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丁堡古堡的歷史可遠遠追溯至七世紀的時候,古堡就矗立於冰河造出來的堡石上,是座天然的、固若金湯的城池,自古以來就是兵家必爭之地。
古堡內有許多名勝古跡,例如聖瑪格麗特大教堂、建於十六世紀的皇宮等等,其中最古老的建築物當屬玫瑰古堡。
「玫瑰古堡」是一座擁有上百個房間的典雅古堡,臨空俯看,整座古堡的建築便是一朵盛放的褐紅色玫瑰,據說是因為古堡的第一代夫人芳名就叫玫瑰之故,甚愛妻子的古堡主人便以嬌妻之名命之。
玫瑰古堡周邊範圍遼闊的一望無際,花團錦簇,植物繁茂,風景清幽美麗。一入堡,則是金碧輝煌與極盡奢華的宮廷式擺設,一件件價值不菲的藝術品訴說著古堡的歷史,也道盡主人的闊綽。
說也奇怪,這麼大的一個地方卻世代均為華人所擁有,且堡有堡規,規定非黃種人不得擅自入堡,這算是愛丁堡眾多古跡裡頭的一大蠻不講理又兼有種族歧視的例外。
在別人的地盤上歧視當地人,光從這點來看,就可知道古堡的主人有多麼囂張、霸氣和古板了。
玫瑰古堡傳至今已不知道是第幾代,而古堡裡的財富究竟有多少,這點也神秘的不為外人所知,但從古堡內為數眾多的傭僕來看,大堡累積的財富肯定不在少數。
從前,玫瑰古堡的僕役必須目不斜視、踏地無聲、用詞文雅、眾人有現有矩,嚴守分寸,一丁點都馬虎不得,如果僕傭奴役稍有失誤之處,懲罰可不輕,往往令犯錯者無地白容。總而言之,這是一個有禮教、有守分、有規矩、獨樹一格又難以親近的貴族古堡。
但如今,一向給外人優雅神秘印象的玫瑰古堡卻變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玫瑰古堡變得天天大開堡門。自從古堡大門天天敞開之後,不管黃種的、白種的、黑種的賓客均來去自如,絡繹不絕的客人在古堡晨穿梭,夜夜笙歌。
古堡沒日沒夜地供應佳餚美酒和舒適的房間,男客們盡興飲酒划拳,不醉不歸,女客們則成單結隊的留在古堡裡過夜,爭相競穿古堡裡那些華麗的宮廷禮服拍照娛樂。
玫瑰古堡的規矩至此已完全被敗壞,沒有人記得它當初是如何的神聖優雅。至於為何會如此?說到底,這全要歸咎於玫瑰古堡的新主人!
玫瑰古堡的新主人才剛繼承古堡不到兩年的光陰,整座古堡已經徹頭徹尾的改頭換面,它的門戶不再嚴謹、它的僕傭不再守禮、它的風評不再受誇,而它的主事者也……也太不像話啦!
「殿下,您的風衣。」纖細的雙乎高捧著風衣,白荷荷細聲細氣地說。
漂亮的黑絲絨風衣二被上馮雅悅的肩,她齒如編貝,立即露出一個瀟灑恣意的偌大笑容,並且很隨興地捏了捏小女僕的柔嫩臉頰。
「荷荷。還是你貼心,你可千萬不要學寧寧那傢伙哦。」
想到寧寧她就氣憤,枉費她辛辛苦苦養了寧寧十八年,居然一趟天外飛來一筆的拉斯維加斯之行,她的寧寧嫁人了,現在還懷了小寶寶,一切的一切是這麼的迅速及不可思議,讓她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這教她情何以堪?
那姓衛的賭鬼太可惡了,提親也沒有、聘金也沒有、喜餅也沒有、酒席也沒有,什麼統統都沒有,就這麼潦潦草草的把她的寧寧給拐走了,令她嘔的是,這麼寒酸見不得人的小婚禮,寧寧還一副甘之如殆的樣子,教她怎能甘願?
