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月光如此的晦暗不明,但是雷震濤仍忍不住呼吸一濁,因為光線再如何黯淡,他仍是能借由月光,看到眼前少女美麗的臉龐,及總是能讓他心馳的嘴角有一小朵頑皮的笑靨。
姜綺柳功寂輕移,緩緩步行至床邊,她赤著腳,有種令人疼惜的可愛,眼神清澈得宛若一泓清泉。
雷震濤笑了,他沒有問為什麼她半夜走進他的臥室,沒有問她為何夜深不寐,因為他明瞭她跟他一樣,想到明日的別離。
他略微移開身體,手臂撐開涼被,露出一小角的邀請,「上來吧!」
姜綺柳鑽進床,舒適的被他摟進胸膛,感覺雷震濤散發的熱氣,正熱烘烘的熨湯她全身,她推了他一把,「雷老大,你熱得像暖爐!」
「我不只熱得像暖爐,從你那一夜把邵依依拎到地板上,我就慾火中焚到現在,只差沒熱得爆炸。」他語帶雙關的道。
姜綺柳嘻嘻一笑,抬起身子,準確無誤的親在他唇上,雷震濤還來不及品嚐這個吻的甜度,姜綺柳已經躺在枕頭上。
「雷老大,多謝你兩個多月來,一直當個聽話的好孩子,這個吻是獎厲你的。」。
對於姜綺柳的話,雷震濤輕哼:「我看不出當個被詛咒的太監,有何獎質可言。」他手臂圈緊她的腰身,手沿著她的頸線滑下,全身上下散發熱情的熱力,他熟練的手很快的滑到她的酥胸,綻出個邪惡的笑容,「姜綺柳,我情願女人在床上表現出她的感謝及對我的獎勵。」
姜綺柳逗人的笑容在黑暗中閃閃發亮,「雷老大,你又開始發情了嗎?」
雷震濤仰頭大笑,他的笑聲裡充滿純然的喜悅,「姜綺柳,跟你在一起,永遠也不會無聊,光是你動人的小嘴所吐出來刺人心肝的話,就足以教個男人自閉症發作,從沒見過你這種氣死人的女人。」相信你要是剛才願得逞,現在吐出來的話,應該是完全不同的調調。」
對於她尖刻的諷刺,雷震濤狡詐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剛從你美麗誘人的身體得到滿足,我的心情將會蔚藍開朗?」他的手溜到她頸後,深深歎口氣,「你是在自願提供你的身體來增加我的快樂嗎?你實在太慷慨了,那我就遵命不如從命。」他按住她。
姜綺柳哪想得到他能把話扭曲到這種程度,等她一秒後回神,雷震濤的嘴早已吻住她的唇,姜綺柳一驚,「雷老大……」
趁她開口的同時,雷震濤粗啞低吼一聲.熱情難禁的竄入她口中,吮吻她丁香小舌。
姜綺柳渾身顫抖,她早該知道的,這個男人的熱情是天性使然,他的激情、他隱含的火焰,再再皆透露出他是個非常熱情的男人。
而這股幾乎可稱為烈焰的火力,也燒得她喘息不已,她揪住他的衣襟,大大的眼睛露出深深的不確定感。
雷震濤的動作慢了下來,情鑿的嘴角也柔了下來,「還是不確定嗎?」
姜綺柳眨了眨深邃的大眼。
雷震濤親吻她的太陽穴及界頭「嫁給我吧!來當我雷震濤的壓寨夫人,我保證跟我上床不是件可怕的酷刑,感受我的魅力不是噁心的事情。」
