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梁矢璣的花名所賜,艾*和她成了他「過去式」女朋友——金美莉的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看看她手臂上的瘀傷,好個歷歷在目的紀念品不是嗎?不過她這樣還算好,艾*可是不只瘀傷、內傷,甚至於骨頭都傷哩!真是個無妄之災。
不過是誰說過是禍不是福?看來這次花花公子梁矢璣是真的動了幾心,只是碰上對食物此對他有興趣的艾*,就不知道對梁矢璣而言是福還是禍了。
想到這兒,喻琦唇角微揚的露出了一抹等著看好戲的微笑。
「喻琦?」
走著走著,身後突然傳來有人呼喚她姓名的聲音,喻琦毫無防備的直覺回頭,卻有一隻手突然從側方搗住她的嘴巴,整個兒地將她拖到旁邊的屋角。
「哎呦!」喻琦被推倒在地上。
「莉莉,你沒跟我說她高得像竹竿一樣,你不知道我最討厭那些比我高的女生嗎?」竟比他這個男人還高,這不是擺明了要給他難看嗎?可惡!
「那不是正好,可以讓你出氣。」
隨著陌生男人的抱怨聲後,一個頗為熟悉的聲音在喻琦前方不遠處響起。
喻琦有些頭昏的抬起頭來,想證實她的猜測。她的手心和膝蓋在經過剛剛粗魯推跌下好像磨破了,正傳來絲絲的疼痛。可是當她看清楚站在她前方的人是誰後,那些微不足道的疼痛立刻被遺忘。
「金美莉?」她以為自己看錯了。
自從上回發生毆打事件後,金美莉害怕東窗事發,於是在一個星期內便辦了轉學手續逃之夭夭。她還以為從此不會再看到金美莉,沒想到金美莉竟還不放棄找她麻煩。
「好久不見呀,喻琦?」金美莉居高臨下的俯視她,嘴角帶著一抹不懷好意的微笑。
喻琦皺了皺眉頭,瞄了一眼手臂上的瘀傷,喃喃自語的念著,「我覺得還不夠久。」
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經過上回的事,喻琦很快地了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並且冷靜下來。
「你在說什麼?」
忍著痛,喻琦緩緩地從地板上站起來。「你把我拉到這裡來有事?」她看了一眼四周,注意到除了她之外,四周還站了三個不良少年。
「你說呢?」金美莉玩弄的說。
「應該不會是為了道歉。」喻琦喃喃地說,一邊揉著手臂上的瘀傷,一邊則以雙眼偷偷地掃視週遭,企圖尋找脫身的方法。可是前無退路,後有追兵,看來她今天鐵定是要完蛋了。
「道歉?」金美莉一副「你瘋了」的樣子,發出一陣陣令喻琦頭皮發麻的笑聲,「我從來不知道你這麼幽默。」
「其實不只有你不知道,很多人都不知道。」喻琦努力以平靜的聲音說,事實上全身細胞都已經害怕的發抖了。
天啊,她為什麼會這麼倒楣碰到這種事?梁大少追的是艾*,得到好處吃盡台灣美食的也是艾*,怎麼女生吃醋找麻煩卻找到她頭上來?
難道是因為她長得比較高大,打起來比較有成就感不成?
簡直是變態!
艾*呀,艾*,我會被你害死,早就警告你別接近姓梁的,現在可好了,連我都難逃一劫。她忍不住在心中抱怨起來。
「很好笑。」金美莉在三個男生因她的回答而哈哈大笑時冷冷地盯著她說,四周笑聲頓時斂起。「謝謝。」明知她在嘲諷自己,喻琦還是很客氣的向她道謝,只是冷不防地,突來的一巴掌將她打得偏過頭去。
「你可以再說一些更好笑的笑話沒關係。」輕撫著剛剛打人的手,金美莉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說。
喻琦強迫自己不要伸手撫摸已經痛到發麻的臉頰,緩緩地抬起頭直視她。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她冷然的問,不再覬覦拖延戰術可能會為她帶來救星。
畢竟俗話不是說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嗎?
