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熟睡的曾萬歲突然驚醒,等她意會到他竟無恥的把手探近她的衣服底下時,她當即伸出手緊緊的壓住他那只可惡的手。「你到底在做些什麼?」
完蛋了!不用他告訴她,她也道自己辛辛苦苦隱瞞的事實已經讓他給知曉了?
「荷包蛋!我摸到了兩個荷包蛋!」
噙著一抹惡意的微笑,他當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突然爆出這讓人哭笑不得的話。
「你……」曾萬歲又氣又惱,既靦腆又尷尬的瞅著他,「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麼?」該死!這男人竟把她的胸脯比喻成兩個荷包蛋,對這般的侮辱,她真不如自己該羞還是該惱。
「胡說?」惡劣的笑容變得邪肆,他撥開她的手對他的箝制,故意的揉捏著她的胸前,「這東西不叫荷包蛋,難道要稱它們為鳳梨?香蕉?還是芭樂?」
聽他越說越過分,曾萬歲這下可真被他給激怒了!
她右腳一抬,狠狠地對準他男性最脆弱的地方一頂。
若非他躲得快,恐怕現在的他便要抱著自己的鼠蹊部大喊疼哪!
趁他房子離開自己的瞬間,曾萬歲趕緊掙扎地坐起身子。
「不准你胡說八道,你若向人說出這個秘密的話,那就別怪我以牙還牙,把你半夜不睡的秘密洩露出去。」反正這樣也是死,那樣也是死,那不如就拖著他一起死算了!
「哦!你在威脅我喲!」露出一臉不正經的表情,他貼近她,還伸出手指畫過她那又柔又嫩的臉頰。
伸手一拍,她拍開他正在輕撫她臉頰的手指,「沒錯!我正是在威脅你,怎樣?你的答案是什麼?」
摸摸自己被她拍疼的手掌,他開口道:「先告訴我,你為何要故意隱瞞你的真實性別?」
「哈!」她覺得他這話還真是問得幼稚可笑,「看著我的臉,你能從什麼地方看出我是個女人的事實?」她只是懶得再替自己解釋自己的真實性別罷了,可非故意欺騙別人。
他仔細地觀察著,左瞧右看之後終於說:「嗯,確實!從你的外表來看,你長得還真不像是個女人。」
「哈哈!這樣你總該懂了吧?我並非有意欺騙別人,只是懶得一而再、再而三的解釋我真實的性別罷了!」頓了頓,曾萬歲一臉正經的接著道:「況且,工作無分貴賤,在這男女平等的時代裡,男人可以做女人的工作,同樣的,女人也可以做男人的工作不是嗎?」
對她的話,他不予置評,只是微微一笑地開口:「好了!現在正經嚴肅的話題已經結束了,接著下來……走!陪我一起去逛夜市。」話落,他也不管她同意與否,直接拉著她的小手便往外衝,目標則是他心愛的車子,也就是那輛銀色法拉利跑車。
抗拒不了這個霸道又任性的男人的要求,曾萬歲只得無奈的想著:這時間逛夜市,對還是不對啊?
本來以為他們這次一定會乘興而出、敗興而歸,哪知道情況竟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當他把車子停在那熱鬧非凡的街道旁時,曾萬歲這才曉得,原來這個城鎮還有條這麼還這麼熱鬧的街道。
「啊……」無聊的打了個呵欠,「喂!你是真的想逛夜嗎?」想他出生在富貴人家,竟對這種平民式的活動也有這麼高的興致,這還真是出乎曾萬歲的意料之外。
「我已經把車子停在這兒了不是嗎?」
很簡單的回答,雖然不是正面的答案,也讓人無從疑懷疑。
「好吧!既然你對這種地方有興趣,那我也只有捨命陪君子了。」反正她的人都已經被他強押到這裡,她就算想說不要山下行了。
這麼一想之後,曾萬歲便十分乾脆地自己打開車門下車,腳步一邁,便想領先他一步。
只可惜身後的他就是不肯讓她稱心如意,一個跨步,他當即與並而行,還拉著她的小手勾住他的手臂,兩人看來就像是一對親暱的情侶一般。
只是走著、走著,曾萬歲實在無法不去在意旁人注視著他們兩人的目光。
「喂!可不可以請你放開我的手啊?你這樣牽著我走,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誤會什麼?」他漫不經心的問著,一雙大眼就只注意著街上小販所賣的東西。
誤會什麼?這男人竟然問她這麼白癡的問題!「誤會我跟你是同性戀,這樣你總該懂了吧?」
這話,曾萬歲是用極高的音量喊出,只因她實在控制不住自己越來越煩躁的心情。
