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錯了?不,你不只是一個禮物,你根本是上帝指派來迷惑惡魔的天使。」莫語 凡邪邪她笑著,但話語之間卻透露著對她深深的情意。
「你在說什麼?」蕾兒驚喘。
「有沒有被愛過?」莫語凡低下頭在她耳畔問,沙啞的聲音像挑逗,灼熱的氣息像 似愛撫。
「放開我……」蕾兒脹紅了臉,全身戰慄。
「別說沒有。」莫語凡的唇刷過她的耳際。
「我不懂你說什麼,請你放開我!」蕾兒瘋狂地掙扎。
「如果不呢?」他扣緊她纖細的腰,挑釁的低語像天上銀白的閃電令人心驚!蕾兒 打了個寒顫,一時說不出話來。
「你仍忘不了那個令你心碎的男人嗎?」他殘酷的低語像一把利刃劃在蕾兒的心頭 上,蕾兒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
「在你心裡只有他,所以你永遠看不見別的男人是不是?」莫語凡盯著蕾兒的雙眼 ,說出了藏在心底的一句話。
蕾兒晶瑩的淚在眼中聚集,她憂懼地顫抖,她完全不明白為何莫語凡會得知她的心 事,而且還完全說對了!
「我不會勉強你的,但你既然成了我的禮物,只要一個吻不算過分吧!」莫語凡沒 有給她說不的機會,他的唇壓了下來,不容分說的捕捉了她柔軟冰涼的唇瓣,排山倒海 的將滾沸的熱情傾瀉向她。
就在莫語凡溫潤的舌探索進她的唇內的那一瞬間,蕾兒的腦子裡像是有一個炸藥被 引爆了,且發出轟隆隆巨響!
因為他的吻竟是溫菜、憐寵、甚至是——深情的!
他的吻教她吃驚又臉紅,她柔軟的身子在他鋼鐵般的臂彎中輕顫;輾轉之間他的吻 加深了,火熱的舌狂肆地將她纏繞,而令她驚詫得俏臉一陣烘熱是——不知何時他男性 昂然的炙熱,竟火燙地燒灼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莫先生!」蕾兒心驚膽戰地掙脫了他的唇,氣喘吁吁地推開他,但她很快的被擒 回他的懷中。
莫語凡動怒的低聲警告。「知不知道你這句莫先生,總叫得我渾身不對勁兒!你不 知道所有的人都叫我凡哥或者惡魔嗎?莫先生是誰?」
「請你讓我離開。」蕾兒顫抖地請求。
「你在害怕!」寞語凡邪氣的冷笑,低啞的聲調及眼神有一絲挑釁的意味。蕾兒瞪 大雙眼,雙手抵在他的胸膛急遽地想拉開彼此的距離。
「你怕我對嗎?」莫語凡在黑暗中逼視她。
「不。」蕾兒別開臉。
「你怕我再度打開你的心門。」他此話一說,她不僅怔愕且震驚。
「你真的以為你逃得出去?」莫語凡加深了手臂的勁道將她圈緊在懷中,讓彼此之 間不留一點空隙。
「不要這樣……」蕾兒一顆心惶恐的狂跳。
莫語凡逼視她,嘲笑她不知所措的模樣,突然他放開她,背過身去隨手扔了一件他 的睡衣給她。「走吧!」
他急遽的轉變令蕾兒驚悸,她將那件寬大的睡衣接在手上,頗覺意外的,他竟仁慈 地放了她。
她背過身匆匆地穿上衣服,心頭交織許多無法言喻的感受,他過大的睡衣穿在她的 身上顯得滑稽,但她別無選擇,而就在她轉身往陽台走去之時,他喚住了她。
「等等——」莫語凡的命令在黑暗中顯得嚴酷,蕾兒遲疑地止住腳步……「我有話 問你。」
蕾兒屏息的立在原點,不敢轉過身去,但莫語凡卻主動走向她,當他站定在她面前 ,她看見他已穿上睡袍,這讓她稍微鬆了口氣。
「為什麼你會在這箱子裡?」莫語凡質疑地詢問。
「我看完電影正要回到這裡……」蕾見對他說明事由經過。
「有這種事?」莫語凡雙眉一沉,對蕾兒點了點頭。「好了,你回去吧,我會處理 的,待會兒那些嘍囉會受到應有的懲治。」
「他們會受到什麼樣的懲治?」蕾兒問。
「依他們的幫規,脅迫良家婦女大概是切腹自我了斷吧!」莫語凡不經心地回答。
蕾兒大大的驚詫口!「什麼?」
「天龍幫和天星幫都源自日本黑幫,嚴守幫規只是基本教條罷了,我立刻找他們的 頭兒,要他們立即裁決。」莫語凡嚴肅地說,朝小客廳走去。他打開了桌上的抬燈,取 了電話正要撥接。