聽到主人的話,白荷荷驀然間臉紅了,一百又十公分的她嬌小無比,眼裡霎時流露出羞意,她崇拜地仰望著高出她一個頭的主人。
「您放心,我絕不會學寧寧的。」
白荷荷知道這是她的好機會,從前有有寧寧的時候,每當要出去,主人老喜歡帶著迷糊逐項的寧寧,她總是被冷落在古堡裡。
現在好啦,聽說寧寧上回跟殿下去亞洲找傳家古墜的時候不小心走散了,也不知道怎麼搞的被人賣去拉斯維加斯,現在又聽說她嫁給一個很喜歡賭博的男人,那個男人還剛剛從亞洲一個叫澳門的地方坐完牢出來,有個既好賭又有前科的丈夫,真是恐怖哦,寧寧的運氣也大背了。
「真乖!」馮雅倪輕輕點了點白荷荷的鼻尖,「我要去參加賽馬,記得叫廚子準備我喜歡吃的點心等我回來,如果有人找我的話,叫他到東厄的賽馬場來,知道嗎?小甜心……」
「殿下,您的電話。」負責接聽電話的阿肯用托盤擇了無線電話過來。
馮雅倪立即喜上稍,快樂的拿起電話問阿肯,
「東尼來催我啦?」
東尼是愛丁堡的望族,名下擁有歐洲最大的賽馬場,不敢說,東尼當然也是她的裙下之臣。
「不是東尼少爺,是寧寧。」阿肯語調平板,必恭必敬地回答。
「寧寧?」馮雅倪眉兒一挑,「還打電話回來幹什麼?我不是叫她馬上給我回來的嗎?」
「我不知道。」阿肯動也不動,用同一種表情、語調說話。
馮雅倪昏倒地看了阿肯一眼,她又不是在問他,幹麼呀,這個年輕人是怎麼回事,明明才二十幾歲就裝出一副麻木不仁兼退休老伯的樣子?
「喂?」馮雅倪按下通話鍵。
「殿下!」羅寧寧快樂的聲音從彼方傳來。
「什麼事啦?」馮雅悅對這個飛出她羽翼的不忠實小僕人已經很感冒了。「你還不立刻回來,你弄壞了我精心設計的寶貝通話器材,你要負責修好!」
饒是天性浪蕩樂觀的她,也不能輕易原諒連三錯的笨僕寧寧——第一、沒有從「虹霓」方雅浦身上拿回古墜;第二、擅自去嫁人;第三、居然私自懷孕!
「我就是要告訴您,我要回去了。」寧寧興奮的宣佈,「殿下,我明天早上搭日焰航空九點的飛機從這裡起飛……」
「哎呀,不管你從哪裡起飛,可以飛回來就對了。」馮雅倪打斷羅寧寧的興奮宣言,她看了看表,匆匆地說:「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去做,不跟你囉唆了,你好自為之吧!」說完,她急著想收線。
「哪裡有什麼重要的事,您還不是要去賽馬。」寧寧委屈地道,跟在殿下身邊足足十八年,對於殿下的千百種陋習,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馮雅倪璨然一笑,「知我者,寧寧也,你立刻回來!」
她很快地收了線,俐落地繫好風衣的帶子,她穿著咖啡色的馬褲和馬靴,還拿著條咖啡色的皮鞭,英姿颯爽,又瀟灑又帥氣。
「是寧寧啊?」白荷荷踱起腳尖為主人將風衣的帶子調好,佯裝漫不經意地試探。
「嗯!」馮雅倪一點都沒注意到白荷荷的不對勁,她逕自從另一個僕人手俸的托盤中拿起咖啡色的帽子一戴,神采奕奕地說:「我走啦!」
在門口排戍兩列的僕人立即齊齊彎身,「送——殿——下——」
望看馮雅倪興致勃勃地駕車離開,白荷荷輕輕撩起眉心。
寧寧要回來嗎?寧寧一回來,她在殿下心目中的地位勢必會往下滑落幾分,畢竟她是十歲那年才開始跟在殿下身邊的,怎麼也比不上殿下與寧寧的情誼深長。怎麼辦才好呢?她開始憂心起來。
位於美國內華達州的西方賭城拉斯維加斯,它可以令人一夜致富,也可以令人在一夜之間一貧如洗,它創造了許多傳奇故事,令許多人迷醉在其中而不可自拔,當然,它也不斷地令人心碎——
賭城裡最傳奇的傳奇莫過於拉斯維加斯大道上的地標——黑子大飯店。
黑子大飯店是由十方烈焰之一的「黑子」衛天頤所擁有,這位從地獄裡走出來,像暗夜惡魔般的賭王最近竟然結婚了!
