬤說,她們撿到我時,我光著身體,只用一條很美的被巾包著。」
她笑著撥了撥胸前的翠綠玉鐲,「嬤嬤們說當時我連件小衣服都沒穿,只有小手腕上戴著這只看起來好像價值不菲的小玉鐲。」
根據昨天那塊手工香皂的經驗,他衝口而出地問:『那麼你的名字是刻在玉鐲上嚶?」
「不是,沒有那麼戲劇性。」路湘抿唇一笑。「我不知道自己的真實姓名,這個名字是來教中文的路老師為我取的,我隨他的姓,他說湘字是他初戀情人的名字,他覺得婉約動人,很適合女孩子,因此就用來替我命名了。」
「路湘……」拓一心動的念著她的名字,不由得對那位中文老師佩服起來。確實,也只有像她這麼花容月貌又性情美好的女子才配用「湘」字,杜靚心就不一樣了,那麼工於心計還叫靚心,真是糟蹋了這個名字。
「我在這裡,東方先生。」路湘以為他在叫她,她認為他是在思考逃離的問題,因而問:「照您的想法,我們要如何逃過叛軍的眼線,安全離開島上呢?」
她這實際的問題將他拉日現實,哎哎,現在不是動情漣漪的時候,看她對馬雅公主忠心耿耿的模樣,除非把她們兩個送到安全的地方,否則她不會有心跟他談情說愛。
而他嘛,當然會在這段行程中使些英勇的小手段,使她對他更加激賞、崇拜、仰慕與敬佩。
拓一信心滿滿地道:「你放心,島上的觀光客多,你們要混出此島並不難,只要稍微喬裝改扮,相信那些叛軍是無法認出你們的。」
胸有成竹的說完,他盯著她那全然信賴他的俏麗瞼龐,不由得調情笑問:「只是事成之後,你要如何謝謝我呢?」
以身相許吧,真希望她以身相許!
從昨天與她邂逅之後,她的存在對他簡覓就是一種莫大的誘惑,雖然他喜歡女人,但也沒這麼發情過,然而她的人、她的唇、她成熟動人的女性嗣體,處處都散發著女性最致命的性吸引力,連這樣光天化日之下看著她,他都能產生衝動,想跟她在這片草地上做愛!
聞言,路湘忙不迭地說:「我跟公主會永遠難忘您的大恩大德,若今生無以回報,來世再效大馬之勢。」
一時之間,拓一傻眼了。
這是什麼跟什麼?
他微微失笑,看來她被那位大陸來的中文老師調教得很徹底,開口成章,閉口也成章,老是文謅謅的。
唉,她太純了,對男女之情一竅不通,她的世界就只有她的公主,想對她調清,她就三句不離公主,折煞他一片熱情。
無妨,就由他來當她感情世界和感官世界的啟蒙恩師吧,拓一愉快的逸出笑聲,知道自己將對這個任務游刃有餘,他等不及要離開這個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