昏黃的燈光便室內的景物乍現,蕾兒心悸地瞥見那口大箱子,及散落在地上繽紛糾 結的緞帶,她朝他奔去,奪下他手上的電話。「不!不要鬧出人命。」
「他們該得到懲罰。」莫語凡蹙起眉峰。
「但罪不至死!」
「是嗎?如果今天拆開箱子的是別人,你能安然的站在這裡嗎?」莫語凡冷酷地直 言,而蕾兒愣住了。
「那麼……我得感謝你的仁慈了。」蕾兒窘然地對他說。
「仁慈?不敢當。」莫語凡冷哼,奪回她手上的電話重新播了號碼,一會兒電話通 了。「喂,龍浩——」
蕾兒急急她抓下莫語凡執聽筒的手腕,懇切地請求。「不……不要……請你不要— —」
「你以為你在做什麼?」莫語凡低斥。
「我只是想阻止你,因為我無法明知有人將因此喪命卻坐視不管!」蕾兒緊抓住他 的手,雙眼蒙上惶惶然的淚霧。
「你憑什麼阻止我?」莫語凡不在乎地問。
「憑……我是……當事人。」她語不成句地答道。莫語凡沒有開口,他用一種深邃 、玩味、研究……許多情緒交織的眼光瞥向她。
「求你——」蕾兒懇求他。
莫語凡漂亮的唇形上扯出一抹嘲笑。「你又憑什麼求我?」
蕾兒困頓地搖頭。
「那麼就放開我的手,滖回你的房間去。」莫語凡猛然地將自己的手扯回,但蕾兒 卻死抓著他絲毫不放開,而她也因此整個人被扯進他的懷中,著急憂慮的小臉貿然的撞 上他胸口的創傷。
「呃——」低聲的詛咒,一陣龜裂似的創痛從他的傷口上蔓延開來,激烈的疼痛觸 動了他忍耐已久的情緒,瞬間他的怒火像火山一樣的爆發。
「大膽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你的干預已經過分的逾越了!」莫語凡憤怒的眼猶似 獵豹泛著兇猛的冷光,令人不寒而慄、望之生畏。
蕾兒知道自己撞疼了他的傷口,她想道歉,但他令人感到寒氣凍結的目光令她不敢 輕易地開口。她怔怔地放開他的手,而他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甩了手中的電話,反扣 住她的一雙纖柔手腕,警告她。「你不要讓人忍無可忍。」
「我沒敢要你來忍耐我,我是想請你收回成命,救人一命造七級浮屠,何況生命是 可貴的。」
「你真的太大膽了,我不想聽你的大道理,更沒有什麼悲天憫人的情操,誰犯錯誰 就該受罰,這是理所當然。」
「我不希望有人為了我而……」蕾兒憂心仲仲的解釋被莫語凡無情的冷笑給打斷。
「為了你?哈哈……你以為我是為了你嗎?」莫語凡甩去她的雙手,嘲諷地睨了她 一眼。
蕾兒蒼白的臉色轉成酡紅,她明白他話中有話,若不是如此的陰錯陽差,那麼他現 在該是享受他的生日之夜,而不是大動肝火,她困窘又畏怯地對他說:「即使是為了你 自己吧,多做善事也是好的。」
她此話一出,竟像是火上加油。「你說什麼?」莫語凡的臉色像是萬年冰山,目光 更是酷寒。
「冤有頭債有主,若我都不計較了,那麼請你也放過他們吧!」蕾兒聽見自己堅定 的聲音,卻也聽見自己如雷鳴般的心跳聲。
他的目光令她感到不安,強烈的不安,她可以感覺得到有許多數不清的危險因子在 昏黃的光線下跳動。在他眼中兩簇青色的火焰下,她有股想拔腿就跑的衝動,但她的雙 足卻無法移動。
「你想我會嗎?」莫語凡狠狠地將她揪近自己。
蕾兒抬起眼,他凌厲的目光令人驚駭,但她該怕的也許不是他的慍色,而是他如此 的貼近她——那是危險的訊號,他的情緒、他的人、他睡袍底下的偉岸體魄,全都威脅 著她的安危。
蕾兒無法掌控自己的顫抖。「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談條件是需要籌碼的嗎?」
「對不起,我是沒資格說話的人,也許我冒犯了你,但……」她美若星河的眼十分 不安定的閃爍。
「我不要你的道歉,我要……你。」他截斷她的話,將她完全擄進懷中。
她一時無法意會。
「你保住別人的命,我得到生日禮物,這是個合理的交易,不是嗎?」他殘忍地笑 著,圈緊了她。
