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中頭獎囉!法國小美人一早不在自己的房間,果然在這裡。
睡夢中的銀龍,在青龍進房的那一剎那,同時敏銳地轉醒,旋身便將雙腳放下床,坐在床邊瞪著連門都沒敲的鹵莽客。
「醒啦,不會是被我吵醒的吧!」青龍說著廢話,視線越過銀龍的肩頭,望著另一頭那張仍熟睡的容顏。
「你最好有理由。」沒有多贅言,銀龍用手爬梳了下黑髮,冷冷地警告。
看青龍的視線始終落在他身後,他本能地回瞥一眼,才發現喬莉兒裸白的香肩,此刻正露在棉被外頭養青龍的眼。他頓時悶氣橫生,用力將被子一拉,蓋過她的頭頂。
明知她不會少塊肉,他卻為了她被亞季多看了幾眼而惱火。
該死的,亞季這小子還看那麼久、那麼仔細!
「亞奧,你會悶死小美人的。」看著銀龍吃醋的反應,青龍暗笑在心底。
不過看到嫩白的肩頭而已,有啥好吃醋?去海邊一趟,穿比基尼高衩泳裝的美女比比皆是,可比他剛才瞧見的畫面清涼養眼多了。
「不用你多事操心,她會不會悶死不關你的事!」想起昨天亞季吻她的事,心裡一煩悶,他的火氣又莫名上升。
「怎麼無關?我可是很喜歡她的;若非君子不奪人所好、朋友妻不可戲,我本來想帶她回台灣當老婆的耶!」青龍搖搖手指頭,以很認真的態度反駁。
而後,他又朝亞奧後頭瞟去,彷彿心有不捨般。
呵呵,他就不信激不出亞奧更多的醋勁。
銀龍緊緊地壓住棉被,連縫都不讓亞季瞧進去,一張冷俊的面容益見陰沉。
不知為何,他沒有否認青龍的話;或許,他是真的有點喜歡喬莉兒,聽到青龍曾有將她拐回台灣的念頭,他不自覺地滿臉防備森嚴。
沒有任何理由,反正他不可能讓青龍帶走後頭那熟睡的女人。
「你別老瞪人,是夥伴我才告訴你實話,否則我直接拐她回台灣也就算了。」青龍彷彿是怕銀龍的醋火燒得不夠猛似的,還一個勁地在一旁煽風點火。
銀龍隱隱咬牙切齒,正想對青龍說什麼,床後頭的動靜卻讓他把話吞回。
「嗯……」沉睡中的喬莉兒在被裡頭發出呻吟,似乎有轉醒的趨勢。
可以呼吸的新鮮空氣驟減,要她繼續熟睡也難。
喬莉兒是醒了,醒在一片黑暗之中。
怎麼回事?她為什麼整個人都裡在被裡?迷迷糊糊的她想鑽出被裡,卻感到一股阻力——棉被被人壓住了。
難道有人想悶死她?不會吧……
「蠢女人,別動!」
聽到棉被外頭傳來的喝令,她總算知道是誰壓住棉被。
沉默了一會兒,她從被裡發出咕噥聲:「逆嗚沙嗚………」
聽不清楚她的話,又不願意讓青龍的眼睛再次吃她豆腐,銀龍不禁皺著眉頭,朝被窩裡頭的她道:「蠢女人,有話就說大聲一點!」
嘰嘰咕咕的,他哪聽得懂她在說什麼。
看來,她又從「笨」降回到「蠢」字輩了。
籠罩在黑暗世界中的喬莉兒歎息,鼓起勇氣朝外大叫:
「你要殺我是嗎?」
沒錯,她想不出任何理由,他會把她悶在棉被埋,八成是想悶死她。除了這個可能性,她想不出別的答案。
敢情是她昨晚的「表現」太差,惹惱了他?
銀龍錯愕,站在一旁的青龍卻再也忍不住,放聲狂笑了起來。
老天!她以為亞奧要悶死她?
