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了三個月又十天之後,她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衝動,悄悄潛回山中的研究室,企圖發現什麼能夠令自己安心的東西,例如,關於傑克的消息。
翻了下信箱───空的。悄悄歎了口氣,不免嘀咕著,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夠愚蠢,竟天真的認為傑克會寫信給她。也不明白為何會不顧若冰的警告貿然回到這裡,一點也不像自己,她從來不會如此心浮氣躁的,想想還是趕快離開的好。
才正轉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人影從四面八方包圍她,事實證明了一點,若冰的判斷是正確的,而她是天下第一大笨蛋,好在有充份準備,立刻丟下散光彈,在敵人大受強光刺激時趕緊逃之夭夭,不過門卻被反鎖住了,可見在她潛入之前早已暴露了行跡,這些來路不明的人正等她入甕呢。
瑪莉改衝向樓上,只聽得好幾發子彈朝她射來,突地覺得左胸隱隱作痛,她沒停下腳步,一路上激活所有的機關,這兒畢竟是她的地盤,想在她的地盤捉到她沒那麼容易!
雖無若冰的俐落身手,但她研發的保命武器足以保護她一陣子,逃進三樓的實驗成品區,在敵人攻進來之前,她尚有喘息的時間,打開上衣檢視疼痛的左胸,意外發現一顆嵌入衣服的子彈。幸虧防彈衣保住她一命,卻也訝異敵人竟然想置她於死地?!
根據若冰的情報,那些黑道不是想活捉她嗎?怎麼會想殺死她呢!除了左胸,其它地方也有彈痕,她和若冰之間的通訊器也被打壞了。
門外的爆炸聲讓她心頭一緊,從監視器裡看到敵人竟然開始用炸藥企圖灱掉她的防彈牆,她恍然大悟,這些人似乎有備而來,也聰明的不碰她的機關,他們打算直接炸毀她的研究室,將她活埋在瓦礫堆裡,那麼表示她再不逃命,可能真的會被活埋。
帶著所有逃生工具鑽進一個剛研發出的潛水探測艇裡,這本來是用於做深海探測,可以承受海底三千公尺下的水壓,應該能保護她免於被垮下來的建築物壓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靜靜地等待著,有一段時間一點動靜也沒有,她好奇地打開潛水蓋凝聽───爆炸聲沒了?!
正在納悶之餘,意外從監視器看到敵人一個一個地倒在地上,似乎受了襲擊,一定是「黑鷹」和若冰趕來救她了,哈!這下子得救了!打開防彈門小心地走出去檢視地上橫七豎八的敵人。
「若冰。」她輕輕喚著,準備受一場挨罵,輕微的聲音引得她轉身,不禁低呼,竟然還有一個醒著的敵人正踉蹌站起身用槍口瞄準她的頭部。
聽到槍聲的同時,她以為死定了,不過倒下的人竟是對方,還來不及搞清狀況,一雙有力的臂膀從身後摟住她,佔有的收納在熟悉的懷抱裡,沒給她思考的機會,一股溫熱的唇貼在她的髮絲,並向下游移到額頭和臉頰。
「傑克?」
不用看也知道是他,這動作,這氣息都是他的。
「你差點死掉你知不知道!」他低吼,適才驚險的情景讓他忍不住動怒,她就是有本事氣他。「不好好躲起來,跑回這裡做什麼!」
恍若隔了一個世紀沒見,她是如此思念他,思念到現在見到人了,一顆心仍怦動得無法停止,連帶的呼吸都成了困難。
「我...我想見你。」沒嘗過愛情滋味的她不知此刻已洩漏自己的感情,眼中的愛戀表露無遺,她不知道自己正在逃逗他的自制力。
黑格桀訝異他竟在她臉上看到了思戀情卻的表情?而她冒險來此是因為想念他?一股衝動襲來,他吻了她,恣意烙下早該屬於他的唇,似乎一切該是那麼自然發生,儘管她驚訝、悸動,甚至忘了要掙扎,只是緊閉著雙眼凝聽自己的心跳,像個走綱索的小孩,害怕一動便會失足墜落。明知他破壞了不吻她的約定,但是她並不排斥,甚至有那麼一丁點任他放肆,唇舌交纏的感覺,彷彿產生了一股電流麻痺了她的四肢,無法拒絕他的索取。
難道,這就是男女之間的化學變化?
