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羞答答的任邵厚遠服侍她穿上衣物,想起昨晚的歡愛,她不禁兩腿發軟。
「師妹,身子還疼嗎?我真是太粗魯了,把你弄的全身都是瘀青。」他擁住她柔若無骨的嬌軀,親親她細緻的粉頰,「第一次總是會不舒服,下次就會好過點了,你別怪我。」
她依偎著他寬厚的胸膛,「我怎麼會怪你?二師兄,人家現在都已經是你的人了,不管你要我做什麼,我都依你。」
「你真是我的好娘子,還記得我昨晚跟你提的事嗎?」他問。
白薇柔順的點頭,「是要我向繚綾打聽那兩把劍的事嗎?二師兄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問出來。」
「可是,千萬不要打草驚蛇,原本我接近繚綾就是想從她嘴裡探出點什麼,可惜她對我有戒心,所以才要你去試試看。你們都是女人比較好說話,只不過不要問的太明顯,我怕她會懷疑。」
「我明白,可是,二師兄為何突然對那兩把劍有興趣呢?莫非也是為了長生不老藥?」她馬上把兩者聯想在一塊。
邵厚遠眼中寒芒一閃而逝,「原本我也是不太相信,可是如果傳言屬實,說不定真的能製成長生不老藥;到時我們一起吃了,便能永遠當對只羨鴛鴦不羨仙的夫妻,你說好不好?」
「二師兄,你是說真的嗎?」
他輕撫她平坦的小腹,「那還用說,你是我最愛的女人,說不定你的腹中已有了我的骨肉,為了我們和孩子的將來,一定要得到那兩把劍。」
「好,我會盡力的試試看,只要二師兄愛我,要我做什麼都可以。」為了他,她連命都可以不要。
「我當然愛你了,否則就不會克制不住的要了你,喜歡我昨晚那樣對你嗎?」
白薇羞的將臉埋在他懷中,嗔道:「二師兄最討厭了,怎麼這樣問人家,要人家怎麼回答嘛!」
「那是喜歡囉。」他逗著她。
她在他懷裡輕輕的點下頭,「其實剛開始真的好痛,二師兄又好無情,也不出聲哄哄人家,後來……羞死人了,人家不要說了。」
「好、好,不說就不說。」那人當然不能開口說話了,否則豈不穿幫。「對了,師妹,我接到大師兄的信,他說這兩天剛好有事會經過安陽,心想好久沒和我們聚一聚了,要我們在這裡等他。」
「大師兄?兩年沒有他的消息,不知道他都在做些什麼?」她訝異的問。
「信上說他都在做些小生意,南北來回的跑,沒有固定的居所,因此一直沒有和我們聯絡,這次我們師兄妹三人難得重逢,可得好好敘敘舊了。」
白薇的心思已經飄遠,忙著勾畫她和二師兄以及孩子的美好未來。
※ ※ ※
「繚綾,我叫廚房燉了些雞湯給你們補補身子,趕快趁熱喝了。」白薇端著托盤進來,「顥兒,來,這雞湯很好喝,你嘗嘗看。」
「小少爺,趕快謝謝白姨。」
嚴顥將筆墨推到一邊,接過碗。「謝謝白姨。」
「乖。」她說。
「白姑娘,真是麻煩你了。」繚綾誠懇的說。
她放低姿態,「老實說,我是來道歉的,昨天無緣無故的亂發脾氣,一定讓你很為難,真是不好意思,你可別見怪。」
「不會的,我也正想跟白姑娘解釋,我跟邵大哥真的沒什麼,他只是把我當朋友,你不要誤會了。」
「你不必跟我解釋,就算二師兄喜歡你也沒關係,像他這樣的男人娶個三妻四妾也是正常的事,你比我長一歲,我稱呼你一聲姊姊也是應該的。」白薇佯裝胸襟寬大的說。哼!若不是為了二師兄的事,她才不會這麼低聲下氣。
繚綾慌了手腳,「白姑娘,你別這麼說,我真的高攀不上,邵大哥和你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是真心的祝福你們。」
「那麼我也不勉強。喔!別淨顧著說話,雞湯都快涼了。」看著她連喝了兩口,白薇不動聲色,用閒聊的口吻說:「聽二師兄說你是一個孤兒,從小就被嚴家的人收養是不是?」
「是的,我是個棄嬰,多虧讓老夫人發現被丟在路邊的我,才將我撿回嚴家,不然我恐怕早就冷死或餓死了。」即使她在很早之前就看開了,可是每當提起身世時,多少還是會覺得受到傷害。
「原來你這麼拚命的保護顥兒,為的就是要報恩,繚綾,你真是了不起。」白薇話鋒一轉,「我聽說嚴家是做骨董買賣的生意,貴重的東西就這麼放在家裡,難道不怕被偷嗎?」
