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入金碧輝煌的總統套房,卻發現四下無人,她不在意地把餐車推到餐廳,將食物一盤一盤放在餐桌上。本以為可以順利完成任務,哪知就在這時候,突然有一道充滿不甘的尖銳女聲從另一間房間裡頭傳出來,晃個眼,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孩衝出房,在祈末兒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前,那名女孩已經衝到她跟前,看見她不由分說地就拉住她的手腕,激動的嘶聲逼問。
「你說,給我說實話,我是不是長得很難看?」嗚咽的聲音帶著某種控訴,女孩發狂似地抓住她的皓腕,弄得她好痛。
「你……」她傻眼,這是什麼情況哪?無緣無故冒出來的女孩子淒厲地逼問她是不是長得醜?呆住的祈末兒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回應?而且……她抓得她好痛。
「你說話啊,還是你啞了,快回答我長得是不是很難看?」女孩歇斯底里的咄咄尖嗓,完全沒有大家閨秀的風範,而且還出口傷人。
「啊……你……你不醜,不僅不醜,實際上你長得非常漂亮。」算了,別跟她計較,祈末兒不能得罪客人,再說,她確實美,美得跟搪瓷娃娃一樣。
女孩得到這答案後顯然非常滿意,淚水已經不再跟水流一樣瘋狂流淌。她鬆開她,拭去淚,轉過身去,祈末兒在檢視發紅手腕的同時,才發現落地窗前有個男性的人影站在那裡凝睇著她們。
那個男人就大刺刺地倚靠在窗框邊,以優人一等的氣勢睥睨著她們。正午熾陽透過玻璃窗將金色光芒撲灑在他墨黑色的濃密髮絲上,形成一圈金光,而且他的週身散逸出的氣質非常的與眾不同,配合著一股讓人不敢正眼凝視的侵略氣質,很容易就讓人確定他是人間帝王。
祈求兒心臟漏跳一拍!有些怔忡,這男人的五官雖是完全的陌生,不過這搶眼的氣質她永遠記得,兩天前她曾經目睹過此人的丰采——雖然當時看見的只是背影。
原來他就是符日帝。
果然與眾不同。
方纔已經停止流淚的女孩發現符日帝人在客廳,珍珠淚又連串流下,悲淒的臉蛋顯得楚楚可憐,讓人心都酸了,她轉一步一步蹩向符日帝。
「為什麼,我不好嗎?我是那麼愛你呀。」她花費三年心思,好不容易得到符家長輩的認可,只差得到他的應允,那麼她湯若蘭就可以正式登上符家少奶奶的寶座。
對,只差一步,然而這一步,她卻走得異常辛苦,最可惜的是眼看似乎要有所成,她卻突然被他冷情地踢出生活圈外。
「你是不好。」薄唇毫無人性的出口傷人、直接羞辱,毫不在乎這話會引發何種後果。
湯若蘭俏臉一變,但她忍耐。
「既然我有缺點,那麼……你告訴我我哪兒不如你的理想,我改,我保證改。」為了挽回,她低聲下氣。
符日帝不可思議地望著她。
「自己的缺點還需要別人來點醒,可見你的智慧有待商榷。」他打擊她的自信,並且開始覺得厭煩。「湯若蘭,你該清楚,我偶爾見你是佩服你的耐性,至少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看見過像你這麼厚臉皮的女人。」不過這種趣致也到今天為止,太無聊了。
編貝玉齒幾乎要咬碎。
「日帝,我是奶奶欽定的人選。」為了證明自己的與眾不同,她抬出長輩壓人,期望這種方式能讓事情有轉回的機會。
「我不想再聽,限你十秒鐘內從我眼前消失。」符日帝慵懶的嗓音逸出警告,要她快快走人。
她淚掉得更急。「你不可以這樣對待我,我是愛你的,若不愛你,我又豈會浪費自己最寶貴的青春跟你交往。」
交往?他偶爾的召見可以叫交往?
