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起源,應該從某個下著滂沱大雨的星期五下午開始。
那天,某位向我借用安全帽的同學,突然滿臉愧疚的跑來告訴我,我的安全帽在半路上螺絲突然鬆脫,安全帽前頭的護鏡垮下半邊,匡啷匡啷在風中搖晃。
她誠懇的向我道歉,並表示願意幫我修理,但我一想反正安全帽本來就爛爛的,乾脆不要修好了,就說沒關係。
可是厄運並沒因為安小琪的好心而減少。下午上完課,雨勢更大更驚人了,安琪撐著幾乎遮擋不住暴雨的小花傘,走到停摩托車的地方,鞋襪都濕透了,安琪飛快發動引擎,準備快點騎車回宿舍避雨。
咦?怎麼發不動?
安琪試了好幾次,摩托車還是發不動。
為了躲避大雨,安琪索性扳開腳踏式發動的桿子,心想用踩的比較快。
誰曉得……不知道是不是那天安琪吃了菠菜,還是突然天降蠻力,這麼用力一踩,腳踏式發動的桿子就……壞掉了!
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安琪只好動用十一號車,走路回宿舍。當安琪冒著傾盆大雨走回宿舍時,不但鞋襪,甚至連褲管都濕透了,只好趕快洗澡更衣,還得在雨天洗衣服。
屋漏偏逢連夜雨,兩天後,安琪那經常出問題的電腦,終於正式宣告掛了。
所謂掛了,就是無法開機、無法作業,甚至連檔案都cALL不出來,幸好安琪事先有備份存檔,否則這下鐵定完蛋!
交稿緊迫期遇到這種麻煩,安琪實在又惱又煩,雖然當天就迅速北上向於小楨的老公借來筆記型電腦暫用。但——卻不能上網!
那台筆記型電腦不知道怎麼回事,網路的連結設定部分怪怪的,不知試了多少次,就是無法連線上網。
後來索性放棄,請同宿舍資訊系的男同學來幫我維修個人電腦,結果他懷疑是我的硬碟壞了,借我一個備用硬碟,並好心的幫我裝上去,正要重灌OFFICE的時候,忽然發現——我的光碟機是壞的,已經沒有作用,所以OFFICE當然也不能灌。
那時我有兩台電腦,一台筆記型電腦用來寫稿,個人電腦則用來上網收信。原以為這樣就好了,至少有電腦可以用,沒想到好景不常,才到第二天,人家借給我的硬碟好像也出現問題,電腦又開始犯了自動開機的壞毛病,撐不了幾次,就——又掛了!(天哪!那是別人的呀——)
所以安琪不能上網,當然也不能傳稿子給可愛的編,只好帶到學校去寄羅,編編等得頭髮都快白——,稿子卻還是芳蹤飄渺,連個影兒都看不見。(對不起,親愛的編編!)
人在倒楣的時倏,往往什麼糟糕的事情都會遇上,那夜安琪就遇上——邪門的事!
話說那夭寫稿寫到半夜一二點半(不是下午三點半趕銀行),困極了的安琪拖著疲憊的身軀爬上床,準備跟周公下盤小棋。才剛睡著,就從夢境中看見一團白霧(之前完全沒有其他的夢境,好像才一睡著就看見那團白霧),那團白霧以極快的速度向我撲來,然後在一瞬間附上我的身體,開始像玩陀鏍一樣,操控旋轉我。
我像坐雲霄飛車一樣,整個人被甩得七葷八素,嚇得大大叫,我聽見自己的叫嚷聲,才從夢境中驚醒。
當我醒來的那一刻,發現蓋著棉被與毯子的我,竟然從頭到腳全身發冷,不過才幾秒鐘的時間,渾身的冰冷像被人從腳到頭撤走一樣,身體立刻恢復溫暖。
安琪想起看過的靈異節目,說「那種東西」靠近時,人都會覺得很冷。安琪愈想愈害怕,就一直睜著眼睛,等到聽到雞啼才昏沉沉的睡著。結果——那天上課睡過頭,差點被老師記曠課。
關於這個奇異的夢,安琪的朋友有兩派說法:一是安琪遇到「卡到陰」,該去廟裡燒香拜拜。至於另一派就是說安琪最近壓力大大,才會做這種可怕的夢。
安琪原則上兩派都相信,心想等趕完稿,壓力應該會少一點,至於「陰」的那方面,就打算去廟裡拜拜求個平安。
安琪打電話告訴於小楨,說我要去拜拜,結果她竟然告訴我:「你不至變成迷信的歐巴桑喔!」
誰是迷信的歐巴桑?!她才是歐巴桑吧?我可還沒嫁人咧!啐!
第二天晚上安琪要睡覺時,因為怕「那種東西」又來拜訪,所以把身邊所有能避邪、保平安的東西全找來掛在身上。什麼水晶佛殊、玉珮、還有去年為了考試求來的護身符,不管有什麼作用,安琪統統拿來掛著,只差沒拎串大蒜掛在脖子上。
不知是準備周全,還是那純粹只是一場偶然的夢,從那夭之後,安琪沒再做過這麼真實、可怕的惡夢了。
電腦掛突後一個禮拜,安琪利用過未把電腦搬到北部請弟弟修理,他說已經修好了,安琪也親眼看見開機成功,本以為一切都沒問題——,誰知道一搬回我的宿舍,電腦又無法開機。
真是活見~~嗯~~那個了!
總之,這是安琪遇到第二椿接近靈異的事件。
至今安琪仍持續倒楣中,電腦復原的日子遙遙無期,不能上網、不能收信,只能眼巴巴的等學校電腦數室開放……
唉!
希望安琪的楣運,已經到了盡頭,不要再繼續倒楣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