繚綾不疑的說:「我倒是沒聽少爺說過有發生被偷的事,因為值錢的東西都放在店裡的藏寶庫中,鑰匙又在少爺身上,任何人也進不去的。」
藏寶庫?會是放在那裡嗎?白薇忖道。
「可是,那些強盜為什麼反而會到家裡去,這不是很奇怪嗎?難道家裡面也有一個藏東西的密室?」她裝作漫不經心的問。
「密室?」繚綾偏頭細想,「沒有啊!我記得家裡沒有什麼密室。」
白薇口氣有些急迫,「真的嗎?你再仔細想一想,說不定你一時忘了。」
「白姑娘,你……問這些做什麼?」她不解的問。
「呃,沒什麼,我只是想幫你找出那些盜匪選嚴家為下手對象的原因,除非有個令人難以抗拒的誘因在,不然他們沒理由會找上門,你說對不對?」
繚綾沉默下來,不錯,他們要找的就是裝在那只箱子裡頭的古劍,如果她把它們的下落說出來,誰敢擔保不會再度發生血腥事件,她不要再看見有人為它們而死了。
「我也不知道。」她決定讓這秘密石沉大海。
※ ※ ※
「啪!」
白薇捂著挨了巴掌的玉頰,痛楚、不信的透過淚霧瞅著心愛的男人。
「二師兄,你……你打我?」就為了她沒有辦好他交代的事,他居然狠心打她!
邵厚遠一瞬間便斂去臉上的戾氣,回復過去爾雅的面貌,驚慌的蹲下身。
「師妹,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心急了,以致一時情緒無法控制,打痛你了是不是?讓二師兄看看。」
她像受盡委屈的小媳婦兒,淚漣漣的哭訴。
「爹娘和師父從來沒打過我,二師兄……以前連罵我都不曾……現在居然……打我,嗚……二師兄不愛我了……」
「師妹,你別哭,是二師兄錯了……」他捺著性子哄著她。可惡!繚綾那女人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還是故意不說出來?他快要等不下去了,要是等送他們進尚書府,想從她嘴裡探出消息就難了,那豈不是永遠都找不到那兩把劍。
白薇一徑的掉眼淚,哭的像個淚人兒。
「師妹,你真的不肯原諒二師兄嗎?都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他邊說邊抬起手往自己的臉打去,清脆的巴掌聲啪啪啪的響起。「你不肯原諒我,那我就打自己,打到你氣消為止。」
她趕緊抓住他的手,不捨的說:「二師兄,不要打了……我原諒你就是了。」
「你真的願意原諒我了?」邵厚遠開心的擁著她問。
白薇嬌羞的偎向他,全心的信任他。「不原諒也不行,誰叫你是我未來的夫婿,我下半輩子都要依靠你,只要你以後別再犯就是了。」
「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了。」他信誓旦旦的說。
邵厚遠心忖:連師妹也套不出什麼口風,她的嘴巴可不是普通的緊,只好進行下一步了。
※ ※ ※
「繚綾,你要出去?」邵厚遠眼尖的追了上來。
「趁小少爺在午睡,我想到附近的廟宇燒個香。邵大哥要出門辦事?」
「不,我正好沒事,不如陪你走一趟好了,這裡有座土地公廟,聽說很靈驗,我來帶路。」他假裝好意的說道。
繚綾沒有拒絕,因為只要她行得正,不怕別人誤會,況且她也已經跟白薇把話談開了,不怕再引起不必要的爭執。
兩人並肩走在大街上,到處都販賣著安陽的特產,吃的方面有道口鎮的道日燒雞,以及傳統糕點蓼花和彭德陳醋、內黃大棗、糖油板栗;工藝品方面則有玉雕、道口錫器、油紙扇等。
「繚綾,到了京城之後你有什麼打算?」邵厚遠打破沉默,「難道你真想一輩子都不嫁人,只要守著顥兒就好了嗎?」
她苦澀一笑,「這是我對少夫人的承諾,我必須堅守到底。」
「顥兒的外公是戶部尚書,將來要多少人照顧他都有,不差你一個,我相信嚴大哥和大嫂絕不忍心見你終生不嫁。」
「這些道理我都懂,不過,除非小少爺說他不需要我,否則我不會離開他的。」這是她報答嚴家恩情的方式。
驀然繚綾表情丕變,她的眼角不經意的掃向來往的人群,竟然看見盧開站在對街,還直衝著她微笑。
天!盧大哥在這裡,那不就表示……繚綾迅速的左右張望。她好不容易才逃離了魔掌,現在那惡魔又陰魂不散的出現,難道他們一直都跟在她後頭?
