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在廚房忙的這段時間,安德烈欣賞著她擺放在地上一些已完成和未完成的畫作。
光芒內斂的才華,相信假以時日,她定能成為眾所囑目的畫壇新銳。
欣賞完那些具有她個人風格的畫作後,眼角瞄見她擱放在一旁的素描本,他感興趣的打開素描本,想看看她平日都以何為作畫素材。
攤開素描本後,他的胸口彷彿遭巨石狠狠撞擊難以呼吸,寫滿興味的眼眸馬上情緒轉換,柔情急湧而入。
是他!每個角度的他!每個擁有不同情緒的他!
他從不曉得在她眼中,他會擁有如此多的情緒轉換,或許她都在他不自覺中,將他的一舉一動悄悄記錄在腦海中。
說不感動是騙人的,她的筆筆用心,皆流入他的心坎,以她的柔情將他整個人慢慢燙熱。
每翻動一頁,心頭的喜悅便加深一分,直至盈滿仍無法自已。
「你的咖啡準備好了。」小心地用著托盤端出,夏舞荷沒留意到他正在窺視她的秘密。
淡揚起可人的笑容,放下手中的托盤招呼他,卻在同時瞧見他手中的素描本。
糟!他全都看見了?她可不可以樂觀的假想,其實他才剛拿起素描本,根本都還沒翻看裡面的內容。
「啊!你不能看。」不管他看了或是沒看,她頭一個動作,就是撲向他搶回素描本,待她搶到手後,便要將素描本牢牢地鎖在櫃中,不再教旁人得以窺見。
「為什麼我不能看?」安德烈欣然的享受暖玉溫香投懷送抱的滋味,一隻手將素描本舉高,不讓她拿到;另一隻手則牢牢地鎖緊她那纖細的腰肢,視她在懷中乃天經地義之事。
「反正你就是不能看!快點還給我。」難得嬌羞的紅酡著臉,不敢告訴他原因,也慶幸他之所以這麼問,定是未看見其中內容,這總算讓她安心地吁了口氣。
「因為裡頭都是以我為模特兒,所以我不能看?」一句話簡簡單單給她重重一擊。
「啊!你……你看了?」驚叫一聲,隨後便不好意思,以細小的聲音問,果然她是高興得太早。
「當然,身為你的模特兒,豈能不看看你眼中的我。」他說得極為自然,甚至是暗暗自喜,如果今天他沒發現素描本,豈不是無法發現她對自己究竟抱持多深的情感。
「我……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見你長得很……很適合當我的模特兒,所以才會忍不住以你的模樣下去作畫。」她斷斷續續沒敢直接說出她覺得他很帥的話來,其實不用她點明,他也該曉得自己長相不俗,犯不著再讓她來捧他了。
「哦?你喜歡畫怎樣的我?」附著她耳邊輕問,熱燙的氣息帶著誘惑傾吐在她耳畔,像是在詢問她的意見。「裸體的?」
最後一句,簡直是要讓她整個人燃燒起來。她不安地想掙脫他的懷抱,卻不得其法。
「你不說,我就不讓你走。」話說自己,安德烈這才發現,自己的性格中竟然也會存有無賴的一面,若沒遇上她,恐怕終其一生,他都不會曉得。
「不……我……我沒有。」儘管在讀書時代畫過不少裸男,她皆可以不當一回事的面對,但當主角換成他,她就無法保持相同的心態去面對了。
「真的?」濃醇的聲音,帶著教人沉淪的誘惑。
「當……當然。」她困難地吞了口口水,突然間,覺得出自己像個大色女,居然對他接下來的行動有所期待。
天!她怎會變得如此?!是他改變了她?
「可惜。」他輕歎聲,為了勾引她,算是卯足全力,使出渾身魅力,他可不容許在他為她著火時,她卻還保持著冷靜。
「可……可惜什麼?」她忍不住好奇的問。
「可惜我想當你的模特兒,你卻不給我機會。」他的話中有著再明顯不過的暗示。
她差點被他的話給嚇住,他究竟在說些什麼?她到底有無聽錯?他該不會在告訴她,他想當她的裸體模特兒吧?
