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喜歡你,只要你不死,我願意一輩子陪著你流浪,不回精靈國,也不國賢者之塔了、拜託你睜開眼睛?。邀越哭越大聲。「曲非詩——」躺著不動的老鷹動了一下,聲音沙啞地喚她。
「我在這裡,你一定會沒事的。」她淚眼婆娑地望著他。
「你剛剛說的話都是真的?你願意拋下一切和我在一起?」他感動得握住她的手。
「真的!你哪裡受傷了?讓我看看,或許我可以找到一些藥草……」她一雙手開始仔細地檢查他全身上下,剛才為了救她,老鷹擋下了對方發出的強大魔法,現在一定傷得很重,不知道有沒有藥醫。
「我想再聽你說一次,你真的願意嫁給我?」即使我可能是個四處流浪的人?」他捧起她的臉問。「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她感覺到老鷹的手又燙又熱,一定是很難過。
「我要聽你說,這對我很重要!」他不理會曲非詩掙扎著要扶起他、反而執意要問出答案,他將曲徘詩用力一扯,緊緊地扣在懷中。
「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他欣喜地擁著她問。
「什麼事?」她感覺老鷹全身都很燙,卻只能急得拚命掉淚。
「不管我做了什麼事,你都要原諒我!」他出人意料他說。
「呃?」他的傷已經影響到腦部了嗎?她不記得老鷹有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答應我。」他奮力從衣服內掏出一枚戒指,將它牢牢套在曲非詩的手指上。
「你現在是我的新娘了,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
他滿足地笑了、和淚流滿面的曲非詩以為明顯的對比。
「你答應了嗎?無論什麼事都會原諒我?」他痛苦地咳嗽,執意要聽到她的回答。
「我答應,你不要再說話了,我什麼都答應你。」
「閉上眼睛,我想吻我的新娘。」他笑得更滿足了。
「老鷹!」她脹紅了臉,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個人為什麼儘是講一些奇怪的話,再不快點醫他的傷、她就要當一個寡婦了。
「聽話,閉上眼睛。」他仍是溫柔地誘勸。
曲非詩無奈地閉上雙目,心裡盤算著要送他回精靈國就醫,希望他的撐下去。想著想著忽然感覺到熱氣襲上她的面頻,接著感覺到老鷹炙熱的唇吻上她,非常熱情、非常纏綿地吻著的。他似乎把所有的感情都投注在這個吻之中。。
他的氣息彷彿融合了大地的氣味,陽剛而且讓她覺得溫暖··這種感覺的以前好像有過,她心中一驚,她長這麼大只被鷹駱那個可惡的精靈王吻過,為什麼老鷹的吻和那個臭精靈王的吻一模一樣?
察覺出她僵硬的反應,他放開曲啡詩,關心地問:「怎麼了?」雙限中柔情萬千。
「換你把歎晴閉上。」她強壓下心中的疑惑虛弱地笑著,而後顫抖地將手放在他的臉上,一咬牙將他的人皮面具撕了下來。
真的是他!劍眉挺鼻,炯炯有神的琥珀色眼睛,看起來英俊又狂野的鷹駱——她恨得牙癢癢的精靈王。
「還是瞞不過你。」他淡淡一笑,雙眼牢牢地鎖住她。
「大騙子!我最討厭你了!」她又羞又惱,朝鷹駱用力一推,轉身就跑。
「曲啡詩!」挫敗的大喊,馬上追了過去。
他是一個騙子!而她是全六界最傻的傻瓜!