賭王結婚的消息轟動了整個賭城,而最令好事者不解與驚訝的是,賭王黑子迎娶的賭後並不是什麼耀眼女星或名媛淑女,而是個毫不起眼的華人小姑娘。
這位小姑娘才剛剛滿十八歲,清純可愛的外型與森猛銳氣的衛無頤一點都不相配,她涉世未深又不懂世事,經常出糗又頻鬧笑話,為何會這樣?這全要歸於她有一個極端不負責任的主人之故。
「殿下要我立刻回去。」彼方電話傳來嘟嘟聲後,寧寧愁眉苦臉地告訴她的丈夫。
衛天頤懶洋洋地看了嬌妻一眼,繼續和坐在他對面的靳士廉對奕西洋棋,「我們明天就會出發。」「可是——」寧寧苦惱的看著手中的話筒.「可是殿下就要立刻耶。」
衛無頤淡淡地道:「你的意思不會是你現在就想去搭飛機吧。」
他半瞇起眼睛,看來那位殿下對寧寧的影響力很大,既能為一堡之主,必然不是泛泛之輩。
「你怎麼知道?」寧寧驚喜地跳到衛天頤身邊去,「天頤,如果我們現在出發……」
「不准。」衛無頤簡單的兩個字就打碎寧寧的計劃。
「可是、可是……」寧寧結舌起來,她知道憑她的破口才要說服衛無頤是不可能的事,但起碼給她個機會嘛。
衛無頤揚高眉,毫無商量餘地地說:「不必可是,你現在惟一可以做的事就是上床睡覺,別忘了你有身孕,我不想看到我的孩子睡眠不足。」
眼見說服不成,寧寧轉而向靳土廉求援,「士廉,幫我求求……」
「沒有人可以幫你。」衛天頤又再一次擊碎他小妻子的心願。
「喔,好吧。」寧寧絕望了,看來她只有等明天了。
「很好。」衛天頤對於這個結果顯然頗為滿意,「那麼你現在可以去睡了。」
寧寧聽話的朝房間走去,走到一半,她忽爾又重回衛天頤旁邊。
「可是還有一件事耶。」。
衛無頤再度慵懶地瞥她一眼,「又有什麼事?」
寧寧一臉的憂心,「殿下說,要我修好她的通訊器材。」
「那又如何?」衛天頤挑起眉,天下還有他黑子做不到的事嗎?
「很嚴重耶!」寧寧睜大眼睛,「我對電腦機械根本一竅不通,而殿下的通訊器又是她自己發明的,十分複雜……」
「士廉。」衛天頤不理他的小妻子,逕自對他的夥伴問道:「要不要到愛丁堡度個假?」
靳士廉是個高科技高手,任何與電腦有關的事物都難不倒他,寧寧那只與她家主人通訊的表就是他修好的。
隨著衛無頤的問話,寧寧渴望地望向靳土廉。
劍眉、俊目,靳士廉是她見過最英俊,但卻又最惜話如金的男人。他有一雙深籧的冰冷黑眸,黑髮濃密,整齊地梳理在腦後,飽滿的額骨在他剛毅加雕像的俊美面孔上,是惟一柔如的地方,結合成一張成熟俊挺的面孔。
他身形碩長英挺,線條修長結實,眼神清冷,一舉手一投足均散發出渾然天成的領導者威嚴。靳土廉的淡漠氣質與他的外型融成一體,任何一個看過他一眼的人,都會相信他是一個沒有弱點的領袖。
「愛丁堡?」靳士廉那張不擅長笑的臉頓了頓,接著,他如王者的頭顱緩慢地點了下。
「你願意去啊?」一股不可思議的感覺躍上寧寧眼瞳,她很意外,非常非常意外。
主啊!這實在不像她所認識的靳士廉,她所認識的靳立廉根本是對任何事都沒興趣的,真想不到,他會願意隨他們到愛丁堡去。
得到靳士廉的首肯,衛天頤牽動嘴角,轉向睨向他的小妻子,「現在,你可以去唾覺了嗎?」
「沒問題!」寧寧柳腰輕擺,快樂的飛向房間去。
真是太好了,有靳士廉比有一萬電腦高手還要有用,她曾親眼目睹他操縱電腦設備時的神乎其技,簡直是鬼斧神工!
