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將自己打昏,至少可以逃避這種羞慚到無地自容的場面。
她,一個正氣凜然的女警,被人當成了女色狼追緝,山窮水盡的情況下,又偏偏被這男人遇個正著,這真是老天爺蓄意開的玩笑。
段御棠浮起一抹蠱惑的笑容。原來大伙要抓的女色狼是她,自動送上門來,好得很!
鎖上門,將她圍在這狹小得足以肌膚相親的空間。
「我們倆的八字似乎很投緣。」雙臂各置於她左右的牆上,輕呼出的鼻息挑逗著怯懦後退的她。
「那個……我可以解釋,你千萬別誤會……」為了隔開他的欺近,她的雙手不得不抵著他的胸,觸碰那令人心悸的胸膛。
「在這裡見到你,我感到很開心。」含情的眼眸中閃著深沉的心思。
她困難地吞嚥著口水,總覺得他一副羊入虎口的神情,而她正是那只送上門的笨羊。
「別一副色迷迷的表情好不好,讓人瞧得挺怪的。」
「你怕嗎?」他低啞著嗓子。
「哼!誰怕了?我就不信——呀——」蓮蓬頭突地被打開,水頓時噴灑而出,淋濕了兩人。「你幹什麼?」她低呼。
「噓!別出聲,你想讓人聽見麼?水聲可以蓋住你跟我的聲音。」勾起她的臉目光灼熱地盯視著。「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是……不小心走錯的。」
「是不小心,還是故意的?」他聲音很沙啞,眼神很狂熾,氣氛很魅惑。
莫敏兒感到自己快窒息了,半裸的他,坦露出性感結實的胸膛,在在顯示他是個強壯的男子,不是她的拳腳可以三兩下制伏得了的。
「讓我走,否則……否則……」該死的口吃!她居然連話都說不好。
「你太高估了男人的自制力,心儀的女人就在眼前,你想我會受得了誘惑麼?」
冷水淋濕了她的衣服,變得透明而誘人,衣下的玲瓏曲線依稀可見,這般宜人的美景,謙謙君子的風範早被他拋到九霄雲外。
在意會出他的意圖之際,她的唇也被他掠走了一個吻。
「你敢——」她低吼。
「如果你掙扎,可是會被別人發現的,我想你不會想冒這個危險吧?」
在混亂的思緒當中,她驚覺地發現,若不是自己也心動於他,身子不會這般不聽使喚。
在百般推拒之後,她的矜持逐漸被他軟化,淋下的冷水再也澆不熄兩顆火熱的心。
他既狡猾又……狂野,幾乎要溺斃了她,這樣是不對的!她告訴自己。
穿著聖潔白袍的天使不斷在耳邊呼喚她,但另一邊又傳來慾望魔鬼的搖旗吶喊,兩方爭論不休,打得如火如茶。
不能棄械投降,不能受他誘惑,不能……讓他攻下自己的脆弱。
抑不住的情慾如潮水般襲來,此時意志力竟薄弱得可笑。她所珍守的一切,一步步失陷於他交纏的灼熱,他的撫觸及佔有像一把燒不盡的火,在她每一寸肌膚上烙上了印記,也烙上了她的心。
終究,天使輸了,哭得唏哩嘩啦;魔鬼揚起微笑,化成一朵鮮紅的玫瑰,美得叫人失魂,甚至迷醉。玫瑰的莖刺扎疼了她,將她帶至無邊無際的迷霧裡沉浮,直到筋疲力盡,沉沉睡去……
過後——
莫敏兒緩緩睜開迷濛的眸子。此刻她像是經過了一場驚濤駭浪,在海中時而載浮載沉,連自己怎麼到段御棠的房裡都是模模糊糊的,唯一清楚的是——她快虛脫了。
激情過後,她的理智逐漸回復,誰也料不到局面會發展到這地步,她竟會躺在他的懷裡,身子還一絲不掛的。
悄悄凝望身旁的他,同樣的一絲不掛。回想先前火熱的纏綿,諒她再如何沒女人味,此刻也不免對這般情境露出了女孩兒家的羞澀,與他糾纏的感覺竟是如此奇妙,真是怪了,她並不瞭解他,卻將身子給了他。
她和他會如何發展呢?