「不——」蕾兒瞪大了眼,拚命地搖頭。
「意見別太多,這是我僅能做到最大的讓步了,女人。」他不再允許她有任何異議 ,低下頭去欲擄掠她的小嘴,但她別開小臉讓他樸了空。
莫語凡握住了她的下巴讓她轉過頭來正視他,而他發現她眼中噙著淚,驚嚇的模樣 如同秋風中顫動的美麗楓紅。
「你不是說你不會勉強我嗎?」
「那你又為何要勉強我?」莫語凡反問她,以調戲的目光凝視她。「如果你不阻止 那些人受罰,那我立刻放了你。」
「跟一個沒有感情的人上床有什麼意義?」蕾兒脹紅了臉辯駁,淚光像天上撒下的 星星,無言地訴說她的畏怯。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感情?」莫語凡沉聲對她說。
他的話驚動了蕾兒的心,而他的手指在說話的同時滑過她的唇瓣,亦教她為之一顫 。
蕾兒的腦子像被抽空了,她無法去辦別他說這話的用意,而他的唇在她心思恍惚之 時落了下來。
他深深地吻她,摸索上她身上那件過大的睡衣,熟練地解開衣扣,衣服滑了下來。
蕾兒緊張得揪緊了衣襟。「我對你並沒有感情……」她說著淚水滾落在腮邊。
莫語凡神情一僵,她的話像一支箭亂中了他的心,他看見從心上淌下的鮮血。但他 卻未因她殘忍的話而放過她,相反的他摟緊她,重新捕捉她的唇,不客氣地吻她,霸道 的將隱藏在心底對她的傾慕及喜愛一併向她發洩,他不想再壓抑。
曾經他以為自己這一輩子不可能愛上任何女人,因為他心中無情地無愛,因為他認 定了這世上所有一切事物不過是種交易,包括女人。
但這個小女人出現了,她像朵奇異的小花,在淒美的秋天安靜地散發她細膩的芳香 ,接近了她,才發現她其實充滿荊棘,但是當微風吹拂,她卻又飄散出令人迷惑的溫柔 氣息!
也許他早已被她迷惑,也許他早有親手摘下她的念頭,想將她掬在手心呵疼,不讓 她再受到任何傷害……但她卻說對他沒有感情!
他早該明白自己是一廂情願,此刻的他有種被傷透了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在全身的 血液中奔流,衝擊著他的的靈魂……從來都只有他莫語凡拒絕別人,他還沒被拒絕過, 向來統馭主宰一切的他無法習慣這樣的滋味。
「你在為誰守節嗎?」莫語凡放開她的唇冷寒地問。
蕾兒聞言渾身一震。
莫語凡不著痕跡的觀察她的反應,妒火在胸口中蔓延開來,但他只是傲慢地瞥著她 ,執意將心底的情愫深埋。
「你該徹底覺醒了,他不會再回頭來找你了,他早已娶了別人,腿也癱了,可能早 把你忘得一乾二淨,如果你心底還有他,那不只是可笑還是多餘。」莫語凡直接且不留 情的嘲諷,銳利的雙眼像刀刃,瞬間劃開她不為人知的心底秘密。
蕾兒的熱淚滾滾直下,她深知莫語凡的話雖殘酷,但他說的一點也沒有錯。她是追 憶著一段逝去的愛情,然而若不是憑借那僅存的一點回憶,那麼她所面臨的一無所有和 漫無目的的生命,教她又有什麼勇氣活得下去?
她失魂落魄地問:「你為什麼知道?」
「以前聽手下提起過。」莫語凡說得冷淡。「我想如果不是你有病,那麼你會嫁給 他吧?!」
原來,莫語凡一直是知道的,他老早將她完全看透!
「是的,若不是我的病,我的確非他莫屬;但因為我的病,我無法屬於任何人,更 無法愛上任何人……」蕾兒坦白地對他說。
「為什麼?」莫語凡在意她的答案。
「因為我……也許沒有未來。」蕾兒不知自己為何要告訴他,但話說出口後,長久 以來的抑鬱似乎獲得了解放。她虛脫地閉上眼,淚水撲簌簌地掉落!回憶是虛無的,生 命是空洞的,也許五年,也許十年……活著對她而言是那麼縹緲而悲哀。
「那又如何!」即便此時此刻莫語凡對她疼惜萬分,但口吻仍是一派冷酷。
蕾兒隔著淚霧,凝望著他不可一世的冷峻表情,心想她的心事攤開在這樣一個男人 面前,她的自憐只會獲得他更多的嘲笑罷了!
而今夜她的矜持,對他而言又有什麼價值?
她所重視的家產、自尊、驕傲都因他而失去,而如今為了救人,她的貞潔又算得了 什麼!
