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綺語跟梁巧憶請了一個禮拜的假陪沈願晨,以防她跑去醫院將孩子拿掉。
任綺語跟梁巧憶都覺得,一直陪她也不是辦法,要讓她斷了拿掉小孩子的念頭,她們決定將這個任務交給殷凜這個製造者。
所以,她們三個現在正站在殷氏集團大樓的大門口。
只有沈願晨以為段凜不知道她懷孕的消息,所以她計劃讓她自己說出來,讓她看殷凜有什麼反應。
「你們慢慢聊,我們先回去了。」將沈願晨送到殷凜面前後,任綺語拉著梁巧憶走出去,還幫他們將門關上。
回去?沈願晨懷疑的看著關上的門扉,以她對她們的瞭解,她們應該會在門邊偷聽才是。
突然的壓迫感讓她拾起頭,而殷凜的唇立刻降下,給她一個火辣辣的吻,讓她差點喘不過氣。
不知何時,他們已經坐在沙發上了,而她則是坐在他腿上。
將她摟在懷中,殷凜溫柔的看著她,「你要跟我說什麼?」
她抬頭看他一眼,又低下頭去。
我懷了你的孩子……這種話她怎麼說得出口?殺了她還比較快!
「喂?怎麼了?」他勾起她的下巴。
沈願晨想揮開他的手,可是揮不開,她只好面對
他。
「不想說嗎?沒關係,我們可以做別的事。」他的唇緩緩朝她靠近。
「我……沒事,我要回去了,打擾了。」她想站起來,可是他摟她摟得死緊,讓她動彈不得。
「你懷孕了。」她不說,他只好替她說了。
沈願晨睜大眼,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怎麼……」
「猜的。」他溫柔的吻著她。
其實他早就知道,她那兩個損友早就被他收買;而要她去醫院的事也是他計劃的。
「我想……」沈願晨不確定的看著他。
「嗯?」他輕吻她的臉。
「我想把孩子……拿掉……」她不敢這樣做,可是她又不想讓孩子成為私生子,她該怎麼辦?
殷凜震了一下,驚訝的看著一臉無助的她,隨即正經嚴肅的開口:「嫁給我。」他的語氣不像是在求婚,倒像是在命令。
剛好,沈大小姐願晨姑娘最討厭人家命令她。「我不要。」她還不想跳進墳墓!
克制住想掐死她的衝動,殷凜靜默一會兒,才冷靜的問她:「你知道人工流產是怎麼做的嗎?」
她想了一下,搖搖頭。
「是拿一個東西在你的子宮裡亂刮,將孩子刮下來後,會出來一堆血淋淋的肉。據說拿過孩子後,身體會變差,處理不當的話,將會終生不孕。」他故意嚇她,看她灰暗的臉色他就知道這招有效。
「嫁給我不好嗎?」有多少女人想嫁他他都不要,她竟不想嫁他?
「對。」她想也不想的就點頭。
真的很想掐死她!
「嫁給我,等孩子生下來後,你要離婚的話我們就離婚,別讓我們的小孩當私生子好嗎?」他已經這麼低聲下氣,她還不領情就太殘忍了!
她想了一下,」到時候我如果要離婚你會同意嗎?」
「對!」他口是心非的點頭。
「真的?」他真的會同意嗎?
「商人最重信譽,我說到做到。」
「奸商、奸商,無奸不商。」她心情已經沒那麼糟了。
「相信我好不好?」他無奈的歎口氣,他做人有這麼失敗嗎?
