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小時折騰下來,他只拍了三套服裝,第一天開工的進度嚴重落後。
擁有強烈個人風格的初詮野,他那無懈可擊的身材和俊臉,向來深受攝影師喜愛,但這次卻不知為何頻頻被攝影師挑毛病。
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鐘,大夥兒肚子都快餓扁了,而攝影工作卻遲遲不結束。
「初詮野,你不要老是臭著一張很煩躁的臉,你這樣子我怎麼拍?」在拍第四套服裝時,攝影師很洩氣地大聲對初詮野說話。
初詮野皺起眉頭,冷冷的目光掃過那位掌握不了鏡頭的攝影師,然後再投向甲板的盡頭。溫萳檍正是他一直無法靜下心來工作的原因。
該死的!斐敏梔到底把她帶到哪兒去了?!這艘游輪就那麼點大,她竟然還能到處晃了四個鐘頭還晃不到他身邊來?
「你不會是在想你那位小女朋友吧?」風情萬種的造型師淇娜隨著他一直在梭巡的目光猜測道,描繪精細的美麗臉龐中出現一絲鄙夷的妒意。
初詮野瞥了她一眼沒搭話,俊臉上沒有任何浮動的表情,因為他根本不想理會這個女人。
不過其它旁觀者將初詮野的沉默和淇娜的嫉妒看在眼裡,很清楚的知道這兩人神情有異的原因。
只要是在這行混過的人,都曉得造型師兼模特兒的淇娜曾和初詮野有過短暫的交往,不過後來兩人的戀情卻因淇娜對另一名男模投懷送抱而告吹,這事曾在一年多前被炒得沸沸揚揚的,現在沉寂了一年,大家也都很識相的不再提起。
「如果你那麼想見她的話,我派個人去把她找來就是了。」服裝設計師小鈾,也是斐敏梔的知交好友,當機立斷下了決定。
她很快地指揮一個工作人員去找溫萳檍,以免讓和諧的工作氣氛出現尷尬。
初詮野看著跑開的工作人員,性格的嘴唇動了動,露出淡淡的笑痕來。
攝影師失笑地搖頭。他和初詮野合作過數回,卻從沒一回見過性情冷酷暴躁的他會對一個女人這樣牽腸掛肚的。
至於淇娜,她則是微微變了臉,但那表情只是一閃即逝,她將嫉妒的情緒隱藏得很好。
幾分鐘後,溫萳檍出現了。
她穿著一身美美的洋裝,粉顏紅撲撲的出現在初詮野的面前,飄逸的洋裝裙擺隨著微風吹拂而飄動著,就連她蓬鬆的鬈發也是。在晚風中,暈黃的夜色下,她美得純真又性感。
「你……什麼時候換了衣服?」初詮野大步走到心愛的女人面前,低頭看著她纖細曼妙的身段,一顆心不由自主地為她而抨動。
「是敏梔的衣服,她要我換的。」溫萳檍驚訝地瞠大美眸看著身穿昂貴秋裝、帥氣迷人到不行的初詮野──原來他所說的工作是當模特兒啊。
他湊身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酒味。「你喝酒了?」
溫萳檍為他的英俊屏息。「剛剛和敏梔待在酒吧裡,敏梔充當調酒師調了雞尾酒給我喝。」留戀地倚靠在他的身上,他這時髦雅痞的裝扮讓他充滿一種成熟男性的魅力。
這斐敏梔,是專門來帶壞她的嗎?居然還讓她喝酒?