姜綺柳吞口水的聲音,在靜寂夜裡清晰聽聞,「雷老大,你瘋了嗎?你知道你在幹麼?」
「向一個說我瘋了的女人求婚。」他含笑輕道。
姜綺柳不自覺的捉緊他胸前的衣服,「你是認真的?」
「非常認真。」他保證道。
「我才十九歲。」
「所以等個幾年再生孩子也不晚。」
姜綺柳噗哧的笑了出來,但是她抹了抹眼睛,「不可能的,對女人來這招,雷老大,我不會中計的。」
雷震濤深吸一口氣,沉重的吐出來,「我恨雷雲天,這輩子我最恨的人就是他,我從小就打定主意不結婚,我絕對不要延續雷家血脈,絕對死也不肯。」
姜綺柳臉一紅,感覺雷震濤烈焰般的雙眼正在注視著她的臉,他的手充滿佔有慾的環住她,梳著她長及腰身以下的長髮。
「但是我現在開始深思這樣的怨恨是否有意義?我是否要因為雷雲天而付出我一生的幸福為代價?」
姜綺柳反手抱住他,「怨恨是一面兩刃的刀,它很有可能也會毀了你,而且……」她遲疑的輕吐,「而且雷雲天也許以他的方式在愛著他唯一的孩子。」
雷震濤的身體倏地僵硬了起來,「你該死的在說什麼鬼話?」
他的怒氣幾乎觸摸得到,姜綺柳不畏他狂怒的火氣,直視著他,「你不瞭解雷雲天為什麼要傳位給你嗎?」
「他要我不好過、他要我心裡不舒服,他自以為是上帝,想要主宰支配我的人生。」他蠻橫的低吼。
姜綺柳更正道:「不對,他愛你,馳雷幫是他一手建立起來的,不論用如何卑鄙下流的方法,他要不甘願的你,坐穩幫主寶座。」
雷震濤坐了起來,即使光線微弱,但姜綺柳仍可看到腳俊臉僵硬陰森的表情。
「閉嘴,姜綺柳,閉上你的嘴,否則你要刺激得我失去理智了,一旦我失去理智,是十個大男人也架我不住,而我發洩的對象一定是你。」
姜綺柳不顧一切的說下去。「我猜他把父親的角色,扮演得很失敗,但是他扶持何士榮,是相信你的能力絕對可以擊敗何士榮,讓幫裡的人認同你幫主的地位,他要你靠實力,安穩的坐在幫主的位子上……」
雷震濤的聲音輕柔得危險,「我教你閉嘴,姜綺柳,要不然你要惹惱我了。」
「雷雲天他……」她發出一聲短促的喘息,此時他臉上的表情是她從未見過的兇惡,他強健手臂撐在她臉旁,身下投下的陰影覆蓋她全身,在她上方的臉是顯而易見的暴怒。
「姜綺柳,我跟雷雲天之間的恨意,是你難以想像及推測的,如果能夠挽回,我願意用我所有的一切,來挽回我養父的生命,他是個值得尊敬的男人,他明知我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但是他對我好得沒話說,雷雲天跟他一比起來。簡直是雲泥之別。」
雷震濤的語氣剛硬自制,卻又深深浸漬刻骨銘心的哀痛,姜綺柳聽出他話中隱含的憤怒及無力感——對雷雲天的憤怒,對無法挽回往事的無力感,她不禁為他心中大慟,一個人怎能承受往日如此深重的悲劇及折磨?
