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的!我跟柯怡有著如此深濃的情分,而我們也彼引相尋了這麼久,總算、總算我們等到彼此了。想到這裡,她心頭流過一道暖流,連忙坐了起來,眼光在有些暈暗的室內找著柯怡的身影。
「你醒了?」端著盤子的柯怡,一見到她立刻漾滿了笑容,疾步走到她床畔。
盤子裡是簡單的荷包蛋和一杯牛奶,柯怡將盤子放在床頭的矮櫃上,伸出手去撫觸著青萍的額上傷口。
「還痛不痛?」他啞著啜子地問。「如果還痛的話,吃完東西,我送你去看醫生。」
青萍搖著頭,握住他的手貼在自己頰上。「不會痛。柯怡,不要再離開我了。人生這麼漫長,我一個人不知要怎麼活下去,你不要再離開我了!」她低聲地說。
「我不會再離開你了,先把早噗吃了吧。這是蔻子剛才特地為你做的呢!」柯怡將牛奶塞進她手裡。
「蔻子,她起床了?」青萍有些意外的看了床邊的鬧鐘一眼,要蔻子一大清早就起床,這不啻是要她的命一般的不可能。
「別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好不好?青萍,我知道是我太多嘴了,但是我心裡也不好過啊!每次柯怡忙著找你,我也忙著找你們,但一直都錯過了。」蔻子依在房門口,聳聳肩地說。
青萍詫異地看著柯怡,難道……
「昨天晚上,我們作了相同的夢,蔻子把我搖醒,我們確定她就是玉扣了。」柯怡輕輕的撫著青萍的長髮說。「所以,她決定好好的補償你跟我,做早餐就是這其中的一項。」
「你們都作夢了?」青萍想起夢中那血流過地、屍身狼藉的樣子,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我也是……」
「嗯,我們已經覺醒,也找到彼此了。今生今世,我們不用拚了命的去找尋對方了。」柯怡溫柔的用手指撫平她緊皺的眉頭,說道。
「可是,逸凡…」青萍有些擔憂地說。「我很害怕,他如果知道了,他要怎麼對付我們呢?」
柯恰輕輕笑著,將她拉入懷中。「不管他想幹什麼,我都不會讓他得逞的,放心吧!」
「可是……」青萍仍是一副天要塌下來的表情。
「安啦,青萍。現在我們三個人都知道他是怎麼樣的人了,我們人多勢眾,諒他也不敢怎麼樣!」蔻子咬著一塊冰塊地說。
「我還是有些擔心,大概是因為我已經承受太多次的失望了,所以我沒有辦法完全的放下心中的那塊石頭,唉!」青萍有些自嘲地笑著說。
「我明白你的心情。青萍。我不是告訴過你,我好像—直在尋找著某個人?我自己也不知道要找的是准。也不明白那個人為什麼對我這麼重要。」蔻子難得正經地說。「現在我知道了,青萍,我找的那個人就是你,我一直想要向你贖罪,這就是我唯一的信念。」
「蔻子,那件事並不能怪你,那時候的玉扣只是個小女孩而已,所以她才會天真的不懂得去防衛別人。」青萍溫柔地說。
「你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反正,逸凡他這一次別想再破壞你跟柯怡了,起碼我就不會饒他!」蔻子大聲的說。
柯怡細心的為青萍額頭上的傷口上了藥。「好了,蔻子,去準備準備。我看青萍今天就休息一天吧!她昨天晚上摔得不輕呢。」
「不,我想到店裡去,我沒事的。」青萍連忙的說。「我不想再睡了,況且,最近天氣越來越熱,生意也越來越好了,我怕蔻子一個人忙不過來。」
「好吧,但是如果感覺不舒服時,一定要告訴我。」柯怡輕聲地說。「否則我會心疼的。」
「受不了,你們可不可以不要再肉麻了?我的雞皮疙瘩都掉滿地來不及撿了。」蔻子翻著白眼大叫。
柯怡和青萍對視一笑,而後柯怡摟住滿臉通紅的青萍,戲謔的看著蔻子。「蔻子,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嘲笑本王爺和公主喔!」
蔻子兩手一攤。「唉,我哪敢喔!只是我也有掉雞皮疙瘩的自由吧?」
「好吧,賜你無罪!」話一說完,他們三人都大笑了起來。
能。