聽到青龍的笑聲,喬莉兒則震驚地愣在被窩裡。銀龍不讓她出來,是因為有第三者?老天,她好丟臉哪!
銀龍緩緩地鬆了手,相信現在的她,不會沒頭沒腦地掀被起床。
他倒想看看,知道被青龍發現他們共度一夜以後,她會有何反應表情。若她曾有意勾引亞季,從今以後恐怕也會打消那愚蠢念頭。
再尷尬,喬莉兒仍必須面對現實。
臉紅得像熟蕃茄,她悄悄地將小臉露在棉被外頭,瞥向仍狂笑不已的青龍。
她不懂,還早不是嗎?青龍為什麼會出現在亞奧的房裡………哦,真的好丟臉,有什麼比現在的情況還令她尷尬?
想想,她裡在棉被裡頭的身體可是光溜溜的。
瞧青龍瞅著她看的促狹表情,一思及此,已教她臉紅到尷尬欲死。
銀龍皺了皺眉,看她要坐起身,隨即冷冷地對青龍道:「轉過身去!」
「知道了。」青龍舉起雙手作投降狀,微笑地轉過身。亂瞄、瞄到不該看的東西,亞奧極有可能挖下他的眼珠,然後一腳將他踹回台灣。
就算不秉持紳士風度,青龍也不想拿自個兒的靈魂之窗,以及保養得宜的玉臀下注。
喬莉兒有些訝異銀龍的態度,他的「保護」讓她受寵若驚。
想歸想,爬坐起身,她不忘用棉被將光裸的身體裡好,免得春光外洩。
銀龍望著她的一舉一動,在她停下動作時,嘴角扯起不太滿意的弧度。把脖子露出來幹嘛?莫非她是很想勾引亞季不成?悶聲不響中,他乾脆轉過身,伸出手調整她所裹的被,直到將棉被裡至她的下巴才滿意。
喬莉兒愣愣地由他擺佈,瞭解到他這舉動可能代表的意義,昨晚積蓄在心頭的委屈竟一點一滴地散去,她傻傻地笑了起來。
他在乎青龍看到她的身體,是不是代表她在他的心裡已經「佔有」
位子?是不是代表……他多少也在乎她?
昨晚,他的確以一種冷漠的方式要她,但是,他卻不曾再喊「希璇」
這個名字。
「別傻笑!」她的笑讓他感到浮躁。
「好。」她雖點頭答應,仍止不住笑。
說好還笑,她在敷衍地?銀龍瞪著她的笑顏,總覺得很不愉快。
不等人家同意,青龍兀自轉過身埋怨:「你們很超過喲!好了也不說一聲,叫我面壁思過,兩個人卻盡顧著在那裡打情罵俏。」
聽也知道她已OK,更何況時間足夠,他不擔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誰在打情罵俏了?」銀龍撇開莫名的浮躁,轉頭嗤道。
「對呀,我們不是……」意識到青龍還在,她羞赧的小臉更加漲紅。
「夫唱婦隨,還說不是?」青龍搖搖頭,感傷的語氣故意要讓銀龍產生錯覺。
銀龍開始懷疑,亞季對她真的存著某種程度的感覺。
「是不是不用你定奪,有事你最好快點說,不然我要下逐客令了。」
不管如何,亞季一大早闖來他的房間,總得給他一個解釋。
「我打算去巴黎找個朋友,可能過幾天才回來,所以想告訴你們一聲,省得你們為我擔心呀!」青龍聳聳肩,把目的說出口。
看他們進展得還不錯,他總算可以離開銀門去晃晃了。
他這「守護天使」暫時礦職,應該沒有啥大礙。好不容易丟下青門的工作,青龍不想把時間全都浪費在銀門中,想趁假逛逛玩玩去囉!