「從現在起你給我乖乖待在這兒,不准再去酒吧。」
「好。」她點頭,心裡卻想著,就算他要趕她走,她也不要,因為她想留在這兒看他工作。
至於讓初詮野氣得牙癢癢的斐敏梔,則是調酒調出了興趣,當晚就一直待在酒吧裡,調著酒、喝著酒。
接下來很神奇的,初詮野恢復了往日的工作水準,他一套接一套的換裝,俊酷的表情和瀟灑不羈的肢體動作,完全符合了攝影師的要求,而一旁的服裝設計師小鈾更是一臉的感動和欣喜。
至於其它的工作人員當然也是樂不可支,因為只要工作能快點結束,他們就能早點去享用游輪上大廚精心料理的晚餐,還可以享受浪漫的海景夜色。
「OK,今天的拍攝工作到此結束,收工!」終於,攝影師揚手比了個END的手勢。
大家齊聲歡呼,而一直坐在一旁看著初詮野工作的溫萳檍,卻不為歡呼聲所動,還眨著一雙愛慕的美目望著初詮野。
他真是帥呆了!他簡直是天生就有那種迷死人的模特兒架勢。
初詮野帶著得意的英俊笑容走了過來。「再等我一下,我換下衣服就帶你去吃飯。」他伸手寵溺地扯了扯她的鬈發。
「嗯。」她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俏臉掩不住迷醉的表情。
初詮野得意地走進一間甲板下的臨時更衣室換裝。
在他換裝的同時,所有工作人員都忙著收拾現場,造型師淇娜卻意外地朝溫萳檍走了過來。
她微低下高躺的身子,俯身在溫萳檍耳邊咬起耳朵來。「你相不相信我可以從你手中輕易搶走初詮野?」
「什麼……你剛剛說什麼?」一直處於意亂情迷狀態中的溫萳檍,混亂的腦子突然鏘的一聲,像是有根神經線繃斷的聲音。
她抬起不解又疑惑的眸子看向身旁美艷無雙的女人。
「我說,初詮野只是一時想嘗鮮玩玩你而已,他最終還是會回到我的身邊來,咱們走著瞧吧!」淇娜眨動一雙明媚大眼,對溫萳檍露出挑釁的笑容,然後轉身扭擺性感的腰臀離去。
溫萳檍陷入短暫的茫然中。
那個造型師怎麼會突然對她說這些話?這些話讓溫萳檍不禁對自己和初詮野之間的關係起了懷疑……
「在發什麼呆,去吃飯了。」初詮野不知何時來到她的身邊,不由分說便拉起她的手,一起走往甲板的另一端。
「喔……好,我肚子快餓扁了。」她看著他好看的側臉,有點困難地擠出話來。
她還是想不透淇娜幹麼對她說那些話,莫非初詮野對她真的只是想玩玩嗎?
※ ※ ※
隔天,溫萳檍從睡夢中醒來時,初詮野已經不在她身邊了。
她伸手摸摸床側,沒有半點他睡過的餘溫,顯然他已經離開房間很久,應該是上工去了。
溫萳檍裸著粉肩,裹著薄被下了床,渾身充斥著屬於初詮野的男性氣味,在房間裡頭打繞著。
造型師淇娜所說的那些話依然影響著她的情緒,雖然昨晚從晚餐後一直到回房的這段時間,初詮野一直守在她的身邊,寵著她、愛著她,但她心頭那股莫名的不安還是存在著。
心緒茫然的在房裡呆了一上午,快要接近中午的時候,突然有人來敲她的房間。
「小檍,開門。」是斐敏梔的聲音。
