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既然他是你男朋友,串個場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樊沂海還是維持他懶懶的語調。
「我不答應!」倫青烈立即反對。衛綾安已經不愛他這工作,要是不小心讓她曝光,她豈不躲到深山隱姓埋名了。
樊沂海眉一挑,老實不客氣道:「請問這位電燈泡先生,我有在問你嗎?」
這話令倫青烈氣得牙癢癢,恨不得拔他筋、啃他骨來發洩。
衛綾安苦笑。怎麼這兩人一湊上就沒好事,是八字不對盤嗎?
「別這樣,我們是來談正經事,不是吵架的。」看來她這個和事佬的角色恐怕不會一、兩天就結束了。
倫青烈別過頭,悶不吭氣。
「樊先生,這我沒辦法答應你,因為我有課業壓力,也不想曝光,我只想安分的做好分內事就好。」
「哼!」倫青烈挑挑眉,極富挑釁意味。
「絕不耽誤,也保證不會讓你曝光,相信我。」
「可是……」衛綾安略顯為難。「喂,綾已經拒絕了,你省點口水吧。」
「還有一點就是,公司這次想把他塑造成多情的形象,你看看他那拽樣,上得了鏡頭嗎?」勸說之際,樊沂海仍不忘貶他一番。
「你欠揍啊!」「最好不要,萬一你有個損傷,我可賠不起。」樊沂海撇唇一笑。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他樊沂海不揍這種花拳繡腿的小角色,那太有損他的面子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綾,你走開,我非教訓這渾小子不可,看他還敢不敢那麼猖狂。」倫青烈暴怒。
「青烈,別……別動粗,大家都是文明人。」衛綾安趕緊朝樊沂海眨眼,示思他先走人,只可惜他人還是坐定,絲毫沒有離開的打算。
「擋好啊,免得他被我揍得淒慘。」他火上加油的說。
「樊先生,你……」衛綾安一雙手緊緊環住倫青烈的腰,不讓他亂來。
樊沂海手輕輕揮著。「快帶他離開,省得要我賠醫藥費。」
「你——」
「那樊先生,我們先走了,你的提議我會考慮的。走了青烈。」衛綾安死拖活拉的,總算把倫青烈帶離樊沂海的辦公室。
這時,與他辦公室相連的一扇門打開,一個女孩子走出來。
「你……喜歡她?」
樊沂海頭也不回道:「那不關你的事情,千柔。」
「可是我喜歡你啊!」趙千柔喊道。
「我說過,若不想留在我身邊,你大可離開,但別來管我的事情。」樊沂海起身,筆直走出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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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讓我揍他幾拳?」倫青烈戴著墨鏡掩飾身份,與衛綾到白芸石的店裡用餐。
衛綾安食指放在嘴前,要他小聲點。「都是同事,動手動腳的,不好啊!」
「你真怕我贏不了他?」
衛綾安陪笑道:「呵!話不是那麼說,打架真的不好。你怎麼老愛動手動腳呢?」
「我不喜歡他。」
「我也沒叫你喜歡他。對了,等一下要去『天然攝影工作室』拍照;快點吃好不好?」
「『天然』?」顯然他沒什麼印象。
「不會吧!你的記憶力怎麼這麼糟糕?」
倫青烈還是一副全然不知情的樣子。
「這次的企劃要你全力配合『天然』的攝影師,難道你都忘了?」衛綾安實在拿她這老闆沒轍。
「喔。」他短短應了聲,表示自己聽見了。
「那快點吃好不好?我不想遲到。」
倫青烈雙手置在桌上。「喂我。」
眾多目光紛紛朝她投射過來,害她真想挖個洞躲起來。「你都這麼大了,不會自己……」
他偏過頭,不聽她說,意思再明顯不過——她不喂,他就不去。
衛綾安無力的垮肩歎氣,舀了飯,一口一口餵他。「快吃吧。」
「我要吃雞肉。」他指定食物。
才舉高的手又緩緩放下,多夾一片雞肉。「這樣以了吧?」