自從認識他以來,她每夜都不得好眠,總在半夜被他強拉起來與他一起瘋狂,這樣日復一日,她早晚會他給累死的。
「噓!小聲一點,你喊這麼大聲反倒容易引人注意,不信你瞧。」依然不肯放手的他,一邊說還一邊不忘指著四周停在他們身上的目光,讓她確瞭解自己的蠢行。
看了看四周,曾萬歲不由得在心裡替自己的不幸哀呼,只因經她這麼一喊,四周對他們的注目竟比原先還要多上一倍。
「拜託!你若不想讓我們太過難堪的話,能否請你放手,別再跟我拉拉扯扯好嗎?」
兩個「男人」當街拉扯的情況當真是既曖昧又難看,這也就難怪四周那一雙雙好奇的眼了。
就算她明明是個女子,可只要她的外表不變,那些好奇的目光就斷然不可能從他們的身上移開。
瞧她說得那麼激動,他反倒不說話,只用一雙犀利的眸盯著她瞧。
直瞧得她更加不自在,想隱身起來時,他方開口:「好吧!既然你不喜歡太過引人注意,那我現在就帶你去一個好地方,我保證在那裡,就算我倆當著眾人的面熱吻,也沒人會在意你我的一舉一動。」
話落,同樣的情況再次發生了。
那任性又霸道的男人再次不管曾萬歲到肯或不肯,直接拉著她便往自己的法拉利跑車走。
被強迫的跟著他走的曾萬歲則是滿腦子的疑惑,她暗暗想著,他口中說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場所,為何能容許兩個男人當眾親熱呢?
嗯,這個問題可得好好研究一下才行。
車子方停,曾萬歲就被他給強拉下車。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拉著她便往一扇看起來有點老舊的大門走近。
只見他大手一推,他們兩人還未踏進裡頭,就聽見一陣陣震耳的音樂聲從裡頭傳出。
也不知這地方到底是什麼龍潭虎穴,曾萬歲無法抵抗他的蠻力,就這麼被他強拉上陣。
一進入門內,她瞧見一群半夜不睡覺的夜貓子,其中有男有女,當真是好不熱鬧。
看見這般熱鬧的場景,不曾涉足過這種場所的曾萬歲對這裡還真有幾分的好奇。
她張大一雙水眸,靜靜的觀察裡頭的男男女女,突然她發現這裡有個非常怪異的情況——她發覺這裡的男女並非陰陽配,而是同性相配,有的人互相撫摸彼此的身體,有的人正熱情的跟人擁吻。
看此情況,曾萬歲趕緊貼近他的耳邊小心翼翼的問他:「這裡是不是同性戀酒吧?」
噙著笑,他彈了下手指開口:「聰明,這裡確實是同性戀酒吧。」
聽到他的回答,曾萬歲馬上被嚇得目瞪口呆。
過了不知多久,只見她突然張大口就想大聲尖叫。
一察覺到她的意圖,他完全不給她任何機會,便以唇封住她所有的尖叫,還用力的抱緊了她,不管她怎麼掙扎,他就是不放手。
在激烈的掙扎之後,曾萬歲心不甘情不願的放棄了,她知道倘若這男人執意不肯放手的話,她是絕對無法掙脫他的掌握。
在這種不得已的情況之下,曾萬歲只得隨他去「玩」,就等著他玩夠了之後放開她。
豈知這男人根本無半點羞恥之心。
起先,他還能很規矩的吻著她,可越到後來,他的手竟過分的探人她的衣服裡頭,肆無忌憚的撫摸著她的肌膚,更不知分寸的揉捏著她胸前的那對……呃……荷包蛋。
面臨這種進退不得的窘境,曾萬歲想掙扎又怕引來太多的注意,可真要任他為所欲為,她又做不到。
就在她急得不知所措時,突然有個男人出現在他們身旁。
那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用極低的音量告訴他們:「你們若想更進一步的話,建議你們,二樓有許多空房間,只要三百塊就能在吧檯拿到一把鑰匙,到時隨你們想做什麼都很方便。」
聽完那人的建議之後,曾萬歲只把他斥為荒誕可笑的玩笑。
可他卻一臉正經的問她:「如何?你想不想試試他的建議。」
想都沒想的曾萬歲手一抬便很不客氣的賞他一巴掌,「要玩你自己去找別人玩,請恕本小姐玩不來你這種下流遊戲,再見!」
說完,她人當即轉身,也不管後頭的他怎麼叫她,她就是打定主意,說不理他就不理他。
「萬歲、萬歲……」
瞧走在前頭的她被自己氣得連話也懶得說,他不只毫不在意,還逕自玩得不亦樂乎。「求求你,千萬別拋下我,這輩子除了你之外,我再也無法接受任何一個男人了,求求你,千萬別不理我啊?」
