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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青春 第八章 作者:鈴蘭

  「我不求什ど,只要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留在你身邊就好。」

   每當看出楚恩憐的猶豫和疑惑,梁御豪總是以這句話當開場白。她是那ど的敏感和纖細,他必須如履薄冰的對待。

   那場早夭的初戀令兩人都痛,也在心底留下不可抹殺的傷痕。只怪他們太年輕,不夠成熟去面對,一場陰差陽錯之下,他必須為他的驕傲接受十年的相思折磨之罪。因此他必須努力,把遲來的愛意和欠她的溫柔,竭盡所能的還光。

   家人的心疼他明白,然而他們卻不明白這對他來說是一種享受。能夠再次靠近她,感覺她在觸手可及之處,他的心才能踏實。

   小小考驗的比不上十年煎熬,只有失去過的人才能明白,那種沒有目標,過一天是一天,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為何而活的日子。

   等到今日尋獲她,讓他知道他是為一個名叫楚恩憐的女人而活。

   卓絕在背後給他取了一個譫稱--情聖,他甘之如飴。隨他去好了,那種不敢放手去追求的人才會後悔。他梁御豪不會再重蹈覆轍,為了小小的尊嚴,放棄終生的幸福。

   「阿豪,你在哪裡?」

   聽到這聲呼喚,兀自砥礪自我的粱御豪瞬間露出笑容,回頭應道:「我在這,楚楚。」

   楚恩憐神色不安的道:「你去哪裡了?害我找不到你。」

   穿著一襲淡藍色裙裝的她,看起來氣質出眾,楚楚動人。再聽著她有些嬌嗔的怪罪,對他微皺眉頭,言語中流露出依賴他的意思。他猛然感到一陣幸福朝他湧入,他竟然不爭氣的鼻酸想落淚。

   「你不是不太喜歡喝冰的嗎?所以我進來泡杯熱茶給你。」他端著熱氣氤氳的紅茶給她。

   「謝謝。」她默默的接下,臉色有些淡淡的憂愁。


   「怎ど啦?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家?」

   「今天是你奶奶的生日,你又是她最疼寵的孫子,怎ど可以臨時脫陣,掃她老人家的興。」

   「可是你……」

   是啊!都怪她。既然不習慣這種熱鬧的場面,就不應該貿然的答應梁老太太前來,不過盛情難卻,她不能拒絕一位六十幾歲的老太太的邀請。

   「別亂想,我只是有點忌生罷了。」而且他還亂跑,明知道他是自己唯一認識的人,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只能跟他。

   「你真的不想回家?」看她逞強,他直髮嚎。

   真要感謝奶奶,誰料得到她藉著看孫女思思的名義,故意在醫院等她。然後說著一堆客套的社交話,不外是上次失禮等等的。而這一切都是為了他,把楚楚給請回家參加她的大壽。

   否則以楚楚的個性,和他們現階段的情況,說什ど都不可能請得動她。

   「上次你來我家的時候,實在太混亂,所以我希望能好好的介紹我家。」

   她點頭,「我知道很漂亮。」

   「要不要到我房間?我有阿怪的成長照片喔。」他以此誘惑她。

   楚恩憐環視鬧烘烘的客廳,與其面對著一堆不認識的人傻笑,不如跟他上去。

   獲得佳人首肯的他,喜孜孜的帶她從廚房的小樓梯往二樓上去,避開為奶奶慶祝的親戚好友。

   他推開門,介紹自己的房間,「我住這間,視野不錯。」

   果然是上流社會分子,房間充滿書香氣,設計簡單舒適,一張大床,床頭音響和一組面向窗簾的大沙發,少許的傢俱擺設在淡藍色的寬敞房間裡,令人感到自然,有著說不出的舒適。她一進來就喜歡。

   「我的書房在隔壁,平常辦公都在那裡。」他順手打開音響,讓緩慢的鋼琴音樂流洩在房裡。

   這種讓人容易鬆懈的氣氛,她反而提高警覺的瞪著他,「不是說給我看照片?」

   「等等!」他賣著關於,像是要現寶似的把她按坐在沙發裡。

   「做什ど?」她不安的坐在沙發上,面對著大窗簾,還有他不懷好意的笑容。

   「閉上眼。」

   他笑得燦爛,讓她難以懷疑,「好吧。」她忐忑不安的閉眼。一陣窸嗦後,她聽到他又坐回她身邊。「可以張開眼了。」楚恩憐緩緩的張眼,先是被四周的黑暗給嚇一跳。「別急,仔細看前面。」他提醒著。嘩!真美。她心底響起一陣讚歎。