「你一大早特地來告訴我這種事?」闕門九龍在各門間來來去去,彼此有心照不宣的默契向來毋需告知,亞季此舉未免怪異。
「少自作多情,誰說我特地來告訴你的?我不過是順便讓你聽一下。」
青龍當銀龍發神經似地睨他一眼,瞥向喬莉兒溫柔而笑,不忘把話清楚挑明:「我特地跑來,主要當然是想告訴莉兒,免得她找不到我,會想我嘛!」
青龍厚著臉皮的話,讓喬莉兒雙頰的紅潮再起,卻讓銀龍倏地沉下臉。
莉兒?亞季叫得那麼親密,以為他是她什麼人?
「莉兒,不要太想我,亞奧要是欺負你,等我回來再替你對付他喔!」
無視銀龍隱含殺機的冷眸,青龍說得很起勁,朝被一座山擋住身影的人兒喊道。
「我——」
「她不會有空想你的,要滾就乾脆些,吼叫個什麼勁!」喬莉兒不過才開口說個「我」字,就被銀龍硬生生地截斷。
喬莉兒望著銀龍的背影,不知該不該為他的霸道感到高興。
她有沒有空想青龍,該是由她的大腦決定吧!唉,她會想他的,少了青龍就少了一個對她好的人,要她如何不想?
「知道了,急著趕人,火氣也不用這麼大。」青龍甩甩手,邊走還邊嘀咕:「沒風度,不過是早點吵了你,這樣就記恨……」
他右手已去推門,想到什麼似的,他又突然回頭道:「對了,銀影回來了,在外頭等候你發落,你自個兒看著辦吧!」
銀影雖一臉漠然,不難看出銀影很擔心亞奧的反應哪!
但是銀影被老頭放回來,他要去玩就更放心了。青龍心忖。
★ ★ ★
喬莉兒坐在床上看著青龍關上門,突然提起裡著的棉被想跳下床。
「你要去哪?」銀龍冷冷地扯住她的身子,將她壓回床上。
「我想問青龍他——」什麼時候回來?
「蠢女人,你要勾搭亞季,得等我膩了你的身體。」狠狠地壓住她的雙手,他以為她當真對青龍有興趣,因而感到莫名惱怒。
還裸身躺在他身旁,竟然就想去勾引另一個男人,她當他們是什麼?
就算有一天,他將會棄她如敝屐;到那時,他依舊不可能容許她去招惹同伴。
闕龍門的其他龍頭,絕對不會要同伴用過的二手貨。
至於九龍所不要的對象,闕龍人自然更不敢接收。就因為如此,銀龍才沒對青龍輕易放棄喬莉兒的事多疑;只因他已明日宣告,無論是否有未來,她都已被烙印。
「你以為……」她對青龍有意思?她瞠大不信的眼,想哭,卻欲哭無淚哪!
「你誤會了,我沒有要勾搭他呀!」她只當青龍是個對她友善的好人。
連人帶心都已徹底的屬於他,他怎麼還能將她想成如此污穢?銀龍到底將她想成什麼樣的女人?人盡可夫的妓女?他真的好殘忍。
雖然早知道他將她當成發洩性慾的工具,但聽到他的話,她的心還是難過極了。
「是不是誤會,你我心裡有數。」他瞪視著她,擺明心裡相信沒有誤解。
亞季前腳剛走,她後腳就想去追,也不想想自己只裡條棉被,裡頭什麼都沒穿。
她這樣要他如何相信她追亞季的動機是單純的?他可不像她一樣愚蠢。
任何辯白,他都不會相信。她已無力解釋。
愛一個人,為什麼會這麼辛苦?喬莉兒望著所深愛的男人,不懂他怎麼能夠如此傷她?
不懂在他如此傷她之後,她為什麼還是如此愛他?