「別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好不好?青萍,我知道是我太多嘴了,但是我心裡也不好過啊!每次柯怡忙著找你,我也忙著找你們,但一直都錯過了。」蔻子依在房門口,聳聳肩地說。
青萍詫異地看著柯怡,難道……
「昨天晚上,我們作了相同的夢,蔻子把我搖醒,我們確定她就是玉扣了。」柯怡輕輕的撫著青萍的長髮說。「所以,她決定好好的補償你跟我,做早餐就是這其中的一項。」
「你們都作夢了?」青萍想起夢中那血流過地、屍身狼藉的樣子,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我也是……」
「嗯,我們已經覺醒,也找到彼此了。今生今世,我們不用拚了命的去找尋對方了。」柯怡溫柔的用手指撫平她緊皺的眉頭,說道。
「可是,逸凡…」青萍有些擔憂地說。「我很害怕,他如果知道了,他要怎麼對付我們呢?」
柯恰輕輕笑著,將她拉入懷中。「不管他想幹什麼,我都不會讓他得逞的,放心吧!」
「可是……」青萍仍是一副天要塌下來的表情。
「安啦,青萍。現在我們三個人都知道他是怎麼樣的人了,我們人多勢眾,諒他也不敢怎麼樣!」蔻子咬著一塊冰塊地說。
「我還是有些擔心,大概是因為我已經承受太多次的失望了,所以我沒有辦法完全的放下心中的那塊石頭,唉!」青萍有些自嘲地笑著說。
「我明白你的心情。青萍。我不是告訴過你,我好像—直在尋找著某個人?我自己也不知道要找的是准。也不明白那個人為什麼對我這麼重要。」蔻子難得正經地說。「現在我知道了,青萍,我找的那個人就是你,我一直想要向你贖罪,這就是我唯一的信念。」
「蔻子,那件事並不能怪你,那時候的玉扣只是個小女孩而已,所以她才會天真的不懂得去防衛別人。」青萍溫柔地說。
「你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反正,逸凡他這一次別想再破壞你跟柯怡了,起碼我就不會饒他!」蔻子大聲的說。
柯怡細心的為青萍額頭上的傷口上了藥。「好了,蔻子,去準備準備。我看青萍今天就休息一天吧!她昨天晚上摔得不輕呢。」
「不,我想到店裡去,我沒事的。」青萍連忙的說。「我不想再睡了,況且,最近天氣越來越熱,生意也越來越好了,我怕蔻子一個人忙不過來。」
「好吧,但是如果感覺不舒服時,一定要告訴我。」柯怡輕聲地說。「否則我會心疼的。」
「受不了,你們可不可以不要再肉麻了?我的雞皮疙瘩都掉滿地來不及撿了。」蔻子翻著白眼大叫。
柯怡和青萍對視一笑,而後柯怡摟住滿臉通紅的青萍,戲謔的看著蔻子。「蔻子,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嘲笑本王爺和公主喔!」
蔻子兩手一攤。「唉,我哪敢喔!只是我也有掉雞皮疙瘩的自由吧?」
「好吧,賜你無罪!」話一說完,他們三人都大笑了起來。
青萍將所有的貨都放進櫃子中,吸管、紙杯和塑膠袋則準備放進下層的櫃子裡。
「你的頭是怎麼回事?」冷不防背後傳來的聲音,教她嚇了一大跳,手中拿著的粉圓原料掉到地上。粒粒灰白色的小粒粒自破裂的缺口,灑得滿地都是。
「逸凡,你嚇了我一跳。」青萍勉強的擠出個笑容說。拿起掃把,輕輕的帚著地。
「我問你的頭是怎麼回事?昨天我叫老周送你回家,你還好好的,現在怎麼搞得全身都是傷?」逸凡皺起眉頭,指著青萍手上、腿上到處都是紅藥水印地說。
「我跌倒了。」青萍輕描淡寫地說。話也奇怪,在經過昨晚將所有前因後果都貫通之後,她在面對逸凡時,反而沒有以前那咱恐懼的感覺了。
「跌倒了?怎麼這麼不小心,有沒有去給醫生看看?」逸凡說著就伸出手去,想撥開覆在青萍額上的劉海,查看她的傷口。
「沒事的。」青萍本能的閃開他的手,轉過身去繼續將剩餘的茶葉和粉圓及咖啡粉擺入頭上方的櫃子中。
逸凡的手僵在半空中,他瞇起眼睛望著假裝忙碌的青萍。
怎麼回事?她為什麼會和昨天離開時,有如此大的分別?千百個不同的猜想在他腦海中迴旋,難道……他悚然心驚地想到,難道青萍也覺醒了?
