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些都還不是本葵最感到害怕的,而是原本和費牧群在一塊的那個女孩子因為在半路和他起了口角,負氣下了車,晚上一個女孩子穿得漂漂亮亮的走山路,半路搭了登徒子的便車,便遇上了不幸。
當山下的人發現她的時候,早已經遍體鱗傷,還撐不到天亮就從醫院裡傳來了她已經不治的壞消息,這消息讓費牧群臉色更難看,他或許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原本還好端端的一個人,突然就這麼死了,看來他也很不好受。
還好出事的時候她一直都和費牧群在一起,有目擊者說周安琪是被人從箱型車上丟下來的,而費牧群開的是兩人座的騷包跑車,加上醫院裡的人也證實當時費牧群正帶她來就醫,加上去用餐的餐廳也證實兩人在裡頭吃過飯,但是就算他有不在場的證明,這案子也太大了,不能等閒視之。等律師到了,還是繼續待在警察局裡釐清案情,而本葵也走不了。
看著費牧群一副灰頭上臉的模樣,本葵也覺得自己頭頂破了個大洞,和費牧群在一塊的事情要是曝了光,老媽搞不好連工作都會丟掉。
還好在天快亮之際,找到了真正的兇手!那兇手竟然還騎著機車回去案發現場,警方看到有人大半夜還跑到那裡鬼鬼祟祟、探頭探腦,馬上就上前盤查,而兇手說話也讓人起疑,身上還有不明的抓痕,所以被帶回警察局,沒兩下就坦承犯案了。
一發現真正的兇手費牧群馬上站起來,發了瘋似的朝那看來瘦瘦弱弱的男子衝去。
「你是不是人啊!王八蛋!」
費牧群連續揮了兩拳,那男人嘴角馬上滲出了血,被警察逮著已經讓他嚇得魂飛魄散了,面對暴怒的費牧群他更是一點招架能力都沒有。
「費牧群!」大伙上前拉住費牧群,本葵也跟著上前阻止他。「別打了!」
「他害死了安琪!」費牧群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他等於是間接殺了安琪,他應該要攔住她的,可是他卻把車給開走了!
「噢!」他瘋狂的掙扎踢打弄痛了本葵,壓住了她的傷口讓她突然喊了一聲。
看著她面露痛苦的神色,費牧群才稍稍平靜下來。
「沒事吧?」費牧群的律師傾身看了她一下。
「沒事……」本葵忍著疼,抬起眼望向費牧群。
只見他用手爬梳頭髮,一副怒氣難消的模樣。
「可以走了嗎?」她小心翼翼的問。
費牧群看著她,大約隔了三秒,怒不可遏的模樣終於鬆懈了下來。
律師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跟他說了幾句話,費牧群看來更喪氣。
「你母親已經派車來接你了,我送她回去。」律師交代了幾句,見費牧群點了點頭,律師跟著走向本葵。「我送你回去。」
「那……他呢?」
「費先生的家人會來接他。」
「哦……」本葵應了聲,但目光卻仍停留在費牧群那失神的臉孔。
「快走吧!」律師催了她幾聲,本葵才回過神來。
跟著律師離開了警察局,但費牧群那自責的表情卻一直烙印在她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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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冷颼颼,騎機車的時候更是寒風刺骨,冷徹心扉。
出了周安琪那件事之後,母親便不放心本葵上下學,尤其打工有時回來晚了點,母親就開始神經緊張,買了輛機車至少罩著頭穿上大外套,人家也認不出來是男是女,也不用趕公車,的確是方便多了。
聽見機車的引擎聲,游母也跟著打開鐵門。
「你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期未考啊!」
「晚上還要去打工嗎?」
「不用了!老闆他們去度假,店裡放假四天。」本葵一面摘下安全帽,一面脫手套,即使多了這幾層防護還是冷得不得了。
「快進去吧!我煮了湯,喝點就暖和了。」游母催促道。「我晚上要去費家幫忙,他們要辦壽宴,很多東西要準備,你自己在這裡就幫忙看著,別讓小偷溜進來。」
「他們明明有弄保全啊!」哪還需要看什麼……本葵暗想著,反正費牧群也好久沒來了。
「反正你就看著嘛!人家待我們也不錯。」
尤其是少爺上回出了事,正好因為本葵的關係還了他一個清白,雖然事後找到了真正的兇手,但是至少少爺沒被冤枉,老夫人很痛快的給了個大紅包。甚至還答應讓她們母女續績留著。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啦!」
