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婕難為情的掏出頸間的項鏈,讓好友看清她的婚戒。「我跟斯律結婚了。」
「噢……」惜緯瞪大眼,不願相信這個事實,絮婕胸前的那顆大美鑽,一定是假的!不可能是真的!
「馮斯律手腳還真快啊。」她咬牙道,滿臉的忿忿不平。
「小緯,你在生氣?」絮婕拉拉好友的手,小心的問。
「廢話!」惜緯吼了過去。「沒有鬧到洞房,我怎麼可能不氣?」她狠狠的捲起麵條,恨恨的咬了一大口。
「啊……」絮婕無言以對。
「難怪一整個寒假都找不到你的人,博哥和你媽媽都急死了。」惜緯邪笑道。
「原來你是被拐跑了啊,好一個知情不報。」
「斯律說他都安排好了,我們度完蜜月才知道他是瞞著博哥和媽媽的,那個時候都已經來不及了。」說到這個,她也很無辜。
「博哥知道你跟他在美國公證了,沒有生氣?」惜緯不信。
「沒有才怪。」絮婕皺了皺眉頭。「連媽媽都好生氣。」
「廢話,女兒被拐了還不知道,做媽媽的不生氣才有鬼!」惜緯可以想像馮斯律乖乖的站在溫柔的楊詠蘭面前,被狠狠痛罵的模樣。
「博哥還跟斯律打了起來。」絮婕咋舌道。「可是這回斯律沒有還手。」這讓她覺得奇怪,斯律不是會乖乖讓人打的人。
「心虛吧。」惜緯瞭然的笑道。
絮婕沒再表示什麼,她也贊同好友的話。
惜緯忍不住啐了口。「他不會妨礙到我們的計劃吧?」馮斯律把絮婕霸佔住,不讓她離開視線,這讓她們規畫多年的升學計劃付之一炬。
「不會,斯律鼓勵我升學。」提及斯律,絮婕忍不住甜蜜一笑。
看著好友幸福的模樣,惜緯心底是為她高興的,不過,事情並不像她們所想的那麼簡單。幸福的表現,往往有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
惜緯不想破壞好友此刻的快樂,但她還是忍不住的問。
「絮婕,現在馮斯律不在,我才敢問你,既然你們已經是夫妻了,我想,你們會發展到什麼地步,我也就不點明了。」她一向愛笑的可愛圓臉上浮上憂心。
「嗯。」絮婕小臉一紅,所有的話下言而喻。
她吐了一口氣道:「他一定看到了,對不對?」
這麼一問,讓絮婕的小臉刷白。
「而你並沒有告訴他原因。」惜緯再次歎息。
緩緩的,絮婕開口了。「我不敢說,小緯,我不敢告訴斯律。」她的大眼中盈滿無措。「斯律的表情好可怕,一副被雷打到的模樣,他的口氣好冷漠,問我怎麼回事,我……真的不敢告訴他,小緯,我不敢。」
「絮婕。」惜緯握緊她顫抖的小手,安撫道:「你們是夫妻啊,這種事要怎麼瞞呢?他遲早會知道的。」
「可是我……」絮婕此刻毫無安全感,眼中的幸福已消失不見,只見滿滿的恐懼。「小緯,我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半年多來的幸福日子讓我覺得很不安,彷彿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我好怕……」
「你就不要想太多了。」惜緯僵笑著安撫。她怎能跟絮婕說,她也有同樣的感覺?「我看你是太幸福了才在那邊胡思亂想,你跟斯律是夫妻,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問題,都要有良好的溝通,知不知道啊?這個還要我教你!有什麼問題,不管大事或小事,統統找你老公就對了,滿足一下他的大男人保護欲吧!」
「小緯,我也希望是我想太多了。」絮婕苦笑道。
陰霾浮現在她細緻的小臉上,對剛新婚的小夫妻埋下不定時炸彈。
不知何時,原本蔚藍的天空,被濃密的烏雲遮蔽,一道閃電劃過,雷聲響徹,讓絮婕的心開始產生不安。
希望這一切只是她的多愁善感。
················
面對斯律的追問,絮婕總是以一百零一招來對付。
「斯律,不要再問了好嗎?」淒楚的小臉哀傷著,讓斯律的心揪成一團,立刻忘了追問。
「好,我不問了,別哭。」他心疼的將她擁進懷裡,輕聲安撫。
成為夫妻後,兩人的感情有增無減,濃烈的愛情並無轉淡的跡象,反而如膠似漆般形影不離。
雖然感情發展順利,但懷疑的因子卻深埋在斯律心中,久久無法得到讓他滿意的答案。
初次的裸裎相見,他狠狠的被絮婕背後那由右肩到左腰的疤痕給嚇了一跳,心跳都要凍結了,雖然已經淡得看不見疤痕,但他仍無法想像,當初的絮婕是如何活過來的。
那麼深、那麼長的一條疤,怎麼會出現在絮婕的背後?看得出來已有經過美容處理,但仍是一道無法完全消去的疤痕。
絮婕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有這一道幾乎讓人喪命的疤痕?又為什麼……每回問起絮婕,她總是不願回答?