「青萍,你在生氣我昨天晚上;沒送你回家是嗎?別這樣,我生意上很忙,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帶你到海邊兜風,補償你好嗎?」逸凡小心翼翼地說,精明的眼神專注的盯著青萍的反應。
青萍沒有作聲的將桌面上的吸管都放進下層的櫃子裡,她不敢開口,害怕自己一開口就會被逸凡看出破綻。柯怡交代過她,盡量別讓逸凡太早知道,他們已經覺醒了的事。
「青萍,你到底是怎麼回事?」逸凡心裡有數,抓起青萍纖瘦的手腕。什麼時候的事?她是何時覺醒的?又知道了多少?
「沒有啊。逸凡,你今天真的好奇怪。我昨天從樓梯上滾下來了,剛才我一直在數著進貨量啊,你到底是怎麼了?」青萍決心裝蒜地說。
逸凡還是將信將疑地看著她。「你怎麼會從樓梯上滾下來?」他不敢冒險,青萍似乎有什麼事在隱瞞著我,可是我又不能確定!逸凡苦惱地想道。
「大概是太累了。你也知道我們樓梯口的那個燈泡老是愛亮不亮的,最近我又比較累,可能因為這樣才會一腳沒踩穩就跌倒了。」青萍將東西都放好後,拿條抹布擦著已經相當潔淨的桌面。
「嗯,你快下班了吧?晚上我帶你去好好的吃吃飯、壓壓驚。」逸凡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漫不經心似的說。
青萍抬起頭看他一眼,又馬上的低下頭。「逸凡,我今天晚上想好好的休息,所以……對不起。」
逸凡有些意外的看著她,心裡逐漸的雪亮了起來。她必然.已經知道了些什麼,看她那吞吞吐吐的樣子,逸凡有點驚訝地想道,看來,我必須採取某些手段了,否則這一次恐怕我又要白費心機了。
「也好,你好好的休息休息吧,我先走了。」逸凡打定主意後,很快的朝外頭走去。
「嗯,再見。」青萍如釋重負的露出笑容地說。
逸凡看著她那舒了一口氣的模樣,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想,他有些憤怒的大步向外走去。
「咦,逸凡,你什麼時候到的?」蔻子不知何故的就出現在他面前。「我剛才怎麼都沒看到你進來?」
逸凡不耐煩地看著她。「我剛進來時,你正忙著沖泡沫紅茶。」
「噢,客人又進來了,拜拜啦!」蔻子說完,進他揮揮手就溜進吧檯中,忙碌的沖奢奶茶、咖啡的。
逸凡意念一轉,趨向吧檯。他坐在吧檯前的高腳椅上,開始在心中計劃著他的計謀。
「蔻子,最近生意好不好?」他現在要好好的計劃每一個步驟,所以他開始套自己所要的情報。
「很好啊,天氣熱嘛!我們店裡的冷氣又強,一到晚上,柯怡說店裡的人是滿坑滿谷。」蔻子將薄荷汁倒入搖杯中,她現在在調的這一杯叫「綠色小精靈」。
「柯怡晚上都在店裡?」逸凡接過蔻子調給他的泡沫咖啡說。
「嗯,有時候我或青萍也會留下來幫忙,但是大部分是我留下來。」蔻子將調好的珍珠奶茶交給小妹,用干抹布擦著手說。
「哦,我還有事,先走了。」逸凡微微一笑的丟下張千元大鈔,慢慢的朝外頭走去。他沒有聽到蔻子的婉拒聲,因為他認為自己已經找到個極具完美的計劃了。
蔻子納悶的將鈔票放進收銀機裡,她覺得柯怡很奇怪,叫她跟青萍都不要說出已經知道的事。但是我只要一看到逸凡那張臉忍不住就一肚子氣,真是沒力!蔻子有些無奈地想著。
「蔻子,我先回去了,你跟柯怡說一聲。」青萍穿上薄外套,拿起皮包告訴蔻子。
「嗯,我大概九、十點回去,要不要我帶些滷肉或烤雞屁股回去?」蔻子將洗淨的玻璃杯擦乾,再掛到吧檯正上方的網架。
「不用了,我大概一洗好澡就要睡覺,我走了,拜!」青萍說完拿起傘就往外走去。
「拜啦!」蔻子朝門外一喊,隨即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擺在小妹一直遞過來的點餐捲上了。
青萍沿著紅磚道一直走下去。當初她和蔻子就是看中住的地方離她們開的店很近,所以即使是房東每年的調漲房租,她們還是忍痛的住在這裡。
她朝左拐一條巷道,這裡原本是一塊不小的空地,雜草叢生,被附近的人家當作停車場使用。但最近,地主開始找人整地,短短的時間內,已架起了一棟棟的空屋,在晚上走過時,黑影幢幢的有些嚇人。
青萍挾緊了背在肩上的皮包,她有點不安的左右看看,奇怪,今天這條路上為什麼如此的靜,連一些學生的蹤影都沒有看到?隨即她好笑的敲敲自己的頭,當然看不到啦,今天是星期六嘛,學生只上半天課!