「那我先走了。」游母拿了幾樣東西就關上門離去。
本葵直接走進小屋裡,搓著手也不見得有暖意升起,在簡單的小廚房裡頭弄了一碗熱湯喝著,總算找回了些微暖意,一面解開纏在脖子上的圍巾,這時候她居然聽見了車聲。
跑到窗邊偷瞄了一眼,本葵心想著明天費家不是有大事嗎?費牧群干麻搞這種遺世而獨立的把戲,可是一輛休旅車還是大刺刺的開了進來。
車子就停在主屋前,黑衣黑褲的男子跟著下車,帥氣的關上車門。
還真是他咧!虧他有這興致……
本葵把衣服從窗口移開,但是隨即又湊了回去,如果她沒記錯,費牧群每一次都會帶女人來,不知道他對女人的品味如何。
但是主屋的大門已經關上了,看不出來他是不是有帶人來。
無所謂羅!其實那也不關她的事。雖然這麼想著,本葵的手還是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上回受傷的部位,像是在懷疑之前的事情是否真的發生過。
「叩叩!」小屋的門突然被敲了幾下。
「游本葵!」
費牧群站在傭人小屋前喊著,沒一會兒就看見那個全身包得跟粽子沒兩樣的女孩走出門外,手裡還捧著一碗冒著煙的湯,剛喝過熱湯的唇紅通通的,特別顯眼。
「你還真的在啊!」他本來還不確定本葵會在這裡,走向她問:「你在喝什麼?」
「地瓜湯。」本葵舀了一匙給他看。「你……你要喝嗎?」
老媽不在家,少爺來了,她好像還是得做些傭人該做的事。
「好啊!你端些給我。」費牧群比了比主屋,一邊脫著外套,一連走回主屋。
端些給我?那是不是不只要一碗?那可能就是代表他裡頭還有客人吧?
本葵回到小屋裡,把熱湯蓋上鍋蓋,臨時找不著手套就戴上自己騎機車的手套,捧著一鍋熱湯,首次走進了那間大屋。
花崗石地板配上寬敞的空間,讓整個屋子感覺上又降了幾度,她有點脂戰心驚的走進屋子裡,即使自己是光明正大的進來,但是一進門她就覺得自己開始莫名的心虛了起來。
把地瓜湯放在桌上,好像還需要碗匙……
「那個……廚房在哪裡啊?」她望著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人發問。
費牧群突然轉過頭來,臉上掛著奇怪的表情。
「你不知道廚房在哪裡?」
「我……我第一次進來。」本來她就不被允許進人這屋子啊!一開始她甚至不被允許出現在這別墅的範圍裡,費家只是好意讓她和母親住在一塊,所以她也很守本分的不敢越雷池一步。
「那裡。」費牧群用手比了她的後方。
本葵順著他指的方向走進廚房,多拿了副餐具,走出來舀了幾碗端去。
「要不要叫你……朋友出來一起吃?」
本葵實在無法對著這人喊少爺,所以乾脆就跳過稱呼,希望他可不要介意才好,如果費牧群硬要著她也得像老媽那樣喊他一聲少爺,她會直接落荒而逃。
「我一個人來的。」
「喔……那這碗……」她多事的舀了幾碗,只得再把多出來的倒回去。
「不用倒回去,你喝啊!你不是也要喝?」
「我……我回去喝就好了。」本來不知道他就是費家小開她還可以對費牧群大吼大叫,但是現在她可不會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叫你喝掉你就喝掉啊!囉唆什麼?!」他濃濃的兩道眉皺在一塊,面露不悅。
本葵有些不願意的從鼻子裡哼氣。盡量不擺出不爽的神色,畢竟這人可是老媽的衣食父母,她也不想得罪這傢伙。
本葵端起了湯,正要喝,費牧群又開口了。
「你戴著手套怎麼喝?在屋子裡何必戴手套?」
「我剛剛端熱湯啊!而且這屋子裡很冷。」尤其氣氛更是冷到了最高點,即使電視裡播的是熱血沸騰的美國摔角比賽。
「不早講!」費牧群拿起遙控器按了一下,暖氣機開始傳送暖意。
好吧!就繼續冷場吧!本葵懶洋洋的學著他把目光看向那台大電視機,但是不看還好,一看差點把她嚇著。
那個虎背熊腰,看起來跟老虎打架都可能會贏的男人,竟然抓起了一個女人的頭髮就往旁邊摔去。
「噗!咳……咳咳咳咳……咳咳!」
這一嚇她本來是差點把湯噴出來,但緊急摀住了嘴,湯汁卻往氣管流了去,熱辣的薑汁地瓜湯馬上嗆得她滿臉通紅。
費牧群轉過頭奇怪的看著她,像是以為她中了邪。
「我……嗆到。」她簡短的解釋,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是被那晝面給嚇到。
「喝個湯也可以嗆成這樣啊?」原本以為她大概就咳個兩聲意思意思而己,哪知道她還是猛咳個不停,眼淚都咳出來了,整張臉更是漲得紅通通。「咳完了沒啊?」