忽然間有兩簇奇異的視線讓他覺得有些古怪,符日帝的焦距循著光芒的來源移向餐桌旁,那個小女人居然堂而皇之的站在那邊看戲。
「日帝,至少……至少看在我對你是一片真心誠意的份上,我……」
「時間到。」他看都不看湯若蘭一眼,現在挑起他興趣的,是傻在那兒的飯店員工。
「日——」
「走!別讓我說第二次。」薄唇逸出的命令散發出無人能擋的銳利氣勢。
湯若蘭打了個寒顫,被他的銳氣駭退了好幾步,捂著胸口委屈又哀怨的她總算明白再也無法挽回,不甘心卻也無計可施啊,現下只能踩著傷心欲絕的腳步轉身離開。
好殘酷呀。
目睹一切的祈末兒暗暗歎口氣,眼神流露出深深的不以為然。
虧這位符日帝還是個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呢,行事手段竟然如此毒辣,其實男女雙方就算要分手,也不必把話說得這麼絕。
「符先生,請慢用。」祈末兒恭謹地行個禮,準備把餐車推離開,就算她心裡積藏著再多的不滿,也沒有權利開口糾正。
「等一等。」漫不經心的語氣透露命令。
她頓住,回過身。「符先生還有什麼吩咐?」
「你過來。」
過去?她不解地抬頭,入眼的面孔散逸淡淡的詭譎之光,祈末兒有所警惕地不敢妄動,保持距離。
「符先生,您還需要什麼?」
看她不移不動,符日帝瞇起眼。「怎麼不過來?」
她遲疑了下。「是!」不過她只跨前一步。
符日帝垂下眼,冷笑。「果然,你很不滿意我。」
「沒有啊。」她彈起,糟糕,剛才有做錯事情嗎?
「你有,還是深深的不以為然,其中更摻雜著不屑與鄙視。」一個能夠操縱世界經濟的王者,總要有幾項過人的長處,而看透人心不過是最基本的能力,這妮子方才閃過的表情分明是對他的極度不滿。很驚訝!第一回瞧見有人敢把心思呈現在他面前。
祈末兒暗暗喊了聲糟糕。
「符先生,我想您是誤會了,我不敢對您有任何不滿意。」這男人可是飯店的重要客人,得罪不起。
「說假話。」有趣,不僅可以與他對答如流,而且知曉他的身份後,完全沒有露出任何癡迷的表情,她似乎只對於不能誠實說話有著深深的無奈。
祈末兒怔了怔,她承認自己是說假話,但沒辦法哪,她再怎麼天真,也知道眼前的客人有多麼重要,她豈能去得罪。
「發起呆來了。」愈看愈有意思,一個不把他放在眼裡的女人。
她小臉紅了紅。「對不起,如果沒有別的吩咐的話,我先告退。」快溜為妙,她逕自推著餐車繞過他。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怎麼能走?」他說得輕冷,祈末兒卻悚然一驚!立即停下來。
怎麼辦?她似乎招惹上麻煩。
符日帝覺得有意思極了,這妮子給他的感覺相當不一樣。
他趨前去,祈末兒只覺得大禍臨頭,倘若一個不小心,她極可能把凱欣飯店的名聲推進深淵中。
「為什麼要逃避我的問題,這題目有這麼難回答嗎?」他笑容詭譎。
祈末兒緩緩抬頭,對上他銳如猛禽的黑眸,那雙蓄滿魄力的眸光,是不容被拒絕。
呵!此人早已習慣指揮一切,哪能容許被違抗。
祈末兒思索片刻後,換個方法試探。「你的問題是不難回答,只是——我能說實話嗎?」
「隨你,只要你把心裡話說出來。」該喝彩!敢正視他。
「這樣……」也好,或許高高在上的王者聽到諫言後,會懂得反省。「還有一件事,你要答應我絕對不可以遷怒別人,因為以下的言論全都出於我個人的想法,與他人無關。」
「你是跟我談條件?」聞言,他咧開的笑容更大了,但竟未有一絲怒意。