以往發生的事重新在她腦海裡播放一遍;為什麼她批評鷹駱時老鷹會不自在,為什麼森林裡的精靈對他又敬又怕,不管出現多少敵人他都可以輕鬆地應付,他連名字裡都有一個「鷹」字,」只有遲鈍的她才會從頭到尾部被騙得團團轉。
越想越丟人,他剛才挨的那一下說不定不痛不癢,就只有她這個笨蛋哭得很起勁,想必他一定笑的肚子都疼了。
「曲啡詩,你等一下!」鷹駱一下子就追上來了。雙臂一伸就將她困在樹幹和他之間,炙熱的身於緊貼在她背後,低沉的嗓音隨之響起。
「我只是想說一些話,你不要動,也不需要回頭,只要靜靜地聽我說…」鷹駱擁住她僵硬的身子,下巴頂著她的頭,開始說迫:「當我看到你頭也不回地走進允垠森林時、我就後悔了,你的人這麼小,法術又這麼糟糕,即使我再生氣都不應該這麼對你,剛好元垠森林裡又有事情需要調查,我就喬裝自己進來調查,更可以藉機保護你。」
「那你為什麼要喬裝?駒我很有趣嗎?」她忿忿不平地開口。
「你不知道你是一個多麼頑固的女人/他笑道。「你小時候被精靈欺負過都可以記恨到現在,我可不敢奢望你對我的評價會改變,我只好從頭到腳換一個樣子,和你重新來過。我不是成功了嗎?」
曲啡詩此時轉過身來,擔尋他眼裡的真誠,貌泊色的眼眸正閃著笑意和溫柔,他真的是那個做饅的鷹駱?可能嗎?還是這又是一個戲弄她的玩笑?
「可是,一個人怎麼可能改變這麼多?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
看到她不再氣得臉紅脖子粗,鷹駱將曲絆詩摟在懷裡,柔聲道:「你不也一樣,對鷹駱凶神惡煞的你是真,還是對老鷹溫柔體貼的你是真?」看她羞紅了臉,鷹駱低下頭細吻她嬌嫩的粉到,直到心滿意足了才抬頭回答她的問月。
「在官裡我是人人畏俱的精靈王,我也習慣了櫻出一張冷臉,畢竟身為一界之王,是不適合鷹憎外忑的,久而久之我也習慣了這樣的我,可是來到這裡,並沒有人知道我是誰,理所當然地該好好放縱自己,讓真實的自我表現出來。」
「你是說回宮後你又會變回討厭鬼鷹駱了?」她不滿地瞪大眼睛。
「來不及了!你已經先後答應我和老目的求婚。」他雙眼閃著得意。
「那不算數!」她大聲抗議,連續兩次都是她開口求婚,那多沒面子!
「閉嘴!頑固的女人……」他再次俯身,用熱憎堵住她哎蝶不休的抱怨。
這一次,臼駱確實感到曲絆詩的熱憎和降岡,他終於讓她心甘憎願地接受他,並且釋放出和他相同的熱情,目駱低下頭看她,曲啡詩一雙眼閃著喜悅、幸福,嘴裡輕聲念著「愛及珍惜」兩個字。
「你說什麼?」他抬起她的臉,溫柔地問。
「我只是在比較你和老鷹的吻,我就知道老目的吻會有這些感覺。」她彷彿置身在夢境之中,回憶著回言的吻。
「你在說什麼?」他呸眉,鷹駱和老間不都是他嗎?
「你不懂啦!」她笑著想避開這個話回,卻挑起了鷹絡的好奇心,他扣住曲非詩的手臂,執意要聽她解釋。
「還不是你不好。」她瞪他一眼。「那一天你以鷹駱的身份吻我,還戲弄我。雖然我被你氣的牙癢癢的,可是我一直在想那時發生的事。」
「在想明明很討厭我,為什麼在我懷裡卻是熱情如火?」他戲言,馬上得到了曲啡詩的一記粉拳。
「後來我發現我喜歡上老鷹,我就在想,如果他吻我,一定會很不一樣!」
「為什麼?不都是我嗎?」他不解,他一直克制自己不吻她的原因,是怕曲啡詩發現他和老鷹其實是同一個人。
她在鷹駱懷裡搖頭,堅定的回答道:「不一樣,你的吻只是充滿情慾,如果是老鷹吻我,其中就會有『愛』和『珍惜』.是非常不一樣的。」
