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被扁、被揍、被踹的受害者們的建議是,不管在什麼時候能躲薛鎮祺就最好閃得遠遠的,因為他不管是生氣或是不生氣,高興或是不高興,都喜歡扁人,而且沒有任何的理由,唯一的理由就是他的口頭禪:老子,我爽!
原則上,焰幫的所有成員見到薛鎮祺就閃得遠遠的,跑得不夠快,被揪住海扁一頓的理由是:見到老子就跑,老子長得很醜嗎?
焰幫的幫主黑駱傑度假去,薛鎮祺就很快樂兼無壓力痛扁仇家,準備在幫主回國之前達到他的要求和命令。
由於「進度」超前,所以他痛快的開扁十分鐘之後,突然大聲的喊道:「本大爺今天休戰,改天再來。」
才十分鐘的光景,對方的人馬已被薛鎮祺又猛又重的拳頭扁得暈頭轉向,分不清東南西北,鼻青臉腫的準備要投降時,卻聽見這種宣言,他們全傻傻的望著薛鎮祺,差點要吐血身亡。
「你在污辱我們山幫嗎?」身為幫主的張三,已經被打斷三根肋骨,左手骨折,捶掉四顆—門牙,口齒不清的狂吼著,佈滿痛苦的臉龐還流著血。 「老子今天不想打了。來人呀!老子的時間表上什麼時候有空?咱們再來踢館。」
媽的,若不是他超前進度過多,他怎麼會強忍住想要扁人的衝動,而沒有拿山幫來練練拳擊。
若山幫再次快速的併入焰幫,那改天他無聊想扁人的時候,有誰會自願站出來讓他扁呢!
薛鎮祺的私人秘書劉三雄,迅速翻開時間表,恭敬的報告道:「右副幫主下次要多少時間?」
劉三雄的重責大任就是安排右副幫主每天的行程,不能讓他聞聞沒有事情做,一天起碼要安排五次的扁人活動,讓薛鎮祺能夠發洩過多的精力。若是劉三雄安排的節目不夠,薛鎮祺就會拿身邊的屬下來練拳頭,而那些倒楣受災難的手下,也會找劉三雄出口鳥氣。所以,劉三雄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絞盡腦汁的安排右副幫主的扁人活動,反正被淪的人不是他,其他人的死活都與他無關。
「再安排兩次五分鐘,我想這足夠讓山幫投靠咱們焰幫。」薛鎮祺不屑的瞄瞄躺在地上哀號、被他扁得快殘廢的山幫眾人馬。媽的,什麼爛山幫,才十分鐘就被他扁得差點屍骨無存,真是他媽的沒用!
薛鎮祺火爆的目光掃向那群躺在地上喘息的對手,鬱悶的心想,還有沒有什麼厲害的對手可以讓他解解悶呀!
「兩次?五分鐘?」山幫幫主張三聞言,臉色鐵青,他差點氣爆血管的大吼:「什麼意思?我們山幫已經被你拆了,你一次十分鐘就把山幫打得死的死、帶傷的帶傷,還要分兩次五分鐘再來打?你是不把我們全打死才高興嗎?」
「媽的,老子做什麼事情,還要跟你報告不成?」薛鎮祺瞪大雙眼的對傷重到快暈過去的張三怒吼。若是不念在過幾天會閒閒沒有事情做,不然他犯得著把樂趣分來享受嗎?讓他們苟延殘喘幾天不好嗎?真是不識抬舉的傢伙。
面對強權張三也只能忍下這口鳥氣,他不情願道:「我現在宣佈,山幫歸焰幫。」
「你給老子再說一次。」
薛鎮祺的怒氣像火山爆發的狂噴向張三,嚇得張三連連退了好幾步,不懂他的投降不正是薛鎮祺前來踢館最主目的嗎?薛鎮祺怎麼會火成這樣?他膽戰心驚的呆愣在一旁,渾身發抖,不是因身上的傷勢,而是薛鎮祺抓狂的怒焰,讓他寧願當場氣絕身亡,也不想再面對眼前的一切。
「給老子分成三次,每次五分鐘!還要找人來好好訓練他們的身手,那種小痞子的功夫,簡直就是丟臉到家。」薛鎮祺噴火似的吼完,隨即大搖大擺的走回車上。
張三猛吞著口水,心底發寒的看著劉三雄說:「我們山幫已經舉白旗投降,薛爺怎麼反而更火大呢?」
劉三雄望著東倒西歪的山幫成員,語帶同情的說:「本幫的右副幫主近來很閒很悶,所以你們辛苦點,用心點多陪陪他練拳。記得在場的所有人,下個禮拜三下午兩點四十分鐘準時來參加這場決鬥,另外兩次的時間,我們下次見面時再談。還有,右副幫主特別關照你們,所有明天下午一點集合,本幫將派人來訓練你們的身手,記得不要缺席,否則缺一次多扁兩下。不知是否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請發問。」
「我們已經投降了!」張三很無奈的悲哀喊著,怎麼他投降都沒有人接受呢?他們要投降,他們不要打啦!