她想之下,一個點子在心裡成形。「好吧,我跟你結婚,但你要答應我,在還沒正式嫁給你之前,你不可以…碰、碰我…」她低下頭,一張俏臉紅得像番茄。
「這……勉強答應,但不可以限制我吻你。」如果不
能吻她就太不人道了。
「這個……我考慮看看。」她裝出一臉深思的樣子。
「不答應也沒關係。」不等她反應、他又說:「我們現在就洞房。」說完,他抱起她往休息室走去。
沈願晨緊張的跳下來,離他遠遠的。
「我又沒說不答應!」她瞄了眼緊閉的門扉,疑惑的走到門邊,如果她沒猜錯的話……
門一合,立刻有兩女一男跌了進來。他們乾笑幾聲,爬起來後又將門關起來,只丟下一句:「請繼續。」
「還想偷聽!?」她們才不可能就這樣離開。
「要聽就讓他們聽。」殷凜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緊緊的將她抱在懷中。
沈願晨轉過頭去,想叫他放開地,卻剛好被他深深吻住……
她想告訴他,那幾個不只會偷聽,還會偷看呢!
「拜託,你又不是沒見過大風大浪的文弱書生,怕什麼?」沈願晨跟著殷凜走向她生活二十幾年的家。看他緊張的樣子,她就忍不住嘲笑他。難得他也有今天!
「不知你的父母會不會討厭我?」拜見未來的岳父、岳母,緊張倒還不會,就是有點擔心。
「會,他們會將你轟出去。」沈願晨死性不改的逗他。
「晨晨,你嘴巴怎麼還是這麼壞。」一個帥氣的男人走到他們面前,寵愛的模模她的頭。
「慎,好久不見了,我好想你喔。」她給他一個熱情的擁抱。
「我也很想你……」
不等地說完,殷凜一臉不悅的將她拉回來,緊緊的摟在懷中。
「喂!姓殷的,你這是幹嘛?」沈願晨不悅的瞪他無禮的舉動。
「他在吃醋。」男子微笑的看著他們。
「吃醋?好端端的幹嘛吃醋?」她不解的看著殷凜。
「白癡,他在吃我的醋!"男子敲一下她的頭。他真的很懷疑她是怎麼釣到眼前這個器字軒昂的男人的。
「沈慎晨,你罵誰白癡?還有,你不知道敲別人的頭是很沒禮貌的行為嗎?如果我變笨了怎麼辦?」竟然罵她白癡!
聽到他的名字,殷凜就猜到他是誰了,敵意霎時跑光光。
「為兄的只想讓你變聰明一點而已。」他聳聳肩,不把她的怒氣放在眼裡。
「那好,小妹我也讓大哥你變聰明一點。」說著,她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根棍子,作勢要朝他的頭打下去。
「你們兩個好了沒?讓人家看笑話了,還不快進來!"
沈家大門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中年人,長得跟沈願展有點像,不用猜也知道是她父親。
拜見未來的岳父、岳母比想像中還順利,進屋前沈慎晨一臉同情的看著他,對他說了句:「勇氣可嘉!」
敢娶沈願晨的人的確是勇氣可嘉。
決定要嫁給他後,沈願晨就搬回原來住的房子。今天是殷凜父母回來的日子,她答應他晚上要過去拜見他父母。現在換她緊張了!
現在你終於知道我見你父母時的情緒了吧。」殷凜沒絲毫同情心的笑她。
「我看……」沈願晨在大們口前停止腳步,「改天再看好了。」她轉過身還來不及溜就被殷凜抓住。
「早晚都要見的,再拖下去只會更緊張。」他早摸清楚她一遇到事情就想逃避的壞習慣。
「好吧。」她像是下定決心般,堅定的開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早超生。」
「沒這麼嚴重吧?」他笑著拖她進屋。一進門,殷凜的母親——楊俐茵慈愛的看著她。「這位就是沈小姐吧?」
「殷伯伯、殷伯母你們好。」她很有禮貌的朝他們點頭。
。晨晨,那我呢?」段祈易指指自己,故意逗她。
「殷爺爺。」沈願晨輕喚一聲,如果不是殷凜的父母在場,她才不想理這個老頑童。
「嗨,晨晨。」殷冕熱情的朝她打招呼。
殷凜一臉不悅地道:「你要叫她大嫂。」
「她曾經那麼小耶!"殷冕比了個沈願晨變小時的身高。
「我的年紀也比他小。」沈願晨不滿的看著殷凜,她不喜歡大嫂這個稱呼,聽起來好老!