「嗯。」倫青烈大口吞下。
這情況看得眾人目瞪口呆。
衛綾安窘得眼睛不敢四處亂瞟,想快點結束,然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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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天然攝影工作室,衛綾安的心竟然有些小小的刺痛。
「怎麼了?」倫青烈終於發現她的異樣。
「老闆認識陳小姐嗎?」陳小姐是負責他們這次企劃的攝影師。
「不認識。」
「是嗎?可是她看你的樣子……」讓她好嫉妒。
「怎麼了?」
「沒事,是我自己想太多了,所以……」衛綾安越說越小聲。
他恍悟,笑著捏她的粉頰。「吃醋啦?」
「我……」她抬頭,隨後又低下。「陳小姐長得很漂亮,又很溫柔,你喜歡她也沒有錯,再說……」
「到底有沒有吃醋?」倫青烈絲毫沒考慮到女孩子家的心事,就這麼大刺刺的問。「有……」她的聲音小得猶如蚊吶。
「哈!我已經被你預定了,你說我怎麼可能會喜歡她呢,是不?」聽見令他滿意的答案,倫青烈心情大好起來。
既然吵不過、打不過,於是,倫青烈就順理成章的住在衛續安家裡,沒人反對,也不敢反對。
「就算同一屋簷下,也沒必要同一張床吧。」她想:若不再據理力淨,總有天會叫他鯨吞蠶食,什麼都不剩。「有差嗎,第一天晚上,我們都睡過了。」倫青烈才不管她,逕自上床躺平。
衛綾安歎口氣,抱著自己的枕頭偷偷的想到客房——
「你敢走出去,你相不相信我有辦法把你綁在這床上,讓你下不去。」
衛綾安聽了,趕緊又爬上床,小聲嘟嚷說:「霸道!」
倫青烈長臂一伸,正確無誤的壓上她的細腰。「你說什麼?」
「沒有……」
「等這個寫真集拍攝完後,我就退出演藝圈。」
「為什麼?」
「因為我想娶你,這理由夠不夠?」她水嫩的臉蛋觸感很好,讓他不禁再三徘徊流連。
「娶我?可是你的事業正如日中天,現在隱退,不就太可惜了。」聽他說要娶她,她很感動,可也不想他為她犧牲前途。
「小傻瓜,那些對我來說根本沒什麼,我真正在意的只有你。」他原本不贊同族類愛上人類,結果他自己竟也犯了這樣的錯。
但他向來就隨性慣了,在他的世界裡,他就是王,不過一直都是孤獨寂寞的,直到遇上她之後,寂寞那玩意脫離了他,獨立去了。
「會不會有哪天你醒來,突然對我說,根本就不認識我,要我離開。」她膽怯的問。
倫青烈挨近她胸口前,環住她的腰。「不會有那麼一天,若真的有,我也只會更愛你。綾,連我都不曉得為什麼我會這麼愛你,你可不能對我放手喔。」
「只要你需要我,我會永遠在你身邊照顧你。」
倫青烈繼續描述他們的未來:「我要開一家經紀公司,高薪聘請樊沂海那渾小子過來,然後整死他,接著……」
聽到這裡,衛綾安不禁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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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綾安拒絕了樊沂海的提議。理由只有一個——她怕攝影師和模特兒會真的打起來。
「真的不再考慮?」
「對不起,樊先生,你的好意我只能心領了。」
「這麼聽他的話?」ˍ
「不是這麼說的,畢竟他才是男主角,多了我也未必好。」
「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我也不能強求。不過我挺喜歡你的,改天讓我拍照吧。」樊沂海隨口道。
衛綾安不置可否,只含笑以對。正好,遠處倫青烈朝她招手,她朝樊沂海點點頭,便走向他。
「誰准你和他說話的!」倫青烈氣沖沖道。衛綾安咧嘴一笑,不發一語,像是習慣他的暴躁。雙眸一轉,她好奇的盯著眼前的美女——有別於白芸石的現代感,這位美女弱質纖纖,絳唇黛眉瓜子臉,柳腰凝脂發披肩,好似由水墨畫中走出的古典美女。