天!她的腦子是愈來愈混亂了。
「你,別跟我開玩笑了。」她輕聲斥責,決定不將他的話當一回事。
「誰跟你開玩笑了?我是跟你說真的。」他認真無比將她的手帶至他上衣的扣子。
魅惑人心的綠眸挑逗地看著她,她彷彿成了天地間唯一的女人,也是他眼底唯一的女人。
「你……」她似著了魔,反覆解扣、上扣,毫無意識地玩著他的衣扣。
「你可以看看我有無當模特兒的資格。」他誘哄著她繼續解扣,也別再考驗他的自制力。
「我……」她遲疑了,她是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沒錯,可骨子裡仍是那個有些保守的夏舞荷,沒辦法一時間像個豪放女般拉開他的衣衫,扯散他的扣子。
「還是你覺得我不夠資格?」他輕舔著她柔軟的耳垂,滿意的看著她顫抖了下。
「沒……」他豈會不夠資格,他遠比她以前所接觸過的模特兒身材要好上太多了。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的話言不由衷,看來我得再說服你了。」熾熱的大掌撫向柔軟的嬌軀,帶著火焰企圖將她燃燒殆盡。
「安德烈……」又是一顫,證明了他的說明十分有力。
「嗯?」在回應的同時,他的唇已吻向她細緻的頸際,開始撩撥潛藏在她心底的慾望。
火熱的挑逗,逼得她無路可退,她無力承受地仰起頭,也使頸際暴露出更多的範圍供他品嚐,置於他衣扣上的小手要求更多的解開他的衣扣,探向他結實的胸膛。
此時的她早忘了何為矜持、何為保守,只願與他一同沉倫……
柔軟的小掌棲上結實的胸膛,更是助長狂燃的火焰,大掌再也忍不住地探向美麗的渾圓,恣意撫弄。
身上的衣衫早不知何時已遭他撥落,徒剩美麗的胸衣做為最後的屏障,熱吻順著柔嫩的肌膚蔓延而下,烙下情慾的痕跡。
夏舞荷的臉頰泛著瑰麗,激情難耐的吟哦出聲,小手顫抖的除下他的上衣,輕覆在炙燙的肌理上。
一個旋身,安德烈掌控全局將她壓在身下,也順勢地將所有阻礙清除的乾乾淨淨。
望著他熾熱有神的眼瞳及遭她弄亂的黑髮,他看起來和平日的形象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像是專門誘拐顆顆芳心迷失的浪子。
他俯望著她,那雙迷濛的眼瞳似會勾魂,不斷地勾引他陷落,被散在沙發的髮絲漾出炫目的光澤,此刻的她美得令人恨不得將她狠狠揉入心中,牢牢囚禁住,使外人再也無法窺見她的美麗。
狂熱的四目相接,在她尚來不及輕歎出對他的癡狂時,他的唇已迅速封住她的唇瓣兒,低訴他的動情。
雪白的胳臂環上他的肩頭,領受他所帶來的激情狂潮。
安德烈迅速地褪下自己的長褲,結實修長的大腿鑲入她的雙腿間,挑逗地抵著她。
一聲聲歎息在她心間蕩漾開來,她想要求更多的緊抱著他。
他不捨得讓她承受難以紓解的疼痛,在確定她準備好之後,他一個挺身,以最減少她疼痛的方式衝入。
可是,她仍是不免痛的叫了出聲,整個身子僵住,原本迷濛的眼瞳染上一層水霧,她在心裡乞求這波疼痛能快些過去。
怕會引起她更多的疼痛,他強是忍住狂奔的慾望,不敢有所動作,停留在她體內。「還很痛嗎?」他嘶啞地問。
「沒……沒關係,我沒關係的。」本是不想繼續的,可在見到他似乎忍得很痛苦,他的體貼,她一一收入,甜在心頭。
而神奇的,因為他的體貼,疼痛也一點一滴減少,不再難以忍受。
「真的?」滾燙的汗珠由他的額際滑落在她雪白的身軀上,形成旖旎的畫面,他難以忍受的低吟。
「安德烈,我沒關係了。」她想它可以再繼續。
她的話解除了他的痛苦,有了她的允許之後,昂長的慾望便如脫了韁的野馬恣意馳騁,奔騰在豐美的領地當中。