她昨天喝酒喝到很晚,後來才醉茫茫的回到房間倒頭就睡,一直睡到近中午才起床。
溫萳檍裹著薄被跑過去把房門打開。「敏梔,你起床啦,快進來。」
斐敏梔愣在門邊,看著溫萳檍一臉疲倦酣懶,又裸身裹被的模樣,一看就知道她昨夜一定是被初詮野給折騰得很慘。
「哇喔,你整晚一定忙壞了。」她掩嘴不安好心地取笑溫萳檍。
溫萳檍這才發現自己還沒梳洗穿衣。「啊,我忘了我還沒……」低頭很糗地看著自己凌亂不整的模樣。「敏梔,你等我一下,我去穿衣服!」她急著想要將房門關上。
「到我房間去挑衣服吧!」斐敏梔卻拉著她,大步往她房裡走去。
斐敏梔的房間和初詮野的房間只隔一小段路,一下子就到了。她將溫萳檍推進房內,然後很有眼光的替溫萳檍挑了一件充滿初夏氣息的洋裝。
溫萳檍被斐敏梔打理得很俏皮漂亮,兩人在一個小時後,神清氣爽地來到餐廳。
但是溫萳檍卻站在餐廳門口不願進去,因為她看見初詮野正含情脈脈地擁著穿著一身性感黑色禮服的淇娜,隨著餐廳所播放的旋律跳舞。
他們的身高相當,外貌也同樣出眾,連渾身所散發出來的氣質都一般冷酷,卻又帶著一股神秘、不易察覺的熱情。
溫萳檍看著他們親密擁舞的登對身影,心口浮起悶悶的難受感覺。
「今天拍的是晚宴服系列,而淇娜正是這次女裝的代言模特兒,她和初詮野搭配的感覺一向很出色,所以我朋友才會看準這一點,力邀他們兩個配對拍照。」
斐敏梔僅僅看了前方專注於拍攝工作的人員一眼,接著便轉身朝餐檯走去。
為了配合今天拍攝的主題,設計師小鈾特別情商大廚準備了一些宴會用的菜色好入鏡,還將現場的燈光刻意營造出宴會氣氛的感覺來。
至於這些美味的精緻餐點,拍完了之後就是要下肚的,所以斐敏梔才會急著先過去嘗一嘗,免得等一下被工作人員搶光了。
就在斐敏梔忙著張嘴解決美食時,溫萳檍則是靜靜的待在一邊看著拍攝工作。
初詮野和淇娜換穿著一套又一套的晚宴服,兩人的拍照姿態從隔著幾吋距離擁舞,到親密的相貼擁抱、親吻臉頰的動作都出現了。
溫萳檍看得氣悶,看到最後再也看不下去,索性跑去加入斐敏梔的陣容,大啖美食。
二十分鐘後,拍攝工作暫時告一段落,工作人員也都朝著餐檯移動,大夥兒嘴饞地大啖一盤接著一盤難得吃到的游輪大餐。
「詮野人呢?」溫萳檍注意到了初詮野不在搶食之列。
沒人響應她,大家都忙著填肚子。
她細緻的眉微微皺起,丟下盤子走向被臨時拿來當更衣室的休息間──剛才她看他拍照時,注意到了他換裝的地點。
走下旋轉階梯,她來到半掩的門前。
當她靠近那扇門時,不知為何心頭竟浮起強烈不安又煩亂的情緒,她努力穩定情緒地深呼吸,然後才推開了那道門。
當門被推開時,她整個人像是被雷劈到一樣,傻了、呆了……
她竟然看見初詮野僅穿著一條貼身底褲,和半裸著粉軀、衣衫不整的淇娜緊挨著牆,姿態很煽情地擁吻著……她強忍著心痛,輕輕掩上房門。
她心裡真的很難受,心口劃過一陣強烈的刺痛,鼻頭突然發酸。
想不到初詮野和淇娜竟趁著更衣的空檔,在這間小小的休息室裡做出這樣不要臉的事情來?!