噢!對了,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她可沒忘記臥底的職責,正好趁這個機會檢查他身上有沒有銀豹刺青。
她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瞪大眼睛仔細檢查每一寸地方,活像個驗屍的法醫,至少段御棠是這麼認為。
被人這麼死盯著;想裝睡都不行,有哪一個女人在激情過後還可以如此不忘工作的,唯有她莫敏兒,她的敬業精神真教他哭笑不得。
「好看嗎?」
「還不錯啦……啊!」她猛地收回手。老天!他什麼時候醒的?
只手撐起頭,段御棠側躺地審視那張羞紅的臉蛋,另一手還眷戀地摟緊她。
莫敏兒拉高被子,在他的盯視下顯得尷尬而無措。
「你對我的身子這麼有興趣,令我深感榮幸。」
「不是的,我只是好奇而已……哈哈……那我……回去了。」
才要起身,又被他反壓在下頭,印上了深吻。
「不准走。」他耍賴著不放手。
「會被人發現的。」
「放心,我住的是個人房,大家都去用餐了,我已轉告服務人員將餐點送來房間,我們一起吃。」
經他一說,肚了也覺得餓了。
她形容不出此刻是什麼樣的心情,有些兒不安,但躺在他懷裡卻又舒服、踏實、望著眼前這個謎樣的男人,不知不覺失了神。
沒了眼鏡的遮擋,他的俊貌一目瞭然。黑濃的劍眉表示這人的固執,眉宇間的皺紋透露著他曾有段滄桑的歷程,而濃眉下的星目,是那麼地深沉內斂,令人難以解讀他的心思。
他讓她慢慢著個夠,一手撫順她被弄亂的長髮,眷戀地欣賞她初為女人的桃花面容,有著淡淡的粉紅,連眼神都添了抹嫵媚。她已是他的女人,這認知令他心曠神怡。
「笑什麼?」她輕問,質問的語氣含著羞怯,他可是在笑她?
「我笑,是因為我開心;我開心,是因為我心愛的女人正躺在我懷裡。」輕逗她鼻尖,言語之間展現無盡的眷寵。
笑看她添了嬌媚的羞態,撩撥著意猶未盡的殘餘激情,心緒又將匯聚成一股衝動,意圖再次感受那銷魂蝕骨的情潮,他的手又開始在她肌膚上蠢蠢欲動。
「不行,先前我是被迫的,這筆帳我還沒跟你算呢!」擋住他欺來的吻,嚴正聲明地警告,但激情後的沙啞卻弱了氣勢。
「在此溫存時刻,別伸出你那貓兒般的利爪,天地為鑒,我對你是真心的。」
將她的手放在唇上親吻,用鬍渣搔癢她的手心。
「別以為有了這層親密關係,我就會心甘情願像個小女人對你百依百順。」她抬高上巴高傲地聲明。
抽回被他握住的手,用毯子包住身體撤離這危險的男人,莫敏兒想找回四散的衣服時,才想起溫答答的衣服早被丟在浴室裡,根本無法再穿,只好暫時借用他的襯衫。
段御棠吁了聲長歎。「原來我只得到人,卻抓不住珍貴的心。」他表現得像個怨男,意圖博取她的同情。
「知道就好,謝謝你如此賣力的演出,我要回房了——呀!你做什麼?」冷不防地再度被他拉進懷裡,她不禁疑惑他身手怎麼如此快速利落,這男人實在讓人大意不得!