本葵努力忍著,向他比了比旁邊的面紙。費牧群抽了幾張給她,她咳出了幾個卡在喉嚨裡的異物,果然舒坦多了,換擦鼻子、擦擦嘴巴,有些如釋重負。
「你今天不用上學啊?」
「我期未考。」
「考完了嗎?」
「對啊。」她應了聲,但眼睛卻停留在電視上那恐怖的摔角動作上。真可怕,那些人這樣摔來摔去都摔不死的。
「你媽呢?」
「咦?她去你家了啊!說什麼你家不知道要辦什麼大事,所以要在那裡幫忙幾天。」
「喲……你一個人看屋子?」費牧群露出了興致盎然的嘴臉。
不過本葵可不怕他這模樣,直接賞了他一個大白跟。「你這裡有保全,用不著我看房子!」
「像你這年紀的小女生應該都很可愛的,調戲你一下你也不肯合作。」
「你沒事調戲我幹嘛?」本來還想拉開主僕的距離,哪知道這人幾句話下來總沒句是正經的,實在讓人無法尊敬他。
「就是沒事才調戲你啊!」
本葵無聲地說了個無聊,草草喝了幾口湯,站起身來就要走。
「喂!你要走了啊?」
「我留在這兒幹嘛啊!要是被人發現我待在這裡,肯定吃不完兜著走,找死啊?」
「我不介意你待在這裡啊。反正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又有誰會知道你在這兒?」
「好吧!」既然他是老大,那她就配合一下。「少爺,請問還有什麼吩咐?」
本葵話才一說完,費牧群就抬頭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我家的傭人沒人穿成像你這樣……」
本葵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穿著,她身上還穿著一件鋪棉大外套,手上戴著破舊的手套,剛才回來解開的圍巾還鬆垮垮的撓在領子上,圍巾早已經起了些毛球,雖然看不見自己的頭髮,不過她猜得出來她戴過安全帽現在頭髮一定很亂。
「你剛才是去哪送貨了啊?」費牧群故意這麼說著,瞧她穿得活像送貨員,送貨員的制服搞不好還比她身上的衣物還稱頭咧!
「天氣很泠啊!我騎機車回來本來就是應該要注意保暖,要不然感冒是很痛苦的。」
「你有機車啊?」
「有啊!」
「借我,我載你去兜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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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啊……啊……」山路上淨是響徹雲雷的尖叫聲。
「不要叫了啦!」吵死了,即使戴著安全帽,費牧群的耳膜還是快被她的破鑼嗓子給震破。
「我……我……停車啦!」本葵終於忍不住求饒。
一個緊急煞車,本葵狠狠的往前撞上費牧群,安全帽首當其衝的狠狠跟他的撞在一塊。
她腿軟的跌下車,摘下安全帽後就蹲在路邊。
費牧群帥氣的撐著小綿羊,撥開帽子的防護鏡看她。「怎樣?很刺激吧?」
「惡……」她蹲在路邊嘩啦啦的就吐了起來。
「喂!你怎麼了?」
本葵摻白著臉,從口袋裡抓出幾張揉得爛爛的面紙擦了擦嘴,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費牧群將車停好,走到她身邊查看。
「我騎機車的技術很好啊!是你的車太爛了,怎樣?吐完了,好一點了吧?」
「我暈車。」山路本來就曲折,加上費牧群又騎得很快,簡直跟搭雲霄飛車沒兩樣,她哪禁得起這樣的搖晃甩衝啊!
「你的身體怎麼這麼虛弱啊!」費牧群拉她站起來,本葵只能撐著沒力的兩條腿,慢吞吞的坐上小綿羊後座。
「抓穩了。」費牧群再一次啟動車子。
「你不騎慢一點,我就吐在你身上。」她無力的聲音從後頭冒出。
費牧群放下安全帽的防護鏡,回頭望了她一眼。「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我說真的,我要是吐了我自己也沒辦法控制,倒是你身上這外套……」既然她沒辦法嚇阻費牧群愛騎快車的習慣,她總可以說點實話吧!
「好啦!」
聽見他不情不願的答應,本葵總算安了心,環抱著他的腰,雖然沒抓得很緊,但是靠著的確比較暖和,天氣很冷,山上氣溫還比山下低,這麼在寒風中橫衝直撞,費牧群不覺得冷,還真是個異類。
直接把戴著安全帽的頭靠在他身上,閉著眼睛沒有視覺上的震撼效果,她或許也不會覺得暈眩感特別嚴重,可是等車一停,本葵再一次睜開眼睛,才發現怎麼到了山下了,費牧群把她的小綿羊停在一家機車行門口。
「幹嘛啊?」本葵迷糊的下車問道。
「修車啊!」
「你不會撞到了什麼吧?」她剛才在半路上都沒有感覺啊!