「別理他,他就這副樣,暴躁得很,活像一隻暴龍。你好,我是韓青緲,是個律師,到我手上的案子沒有一件會失敗的,有問題,儘管來找我,包你不吃虧。」韓青緲人美,聲音更好聽。
「有人這樣介紹自己的嗎?」倫青烈忍不住潑冷水。
「我就會,不想聽就請離開。你叫綾安是吧,我這不肖弟弟就勞煩你多多照顧了,想怎麼踹、怎麼揍,我都授權,最重要的是你高興就好。」
衛綾安顯然有些聽不懂。倫青烈何時多個姊姊了?韓青緲看看左邊的他。「她還不知道?」她以為倫青烈早全盤托出。「沒錯。」「喔,都要娶人家過門了,怎麼還不說清楚、講明白呢?這樣的婚姻不會有好結果喔。」
「韓、青、緲!」倫青烈已火冒三丈高。韓青緲笑笑的。「綾安,我先走了,以後婚姻有問題,儘管來找我,我不會給你收費的。」語畢,她快速閃人。
「你們是什麼關係?」衛綾安聽得一頭霧水。
「以後再和你說明,我們先去『天然』。」讓韓青緲這麼一鬧,他真怕她會亂想。
「等一下,我手機響了。喂,我是……什麼!好,我馬上趕去。」衛綾安緊張的關掉電話,對著倫青烈說:「千柔自殺了!」
「哪家醫院?」
「在……」兩人邊說邊走,殊不知有一個人聽見他們的對話。那人一臉驚訝,連香煙落地也不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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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了手續,衛綾安與倫青烈走入病房。
「怎麼會這樣呢?」看著憔悴的躺在病床上的趙千柔,衛綾安心底一陣激動。「她竟然這麼看不開?」
倫青烈摟著她。「別哭了,感情的事,本來就沒個准,也沒有誰對誰錯,只能說她遇人不淑。」
「我該怎麼幫助她?」
「靜觀其變。」
「姊姊……」趙千柔醒了,虛弱的喊。
「我在這裡,千柔。」衛綾安趕緊握著她的手。「別怕,我在這裡陪你。」
「我……又添麻煩了,抱歉。」
「別說了,你是我妹妹,我照顧你是應該的。醫生要你多多休息,很快就能出院的。」
「姊姊,是誰說愛情有苦有甜,在我的感覺裡,愛情一直都是苦的、酸的,一點幸福的感覺都沒有……為什麼我會愛上他呢?他不愛我,只愛他妻子,又為什麼要對我說那些話呢?真的把我當作玩具嗎?」她平靜的說,神情十分安詳。
「回孤兒院去吧,不要再待在這裡了。這裡太複雜,不適合你,我帶你回去好不好?」
「回不去了,姊姊,只要我一天沒忘記他,我就回不去的。」
「千柔,時間會讓你忘記一切,總有一天,你一定會忘記他……」衛綾安忍不住的硬咽起來。
「如果真像你說的那麼簡單,我就不會在這裡了,姊姊。」
「千柔……」
倫青烈按住她的肩。「你先出去,我和她談。」
「青烈?」
「放心,她是你妹妹,就等於是我妹妹。」倫青烈投給衛綾安一個要她安心的眼神。
她點點頭,轉身離開病房。
趙千柔注視著倫青烈的一舉一動,緩道:「你有一雙令人心動的眼睛,希望你是真的對她好。」
「我愛她。」
趙千柔含笑。「那我就放心了。」
「忘與不忘,僅在一念間,我想知道你是恨他或是愛他。」
「我愛他,但想忘記他,因為他從沒對我說過『我愛你』,這樣的男人何必留戀呢?」趙千柔哀傷的表示。
倫青烈沒忽視她眼角的晶瑩。「閉上眼睛,我給你一個咒語——讓你忘記他的咒語。假若有天他親口對你說「我愛你」,那麼你會再度想起他……來,睜開眼睛,看著我!對,看著我,然後你就會忘記他了……直到暗示解除。」
沒多久,倫青烈走出病房。
「她怎麼了?」衛綾安緊張的追問。
「她睡著了。」他溫柔一笑。
她放心的喘一口氣。「還是你有辦法,我遇到這種事最沒轍了。」
「綾,我今天有沒有說……」
「說什麼?」
「我愛你。」
衛綾安愣了愣,慢了幾秒才答道:「我也愛你。」
暗示沒解又如何?
