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她盡情舞蹈,他無奈的笑意漸被輕鬆所取代。其實偶爾放鬆自己陪陪她跳支舞也是一種享受!
正當他這麼想時,一個不懂禮數的傢伙硬是將他擠開來,取代了他護花使者的位置,他站穩身體看向那個無禮的傢伙,結果意外的看到擠開他的人竟是仲村吾康,樂團的主唱,他的眉頭一瞬間皺了起來。
「抱歉,我看你一副好像很累、根本不想要跳的樣子,所以就讓我來陪茴跳好了,你可以到旁邊休息。」仲村吾康一臉嘲笑的表情看著他蹙腳的舞蹈說道。 藏在平光眼鏡後面的雙眼微微黯沉下來,一柳建治抿著嘴巴說:「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一點也不累,事實上我才剛開始在暖身而已。」
他控制不了自己討厭這個男人,從第一眼看見仲村開始,他便知道茴之所以會被女歌迷欺負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仲村對她的愛意太過明顯了,可是這卻不是他討厭仲村的主要原因,他討厭仲村是因為仲村為茴帶來麻煩卻毫不自知,現在竟又火上加油的演出這一幕,這種男人——
「是嗎?同是男人,你就別打腫臉充胖子了,待會兒若在舞池裡昏倒了,鬧出笑話不打緊,鬧出人命——被人踩死的話,害到的人可是這裡的老闆和我們樂團的『錢』途,我看你還是到一邊涼快比較好。一柳先生。」
這樣的冷嘲熱諷如果他聽不出來就該死了!一柳建治停止了一切動作,雙手抱胸,一動也不動的盯著他看。
「你……」不知道為什麼,仲村吾康在一柳建治的盯視下竟然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他正要憤怒的出聲,卻被蝶野茴的聲音打斷。
「建治,你怎麼突然停下來了?」一直沉浸在轟隆隆舞曲聲中的她,因注意到他與舞池格格不入的姿態而朝他叫問道。
聽見他的聲音,一柳建治將注意力轉向她,眼鏡後的眸光一下子由冷然變得柔和。「換歌了。」他微微抬頭,傾聽DJ剛剛切換的新舞曲道。
「這首歌……」蝶野茴怔了一下,雙眼慢慢發出驚喜的光芒。她記得這首歌!Wham的Wake me up before you go go!
「想看嗎?」
她立刻點頭如搗蒜。就是這首歌、就是這首歌!她第一次目睹建治那令人歎為觀止的高超舞技!
「好。」一柳建治笑逐顏開的點頭。「你站旁邊一點,不,乾脆像以前那樣先找個位子坐下,免得侍會兒你又要向我抱怨視線都被人擋光了。」
點著頭,蝶野茴的視線在舞池外圍流轉著,突然之間她的目光焦著在他們樂團表演的舞台上,然後靈光一閃,她立刻興奮的轉頭對他說:「建治,你乾脆到舞台上跳,這樣……」
「別想!」不等她說完,一柳建治已斷然截斷她道,「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出風頭,要不是……」倏然住口,他牽起她的手改口道:「來,那邊有個不錯的位子。」
她不禁心想,真可惜!如果建治對演藝事業有點興趣就好了,俊美的相貌、結實頎長的體格,再加上幾可說是十八般「舞」藝樣樣精通的身手,保管他現在早已紅透半邊天了,可惜,真是太可惜了!