她猶記得當時的情況——
那時,她與衛天頤剛結婚沒多久,一群來自西西里島的黑手黨在黑子大飯店的賭場裡攪局,靳士廉在電腦中控室裡一眼就看穿他們的把戲,他只略改了其中一個程式,便讓那些出老千的傢伙無法再作怪。
老天,她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將電腦當作像自己的身體那般操控自如,然而靳士廉就是那樣一個人,在電腦的領域裡,他無所不能,就像電腦界的神,他自在的優遊於電腦的領域中,傲視群倫。
然而可惜的足,靳士廉的生活除了電腦,還是電腦,死板得教人歎為觀止,也無趣得讓任何一個女人都缺乏征服他的恆心,道理很簡單,因為跟這樣的一個人相處是需要長久的耐力,他的無趣會讓上一個對他稍有野心的女人自動混不下去,繼而打退堂鼓。
試問,誰會喜歡跟一個你不問,他不答,你問,他也不答的傢伙相處呢?不幸的是,靳士廉正是這樣一個脾性清冽,不喜歡理睬人的人。
如果要想得到靳士廉的心,那勢必要是個很異於常人的女子才行,那女子要具備果決的信心、向雪山挑戰的耐心、俐落的個性,以及永不言輸的恆心!
哎哎,想這麼多幹麼咧,反正靳士廉願意隨他們去愛丁堡就是件好事、喜事,這下她總可以在殿下面前將功贖罪了吧!
「我賭星辰會贏!」馮雅倪星眸發亮,炯亮的瞳眸定定地鎖住場中正在奔馳的一匹高大黑馬,她語音清亮上揚,淺露著賭的興奮與快感。
這是城中最大的賽馬場,風和日麗的話,每逢週二賭馬,經常彙集了滿坑滿谷賭性堅強的人。
「我也賭星辰會贏!」坐在她旁邊的東尼討好地附和她。
「是嗎?你也賭星辰會贏?」馮雅悅驚喜地看著東尼,由衷地道:「東尼,你真是太有眼光了!」
得到佳人的讚賞,東尼眼眸閃爍著情意,他靦腆地回答,「其實也沒什麼啦。」
「不是我要誇你,東尼,你的眼光實在獨到呀!」馮雅倪說得更由衷了。
馮雅倪,二十一歲,英籍華裔,有貴族的血統,是愛丁堡中「玫瑰古堡」的現任主人,她浪蕩成性,什麼都不會,專司吃喝玩樂,並很自得其樂地自封為玫瑰古堡的「殿下」。
馮雅倪有一名孿生妹妹,從母姓,叫袁熙上,自封「男爵」,為人十分狡猾精怪,是世界頂級神偷的傳人,並且青出於藍更勝於藍,座右銘「盜本無道」,禁騖不馴,狂犯十足。
馮雅倪愛與人打賭,自然也愛賭馬,她與男爵不同,男爵雖愛賭馬,但那是因為賭馬可以賺錢,所以嚴格說起來,男爵是愛錢,愛錢如命,而不是愛馬。
馮雅倪不一樣,她是真的愛馬,也養了匹馬,她的愛馬名叫「哼將」,她寵愛哼將的程度就如同男爵寵愛她的忠狗「哈將」一樣,都是縱容的無法無天,畜牲走樣。
這一馬一犬的名字都是她們那位很懂中國文學的爺爺取的,據她們爺爺的說法,哼哈二將是中國古時候兩個很愛抬槓的人,就像她們姊妹一樣,因此把她們的犬馬如此命名之。
「雅倪,你……你待我真是太好了。」聽到馮雅倪真心誠意的讚賞,東尼感動地說。
東尼·席德曼,他是蘇格蘭社交界的名門望族之後,二十八歲的他已達適婚年齡,家族小的長輩也不斷地為他介紹淑女名媛,不過他一個都沒有看上,原因是,他早就有意中人了。
沒錯,他的意中人就是馮雅倪,自從在一次擊劍大賽中見到馮雅倪的英姿後,他就對她一見鍾情,深深地迷戀上她瀟灑美麗的模樣,至今已經無法自拔。
