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跟大家介紹,她是行優,楚行優。」奕西對這個結果很滿意。而這也完全在他的計劃之中,戰神是不會隨便追女孩子的,通常他只做勝券在握的事。
「歡迎你。」奕東雖然之前曾大力的反對過,不過今天他還算有風度。
本來嘛,到如今他也只能接受了,就像奕南講的,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難道他還妄想去干涉弟妹們的婚姻嗎?
「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太有味道、太正點了。」奕南興味盎然地看著行優,他所泡的女孩中,沒見過眉宇這麼剛毅的。
「終於還是讓你們在一起了。」坐在沙發裡看雜誌的奕北冷冷地道,看來他抱怨也沒用,他最好快點接受未來他兩個嫂子都可能比自己小的事實。
「嗚……你們在一起了……嗚……」中中心痛的看著他們,更加懊侮當初她為什麼要那麼雞婆,沒事請她的哥哥們去看她演話劇幹麼?活生生的把羅密歐拱手讓給她二哥。
「中中。」奕北皺起眉頭,真不知道她在搬什麼布袋戲,神經兮兮的。
中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道:「小哥,我知道我這樣哭吵了你,可是我實在好難過嘛,人家說,虎毒不食子,可是二哥他太教我失望了,我現在這麼心痛、心酸、心碎、心悸,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奕北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諷刺道:「這麼會形容,為什麼上禮拜作文才得十分?」
「哎呀,你提這個於麼?」中中惱羞成怒了。
奕北眉也不抬地命令,「不幹麼,回房裡去讀書。」
「好嘛!」中中心有不甘的一跺腳,不過還真的乖乖回房裡溫書去了。
奕東對奕北這項才藝歎為觀止,嘖嘖稱奇,不由的脫口讚歎道:「奕北,還是你拿中中有辦法。」
像他就拿中中一點辦法都沒有,中中根本不怕他凶她,哈:難怪人家說惡馬就要惡人騎,像中中這等胡蠻搗蛋之士,就要讓奕北這種尖酸刻薄的人來對付才有用。
當然,他知道奕北不會喜歡他這種結論的。
「可以開飯了。」芳嫂笑瞇瞇的出來宣佈,她喜歡家裡熱熱鬧鬧的,如果三少爺和小少爺也趕快交個固定的女朋友,那就更熱鬧了。
「等等!」崔泛跳了出來,手上還拿了一包科學面在吃,這是她來台灣才迷上的零食,現在正處於愛不釋手,一天吃數十包的階段。
「等什麼?」奕南戲譴地問,順便嘻嘻哈哈的搶她手上的科學面吃。
「可不可以等一下再開飯?」崔泛不好意思地問。
「小姐,你一直吃零食,你不會餓,我會餓。」奕北最不喜歡一切不準時的事務了,當然也包括不準時開飯在內。
崔泛理直氣壯地道:「我會餓呀,可是我有我的理由嘛。」
奕南指著她毫不客氣的哈哈大笑,「我覺得她好像放大的中中喲。」
崔泛當然知道這不是讚美。
奕東瞪了奕南一眼,這小子搞什麼鬼?好歹人家是奕西的客人,他太沒禮貌了吧?