驀然間她揪在衣襟上的手鬆開了,寬大的衣服滑落在腳邊,她像沒有根的浮萍隨波 逐流。
「怎麼了?」莫語凡訝異她的舉動。
「任憑處置。」蕾兒淒清地說著,眉兒有淡淡的憂鬱,潔白無瑕的小臉掛滿淚痕。
「我不想抱著不情願的女人上床。」莫語凡用審視的目光瞥她。
「我沒有不情願。」
「你心底不情願。」
「不,我心甘情願和你做這個交易。」
她真當這只是個交易!「很好,成交了。」莫語凡咬牙切齒地回答她。
四下是昏黃的色調,稀微的光源來自遙遠的小客廳那盞抬燈。
在莫語凡柔軟舒適的大床上,蕾兒生澀且僵硬的任他狂野地吻著自己,當他把唇附 在她胸前的柔波上,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而他的唇帶著幾許輕狂及野蠻,一點也不溫 柔,然而她只靜靜地躺著,掩飾著自己的慌張。
很快的他提高她的腰肢,單膝抵開她緊閉的雙腿,進入了她,她緊張得額際冒出冷 汗,但他沒有察覺,以他憤怒的情緒開始狂肆地奔馳。
她沒有作聲,只是緊閉著雙眼流下痛楚的淚。
「在禱告嗎?」莫語凡輕嗤,因她的毫無反應而憤怒。
蕾兒微美眸,顫抖地對他說:「可不可以輕一點?」
「沒有女人會這麼要求的。」莫語凡嘲笑她。
「可是……」蕾兒生澀地欲言又止。「我有點想昏倒的感覺!」
莫語凡當場有了警覺,他放慢了速度,直到讓一切靜止下來。「你身體不舒服嗎? 」他的語氣不自覺放柔和。
「我覺得痛……很痛……」
莫語凡伸手扭開床頭燈,注視她蒼白的小臉,留意到她的淚,而他往床上一瞧,赫 然發現她處子的痕跡!
他以為她故意不做任何反應是不情願,沒想到她竟是——第一次!
「老天!」他驚歎一聲,十指刷過緊繃的頭皮,他完全沒想過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 人。
「對不起。」這是有生以來他第一次說這句話,而且還是對一個小女人說。
他默默的在心底宣示——在他強烈的注視下蕾兒別開了臉,他的自光令她莫名悸動 。
莫語凡無言地低下頭吻去她的淚,吻她的頰、她的鼻尖,他的吻綿密溫柔得像在安 撫一個心愛的天使,包含著許多從來不曾透露的情意。
「為什麼說這三個字?」蕾兒問他。
「我想說什麼,誰也管不著。」莫語凡輕撫她細緻的下巴,對她一笑。
蕾兒對他和悅的笑容感到匪夷所思,因為那和他話中的內容一點也不搭調,而他深 切的眼神再度令她心頭一顫。
他的唇又烙在它的唇上,愛憐地探索著她的,所有的張狂氣焰都煙消雲散,他給她 的是他所有的溫柔,而這份惡魔般的溫柔竟比狂放的索求更令人心悸、神魂顛倒。
蕾兒感到雙頰懆熱、心跳加速,她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吻少了掠奪,卻多了一份令人 意外的柔情。
而她竟一點也不厭惡他的吻,甚至在不知不覺中受他的牽引,蕾兒試圖對他的撩撥 不為所動,但當他溫柔的唇移至她胸前的蓓蕾上,唇齒吮住她敏感的花蕊,灼燙的舌迂 回的旋繞,緩慢地舔舐,緩慢得像在和時間廝磨,她的意識開始模糊了,她的自制力處 在崩潰的邊緣——「啊……」她輕蹙眉兒,嬌柔呻吟。
莫語凡滿意她的反應,繼續以他老練精湛的愛撫技巧逼她走向瘋狂的境界,他要她 和他一樣投入,他要她忘掉所有,他要她從此刻起美眸只看得見他,耳朵只聽得見他, 心中只有他。
莫語凡的唇離開蕾兒完美迷人的年輕酥胸,開始在她美妙的曲線上漫遊。
蕾兒心底如浪翻飛,他的唇像釋放熱力的火苗,更像當空烈日,而她被他的吻所灼 過的肌膚,就像要燃燒起來那般滾燙,他的唇每移一寸,她的腹下就激盪起陣陣的熱浪 ,不斷衝擊著她的意志,她緊咬著唇瓣,緊張得十指抓著零亂的被單,深怕自己就要陷 落在他令人迷眩的挑逗下。
「準備好了嗎?我的甜心。」莫語凡用唇飽寬完她動人的寸寸肌膚,在她的耳畔柔 聲問道。
一個前所未有的燥熱奔流過蕾兒的全身,熱潮在她的頰上形成美麗的紅暈,這時她 才意識到他一直停留在她雙腿間的昂然並未離去,此刻更脹滿了她的柔軟!