對她的記憶沒想起來又如何?
他仍愛著她不是嗎……
愛情本來就沒個准,只要知道她也是愛著自己的,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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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與「天然攝影工作室」的合作後,在神不知、鬼不覺中,他們兩人轉戰到「星月經紀公司」。
這一切發生得莫名其妙,讓衛綾安實在摸不到頭緒。
自從跟著倫青烈後,她身邊就不斷上演奇怪的事情,讓她三天一小驚奇、五天一大驚奇,只差沒心臟無力。
先前是耿先生要辭去她,叫她跟著倫青烈,現在「特立獨行」老闆又說合約到期,不再續約。怪怪!她的現任老闆可是紅得發紫,怎麼會有人傻到把財神爺往門外推呢?
不過無論如何,老闆到哪,她這小助理就得跟著到哪,沒得選擇啊!
「綾——」
不想了,她老闆在喊她了,聽那聲調,就曉得他又渴了。屁股一抬,她趕忙下樓去買。
「倫先生,你的飲料。」對外,她喊「倫先生」,對內則喜歡喊「老闆」,私下才輪到「青烈」替換。
「謝謝,小乖乖,你真體貼。」
「你有沒有發覺,我身邊的人最近好像都得了失憶症,什麼都忘了。」
倫青烈賊賊的笑,「有嗎?」順便暗笑她的遲鈍。
「是啊,大家都吃了『失憶散』嗎?」她認真道。
「呵!我哪知道。」
「倫先生,有個喜歡你的小女生希望你能幫她簽名。」一名工作同仁拿著簽名板走過來。
倫青烈不悅的吭氣:「你們有讓那些人進來的習慣嗎?」
那人摸摸頭。「我也不清楚,那個小女生好像是有人帶她進來的。」
「最好不要再有下次了。」
「倫先生的意思是說,他工作時不喜歡有人打擾他,要簽名可以等工作結束後,以免佔用其他人的時間。」衛綾安立即對他那句話加以深人解釋。
「你的應對進退好像愈來愈熟練了,真不愧是我的小乖乖。」
「讓你這樣弄法,總有一天我們會回家吃自己的。」她感慨的表示。
「好啊,你就在家讓我養好了。」
「倫先生,不好意思,打擾一下,這位是高琳琳,接你助理下午的工作。」
說話者是張如琪,她是「星月」的經紀人。
「倫先生,你好。」高琳琳朝倫青烈笑得很甜,卻對衛綾安不理不睬。
「安安,下午你就可以放心去上課了,我們會好好照顧你家老闆的。」張如淇很喜歡衛綾安這小女孩,比高琳琳還喜歡,但高琳琳背後有上級撐腰,誰也不敢得罪她。
「綾,我會去接你下課,然後一起回家。」
「你們住在一起?」高琳琳驚訝的問,還故意大聲得很。
倫青烈眉一挑,意在責怪高琳琳,順便堵住衛綾安的嘴,他逕自回答:「沒錯,她是我女朋友,我沒說嗎?」
眾人聽見他的答案後,紛紛搖頭。
張如琪笑看著這一對小戀人。衛綾安欲哭無淚,心想:她早晚會被追殺的。高琳琳則氣得咬著下唇,握緊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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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那女人。」倫青烈劈頭就表示。
「為什麼?」衛綾安還坐在桌前拼她的功課。快要期中考了,她不得不努力。
「你不覺得她看我的眼神很討人厭嗎?」一想到高琳琳看他的眼神,他就滿肚子火。