溫萳檍腦海忽然浮出昨天淇娜向她挑釁的那些話,她搗著想要發出尖叫的小嘴,蒼白著臉擺動虛弱的雙腿,困難地往旋轉梯走了上去,任由裡頭激情的氣氛持續燃燒下去。
回到餐廳後,她沒有胃口再去享用大廚的手藝,白著一張漂亮的臉,跟斐敏梔說她吃飽了,想要上甲板走走,然後就悶著氣到甲板上吹風。
※ ※ ※
甲板上有幾個穿著水手服的游輪維修人員來來去去地走著,溫萳檍拉著隨後跟上來的斐敏梔到一邊去咬耳朵。
「你親眼看見了?」斐敏梔不敢相信她所聽到的事情。
但當她看見溫萳檍眼底的哀傷時,她同情地將她擁住。
「你先別難過,或許這是誤會也說不定。」她安慰著溫萳檍,心情卻同樣的低落。「雖然我老哥是很濫情沒錯……呃,他也沒多濫情啦,只是偶爾會換一下女人而已。男人嘛!哪一個不風流呢?不過我看得出來他對你挺認真的。」安慰人家差點幫倒忙,她趕緊改口。
溫萳檍一聽,俏臉又白了幾分。長這麼大以來,她第一次感受到這樣難受的情緒,就算以前老爸糊塗的決定要將她嫁給那只禽獸時,她也沒這麼難受過,只是生氣的直跳腳而已。
「小檍,你別胡思亂想啦,也許你剛剛看見的只是淇娜在勾引我哥而已,事情並非你所想的那樣。」
拍拍溫萳檍細弱的肩,斐敏梔同時也想起自己曾親眼撞見心愛的男人親密地摟著其它女入的畫面;那種感覺是心如刀割的,所以妯能體會溫萳檍此刻的心情。
「我看見的不是淇娜在勾引他,他也在親她。」溫萳檍憤怒又嫉妒得好想哭。
「那……就是事實了。」斐敏梔也不再替初詮野說話了,因為溫萳檍既然都親眼瞧見了,那再多說什麼都沒有用。
斐敏梔不再說話,她攏了攏秀髮,看著維修人員忙碌地工作著;溫萳檍則是懶懶地趴在欄杆上,眼睫因難過而微微顫動著。
兩人緘默了好一會兒後,溫萳檍轉頭問斐敏梔。「敏梔,今晚我睡你房間好不好?」
「好啊!」斐敏梔義不容辭的答應下來。
※ ※ ※
可是,換房間的事情卻未如溫萳檍所想的那麼容易。
當天晚上,初詮野結束拍攝工作回到房問,卻遲遲沒看見溫萳檍的人影時,就二話不說地直衝進斐敏梔的房間要人。
他粗魯地伸手拍動斐敏梔的房門,一見到斐敏梔前來應門,立刻就一臉不悅地倚著門框,劈頭要她放人。「斐敏梔,你該把我的女人還給我了。」他那帶著怒氣的火眸,慣憤瞪著搶他女人的妹子。
「小檍今晚要跟我睡在我的房間裡。」斐敏梔穿著睡袍,一邊拿著梳子梳整頭髮,看也不看他那雙冒火的黑瞳。
俊臉瞬間轉黑。「你休想霸佔她。」敢搶他的床伴?!簡直不想活命了。
「我哪有霸佔小檍?是小檍自己要待在我這兒的好不好?」
「她自己說的?!」聲音高了好幾度,俊臉更黑了。「叫她出來,我要聽她自己親口跟我說。」他擺明了不信斐敏梔的話。
斐敏梔抬頭看他一眼,回頭喊了溫萳檍一聲。「小檍,你自己出來拒絕這位不懂得死心的男人。」
初詮野繃著臉,瞪著房間門口。
半晌,溫萳檍從裡頭探出一張憂鬱的小臉。「我今晚要在這兒睡。」她現在心情很亂,還不想面對他。
「你真的要留在這裡?」初詮野不敢相信他所聽到的,大步衝了進去。
「對,你回去吧!」見他有動作,溫萳檍趕緊把房門關上,標準的小鴕鳥舉動。
同時斐敏梔也走上前,擋住他。「喂,拜託,小檍都親口說了,你還進來幹麼?出去啦!」
「你又跟她說了我什麼壞話?為什麼她看起來那麼不快樂?還刻意躲著我?」初詮野怎麼也不相信,一向順從他的溫南檀會突然不理他,而且還擺明著躲他。
這裡頭一定有鬼!而這個愛壞事的「鬼」除了斐敏梔之外,沒有其它人。
「誰說你壞話了?我又不是吃飽了撐著。」斐敏梔受不了他的質疑,用力把他推向房外。
「倒是你,做了什麼好事,自己摸著良心想清楚,然後再來道歉也不遲。」
斐敏梔把話俐落說完,便忙著甩上門落鎖。
初詮野被晾在門外,啞口難言。
他做了什麼壞事得摸著良心想清楚?瞪著門板許久,初詮野一直想不透斐敏梔的話,最後只能氣急敗壞地回房間去獨守空閨。
※ ※ ※
回到自己房間的初詮野,脫了衣服上床,卻怎麼也睡不著,整個晚上他一直想不通斐敏梔那句帶有暗喻的話。
一直到了凌晨快要天亮時,在他看見沒落鎖的房門被悄悄地從外面打開,淇娜穿著一身薄紗睡衣堂而皇之地闖進房間時,他才恍然大悟地從床上跳了起來。
該死的!一定是昨天在更衣室發生的那樁意外事件!