「開始了?」見她坐好,他揚眉問。
「嗯。」蝶野茴點頭。
有意無意的瞄了仲村一眼,一柳建治開始隨音樂舞動起來,那種動感、那種舞步、那種姿態與魅力十足,有如明星般的閃耀光芒立刻吸引住PUB內所有的人。吧檯邊、座位上的人一個個停止了交談朝他圍過去,舞池中跳舞的人群亦一個個停了下來,以敬畏的眼神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恨不得自己有過目不忘的能力,能將他所有的舞步、舞姿全部立刻印在腦中,以供日後鑽研、學習,當作看齊的目標。天啊!這樣一個舞國英雄,為什麼以前會不認識?!大家莫不在心中如此想。
一個帥呆了的動作結束了一柳建治的秀,他朝蝶野茴一笑,才想對她說聲Over,週遭卻已此起彼落的響起震耳欲聾、綿延不絕的掌聲與安可聲。
「好耶,好耶!這可!安可!」
「呃。」一柳建治有些不好意思,朝四周給予掌聲的朋友們點了點頭,然後帶著微微發熱的雙頰坐到蝶野茴的身邊,並迅速戴上原本摘放在吧檯上的眼鏡,有了眼鏡的遮掩頓時讓他自在不少。
「哇塞!真的太久沒看你跳舞,我都幾乎要忘了這種能讓我屏氣凝神的震撼感覺了。」
「好久沒跳,一些舞步、動作幾乎都忘光了,跳得不好。」
「跳得不好?」聽見他的話,她瞬間提高了嗓音,瞠目瞪他。「你想被PUB裡的一百人海扁嗎?看他們瞠目結舌的樣子,別太過分了喏,建治。」
一柳建治無聲的一笑。「這樣說,你也覺得滿意嘍?」
蝶野茴理所當然的點頭。
他順水推舟的接著說:「那麼有沒有獎賞,一個吻怎樣?」說著,他的臉已向她傾近。
「別太囂張。」千鈞一髮之際,她一巴掌阻斷了他偷香的舉動,將他的臉推回原位,又好心的將他微微被她壓扁的鼻子捏回原形,之後她將自己的冰啤酒推給他。「喏,要獎賞冰啤酒一杯,正好讓你解渴。怎樣?我是不是很善解人意呀?」
一柳建治笑了笑,不以為意的將她喝剩一半的啤酒一仰而盡。
「喂,你怎麼可以一下子就把它喝光光?那是我的啤酒耶!」她抗議的叫道。
「你不是說這杯是獎賞我的?」他似笑非笑的說。
「但是……」
「先生,這杯啤酒是那邊那位小姐請你的。」酒保突然推了杯啤酒到一柳建治面前說。
「這杯是我的!」蝶野茴卻迅雷不及掩耳的將啤酒搶過來。
「你沒聽到人家說那是那邊那位小姐請我的嗎?」
「你剛剛喝完我的啤酒,這杯算是賠我。」
「哪有這回事!」一柳建治伸手搶。
她的反應是立刻跳起身離開座位,並舉杯就口,一喝就將它喝掉一半。
「奸詐!」他一把奪回啤酒,咕嚕咕嚕的一口氣將剩下的半杯吞進肚子後,看見的卻是她笑得得意至極,卻又意猶未盡的舔唇姿態,他瞪著她。
她卻賊兮兮的朝他笑道:「一人一半,感情才不會散呀。」
翻了個白眼,一柳建治完全拿她沒辦法。
而這時,一臉陰鬱的仲村吾康突然出現在他們倆身旁,他對蝶野茴開口道:「茴,準備上台表演了。」
「OK」蝶野茴看了仲村吾康一眼點頭道,卻突然走向一柳建冶,並突如其來的給了他一個在臉頰上的吻,「喏,這是獎賞。乖乖等我,別在我上台表演時搞外遇哦!」說完,她拋了一記調皮的飛吻給他後,以輕快的腳步走上台,坐入Keyboand手的位置,今晚Party的壓軸秀正式開始。
「Hold me tight you know she's a little dangerous。」