「隨你吧!"殷凜一臉不悅地道。
一頓飯沒什麼風波的平安度過,殷凜的父母也很喜歡她,對於他們倆認識的過程,也從殷祈易跟艾格嘴裡聽了一些。
現在只差雙方父母見面,等他們休思夠了,他們就要到沈願晨的家中正式提親。
婚禮的準備是很累人的,所以沈願晨決定要來個婚前旅行,也可以說是告別單身的旅行。所以,只有三個人——沈願晨、任綺語和梁巧憶。
她們的目的地是任綺語嚮往很久的日本,為期半個月。
臨行前,殷凜給了沈願晨五張金卡任她刷,讓另兩個女人羨慕不已,巴不得立刻變一個老公出來用。
半個月後,她們回來了。
沈願晨不負眾望的刷了一大堆東西回來,帶了近百卷的底片跟一個日本帥哥回來。
殷凜寒著一張冷臉,瞪著眼前的日本男人。
「我甩不掉他。」沈願晨苦著一張臉看著殷凜。
聽到她的話,他才有點放心。還好,她沒有戀上那傢伙。
「怎麼回事?」這傢伙有點眼熟……
沈願晨歎一口氣,「我在玩櫻花的時候,那傢伙拿了一台單眼相機一直拍我,不管我走到哪裡,他就像跟屁蟲般跟我到哪裡。他的口音怪怪的,以我的程度根本聽不懂。我請他喝有瀉藥的飲料,他本來被我們甩掉了,可是他好像幽靈,陰魂不散的一直跟著我們,最後還跟我們回來!"她討厭麻煩,而這個日本帥哥就是一個大麻煩。
「我跟他談談看。」殷凜安撫的拍拍她的臉頰。
他開始用流利的日文跟那位日本帥哥交談,三個女人在一旁聽得一楞一楞的。
過了一會兒,兩人好像談得不是很順利,只見殷凜一臉冷酷,而日本帥哥則一臉的無賴。
沈願晨輕扯殷凜的衣袖,「怎麼了?他說什麼?」
「他說要發掘你去當明星。」他一臉的擔心,生伯她會答應。
。明星?跟他說我不要。」她想也不想的就回絕。她才不想沒隱私權!
殷凜立刻發揮他大老闆的威嚴,用他完美的口才跟日本帥哥溝通。
對峙了一個多小時,就在她們快睡著時,日本帥哥終於要走了,臨走前他用中文說了句:「我不會放棄的!」
殷凜坐在沈願晨她們三人租賃房子的客廳裡,他帶了一大堆艾格做的愛心晚餐來結她們吃,而她們也沒辜負艾格的愛心,努力的吃!
「昨天,隔壁有人搬進去住,但我沒看到人。」沈願晨邊吃邊跟任綺語她們說。
「這幾天可能會看到人吧,不知道搬來什麼人。」任統語不甚在意地道。
「如果是帥哥就好了!」梁巧憶歎一口氣,她的生命中有很多帥哥,但都不來電,她好無奈呀!
「最好是女的。」殷凜把玩著沈願晨的頭髮。
「女的不見得比較安全。」任綺語話中有話的說。
「至少女人對我來說比男人安全得多。」萬一他好不容易騙到的老婆被拐走,那他怎麼辦?
「是嗎?」三個女人不苟同的瞄他一眼。
這時,電鈴響起,離門較近的梁巧憶跑去開門——
「嗨!巧憶姐,晨呢?」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熱情的向她打招呼,然後很快的閃進屋內。
在她眼中只有沈願晨,其他人她都沒看到。「晨/
沈願晨突然有股不好的預感,她拾起頭,一個女孩熱情的衝進她懷裡…;.