她搖頭。「這不是談條件,而是你太強勢,倘若我不小心得罪你,到時候你又翻臉走人,我們的飯店將會蒙受重大損失,這種罪名我承擔不起。」
「你在替別人著想。」這種人不是已經滅絕?在自私自利的功利社會,善良不具任何意義。
她很鄭重地對他道:「的確,我不願意讓別人因為我的錯誤而受到牽連。」
他笑,極為俊美,卻又令人恐懼。「講真話會導致錯誤,可以想見你的論調很可怕。」
「不是可怕,而是在於你聽不聽得進去。」她不敢以為這種高高在上的人會虛心接受別人的勸告。
「你在教訓我?」燃燒的黑眸有著不敢置信的疑竇。
她心口怦地一跳,依然沒有退縮的意思。「那是我發自內心的感覺,也希望你能聽進去。或許高高在上的你已經習慣女人自動投懷,所以對於主動奉獻的愛情才會嗤之以鼻,不過你有沒有想過,福氣是會用光的,要是你老把眼睛擺在頭頂上,錯過最適合你的女人,到時後悔莫及的仍然是你自己。」
「後悔?」
「是啊,你要懂得惜福才好。」她殷殷強調。
符日帝邪惡的抿唇,突兀地反問她:「你認為剛才那個女人可以匹配我?」
好狂的口吻,不過認真想想,會覺得——不配。
「即使不適合你也沒有必要這麼殘忍啊,一點點餘地都不留給人家,說話這麼狠毒,傷人自尊心,雖然我不認識她,可是她看起來是這麼的嬌弱,是需要被人保護的可人兒,你這樣傷害她,她會受不住的。」她看不過去的正是這一點。
湯若蘭會嬌弱?在他看來這女孩才叫天真。
「你別替她擔心,在她目的尚未達成以前,不可能輕易投降。」湯若蘭打的算盤他豈會不明白。
「目的?」她又不以為然了,反駁道:「何必把人性想得這麼齷齪,要是她不愛你,不可能拋下女性的矜持,主動對你示愛。」她明白有錢人家總會以為接近他們的對象是有所圖謀,可是……「愛情沒有那麼骯髒。」沒有女孩子會把神聖的情愛丟在地上踐踏。
「是嗎?」或許他該打碎她的信仰,教她明白這世上存在的儘是醜陋面。
「是的,愛情是最美的感覺了,剛剛看她這麼難受,想必是在為你的絕情而傷心,她很可憐耶。」祈末兒忍不住要為她掬一把同情淚。
「那女人是在演戲。」他嘖嘖稱奇,忍不住想為她解釋一下,沒看過這種浪漫到極點——不,是愚蠢到極致的女孩,輕易就相信一個帶面具的演員。
她迷惑了。「這怎麼可能?要不是放了真心、深深愛著你,豈能把傷心欲絕的情緒表露的入木三分。」
「為什麼不能,就連你都可以為我癡迷。」符日帝壞壞地傾過臉去。
「我?」她抽氣,被他刺眼的光芒傷了眼,連忙別過臉。「不可能。」她又不認識他,雖然欣賞他的外形與氣魄,但——那純粹是欣賞。對他沒有愛情,哪裡可能為他癡迷。
「你就這麼篤定?」他眼一閃。
「是的。」
她真的挑起他的興致了。「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來打個賭?」
「打賭?什麼意思……你?」來不及說完話,他的手臂已經迅速繞到她的腰後扣住,並且敏捷地把毫無防備的她擄進懷中,另一隻手則掬起她精巧的下巴,在她嚇呆的眼神中,堂而皇之地攫住她的櫻唇。
啥?
祈末兒僵住,血液完全凍結,愣住的當兒只能傻傻地任由他擒住自己的唇瓣,無法反應,更可怖的是他惡魔般的深邃眼瞳還一直瞅住她不放,不一會兒,她神智開始恍惚起來。
那透著勾引的眼神,如漩渦,她被吸進去了。
當下,符日帝靈巧的舌尖開始調戲地舔著她閉合的檀口,誘引她的配合;手背先是滑過她的臉頰,摩挲的觸感立刻如電流般擊得她全身癱軟,一股火熱霎間在她體內炸開!