況且包圍她的四人中,竟沒有一個人長得比她高的,也許有機會她能不靠任何人順利逃脫。
「唷,不再裝瘋賣傻了呀?」金美莉挑眉道。
「誰瘋?誰傻?男朋友被別人搶走了,不去找那個罪魁禍首卻跑來找我這個無辜者,還嚴重的亂打人,我看大概也沒救了吧。」和楊開陽吵慣了嘴,喻琦一時之間無法阻止自己諷刺的回嘴。
「你——」金美莉怒不可遏的立刻舉高了手,打算再給她一巴掌,但下一秒鐘卻將高舉的手慢慢地放了下來,不怒反笑的盯著她說:「好,沒關係,你繼續逞口舌之能,我看待會兒你還說不說得出話。」
說著,她忽然將目光轉向圍繞著她的三個男生身上。
「你想幹麼?」喻琦驚覺的問,腳步不由自主的往牆邊靠去。
「我想幹麼?」她的目光在一瞬間又回到她臉上,嘴邊帶著無情的冷笑。
「你們三個,誰想上她呀?」
血色瞬間刷下喻琦的臉龐,她瞠大驚恐的雙眼,不相信她敢教唆這種事。
恐懼讓她在一瞬間心生力量,她看準了方向,並在金美莉看著那三個男生爭吵著由誰第一個來上她的時候,奮力地往前衝。只要逃出這個死角,她相信自然能碰到救星。可是,眼看出口就在前方,她的衣服卻陡然被人從後方拉住,一股巨大的蠻力讓她整個人往後方跌去。
來不及睜開因痛而閉上的雙眼,三股力量已經分別壓在她左右兩邊手臂上和雙腿上,而最後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則狠狠地踩踏在她胸腹間。
「想逃?你作春秋大夢吧,你!」金美莉一腳踩在她身上,將對艾*的恨意全集中在她身上。
誰叫她是那個死三八的好朋友,而那個死三八每天又有梁矢璣保護著呢?她也只有將怒氣恨意全集中在她身上了。
「救……」
求救聲被摀住,喻琦只能膛大恐懼的雙眼,用力的做著無濟於事的掙扎。她要被強暴了嗎?就跟詩雨當年一樣,她到現在才知道詩雨所承受的恐懼與痛苦有多巨大。
楊開陽……
如果她真跟詩雨有了同樣的遭遇,他會待她如待詩雨那麼溫柔嗎?不可能的,當初的詩雨是他的女朋友,而她根本什麼也不是。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感覺自己的雙腳被人用力分開——
「這裡有Party嗎?我可不可以參加一份?」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角落內所有的人都停止動作,喻琦睜開了雙眼,難以置信的懷疑著自己竟會在這時聽到他的聲音。
是他嗎?真的是他嗎?她多想抬起頭來確認,但緊壓在她嘴巴上的手卻讓她頸部以上完全動彈不得。
「滾出去!」
金美莉頭一轉,凌厲地威脅著無意間闖入的來人,她以為他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混混而已。「嘻,這麼凶悍,你不覺得這與你美美的外表不符嗎?別糟蹋了老天賜與你的美麗,會遭天打雷劈的二楊開*嘻皮笑臉的嘖聲道,腳步在她厲眼瞪視下不退反進。
「站住!我叫你滾出去沒聽到嗎?」
「又叫我站住,又叫我滾出去,大小姐,你更是太強人所難了,沒有人能同時做到這兩件事的。」楊開陽微微一頓的搖頭,然後繼續前進。
「去給我好好的教訓他!」金美莉忍無可忍的朝手下吼道。
這個痞子大概是活膩了,竟然敢無視她的命令。
壓著喻琦的其中一個不良少年立刻起身朝楊開陽揮拳,但卻被靈巧的躲過。他臉上嘻皮笑臉的表情沒有絲毫改變,眼中閃爍的卻是最冷酷而且無情的冷冽光芒。
他們竟然敢企圖強暴她?