兩句無任何伴奏卻充滿Power的合唱成功的攫住PUB內所有的人,主唱仲村吾康以感性的嗓音在同伴的樂聲中緩緩說:「首先為大家帶來一首『roxettes'dangerous'。」
一柳建治留戀的輕撫臉頰上的餘溫,蝶野茴的吻所留下的餘溫。慢慢坐回位子上,他向酒保再要發杯啤酒,背靠在吧檯邊面向舞台,帶著淺淺的笑意注視舞台上瀟灑彈琴的她,並在她望向他時,指著臉頰上她剛吻過的地方朝她舉杯致敬。
她在台上忍不住噴笑出來,不過還好,功力不錯的她沒砸了表演。
吧檯邊的一柳建治忍不住咧嘴笑了開來。
「嗨,帥哥,可以交個朋友嗎?我叫琳達。你剛剛秀的那段舞真是帥呆了!」一個魔鬼身材的女郎上前搭訕道,順勢坐入蝶野茴剛剛坐的位子上。
「謝謝你剛才請我喝啤酒。」一柳建治認出她來。
「甭客氣,你還沒說你的名字呢!」
「一柳建治。」
「你剛剛的舞技可以說是驚動整個『舞』林,每個人都在問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怎麼以前從來沒看過你。」
「我已經有好多年沒像今天這樣跳舞了。」
「你少騙人了!以你的『舞』功,別說好多年,你跟我說好多天我都不信!老實說你是不是放洋回來的,或者是第一次到東京來,你秀剛剛那段有什麼目的呀?」琳達曖昧的朝他拋媚眼道。
一柳建治先是為她的問題一愣,接著慵懶的笑了起來,「我會有什麼目的?是什麼跡象讓你覺得我有目的呢?」
「你說今晚到這裡來的人誰沒有目的?有的是來聽歌、有的是來喝酒、有的是來找樂子、有的是來打發時間,更有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最後一句話故意以歎聲拉得長長的,明示暗示都非常清楚。
看著她,一柳建治搖頭道:「謝謝你,不過很抱歉,我今晚已有約了。」
「你說的是台上的蝶野茴?」
他微微一笑,然後起身道:「對不起,失陪一下。」
「你不考慮一下嗎?」琳達迅速住他的手臂,阻止他要離去的動作,「我保證我所帶給你的一定不比她差,甚至於……」
「鏘!」
一個突兀的且突然的巨響嚇煞了PUB裡所有的人,只見原本站在台上,Keyboands彈得好好的蝶野茴突然拋下Keyboands,然後越過舞台、穿過人群,朝他們走來。
「茴?」一柳建治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看著她。
蝶野茴沒理他,一雙眼睛卻緊緊的盯在琳達拉住他的那隻手上。「你想幹什麼?」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口氣有多霸道,表情有多兇惡,不過琳達卻不是個睜眼瞎子。
「呃,沒事,只不過想對他說他剛剛的舞真的跳得很棒。呃,沒事了,再見。」琳達一溜煙跑得不見人影。
「她為什麼走得這麼快?」看著幾乎可以說是落荒而逃的琳達消失在眼前,一柳建治不解的問。
「因為她曾是我的手下敗將。」
他點頭表示瞭解,並對她說了聲謝謝,因為他知道她是專程過來救他的,就跟他碰到狗時的情形一樣,不過她這樣隨隨便便就拋下舞台會不會太不敬業了。 「你的表演不用繼續嗎?」他試探的問。
有一瞬間蝶野茴的腦筋是一片空白的,接著她緩緩轉身面向舞台,然後她看到被她拋棄的夥伴個個呆若木雞的瞪著她,不只如此,現在幾乎整間PUB裡的人都在對她行注目禮——老天!她到底做了什麼?