她沒有回答,只是羞怯地垂下眼簾。
「不必怕,放心的享受這一切。」莫語凡軟言輕語,體貼地在意她的感受。
「你都是這麼對你的床上的女人說嗎?」蕾兒眼睫輕掩,不想在他惑人的眼眸中迷 失了自己。
「不,我沒那麼多嘴。」莫語凡扯了一個調侃的笑,開始緩慢地律動,在她濕暖的 深谷中探尋一份美妙的契合。
但他發現她仍一直處在緊張狀態。
「放輕鬆,你會發現這個交易其實是物超所值。」他的表情有些酷、有些嘲弄,語 氣卻像溫柔的耳語。
蕾兒靜默地垂下眼睫,不表示任何意見,不再讓他有調戲她的機會。
莫語凡也沉默了,只是放送給她疾如風、快如電的力量,他的速度就像夏日午後的 一場太陽雨,溫暖中有著滂沱的氣勢。
在急遽的大雨後緊隨而來的是纏綿動人的細雨,訴說著紕盡的似水柔情,他不自禁 的低下頭吻她,他希望她忘了過去的所有,不再為情蒼白、為愛煩憂,他希望她忘了病 痛、忘了詛咒,不再化成海鷗心碎的啁啾,因為他早已愛上了她!
在他強悍的力道、勁猛的韻律之中,蕾兒僅存的一丁點自制力早已消失殆盡,他所 帶來的衝擊力她根本抵抗不了,現下的她連自己的心都已守不住了。
為什麼她對他沒有感情,而他卻可以激起她內心纏綿俳側的感受?
她竟眷戀著他憐愛般的溫柔、一顆心像是突然長出了羽翼,飛蛾撲火似的要朝他奔 去?
她找不到答案,卻看見了他凝視她的雙眸——他深邃的眼放射著奇異的電波。她來 不及閃躲,所有的心緒被他黑眸底神秘的漩渦狠狠地捲入,她無法求援,因為那黑潮已 完全將她吞沒。
夜變得漫長、變得塊麗,但這究竟是歡愉還是罪惡,她己無力分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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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陽光和煦地照在莫語凡的大床上,枕邊的人兒夜半就已離去,但她身上的香 甜卻佈滿一室。
他神清氣爽地醒來雙臂枕在腦後,想著她手指打顫地穿上他的睡衣急欲離去的模樣 。
想著當他問她後不後悔時,她嫣紅的美麗小臉頑固地別開了。
而臨走之際,她竟不忘關心他的傷口,這讓他的心暖暖的。
想著,莫語凡的笑意浮上唇邊,他起身穿衣,臉上仍掛著笑,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
「誰?」莫語凡輕快地問。
「我,有要事。」是宇森!
「待會兒餐廳見!」莫語凡隔空對宇森說,愉悅地進了浴室。
***************
不一會兒莫語凡下了樓,進入潔淨明亮的餐廳,餐桌上有各式飲料、各式三明治, 還有一壺冰鮮奶及培根蛋、水煮蛋、新鮮蔬菜沙拉等等。剛晨跑完還沒換下運動服的宇 森,已逕自先行享用早點。
「難得哦,一早就見你微笑。」宇森打從莫語凡一進餐廳,就發現他不尋常的表情 。
「昨天那女人呢?」宇森感興趣地問。
「什麼女人?」莫語凡揚了揚眉目坐下來為自己倒了果汁,這時餐廳的門口出現了 一個裊娜的身影,兩個大男人同時往門口望去。
「早安。」蕾兒眼睫低垂地道早安。
「早。」宇森和平時一樣對蕾兒頷首致意。
莫語凡啜了一口果汁,他沒有開口,雙眼直盯著蕾兒。
蕾兒默默地走動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安靜地取用餐點。
宇森沒注意到任何異樣,又繼續了方纔的話題。「老大他們不是送了一個美女來賀 壽嗎?」
宇森此言一出,蕾兒突然手一個不穩,正往杯子裡倒的果汁灑了出來。
「走了。」莫語凡含糊地回答,很快的遞給窘迫的蕾兒餐巾紙,蕾兒低著頭接了過 來,急忙地將桌子拭乾。
「走了?我在院子裡晨運沒見人從屋子裡出來啊?」宇森懷疑地問,敏感地發現跟 前的兩人僵硬不自然的舉止,似乎和平常不一樣。
「你一早說的『要事』就是這個嗎?」莫語凡冷削了宇森一句,迴避了他的問題。