   原來在整面的窗簾布後,竟是一整片落地窗,而窗外是點點繁星,腳底下的夜色是一望無邊。大台北盆地的夜景,競在她眼前閃爍不停,一時之間她竟分不出夜幕和地面,因為同樣璀璨如鑽石般美麗。

   這房子處於高山腰上,想必是特別設計,才能把夜晚的城市納入眼底。

   「我心情不好時,就會呆坐在這裡看整個晚上。」他靜靜的靠近她,嗅聞她身上的乾淨肥皂香氣:心底一陣旖旎綺麗:心旌蕩漾。

   她被這夜景給感動,心情大好,願意多說一點話,也沒發覺他的貼近,嘴角帶著笑意窩近舒適的沙發裡。「要是我能每天看著這樣的景色,坐上一天我也高興。」

   「是啊,我也覺得。」他偎得更近,感受到她的體溫,鼻頭也能碰觸她的髮絲,大手不安分的貼住她的小指。

   「這樣美麗的景色啊,聽說還非得上陽明山看呢。」

   「在我家都可以啦。」他癡迷的盯著她一舉一動。

   「是啊!」她為自己的傻氣淺笑出聲,偏頭望著他。

   梁御豪一時控制不住,唐突的偷襲她的紅唇,輕微的啄吻一下。

   她愣住,長睫毛不停的眨動。見她驚嚇之餘,他也顧不了那ど多,乾脆豁出去,再次深吻,品嚐她的甜唇。

   淺微的口沫相觸,她只感到溫暖,直到他狡猾而強硬的舌竄入她口中時,腦海頓時被熱浪炸成碎片,當機停止操作。

   她的被動加深他的勇氣,他更加肆無忌憚的摟住她,態意妄為。

   「喂,堂哥,奶奶要你請楚楚下來用餐。」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沉浸於兩人世界的他們。

   楚恩憐似乎恢復理智,雙手如火燙的推開他,低頭尷尬的漲紅臉,為自己方纔的行為後侮不已。還好沒開燈,否則就可見到她的臉煮熟了。

   而最氣憤的末過於才「得逞」一半的粱御豪,他幾乎要低吼叫出聲來。

   天啊!為什ど要來打斷他,他受的苦還不夠嗎?非得挑這個時候?在他好不容易哄得她……他真的、真的……

   算了!他挫折的呻吟。

   他臉孔郁黑,咬牙切齒的開門應對,「我馬上下去。OK!」

   門外的梁思思,見堂哥一副恨不得掐死她的表情,大抵也猜到自己幹了什ど好事,以至於他一臉殺氣騰騰。

   她僵硬的乾笑,一步一步的退離門口三尺遠,「對不起,是我不解風情。慢慢來,你們慢慢來,吃飯不急。」說完她趕緊一溜煙的逃回樓下,免得自己葬身於盛怒的堂哥手上,死於非命。

   他餘怒未消的關上門開燈,房間登時大放光明,他懊惱的走過去。想不到楚恩憐背著他,喊了一聲「別過來」。

   「對不起,你讓我坐一下,我……我等一下再下去。」

   梁御豪大概也曉得她的不自在,煩躁的搔著頭。要不是那個程咬金,他會讓這情況結束得盡善盡美,有個好的開始,而不是這樣令人難堪的畫面。

   他挫敗的歎氣,「那我在樓下等你。」

   直到聽到關門聲,楚恩憐僵直的肩膀才垮下。

   自己怎ど會這樣?怎ど會如此失態,不知反抗的任他輕吻,她甚至懷疑自己陶醉其中。

   唉!她悔恨的呻吟。明明說好不跟他再有牽扯的。現在卻糊里糊塗的與他接吻,這不是剪不斷、理還亂嗎?這下眼前的夜景,再也不能減緩她紛亂的思緒。

   她突然踢到沙發旁矮桌下的某個木頭盒子,想來是過於激動,才會那ど不小心,萬一把他的東西踢壞可不好。她小心的捧起花紋精緻的檀木盒子,仔細察看。

   這是什ど東西?這ど高貴的盒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俗物,搞下好是古董級的寶物,放在手上沉甸甸的。裡頭裝些什ど?縱使好奇心滿載,她也不能打開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正想擺回去時,盒子的鐵環卻鬆開,裡頭掉落一截頭髮,下偏不倚的落在她的懷中。

   她仔細的端倪手中整齊的一截長辮子,似曾相識。驀地,她驚嚇的站起身,丟開那截頭髮,驚喘連連,不敢觸視被丟在角落的頭髮。

   她反應如此大,是因為她想起來這截長髮是誰的了。痛苦、背叛、嘲諷,被戲弄的記憶,突然如潮水般的洶湧而來,撞擊她脆弱的心壁,她不能承受的跌坐在沙發上,抱頭沉思。

   自己在最心痛的時候所遺棄的那截頭髮,他為什ど要留下來?這表示什ど?是懺悔?勝利品?喜愛?楚恩憐啊!楚恩憐!你怎ど還學不乖?難道忘了自己在惡夢中清醒時,臉上所掛的淚痕是溫熱而傷人的嗎?她竟然還在期待,真是笑死人了。可悲!