燦爛的火花爆燃開來,吟哦喘息交織成一曲令人臉紅心跳的樂章,緊緊貼黏交纏住的身軀相互傳達彼此的火熱與悸動。
慾望的氣息瀰漫在室內,更添無限春光。
緊緊攀附的兩人終於登上高峰,久久不墜,漾出更多激情的喘息嬌吟。
過了好半晌,粗喘的呼吸終於漸漸平息,猶是交纏的身軀滿激情過後熱燙的汗珠。
夏舞荷整個情緒,仍沉侵在方纔的激情狂愛當中。
天!她從不曉得自己也會有那樣狂放的時候,她彷彿是怕他會丟下她一個人般,像株籐蘿般緊緊攀附著他。
安德烈的震驚也不亞於她,素來行事從容不迫的他,就連在床上也是保有紳士風度,絕不會亂了分寸激狂投入,沒想到一遇上她,什麼紳士、什麼從容不迫,皆一一離他遠去,他僅知要從她身上,讓彼此取得最大的快樂與滿足。
不過一次,他就徹底迷戀上她的嬌軀,想必往後會更加癡迷,陷入無法自拔的地步。
對她會有厭倦的一天嗎?他不曉得。
「如何?我是否夠資格當你的模特兒了。」他揚揚眉,笑問。試著不去理會其他紛亂的念頭。
「你已用行動說服了我。」她笑著學他輕佻的態度。
「很好。」他滿意地輕吻下她的額際。
「關於我的身材,請問夏小姐還滿意嗎?」他逗弄著臉上紅暈未褪,煞是迷人的她。
「當然滿意,嗯……你算是我所擁有過最好的。」她微笑著吻著他的臉,在見識到他的裸體後,以前所見過的模特兒肌肉骨架,她早全忘了,腦海中唯有他的模樣。
「你忘了,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他提醒她。
「可卻不是我頭一個見到光溜溜的男人。」她也提醒他。
「你這是在暗示我要吃醋嗎?」他故意板起臉問,若真要問他在意嗎?他想說真不在意是騙人的,不過那是她的職業、她的興趣,所以他不會去干涉,也不會像發了瘋猛喝乾醋。
「呵!被你發現了。」她撒嬌似地膩進他的懷抱中。
「是啊!被我發現了。」她那愛嬌的模樣惹得他眼瞳暗沉,聲音濃濁不少,已平復的慾望再度被挑起。
「怎麼了?」發現他的異樣,可不知其中隱含的意思,她抬頭輕問。
「現在模特兒想賄賂女畫家,好讓女畫家將模特兒畫得更好……」最後的語音落在她的唇間,大掌攬著她,將她頭壓下,品嚐她的芳馨甜美。
柔媚的笑容隱藏在薄唇間,她笑著接受他的賄賂,與他投入另一場歡愛當中。
???
發生了親密關係後,夏舞荷和安德烈是愈走愈近,兩人也愈來愈離不開對方,看在路易和愛麗絲兩人眼底,除了憂慮還是憂慮。
但,他們兩人在夏舞荷面前皆沒表現出來,還是照常和他們笑笑鬧鬧,到處參觀古跡,他們也曾勸過安德烈,要他想清楚,可安德烈擺明了不願與他們談,他們也就只能束手無策,乖乖的當旁觀者了。
安德烈因夏舞荷一句想到威尼斯看看,便暫時擱下手邊的工作,帶著她到水都來,這回他明令路易和愛麗絲不許跟,他已受夠了兩大顆無時無刻都在綻放萬丈光芒的大燈泡。
路易和愛麗絲知道他已受夠他們倆了,再跟下去恐怕會使他抓狂,唯有乖乖待在翡冷翠,等他們歸來。
「好漂亮的地方。」夏舞荷讚歎地看著美麗雄偉的建築。
來來往往終年不絕的觀光客,將威尼斯點綴的更為熱鬧。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這裡。」礙於面子,他不好表現出對她不再將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一事感到不滿,他發現自己對她的佔有慾是越來越嚴重了。
「那是歎息橋對吧?」她指著一座以粉紅色大理石造成以巴洛克風裝飾的橋問。
「是的。」
「過了橋,進了新監獄,就再也見不到美麗的威尼斯,莫怪他們會歎息,要是我一定也會。」不過是一座牆之隔,卻是兩個世界,要人如何不感歎?