鷹駱完全聽不懂,曲非詩也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他的迷惘。她不以為意地甜甜一笑,反正現在的鷹駱不但是個接吻高手、而且他的吻還有老鷹的愛和珍惜,其他的,呵!她可是一點也不在乎。
「我可以帶我的妃子回宮了嗎?」他輕笑,這一次的森林之旅果然有所收穫。他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資料,更用得了未來妻子的芳心,是該回宮了。
「你真的沒事?」她倚在鷹駱懷裡;想到剛才的一幕還是會怕得發抖。「看見你倒在那裡,我真的好害怕,你不要離開我。」
「不會的、你忘記我是精靈國最厲害的精靈王!」他擁著曲啡詩發顫的身子笑道。也多虧了那一擊讓他看到曲啡詩的真情流露。
「鷹駱,為什麼你會遇到攻擊,為什麼你又要扮成老鷹?」
「別擔心,吾愛。我這次的喬裝一方面是保護你,一方面也是想引出叛徒;你還記得你溺水那一次嗎?還有想殺你的武士們,都是有預謀的。」
「有人想殺我?」她皺眉,她在精靈國根本沒見到幾個人,是在何時和人結仇的?」
「你被人逼迫喝下魔藥,我想也是同一夥人做的。當時你有看清楚對方的臉嗎?」
「我只記得她是個很美的女人,看起來很悲傷。」
「總之我已經知道是誰了,我們回宮再處理吧!」他對曲絆詩鼓舞地一笑。
「不會有危險吧?」她是個很怕麻煩的人。
「有我這高個子擋著,請問你在這森林受過什麼委屈?沒什麼好怕的,你是我鷹駱的王妃,誰敢對你無禮!」他故意裝出兇惡的臉、逗得曲非詩格格發笑。「弄了半天我還是你的妻子!」她垮著一張臉故做哀傷。
「曲、非、詩!」他又恢復了暴君的面貌。
兩個人相視一笑,攜手同心向精靈國邁進,
精靈國
「什麼!?全都失敗了!?」北邊的官殿傳出暴怒聲。
「對方……對方的法術真的很高」一群人跪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抬。
「左大臣,何事讓您這麼生氣呢?」一陣揶揄的聲音傳人,精靈國的兩大護髮一郁焰和燮羅正懶洋洋地倚在柱子旁。
「你們兩個什麼時候來的?」他氣得吹鬍子瞪眼。
「我們也不喜歡來這個死氣沉沉的地方,實在是王命難違啊,你說是不是,兄弟?」燮羅頂了頂郁焰,還是嘻皮笑臉的。
「哼!你們只是仗著護法身份做暫時代理,以為鷹駱王不在就可以胡作非為嗎?」想到鷹駱不是將權力交給他,而是給這群年齡不及他一半的孩子們,他就一肚於火。
「我們有亂用權力嗎?好可怕的指控!」
燮羅誇張地搖頭,郁焰瞪了他一眼後對左大臣說道:「王已經回宮了,他要見你。」彷彿再也受不了看他似的,郁焰法術一施,早燮羅一步離開了。
「鷹駱回宮了?」他的聲音出現一絲緊張。
「沒錯!我們大殿見啊、老伯。」燮羅擺擺手,也消失了蹤影。
左大臣面色凝重地在自己的宮殿來口走著,最後一咬牙,將一封信綁在一隻飛鳥腳上,隨即換上衣服,準備上王宮面謁。
回到精靈國,鷹駱早已經命人在王宮等候,在他們抵達之時,迅速為他和曲啡詩換上正式的宮廷服,此時,他端坐在自己的王位上,而美麗高貴的曲非詩坐在他的右手邊,明顯地昭告所有人她的地位。
「恭迎鷹駱王和曲王妃的歸來。」水嫣第一個上前道賀,看到曲啡詩嬌羞的面容,知道她最終還是愛上了精靈王,知道這點真好,等會兒她終於可以將朱雀宮那一群女人全都趕走了。水嫣的話讓宮殿裡的大臣們大吃一驚。曲王妃?難道她是賢者之塔的曲非詩?那他們上次看到那個又矮又醜的小男孩又是誰?