「我好想你,你怎麼可以放我鴿子。害人家在機場等好久!」她窩在沈願晨懷中抱怨。
「你……」沈願晨顯然還沒從震驚中恢復。
「她是誰?」殷凜也是一臉的震驚,他總覺得這小女孩太過熱情。
「在日本遇到的麻煩,比男人還危險。」任綺語無奈的看一眼殷凜,對他深感同情。
「冰綺雪,你怎麼會在這裡?」沈願晨將她拉開.一臉的冷漠。
「人家來找你啊!」她說得理所當然。
」找我幹嘛?」
「人家想看看你。」
「現在看到了,請回吧!"沈願晨毫不客氣的趕人。
」別這麼無情嘛!」
沈願晨冷笑一下,「我瘋了才會對你有情。」別人可以開玩笑,但這個日本女人開不起。…「好啦、好啦,我回去了。」她不情願的走到門邊,「人家就住在隔壁,有空的話就要來找我喔。」她朝沈願晨拋一個飛吻後才滿意的走開。.聽到她住在隔壁,沈願晨立刻將口中的開水噴出來!任綺語跟粱巧憶來不及將桌上的食物救走,只能趕緊躲開。
「還好我吃飽了。」任綺語首先慶幸。
「我也是。」粱巧憶也跟著附和。——殷凜默默的拿起面紙幫沈願晨擦拭嘴角,不知他該做何反應,那女孩好像很喜歡她……
「姓冰綺的住在隔壁?」沈願晨一隻手指著隔壁,一臉無法接受的樣子。
「沒錯。」她們同聲道,有點幸災樂禍。
」殺了我吧!」低咒一聲,沈願晨整個人陷進沙發裡,一臉的苦相。
「怎麼回事?」殷凜詢問另兩個一臉沒事的人。「在東京的時候,我們救了被人追殺的小雪,那時剛
好晨被那個帥哥糾纏,心情很不好,所以她罵了目中無人的小雪。可能小雪從沒被罵過吧,竟然因此煞到了晨。」任綺語緩緩的說出原委。她們都很懷疑那個小雪的腦子是用什麼做的?
「對呀,晨對她凶,她竟然說好帥,對她不理不睬,她竟然說晨酷斃了,對她笑,她說晨好溫柔,晨剛睡醒時,她說晨好性感。」梁巧憶失笑的形容,當時沈願晨的臉像座火冰山,而冰綺雪則是一臉的花癡!
性感?的確。殷凜溫和的看沈願晨,發覺她老大已經皺著眉頭睡著了。他輕柔的抱起她,往她房間走去。將她放在床上,看了她一會兒後,他才在她唇上印下一吻離開。
沈願晨一臉寒冰的將手抽出,冰綺雪的雙手立刻又依附上來,她又抽出,冰綺雪又挽住她。反覆好幾次,她放棄了,任冰綺雪高興的挽著。
「晨,我們這樣一直走、一直走的,是要去哪裡?」冰綺雪忍不住問她。她們已經走了快一個小時。
「累的話就回去。」只要冰綺雪離開她的視線範圍,她就立刻坐下來。
冰緒雪笑瞇瞇的搖搖頭,「我不累,你去哪裡,小雪就跟你到哪裡。」再多走個三、四個小時她也沒問題。
放棄了,又是這一句!
沈願晨轉進一間文書廣場,在裡面挑了幾本書跟一盒空白CD後,正想去付錢,一轉身,差點撞到人。
「嗨!"一個男子朝她打招呼。
她抬頭,看到一個帥哥——是那個日本帥哥!
她還來不及開口,冰綺雪已經站在她面前了。
「喂,你是誰?」她無禮的上下打量眼前的帥哥,「我好像看過你……」這人很眼熟,好像在什麼地方看過…
「你是日本人嗎?」帥哥和善的問冰綺雪。
「我是半個日本人。」她老爸是日本人,她老媽則是台灣人。「你到底是誰?」
他微微一笑,「我叫律野拓,最唱片製作人。」他的中文說得非常好,讓人猜不出是一個日本人。
沈願晨看著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總擺脫不掉他,因為他聽得懂她們所說的話!