有種感覺教她頸背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好像……好像有人在跟蹤我?她再次的回頭左右張望,但在昏黃的天色下,只看得到空屋投射在地上的黑影而已。
「奇怪?怎麼會……」她自言自語的說完,轉過身子繼續朝前走,冷不防有根冰冷的東西抵住她的脖子,另有只充滿汗臭的手則對住她的嘴。
「不要動、也不要叫,照我所說的話去做;否則的話,我就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有著濃濃煙臭和檳榔味的嘴巴在她耳畔凶狠的威協道。
青萍駭然的點點頭,這時那個男子才放在青萍嘴上的手放下,青萍立刻放開喉嚨的尖叫。那名男子見狀,馬上狠狠的甩了青萍一巴掌。青萍承受不住的向一旁軟跌了過去,唇角被地上尖銳的小石塊所劃傷。
「他媽的,老子說的話你是聽不懂是不是?走,你再給我玩花樣,看我怎麼對付你,走!」男子粗魯的拉起青萍,拖著她向前走,鑽入一輛停在路旁的黑色大房車。
青萍震驚的看著這車裡的擺設,她慌亂的向前看,正好看見老周那有種狂亂的眼神正在後視鏡中,不住的打量著她。
「老周,這是怎麼回事?」青萍莫名其妙地問。
老周只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後才開著車向前駛去。
「老周,逸凡呢?你們到底想幹什麼?」青萍不停地追問;她一再的命令自己不要歇斯底里,但卻發覺恐懼已經緊緊攫住她所有的注意力了。
老周還是不搭腔,青萍充滿恐懼的看著車子正朝逸凡那位於郊區的別墅而去。
「逸凡要你們來接我的嗎?」青萍不放棄地一再追問,回答她的除了車子單調的機械聲外,再也沒有別的。
車子尚未完全停妥。那個押住她的男人馬上跳下車,用力的將青萍拖到別墅內。
「你把她弄傷了嗎?」逸凡托起青萍的下巴,用拇指不斷的輕撫著她滲著血絲的唇。
青萍想掙開他的手,但卻被他用力的扳了回去。逸凡用愛恨交織的眼光,複雜地看著她。
「她不聽話……」那名男子倉皇地解釋道。「谷老闆,那裡雖然偏僻,但還是有可能被別人撞見的!」
「混帳東西,我是要你去『請』唐小姐,你卻把她弄傷了!」
逸凡放開青萍,快步的走過去,左右開弓的給那男子兩巴掌。
「谷老闆!」那男子一張臉青白轉變的看著逸凡。青萍這才發現,他就是那天自稱是什麼「十一小牛郎幫」帶頭到店裡砸店的那個混混。
逸凡掏出支票本,撕下了其中一張交給他。「去吧,其他的人都照我的話去做了?」他沉聲地問。
那個混混看一眼支票的金額,他似乎很滿意的吹聲口哨。
「他們都到那家PUB去埋伏了,等時間一到,他們就會動手。」
青萍瞪大眼睛的望著他們兩人,他們到底在說什麼?PUB?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逸凡跟這個小混混是原本就認識的嗎?那麼那天他們到店裡來鬧事……
「嗯,手腳要俐落些,別留下任何把柄子,最好把它弄得是場意外,意外,你懂了嗎?」逸凡面無表情地說,伸手掏出煙叼在嘴上。
「是、是。」那小混混馬上上前去為逸凡點著煙,諂媚地說。「我們一定完全遵照谷老闆的吩咐辦事。」
「快去吧!我晚點再過去看看。」逸凡說著轉向青萍。「等我把事辦完了,我馬上就過去。」
青萍看著他不懷好意的目光,心裡開始忐忑不安的想召外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逸凡知道了嗎?他們所說的PUB……
難道……
門關上又上鎖的聲音嚇了她一跳,她戒慎恐懼的看著逸凡帶著謎樣的表情向她走過來。
「逸凡,你叫他把我帶到這裡來,有事嗎?」青萍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輕聲地問道。
逸凡噴出一道濃濃的煙霧,他摟住青萍,將她帶到沙發上坐下。
「青萍,你在緊張什麼?嗯?」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伸手在她僵硬的肩背上搓揉著。