「哎喲,臭奕南,你別再笑了,於脆告訴你吧,我男朋友要來啦!他特地從美國來接我回去,他也想嘗嘗芳姐做的菜嘛!」崔泛受不了的說出來,她終究還是個藏不住秘密的女人。
奕西揚唇哂笑,「小泛,原來你有男朋友?」
「當然!」崔泛瞪大眼睛猛點頭,因為她覺得奕西好像在污辱她沒人要似的,這對她這種辣妹可是一種精神上的踐踏。
奕西微微一笑,「什麼時候的事?」
她有對象,總算他也可以放心了,他一直為當年分手之事對小泛感到抱歉,畢竟他不肯為她留下來,也是某種程度上的拋棄,而現在她專程來看他,他卻已另有中意的人,雖然他看得出來她現在把他當哥兒們,不過他好像還是對她太殘忍了些。
崔泛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跟你分手一個禮拜之後呀!」
奕西難得一楞,接著他愉快的朗聲而笑。
還猜忌人家會不會還愛著他哩,真的沒想到,原來自作多情的那個人是他才對。
奕西與行優正平順的交往中,公開戀情果然進行得比較順利,楚媽喜歡奕西讓楚宅多了份溫馨的感覺,而芳嫂則喜歡照顧像是他們屠家五少爺的行優,因為她親眼看過兩人比武過招,對行優的身手祟拜不已。
總之,一切都好極了,行優拒絕了她父親的提議,選擇留在台灣,但她還是繼續暗中幫她父親在黑幫智囊團工作,奕西知道這件事,但他沒有反對也沒有異議,互相關心但不相互干涉是他們給彼此的彈性。
奕西愉快的走進總裁辦公室,他的了奕東一起吃午飯,但是當地一看到奕東憎恨的抱著電話,滿嘴嘰哩呱啦的用英文罵人,就知道這頓午餐至少會拖延個幾十分鐘。
「您先喝杯茶吧。」欣欣翩然端了杯熱茶進來,她笑盈盈地道:「曼哈頓分公司早上對法國夏禮集團擺了個烏龍,所以我認為一時半刻之間,我們的總裁先生可能還離不開那支電話。」
奕西吸了口熱荼,「欣欣,身為總裁秘書的你,現在應該很憂心才對,為什麼我感覺你似乎很愉悅?」
「那是因為我有機會可以跟您聊天了呀。」欣欣回答得理所當然。
「你什麼時候對我發生興趣了?」奕西笑了笑道:「我記得你對屠家的俊男都視而不見,讓我們很傷心。」
「我是對屠家的男人沒興趣,但我對屠家男人的女人都略有研究。」欣欣不疾不徐地從公文夾裡拿出一份資料遞給他,「這份資料報有趣,送給你。」
見她微笑地出去了,奕東還在滔滔不絕的寫入,閒來無事,奕西就邊喝熱茶邊打開那份資料。
這是一份拷貝自報紙的資料,時間是兩年前,內容報導日本統合會幫主營野毅有一名中日混血的私生女是如何少年果斷,年紀輕輕就身為黑幫智囊團首領之事,文章寫得不是很詳細,對行優也沒有指名道姓,不過內容大致都正確。
他知道行優不會視這份報導為榮,她最恨異樣的眼光,她的特殊已經替她招惹夠多矚目了。
欣欣在奕西閱讀完資料後分秒不差的步入。
「看完了嗎?」她露齒微笑。
奕西氣定神閒地道:「我知道你對自己控制時間的第六感最有自信。」
「也就是說,您看完了。」欣欣做完結論之後輕揚睫毛,「覺得如何?」
「不算精采。」他中肯地回答。
欣欣同意他的看法,「當然,他們採訪不到當事人,只能向旁邊的二流角色挖新聞,寫出來的東西當然就缺少真髓。」
奕西的笑容擴大了一點點,「欣欣,你不是希望我安排你的媒體朋友去採訪行優吧?」
「說到娜裡去了?」她微瞠,慧黠的眼眸閃著智慧之光,「我想告訴您,這位好女孩的心是很脆弱,也很沒有安全感的,您要好好保護她、佔有她,讓她明顯的感受到她被愛、被需要。」
「原來你怕我傷害她。」他瞭解了,其實欣欣說的這些他早已察覺到,只是他沒想到她居然也這麼懂行優的內心世界。
「對。」欣欣直言不諱,她嫣然一笑道:「兩年前我看到這篇報導就對她產生莫大興趣,所以一直留著這篇剪報,只是沒想到有朝一日竟會和她如此貼近,覺得很有緣分。」