這些問題壓得他快瘋了,絮婕的過去,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問博,他的嘴像蚌殼一樣,叫他去問絮婕,而蘇惜緯,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斯律到現在才發現,他身邊的這三個人都在隱瞞他實情。
山不轉路轉,斯律決定自己去查,既然沒人願意告訴他事實,那麼,他就去查清楚。
但他沒料到,還沒有查到他要的資料,事情就有了變化……
·················
連續五天的春假結束,斯律第N次被女生宿舍的小女生們敲竹槓,在吃完大餐後,將絮婕送回宿舍,他就開著車回住所。
絮婕想把握住最後的時間,跟同住在宿舍裡的學妹們度過最後的校園生活,這是多年後,宿舍生活回憶最多的一段時光,她不想錯過。
因此,只好委屈斯律獨守空閨了。
酒足飯飽後,十個女生浩浩蕩蕩的在宿舍設備完善的視聽室裡看電視、聊天,不外乎就是笑絮婕找到一個好老公,每回都被她們敲竹槓還不敢講話之類的。
她們沒有人把絮婕已經嫁給馮老師的事情說出去,才有吃不完的大餐。
就在大家聊得開心之際,一個學妹突然跳起來,想到什麼似的說:「我忘了,放假前有人托我帶一封信給絮婕學姊。」她不好意思的搔搔頭,連忙奔回寢室,翻箱倒櫃的找出那封轉交的信。
「如果是情書就免了!」惜緯對著學妹的背影吼叫著,吃得很撐的她沒有力氣站起來跟著衝上去一探究竟。
「還用你教啊,惜緯學姊,這種事我們都會做了好嗎?在你的調教之下,我們毀信滅跡的功力可是越來越厲害。」
「不就是笑著收下,然後轉身丟進垃圾桶嘛,這個有什麼好拿出來說嘴的。」惜緯冷哼了聲。
「不是情書,是一個男人拿來的。」找到信,學妹急忙下樓,將信交給絮婕。「那天絮婕學姊先走,也找不到惜緯學姊,我又急著趕車,所以就放在宿舍了。」
絮婕怪異的盯著手中的牛皮信封,有股不好的預感。
「我累了,先回房問休息,你們也早點睡。」如往常般叮嚀學妹們後,絮婕回到房裡。
關上門,捧著信封的小手不自覺的發抖。
被封得死緊的牛皮信封上沒有註明寄件人地址,只有在中央大大的寫了「葉絮婕」三個字。
忍不那股突如其來的恐懼,絮婕吞了吞口水,拆開信封——
「啊!」她吃痛的收回手,驚覺她的手指被那信封暗藏的刀片給割了一道小傷口。「這……」她驚慌的放下信封,「匡啷」一聲,一把拆信刀自信封內掉出,刀鋒上有著令人毛骨悚然的乾涸血跡。
「啊……」絮婕捂著唇,她怕自己尖叫出來,引起學妹們的注意。
「為什麼……」她無語問蒼天,為什麼她的幸福如此短暫。
這封信只告知她一件事——「他」回來了!
恐懼讓她無法克制的顫抖,絮婕此刻陷入慌亂中,她不敢告訴斯律這件事,她只能尋找同樣知道內情的人。
「博哥……」恐懼的淚水滑落,撥打電話的小手顫抖著。
電話接通了,是博浚棠那睡不飽的聲音。
「怎麼了?這個時候打來,跟斯律吵架了嗎?」
「博哥……」一聽見哥哥的聲音,絮婕忍不住哭了出來。「怎麼辦……博哥,我跟斯律要怎麼辦……」
一聽到她哭,博浚棠的瞌睡蟲這下全跑了。「怎麼了?斯律欺負你了嗎?跟博哥說,我一定幫你討回公道。」
絮婕只是拚命搖頭。「博哥,我不想害斯律……我真的不想害他……」她一度哽咽。
博浚棠心頭一驚,絮婕這話的意思是——
「絮婕,你先別哭,慢慢說好嗎?」
「博哥,你可不可以回來?我……我好怕,我真的好怕。」她無助的掉淚,「他回來了,博哥,他回來了……」
遠在地球另一邊的博浚棠聞言呆住了,他,是指那個人嗎?