「這也是我今天召集大家的目的,一來是宣佈我將迎娶來自賢者之塔的曲啡詩,二來是告訴大家精靈國出現了叛徒。」
鷹駱的話頓時讓大殿的人議論紛紛。他舉高雙手,以與生俱有的權威讓眾人安靜,而後再次冷靜地開口。
「誠如各位所見,眼前的曲非詩和你們當日所見的完全不同,是因為有人在她身上下了魔藥,就連她在無垠森林之時,也遭到許多不明的攻擊。」他一頓。目光如炬的俯視所有人。
「我是精靈國的王,也是統領一切的王,我不允許任何反叛和件逆,我已經聽從心弦女的指示答應娶新娘,就不該有人想從中砂壞;我又以該月琥珀起誓會娶曲非詩為妻,就不原諒有人想傷害她。沒想到有人膽敢挑戰我的權威,接二連三做出逾矩之事,我絕對不會輕饒。」
鷹駱說完。目光森冷地看著低頭的左大臣;沉聲開口。
「我是個嚴厲的王,卻不是個濫殺無辜的王,我願意給對方一個陳情的機會,如果是蓄意想挑起精靈國和賢者之塔的戰火者,絕不輕饒。」
「王!老臣有話要說。」左大臣站了出來,恭敬他說。
「你說吧!」他靠回座位,、像一隻蓄勢待發的豹。
「我不認為曲非詩有資格當王妃!事實上臣在她被貶到無垠森林之時,曾經派武士保護她,據回報,她與一名流浪戰士交往甚密,舉止言行異常親密,這種不檢點的女於實在不適合當一國的妃子。」
「是嗎?你還查到了些什麼?」鷹駱不以為意,瞥了一眼曲誹詩,她倒也還十分鎮定,他鷹邊揚起一抹讚賞的微笑。
「我還查出該名男子叫老鷹,常在無垠森林裡徘徊,可能想和被逐出精靈國的叛徒合作,意圖不軌,值得留意。」
曲啡詩這時忍不住笑了出聲,這個長鬍子老伯還真愛瞎編故事,老鷹和鷹駱根本是同一個人,怎麼可能搞叛變,真是個無聊的老伯。
「這種不莊重的女人……」左大臣瞪了曲非詩一眼。「還是請王考慮,小女玄茵才是最適合的王妃人選。」
「夠了!」鷹駱斥道,看樣子他是不會認罪了,在他說出更多對曲絆詩的批評前,還是先審判他吧,以免其他人誤會曲非詩真的是一名輕佻的女子。
「左長老,抬起頭來。」鷹駱拿出了面皮,在左大臣抬頭時,緩緩戴上了面皮,以嘲諷的聲音道:「你口中的流浪戰士。叛徒,就是我!」他再次摘下面皮,看著臉色發青的左大臣。
「我幾年前就聽到無垠森林有人密謀反叛,於是喬裝出老鷹這個角色,在無垠森林調查了許多年,但是一直查不到結果,這一次你派人行刺曲非詩,終於被我找到了破綻,你還有什麼話說!」
左大臣跌坐在地,沒想到多年的計劃就此失敗,他怎麼也想不到精靈王會喬裝,這也說明了為什麼派出去的人都無功而返了。
「既然你無話可說,來人!把他帶下去吧!」鷹駱冷酷地下達命令,有人扣起了左大臣,一時之間宮殿上又議論紛紛,讚歎鷹駱的英明果斷。
「你累了嗎?」他轉頭關心曲非詩,只看見一臉崇拜的她。
「一點也不,你真的好棒!」不怒而威的鷹駱真的好棒好威風。
「可是我累了,你的讚美等沒人的時候再說給我聽。」他在曲非詩的耳邊低語音。
「這樣離去不太好吧?」她驚訝地發現鷹駱已經將她攬在懷裡。
「你忘記我說的,不准忤逆我。」他邪氣一笑,抱著她離開了大殿。
一群人看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一向冷淡的鷹駱竟然會笑得如此溫柔,看來真的要準備婚禮了!