「身子給你了,心也獻上了,怎麼可以不認帳。」
「拜託——是誰霸王硬上弓的啊!」
「不管,我是你的人了,你得對我負責,要不然今晚不讓你回房。」說著又向她展開攻勢,使出死皮賴臉的大纏功纏住她。
「別亂來呀!」她羞紅地低吼,對他孩子氣的舉止招架不住。
敲門聲打斷了濃情蜜意的興致,也嚇到了莫敏兒。絕不能讓任何人看到她在段御棠的房裡,才這麼一想,她一溜煙躲進了櫥櫃。
送餐的服務人員來的真不是時候,正好打斷這火熱的氣氛。段御棠無奈地站起身,穿上浴袍,打算拿了餐盤便速速打發人走。
才一開門,迎上來的不是服務人員,而是端著餐盤的林雪麗。
「段顧問,我給您送晚餐來了。」
她用這堂而皇之的理由登門入室,將餐盤擱在桌上,一身的清涼打扮,擺明了美景予君賞,慢條斯理地為他排碗筷。
段御棠揚著眉,臉上是耐人尋味的神情。
「聽說您身子不適,所以我就雞婆地給您端來了,不會太唐突吧?」
「謝謝你的好意。」
「哪裡,大家都在餐廳用餐,有說有笑的好不熱鬧,可是我卻因為擔心您,怎麼也吃不下,所以將自己的份也端來了,想陪您一塊用餐解解悶。」
好個嬌柔似水、說謊不臉紅的狐狸精哪!莫敏兒透過縫隙,看好戲地盯著段御棠傷腦筋的模樣,她倒要看看他如何擺脫這個電燈泡。
「這不太好吧?林小姐,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讓人知道了會說閒話的。」
哼!對我你怎麼沒想到?莫敏兒白了他一眼。
「顧問是堂堂的正人君子,公司的女同事對您的評價很高,我也十分景仰您的為人,就算真傳了什麼閒話……其實我一點也不在意,反而還很高興呢!」這番告白吐露了愛慕的心聲,是男人不會聽不懂的。
「承蒙你看得起,我很高興,不過還是……」
「顧問……」她大膽地偎近他的身,含情脈脈地哀求。「我一直暗戀著您,不求別的,只希望能得到您一丁點的憐惜便足夠了,我不會要求什麼的。」
好個精彩的鳳求凰啊!人家都獻身了,還等什麼?上啊!
莫敏兒悄悄探出頭,送給他一個嘲諷的笑容,擺明了存心看好戲,段御棠則回以眉頭深鎖,抗議她太不夠意思了。
突地,第二個敲門聲響起,嚇得莫敏兒差點掉出去,趕緊關上櫥櫃的門,同時也打斷了林雪麗的好事。
「誰?」他問向門那一頭。
「是我,段顧問。」
一聽聲音立即知道來者是總裁秘書施華蓉,林雪麗頓時慌張得不知如何是好。要是讓精明幹練並且整人不著痕跡的施華蓉,發現她這小個的低層職員妄想色誘公司最搶手的單身漢,可是吃不完兜著走.往後的日子別想太平度日。
林雪麗慌張地東張西望,火燒屁股地求助。「糟糕!要藏、藏哪裡好?」
段御棠閒閒一指,指的方向正是莫敏兒藏身的櫥櫃。「那裡是個好地方。」
「多謝。」她不假思索地往櫥櫃沖,打開門還來不及著清楚,迎面就是一拳,將她打昏過去。
哼哼!總算報了一箭之仇。莫敏兒瞪著那個偷笑的臭男人;拎起林雪麗塞進櫥櫃裡,自已則快速躲進了浴室。
段御棠來到門口,開門後毫不意外地見到妝點得風情萬種的施華蓉,使用向他討教企業管理知識的借口,手上拿的卻是白蘭地和兩個高腳杯,賴進了他的房間,一坐下來屁股便像黏了膠似的怎麼也趕不走,為他斟滿一杯又一杯的酒,存心將他灌醉。
趁著他不注意,施華蓉偷偷放了安眠藥在酒裡,很明顯地不懷好意。這個舉動被莫敏兒識破,在她得逞之前,莫敏兒迅速從背後打昏她;施華蓉兩眼一翻,趴在桌上昏厥過去。
「想不到你為了我吃那麼大的醋。」段御棠感動地說著。
「少臭美!她在你酒裡下藥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他一點也不意外。
「知道你還喝?」
「因為我想著你為我擔心的樣子,真好,一點也沒讓我失望。」他好樂。
這男人真是……可惡耶!害她一顆心懸著、擔心得要死,終於忍不住衝出來把施華蓉打昏。
「喜歡你的女人怎麼都這麼變態?一個要獻身給你、一個要奸了你,沒一個正常的。」
「是呀,好可怕哩!」藉故纏著她,一副沒她保護會死的模樣。
她又被他搞得哭笑不得,舉著拳頭威脅。「裝軟弱沒用,不准乘機佔我便宜!」然而嘴邊卻是抑不住的笑意。他真是會耍賴,像個大孩子一樣,將她逗得沒轍。
「咱們商量一下,你保護我不受女色狼騷擾,我則以身相許報答你,這主意不錯吧。」
「喂!你別又壓上來呀!」抗議的語言消失於兩人交纏的熾熱唇舌,抵不過他的無賴加霸氣,她的意識逐漸昏昏沉沉……
咚咚咚——
吻得正火熱的兩人再度跌跤。天殺的!又是哪個煩人的電燈泡來敲門呀?