「或許你會為了不能再見外面的美景而歎息,不過現在裡頭已沒有犯人,不再會有人歎息了。」他不喜歡見她悲春傷秋的模樣,卻又往往會著迷的看著她迷人的側臉,這真的是很矛盾的一件事。
「不!如果是我,我不只會為了不能見到威尼斯的美景歎息,也會為了見不到你而傷心落淚。」短短幾句話,明白表示出他在她心中擁有不同的地位。
她的話撫平了先前積悶在胸口的不滿,他滿足地揚起唇角。
真的是很不可思議,他從未想到不過一句話,就可以使他獲得莫大的快樂,也唯有她才能辦到。
幾經在心中細細品嚐她所說的話,他的喜悅更是無法隱藏,如此氣氛下,他想都沒多想,便輕執起她的臉,烙下濃烈的一吻。
夏舞荷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麼做,害羞的承受他的吻,與他共舞繾蜷,顧不得其他人欣羨的目光。
「安德烈?」突兀的驚訝聲介入熱吻當中,打破激情的迷障。
安德烈輕擰著眉緩緩離開已遭他吻腫的紅唇,在目光接觸到來人時,臉上已寫下淡漠。
「我本來還在懷疑,可想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喚喚看,沒想到,真會是你,真是巧啊!」威廉·梅迪奇揚著刺目的笑說,放肆的目目光沒遺漏掉與安德烈熱情接吻的女人,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居然讓他給當場逮著。
呵!看來這場繼承人之爭,他是多了不少勝算。
「嗯!」安德烈愛理不理的敷衍,心底則不斷低咒著,為何會讓他遇上威廉?
該死!威廉人不是在羅馬嗎?!怎會突然跑到威尼斯來的。
「我剛好來威尼斯找位朋友。」像是看穿他心底的疑問,威廉解釋著。
安德烈哼了哼,不大想理會他,事實上,他覺得威廉的奸笑礙眼極了,恨不得一拳打上那張可憎的臉孔。
「她是你的女友嗎?好漂亮呵!」聰明的威廉轉向目標,稱讚她的美,就算今日安德烈跟個其貌不揚的外邦女子在一起,他同樣會稱讚對方美若天仙的。
「你好,我叫妮可。」基於禮貌,夏舞荷自我介紹,否則光是看對方的眼神,就覺得對方不懷好意,她根本是不會加以理會的。
「妮可小姐,你好,我叫威廉·梅迪奇,是安德烈的堂哥。」他紳士的執起她的手印下一吻。
安德烈拚命克制自己才沒打上威廉的臉,他要自己忍受威廉的嘴碰上夏舞荷的手背。
夏舞荷禮貌一笑,不露痕跡地抽回自己的手。
「你們交往不久吧?安德烈可真是會保密。」威廉笑著說,看來消息尚未傳到爺爺耳中,事情是愈來愈有趣了。
夏舞荷輕笑。
安德烈則凜著臉不搭腔。
「安德烈是標準的工作狂,好不容易抽出時間到威尼斯來度假,妮可,你定要好好的陪著他,別讓他再不知日夜、不眠不休的工作。」威廉佯裝好意,事實上是希望安德烈愈沒時間插手工作上的事愈好,那樣他就愈有表現的機會。
「你們會留在威尼斯過夜吧?」他自說自話,完全沒讓旁人有搭腔的機會。
夏舞荷看向安德烈,讓他做決定。威廉的話愈多,她愈是覺得他話中有話,好像正等著要看戲般,令她覺得非常不舒服。
「有事?」安德烈淡淡挑眉問。
「沒什麼,只是覺得威尼斯的夜晚是十分羅曼蒂克,你們若不留下,未免可惜。」這話是挑釁,威廉想看看安德烈會不會不戰而逃,縮回翡冷翠,當只大烏龜。
「謝謝你的關心,我們要留便會留。」安德烈沒打算給他正面回答,給了模稜兩可的答案。
「呵!」威廉冷冷一笑,實在是等不及想看爺爺知道這件事時憤怒的表情。
「對了,妮可小姐是哪裡人?」佯裝好意問。
「不關你的事!」
「台灣。」
兩人同時回答,爾後互相看向對方,夏舞荷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事,不然安德烈怎會滿臉怒火,是否她說錯話了?