「唉呀!希望王不要帶她回朱雀官。」水嫣忽然驚叫出聲。
「為什麼?」燮羅不懂,之前曲非詩和水嫣不是住得好好的。
「你忘了那一群女人們還沒走?」她急得跳腳,飛快向外衝去。
此時郁焰一笑,也跟著水嫣的後頭而去。
「郁焰!你又要上哪去?」燮羅急得大叫。
「看好戲!」
如果說鷹駱的吻和微笑是天堂,那眼前的景象可以說又將曲非詩打到了地獄!
這些女人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高矮胖瘦、美醜艷俗全部都有。當鷹駱情意綿綿地帶她回來雀宮時,黑壓壓的一片「女牆」忽然將他們團團圍住。每一個人看鷹駱的眼神都好像要吃了他一樣,嗲聲嗲氣地喊他王。
要不是他的表情和自己一樣鍺愕,曲非詩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先狠狠踢他兩腳,但此時她玩心忽起,非常沒義氣地離開鷹駱躲在一旁,好奇地想看他會如何應付。
「王!您終於回來了!」
「王!沒有您的宮區好冷訪好可怕喔!」
「我聽說了那個醜女人當眾拒婚的事,真是過分!」
「將那個賢者之塔的醜女人趕回去,讓我們來服侍您就好了。」
聽了半天全是些無聊的話,曲非詩本來在聽到自己的名字時會豎耳聽一聽,但是不一會兒已經想打瞌睡了,她看了眼非常不耐煩的鷹駱,隨即拍拍屁股走了。
忍無可忍的鷹駱最後還是拿出了他的絕招一驚天怒吼,成功地嚇退了眾美人,讓她們紛紛含淚離去,讓四大護法中的三位笑閒天。
「她們是怎麼來的?」他怒瞪四人。
「因為你將曲非詩送到了無垠森林,所以她們從精靈國的四處湧進王宮,希望能成為王的妃於。」水嫣揉著肚子笑道。
「曲非詩人呢?此時他忽然發現曲啡詩不見了。
「王妃走了有一段時間了。」郁焰忍笑問答,而後聽見鷹駱低咒出聲、忍不住再次咧嘴大笑。
「往哪個方向?」等他找到了自己的妃子,再來教訓這一群不知死活的護法。
「我想王妃往心弦女的高塔去了。」赤心還是一臉莊重的回答。
「你們要多向赤心學習如何自一個護法。」鷹駱怒道,連忙趕去追妻。
早鷹貉離開許久的曲非詩,此時正悠閒地和心弦女在櫻花林聊天。心弦女曾經為了她的事,特地前往賢者之塔向師父解釋她的處境。
「什麼?師父早就打算要把我嫁給鷹駱?」曲非詩怪叫出聲,喔!這個可惡的師父,當初還說只是要她來精靈國送禮,原來暗地裡已經出賣她了!
「塔主說以你的個性,直說只會讓你對精靈國更加厭惡,不如讓你因誤會而留下,順便增加你的歷練。」
「我那些妹妹們還好吧?」既已成事實,她也不想多說了。誰叫她真的愛上精靈王呢!事實上她們知道曲非詩被設計出嫁後,皆不約而同地逃出了賢者之塔,以免遭到相同的倒霉事。
「她們和你一樣,到各界去磨練了。」她再次想起塔主得意的笑聲,她們的離去似乎正合他意。
「那就沒有人會來參加我的婚禮了?」她皺眉。
「別說這個了,鷹駱怎麼沒有將你綁在身邊?」以他的霸道和獨佔欲,應該不會讓曲啡詩離開他的視線太久。
「曲、非、詩!」熟悉的吼聲傳人,曲誹詩無奈地對心弦女揮手再見,轉身面對她的暴君。
心弦女淡笑頜首,不打算介人這個甜蜜的戰場。
「你不能溫柔一點叫我的名字嗎?」她率先發難,為什麼他每一次喊她都像在叫仇人似的?震得她頭都疼了。」
「誰叫你敢偷溜!」他絲毫沒有歉意,還狠狠地瞪她一眼。