「會嗎?」衛綾安心不在焉的回答。
「怎麼不會!難道要等我被搶走,你才懂得擔心?」倫青烈氣她根本不在乎自己。
「等我這個寫完後,我再把你搶回來好不好?為了你,我的出席率已經和股票一樣呈直線下降的趨勢了,再不扳回,我就得被掃地出門了。」有時候為了倫青烈的要求,她都蹺課來陪他,因此,她的犧牲可大了。
「真要被退學,再帶我去找老師就行了。」只要他出馬,沒有辦不到的事情。
衛綾安轉頭,不留情的潑他冷水:「你以為我老師成天沒事幹盯著電視看嗎。趕快睡覺,晚睡不是美容的天敵?」
「我餓了。」
衛綾安悶氣一提,說道:「一天四餐也就算了,下午有下午茶,晚上還有消夜,白天卻不肯勤勞的起來運動,連走路都懶的你,竟然還有這麼好的身材,你知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氣死啊!」
「有東西為什麼不吃?有空閒為什麼不喝茶解悶?有床何必那麼早起?有車子不開,幹麼走路?總之一句話——我餓了。」不知什麼原因,從四年前開始,他就活像餓死鬼投胎一樣,沒吃飽決不就寢。
「是,我馬上就去。」衛綾安無奈的放下筆,拖著步伐走到廚房。
倫青烈見狀,一躍起身,看看她的作業。「可惜跟我學的不一樣,又可惜六哥不在這裡,否則就能幫上忙了。」
「你要吃什麼?」
「不挑。」他拉開餐廳的椅子坐下。
三分鐘後,一碗泡麵呈現眼前。
「不挑就隨便吃。」
「生氣了?」
衛綾安嘴角稍稍一扯。「還好。我明天開始要請假五天。」
「不准。」吃了一口面,他回道。開玩笑,她請假,他不就無聊死。
「我要考試!」她強調,決心爭到底。
「只要不請假,你可以讀書,也能支薪,如何?」
聽起來不錯……「可是,不太好吧?」
「你是我的私人助理,誰敢罵你,就是跟我過不去。」一碗麵見底,他滿足的舔舔嘴唇。「原來這東西也挺好吃的。」
「……好吧。」她投降了。「吃飽了,走一走,才可以去睡覺。」
他一手撐在下顎,眼神略帶挑逗的說:「何必這麼麻煩,我比較喜歡『床上運動』。」
「床上運動」這四個字猶如晴天霹靂,打中衛綾安的大腦,這時她才恍然想起——他們的性別是不同的!
她先前都沒注意到,好像和他同床是一種長久的習慣,讓她徹底忽略了性別的問題。
當下,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進臥房,收拾好東西後又衝進客房。
「綾,你做什麼啊?」他不解的問。是自己說了奇怪的話嗎?
「從今天開始,我要和你分房睡。」
「為什麼?」
「男女授受不親,你自己去做『床上運動』,我要做功課了。」
「哈!綾,你搞錯了,我說的床上運動是指按摩啦!我一個人怎麼做?你快出來啦。」
「別想!」房內傳出簡短有力的拒絕。
婚姻只是一種形式,而「男女結合」才是真正讓青狐壽命銳減的主因。
為了綾,他早有覺悟了。以往他不屑情愛,認為生命無盡才是好,但在遇上綾之後,他頓時領悟了。
現在的他只想和綾白頭偕老,同生共死。
另一種「床上運動」當然得等到新婚當夜嘍!
誰叫古人說「春官一刻值千金」,他當然想體驗一下「千金」的滋味如何。「綾,我的肩膀很酸呢。」他哀求。「自己想辦法。」她執意。「沒有你,我會睡不著。」他懇求。「抱枕頭。」她拒絕。「綾——」他無奈。「不行!」她再次否決他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