「繚綾,你是不是看見什麼了?」他隨著她的視線看去,並沒發現什麼。
她行色倉皇的拉著他加快腳步,好像後面有鬼在追,一邊硬擠出微笑道:「沒有,我看錯了,邵大哥,我們趕快走吧!」
兩人來到香火鼎盛的土地公廟,繚綾拿了幾支清香點上,就在神明前跪下來,嘴裡唸唸有詞。邵厚遠沒有打擾她,走到一旁等候。
「嗯哼!」有人靠到她身邊來。
繚綾不必睜開眼睛也知道來人是誰,「盧大哥,你可不可以當作沒看到我,趕快把你主子帶走?我真的不想再看見他了。」她氣虛的說。
「我也不想,可是,主人的交代,我們做下人的只有聽從的份。」他也很無奈。
她憋著怒氣問:「他到底又想幹什麼?」
「他要見你。」
「你叫他去死!」繚綾將煙霧裊裊的清香插在爐上,沒好氣的應道。
盧開苦著臉,「這句話你要我怎麼轉達?」
她合掌朝神明拜了拜,壓低聲音說:「隨便你怎麼說,反正你就告訴他,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叫他離我還一點,否則我要他好看。」
「真的要我這麼說?」他很為難。
繚綾垮下肩頭,「盧大哥,能不能叫他別再纏著我?他要女人還怕沒有嗎?」
「這回連我也不知道他心裡究竟在想什麼,這種情形從來沒有過,看來我家主人真的看上你了。其實,你可以試著接受他……」
「除非我死!」她嘶聲的說。
「繚綾,這個人在騷擾你嗎?」邵厚遠狐疑的上前詢問,往她身前一站,一副護花使者的模樣。
「不是,他……認錯人了,對不起,我不是你要找的人。」繚綾用眼神示意盧開快點離開。「邵大哥,我們該回去了,小少爺午睡也快醒了,我怕他醒來找不到我會亂跑。」
※ ※ ※
夜幕低垂,星光燦爛。
繚綾剛哄了小少爺睡著,掩唇打了呵欠,才走回自己房間。
當她落上門閂,點燃了桌上的燭火,轉身欲上床休息——驀然看見臥榻上竟斜躺著一名男子,驚得她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你……你……?」
噩夢!這一定是噩夢!