許久,雖不情願,他放開了她,隔著一點距離觀察她的反應,想確定她是否真的改變了。
也許是思念勝過一切,她竟然不會對他的吻有噁心之感,連她自己都感到意外。她的唇被他吻得鮮紅媚麗,連臉蛋都是紅的。她發不出聲,明明可以說話卻卡在喉間吐不出一個字。
「想念我嗎?」他熱切的問。
「嗯。」她老實的點頭,純真無邪,毫不隱瞞自己的思念。
此刻的她非常有女人味,像朵嬌嫩欲滴的花兒,散發著未經人採擷的處女之香。
再度罩上她的唇,這次是輕柔的、蠱惑的,不知何時,等到她發現時已經是在床上,而他的吻有越演越烈之勢,撫抱她的手移至不該去的地方。
「等、等等!」她力圖鎮定,聲音卻不配合,太快了,她沒有心理準備,雖然她一直想嘗試,可是事到如今,她退縮了。
黑格傑才不給她機會,他等得太久了,尤其在確定自己是如此需要她之後,一心只想永遠佔有她。
「男人有些事情是不能等的。」
罩住她還想要開口的唇瓣,連帶含下她的低呼,用狂野的激情席捲她冷漠的肢體,意圖挑起體內熱情不容她繼續忽視掩蓋。
他的狂猛嚇壞了她,在無法制止他的衝動時,再度習慣性地使出逃命武器,但是沒來得及激活便被他箝制住。
他笑得狡猾,低啞道:「認識你又不是一、兩天的事了,你想我會沒防備嗎?」說著便開始搜尋藏在她衣服裡的武器,順便幫她寬衣解帶。
「不...不要呀!」她慌了,什麼時候這人對她身上的武器如此瞭若指掌,真是太小看他了。
「給我一個理由。」
「理由..理由是...」
「說不出來,好。」壓住她並狂吻細嫩的頸項。
「等等──我想到了!」
「什麼?」
「這裡燈光不佳、氣氛不美,隨時有危險,最好快點離開這裡。」
「嫌太亮,關燈就好,說到氣氛,現在正熱絡著,至於危險,敵人都被我打倒了,這個理由不行。」又吻上她的酥胸,霸氣地索取。
「等等!」死命拉住衣服,她嚇死了。
「又怎麼了?」瞧她如此慌張,明白她女生的自覺已經展現,欣賞她羞怯緊張的一面。
「我..我..我尿急!」說著就要跳下床落跑。
黑格桀輕易地網住她,將她定在床上熾熱地凝視她。
「噓,別緊張。」安撫著懷中受驚的人兒,這畢竟是她的第一次,她難得顯現的脆弱令他憐惜,溫柔地親吻她的額頭,放柔著嗓子。「我會很溫柔,相信我,你只要閉上眼睛放鬆心情,我會讓你的身和心都接受我。」
「我..我怕我做不到。」
他的掌心移至她的胸口按撫,感受到急速的心跳。他很開心,如果她毫無反應反而會讓他不知所措,但是她害怕了,這表示她並不冷感,摟著懷中微微顫抖的身子,他必須很輕、很輕,以免真的嚇壞了她。
「我不在的這段期間,你都吃什麼?」決定用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
說到吃她便有話說了。「嗯───一般的家常菜,有時只吃麵包。」
「沒有吃泡麵?」輕輕吻著她的耳垂。
「沒有,連零食都很少吃了,大部份都是若冰做給我吃,可是我吃不慣。」
「你變得挑嘴了。」他不露痕跡地解開她的扣子。
「還不是你害的,自從吃慣你煮的東西之後,其它東西都變得難吃了。」
他輕笑著。「是、是,都是我害的,放心,我會彌補你,改天為你做個聖誕大餐。」
「聖誕大餐?」
「有你最喜歡的烤雞,我會用數十種香料醃個兩天,等入味之後放進烤箱裡悶烤,讓香味溢滿整個房子。」他在對她下蠱,讓一切順其自然,沿著頸項親吻她的肌膚,兩個身子漸漸貼合著。