「台灣啊!是個好地方。」威廉很滿意所得到的答案,事情是愈來愈有趣了。
夏舞荷微頷首,贊同他的話,或許他並不如想像中來得討人厭。
「爺爺定會喜歡那裡的。」他撂下話來。
「你不是還有事要辦?」安德烈是在提醒他,他不受人要脅,尤其是來自於威廉。
「是了!這事非常緊急,絲毫怠慢不得,妮可,有機會的話,我們下回再續,再見。」洋著得意的笑容,威廉優雅地轉身離開。
在離開前,威廉和安德烈兩人的眼眸於半空中交會,同時讀出對手的思緒,當情勢對自己有利時,他自是會窮追猛打,看來安德烈只好自求多福了。
威廉一離開後,夏舞荷即發現安德烈的臉明顯表現出怒火來,完全失了之前的平和與溫柔。
「你怎麼了?」她不解。
「沒事。」他惱的丟下話,跨大步向前走。
「不!一定有事,不然你不會突然間變了模樣,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好嗎?你是不是不喜歡威廉?」她追上前去問著,他是在威廉出現後,情緒才突然改變的,她不得不做如是猜測。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沒有揚高音量,可也明確地向她表達出對威廉的厭惡。
「我……」突然面對他的怒火,她不知所措。總覺得他的怒火不只是因威廉而起,好似……好似也是因她。
方才可是她說錯話抑或表錯情?她不禁問著自己。
明知她是無辜的,可他就是克制不了自己的怒火,愈想心頭愈是鬱悶。
「走。」他忽然掉過頭,牽起她的手,以像是在與她競走的速度般走著。
「上哪兒?」她被他拉著半跑過聖瑪爾谷廣場。
「到梅迪奇家在此的別墅。」一字字皆帶著滿腔怒火,如果威廉以為他會不敢帶她踏入梅迪奇家,那他就大錯特錯。
「可是……」她停下步伐,不願再與他往前走,不知為何,她就是不太想踏入他家在此的產業。
「怎麼了?」他不悅回頭問。
「你在生氣。」輕輕地抽離她的手,找了個藉口,她實在沒法直接對他說,她不想住在他家的產業上。
「我……」他是在生氣,且生很大的氣,是以無法反駁。
「時間還很早,我們再逛逛好嗎?不然就太可惜了,難得來到威尼斯。」她盡量在拖延時間。
看穿她的不願,他僵硬地點了下頭。
理智告訴他,不該帶她到別墅去,不然絕對會引來爺爺莫大的怒焰,可意氣上,他卻受不住威廉的挑釁,所以才會想把她帶到別墅去,讓威廉曉得威脅他是沒用的。
唉!威廉突來的出現,使他顯現出不該有的煩躁,這是不對的,如果他還要跟威廉鬥下去,就不該出現此情緒,他得沉靜下來才是。
唯有沉靜才能使他獲得勝利!
見他緩緩放鬆面部表情,夏舞荷這才再度探出手牽起他,與他一同逛聖瑪爾谷廣場。
柔軟的小手帶給了他力量,使得暴躁的情緒慢慢沉澱,終能平靜地與她看著美麗的殿堂與繪畫,暫時將俗世間的紛紛擾擾拋諸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