若能不愛他,她或許就不會那麼痛苦了。
★ ★ ★
「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讓他那麼愛你的?」
喬莉兒坐在四周有垂幔的床中央,望著手中照片上的人兒喃喃低語,彷彿希望照片中的人兒,能給她一點回答。
青龍離開了三天,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她沒有聊天的對象,總是不由自主地人就走到這房間來對著相片中的人說話。至於影,那沉默寡言的傢伙,脾氣和他的主人如出一轍,根本不適合聊天。
這三天以來,銀龍每天晚上都「要」她,可是卻極少和她說話。
她覺得好可悲,他只要她的身體,卻不要她的心哪!
「唉,你也不知道對吧!」照片中黑髮黑眸的東方女孩,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傲不變,自然不可能開口,她只能自問自答。
是不是因為她不是東方人,所以他不能接受她?應該不是。
若真是他的種族歧視,她也無能為力。
「你在這房間做什麼!?」
被突地爆出的聲音嚇了一跳,喬莉兒猛然抬頭,手中的照片差點落了地。
俊容充滿隱隱怒火的銀龍,絕冷的身影出現在房門口。此刻的他,正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憤然眼神,緊緊地盯住她嚇壞刷白的嬌容。
「我……我……」她乾澀驚恐的喉嚨怎麼也擠不出話來。
他好生氣,她該怎麼辦?
他的視線驀地落在她手中的照片,眸中浮現的殺機,讓她全身顫起冷寒。
不用他說,她已更確定這張照片在他心中的份量。是了,對他而言,她連一張照片都比不上,所以他那樣瞪她,氣她的手玷污了他心中的無價之寶。
「誰准你動這張照片!?」下一秒,他俐落的身形已落在她面前。
「對不起……我只是想看看………」吞下驚懼的口水,她慌得語不成句,從沒見過他如此嚇人的陰狠模樣,她整個心都凍結了。
「看!?」他的臉漸漸扭曲,嘲她吼道:「你以為你是誰?你根本沒資格進這房間、沒資格碰這照片!」
完全不顧她的感覺,他的話既冷又傷人。
傷心過度,她索性豁出去回吼:「對!我沒資格,而你根本是個沒藥救的病態! 明明被人甩了,還留著人家的照片日夜思念……」
「住嘴!」
「不!我偏要說!」因為妒忌,她失去了理智,再也顧不得恐懼地怒諷:「你是個沒用的膽小鬼,提不起放不下,難怪你心中的小公主不要你,跟人家跑了。」
沉寂的傷口被灑上鹽巴,銀龍自傲的心被她激得火漿噴發。
他受辱,更為痛心疾首的酸楚所擊潰。
「該死的蠢女人,你給我住口!」瞬息間,他怒不可遏地朝她揮出一掌,將她整個人從床中央掃到地上去。
「啊!」她驚叫地撞跌在地上,嘗到嘴角鹹澀的血味,她心寒地撫著辛辣腫起的臉頰。
她的臉好痛……可是他不會知道,更痛的是她幾近絕望放棄的心。
心痛於他的絕情,她眸中的霧氣盈眶、淚珠欲滴。
莫名地,她眼中的痛楚揪緊了他的心。
他打她!?不管曾幾夜恩愛,銀龍依舊只在乎他心中永不改變的公主,那照片裡永遠純淨無瑕的人哪!她不懂自己到底還在期待什麼。
「照片還我!」他瞪著她手中捏緊的相片,不去理會心中那一瞬間的心痛,更不相信自己會去為她不捨。
喬莉兒在眼中打轉的淚滑下,一顆顆染濕衣襟,她接著哀戚地笑了起來。
他愕視她落淚的臉龐,一時間心中竟然充滿不捨的情懷。
忽然間,她憤恨地撕了手中的照片。為了心有不甘,她要毀掉他心中的寶物,就像他傷害她一樣去傷他……
「你做什麼!?」銀龍被她的舉動震回心智,對她的心疼不捨,更在轉眼間煙消雲散。他衝向她,卻已挽救不回被毀的相片。
希璇被撕破的照片散落在他手中,頓時他的怒火中燒……
他要這蠢女人——為她的蠢行為付出代價!