瑪莉沉醉在想像的美食料理。「我喜歡滿屋子的食物香味。」
「還有熱騰騰的濃湯,裡頭放有海鮮、蔬菜以及洋蔥,鹹中帶甜,是你最愛喝的口味。」
「真的,我好期待...」
「還有剛出爐的麵包及特製的乳酪...」
兩個糾纏的身子漸漸合而為一,她慢慢融化在他溫熱的懷抱裡,原本清晰的神智變得混沌不明,緊張的心情已然消失,取而化之的是迷惑、期待和渴求。
「我好熱...」她呻吟著。
「我也是。」
含下她所有的呻吟,熱切地索取唇中的蜜汁,他成功地佔有她,意外發現自己要的不夠,懷中這嬌弱的身軀撩起他毫無保留的熱情。
他明白,再也無法失去她了。
* * *
海曼娜冷眼聽取手下回來報告的消息。
「失敗了?」
「原本計劃是順利的,但是黑首領突然出現,所以...」
「只有你逃出來?」
「是的,其它人全死在黑首領的手裡。」
「是嗎?他在保護那個女人。」海曼娜目露凶光,當她秘密得知黑格桀有意取消和她的婚約時,立刻懷疑是那個女人迷住了黑格桀!
雖然只是猜測,但她寧願錯殺一百,也不願放過任何一個阻礙她的女人,想不到這次的獵殺行動證實了她的疑慮,黑格桀為了那女人大開殺戒,這是以往不曾有過的。
「你們可有洩漏了什麼?」
「沒、沒有,其它人全是一槍斃命,只有我受了點傷逃出來,黑首領根本不知道是你下的命令。」
她冷笑,笑得令人膽戰心驚。「你可知道為何你有機會回來嗎?」
「這...」手下納悶地看著她,不明白主人的意思。
「那是因為他想知道幕後主使者是誰,而你居然笨得連這一點都想不到,就這麼逃回來,豈不是告訴他我就是幕後主使者。」
他一臉驚恐。「海小姐,饒、饒命───」
「留你有何用?」毫不留情地一槍斃了他,這種只會壞事的人還是趁早解決的好,為免洩漏行跡她必須立刻離開這裡,這次便宜了喬瑪莉,但她發誓下次不會這麼大意,她不會再失手。
另一方面,整夜未歸的瑪莉隔天回到住處後,少不了一頓挨罵。
她捂著耳朵聽著若冰幾近歇斯底里的責備,對於自己擅自離開的確過意不去,可是若冰再不停止疲勞轟炸的話,她的耳朵可要受不了,決定找個時間設計一個防罵護耳機。
「你到底跑去了哪裡,我的心臟都快被你給嚇出來了!」
「不是說過了嗎,只是出去買個東西嘛。」
「你以為這種白癡理由騙得過我,一年到頭出門不超過三天,甚至用脅迫利誘才勸得動的人,會這麼勤勞自己去買東西?說!你去了哪裡!」
「別這麼緊張嘛,偶爾我也想出去散散心呀,被閻手黨通緝,不知還能過多久安穩的日子,搞不好會看不到明天的太陽,與其戰戰兢兢的等待,不如快樂自在的活著,雖短暫也值得的。」
這一席話軟化了若冰,被通緝的是瑪莉,她竟然沒考慮到瑪莉的心情,心有不忍,語氣也跟著軟下來。「既然是這樣,至少要留個字條什麼的,我們還以為你被抓走了,你現在可是全世界黑道追緝的大肥羊哪,下次需要什麼告訴我和『黑鷹』就可以了,千萬別再任意跑出去。」
「知道了,下次不會了。」心下鬆口氣,要是讓若冰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肯定會氣炸,說不定會把她五花大綁起來。
與其說生氣,不如說擔心得要死,如果瑪莉有個萬一,若冰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激動之餘,若冰還能冷靜的察覺異樣之處,一年到頭出門次數屈指可數的瑪莉,竟不顧危險只為了跑出去買東西,實在很可疑!但瑪莉似乎在隱瞞著什麼,她今天看起來很不一樣,說不出哪裡不同,但若冰知道她不一樣就是了。