「雷老大……」
雷震濤露出個苦楚的笑容,「不必同情我,我能過得很好,只是我無法原諒雷雲天為什麼一定要殺了我養父,我也無法原諒我母親棄我而殉情,她為什麼要如此軟弱的死去?她為什麼不因我而活下去?她為什麼臨死前,要把我交給雷雲天?她的懦弱及逃避現實,成了我一生的轉折點,我不恨我母親,但是我無法原諒她的畏縮不前及逃避一切的死亡。」
姜綺柳瞭解他話中隱含的憤慨,她同意他的觀點,「的確,自殺並不能一了百了,只會造成親者痛、仇者快的愚蠢局面,堅強的人絕對不會選擇自殺的道路,那是懦弱、無法面對人生的人,才會走的蠢路。」
「我喜歡你的堅強、自信及智慧,綺柳,嫁給我吧!我無法坐視你成為別人的女人,一想到讓別的男人來擁有你,我一定會痛苦得發狂,我絕對不要因為雷雲天,而斷送你我可能有的未來,雷雲天不值得我付出我一生的幸福來報復他。」
姜綺柳溫柔一笑,「我好高興你沒讓怨恨腐蝕你的靈魂,操縱了你的理智,雷老大,你是個了不起的男人,能夠征服世界不值得一笑,但是能征服自己怨恨的人,才是真正的智者。」
將幾許披散在她臉上的髮絲,往耳邊撥去,雷震濤輕柔的聲音,充滿堅強的意志道:「雖然你的讚美令人心情舒爽,但是我寧可你回答我的問題,而不是顧左右而言他」。
姜綺柳避開他的眼睛,輕揉他胸前的衣服,舉止之間充滿著小女孩的姿態,令人怦然心動。
「看著我。」雷震濤威嚴的下著命令。
姜綺柳猛然抬起頭。「我不喜歡別人命令我。」
「那就回答我的問題!」
「你的求婚態度未免太過專制,雷震濤,我現在確定你有大男人主義。」
雷震濤彎起食指,勾起她的下巴,「你的專制及頤指氣使,絕對不下於我,我是不是也要確定你有大女人主義呢?」
姜綺柳天生的幽默感再度出現,她舉起手做出投降狀。「厲害的一擊,我作繭自縛,算是罪有應得。」雷震濤大笑:「會自嘲的女人,我又發現你一項優點,姜練柳!」
「我的優點絕對不止這一項,我以人格保證。」她朝他頑皮逗弄的拋給他個蕩人心魄的媚眼。
雷震濤擁住她,哈哈大笑,「姜綺柳,一個月,就一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給你考慮,一個月後,假使你不給我回答,我就要登門造訪了。」
姜綺柳眼中的笑意消失了,「威脅?恐嚇?還是命令?」
雷震濤笑了,「只是個小男人卑微的請求,一個拜服在你腳趾下的愛奴,可憐兮兮的求你這下嫁。」
姜綺柳一揚眉.「好個可憐兮兮及卑微,雷老大,我找不出你全身上下,有這兩樣東西的存在,也許你今晚可以表現一下,我相信我會很欣賞。」
「伶牙俐齒,姜綺柳,不過幸好我知道如何治好女人這種可悲的毛病。」雷震濤的聲音變得沙啞。
他的手圈住她的頸背,不容分說的,他的嘴重重的覆上她的,以驚人的柔情在她嘴上移動。
結局當然是再伶牙俐齒,也逃不過雷震濤溫柔的攻勢,姜綺柳只好豎起白旗——無條件投降。
清晚光線驚醒床上的人,長髮少女輕手躡腳下床,惟恐吵醒床上的雷震濤。
突然一隻手迅速的伸出,按住她美麗的小手.「要走不道別嗎?」雷震濤的眼神惺忪中帶著銳利,好似早已洞悉她內心的想法。
「雷老大……」姜綺柳冷靜的道。
雷震濤支起一手,示意她閉嘴,「如果你是要說何士榮已經落人法網,我也坐穩幫主寶座,馳雷帶也漂白得很成功。現在該是你功成身退的時刻,那你不必多費唇舌,我瞭解,也願意讓你離開。」
姜綺柳嫣然一笑。朝他臉上親了一個、「多謝了,雷老大!」
「我還沒說完。」雷震濤穩健道;「一個月後,我要聽你的問答。」
姜綺柳沉默良久才道:「老大,我需要更長的時間考慮。」