「大情人,你這兒還真熱門呢!」她好沒氣地道。
「不好意思,麻煩你再躲一下。」他苦笑著。這次又是誰來著?太受歡迎也是一種麻煩,這次一定要打發對方走。因為房裡可容不下第三個昏睡的女人了。
意外的,來人是顧盼盼,段御棠有些詫異。而躲起來瞥見這一幕的莫敏兒更是驚訝。不會連盼盼也是段御棠的愛慕者吧?
如果是,那可麻煩了。
「有事嗎?」段御棠有禮地笑問,從來沒想過她也是自己的愛慕者之一。
「我……有事想跟段先生說。」
「對不起,今天不太方便。」
「請你一定要聽我說……不!是一定要聽我說,否則我不會走的。」
她一路堅持。生性膽小、平日總是與男人保持距離的盼盼,態度如此堅決頗讓人意外。
段御棠審視她的臉好半晌,歎了口氣道:「好吧,看樣子若不給你機會,你是不會死心的。」
讓她進到房間,兩人坐定後,他才又開口。「說吧,有什麼事?」
他已打定主意,如果她表白,他一定立刻拒絕她,儘管她是敏兒的好友也一樣,除了敏兒,他對其他女人不會心軟。
顧盼盼忐忑不安地掙扎了許久,最後恍如赴戰場般豁了出去,鼓起勇氣決心與他攤牌。
「請不要打敏兒的主意。」她開口。
「嗯?」他納悶,不懂她的意思。
「我說,不要接近敏兒,離她遠一點,她是我的。」
啊?什麼意思?他呆愣了下,躲在床下的莫敏兒也瞪大眼,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是你的?」
「我愛她。」盼盼堅決地宣告。
不只段御棠傻住了,莫敏兒也傻了,這般勁爆的告白,對像不是段御棠,而是莫敏兒。
段御棠恍然大悟,同時震撼得不知該說什麼。搞了半天,原來顧盼盼是同性戀,愛上了莫敏兒,把他當成了情敵,向他撂下戰帖,不准他搶她的愛人。
「敏兒是我的,我不會讓你搶走她。」宣告完畢,她紅著臉跑了出去,徒留房間內兩個錯愕的人,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格威特的怪人真的很多、很多!而且全給她遇上了,現在又多了個愛上她的顧盼盼,事情真是越來越複雜了。***
莫敏兒目前面臨了三個傷透腦筋的問題。
至是案子還沒有頭緒,眼見一個月的期限就要到了,復了職,她便沒辦法繼續待在這裡。
第二是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對那個不愛男人、只愛女人的顧盼盼。老是眨著水汪汪的美眸癡慕地凝視她,這樣下去怎麼得了。
第三便是令她時時刻刻臉紅心跳的段御棠了,這也是讓她最頭大的事情。
可惡的他,在人前還是那副憨厚溫吞的形象,面對女人一頭熱的傾慕,表現得靦腆無措;但卻在無人注意時猛對她傳情,邪氣得教人拿他沒轍。
剛從健身俱樂部出來的她,運動了一上午,揮汗如雨,打算徒步回家沖個涼,一轉身,不小心擦撞了路人。
「哎呀!臭死了。」
聲音來自於被她擦撞的女子,一襲高貴典雅的套裝以及保養有術的長髮,看得出十分注重品味及整潔,這種人通常帶點龜毛個性。
就見那名女子露出嫌惡的神情,好似沾了他人的汗臭味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甚至拿出一瓶花費不資的香水朝自己噴灑了下,以期盡快掩蓋那股污染她的汗水味。