一次失手、兩次失手,到了第三次依然沾不到他衣角時,金美莉就知道這痞子出現得不太尋常了。
「你們還不快點給我去幫忙!」她憤怒的大叫,不管這男生是無意還是有意要管這檔事,她絕不讓他破壞她即將擁有的復仇快感,絕不!
壓在喻琦身上的壓力頓時又少了兩股,這讓她輕而易舉的可以伸手扳倒一腳踩在她身上的金美莉。
頓時失去平衡的金美莉一屁股摔跌在地上,並在驚慌的尖叫聲後發出怒不可遏的咒罵聲。
「啊——該死,你他媽的賤人!」
喻琦乘機迅速地站起身,在瞥了以一敵三依然游刃有餘的楊開陽一眼後,立刻凝聚渾身的氣力成備戰狀態的面對金美莉。
「來呀,現在一對一,看誰怕誰。」喻琦挑釁的叫道,心想著今天非替艾*被她踢到骨折之事討回個公道。
從沒摔跌得那麼難看的金美莉怒吼一聲,立刻由地上爬起來朝她攻了過去,雖然嬌小的她在身材方面處於劣勢,但是以狠心及經驗而言,她卻佔有太多的優勢。
她猶如發狂的母獅般猛烈地攻擊幾乎要應接不暇的喻琦。
「你真是個瘋女人。」楊開陽輕而易舉的架開她對喻琦的攻擊,一個拉扯便將她甩得遠遠的,直撞上一旁的水泥牆。
「你到底是誰?」
一口氣還沒喘過來,金美莉即看到三個早已失去意識而橫躺在地上的軀體,她驚惶失色的將視線集中在眼前的男生身上,身子直發抖。
這痞子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竟有這樣的好身手?
「我?你是在問我嗎?」楊開*認真的轉頭,看過四周沒有別人後才以難以置信的榮幸口吻盯著她問。
「你到底是誰?」
他沒有直接回答她,卻將不太正經的視線轉向喻琦。「親愛的小琦,就由你來告訴她,我是誰好了。」
親愛的小琦?金美莉震愕的將目光投向喻琦,她從來沒聽說過喻琦有這麼一個身手矯健的痞子男朋友呀。如果知道,她絕對不會將報仇的念頭移到喻琦身上。
「楊開陽。」喻琦依然氣喘吁吁,還沒從剛剛的戰鬥中恢復過來。
「啊,你怎麼可以介紹得這麼簡單,至少應該把『我的男朋友』五個字加上去吧。」楊開陽抗議道,虧他剛剛才救了她一命。
「你是她男朋友?」金美莉驚怕的倒抽了一口氣。
楊開陽再次將注意力移回她臉上,嘻皮笑臉的表情在他瞇起眼睛時變得令人害怕,金美莉在一瞬間手腳發軟,她從不曾感受到如此深刻的恐懼,即使當初被梁矢璣威脅的時候也一樣,但眼前這個始終嘻皮笑臉的男生卻……
「我、我並沒有傷到她,剛剛那……那只是玩笑……」她無法阻止自己出口辯駁,企圖挽救自己。這男生太恐怖了!
「玩笑?」楊開陽輕輕地說。
只兩個字卻讓金美莉的喉嚨再也發不出聲音。
「只是玩笑嗎?親愛的。」他轉頭看向喻琦,將處置權留給她。
喻琦沒有回答他,卻朝金美莉走了過去,然後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巴掌賞在金美莉那張如花似玉的臉上。
「你——」金美莉想發作,但站在喻琦後方的楊開陽卻讓她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這是剛剛的一巴掌,還給你。」喻琦緊盯著她說。
又一巴掌。
「這是剛剛你踩我那一腳。」
另一巴掌。
「而這則是為艾*打的。」她沒法做出抬腳踹人的動作,只好便宜金美莉了。
喻琦退後一步,末料到身後的他離自己這麼的近,只一步即退到他懷中。喻琦身體一側正想避開他,怎知他有力的手卻在瞬間圈住她,讓她僵硬在他懷中。
「你打算就這樣放過她?」
喻琦沒有回答,她早已被他圈在她腰間的手和呼在她耳邊上的氣息給擾亂心。
剛受到驚嚇的女人最需要的就是溫暖而堅強的胸膛。
「你走吧。」等不到她的回答,楊開陽抬頭看著金美莉,嘴角揚著一抹冷笑緩緩地開口說,「不過別以為這次放過你,下次還有同樣的好運。千萬記住。」
金美莉猛點頭,拼了命想跑離這裡,以防他收回放過她的決定,然而發軟的雙腿卻完全不聽使喚。該死的,快跑呀!