「放心吧,以後我不會擅自出門,如果要出去我會告訴你,好嗎?我好累,想回房休息了。」
既然問不出什麼結果,而她也平安無事,若冰歎了口氣,但仍是緊盯不放。
「真的不會再擅自亂跑?」
「真的,而且我有好多工作要做,也沒那美國時間出去逛街,別擔心,嗯?」
「如果你再亂跑,別怪我把你五花大綁,為了保護你的安全,我可是說到做到。」
她一把抱住她,笑道:「是,我的好姊妹,你的友情真讓我感動。不過我現在真的好睏,所以晚餐不用叫我了。」給她熱情的擁抱後,遂進房休息去了,留下有絲詫異的若冰。
「黑鷹」走過來摟著她問:「怎麼這種表情?」
「剛才...瑪莉抱了我。」
「那又如何?」
「你也許不知道,我和瑪莉認識了五年,她高興的時候從沒像這樣抱著我。」
「所以?」
「我的意思是,瑪莉是個理性的科學家,要做出像擁抱這種感性的動作根本不可能,可是剛才她卻開心的抱著我,還叫我『好姊妹』這種親暱的字眼。」
「說不定她是被你的義氣感動了。」
她想否定,卻又沒有一個更好的答案,總之,瑪莉變了,該怎麼形容呢?她變得柔性而有女人味了。
回到房裡關上房門後,瑪莉便呆坐在床上。她的心飄飄然,回想傑克對她所做的一切,感覺仍在、悸動猶存,原來這就是男女在一起的感覺。
他要她答應絕不再任意行動,乖乖待在這裡等他,她答應了,在他霸氣的威脅下,她哪敢不答應。
撫摸著脖子上的項鏈,那是他在佔有她之後為她戴上的,強迫她答應即使進棺材也不可以拿下來。
她不禁失笑,這人真奇怪,竟然用這種話威脅她,她不討厭,甚至有些心喜,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接受男人送的項鏈。
傑克是第一個讓她除了做實驗之外產生同樣熱情的男人,悄悄從懷中拿出一個密閉的瓶子,她有絲興奮也有絲緊張,在他們完事之後,她偷偷收集了一點傑克的精子。像他這麼體魄強悍的男人,基因肯定優良,害她忍不住事後將自己體內殘餘的精子收納起來,要是他知道她在他們做完那件事之後動了點手腳,怕不掐死她才怪。
但話說回來,是他先找她做實驗的呀,既然是實驗,讓她拿取一點「材料」又有什麼關係,反正神不知鬼不覺,她不說他也不會發現的。
恩及此,她便原諒自己的變態,視之若寶般藏在冰箱裡,決定改天再好好研究研究。
伸展著四肢倒在床上,倦意越來越濃,老實說激情過後一直感到四肢無力,可見卡路里消耗過多,纏綿過後的困乏讓她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 * *
「是誰下的毒手?」黑格桀凌厲地問。
電話那一頭傳來強森的報告。「那些人是職業殺手,不屬於任何一個組織,可見幕後主使者早有防範,一旦失敗便殺人滅口,死者一槍斃命,可見對方下手時極為冷靜且無情,也查知我們放餌約大魚的計謀。」
黑格桀思考著,是誰要殺瑪莉?很明顯對方的目的不在奪取寶物,而是取瑪莉的命,否則不會招招致命。
「海幫那方面進行得如何?」
「照您的指示,在消息曝光前,已著手加強鞏固我方勢力,即使與海幫決裂,他們也打擊不了我們多少,您懷疑這次的狙擊事件是海幫所為?」
「其中之一,也許是過去的仇敵,我要你繼續布線清查組織,這事必須保密。」