「我馬上回去,絮婕,你先別哭,任何事等我回去再說好嗎?」博浚棠立刻自床上跳起,來不及整理行李,拿著證件、錢包及車鑰匙,就衝了出去。
掛上電話,絮婕不安的縮在床沿,害怕的顫抖著。
直到惜緯發覺不對,來到她的房間,才看見縮在床沿的絮婕和書桌上的血跡及那一把沾了血的拆信刀,圓臉上頓時佈滿肅殺之氣。
她知道,那個人回來了。
··············2
絮婕整個晚上都睡不好,輾轉反側,以至於第二天上課時有著兩輪明顯的黑眼圈,氣色更是難看得要命,看在斯律眼裡是心疼莫名。
下課後,她在斯律的暗示下,來到他的辦公室。
「怎麼了?為什麼氣色這麼差?」斯律嚴肅的問,但眼中有著滿滿的心疼。
「沒有啊。」絮婕僵笑著,逃避他炙熱的視線。
昨天一整個晚上她都害怕得睡下著,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讓她一早起來就不舒服的乾嘔,連早餐也吃不下,連帶的氣色就不好。
「又熬夜跟那些小女生聊天?你哦!」他沒好氣的說。「下午請假回去休息,不要回宿舍,到我們的家,我一沒課就回去陪你。」
「嗯。」絮婕點點頭,答應了他的要求。
「自己都不注意自己的身體,你這樣我怎麼放心讓你去念大學?而且還是這麼遠的地方。」斯律歎息道。「不要讓我擔心,好嗎?」
絮婕和惜緯即將成為他和博的學妹,位於義大利的富比克大學建築系,是他的母校,她們即將在今年的九月成為那裡的學生。
「對不起,斯律。」絮婕帶著歉意,投進他的懷抱。
她需要這副胸膛,給她支持的力量。
「傻瓜。」斯律笑道,沒有發覺她的異樣。「回教室收拾東西,回家休息了,乖乖的,不准做其他的事情,聽到沒?」
「嗯。」回他一個燦爛的笑容,絮婕的眼中充滿對他的戀戀不捨。
她怎能讓他因為自己而受到傷害?那個人……不會放過斯律的。
如果必須離開斯律才能保證他的安全,那麼她會離開。
「我先走了,斯律。」不捨的道別,絮婕深深的吻了吻她深愛的丈夫。「我會很想你的。」
斯律只當她是身體不舒服才這麼撒嬌,笑著與她道別。
離開斯律的辦公室後,絮婕強裝出來的笑容全消失在臉上,她走回教室收拾東西,跟惜緯說了聲,就一個人步出校園。
突如其來的噁心感讓她皺起眉頭,她捂著唇,衝到路邊的水溝旁,蹲下來乾嘔。
吐掉最後一口酸水,她開始有了異樣感覺。
她怎麼會突然感到噁心?她算了一算,驚覺她的生理期……遲了。
「不會吧。」絮婕慌了,抬頭一望,看見一家藥局,想也不想的就衝進去……
···············
博浚棠風塵僕僕的趕回台灣,丟下美國所有的工作,一下飛機與絮婕聯絡上,立刻馬不停蹄的趕到斯律與絮婕共居的家,此刻,斯律正在學校教課,尚未回來。
「博哥。」絮婕一見他就像溺水者看見浮木,撲向他,緊緊的抱住。
「怎麼會這樣?」將虛弱的絮婕扶進屋內,安置在沙發上,他走到廚房,為她倒了一杯溫開水。
「我不知道,我……」
「絮婕,你先別急,慢慢說,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博哥,我已經想好了。」絮婕原本無神的小臉上此刻佈滿堅決。「但我希望由你出面。」
博浚棠皺眉,聆聽她的想法。「你打算怎麼做?」
絮婕不回答,只是從她的書包內取出一個牛皮紙袋,交給他。
「這是……」博浚棠瞪大眼。「絮婕,你沒跟斯律商量就下這種決定,他不會答應的。」
「所以我要你替我出面,我不能害了斯律,他是衝著我來,如果讓他知道我已經和斯律結婚了,那……我真的不敢想像他會怎麼對待斯律,我怎麼能害他呢?博哥,我好愛斯律,我真的很愛他……」恐懼讓絮婕再也克制不住的哭出聲來。
博浚棠幽幽的歎息。「但你這樣逃離不是辦法——」
「至少,我能確定你們安全無虞。」絮婕已經下定決心。「我不要讓他再傷害我身邊任何一個人。」
「絮婕,你該跟斯律談談,也許他有解決的辦法……」博浚棠苦口婆心的勸她,要她別太快下決定。
「他能怎麼解決?博哥,對方是亞洲最狠毒的幫派,你知道的不是嗎?就算斯律擁有高超的身手又怎樣?他能敵得過嗥笑會嗎?我不要他受傷……」只要想到斯律因為她的關係而受到傷害,她就害怕得不能自己。
「絮婕……」博浚棠沉痛的閉上眼,他恨,恨自己無能,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妹妹,讓她獨自一人承受壓力。
「我今天會離開這裡,博哥,我需要你幫我。」絮婕擦乾眼淚,逞強的抬起下巴。「幫我離開這裡,好嗎?」