「確實很有緣分,要我安排你們兩位淑女見面嗎?」奕西問。
她搖搖頭,巧笑倩兮地道:「沒有那個必要,我是個貼心的好觀眾,在角落裡默默欣賞她就夠了。」
「這麼容易滿足?」他打越。
「那麼……」欣欣偏頭想了想,微微一笑,「就幫我跟她要張三點全露的寫真照好了,這應該不難的,哦?」
「欣欣!」奕西發現自己真是拿這位機智聰靈的秘書一點都沒辦法。
學期快結束的時候,皇家中學和來自馬來西亞的聖檳學院有場劍道友誼賽,同樣都是高中生,實力也都差不多,雖然勝敗乃兵家常事,但好勝之心人人有之,裡家中學是地主隊,當然希望取得勝利。
行優一身黑色道服屈膝跪坐在寂靜無聲的道館中,她的背挺直著,下顎收縮得恰到好處,兩手則輕輕的放在腿上,眼睛直視著前方,靜肅凜然的氣勢讓那些學妹們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行優一直是皇家中學劍這修練的第一把交椅,去年皇家中學赴馬來西亞與聖檳學院比賽。她在五分鐘之內便把對手打得落花流水,自上段擊面,讓對方節節退敗,後來灰頭土臉的跑出聖檳道館。
當時的光榮猶在,而對手將她恨得牙癢癢的,歷以這次聖檳學院捲土重來挑戰,便指名要她出賽。
再出賽對她來說當然不是難事,劍道原本就是她一直不間斷的課題,而奕西更是箇中高手,在今天之前,她已經跟他足足切磋了一個禮拜了。
「雙方選手出列。」裁判喊道。
劍道館內有雙方的參賽代表、裁判、老師和觀戰的同學.校方還慎重其事的請來專業攝影公司攝影,準備記錄待會榮耀勝利的一刻。
行優帶著頭盔出列,對手很削瘦,約莫高她五公分,兩人相隔一段距離採取帶刀姿勢行禮。
禮畢,互相蹲踞拔刀接觸,比賽正式開始了,每個人都屏息凝神地注視著場中。據說聖檳學院這次派出來的也是他們的高手,至於有多高段,那就有待比賽結果來評斷了。
行優是攻方,正要開始攻擊,一陣不對勁的氣息傳來,她敏感的皺了皺眉,舉高的雙手也停頓了攻擊。
「怎麼回事?」大家開始議論紛紛起來,在座的不乏行家,當然知道她此舉不符比賽規則。
行優難以控制自己的打了個大噴嚏,忽然之間她開始淚流滿面,這異樣令她也感到詫異無比。
她從來沒在人前這麼失態過,噴嚏來得毫無原由,但她的鼻子似乎已經不受她控制了,她又一連打了數十個大噴嚏,在一片驚愕聲中,她暈了過去。
「行優學姊!」立即有人奔向行優,替她摘掉頭盔查看情形。
「怎麼回事?太沒用了。」聖檳學院的代表將頭盔摘下,一張削瘦俊美但略嫌病態的臉孔出現在大家面前。
「政諺王子,請您先到座椅那裡休息一下好了。」隨從人員忙不迭的過來招呼。
「不必,我看看那傢伙怎麼樣了。」歐政諺朝行優走過去,傳言中皇家中學的對手很霹靂,現在他可是一點都不覺得。
有人在替行優扇涼,有人替她將頭巾、手套取下,還有人試圖要灌她冷開水喝。
「該不會是穿這樣中暑了吧?」一名女同學憂心仲仲地說。
「可是現在是十二月耶。」另一名男同學不以為然的回答。
「叫救護車了沒有?」來觀戰的章瑋恩急得跳腳。
「叫了!」管永良連忙應聲,總算上天待他不簿,無法得到會長青睞,也還留給他替會長效勞的機會,他真是很榮幸。
「現在是什麼情形?」歐政諺反剪雙手,一派不耐煩地走到行優身躺處,可是當他看到拿掉頭盔的她,突然的,他臉一紅,癡癡的望著昏迷中的她說不出話來。
「過敏?!」幾十張嘴同時張成O字型,病房裡擠滿了黑壓壓的人頭,都對醫生宣佈的這個結論深感稀奇。
「對。」醫生點了點頭,「她對白菜草這種草藥過敏,這是一種生長在鄉野的草藥,古早以前東南亞一帶曾有人使用,對治療輕微的濕疹還頗有效果,不過已經失傳很久了。」