「沒……沒有啊!」青萍有些不自在的想挪開彼此之間的距離,但逸凡卻牢牢的圈住她,令她動彈不得。
「嘖、嘖,青萍,你的背僵得跟石板一樣,還說沒有!告訴我,你在想什麼?」逸凡微微一笑地說,青萍覺得他那表情就像是貓捉住老鼠,在老鼠死前玩弄它的模樣般的殘酷自得。
「逸凡,你到底有什麼事?」青萍顫抖著聲音問道,老天爺,誰來救救我?她不知不覺的紅了眼眶。
「咦,怎麼哭了呢?沒事,我只是要確定你的安全。卿娉,我等不下去了,與其一天天的擔心你或可依的覺醒,倒不如一勞永逸,先下手為強!」逸凡志得意滿地說,用力的撣著煙灰,他站起來走向酒櫃,為自己倒了杯酒。「卿娉,我已無意與你們糾纏下去,所以在今世,我們必須解決我們所下的血咒。」
青萍止不住滿心訝異地望著他。這麼說他真的是裔凡,男他剛才說的……
「你要怎麼對付柯怡?」青萍忍不住急急地問。剛才逸凡所說的話,一直在她耳邊迴響著——把它弄得像是意外,意外——她冷汗不住下滑,兩眼瞪著他。
逸凡端著酒的手動了一下,他瞇起眼睛,看著青萍。「你覺醒多久了?可依也覺醒了嗎?」他砰一聲的放下手中的杯子,扭住青萍的手疾聲地問。
青萍這才懊惱的掩住口,她用力的掙扎著。「放開我!我什麼都知道了!」
逸凡臉色鐵青的拉起她,將她拉進臥室,甩在他那張大床上。「原來你已經覺醒了,那我更不能大意的放過可依。否則我的計劃都白費了!」
「你想幹什麼?」青萍在他向自己逼近時,害怕的縮到牆角,抱起床上的大枕頭和被單擋在自己面前。
「你必須是我的,這一次我絕不能再錯過這麼好的機會了。」逸凡縱聲大笑地說。
青萍焦急的瞪著他。「你……我不會嫁給你的。無論我必須再等待多少世都一樣;我只為可依而活的!」青萍防衛的用被單裹緊自己地大叫。
「哼,我倒要看看,你是要守個死人還是要跟我享受榮華富貴。」逸凡怒氣沖沖地說。
「死人?你想幹什麼,你不能殺死柯怡!」青萍大驚失色地說。「況且,殺人是犯法的,你……」
逸凡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我並不會動手去殺人,反正有錢能使鬼推磨。況且,我只是讓柯怡死於意外,我又何必犯法呢?」他得意地說。
青萍駭然地看著他,立刻跑到床邊拿起電話,但還沒撥號碼,逸凡已經將電話線扯斷了。
「想通風報信?沒那麼容易,你給我好好的待在這裡,等我料理完柯怡,再好好的跟你解決我們之間的事。」逸凡扳起:青萍的瞼說,「別打主意想逃,我會派人守著你的,你就乖乖的在這裡等我回來吧!」
說完他低下頭想吻青萍的唇,但她用力的別過臉去,使得逸凡的唇只落在她頰上。
「你就是喜歡跟我作對!嗯!逸凡用力的捧起她的臉,熾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他用力的用唇輾嚙著她的,這才滿意的放下她。
「逸凡,你不是人!」青萍從齒縫中擠出這句話說,恨恨地握緊拳頭的瞪著她。
「你說對了,我不是人,我只是只獵狗,追蹤著你跟可依的氣味,找著你們的足跡,一找就找了幾個世紀。」逸凡苦笑地說。「而現在,我倦了,也累了。所以我決心要結束這種尋找,誰也不能阻止我的!」
「為什麼你就不能放過我們?」青萍百思不解地問。
逸凡放下杯子,「因為我們三個人之間的血誓,所以我們必須一再的糾纏,直到我們之中的某個誓言實現為止。」他低聲地說。「而我,絕不願當個失敗者。」
青萍愕然地看著他,心思迷亂地說不出話來。
逸凡看了她—眼。「我必須去做我應該做的事。卿娉,試著從我的立場去想想,好嗎?嫁給我真的是件那麼難以忍受的事嗎?」
他話中的某種東西牽動著青萍的心,但當她抬起頭時,他已快步的向外走去。
「別試著逃,你逃不了的。」逸凡站在門口對她說。「我希望你安全的等在這裡,等我回來。」說完他關上門。
青萍立刻跳了起來,等到她衝到門口時,卻只聽到門被上鎖的聲音。
「放我出去!逸凡,放我出去!」青萍用力的捶著門板,但回答她的只有汽車遠去的引擎聲。
「怎麼辦?怎麼辦?」青萍焦急的跺著腳大叫,但被軟禁於此的她,著實一籌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