莫敏兒原本想道歉的,但在看到她的態度後,決定懶得理她。
「喂,站住,撞了人還不道歉?」女子看似也不是省油的燈。
莫敏兒沉吟了會兒,想想還是算了,不跟她一般見識。
「對不起。」
「這還差不多。」
碧紗冷睇了她一眼,拿出絲質手巾捂著嘴,忍不住對一旁替她拿行李的男子埋怨。
「真討厭回來台灣,空氣潮濕又污濁,連人也是臭的,要不是為了段哥哥,我寧願待在德國也不要回來。」
呵!原來是吃德國奶水長大的華僑千金,有著崇洋的劣根性,反而鄙視自己本國同胞。莫敏兒最瞧不起這種人,也不想想是誰培育她的祖宗八代,讓她有今日這般好衣服穿?原本不想理她的,但是那女人嘴巴不停地批評這兒壞、那兒差的,莫敏兒實在聽不下去,很想好好地教訓她一頓,台灣人確實要檢討,但也由不得那些只知批評不曉得貢獻的人在這兒放肆。
才正要轉身回頭去修理她,卻突然見到兩名歹徒碎不及防地搶走那女子的皮包。
「呀——搶劫啊!救命呀!快來人呀!」碧紗猛然驚聲尖叫,方圓百里都籠罩在她的高頻率當中。
莫敏兒立即衝上前去,少有歹徒可以在她面前做奸犯科而順利脫逃的。她拿起一顆石頭奮力往其中一人頭上丟,K得對方倒在地上流著血哇哇大叫,隨後她則朝另一人撲抓上去,三兩下將兩人輕易制伏,這才發現他們似乎還是未成年的少年。
一旁的女高音始終沒停過她雞貓子鬼叫的殺豬聲,要讓她閉嘴,最好的方法便是直接堵住它。
莫敏兒搶下她的手巾塞住她的嘴,兇惡的眼神一瞪,女高音頓時噤口。***
第七分局警署
「好久不見了,敏兒,休假期間快不快活呀?」
「警署少了你好悶喔!」
那些哥兒們見到久違的她,都上前哈啦。
「這不就來探望你們了?那兩個未成年的現行犯是見面禮。」
劉銘從偵訊室走出,捂著耳朵,一臉傷腦筋的樣子。
「誰行行好,想辦法把那個女的嘴巴給閉起來,我的耳朵快被她念得受不了了。」
驚魂未定的碧紗,一來到警署便開始數落台灣治安惡化的程度,讓她一回國便遭受這種驚嚇和傷害,要求警察嚴懲那兩名少年,否則一定不善罷干休。
然而,她那蠻橫跋扈的態度在見到莫敏兒時,倏地消失無蹤,噤了口惶恐地躲得老遠。
莫敏兒危險的眸子瞟了她一眼,緩緩開口。「我不介意再用東西塞住的你嘴,免得這些人民保母在辛苦辦案之餘,還要聽你的疲勞轟炸。」
在適才那段打鬥中,碧紗已見識到她的身手,在她的威嚇下,立時乖乖地閉上嘴,她可沒忘記那凶悍的女人適才是如何的可怕。
「不錯嘛,還算識相。」
「我、我要告訴我的段哥哥,如果他在,肯定不會讓人欺負我。」
「管你什麼哥哥弟弟的,人來了一樣照扁。」在她犀利的眸子盯視下,碧紗只有閉嘴的份。
滿意地看到鬼叫婆不敢再放肆,莫敏兒涼涼地端起一杯茶來喝,不經意瞥見劉銘盯視的目光。
「你一直瞪我幹嘛?」她納悶地問。
「沒什麼,只是發現你好像越來越有女人味了耶!」
「廢話,我本來就是女人。」
「話是不錯,可是以往你對付人哪一次不是動手動腳的,不像現在只是用言語制止,像你那麼粗線條的女人,做事比男人還大條,有時候我還懷疑你是不是變性人咧!哈哈……啊!你、你想做什麼?哇——
不由分說,她將劉銘好好修理一頓,太久沒練拳實在手癢得很!
「要動手動腳是嗎?我成全你!」
有個現成會逃的活沙包也不錯,機會難得,看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