「加重原本的語氣,雷震濤道:「就一個月的時間,姜綺柳,這是我最大極限。」
姜綺柳轉身,一步一步走向門口,「雷老大、我說過我不喜歡別人命令我。」
「慢著,姜綺柳。」
姜綺柳聽到這麼明顯的命令口氣,她僵硬的停了下來。
雷震濤下了床,走到她身後,他的聲音緩和了下來,「嫁給我不代表你要放棄揚風組,我不反對你繼續當你的老大,唯一的一點,你不能再如此肆無忌憚的出任危險任務。」
姜綺柳聞言又是一僵,臉上明顯散發出不悅。
雷震濤無視她的反應,只續道:「我很願意為你出力效勞。」
姜綺柳因這污辱而惱火,但是她的音調仍很平靜。
「我用不著要別人替我打仗.雷老大,只要你敢如此做,你這一輩子就再也見不到我,我姜綺柳說得出就做得到。」激烈的火焰在言語中呈現,高傲的自尊在此表露無遺,雷震濤從她身後挽起她的秀髮。
「你不必生氣,我還沒說完。縱然我很願意為你服務。但是我想你寧願自己打自己的戰爭,所以如果你決定親身出任危險任務,那就帶著我去,我不干涉你的行動,但是我要知道你平安無事。」他的聲音溫柔,「因為我無法忍受你發生任何意外。」
姜綺柳放鬆下來,「你放心吧!雷老大,我幾乎不出任務,這次是因為何士榮是個難纏的角色,而我又不希望這次任務失敗.才會親自出馬,一般都是交給任務執行組的人馬負責。」
突然一條細緻典雅的金色項鏈,在她頸上閃爍光芒,項鏈還串著一枚男用的金戒指,由戒指的式樣看來,顯然它的年代十分久遠。
姜綺柳握住裡至自己胸前的戒指,「你這是做什麼?雷老大?」
「送給你的,雖然戒指式樣十分老舊,但是它是我最珍視的東西,也是我養父唯一留給我的遺物。」
「不行!太貴重了。」
雷震濤扳過她的身子,低聲輕語:「這是我這生最尊敬的男人送給我的,我把它送給我此世最尊敬的女人。」
姜綺柳的唇輕顫,「雷……」眼裡盈滿感動。
雷震濤低下頭,在他唇上駐留一秒,他抬起頭,「你走吧!姜綺柳,一個月或是一生一世的等待,我盼望胸的回答。」打開門,把她送出去,然後將門闔上,他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龍飛天靠在牆邊,眼睛瞄過姜綺柳手提的簡便行李,「要走了?」
姜綺柳點了個頭,「你見到秦櫻了嗎?」
龍飛天輕點頭,「多謝你讓我見到她。」
她不在意的聳肩。「小事一件,只要你別告訴秦櫻是我故意設計她跟你見面,就算幫了我個大忙,她的大小姐脾氣我不敢領教。」
見龍飛天高深莫測的堵住她的路,姜綺柳微微一笑,「還有什麼事嗎?龍飛天。」
她的笑容甜美可人,但是龍飛天現在已知曉甜美的笑面、脫欲的美麗,完全不足以代表她,她的智謀、膽大及自信,才是使她閃閃亮的原因。
龍飛天開口,說出認同她的一句話,「你配得上雷!」
「應該是他配不得上我才對。」姜綺柳糾正他。
「雷是個超群的男人。」龍飛天說出這句不算回答的結論。
姜綺柳垂下視線,「我知。」她深吸氣,「請你好好照顧雷震濤,我要走了。」
「希望一個月後會再見到你。」說完,他讓開一條路。
這傢伙一定又在門口站崗偷聽!姜綺柳不悅的拋給他個白眼,「你下次再偷聽我跟雷震濤的對話,我保證你往後的生活會過得很刺激,光是應付秦櫻就教你吃不完兜著走。」
她的威助令龍飛天嘴角一揚,不過他仍舊不發一語.默默的看著離開。
然而姜綺柳離開不到一分鐘,只見雷震濤站在陽台上,目送她俏麗的背影,而龍飛天則站在他身邊。「她一個月後會回來嗎?」龍飛天問。
淡淡的輕風撩起雷震濤的額發,陽光照耀在他臉上自信滿滿的表情上,「會的,而且是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你為何如此確定?」