楊開陽冷淡地掃了她一眼,懶得思考她到底是被嚇傻了,還是嚇僵了,竟然在他開口說放她一馬之後還立在原地不知道要趕快跑。他握起喻琦的手,筆直的走出了那凝聚萬惡的死角。
***
離開昏暗的社會死角,回到原來光明的世界,喻琦混沌的腦袋一下子清醒了起來,她迅速地將手從他男性的大手裡抽了出來。
「謝謝你。」她低著頭小聲地向他道謝。這不是她習慣與他的對話,他們之間向來都只有火爆和冷嘲熱諷,像這樣要她誠心的開口向他道謝,實在讓她感覺好尷尬。
從她將手抽離他掌心的那瞬間,楊開*的視線就一直沒離開過她,可是即使如此,他所能看到的卻始終只是她低垂著的那顆腦袋,其他的什麼也看不見。不過還好,熟知她的他輕而易舉便能從她那小聲的三個字知道她現在的心情。
她覺得很尷尬,還有點不好意思,而且原因絕對與他身份的改變有關。
救命恩人呢,多麼了不起而偉大的一個頭銜呀,可是如果它換來的是她往後總是這樣低垂著頭,客氣而小聲的和他說話的話,他寧可不要。
「就這樣?人家報答救命之恩可都是以身相許呢。」他調戲的揶揄她道,期盼她能夠恢復正常。喻琦瞬間抬頭,雙眼因生氣而閃爍著,可是怒火卻在下一秒鐘被她強壓抑了下去。
「楊開陽,我是跟你說真的,謝謝你剛剛救了我。」她再次低下頭說得一本正經,卻也說得楊開陽滿身不對勁。
「我也是跟你說真的,你要以身相許嗎?要不,一個熱吻也行。」他還是那個下流的調調,企圖惹她發火。
沒辦法,從國中到現在他早已習慣她強悍與潑辣的作風,突然變得溫馴會讓他起雞皮疙瘩。
唉,也許他早已成了被虐待狂,要不也不會喜歡上她,又和吃人不吐骨頭的小瑤這麼有話聊了。
「正經點!」
啊,有點怒氣了,他得再接再厲。
「我很正經的。」然他的語氣分明就不正經,「以身相許和一個熱吻——我指的是法式熱吻喔,讓你選,你要選哪一個?」
「楊開陽!」喻琦忍不住抬頭怒視他,他這個人難道就沒一刻正經嗎?她可是很正經、很努力的想為他剛剛的救命之恩道謝,結果看看他回覆給她的反應。
以身相許?一個熱吻,還指明是法式的熱吻?他分明就是在鬧她嘛,這個混蛋!
她眼中的怒氣和咬牙切齒的口氣讓楊開陽有種鬆了口氣的荒謬感,看來他還真的有點變態。
「怎麼樣、怎麼樣?以身相許和一個法式熱吻,你考慮好沒?」一旦她恢復正常,他更是迫不及待的想戲弄她。
他真的很欠扁,喻琦突然發現到。可是在她心裡卻有另外一種聲音,對於他以胡鬧來打破她的尷尬感到感謝。並忍不住的想,他這麼做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如果是有意的,那麼他這樣算不算體貼呢?