而莫語凡像在維護什麼人似的發飆,逃不過宇森擅於觀察的雙眸,他倆打小就相識 ,也許是相識的時間太久太久,莫語凡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句話,宇森都可以窺 出他的心思。宇森暗自驚異,用一種不懷好意的眼神瞅了莫語凡一眼,又瞅了蕾兒一眼 ,他發現今早這美麗的小女人臉始終低低地垂著,難道……***************
宇森暗笑,投給莫語凡一個心知肚明的眼神,話題一轉道:「莫老太爺的秘書一早 來了電話,要你下星期回澳門一趟。」
「爺爺要我回去做什麼?」莫語凡慢條斯理的切開盤中的培根,而蕾兒拭淨桌面後 ,心神不寧地喝著果汁。
「他要你回去相親。」宇森聳肩優雅地吃著法式三明治。
「相親?!」這像是一個勁爆的消息,莫語凡手上刀叉同時一震。
宇森沉默地看著莫語凡對這兩個字的「反應」,這世上其實沒有什麼事可讓他莫大 少爺震驚的,但他險些失控的反應分明是震驚,宇森可以理解莫語凡是因為有了心上人 ,但是莫老太爺向來令出如山,不可違抗,若是莫老太爺根本有意促成婚事,那麼這一 來一定會和莫語凡的心意相違。
「秘書說對方是上海黑勢力龍頭老大黑崎的獨生女黑百合,黑百合是鼎鼎有名的混 血美人,也是黑老大唯一的繼承人,而重點在她的外公佛羅侖斯是義大利的地下總理, 黑手黨都得受他牽制,佛羅倫斯對黑百合不僅是疼愛有加,名下許多產業更過繼給她接 管,若你娶了黑大小姐,那對拓展歐洲的生意很有幫助。」宇森愈說莫語凡眉間的刻痕 就愈深。
「哼。」莫語凡嗤之以鼻。
「大約就這樣了。」宇森悄悄地看了蕾兒一眼,發現她居然毫無任何反應,相反於 莫語凡的陰沈,她看來像是事不關己——唉!女人真是最沒良心的動物了。
「請慢用。」蕾兒喝完了果汁離開餐廳,照例的上樓去準備工作。在蕾兒離去後餐 廳裡一片靜默,宇森在聲東擊西之後問了句:「別跟我說昨晚被送進來的女人就是桑蕾 兒。」
莫語凡心煩地推開餐盤倚進椅背,直言不諱地對好友說:「正是她。」
宇森十足驚訝,但既然生米已經煮成熟飯,就再沒必要去研究是怎麼發生的了。「 你愛她,我看得出來,但她有病,也許活不久……」宇森冷靜地提醒。
「不,她可以活到老。」莫語凡篤定地說。
「她長期服用藥物也許無法生育。」
「我討厭小孩。」
「你要莫家絕後嗎?莫家世代單傳,莫老太爺絕不會答應的,而且他屬意黑百合, 你娶黑百合的機率很高。」
「黑百合長什麼鬼樣子我見都沒見遇,爺爺不會那麼不通人情的。」
「如果他通人情又怎會把你調教成冷血惡魔?」宇森語氣淡然卻一針見血,直指入 莫語凡的心底深處。
莫語凡冷峻的臉一僵,許久才對好友冷哼了一句。「你就那麼關忙惡魔的愛情?」
「不,我好奇。」宇森揚揚眉毛道。「你預備怎樣?娶桑蕾兒嗎?」
「只要她願意,當然娶她。」莫語凡二話不說。
「你回澳門嗎?」
「當然得回去,而且我會帶桑蕾兒回去。」
「你想激怒老太爺嗎?」
「不,我會說服他……」莫語凡站起來,一臉冷凝的離開餐廳。
「那我就等著冷眼旁觀了。」宇森聳肩,期待著這出即將上演的精彩戲***************
莫語凡上了二樓,蕾兒早已準備好藥劑等物在偏廳裡等候他,但她的眼卻不曾直視 他,莫語凡朝她走了過去,在舒適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蕾兒為他的傷口上藥,她知道莫語凡正用他一貫逼人的眸光看著她,她因他的注視 而心狂跳著,雖然她已刻意躲避,但他熱烈的日光像千瓦伏特的高壓電,令她感到虛脫 震顫!
昨晚的一切把兩人之間的關係弄得更複雜了——他本是她仇視的人,但她卻不由得 受他的吸引,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感受在拉扯著她,讓她像陷入泥濘一樣狼狽不堪。
但他就要回澳門去了,不是嗎?方才宇森說他必須回去「相親」,這麼一來,她可 以暫時擺脫他了,而且他的傷口好了大半了,很快的他不再需要她的照料,說不定他會 改變初衷讓她離開的。
蕾兒不斷地自圓其說、自我勸慰,然而當她聽到他要回去相親時,她的一顆心卻如 同刀割似的隱隱作痛。
老天!誰來告訴她這是怎麼一回事?這樣的感覺究竟代表的是什麼意義?
她不能去探討,因為她害怕那個答案!