「原來你就是津野拓!"冰綺雪驚訝的看著他。
沈願晨看了他們倆一眼。兩個同鄉的一定有很多話要聊,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她悄悄的往櫃檯走去,結完帳後便衝進一家高級的餐廳。
冰綺雪如果發現她不見了,應該會回家裡找她,她就趁這個時候趕緊想想看要怎麼擺脫她吧!還有,那個製作人。
任綺語拉開大門,發現冰綺雪一臉笑容的站在那裡。
「早安,綺語姐,晨呢?」她的目的永遠只有那一個。
「呢……晨她……她還在睡。」她有點不安的看了眼身後,冰綺雪立刻閃進去。
「我去叫她起床!"說著,冰綺雪就要衝進沈願晨的
房間。
任締語及時擋在門前,「晨在睡覺不喜歡被人吵,你晚一點再來好了。」
她的表情怪怪的,好像隱瞞了什麼?
冰綺雪疑惑的看著她,「綺語姐,你為什麼這麼緊張?」太不尋常了!她肯定她有事瞞著自己,而且絕對跟晨有關。
「沒有呀!只是晨有交代,她說中午以前不准吵她。」任綺語的眼睛開始亂晃,就是不看她。
越來越可疑了。冰締雪點個頭,作勢轉身要離開,「那好吧,我中午再來找她。」
任綺語跟在她身後,突然一個不注意,冰綺雪已經站在沈願晨的房門口。
」我看一下就好。」說著,她轉動門把,門自然是鎖著,她立刻從口袋裡拿出一根鐵絲,兩、三下就將門打開。
「不可以,晨會生氣的!"任綺語想阻止她,但已來不及———
冰綺雪門一推開,立刻有一顆東西朝她臉飛來,她俐落的閃開,但閃得了任綺語接住的那顆籃球,卻來不及閃掉跟著—飛過來的一盤奶油……
「喔!這是哪個缺德的人做的?」一臉奶油的冰綺雪忍不住抱怨。
任綺語遞給她幾張面紙,「這種缺德的事只有晨會做。」
「晨?好厲害!」冰結雪立刻改變態度,一臉的崇拜。
「無可救藥!"任綺語搖搖頭。
冰綺雪看向房間內的床鋪……
沒人?裡面沒人?
這時,剛好梁巧憶從房間走出來。「語,你行李收好了沒,再不快點會趕不上飛機……」她看到冰綺雪時,立刻噤聲,明顯的不想讓冰結雪知道。
「你們要去哪裡?」冰綺雪的聲音裡透露著一絲絲的危險。
「喔!"任綺語挫敗的呻吟一聲。
我們……」梁巧憶一臉緊賬的看向好友。
冰綺雪看到梁巧憶手中的一張紅帖,一把搶了過來,快速的瀏覽一遍。
上面寫著殷凜跟沈願晨的婚禮將在後天舉行,地點則是拉斯維加斯的一問高級飯店裡。
她二話不說的衝回自己的公寓,十分鐘後,背了一個簡單的包包便要離開。
「小雪,你要去哪裡?」任綺語拉住她。
「拉斯維加斯。」
「你要去那裡幹嘛?」
「阻止婚禮。」丟下這句話後,她便衝下樓直奔機場。
任綺語將門關好,一臉優閒的拿起電話。
「喂,她已經走了,現在只要確定她搭上飛機就行了。」
(謝啦!)電話那頭是沈願晨開心的聲音。
掛上電話後,梁巧憶一臉的不安。
「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
「難道要讓她大鬧明天的婚禮?」沈願晨是要結婚,但不是後天,是明天;地點也不是在拉斯維加斯,是在台北市的一間高級飯店裡舉行。
梁巧憶想了一下,「讓她在拉斯維加斯玩一玩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