「車子煞車不靈了,總是要修一修吧!省得哪天你回家煞車失靈一頭撞上山壁。」
「呸呸呸!」本葵是有覺得這陣子煞車是比較遲鈍了一點,但是她又沒騎那麼快,哪會出什麼事啊!
「走啦!等下再來拿車,我請你吃飯。」
「應該的吧!」本葵沒好氣的說,摘下安全帽,也不管頂著什麼鳥窩頭,反正費牧群的頭髮也沒整齊到哪去。「你害我把今天吃的全都吐光了。」
「你要吃哪家?我們吃完再來拿車。」
哼!既然凱子爹要請客,她當然毫不留情的選個好的。
「我想試試那家意大利餐廳。」手替一比,是一家有著花園、佈置相當有異國風味的餐廳。
「好啊!反正我也想吃披薩。」
費牧群回頭跟機車行的老闆交代了幾句,和她一同走進了那家餐廳。
他頭髮看來亂了點,卻完全無損於他的英挺帥氣,反而還讓他多了幾分不羈的味道。
倒是他身邊帶著這個小妹妹,一身的慘樣。
本葵脫下了大外套,拿下了圍巾,真正能鬆口氣坐下來吃點東西,卻發現四周的姑姑嬸嬸阿姨小姐全在偷看坐在她對面的飆車狂。
費牧群熟練的點了幾個餐點,才發現本葵正在看他。
「沒見過像我這麼帥的對吧?」他給了她一個迷人的微笑。
「我現在終於確定了,原來你就是皮厚,難怪你不怕冷。」本葵尖酸的回道。
「怎麼?現在有精神了啊!」至少現在的她比剛剛蹲在路邊吐得死去活來好得多。
「你怎麼不回家啊?」他們費家不是有大事要辦嗎?他居然一個人跑回山上鬼混!
「那是明天的事,現在不用急。」
真是莫名其妙,一個開跑車的大少爺竟然對她的小綿羊起了興趣,還騎著小摩托車載著她在山上跑了一下午。
「很久沒騎機車了,偶爾玩玩真不賴。」
「你都幾歲的人了還這麼愛玩!」
「你才幾歲的人一點生活的樂趣都不懂!」
「就是年紀小,所以不懂很正常啊!」
「裝可愛啊!你也過了那年紀了吧?你已經是成人了,面對事實吧!」
本葵怎麼也想不到費牧群會這麼說,不服氣的狠狠瞪著他。
「我哪裡裝可愛了?!」
「你明明剛剛就說你年紀小。」
「我是比你小,你這個死老頭!」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太無聊了,難道他都沒有朋友嗎?怎麼會光是找她出來吃喝玩樂?
不過有免費的大餐可吃,也沒得嫌了,她也不想把話說得太過分,免得得罪了這位大少爺。
吃飽喝足了,再一次搭上小綿羊,手上也多了一盒外帶披薩。
「你今天晚上要住這裡啊?」把車騎回山上的別墅,本葵問道。
「你不歡迎啊?」
「我哪敢啊,少爺。」她說話的時候表情一點也不誠懇,反而多了幾分奚落的意味。
「我只是想知道我要做些什麼,比如鋪床還是什麼的?」
「你想陪我睡嗎?」
本葵愣了一下,瞪著他連話都說不出來。
「我開玩笑的啦!」他也沒想到本葵會當真,她的表情可好笑了。
「不、好、笑。」她給了他一記白眼,把披薩放著就要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喂!過來一起看電視啊!」
「我要回去洗澡睡覺了啦!我今天早上才考完期未考,昨天晚上只睡了三個小時。」費牧群難道都看不出來她臉上有倦意嗎?
「你會換蕾絲睡衣嗎?」
「我哪會有那種東西啊!」
算了!
這人嘴巴真的很壞,老是愛亂說話,每次她提醒自己要忍一忍,費牧群總會故意挑戰她的極限。
問題是,跟他生氣也沒用,費牧群的臉就是那種讓人拿他沒辦法的型,平常人本來就很難對一個帥哥生氣,尤其是明知他只是在逗你,也生不了多久的氣。
「我當然知道你沒有,你這種身材穿起來也沒料。」
「費牧群,你不要做人身攻擊喔!」
他居然說她身材差。
「你快回去睡吧!明天早上我會去叫你起來。」
「你又想幹麼?」拜託,他該不會真的把自己當女傭了吧?
「等我想到有什麼事再叫你羅!」費牧群雙手放至腦後,一副輕鬆優閒的模樣。
「我……」她怎麼這麼命苦啊!老媽不在,她又不能說什麼反對的話。「好啦!隨便你,我要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