聽他說得如此暖昧,曾萬歲當真是感到無臉見人,此時的她心裡唯一想的就是自己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把那老愛以捉弄她為樂的惡劣男子給殺了,再將他毀屍滅跡。
不管晚上陪著那瘋子怎麼瘋、怎麼玩,只要天色一亮,曾萬歲還是得對自己的工作負責。
日復一日,她就算有鐵打的房子也承受不起這種折騰。
這一天才起床,萬歲就感到自己好像有點頭重腳輕的不適感覺,雖想請一天假可這麼突然,也沒事先跟自己的主子說一聲便逕自請假的事情,以她的個性來說是怎麼也做不出來的。
在不得已的情況之下,她只好拖著一身的不適,吃了簡單的早餐之後,便開始打那輛黑色寶馬,準備載自己的主人上班去。
就在嚴正凱經過她的身邊打算上車之時,萬歲好巧不巧的在這個時候腳下一顛,若非嚴正凱扶住她,她可就真要倒地不起了。
「你怎麼了?怎麼最近老是見你精神不佳的模樣,是不是晚上沒有睡好?」
冷漠淡然的語氣依舊沒變,這樣的他讓人不知道他到底是在關心她,還是在責難她的不負責任。
「是啊!我確是晚上沒有睡好。」曾萬歲也懶得找理由,索性告訴他直話,「不過請嚴先生放心,我還撐得住。」
「是嗎?」他懷疑的問著。看他身子搖擺,雙腳虛浮的模樣,實在很難讓人相信他所說的話。
「放心!安啦!我說沒事就沒事。」就算真有事,她也不好明說不是嗎?
「好吧!那我們現在可以上路了吧!」生活規律、嚴謹的他,可不容許自己遲到或者早退。
「請。」請字才說完,曾萬歲便突然感到一障眼冒金星,她才暗呼一聲不妙,都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跟前一黑,剎那間不省人事。
至於後來,嚴正凱如何緊張,怎麼抱著她直往樓上衝的情況,她則是完全不知道。
在那無邊的黑暗來臨前,她唯一想到的是——自己當真得好好睡上一覺才成。
只是她心裡雖這麼想,可也得現直條件能配合才成哪!
一看自己的司機竟然就這麼倒地不起,嚴正凱表情大變的衝下車,抱起曾萬歲便往自己二樓的書房直衝。
嚴正凱抱著他往二樓沖時,一邊還不忘叼咐一旁的福伯說:「叫醫生,趕緊打電話叫沈醫生過來。」
福伯一聽見自己主子的吩咐,半刻也不敢耽擱,當即拿起話筒就急著撥電話給嚴家的家庭醫生。
當嚴正凱抱著曾萬歲來到他的書房,他當即把她放置於書房中的沙發上,手一伸就想解下她的領結。
他的手方觸及她的頸項,曾萬歲的雙眸立睜。
她發覺自己的主子竟然打算脫去自己身上的衣服,當即心急的坐起身子,不斷的往後挪,直到她感到兩人之間的距離夠遠了,她方開口:「我沒事,不用叫醫生,也不用脫衣服。」
笑話!真讓他叫了醫生、脫了衣服,她苦心隱瞞的事實豈不全曝光了,這種事曾萬歲說什麼也不能讓它發生。
「你當真沒事?」嚴正凱一臉不信的問著。
「我確實沒事。」為了證實自己所說的話確實不假,曾萬歲還不忘掙扎的站起身子,努力的在他面前揮動自己的四肢,「你瞧,我這不是沒事嗎?」
「好吧!你說沒事那就沒事。」既然他都說自己沒事了,嚴正凱也不便過於雞婆。
「福伯,既然這小子說他自己沒事,那就有勞你再撥個電話給沈醫生,告訴他可以不用過來了。」
「是的。」
福伯一聽到嚴正凱的命令,當即轉身下樓,就急著趕緊再打電話給沈醫生,省得讓他白跑一趟。
一待福伯下樓去打電話,嚴正凱當即轉頭面對曾萬歲。
「既然現在你已經沒事了,那就趕緊載我去公司上班吧!要不然我可要遲到了。」
「是的。」
沒事只是她口頭上硬撐而已,一看自己已經沒有暴露真實性別的危險之後,曾萬歲又感到昏昏欲睡。
可她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把所有的麻煩給處理掉,便不敢輕忽地趕緊暗暗地再狠狠地捏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痛得她皺了皺眉,精神好不容易才恢復了點,她趕緊追上嚴正凱的腳步。
在兩人一前一後地往外頭走時,她不由得暗自打算著,等她把老闆送到公司,得趕緊找個隱密的地方好好的睡上一覺才成。
要不她的身子一定會受不了這般日夜的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