她倒抽一口氣。
他乘機壓迫她,開始揉吮她的紅唇,促她啟開櫻唇。
在他的狂吻下,她一步一步被吞噬,有生以來,這是第一次嘗到了蝕骨銷魂的震撼。
祈末兒的水瞳漸漸濛上一層氤氳,快昏了……
符日帝見狀,眼睛瞇笑。
「唔……嗯……」她一驚,開始推拒,打賭這兩字劈進她心湖;可是不管她如何掙扎,燙人的氣息卻教她的力氣在下一秒旋即被滅絕,而且原本的狂野姿態轉而變成輕佻的折磨,他毫不客氣的恣意汲取她口中的香甜。
奔騰的血液騰騰在燒,似在回應他的勾引。
祈末兒思緒愈來愈混亂,瞠大的杏眸從拒絕又漸漸深陷在他誘人的眸光裡……明知突兀的一切不合情理,但就是無法脫身。
癱了,她快化成一團泥了,在他高明的調情技巧下,身體細胞不僅失控,連靈魂都不自禁地迎合他的索求。
他迷人的體溫、誘人的氣息,全薰得她飄飄然,甚至遺忘他是陌生人,而且在吃她豆腐。
符日帝的唇慢慢放開她的唇,轉而在她細嫩的臉頰嬉戲,迷迷糊糊的,她的思維彷彿站在雲端上,整個人輕飄飄的,耳畔儘是急促的心跳聲與奢想——他是令人渴望的。
「嗯……」析末兒喉頭逸出低低的滿足嚶嚀。
符日帝的唇慢慢滑往她頰鬢邊,含住她潔白的小耳垂,幾番誘惑後,再以極度性感的聲音在她耳畔傾訴道:「你看,你已經沉醉了。」
「我沉醉了?」她反覆呢喃,紊亂的思路無法判斷他話中含意。
他汲取她迷濛的表情,很滿意,繼續調侃道:「我們完全不認識,我甚至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可是你的表情卻告訴我,你喜歡剛才的那個吻。」
「我喜歡……吻……吻?呃!」她倏地彈起來,飛走的靈魂迅速歸位。「我……我剛剛……我……」她剛剛做了什麼?做了什麼?
他惡意的欺負。「現在否認也來不及了。」
「不……我這是……」
「是什麼,我認為這代表你已經愛上我了。」他像戲鼠的貓,開始一步一步打擊她的天真。
「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愛上你?」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反應,但又不能否認自己剛剛的陶醉。
「怎會不可能?」符日帝殘忍地揚起唇,一針見血地說:「要是不愛我,你為什麼可以容忍我吻你,而且還覺得非常喜歡,沉醉其中。你說過,除非兩人相愛,否則不會沉淪,更不會覺得——享受。」
「你……你……」她恍然醒悟,恐懼地連連後退,這男人為了打擊她的論調竟然用這種方式。
「明白了吧,每個人都會演戲,差別的只是高明與否。」他收起戲弄的表情。
「不……不對,不應該是這樣……」她拚命搖頭,這男人是故意的,利用他的優勢在欺負人,用這種歪曲的手法在打擊她的論調。
「愛、善良、柔軟心,這些都是人類最沒有必要的情緒。」他反過來教訓她。
「不要跟你說了!」除了沒有必要成為他的玩物以外,更不想讓他的高調影響自己的信念。祈末兒管不得善後問題,連忙推著餐車慌急逃離。
討厭、討厭、討厭,倒霉才會遇上這麼自大的男人——祈末兒懊惱極了。
最可恨的是自己……
唉!
符日帝看她倉皇失措的逃命,不禁大笑起來。
忙了數個月,太久沒這麼愉快過了,這間凱欣飯店竟然送他這麼一份大禮物,不接下豈不對不起人。
搞什麼嘛?
她不過是想讓他懂得什麼叫做知福惜福。
好吧,倘若連這種期待也算是奢求,那麼至少至少……只要請他別用強人一等的氣勢去欺負人就好,人類生來平等,誰都沒有義務去忍受對方的驕狂。
哪裡知道,這符日帝為了打擊她的論調,居然用肉體的迷惑來讓她站不住腳。
而她也一頭栽進這粉紅色的漩渦裡。
祈末兒撫著被吻過的嘴唇,雖然懊惱不已,但也……回味……
雖然初吻被奪,並且來得突然,哪知就連理智也是難以抗拒他的擁吻,她清楚自己並不覺得難堪。
而且符日帝的吻和她幻想下的情景並無大大的差異,呀,她這種心態會不會很……
變態?