雷震濤偏過頭,一小朵微笑浮現在他的嘴角,「因為姜綺柳不逃避現實,她從不以逃避來解決問題,她只會面對現實,勇於解決疑難,這是她最令人稱羨的優點,也是她內心力量的表現。」
幽暗的公園坐著兩人,一個氣質清鮮、一個艷若桃李.只見艷若桃李的女人臉上掛著兩行令人心的清淚。
「我真的很愛雷震濤,可是他根本不跟我聯絡,求求你,姜綺柳,把雷震濤讓給我。」
姜綺柳掏掏耳朵,臉明明顯的是百般無聊的表情;「邵依依,你跟在我背後,說法是要談這件芝麻綠豆的小事,那你也來免太閒了點吧!」
臉上清淚滑得更快,邵依依雙肩顫抖的哭泣,「我知道我的要求很無理,但是你要原諒我,我真的不能失去雷震濤,你還年輕,還有大好的將來,可是我的未來只有雷震濤,他是我這生最愛的男人,失去他我不知如何活下去!」
「既然你已經瞭解你自己的要求是無理取鬧,那我不甩你,應該也不是件太過分的事.所以你慢慢在這裡哭.我要回家睡大頭覺了。」
邵依依一愣,見到姜綺柳果真起身,對她柔弱可憐的哭泣視而不見。
她眼明手快的拉住姜練柳的手,哀哀哭泣,「難道你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嗎?姜給柳,我低聲下氣懇求你,你還鐵石心腸不理會我.求求你瞭解我心裡的痛苦,我真的愛雷震濤,我承讓我以前十分刁蠻,但是我願意為雷震濤改變,我是真的愛他呀!」
說曾說著,邵依依掩面哭泣,顯然內心悲痛到了極點,她哀罰欲絕的流著淚。
姜綺柳大大的打個哈欠。把依依,你的演技是很精采,但是我可是騙術的老祖宗,這種狗屁倒灶的演戲,拿去編別人行,騙我只會更顯出你的丟人現眼。」
「我……」邵依依一個硬咽,哭得更凶。
姜綺柳抽回手,「喂!我要走了.若是有興趣,想要哭 遍天下無敵手,拿個五千萬來當補習費,我保證以你平庸的資質,教個六年就能學會其中訣竅.有興趣歡迎你來找我,我要是心情夠好,我一定會收你這個徒弟。」
這一席風涼話,邵依依臉色一變,露出惡毒的眼神,她一聲掌聲,暗黑的公園裡霎時走出三個彪形大漢,很明顯的是不懷好意。
邵依依冷笑,「姜綺柳,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雷震濤我還沒玩膩,豈能拱手讓給你?你好好陪這三個男人玩,我會把精彩相片,送一份給雷震濤,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你真是既愚蠢又醜陋,邵依依,你簡直丟光我們女人的臉.說你是女性敗類實不為過。」姜綺柳全身散發出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肅殺之氣。
邵依依再度冷笑,「等一下你嘴裡哼出來的就是求饒了,給我上!」
她一聲令下,三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立刻圍住姜綺柳。
可是姜綺柳卻反而笑得很愉悅,「敢來就上啊!反正我也好久沒活動筋骨了,不怕住院半年的,就陪我打發時間,反正你們這些人渣也是欠人肩,我參考喜歡欺侮女人的瘋狂,是絕對不手下留情的。」
一個男人受不得她這樣的刺激,馬上就出手,而其他兩個也立即一擁而上。
沒幾下功夫,邵依依臉色蒼白的退了好幾步,只見姜綺柳踢踢倒在自己腳邊的三人,見他們毫無任何反應後,便往邵依依方向踏進,使得邵依依嚇得花容失色,連連怯步退後。