蕾兒為莫語凡的傷口裹上紗布,雙眸飄忽不定地對他說。「莫先生你……」她才要 說他的傷口癒合得很好時,一雙手卻被他使勁地握住了。紗布滑落到地上,她驚嚇得抬 眼直視他,見到他酷寒的眸子裡流竄著慍火,她的心底翻湧起驚懼的駭浪。
「別再讓我聽見這三個字。」莫語凡深沉的聲音像雄獅在風中低吼,卻透露著奇妙 的溫柔情愫。
蕾兒眼中千絲萬縷的複雜情緒,在莫語凡的視線下無所遁形了。「我只是你的護士 ,這個稱呼再貼切不過了。」
「不,你是我的女人。」莫語凡奮力一拉,讓她跌坐在他的腿上。
「不,我不是……」蕾兒觸電似的要跳脫,但莫語凡的雙臂像堅固的鉗子將她牢牢 定住,她慌亂地掙扎著,長髮像交織著憤怒及羞怯的黑雲,散落在起伏不定的胸口。
「我說你是。」莫語凡將她紮實地圍困住,且扣住了她固執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
「這算什麼?昨晚的交易已經結束了。」蕾兒喘息著怒瞪他。
「一部分是結束了沒錯,但另一部分才要開始。」
「我不懂。」蕾兒被他魔鬼般自信的眸光震了一震。
「允許你的僱主追求你嗎?」莫語凡緊迫釘人的口吻根本不像在詢問,而是在說一 個既定的事實。
蕾兒從頭頂一路打顫到腳趾。「不……」她猛搖頭,心悸地搖頭。
「你怕我?」莫語凡瞇起眼。
「我為何要怕你?!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莫語凡朝她有些倔強、有些困惑的小嘴吻了下去,但他沒 想過懷中柔弱的貓兒竟反咬他一囗,一點也不留情地咬得他唇瓣淌下鮮血,他眼中閃過 一絲痛苦,卻未制止她反射性的攻擊。
血味滲進兩人的囗中,蕾兒才驚覺自己為了防衛竟衝動地傷害了他,她惴慄的鬆口 ,驚惶地推開他。
「如果你不是這麼動人可口,我真想一手扭斷你細白的頸子。」莫語凡寒冷的瞥著 她染血的唇,那唇像鮮紅的玫瑰花瓣。
「請你動手吧!」蕾兒看著他掛著血痕昉唇角,心底突然揪的一緊,她哀傷地閉上 雙眼。
莫語凡的手從她血色的唇滑到她纖柔的頸項,幽深的目光也隨之移下,他修長的手 指輕觸過她嫩白且冰涼的肌膚,手掌緩緩覆上她的咽喉。
「想要藉我的手將你摧毀,然後嫁禍給我,因為你恨我……是嗎?」他喃喃自語似 的說著,情緒落到谷底。
他感傷的話突然觸動蕾兒心中的沉痛,淚水在她的眼中緩緩地凝聚,浸濕了她的睫 毛,隨即滴落而下,落在他的手指上。
「也許。」
「你有多恨我?」莫語凡淡然的語氣,令人讀不出一丁點情緒。
蕾兒沒有睜開眼,淚像晶螢剔透的水晶垂落一顆又一顆。「非常。」
「為何落淚?」他又問。
她沒有回答。
「怕愛上我嗎?」他替她下了結論,而他魔鬼般的洞悉力令她駭異。
「我無情也無愛,更不可能愛上你。」蕾兒敏感地察覺到他覆在她頸上的手心溫度 ,正在冷卻,她睜開眼瞥見他的手正離開她,而他的眸子佈滿可怕的寒光。
他推開她,不再看她一眼,起身朝三樓他的書房禁地拾級而上。「把你的護照交給 宇森辦簽證,下星期我得回澳門一趟。」他沒有回頭地對她說,語調低沉且冷絕。
「我必須隨行?」蕾兒盯著他微跛卻堅毅挺直的背影訝然地問。
「你是我的護士不是嗎?」莫語凡仍沒有回過頭來,但他卻語帶譏誚。
聽了他的話,她心底泛起一陣酸楚。她垂下眼簾,不敢面對自己,也不想去瞭解那 酸楚的感受因何而來;她只想緊閉心房,不思不想,阻絕一切讓自已迷失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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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後——莫語凡的私人飛機平穩地翱翔在萬里無雲的晴空中,機上隨行的有蕾 兒及宇森,宇森和莫語凡同坐,談著土地買賣的事,蕾兒則獨自坐在後頭的座位上。
雖然這飛機的座椅十分寬敞舒適,但是暈機,加上精神緊繃,蕾兒身體一直很不舒 服,但並沒有人注意到她臉色愈來愈蒼白。
「小姐,講問你要什麼飲料?!」機上的服務人員送來各式飲料。
「小姐,你沒事吧?你的臉色不太對勁呢?」服務人員細心地問道。
「沒,沒什麼!」蕾兒搖頭否認。