「這句話千萬別在右副幫主的面前提起,若是他一火起來把決鬥分成八次十次,可別怪我沒有關照你們。不管怎麼說,將來咱們都是兄弟,記得乖一點,用心一點,好好養身體,有時間多練習練習,省得右副幫主打得不夠痛快,明白嗎?」劉三雄也很同情他們,可是若同情他們,就是對自己殘忍,右副幫主聞聞沒有事情做,到時誰來同情他?他也不想被扁呀!
「我們要投降!」山幫眾人跪著哀求喊叫。
「乖一點,上次這種情況的幫派,被右副幫主狠狠扁了十次,你們算是幸運的才三次,像水幫好死不死的排到他的淡季日,足足被扁二十次。」劉三雄再次翻翻時間表道:「至於第二次的決鬥,我會盡量安排時間給你們養傷的,下次再見。」 「我們……」
「對了,在場的所有山幫弟兄們,下次決鬥時千萬不要缺席或是落跑,不然被右副幫主點到缺席,那麼他會很開心的去你們家,幫你們的家人練練身體。所以要記住,千萬不要連累家人。」劉三雄好心的提醒。
山幫所有的弟兄聞言,被嚇得臉色青白不定。當初他們為什麼不聽家人的勸告,闖什麼黑社會,救命呀!
幫主張三更是可憐的倒地痛哭,他費盡心思才坐上幫主一位,什麼油水都還沒有撈到,就落得如此下場,被人扁來玩的日子……嗚!嗚!嗚!
「還有什麼好玩的?很悶呀!」話聲方落,薛鎮祺冷不防的朝最靠近自己的手下開扁。
那人莫名其妙被扁後,連聲哀叫都沒有,其他未被扁的人連忙排隊,輪流接受薛鎮祺的「照顧」;總不能讓某個倒楣的手下一直被扁,所以輪流來消化是最好的選擇。
「劉三雄,你還不快給老子滾過來!」薛鎮祺火冒三丈的瞪著走路像龜在爬的劉三雄狂吼著。媽的!約個時間也那麼久,不想混了嗎?
他已經很大步的跑啦!劉三雄連忙坐進車裡,並與薛鎮祺保持距離以防不小心被他扁。斯文的他可不像其他長得粗粗壯壯的人,可以禁得起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扁。
「悶啊!還不趕快出發去別的地方!」薛鎮祺火力十足的吼著,閒和悶是他此生最大的仇家,會讓他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右副幫主,咱們已經將台灣的幫派都收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在時間表上,若是再超前的話,恐怕過幾天,我們會閒得沒有事情可做,」劉三雄小心翼翼的說。
「媽的,現在才下午兩點不到,老子渾身都是力氣,你想不出讓我消磨精力的事,就陪陪我呀!」薛鎮祺邊說邊扳著粗壯的手指。
除了薛鎮祺之外的所有目光全集中在劉三雄的身上,若是想不出個好法子消磨右副幫主的精力,害他們無故被扁,那劉三b雄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右副幫主,找個女人怎麼樣?」想不出有什麼事好做,劉三雄只好這麼提議。
「隨便!」薛鎮祺冷冷哼著,上床消耗過多的體力也好,不然悶在心裡怪不爽的。「就找那個什麼莉娜。」他想起前幾天那個穿著火辣身材的女人,讓他很暢快的發洩過多的體力。
劉三雄有些為難的吞著口水,戰戰兢兢的回道:「前幾天右副幫主才找過她,要不要換別個?」
「老子不能找她嗎?是不是有別的男人去上她?媽的,我薛鎮祺的女人,有哪個王八蛋敢碰敢動?我們去把那個男人給砍了。」薛鎮祺的興奮不是因為那個女人很重要,而是因為有人可以扁。
他的女人加起來大概有三十多個,通常那些女人都很乖,很聽話,很順從,只要薛鎮祺說一,絕對沒有一個人敢跳出來說二;他說往東行,全部的女人會排好隊整齊的前進。
通常一個女人就能讓男人受不了,兩個女人的戰爭更是會讓男人發瘋,可是他卻一次養了三十幾個女人,她們全都知道彼此的男人是同一個,卻沒有人敢爭風吃醋,或是施陰謀詭計,這絕對不是因為他的手段高、魅力大,而是她們全都怕死他的喜怒無常,狂野易怒的脾氣。只要他高興、他喜歡,沒有人能夠指揮他做任何的事情,他想扁人,絕對沒有人敢說不行。
什麼男人不能扁女人的話,在薛鎮祺的眼中全是一堆狗屎,他篤信女人不扁、不教訓,就會爬到他的頭頂上,搞不清楚自己的地位,所以教訓是必然的課程。
女人們在這種惡勢力的控制下,誰還有膽子在外偷情?再說誰有時間去偷情呀!天才黑她們就等著召喚,若是誰被召喚而沒有到,就會被狠扁兩次,以茲懲戒,而且就算她們敢,也沒有男人敢,誰也不想沒有事就被逮來扁,唯一一個色膽包天的男人,據說是三年前惹下的風流賬,現在每個月還是列入被扁的時間表上。
「不是,哪有人敢動右副幫主的女人。不知右副幫還記得嗎?你狠狠的扁過她。」劉三雄想起那天見到莉娜差點認不出她來,艷麗的她居然被扁得比ET還要醜,可悲呀!