面對他的怒不可遏,喬莉兒仍只是淒冷地笑著。
反正她已身心皆輸,還有什麼可懼?他不會懂她的不甘呵!
★ ★ ★
城堡似的銀雪居,設計時一如中古世紀時,建有為預防萬一而設的地牢。
長久未派上用場,「銀雪居」位於地底的陰暗地牢,長年下來更見潮濕陰晦,平常人絕無意多逗留,就連銀龍也鮮少進入,或許僅知有地牢而已。
五天了。
影帶著清水及食物步下陰暗的走道,幾乎為地牢裡愈見憔悴的人兒擔心。
喬莉兒是怎麼得罪銀龍,以至於被狠心地關進地牢,已回到主人身邊的影自然很清楚。就因為清楚,影無計可施,幫不了她。
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撕了希璇小姐……唯一留給主人的一份回憶。
跟隨主人多年,希璇小姐老往外逃,影最清楚知道那張照片陪主人多少時光,主人望著照片的神情,令影歎息動容,外人絕無法想像。
偏偏青龍去了巴黎,玩得根本忘了唐傲雨所托付的責任。
銀門裡還有人能救她嗎?主人對她不聞不問,這幾天的心情卻明顯地惡劣其差,不知是為那被撕毀的照片,還是被他一時狠心,關進地牢的人兒哪!
主人倔強,地牢裡的喬莉兒又何嘗不?!除了幾口水,她已數天未進食。
再怎麼樣,影也僅能觀察情況,不能問也不能管。
望見蜷縮在角落的身影,影歎氣,打開地牢的鐵門。
「小姐,我替你送飯來了。」影朝她輕喚。
喬莉兒的身體動了動,沒有回應。
「小姐,別再倔強了,和主人鬥氣對你沒有好處。」將食物放在一旁,影伸手去扶她虛軟的身軀。
緩緩地張開眼睛,精神委靡的喬莉兒虛弱地搖頭,只從乾澀的喉嚨中擠出幾個字:「你……別……管我………」
如果銀龍真狠得下心如此對她,她為什麼不成全他的報復?反正在他的心中,她連那張照片都比不上,早該自慚而死,方能順他的願。省得活著礙著他的眼,是不?
或許她傻得沒藥救……現在的她只想知道,要是她死了,他會不會有一點難過?會不會有那麼一點點心疼不捨?會不會?
一點點………只要一點點……或許她就死而無憾了。
「小姐,你至少喝點水。」她不肯吃東西,影將水杯移到她的唇邊,只好勸她喝點清水,至少得讓她活著。這是雨的命令。
地牢裡空氣流通不佳,她看起來情況不樂觀,影很擔心她是不是生了病。
忽而張開疲倦的眼眸,她望著影,淒苦地問:「你家主人………是不是………已經忘了我的存在……」
影沉默,他怎麼忍心告訴她,主人對她的事絕口不提?影說不出口。
「他果然……忘了………」她悠悠地閉上眼,乾裂的唇苦澀地上揚。
她最怕的,不就是這個?
當她消失在他眼前,他就會徹底地忘了她。
「小姐,你別想太多,主人過兩天,一定會放你出去的。」其實,影實在沒有半點把握。
她默默地搖頭,再度蜷縮回角落,什麼都不想聽。
他會想起她,記得要放她出去嗎?她真的一點都不敢奢想。呵,她毀掉他心中無價的寶貝,她知道他要她拿命來償呵!
反正她這條命,對他來說,沒有半點價值。
有些可笑哪!他認為她的命沒價值,她竟然慢慢地認同了。
望著她自暴自棄的模樣,影無奈地站起身。影不該多事,卻也不能任情況再這樣下去。
唉!還是該找人來救她,否則她再撐也撐不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