「我是正大光明地離開,顯然你被那堆女人包圍得挺樂的,連我走了都不知到,很開心吧!大情人!」她半嗔半笑地損他。
「你還敢說,你如果不臨陣脫逃,我就不用應付得那麼辛苦了。」他捏捏她的臉頰表示不滿,曲絆詩則嚶一聲投入他懷中。
「你那些美人們是怎麼回事,全是你的情人?」
「那一些全是想當王妃的女人。」他笑看著曲非詩表情火辣地抬頭,譴責地瞪著他。
鷹駱開始解釋因為她被送到無垠森林,所以其他人才會以為有機可乘。
「來不及了,你的王妃只有我一個。」她傲慢地仰起下已,卻讓鷹駱有機會一親芳澤。
「你身為一個王真是太不正經了。」她輕聲斥責。
「我的妃子太迷人,讓本王情不自禁,是你不好。」
他大手摟住曲非詩,正想好好地和佳人親熱一番。不料櫻花林卻來了一名不速之客。
「王!請您原諒我的父親吧!」
一個女子跪在不遠的入口處,謙卑地請求著。
鷹賂面容一整,將曲非詩牽在身邊,神色不悅地開口。
「你難過不知此地是禁地?你這種行為令我生氣。所以你最好有一個好理由,站起來說話。」
女子盈盈站起、抬起頭看向鷹駱,一張臉艷光四射,氣質更是高貴的讓人心懾。然而她的臉卻讓曲非詩驚呼出聲。她就是那個出現在鏡子裡的艷麗女子!」「你怎麼了?」鷹駱關心地握緊她冰冷的小手,不懂她為何神色大變。
「沒什麼只是她太好看了,嚇了我一大跳。」她擠出一個微笑。
鷹駱縱使不信也沒有多問,他將目光調回珍茵身上,發現她十分侷促不安。
「說朋你的來意。」他不動聲色的開口。
「父親不可能有反叛之心,玄茵願以性命作擔保。」她雙眼含淚的保證。
「這件事我另有定奪,你先下去,我還有要事要辦。」
「王……」
「我不習慣重複我的話,倘若他是無辜的,我自然會釋放他。」
鷹駱命玄茵退下,將曲非詩摟在懷裡,溫柔地問:「你在閃避我的眼光,說實話,對你下魔藥的是不是她?」
「我……我不記得了!」雖然玄茵的確是從鏡子中出現的,但是她也不能肯定是她下的藥,方纔的會面,她只感覺到玄茵的悲傷和絕望,但並沒有恨意。
「你是個差勁的說謊家。」他歎氣,緊緊摟著她。
曲非詩不語,知道鷹駱絕不會輕饒傷害她的人,但她就是不忍心說出真相。玄茵看鷹駱的眼神除了乞求之外、還有無法隱藏的愛意,她知道玄茵讓她喝下魔藥的理由,一定是為了鷹駱。
「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他抵著曲啡詩鄭重立誓。
『我知道,所以即使你是個暴君,我還是愛你!」她主動吻住鷹駱,後者聽到她的表白後,激動地將她揉人自己的懷中,狂野的吞噬她的紅唇和愛語。
一瓣一瓣飄落的櫻花,為這個有情天地注入至多的浪漫……
「你是說,如果我沒有出現,玄茵會是王妃?」晚上在朱雀官,曲啡詩聽到了這個晴天霹靂的消息。
「不是啦!你誤會了。」水嫣急得拚命搖頭。「精靈國有一堆無事可做的長老,在精靈國的貴族中挑了一堆美女栽培,打算以後當王的妃子,玄茵就是其中一個,只因她是大臣之女,所以大家覺得她比較有希望,王可是從來沒有點頭過。」
水嫣舉手發誓。唉!她為什麼要多嘴?當曲非詩問起玄茵時,就來個一問三不知就好了,看曲非詩此時慘白的臉,都是她多嘴惹的禍。
「所以她才會那麼悲哀。」曲誹詩喃喃自語,終於明白為什麼玄茵會讓她喝魔藥,她一定是愛鷹駱很久很久了。
「你要相信我,王從來沒有對她承諾過。」水嫣垮著臉,要是曲啡詩和王再起風波,她再多幾條命也是不夠用。