小荃從頭到尾整整觀察她六個鐘頭,打從末兒從總統套房下來後,就顯得神魂不定,而且臉色忽紅乍白,惱怒中似乎又帶著絲絲甜蜜,瞧瞧此刻的她,淡淡的酡紅色澤染在她嬌美的容顏上,讓原本顯得纖柔弱美的她更增添嬌柔的美態,格外惹人心憐。
奇怪的是,末兒怎麼突然變成這副模樣?
「末兒!」小荃從背後拍她一下,決定問個清楚。
「呀。」祈末兒嚇一大跳!慌慌地轉過頭。「小荃,你幹什麼?嚇死我了。」
「你才在幹什麼呢?」小荃上下打量她,滿臉狐疑。「末兒,你很奇怪耶?」
「我奇怪?」她一臉不解。「我哪裡奇怪了?」
「這裡啊。」小荃指著她粉粉的頰。「你從符日帝那邊回來後就一直魂不守舍的,表情更是奇怪。」她若有所思地逼問。「末兒,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遇上什麼好事了?」
「沒有。」那丟臉的擁吻她才不敢講給別人聽。
「說謊,明明就有,我感覺到了。」小荃臉色挺怪異的。「你曉不曉得你很幸運耶,有機會親眼見到符日帝。」
「是嗎,我倒覺得沒什麼特別的。」不瞭解的人或許會以為他很迷人,可是一旦交過手後會覺得他很邪惡,少靠近他為妙。
「少來,末兒,你告訴我,那個符日帝是不是就跟雜誌描寫得一樣,又俊又迷人,而且他有沒有對你——」他沒對我怎麼樣。「她聽都沒聽完,迭聲否認。
「是嗎?喂,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朋友,是朋友的話就要跟我說實話。」沒有才怪,她的神情太怪異了。小荃好嫉妒,原本是她可以藉機會接近符日帝的,卻被硬生生破壞。
「你說,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
「你不要胡說八道!」她又羞又窘的。
末兒的表情非常不對勁!
「喂,該不會是符日帝對你有意思吧?」小荃嫉妒的亂猜測。
她嚇得合不攏嘴。「小荃……」她怎麼會這樣想?
「他看上你了對不對?」討厭,祈末兒外表雖然瘦瘦弱弱的,可是該死地卻偏偏有股惹人憐愛的氣質,週遭的人總是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了去,或許連符日帝也一樣。
「小荃,你發神經啊。」她以為麻雀變鳳凰的故事會隨便發生嗎?
「討厭!」小荃重重一跺腳,好的總是輪到她,自己老撿人家不要的。她不平衡的抱起一堆餐巾丟給祈末兒,賭氣說著:「這些餐巾都交給你整理,我晚上要請假,不做了,記住,經理交代要處理完畢才可以下班。」
「小荃,你在幹麼,又在欺負末兒了。」聽到爭執聲的男同事跑進來看,見她把所有的工作都丟給祈末兒,不以為然地打抱不平。
「欺負。」小望愈想愈生氣。「我就是要欺負她,你管得著嗎?」她瞪著末兒斥責道:「你行,保衛隊多,這麼厲害的話就叫他們幫你摺啊。」她從櫃子裡抓了包包,扭頭便走。
「小荃,你怎麼這樣啊。」看不下去的同事仗義執言。但氣沖沖的小荃壓根兒不甩人。
祈末兒沒再開口說一個字,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或許吧,是自己隨遇而安的態度讓人看不過去。
「末兒,你別理她,小荃那個人有時候就是太驕縱。」有人出聲安慰。
祈末兒笑笑。「我不會放在心上的,反正只是加個班。」
「你呀,總是這麼好說話。」同事太瞭解她善良的個性。
難不成跟她吵,弄得烏煙瘴氣,大伙明天還是要見面,忍一時氣海闊天空,她願意選擇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