祁焄緩緩起身,像頭優雅迷人的豹子,一步步的朝獵物迫近。
「你不該這麼驚訝才對,白天時,盧開不是找過你了嗎?為什麼拒絕見我?」他從不接受「不」的答案。
「因為我跟你之間早就沒有關係了,沒必要再見面……」她驚慌失措的倒退,直到背貼在牆壁上。「不要再過來了,否則……我要叫人了。」
他聳聳肩,「隨你,我不在乎。」
「你到底想怎麼樣才肯放過我?難道非得掐死我才甘心嗎?」繚綾悄悄的挪動雙腳,只要能離他遠一點就好。
祁焄抬起雙手抵在她頭兩側的牆面,降下冷削的薄唇。
「為了逃離我身邊,你才故意說那些話對不對?差點就讓你唬過去了。我該知道,以你的個性不可能這麼簡單就順從我的,是誰唆使你用這種方法?」
繚綾當然不能告訴他是誰,否則豈不害了盧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喂!你說話就說話,能不能不要靠的這麼近?」他吐出的熱氣不斷的噴在她臉上,害得她精神無法集中。
他更邪惡的將身體往前傾,兩人的唇只剩下一線之隔。「只要你說個「請」字,我就馬上放開你。」
好女不吃眼前虧,她大可不必跟這種變態一般見識。
「請……你……放……開……我。」她說的咬牙切齒。
祁焄劍眉一揚,輕吐聲:「不!」
「什麼?!你這說話不算話的小人……」繚綾氣瘋了,右腳用力的往他的小腿踹去,可惜人家根本不痛不癢。
「為什麼?你可以對其他男人笑,對我卻一個笑容也吝於拖捨。」他沒發覺自己的口氣像個嫉妒的男人。
繚綾在他懷裡扭動身子,「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喜歡那姓邵的?」他狹長的黑眸中妒焰狂飆。
「你在說什麼?」要不是怕讓人聽見,她真會放聲尖叫。
他抑不住從胸口冒出的醋意,酸溜溜的說:「這幾天你和邵厚遠有說有笑,別跟我說你不喜歡他!想不到你喜歡的是像他那樣的小白臉,他有什麼好?我不准你再接近他!」
「你瘋了!就算我喜歡他也不關你的事。而且,人家邵大哥為人正派又有禮,幫助人從來不要求報答,光是這點,就比你好上千百倍。」
祁焄越聽越不是味道,手心直發癢,有股衝動想要掐死她。
「那你就錯了!他可不像你們表面上所看見的那樣,外表有時是會騙人的。」為什麼她可以輕易的相信任何人,唯獨他例外?
「你這人心胸狹窄,見不得人好,你不要以為說邵大哥的壞話,我就會討厭他;邵大哥是個好人,我寧可選擇相信他,總比相信你這惡魔好。」繚綾一古腦兒的把心中對他的評語說出來。
從沒有一個女人敢惹惱他,尤其能讓他氣得脖子青筋爆凸,只有這女人!不怕死敢這樣對他說話。
「既然在你心目中我是個惡魔,那麼我就有辦法讓你忘了他。」他閃電般的封住她的唇,堵住她即將出口的咒罵,毫不留情的咬嚙那兩片柔軟的唇瓣;像是早就預料到她的反應,祁焄托起繚綾的臀,夾在自己有力的雙腿間,連她的雙手都被制伏在腋下,全身都不能動彈。
「不……」她搖晃著螓首。
她絕不會與惡魔為伍!可是,心頭為何騷動起來?
「要,你的反抗是多餘的。」祁焄傲慢的掠奪她的唇。
待她唇上的胭脂全被他吻去,意猶未盡的唇才需索的沿著頸側往下親吻……
到底是誰征服了誰?他已經分不清楚了。他從未如此渴慕過一具肉體,那股急切,讓他的心都為之戰慄,只想要更多、更多……繚綾的衣衫鬆了開來,熾熱的唇啃咬她嫩滑的香肩,她只能忘我的吐出嬌吟……
她是中了什麼魔,居然開始享受他的調情方式?不行,她要振作起來,可是身體卻背叛了理智,她情不自禁的拱起身迎合……
「叩!叩!」傳來敲門聲。「繚綾,是我,你睡了嗎?」
邵厚遠的聲音穿透了情慾的迷霧震醒了她,她眨了眨眼,才警覺到兩人已衣衫不整的纏繞在一塊,而她的上身幾乎完全裸裎!