沉穩、冷靜的回想自己剛剛做了什麼事,她完全找不到自己這所以會突然變得這麼衝動的理由,直到她想起了一柳建治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的理由,與他們今晚的目的之後,她才緩緩的鬆了一口氣。
他們今晚的最終目的就是要讓那些女歌迷們知道,她蝶野茴早就已名花有主,並不如謠言所傳的和主唱仲村有著曖昧不明的關係,以杜絕往後不必要的麻煩。而以現在這種情形,看來他們已經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了。
「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建治,你要不要到舞台邊坐著等我?只要再半個小時就夠了。」蝶野茴突然仰起臉來,燦笑如花的對他說道。
「也好。」一柳建治毫無異議的點頭,任她拉著他穿過人群,把他安置在離她最近的位子上。
「看看那些女歌迷們,你想過了今晚,她們以後還會不會再找我的麻煩呢?」臨上台前,她俯身在他耳邊輕聲笑道,然後又如惡作劇般在他臉頰上親吻了一下才上台。
他無意識的輕撫著二度遭受她香吻幸臨的臉頰,心想,有了這兩個吻,就算明天他會因為放青木關他們幾個有鴿子的事而被責備話,那也值回票價了。
※※※
人未到聲先到,一陣輕快的口哨聲透過螺旋梯傳至三樓休息室中的眾人之耳,青木關等五人若有所思的對望了一眼,等候口哨聲的主人——一柳建治從螺旋梯處露臉。
「早。」
「今天心情不錯嘛,春風滿面的。」
「當然啦,昨晚放我們鴿子,今天當然春風滿面啦!」葛木輝睨了一柳建治一眼接口道。
「喔,原來是這個原因,不過放我們鴿子真能讓人這麼開心嗎?也許下次我也要試試。」青木關瞄了葛木輝一眼,假裝恍然大悟的說道,開始了他們揶揄人的雙簧藝術。
「抱歉,臨時有事……」
「什麼事這麼重要,竟讓你連通電話都忘了打?」
「不會是睡覺吧?因為睡得太熟了,所以醒不來好給我們打電話。」
「睡覺?唔,這兩個字非常值得沉思,請問你是一個人睡OR有個床伴呀?」青木關表情曖昧的瞅著一柳建治問。
對於他們捕風捉影的猜測,一柳建治微微皺了下眉頭。「是我的錯,下回碰到最燙手的山芋我無條件接下來好嗎?」他自我懲罰的說。
「哦,不必了。只要你老實招來,告訴我們昨晚你去了哪裡、做了什麼就行了。」青木關一臉大恩不言謝的表情。
「這……對了,你們昨晚開會討論了些什麼?有沒有什麼結論要對我說的?」
「少來這套!老實說,你昨晚是不是去約會了呀?和茴茴妹妹?」
「你們……」一柳建治立刻臉紅起來。
「啊哈!我就知道。」葛木輝拍手道。
「沒想到你竟然是那種重色輕友的人。」青木關故意說。
「不是!昨晚我根本沒想到會花那麼多時間,手機又剛好沒帶出門,所以……」
「呀,你什麼都不用說了啦!」青木關打斷他說。
「你聽我說!」
「說什麼?說你就算沒帶手機,連腦袋瓜子都忘了帶,所以才會忘了我們所有人的電話號碼,連找個『公用電話』打給我們的動作都省了?」青木關咄咄逼人的說。
「我……」一柳建治真是百口莫辯,激動得不知所措,他不能告訴他們昨晚在情敵的環伺之下,他抗亂都來不及了,根本就沒有時間打電話給他們。而且如果他把這件事告訴他們的話,天知道他們會怎麼嘲笑他,他說不出口!
「怎樣,無話可說啦?就直接承認你重色輕友就好了,反正一回生二回熟,久了我們自然就會習慣。」
「我說不是就不是,為什麼……」
葛木輝打斷他道:「那你說個理由來聽聽呀。」
「這個……我……」一柳建治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
「算了、算了,其實我們也沒有要怪你的意思,相反的,我們大家替你高興都來不及了,哪會怪你。」青木關肚子裡不知道又在打什麼主意,他突然和顏悅色的說。
眾人雖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不過卻也合作的靜觀其變。
「替我高興?」一柳建治不懂他的意思。
「當然要替你高興,你看我們六個人,四個結婚了,雅之也早有了未婚妻,剩下的就只有你,現在連你都有了女朋友,我們做兄弟的當然得替你高興啦。」
「女朋友?」一柳建治為這三個字微微錯愕了一下。「不,其實我和茴並不像你們想像的,我們……」
