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在於柳星野和易莎順兩人最後一段真假難分,脫離劇本自由揮發的感情對手戲;以及易莎順最後那句忘情真心喊出來的話──
她把「天暮」叫成「星野」。
唐志摩當然發現了這個錯誤;但他將錯就錯,面對各方的查問,一律以莫測高深的笑容搪塞過去。
他們本人自然沒發現這個烏龍,當晚看了播出後,才知道自己擺了個大烏龍。
「這下子慘了!又不知道會被渲染成什麼樣!」易莎順懊惱地皺著眉,有點生氣自己的「粗心」。
「別管它!隨他們寫去,我們過我們的。」柳星野笑說。
他眉眼、髮梢、全身上下都在笑,春意盎然、幸福無邊的模樣。
「別再氣惱了。」他將易莎順拉到懷裡。「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
易莎順驀然漲紅臉,滿臉嬌羞。
「你到底要我說幾遍?」她又惱又嗔地。
「我想聽嘛,這是我聽過最甜蜜的語言,百聽不厭。」他軟言央求。「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說嘛,我想聽。」
他的唇輕輕在易莎順鬢旁廝磨著,跟撒嬌差不多。
易莎順臉兒又是一紅,提嘴一笑,湊到柳星野的耳畔,很快地、低低地訴說她對他的濃情蜜意。
柳星野滿意地微笑,雙手撫觸著她的臉,心滿意足地說道:「能得到你的愛,我真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了。」
「別把我說得那麼好,也許哪一天你會發現,你是全天下最不幸的人。」
「怎麼會!」他將臉貼著她的頓說:「你不知道,我愛你愛得發狂,你是我唯一夢寐所求。」
「你這樣說!我越不安了。我沒有那麼好──」
「有!你有!這麼多年我一直忘不了!我願為你做任何事,愛你愛到死!」他握住她的手,牽引到他背後。「摸到了嗎?那是我對你『熱戀的傷痕』。」
隔著衣服,她輕輕吻著那道疤。
「你也許不知道,遇見你的第一眼,我心情就為你狂野,心海為你情騷,情氣為你牽纏。你是我最初的起點,最終的守候。我愛你,星野!」
愛情沒有什麼道理,它可以錯出任何的差距,消弭任何的距離,也可以幻變出所有的親密。
「莎順,我記得你說過,你希望我好好考慮自己的事?」柳星野突然悠悠地說。
「嗯……」易莎順不明白他為何突然這麼提起,答得有點遲疑。
「你說,希望我為自己的將來著想。對不對?」
「嗯……」頭點得仍然遲疑。
「你希望我找一個愛我的人──我們彼此相愛建立幸福美滿的家庭。是吧?」
聽出一點端倪了,易莎順羞紅的臉像晚霞映滿天。
「是不是這樣呢?莎順?」柳星野催了一聲。
「嗯……」聲音低得像蚊鳴。
「那麼,莎順,我現在已經找到了,你說我該怎麼辦?」聲音含著笑,和蜜蜜的甜。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你!」又嬌又俏,死不認賬。
「你不知道?可是我明明記得,你說希望我找個相愛的人,建立幸福美滿的家庭,你忘了嗎?」
點到正題了!易莎順心中又甜又喜,但她有點急躁的說:「現在還不行,你不是說要我先把剩下的學業完成?」
就這樣掉入了陷阱。柳星野笑得好得意、好開懷的說:「現在不行,那你說什麼時候可以?」
驚覺掉入陷阱的易莎順,半羞半怒,逃出柳星野的懷抱,帶著靦眺,紅著臉說:「太晚了,我要去睡了。」
「不行,你還沒回答我的話。」柳星野一把將她拉回懷裡,順勢壓在身下。「告訴我,什麼時候可以?」
「我──」易莎順紅透臉,咬著嘴瞋道:「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嘛!」
「等你滿二十歲生日,可以嗎?」柳星野不再拐彎抹角,看著易莎順,眼光很柔很柔。
害羞、靦眺、臉紅在這當口一古腦兒湧上來搗鬧易莎順的臉龐和心窩,她閉上眼,把臉埋入柳星野的胸膛,咬得很輕說:「都聽你的,我沒有意見。」
「來,勾勾手,不許反悔!」柳星野伸出手,和易莎順勾手繞圈,拍掌成誓,許下鴛盟。
「永遠不會反悔!」
愛情只是鬼迷心竅,真情永恆來腳注。真情不朽,永恆成雋永,鬼迷心竅也好,相愛相守到白頭偕老。勾勾手,繞個圈,拍掌成誓許下了一生鴛盟。
《全書完》
【收播站林如是】
我招認,我喜歡玫瑰,喜歡藍色,喜歡一望無際的海洋和天空。
天剛黑,我和朱若水倚窗而尖,她的跟前擺了一杯冰透的開水,對面牆上是一幅藍澄澄的天空。
白開水!?開什麼玩笑這麼沒情調不浪漫的東西!