「您懷疑有內奸?」
「瑪莉的事也許已經洩漏出去,我要知道消息如何走漏,另外,將我那十位情婦全部送來。」
不用問,強森也知道首領的用意,身為黑道組織的老大,掌控遍佈世界的組織,雖然傾權一世,卻也身處殺機,因此不能有固定的住處,行動必須保密,女人也不能固定,越多越好,不能專情,這是保護自己也是保護所愛的人。
如今首領要將十位情婦全帶來,無非是為了混人耳目,將危險分散,可見那女人得到首領全部的關愛,是幸與不幸?只有他們心裡最清楚。
「我立刻去安排。」
接下命令,強森立刻著手進行,不到一個禮拜的時間,已將黑格桀十位情婦安排妥當,分別安排在日本、韓國、香港、新加坡等各國,不置同一處,但又地處不遠,避免情婦間的勾心鬥角,又能讓首領來回之間毋需花太多時間,並藉此擾亂敵人視聽,將狙擊目標從喬瑪莉身上移開。
珍是黑格桀第七位情婦,一張比明星還美麗的容貌,微撅性感的唇,甫沐浴未干的玲瓏身子披著單薄的絲綢睡衣,緩緩走向黑格桀,奉上一個纏綿醉人的甜吻。
「好想你。」她嬌柔的輕訴,順勢靠在他強壯的胸膛上。
黑格桀微勾起唇角,輕輕拍撫著她,靜靜飲著烈酒不發一語。
珍抬眼細瞧他的輪廓,一絲不苟的冷然,完全沒有激情過後的疲累。
「你還是這麼理智,我這兒很安全的,你可以放心。」
「我一向如此。」
「我知道,但是...我真想看你放鬆的樣子,還是───我伺候得不夠?」手指輕輕揉搓他的胸膛,似有若無的挑逗。
「你讓我很瘋狂。」
她輕笑,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都令她陶醉,再次傾靠他懷裡。
「要留下來過夜?」不怎麼抱著希望地問。
他笑得神秘。「我會留一個禮拜。」
珍驚喜地攀著他擁吻,黑格桀從來不在同一個情婦住處待超過三天,如今他允諾一個禮拜,是否代表著自己獨特的眷寵?
在擁吻的同時,黑格桀冷靜地眼觀四面、耳聽八方,這一個月來他在每一處情婦之間遊走,每次停留不超過兩天,最後選定此處待上一個禮拜,這段期間,他表現出自己的熱情,對珍疼愛有加,甚至超出了應有的限度。
不出他所料,一個禮拜當他離開後,珍遇襲了,中槍臥在花園旁。子彈是從另一棟十層高的大樓所射出,他們順利跟監到殺手並找出了幕後主使者。
「是曼娜。」強森在電話那頭答道。
「是嗎?」他目光冷得宛如北極冰山。「珍呢?」
「沒傷到要害,已經穩住傷勢。」
「送一百朵鮮花給她,為她在瑞士添購一棟別墅,出院後送去那裡休養。」
接下來便是解決曼娜的事,此舉無異是向他宣戰,曼娜的作為已挑起閻手黨和海幫之間的決裂,海幫只有兩個選擇,一是將曼娜交出來,二是和整個閻手黨為敵。
消息傳到海長老耳裡,不免大發雷霆震怒,孫女的作法太過急切,他早警告曼娜切勿輕舉妄動,黑格桀不是能激怒之人,襲擊他的情婦等於是向他宣戰,雖然探知黑格桀有意取消婚約的消息,但是在沒有正當理由的情況下,黑格桀不會妄自毀約,海幫還有機會可以逼黑格桀就範。
但是沉不住氣的曼娜率先搞砸了計劃,如今海幫已無理由反駁,若不交出海曼娜,勢必付出與整個閻手黨為敵的代價,這後果不是海長老承擔得起。
為了組織的生存,他只有痛下決定,海幫與海曼娜斷絕任何關係,她能逃得越遠越好,至少這麼做能為她帶來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