他喜歡馮雅倪,但卻不喜歡袁熙上,雖然有著一模一樣的明媚面孔,但馮雅倪與她那個孿生妹妹的個性實在相差太多了。
馮雅倪樂觀又隨和,經常將冒險當成樂趣,即使酷愛與人打賭,但對輸贏經常漫不經心,就算記得賭局,也是貪玩成份居多,哪像那個無賴的袁熙上那麼難纏,總是古靈精怪又好勝地教人招架不住。
因此他欣賞著她、愛慕著她,想娶她為妻。無奈這件婚事卻被他家族的人給反對著,這令他苦惱極了。
馮雅倪雖然也有貴族血統,又是偌大玫瑰古堡的主人,再怎麼說也與席德曼家族相當門當戶對才是。但是,一直以來馮雅倪活躍於社交界,她芳名遠播,身份男伴從不間斷,聲名狼籍,老早被除名於閨秀名單之上。
馮雅倪是個再理想也不過的情人,但是她絕對不會是個適當的女主人,因此他的家族一直反對他與馮雅倪來往,不敢拂逆長輩的他,也只得暗自啃噬著惱人的情絲。
「雅倪,你最喜歡的香草霜淇淋!」一杯濃郁誘人的霜淇淋從天而降,接著,一張如陽光赤子般的英俊面孔晃到馮雅倪面前。
馮雅倪迅速地揚起睫毛,她一臉驚天動地地望著眼前的大男孩,「哦!謝謝,賽爾,你真是體貼!
「雅倪,你知道的,我只對你一個人體貼。」賽爾凝望著她,順勢在她旁邊落座,並自動自發地執起她的手來。
「我當然知道!」她重重地點頭,一派真心地回答。
不能說她博愛,當然更不能說她溫情,她只不過覺得每一份真心都可貴,每一份愛情都神聖,上帝賜於人們談戀愛的特權,她就不可以辜負,因此她一視同仁,因此她歌頌愛情,真心真意地將每一份愛情都收納起來,閒暇時細細品味。
她爺爺講的,所謂有花堪折直須折,莫侍無花空折枝。她知道這首詩的意思,有人愛她的時候要盡量讓人家愛,不要等到人家不愛她的時候,她再去愛人家……
「雅倪,你不是說你想去看貝肯歌劇團今年度在全英上演的大戲嗎?」馴馬師盧亞不知道什麼時候晃到她面前來,「你瞧,這是什麼?」
盧亞攤開的掌心靜靜地躺著一張貝肯歌劇團的貴賓席戲票,瞬間,馮雅倪大大的眼睛在盧亞眼前閃亮,「老天!盧亞,我真不敢相信你已經買好票了,你真是有心哪!」
見到情敵出現,東尼急了,「雅倪,你要看戲怎麼不跟我講呢?這個劇團我姑丈有股份,我隨時可以弄到包廂的戲票給你。」
「真的嗎,東尼?」馮雅倪的瞳眸繼續炯亮著,只不過對像由盧亞換成東尼,「我就知道什麼事都難不倒你!」
「幾張戲票有什麼了不起的?」賽爾脾脫地冷嗤,「你們兩個以為憑一張戲票就可以打動雅倪嗎?學學我吧,我已經安排了世界首席的凱合劇團到玫瑰古堡表演,你們行嗎?」
「哇!真是一山還有一山高呀!」馮雅倪歎為觀止地道。
她的中文是半調子,經常詞不達意,說錯話、用錯詞更是屢見不鮮,旁人對她一律多見少怪。
所謂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在眾多男友之間,她周旋得很快樂,游刃有餘,一點都不覺得累。吃喝玩樂原是她的專長,交際應酬就是她的本能,這根本難不倒她,每個男人都被她哄得很服貼,每個男人也都願意縱容她花心的性格。
她相當懂得享受生命,也知道人生苦短,得意須要盡歡,更何況她是玫瑰古堡的殿下耶,有大筆財富等著讓她揮霍,此時不花,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