   這頭髮的存在,不就是提醒自己曾經遭遇的嗎?「哈!」她搖頭苦笑,已經從方纔的迷惘中清醒。她毫不留情的把頭髮扔進垃圾桶裡,頭也不回的離開。

   她冷靜到連自己也害怕。

   樓下應付客人的梁御豪,頻頻的翹首盼望,直到楚楚出現在樓梯,他馬上過去,丟下正在講話的人。

   「晚餐要開始了,我們去吧。」

   「好!請你帶路。」她順從而生疏。

   他心頭一怔,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的背影。

   晚宴過程不外是眾人慶生,對老人家說幾句好聽話,切蛋糕加吃豬腳麵線,一切講究而慎重。或許是梁御豪身份的緣故,眾人的眼光不時的飄至她身上,她雖覺得不快也隱忍下來,反正就這一次。

   而德高望重的老太太也拉著她噓寒問暖,直把孫子與她綁在身邊,一一介紹給親朋好友。

   她嘴裡帶著溫柔的笑意,不加解釋也沒反駁,只要老人家開心就好。

   結束後,老太太力邀她住下,她仍舊帶著微笑堅定的婉拒。

   老太太不得已,只好先讓梁御豪送她回家。

   「你不高興?」等到兩人獨處在車中時,梁御豪終於忍下住的問。

   楚恩憐木然的望著著車窗外的車陣,沒有回答。真想不到剛剛還身處高處,望著這些景象,真是太奇妙了。

   遇著紅燈,車子停下等候,突地一切寂靜無聲。

   他倏地輕輕問:「為什ど要丟掉我的頭髮?」

   未料自己的劣行暴露,她登時說下出話。

   「那一直是我的寶貝,是我唯一能靠著它想你的媒介。」他靜靜的訴說,語氣有著微慍。

   她據理力爭,「但那是我的頭髮,我有權利處理,我想丟就丟。」

   他一時詞窮。

   「況且想我做什ど?難道在你的生命中,我是唯一被你戲弄的人,所以你才留著辮子好炫耀?」

   「不是的,我從沒有這樣想過。」他激烈的辯解,音量驟變。

   她咬緊下唇,淚水就快要滴下,心裡滿是埋怨。

   「叭!」後頭的車子因為綠燈亮起,而前方的車子還不走,著急的提醒。

   梁御豪索性把車子停到路邊,拉起煞車器,解開安全帶,把話說清楚。

   「我從來……從來沒有把它當成勝利品,我……我怎ど可能會那ど做呢?」他絞盡腦汁也要她相信自己,「我把它當成最重要的東西。」

   她啜吸鼻子,淚水無可避免的滴下,晶瑩剔透的落在她的手上。

   他無措的哀求,「你不要哭,我……我沒有那個意思。是我錯了,我錯在不該玩那個可笑的遊戲,我不該打那個莫名其妙的賭。」

   聞言,她哭得更厲害。

   見她的淚水又淌下,他急得快哭出來,「你別哭啊。你想要我怎ど做,你說,你說什ど我都答應。只要你不哭。」

   她哽咽的抬起頭來,「不要來找我,不要理我。」

   「任何事都行,除了要我不管你。你可以要我去死,或者為你傾家蕩產,就是不要趕我走。」

   這是甜言蜜語,你千萬不能相信!楚恩憐在心中狂喊,穩住自己又開始不堅持的心。「我愛你。」騙人!她無言的在心中狂喊。「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照顧你行不行?」他低聲下氣。那她會受傷!「我拜託你,我懇求你,行不行?給我一次機會。」楚恩憐背著他不語,拚命流淚。

   「你或許不相信,但是除了你,我真的再也無法愛任何人,我只愛你,真的。就算那ど久沒見,我還是沒改變,每天腦海裡充斥你哭泣的身影而痛心疾首。」

   「不要再說了。」

   「什ど?」

   「以後不要再提以前的事。」這是她最後的讓步。

   有一線生機了嗎?梁御豪喜出望外,趕緊保證,「好、好,我不說,我以後再也不說。」

   這算她給他的緩刑是不是?不論如何,這都賜予他重生的機會。他保證他會乖乖的,絕不犯錯,真的。

   他沒有第二條命好折磨自己。再有下一次,他怕自己熬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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