他體貼她?一種怪異的悸動突然由心底泛起,盈滿她整顆心,整個人。
「你是認真的嗎?」她忽然低下頭道。
「什麼?」
一直注視著她,並因她臉上由怒氣橫生轉變到嬌柔動人的神情而看傻眼的楊開陽,一時之間沒聽清楚她的話。他用力搖了搖頭,努力拋開剛剛烙印在心中她嬌柔的影像,她不可能會在他面前露出那種神情的。
「你剛剛說什麼?」他又問一次。
「你是認真的嗎?」喻琦抬頭看他。
「嗄?」他被她臉上柔美的神情嚇得傻眼,他剛剛真沒看錯!
「要我以身相許或一個熱吻回報你的救命之恩?」
「啊?」她剛剛說了什麼?
「那我選擇後者好了。」
「啥?」
她……後者……意思……
楊開陽在一瞬間膛目結舌了起來,她不會真打算要給他一個熱吻吧?他只是在開玩笑呀!
「我……沒有經驗,你必須要幫我。」喻琦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我……」她沒經驗,他也沒有呀,要他怎麼幫?
可是重點不是這個,而是他從頭到尾只是在開玩笑,怎麼她卻把它當真了?她不可能會這麼笨吧。
對,沒錯,她絕對不可能會這麼笨的,那麼現在只有一個可能了,她之所以會答應得這麼阿莎力只為了回整他而已。
嘿嘿,她真以為他會上當,然後落荒而逃,讓她得意的笑嗎?
大家走著瞧。
「OK,我不一定幫你,不過你得先過來點呀。」他痞痞地道,笑容咧到耳邊,他倒要瞧瞧待會她要怎麼應付他出給她的難題。
聽到他的話,喻琦緊張的嚥了咽口中的唾液,老天,她真要這樣做嗎?
雖說他剛剛真救了她一條命,但是她也知道他所說的話只是在開玩笑而已,而她卻為了一時衝動而作了這種決定。
熱吻他,她做得到嗎?即使她至今仍無法盡除心中對他的愛意,也曾經幻想過能成為他的女朋友,和他接吻,但是現在卻是要她主動,而且還是熱吻……她做得到嗎?這可是她的初吻呀。
「怎麼了?還是你突然決定要選擇以身相許了,不遠的前面就有間旅館喔。」她的卻步讓楊開陽唇邊的笑容擴大,眼中促狹的光芒更熾,當然,出口的話也愈來愈下流。
看她騎虎難下還更好玩哩。
喻琦又怎會聽不出他語氣中的嘲弄,可是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除去自己心底深處的渴望不講,她又怎可就此認輸的留下往後讓他譏諷她的把柄呢?
不行,她絕對不讓他以後有借口譏笑她。
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她毅然決然的朝他靠近,直到與他距離約一臂之遙。
「這距離接吻會不會太遠了呀?」楊開陽以過度認真的口吻開口問,滿意的看到她在掙扎了一下之後又朝自己移近約莫三十公分。
真好玩,不知道她待會兒是不是還會依他一個口令一個動作。
「你要我蹲下來讓你吻嗎?」他望著她低垂的頭頂禮貌的問。
喻琦緩緩地抬起了頭。
「你不會連最基本的接吻都不會吧?」他注視著她的眼挑戰性的微笑道,「不過你剛剛好像說過你沒經驗嘛,我就先解說一遍給你聽好了。所謂的法式接吻呢,就是以你的唇接觸我的唇,在兩唇相交接的時候張開嘴巴用舌頭……」
看著她的臉頰因他挑情的話語而泛起誘人的粉紅色,楊開*幾乎要抑制不住的喘起氣來。老天,他現在到底是在折磨她還是在折磨自己呀?
「OK,我這樣說,你還有什麼地方不瞭解的?」他的聲音聽起來是否比先前啞了些?
喻琦又嚥了一口唾液,然後緩緩地搖頭。
「那麼……可以開始了?」
她毫無動靜,卻在停滯了一會兒之後,忽然就這麼踮起腳尖將唇壓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