當時他在更衣,淇娜突然很不知羞恥地從隔壁更衣室跑進來,把他推到牆上狂吻……天殺的!溫萳檍該不會那麼湊巧地看見他在推開淇娜之前的動作,因而懷疑他們之間發生什麼事了吧?!
「野,你這麼急著起床,是要歡迎我進門來嗎?」淇娜走近初詮野的身邊,看著他優美赤裸的上身。
「你給我滾遠一點。」初詮野抓起襯衫套在身上,看也沒看淇娜一眼,就急著要去斐敏梔的房間,打算找溫萳檍把事情解釋清楚。
等他向溫萳檍把事情解釋清楚之後,他絕對會回頭修理這個厚顏無恥的女人。
「我都進來了,你別走好不好?我要不是剛剛才知道昨晚那個天真的小女生沒睡在這裡,我早就進房來陪你了。」
穿衣的動作僵住,初詮野冷凝著俊臉,轉頭陰沉地盯著淇娜。「你從哪兒聽來她不住在我房間?」
此刻,他懷疑心機深沉的淇娜,很可能是有計劃的破壞他和溫萳檍的感情。
「沒人跟我說,是我親眼看見她從斐敏梔的房間裡出來,往廚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淇娜帶著一臉嬌媚的笑,邊說邊輕解羅衫,擺明了想要色誘初詮野。
俐落褪去薄紗睡衣的她,裡頭是一絲不掛的。「野,你想要我嗎?」沒有一個男人能抵擋得了她的肉體誘惑,這一點是她一直很自傲的地方。
初詮野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豐滿的胴體,眼神閃了閃,上下打量她一番,然後噙著一臉陰冷的笑走近她。
這女人簡直是無恥到了極點,昨天中午在更衣室他都拒絕得那麼徹底了,她竟然還敢跑來色誘他口看來,他不給她一點顏色瞧瞧,她是不會死心的。
「我當然想要你──」「滾」字還沒吼出來,門口一聲玻璃碎裂聲卻打斷了他的話。
初詮野和淇娜同時看向門口,只見溫萳檍白著小臉,一雙眼眸既怒且怨地瞪著他。
她整晚心情都很不好,一直到早晨還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所以索性跑去廚房的冰箱找牛奶喝。
正當她喝完一杯牛奶,打算端杯牛奶回房給陪她一整夜沒睡的斐敏梔時,卻在經過初詮野房門半開的房間,清楚地看見了淇娜待在他的房間裡;由兩人衣衫一樣不整,又面對面的親密姿勢看來人昌下溫萳檍的想像力狂飄,昨天中午她所撞見的畫面再次在眼前展現。
「小檍?!」慘了,被她看見了!眼前這情況,她一定又誤會了!
初詮野緊張萬分地大步衝往門口。
「初詮野,我再也不理你了。」溫萳檍的淚花在眼眶中流轉,紅著眼邊哭泣邊轉身跑掉。
初詮野想追上溫萳檍,淇娜卻在此刻從他身後環抱住他。「野,不要走,我可以代替她,絕對比她更能夠取悅你!」她擺明了要破壞他和溫萳檍之間的感情。
初詮野氣黑了一張俊臉,用力想扳開淇娜的手,但她卻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死抓著他不肯放。
「滾!」他對這個厚顏無恥的女人吼叫,但人高馬大的淇娜卻像八爪章魚一樣死纏著他。
在溫萳檍跑掉五分鐘後,他才擺脫了淇娜的糾纏,狠狠地將她甩到一邊,追了出去。
淇娜被他甩得七蕈八素,不過這些都是她活該得到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