「別不好意思了。」青木關打斷他說,然後他慢不經心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緩緩越過一柳建治佇立的位置,直走到螺旋梯口處,「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實在有點替你們倆擔心。」
「擔心什麼?」一柳建治被他反覆的言詞弄糊塗了。
青木關的眼光一閃,果真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說:「擔心你們會被當成同性戀呀,你想想,兩個這麼漂亮的女生……」
「青木關!」
平地一聲雷,一柳建治怒髮衝冠的大吼一聲後便朝青木關衝去,怎知早有準備的青木關已迅速躍下螺旋梯,遠遠脫離了他拳頭的威嚇範圍。
當然,犯了大忌的青木關萬萬不可能留在二樓等著一柳建治給他扒皮,在哈哈大笑聲中,「砰!」的一聲,他已離開了六本木會社,不過屋內的笑聲卻絲毫沒有消減。
一柳建治從二樓回到了三樓,臉色鐵青、橫眉豎目的瞪著眼前四個笑不可抑的「兄弟。」
「咳、咳、咳。」
第一個發現他回到三樓的上杉豐自隱忍笑聲的乾咳起來,並非常有義氣的以手肘撞了撞身邊的片桐雅之,然後剎那間,一傳二、二傳三、三傳四的,室內頓時安靜到鴉雀無聲的境界。
「呃,對不起。」一向正直過火的上杉豐自姍姍的道歉道。
「你剛剛不是問我們昨晚開會討論了什麼嗎?來,找張椅子坐下,我跟你說。」葛木輝一副剛剛什麼事也沒發生過的樣子開口說,死不認罪可是他最拿手的。
以一臉有氣無處發的樣子瞪了葛木輝好半晌之後,一柳建治深深吸了一口氣坐入沙發中。「說吧。」他沉著的開口說,雖然他的燃點非常低,只要提到他的相貌或是以他不欣賞的開容詞來形容他就會將他惹火,不過發火是要看時機的,碰到工作的時候生氣反而能讓他更加沉著。
「又有任務來了。」
「什麼性質的上頭有指定誰接嗎?」一柳建治暗忖,正好他們六人都很閒。
「指定倒沒有。」
「那麼照老規矩用抽籤的方法嘍?昨晚就是為了抽籤?」
「可以這麼說。」
「那麼……我想不用說,中獎的人一定是我吧?」一柳建治非常有自知之明,誰教他昨晚缺席,他們會耍手段也是他自找的。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葛木輝忍不住微揚唇角問。「認識你們又不是第一天的事,你們心裡打什麼主意我哪會不知道。」一柳建治嗤聲道。
「聰明!」葛木輝笑道,「現在我終於懂為什麼有人老是說天才與白癡只有一線之隔了。」
一柳建治看了葛木輝一眼,無啥反應,現在他一心都放在工作方面。
「既然這個任務要我接,那麼密友現在在誰那兒?或者上頭已把全部資料都匯過來了?」他問。
「資料全都在這兒。」葛木輝從桌下拿出一個沉甸甸的牛皮紙袋遞給他。「我之前閒極無聊時稍微看了一下內容,覺得這份工作還真是非你莫屬。」
「是嗎?」一柳建治不以為然的瞄了他一眼,伸手將紙袋中厚重的文件資料拿出來。
「你看了就知道。」葛木輝話中有話的笑道,然後與高木轍等四人一同站了起來。「好了,你慢慢研究你的功課,我們不打擾你了。」
「嗯。」一柳建治全副的精神已鑽進資料中了。
葛木輝等四人對看一眼,眼中閃爍著各看的想法下樓。
※※※
「你們覺得他會不會發現是我們在搞鬼?」到了二樓後,上杉豐自問,正經的個性是他的優點,也是缺點。
「搞鬼?有嗎?這可是我和關辛苦了一個星期才為他找來的好差事,我們哪裡搞鬼了?」葛木輝老神在在的說。
「若平白無故找了個差事給他做,這不叫搞鬼的話,那麼在那堆資料中空穴來風加入那些誤導也該算是搞鬼吧?」上杉豐自的眉頭不知何時皺了起來。
「你說的是那個呀!」葛木輝笑得得意至極。「放心,依建治的聰明才智,那些誤導對他的影響不會太大的,頂多只會讓他走些冤枉路而已。更何況如果我和關不做些手腳的話,那可還真是對不起建治哩,畢竟讓一個PSA的精英分子處理一件隨便一個警察都能搞定的事,這也未免太過大材小用了吧。」
「你們兩個……」上杉豐自忍不住歎息,「都已經結婚當爸爸了,為什麼你們倆一點進步都沒有呢?」
「抱歉,你沒聽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