「請給我一杯白開水。」蕾兒客氣地說著,感到眼前一陣霧茫茫的。
服務人員微笑著送上一杯白開水,便往走道的前端盡頭走去。
蕾兒手有些發顫地摸索著口袋裡的藥,而一個不小心,藥包掉到地上,她正要低下 身子去拾,一隻大手替她拾了起來,並替她把藥拆了封,遞到她面前。
「你怎麼了?」是莫語凡,他聽見服務人員方才說的話,過來瞧瞧她。
蕾兒沉默的搖頭,服了藥。「沒事。」
莫語凡坐到她身側的空位上,他的靠近,讓她感到有股突來的壓迫感,蕾兒覺得空 氣開始緊窒了起來。
其實這一星期以來,莫語凡總是刻意對她視而不見,除了換藥時間她根本見不到他 。也許他也恨著她吧……她想。
「把椅背放躺下,也許會舒服些。」莫語凡下了命令。
「不必了,這樣很好。」蕾兒拒絕他的好意。
莫語凡不容許她有不同意的機會,親自動手按下開關將椅背放下,直到平躺。
「別跟我唱反調。」他俯身看她一臉病容,似笑非笑、漫不經心的瞥著她。
蕾兒怔怔地看著他那雙深邃、惡魔般迷人的眼睛,而自他眸中釋出的微妙電波,令 她不敢妄動,只能瞪著大眼看著他。
「需要毛毯嗎?」服務人員熱心送來毯子,打斷了空氣中某種電波的交流。
「當然。」莫語凡側過身去取服務人員手中的毛毯,親手為蕾兒蓋上。
服務員離去了,但莫語凡卻沒有離去,他一直坐在蕾兒身旁。
「你可以回你座位上,我沒事的。」蕾兒對他說。
「別說話。閒上眼晴休息。」莫語凡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執意要留下。他優雅地 蹺起長腿,閉上眼假寐,擺明了不接受她的提議。
蕾兒沒有力氣和他爭辯,只是對自己反倒成了被他「看護」的對象而歉疚。但隨著 她身體的不適正逐漸散去,她感激起莫語凡。
到達澳門國際機場,在機場外恭迎的莫家名貴轎車將他們一行人接泊至遊艇碼頭, 豪華的私人遊艇快速地讓他們直達莫家的私人碼頭,碼頭上早有陣容浩大的僕人們等著 幫忙提行李。
而莫家大宅就聳立在海岸邊,遙遠的看去像一座遺世獨立的古城。
在素有東方蒙地卡羅之稱的澳門,是個具有南歐風味的地方,而莫家大宅卻是十分 傳統的中國式建築。
蕾兒暈機又暈船,雙足踩在地上仍有些搖晃的錯覺。
「會不會又暈倒?」一雙健壯的手臂突然定在蕾兒纖弱的腰肢上。
「我沒事的。」蕾兒抬頭看了莫語凡冷傲的俊臉一眼,推卻他的手。
「是嗎?」莫語凡沒有依她,仍執意地摟著她。
莫家大宅外的黑色拱型大門前,莫老太爺莫以俗身著灰色唐裝,拄著手杖立在門前 ,他髮鬢斑白,身形瘦長,一臉嚴峻。
他遠遠的看見愛孫和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摟摟抱抱,面色顯得沉重。他雖已八十高 齡,但一雙眸子仍清亮精明,且迸射著逼人凌厲,而他按著眼尖地發現愛孫腿似乎有些 跛……「老太爺。」宇森率先走到大門,問候莫以俗。
「嗯。」莫以俗低啞地應了一聲。
突然大屋裡飛也似的奔出一個妙齡女郎,她長相靈巧,笑臉甜蜜,身材嬌小玲瓏。 她一路興高采烈地撲向宇森的懷中,緊緊地抱住他。「你總算回來了。」
「開學了嗎?小妹。」宇森揚了揚眉毛,眼睫之間有些無奈,他揉揉懷中女孩的頭 。
「已經開學了呢!如果不是被爺爺禁足,我早飛到台灣找你了。」莫語瑄嘟著小嘴 嚷,有點抱怨的樣子。
「還好你沒去,否則肯定被你煩死。」宇森朝天空吁了口氣,模糊地咕噥。
「你說什麼?」語瑄睜著活靈靈的美眸問。
「沒什麼,告訴我為你為什麼被禁足?」宇森敷衍著,當她是個不懂事的孩子。
「因為……」語瑄看了嚴酷的爺爺一眼,細聲細氣地對宇森說。「因為我和同學去 九龍的舞廳……」
「你十八歲了嗎?」宇森瞇起眼看著小妮子。
「快了,年底就滿了。」語瑄可愛的笑臉有些迷糊。
「去做什麼?」宇森不贊同的問。
「妤奇啊!」語瑄甜甜地附在宇森耳畔說,對像在和信賴的人兒分享一個秘密似的 。
「小女生別那麼好奇,免得又被楚足。」宇森又揉揉語瑄的腦袋。
「爺爺最壞了,這樣就禁我足,我本想去台灣看哥哥,他傷得那麼嚴重……」
語瑄可愛的小嘴被宇森的大手封住,但已經來不及了,莫老太爺已投來一個懷疑的 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