直到退無可退,姜綺柳才走到她面前道:「邵依依,真想狠狠賞你這只發瘋的母狗幾巴掌,我警告你,下次你再找我跟雷震濤的麻煩,這幾巴掌就一起算,還得加上幾腳利息,聽清楚了嗎?」
剛才姜綺柳的那幾腳,就把三個大男人踢得半死不活,若是自已挨上那幾腳,哪還有命?邵依依連忙點頭。
「還有,與其把雷震濤交給你這種女人,還不如我自己收著用,下次你再接近雷震濤,我絕對會要你好看。」
說出這段話,姜綺柳不禁一驚,自己竟然像個醋勁大發的黃臉婆,急吼吼的標明雷震濤是她的。
她對自己一笑,「對,與其把雷震濤交給你這種女人,我乾脆自已留著用,你滾吧!」
一陣釋然令姜綺柳放下心中重擔,她開始確認自己的心意,她無視慌忙逃走的邵依依,只因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她握緊胸前的金戒指。
暗夜裡的風依然輕柔.就如她第一次闖進雷震濤的住處般的柔和,她拿出鉤子,鉤住欄杆,預備再次故技重施。
姜綺柳攀著繩子往上爬,在距離陽台一目之遙時,突然一個忍住大笑的聲音,在她耳邊飄蕩——
「需要我幫忙嗎?親愛的小姐。」
姜綺柳笑臉迎人,「雷老大,幫助落難的小姐,是男士的義務。」
雷震濤大笑,「我很願意為你服務,尖牙利齒的小姐。」。
他提抱起她,放她滑下,直至她腳尖踏到地面,他才依依不捨的放開手。
「你的衣服被我弄髒了,雷老大。」她拂著他身上襯衫的灰塵。
雷震濤握住她的手,聲音變得沙啞,「就算我全部衣服髒盡,我也毫不在乎。因你比那幾件衣服更有價值。」
「哼!又在騙女人了。」口裡雖是這麼說,但是她仍不假思索的用雙臂緊抱住他的頸子,在他耳邊輕語幾句話,使得雷震濤因而笑開了臉。
姜綺柳捶了他一下,「有什麼好笑的?你該不會聽錯了嗎?」
雷震濤再度大笑,笑聲中重複她剛才所說的話.「你剛剛不是說:『雷老大,我頭一次覺得被男人騙也不錯。』」
「噓!你想宣揚得四海皆知嗎?」姜綺柳一臉心虛的觀望四周,為時稍晚的瞥見一道暗黑人影,躲在不欲人知的角落。
無需光線的照明,姜綺柳也知道那個傢伙一定是龍飛天,她臉倏地一紅。想到龍飛天適才聽到的話,她才不希望待會的話,又被這傢伙偷聽,於是她開口了……
「龍飛天,不准再偷聽,要不然我要告訴秦櫻,說你是個變態,既嘔心又下流,還會偷我的內褲。」
站在角落的人,驚訝的揚頭,顯然是不敢置信。
「龍,姜綺柳是跟你開玩笑的,夜深了,你下去休息,姜綺柳不會行刺我的。」雷震濤笑道。龍飛天略微點頭,掉頭就走了。
雷震濤回頭,看著眼前美麗脫俗的姜綺柳,皎白的月光映照她白皙的臉龐,看起來相得益彰,月光更襯出她的美麗。
「考慮的結果如何?」雷震濤面無表情的輕問。但是粗嘎的聲音,卻洩潛心出他內心的緊張。
姜綺柳嫣然巧笑,「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這副嬌媚笑顏,無疑是最佳回答,雷震濤心裡的結鬆脫了。
「不妨兩者都說來聽聽。」話雖如此說,但是雷震濤卻滿臉笑意的低下身子,一手撫著欄杆,另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深情款款的吻了浪漫月光下美麗脫俗的她,讓她嘴巴閉得說不出話來。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蟬娟,相信這是所有有情人的心聲。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