「放開我……」她無聲的推他。
門外的邵厚遠不死心的又敲門。「繚綾,我看見你房裡還亮著,睡了嗎?」
繚綾一臉惱怒,但又怕讓人知道她房裡有男人,只能氣在心裡。
「嗯……邵大哥,這麼晚了……有事嗎?」她努力讓聲音聽起來跟平常一樣。
「我是想既然你還沒睡,不如到庭院裡坐坐,我們聊聊天……」他聽見屋裡響起很小聲的喘氣聲,納悶的問:「繚綾,你還好嗎?」
她克制的不讓呻吟逸出唇,狠狠的瞪一眼此刻侵略她胸部的男人。
「我沒事,只是……有點睏了,對不起,邵大哥,我……要睡了,晚安。」再不趕快把他打發走,這該死的變態不曉得還會做出什麼舉動。
祁焄得逞的壞笑,右手一揮,藉著掌力熄了燭火。
「那麼……晚安。」邵厚遠快快的離去。
聽到腳步聲走遠,繚綾發起狠來使勁的捶打祁焄,「你這天殺的下流胚子!不要碰我,聽到了沒有?走開!離我還一點……」
他抓住她亂打一氣的手腕,譏諷的說:「剛才的你可是挺樂在其中,怎麼一下子又要故作淑女狀,是為了那姓邵的嗎?哼!你是我的女人,除了我,誰都不准碰你,你最好搞清楚。」
憤怒讓繚綾頭昏眼花,「誰是你的女人?我恨死你了,我寧願死也不要做你的女人!你這不守信用、食言而肥的卑鄙小人,放我下來……」
「我就不信制伏不了你這只潑辣的小野貓。」祁焄鐵青著臉將她扛上肩,在黑暗中,正確無誤的放她在床榻上。
她在被褥中翻了個滾,才要爬起來的同時,一具已然赤裸的精壯男體隨即壓過來,嚇得她全身僵硬。
「你要幹什麼?!我不要……」在這麼親暱的接觸下,她體內有某種東西被撩動起來,肌膚開始發燙。「住手!你這是要強暴我嗎?」
「你的身體對我有反應,所以它永遠不可能是強暴。」他唇、手並用,熟稔的愛撫她胸前挺秀的山巒,繚綾僵直的躺平,不讓自己的身體有任何響應。「你鬥不過我的,把它給我……感覺到了嗎?你的身體可比你老實多了,它對我的反應很強烈。」
火熱的指尖撥弄深藏在幽谷內的瓣蕊,直到它濕潤的綻放開來,令繚綾發出無助的嗚咽聲,「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不放過我?」
「我辦不到……」他苦惱的沉悶嗓音從她胸前傳出來,「我試過了,可是,我就是辦不到……為什麼非得這樣迫不及待的離開我?為什麼不對我笑?你可以給別人,為什麼就不給我?為什麼……」
隨著他的低吼,雙腿間沉重的壓力將她往上推,雖然不像第一次那麼痛,可是體內細嫩的肌肉被撐開的感覺依然讓她無法適應。
「啊……」因為他填滿的動作,讓她激動的將指甲刺進他的背部,「停下來,我沒辦法……」
祁焄將她的一隻玉腿抬上肩頭,嗓子因慾望而暗啞。
「別抗拒,感受它……叫我的名字。」他傾身向前,將自己的飽滿完美的嵌進她的最深處。
「不……」她快不行了。
他更形孟浪的衝刺起來,「你會說的,總有一天,我要聽見你叫出來……」
當費力高築的意志力整個破碎崩解,繚綾知道,她最後仍是輸家。
當兩人從高潮歸於平靜,繚綾羞慚的面對床內,將臉整個都埋在枕上。她明明準備和他抗爭到底,可是為什麼到最後卻又像個放蕩的淫婦,響應他相同的熱情呢?他們的關係不該越來越複雜的。
「你已經得到我了,現在請你出去。」她抽噎的低喃。
「該走的時候我自然會走,但是,我要你離那姓邵的遠一點,他可不是什麼善心人士,接近你只怕另有目的。」
繚綾壓根聽不進他的話,只當他是惡意中傷。「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做每件事都有目的?我身上又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接近我做什麼?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在你心中,我真的就這麼卑劣不堪嗎?」他的怒氣達到了沸點。像她這樣的女人,他早該甩掉了,為什麼又眼巴巴的跟來?是為了那兩把王者之劍嗎?不,應該還有其它更深刻的原因。
「難道不是嗎?」她頂了回去。