她淡掃我一眼,說她喜歡。
我手中雜七雜八揣著讀者的來信,她放下開水,赤著腳,感興趣的跟著我挪到後陽合──
好了!言歸正傳。
大家都很喜愛《只愛你一個》裡的蘇小小──我很高興。說實在的,這輩子我也沒看過像她那麼沒品沒狀,愛錢愛到骨裡頭的女孩。至於她那句名言──道義放兩旁,利字擺中間──我必須說明,那不是她自己說的,那是她剽竊人塚流行歌曲的。
小小最後和沉廣之配成對,嚇了你們一跳,因為大家都以為,小小該和田優作結成雙──這個問題,嘿嘿!我就是要嚇你們一跳不過,請別把罪過怪在我身上,是小小自己愛上了沉廣之,我也「沒法度」。
至於讓大家咬牙切齒《預知愛情紀事》的超級大沙豬范修羅,他為什麼那麼愛欺負人我也不知道。每次我開口想問他,他劍眉一挑,瞪得我大氣不敢喘一聲,都忘記了想問什麼。你知道他打骨子裡瞧不起女人,我也被他欺負得很慘。
所以我絕對同意,范修羅這男人實在太可惡了!
不過,請你們反應不要那麼強烈──「男人果真不是爛就是賤,標準的感官動物」。乖得咚個咚──看到讀者這樣強烈的反應,我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拜託!控制點!沒有男人,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還像話嗎?
另外,關於黎北瀟,我想替他請求各位大姊,對他好一點,他其實是很可憐的,還有,志高也是。
再另外,有個問題問得很可愛。我們的丘亭小姐問我,我是不是偏愛做這樣的搭配──迷糊可愛不在意他人眼光的女主角,乘上俊逸瀟灑稍有成就的都市新貴男主角。
啊哈──當然不是!
不相信你去看看《浪蕩巴比倫》的宋七月.她一點也不迷糊,而且,也不可愛。再去看看《一個陌生男子的來信》的黎湘南早熟得不得了,十七歲有二十七歲的靈魂,好像也不是那麼可愛。至於男主角,看看楊冷青,看看范修羅,一個冷得像冰,一個傲慢得像豬,想瀟灑也瀟灑不起來。
總以為,瀟灑的男人大都帶點花花公子的性格。我想,朱老水《流水無情草自春》裡的趙邦薸,還真有點那個!還有,《為你燦爛》裡的范尚倫,也是標準的──瀟灑、俊逸,但花啊那樣的男人!(說真的,有這樣的男人,我還真想認識一個。)
說到這裡,口好幹,趁著朱若水沒注意,偷暍了她一口白開水──冰冰的,但沒什麼味道。唉!她這個人實在真沒情趣!
CJL問,為什麼盼盼不接受名倫的愛?(見朱若水的《為你燦爛》。)這個問題!去問朱若水吧!
不過,她也不知道。(她不知道開水被我偷喝了,睜者大眼睛邊喝水邊回答我的話。嘻嘻!我覺得我還真有點賊!)
我幫她的解釋是:是前世的因緣和命運的安排。不過,那已不太重要,因為盼盼已隨英夫到了天涯海角。
陽台的風越吹越大了,我們退到了屋子裡來了。我問她,為什麼不再寫《楊舞》續集?(我跟大家一樣,很喜歡她的《楊舞》)
她想了想,歪著頭說: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這傢伙簡直令我抓狂!
我忍不住了,脫口說:我來寫吧。
她看著我──那是真的「看」!你不知道她看人的方式,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你望,不笑也不說話,完全不曉得心裡在想什麼!
總之,她看著我,又想了想,然後說好。
所以,楊舞和宗將藩之間的愛情和曲折,將由我接替訴說了。喜歡《楊舞》的朋友,請你們別錯過這個愛的故事──《一千年的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