「誰會去擦那種草藥?」章瑋思哼了哼。
醫生沉吟道:「應該是有人跟她近距離貼近吧,所以她才會敏感得忍都忍不住,想必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對白菜草過敏。」
管永良猛點頭,「那倒是,會長是從來沒有弱點的,這次昏倒事件太意外了,我看比賽要重新來過才算數,我們會長這樣不算失敗。」
「這怎麼可以?」聖檳學院的人不以為然了起來,「願賭服輸,昏倒就是不戰而敗,今年算我們贏!」
「怎麼可以如此?太不公平了。」皇家中學的裁判也不服了,跳出來講話。
「到底是哪個傢伙害行優變成這樣?」章瑋恩的眸光粗暴地在室內轉一圈,最後停在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歐政諺身上,「是你對不對?行優暈到前最靠近的就是你,草藥一定是你擦的,你有濕疹!」
「喂,亂來!不許對我們政諺王子無禮。」隨從人員立即出聲赫阻。
「都什麼時代了還王子。」章瑋恩根本不理會那些隨從人員,她天不伯、地不伯的指著歐政諺道:「究竟是不是你?你最好快點承認,否則我要叫醫生抓你去驗一驗就知道了。」
聞言,歐政諺嚇得魂飛魄散,他堂堂馬來皇族後裔,直到現在還受封為王子,養尊處優了十七年,曾幾何時被這麼污辱過了?
「是……是我。」歐政諺一股尷尬的承認,現在不認,萬一被抓去驗,驗出來他更糗。
章瑋恩重重一哼,「就知道是你,還趾高氣揚地哩。」
「政諺王子!」隨從們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好丟人。
面對隨從們譴責的眼光,歐政諺更無地自容了,「我不是有意害楚同學躺在這裡的,我也不知道她會對這種草藥過敏。」
「算了,不知者無罪,人家遠道而來是客,你們就別太責備人家了。」裁判老師站出來說話了,「沒事的同學先回學校,副會長留下來照顧會長就行了,別耽誤下午的課程。」
大家魚貫的走出病房,很快的病房只剩下管永良和歐政諺。
行優動了動眼皮,醒了。
「會長,你醒啦!」管永良快樂的跳過去,他扶起行優,簡單的說明道:「你現在在醫院,比賽時你用為對一種草藥過敏而昏倒,現在沒事了,醫生已經幫你打了針。」
「比賽呢?」她只關心這個。
「中斷了。」管永良抱憾地回答,他原本是沒這麼遺憾的,可是看她遺憾,他也就心有慼慼焉。
「你放心,我會再重新命人安排一次比賽。」
歐政諺大步向前,不過他還是不敢太靠近行優,刻意與她保持著一段臣離,以免她又被他身上的味道弄暈。
「你是……」她不認識他,但對他這副身高感到有點熟悉。
「會長,他是聖檳學院的劍道選手,也是讓你過敏暈倒的人。」管永良盡心盡力的報告著。
「抱歉,楚同學,我不是故意的。」歐政諺再一次深深致歉,他看著美麗的她,心生一計提議道:「這祥吧,請給我一個補償你的機會,讓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謝謝你的好意,歐同學,不過我的女朋友還是由我自己來送就行了。」聲音剛落,奕西的人也到了病房門口。
中中打電話給他,告訴他行優在劍道館昏倒了,這件事轟動了全校,他連忙丟下開了一半的會議趕來。
「屠先生,你來啦。」管永良黯然地低首,正牌男主角到場,是他這個小龍套退位的時候了。
奕西的眼光停在行優身上,溫柔的走過去坐在床沿,「沒事了吧?」
「沒事。」行優笑了笑,喉嚨還有點幹,不過那妨礙不到她,「只可惜了我們的練習。」
「練習的過程也得到不少樂趣不是嗎?」