「為什麼精靈國的長老要這麼做?為什麼不讓每個人選擇自己心愛的人?」她搖頭,不敢相信這種不合理的制度還存在。
「不只是王,舉凡是精靈國的貴族,都要接受長老們的安排。」水嫣難過地開口,身為四大護法之一的地,總有一無也會國利益關係而嫁給她不認識的人。
「大家為什麼不反抗?鷹駱應該不是那麼容易左右的人。」
「就是因為你不是長老們選的,才會有那麼多事情發生。」水嫣解釋,現在長老們一定在想法子刁難曲非詩,不會讓她如此輕易當上王妃的。
「水嫣,你有心上人嗎?」曲非詩忽然好奇地問。
水嫣一張臉頓時變得暈紅,遲疑了半天才緩緩點頭。
「可是……我知道是不可能會有結果的,長老們不會答應的。」她大眼眨呀眨,逐漸泛出淚水。曲非詩慌亂地安撫她,飛快地動起腦筋。
「別擔心,我一定會想辦法解除這項爛規定。」
「真的?」她感到一線希望。曲誹詩一向樂於向權威挑戰,或許她真的會有辦法。
「可是你得偷偷告訴我對方是誰?」曲啡詩壞心地取笑她。
「是……是郁焰!」她垂著頭低語。
「是他啊!」看起來像個花花公子!曲非詩想起郁焰風度翩翩的外型。「反正這條規定爛透了,我為了精靈國的人一定會想盡辦法廢除!」她神情嚴肅得像個要上戰場的武士,意氣風發的立誓。
「那要看你有沒有命當上王妃!」陰狠的聲音忽地傳人,竟是應該關在牢裡的左長老,他看起來非常的猙獰忿怒,一步步向曲啡詩逼近。
「你想要做什麼?」曲誹詩想起身上掛有一直短笛。那是惟有鷹駱才聽得到的笛聲。她將水嫣推到身後,短笛也已經握在手上了。
「臭女人,要不是你,我的計劃怎麼會被識破,我回無垠森林重新開始之前,我要殺了你洩恨!」
「左長老,你不要一錯再錯!」水嫣衝上前保護曲非詩,後者則乘機拚命地吹著手中的短笛,一面焦急地看著纏鬥的兩人。
「你這個小娃兒還想和我鬥?」左長老邪笑,很快地取得優勢。「曲非詩你快跑,我來擋著他!」水嫣大喊,全神貫注應付左長老的攻擊。
「發生了什麼事?」四條人影迅速出現,正是聽到笛聲的鷹駱和其他護法。
「你這個礙事的丫頭,去!」左長老知道鷹駱一來他絕無生路、因此一掌擊向水嫣的胸口,緊跟著跳窗而逃。
「水嫣!」曲非詩大喊,正想接住她跌落的身子,一條人影已經早她一步將水嫣摟了過去,是臉已經嚇白的郁焰。
「你沒事吧?」鷹駱也將曲非恃摟了過去,細心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是水嫣救我的,左長老不知何時逃了出來,他說要回無垠森林重新開始,而且要殺我……」她顫抖地抓住鷹駱,描述剛才的情形。
鷹駱一張臉頓時變得鐵青,不管左長老是否叛國。他竟然想傷害曲非詩,光為了這一點,他就饒不了他。
「水嫣有沒有事?」她從鷹駱的懷抱內拚命轉頭想看水嫣,無奈鷹駱心有餘悸地將她摟緊,她只好用眼神詢問燮羅和赤心。
「她沒事,並不是致命傷,只要休養就會好。」經過赤心的檢查,他對一臉擔憂的曲非詩報告。
「赤心、羹羅,你們去召集人馬,我要剷除無垠森林所有的叛徒。郁焰,你日下來照顧水嫣和曲非詩,不准再有失誤。」鷹駱沉聲道,燮羅和赤心領命後離開,而郁焰也抱著水嫣走進內殿,只剩下鷹駱和曲非詩。
「帶我一起去,我會怕!」她緊緊攀附在鷹駱懷中,只有在他的懷抱中,她才可以感受到溫暖和安全。