博浚棠只能困難的點頭,答應她的要求。
絮婕握著胸前的婚戒,緊緊握著,不肯放手。
讓她留住一些回憶吧,讓她帶著這意義重大的戒指離開斯律……
················
天,變了——
轟隆一聲,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閃電打雷,不一會兒,滂沱大雨傾盆而下,讓教室外的學生們頓時做鳥獸散,紛紛跑回教室躲雨。
這時,斯律的專屬辦公室內,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只見他慢條靳理的看著好友拿給他的資料,手指的關節不自覺泛白,讓人察覺到他的情緒並不像表面那樣雲淡風輕。
「Shit!」斯律重重的將資料甩在桌上,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坐在辦公桌前方,一臉疲憊的好友。
博浚棠一將絮婕安頓好,就立刻來到學校找他,因為這是絮婕的要求。
「你大老遠飛回來,就是為了這個?」斯律笑著問,但認識他已久的博浚棠,怎麼會不知他此刻的怒氣如火山爆發般一發不可收拾。
「斯律,我並不想與你扯破臉,但這些都是絮婕的要求,我不能拒絕她。」博浚棠痛苦的閉上眼,他覺得很累。
「哈哈,絮婕的意思。」斯律看著絮婕娟秀的字跡,在兩份文件上都有她的簽名,一份是休學同意書,另一份是讓他心碎的離婚協議書。
斯律越想越覺得好笑,幾個小時前,絮婕才在他懷裡說想他,還主動吻他,現在竟然說要跟他離婚!
冷靜的拿起桌上的文件,他一把將之撕裂。
「我不簽字,不管是休學還是離婚,在我見到絮婕問清楚原因之前,我絕不簽字,聽清楚了,博浚棠,我不簽宇。」
「我很高興聽你這麼說,但絮婕可不這麼希望,斯律。」博浚棠歎道。「如果不是因為愛你,她也不會下這種決定。」
他出門前聽見絮婕壓抑的哭聲,他很想幫她,但他使不上力。
他如何能以卵擊石?他一個小小的建築師,怎麼能跟亞洲數一數二的大幫派抗衡?
「為什麼?」斯律沒有動怒,挑眉興問。
他想看看這對兄妹到底在搞什麼鬼?竟敢拿離婚來嚇他!
「斯律,你願意為絮婕喪命嗎?」博浚棠沒頭沒腦的問。
「如果有機會,我怎麼不願意?」
「但絮婕不希望你因為她而受到傷害,更不希望你因為她喪命,你懂嗎?」
斯律危險的瞇起眼。「你的意思是說,絮婕有生命危險?」
博浚棠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斯律的唇抿得死緊,臉上突然浮現肅殺之氣。
誰敢危害到絮婕的生命,他就先讓他消失。斯律暗暗立誓。
「我承諾過絮婕,不能向你透露。」博浚棠悶聲道。
「去你的!」斯律再也克制不住濤天怒潮,朝他大吼。「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管你承諾絮婕什麼!是絮婕重要,還是你的信用重要?」
「斯律……」
「你說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馮斯律!」此時,一個稚嫩的女聲插入他們的爭執。
是一臉嚴肅的惜緯,此時的她,不是平時愛笑的蘇小緯,她現在是一個擔心好友的年輕女孩。
「你不要再逼博哥說了,他不會說的,他答應了絮婕不會說就是不會說,你再逼也沒用。」
「小緯……」兩個男人驚訝她的突然出現。
惜緯關上門,落鎖,才轉過頭來面對兩個男人。
「你想知道嗎?馮斯律,有關於絮婕背上那道疤,還有我學西洋劍的原因。」惜緯嚴肅的問。
「小緯!」博浚棠欲阻止她。
「博哥,我覺得要把事情告訴他,再讓他決定該怎麼做。」惜緯直勾勾的盯著斯律,打量他臉上是否出現害怕的神情。
而如她所願的,她只看到他一臉的坦蕩無懼,因此,惜緯對斯律卸下心防。
「你知道嗥笑會嗎?馮斯律。」
嗥笑會?聽見這個聲名狼藉的幫派名,出自一名單純的高中小女生之口,斯律的眼神不禁危險的沉了下來。
「不是絮婕自己去招惹嗥笑會,是嗥笑會跑來招惹絮婕,只因為嗥笑會那老不死的會長,垂涎絮婕的美色。」
聽到這裡,斯律的理智已進裂了。
「你說嗥笑會?」他陰森一笑。
「除了嗥笑會,還有一個推手。」惜緯詭異的一笑。「造成絮婕背後那道幾乎讓她丟掉小命的疤,促使我學習武術保護絮婕的功臣。」
「誰?」
「葉尚良,絮婕的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