病房裡驀地染上一片盎然春意,兩人旁若無人的開始你儂我儂,白癡也知道再留下來就成了電燈泡。
管水良黯然地走了,歐政諺則鐵青著臉退出病房。
他是天之驕子,十七年來的生命從不會有人敢忤逆他,而他的個性是愈是很不到的東西愈想要。
他從來沒對哪個女孩一見鍾情過,那個楚行優他要定了,非但如此,他還要把她帶回馬來西亞當儲妃。
「我要那女孩!」歐政諺捏緊雙拳,信誓旦旦的發誓。
「政諺王子……」隨從人員既擔心又害怕的看著他,他們這位王子總是陰暗不定,情緒完全讓他們摸不透。
「我要那女孩!」他握緊只拳重複著同一句話。
行優吃過醫生開的藥已經完全恢復正常,她不想留在醫院做無意義的觀察,奕西便順從她的意願,送她回家。
「吃點東西,只有用點滴是不行的。「奕西把從便利商店買來的麵包和牛奶遞給她,接著發動引擎。
「不知道比賽會不會重來?」她打開麵包袋吃了起來,說也奇怪,過去她不吃這些東西的,可是跟他在一起之後,她似乎就變得比較「平易近人」。
「最好不要重來。」奕西熟練的將車身往陽明山駛去,一邊切按CD鍵,頓時車子裡流洩出藍調音樂。
行優著了他一眼,「此話怎說?」
他微微一笑道:「你看不出來那個怪王子對你別有企圖?」行優果然是美麗不自覺,以為她自己只會吸引女孩的注意。
「你指何人?」她完全不懂他的意思。
奕西淡淡一笑道:「就是今天與你比試劍道的對手——歐政諺,他是馬來西亞的皇族後裔,目前貴為王子。」
「他為何對我有企圖?」行優淡漠地說:「難道他演仙履奇緣?草藥不能當玻璃鞋用,他找錯人了。」
「我知道你不會是他的仙杜拉。」他對她完全的放心,也相信沒有一個人會如他這般地可以打動她。
「你很有把握?」她哼地一聲。
他忽地把車靠路邊停下來,慎重其事的看著她道:「行優,答應我,對小王子視若無睹。」
行優蹙蹙眉,「他那麼平凡,我本來就對他視若無睹。」
奕西大笑,很快的踩油門重新上路。
他愉快地問:「對了,待會到你家之後,我可以吻你嗎?」
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這種事為什麼還要問我?」
這陣子他不是要吻她就吻她、想摟她就摟她嗎?怎麼今天突然客氣起來,還徵求她的同意?真是奇怪。
「你知道的,一對熱戀中的情侶在接過吻之後,總會想要更進一步。」奕西說得理所當然。
「你……」他不會是想那個吧?
他揉揉她的頭,把她頭髮弄亂,「別想歪,我不會那麼過分,依你現在的年齡,我暫時還不會加害你,不過……」他頓了頓。
他的頓點讓她心煩意亂。
「你可以說得再直接一點。」她把被他弄亂的髮絲拔到耳後,發現耳根子摸起來燙燙、燒燒、熱熱的。
「好。」奕西點點頭,很直接的說:「你十八歲生日那天,把你自己交給我。」
她斜睨著他,「你的意思是要我跟你上床?」
他含笑回望她,「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勉強你。」不會勉強,只是有一點失望、遺憾,再加上一點點不滿意罷了。
她揚揚眉,「誰說我不願意?」
他頓時笑意勃生,「那麼你很願意嘍。」
行優輕描淡寫地道:「也別講得這麼難聽。」
對於要將自己交給他,她沒有一絲的猶豫,他總是能給她無窮的安全感,跟他在一起,她一點壓力也沒有,他是她的戰神,會一直保護她,而且只為她而戰。
奕西笑盈盈地道:「我完全瞭解你的意思,我們該挑個好地點,選個浪漫一點的地方,這個問奕南最清楚。」
她撇撇唇,「你也未免計劃得太早了吧?」
他給她一個溫柔無比的微笑,因為我很衷心期待那一天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