「傻瓜,我不會去大久的;我會在你開始想念我之前就趕回來。」鷹駱輕吻她的額頭,低聲安慰,「我要給你一個最盛大的婚禮,但我必須先除去所有會讓你不安的事,乖乖在宮殿等我。」
鷹駱又將一條淚型項鏈戴在她身上,再次細心叮嚀:「這是一條有魔力的項鏈,無論你在哪我都可以憑著它找到你。它也有守護的作用。」
「你要小心。」她咬著牙不肯哭出聲,生平第一次和鷹駱分離,她真的好捨不得,也非常的害怕。
「我會的,吾愛。」他輕笑,以吻封誓,暫時讓她忘記所有的不安。
鷹駱出發到無垠森林已經三天了,這三天是她所度過最漫長的日子。她和郁焰各自擔憂不同的人,水嫣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仍然沒有甦醒的跡象,郁焰一方面擔憂水嫣的傷勢,一方面又要保護曲非詩的安危,整個人不再神采飛揚,變得十分憔悴。看來水嫣並非單相思,而是郁焰太會隱藏。
第四天,朱雀官來了一個意外的訪客。
「你就是曲非詩?」一個矮小的白髮老頭,不安好心眼地上下打量著她。
「你又是誰?」她挺起肩膀準備應戰。
「你連精靈國的神官都不認識,鷹駱竟然想娶你為妃?真是精靈國的不幸!」他嘖嘖稱奇,顯然非常藐視她。
「神官是幹什麼的?」曲非詩不悅地皺眉,心弦女不是精靈國的祭司嗎?幹什麼還要一個神官?
「你哪裡比得上我細心栽培的玄茵。」他公開來意,分明是想趁鷹駱不在的時候羞辱她。
「喔!你就是那個終日無所事事、專門替人配婚的無卿老頭?」哼!以為她很好欺負嗎?
「你這個氣質低下的女人!」他雙手發抖地指著曲誹詩,後者只是轉過身,露出冷冷的背部給他看。
「我絕不會允許鷹駱娶你的!」他發誓般地瞪著她。
「悉聽尊便!」她對他做了一個很醜的鬼臉。
「你……你……」他氣得說不出話,只能發出類似喘氣的單音。
「若沒有重要的事,我要走了!」她揮手做出送客姿勢。
「哼!差點被你氣得忘了正事!」他鬼祟地回頭,忽然正聲道:「你可以做一件事,證明你夠資格當王妃。」
「不要囉嗦!」她快要放聲大叫了。
「妖精國的花園有一朵花,叫『夢幻紫煙草』,可以讓朱雀護法甦醒,她的內傷很重,要她自然甦醒至少要一個月以上,如果有那朵花,她的傷只要幾天就會好。如何?為了證明你是個為臣子著想的王妃,那就去求那朵花,證明你自己的能力吧!」
他得意地好笑離去,只剩下猶豫不決的曲非詩。妖精國
離開精靈國已經五天了;肉絆詩終於來到妖精國的邊界上。明明知道長老們是故意出淹題考她,她還是上鈞了。為了水嫣,也為了陷一口氣,她來到了妖精國,決心取得鄧一株神奇的花朵。
、本來以為妖粕國的戒備森嚴,但是她一路上只看到了對她微笑的妖粕,而且在看到了她身上的項鏈後,更是讓燦通行無阻的前進。曲絆恃不知道原因,最後莫名其妙地來到了妖槽國的花園,看到了中央有一朵發出紫光的奇異花朵。
「應該是這一朵沒錯/她彎腰細看,將它小心地摘了下來。」
正當她慶幸自己的幸運時,四周的花同時釋放出黃色的煙霧,曲絆詩吸人後只覺得一陣昏眩,大叫不妙之時已經太遲了。她憑著最後一絲意志力、用匠法將花朵做瞬間移動,拼著最後一口氣將它送回朱雀宮,隨即「砰」一聲暈倒在花園中。
「我又闖禍了廠她低聲咒罵,已經可以想你鷹駱氣得跳腳的表情。
她閉眼前的最後一個景象,還是臼駱暴怒的生氣面孔。
她真的好想他……旋即眼前一黑,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