「既然如此,我也不需要賴在這裡看你臉色。如果他還肯要我用過的女人,我真應該感謝他替我省下不少麻煩。」他惡毒的說。
繚綾生氣到全身發抖,抓起枕頭就往他扔去,「你滾!你滾!我永遠都不要再看到你了,滾……」
她吼完後,便將整個人蜷縮在被褥裡。一向不服輸的她,霎時哭的驚天動地。
※ ※ ※
一早,白薇習慣性的會先到邵厚遠的房間?她儼然以他的妻子自居,服侍他梳洗更衣,照料他的生活瑣事。
「二師兄,你起來了嗎?」見房門沒落鎖,她便直接推門進去,赫然見到一個陌生男人出現在屋內,委實嚇了一跳。「你……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裡?」
那男人的唇上畜著兩撇小鬍子,對她咧了咧嘴。
「小師妹,才兩年不見,你就不認得我這大師兄了嗎?」
「這聲音……」白薇喜出望外的叫道:「你是大師兄?天呀!真的是大師兄!你留了鬍子,難怪我一時認不出來了。」
向斌大笑的摸摸鬍子,「有羞這麼多嗎?我倒覺得是咱們的小師妹女大十八變,才多久不見,已經長成大美人了。」
她被誇的又羞又喜,「大師兄,你什麼時候到的?」
「昨天半夜,因為不想吵醒其它人,所以就先跟二師弟暫時擠一擠,聽說你們就快要成親了,真是恭喜你了。」
「原來大師兄已經知道了,討厭!一定是二師兄告訴你的。」白薇喜上眉梢,嬌羞的紅透了臉。
向斌挪揄的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有什麼好難為情的,這杯喜酒,大師兄可是喝定了;你說是不是,二師弟?」
「那是當然,你是我們的大師兄,當然一定要到場。」邵厚遠撩開帳幔下床,輕怪的瞋他一眼,想去拿掛在架上的衣服,白薇已經搶先一步,取來伺候他穿上。
「二師兄,你的脖子……」她兩眼瞪著他頸項上類似咬痕的紅印。
邵厚遠反應更快,本能的摀住脖子,支支吾吾道:「是不是一點一點紅紅的?大概是被蚊子咬到的,昨晚蚊子特別多,害我一整晚都沒睡好。」還是特大號的蚊子!
「可是,看起來不像蚊子咬的……」她喃喃自語。
他橫了「元兇」一眼,「不要說這些了。師妹,我肚子好餓,你去看看早膳準備得怎麼樣,如果都弄好了,請他們直接送到房裡來。」
「好,我現在就去。」心想大概是她弄錯了。
向斌確定她走遠了,才說:「我知道你要罵什麼,不過,她也沒懷疑。而且,就算讓她看見我們同床共枕,也絕不會想歪,你別瞎操心了。」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在東西沒到手之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凡事都給我謹慎點,不要在這節骨眼才給我出紕漏。」邵厚遠繫上腰帶,套上靴子,捲起袖口洗把臉。「道長一直派人來催,事情不能再拖延下去了,我們得快把東西弄到手。」
「軟的不行,那就不如來硬的。」用頭腦的他不行,但若採用武力,可是他最拿手的絕活了。
邵厚遠的眼光滿是不信任,「不要只會說大話,上回你也說沒問題,結果不但東西沒找到,又溜掉兩條漏網之魚;這次再失敗,我絕不會饒了你!」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我幹了這麼多票,哪一次失敗過?現在大江南北誰沒聽過我夜鵩大盜的名號,還好他們沒死,不然我們這輩子休想找到那兩把劍,說起來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邵厚遠嗤之以鼻,「我可不管你以前干下哪些案子,都和我無關。這回要不是為了那兩把劍,我是不可能拿擎天鏢局的招牌做賭注?你最好放機靈點,不要給我出岔子,不然我會要了你的命!我是說真的,別以為我在開玩笑。」
「是,邵總鏢頭,我一切都依你就是了。」向斌不把他的警告當一回事笑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