「那婆娘以為陪老子上幾次床,就可以問東問西的嗎?不教訓一下怎麼會乖。既然她還沒有好,那改天好了,記得提醒我還要教訓她。」薛鎮祺這才想起來,那天莉娜問他可不可以陪她去參加什麼節目。媽的!他是找她來消磨體力的,可不是讓她帶出賣給別人參觀用的。不知自己地位的女人,活該被扁來學聰明點。
「是是是!」
「那個叫什麼花的小明星呢?」既然沒有火辣的激情,不如找那個嬌弱可人的清純小明星。薛鎮祺撫著下巴,想著那女人中還有沒有他記得住的臉孔和名字。老實說這些女人除了上床之外,他鮮少記得她們的事,反正那也不重要,她們的功用除了陪他上床外,就沒有其他的了。
「是花心。她前天被右副幫主賞兩個巴掌,預測今天臉上的紅腫還消不下來。」劉三雄有些無奈的說,右副幫主想到的女人,怎麼都是近來被扁過的女主角,難道真的是打過後他才會記住嗎?
「那麼不耐打!」薛鎮祺沒好氣的說。
這叫劉三雄如何回答?通常男人對女人是又疼又愛,有男子氣概的男人,絕對不會動手打女人。可是這種話若是傳到薛鎮祺耳朵裡,被海扁一頓的絕對是愛嚼舌根的人,然後他還會很嚴肅很正經的告訴被扁的人,女人不教不會聽話,像他的女人全都乖乖的,什麼花招和壞主意都不敢有。
「那……那個姐妹花好了。」
「是姐姐,還是妹妹?」
「一起吧,多個人也熱鬧點、」
劉三雄暗自同情那對可憐的姐妹花,看來右副幫主今天會「好好」的照顧她們,希望她們能自求多福。
天色微亮,姐妹花累到雙雙躺平再也沒有力氣爭彈半分, 謝謝天亮來搭救她們呀!
薛鎮祺滿意的打算進浴室清洗渾身的汗水,這種簡單的肉 體運動,讓他渾身輕鬆且痛快。他的大腳不客氣的踢著那對陪他消耗體力的姐妹花,很不爽的望著她們累跨的模樣吼著:「還不快滾起來,伺候老子洗澡。」
她們不敢稍有遲疑的起來,好不容易伺候他洗完澡,服侍 他穿好衣物,也沒有那個榮幸可以躺在床上好好的睡個覺,因 為薛鎮祺不允許任何女人躺在他的床上睡覺,唯一可以躺的時 候就是讓他爽的時候。
「右副幫主!」劉三雄輕敲兩下門,然後直接推開房門,
他小心的看著那對姐妹花,只見她們原本白白嫩嫩的嬌俏 臉龐,此時掛著深深的黑輪,他只能在心裡偷笑而不敢笑出聲。
「今天早上原本的行程,右副幫主昨天就已經做完了,不如 咱們回總部看著。」已經在台北攻地盤兩個禮拜,該清除的障礙 都已清除完畢,他很久沒有抱抱親愛的老婆大人了。
「回去幹什麼?去看董紹緯那張冰臉,還不如找幾個人來陪咱們樂樂,像她們昨天就表現得很不錯。」薛鎮祺一副爽透的模樣,以後他得多叫這對姐妹花來陪他。
他的話讓姐妹花臉色更加慘白,她們的雙腿已經快變成O型腿,哪有力再陪他。他的粉紅名單上的女人們,早就偷偷的集合在一起,打算找機會被剔除在粉紅名單上,而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有機會看到新面孔,那麼她們自由的日子就近了。
「右副幫主,我們等一下要去綵排。」只要拐他去片場,總有辦法讓他對別的女人興趣。
「媽的,綵排比老子更重要嗎?」薛鎮祺一巴掌毫不客氣的甩上妹妹的臉龐,力道大得讓她摔到床下,不小心壓到昨夜被他丟到地上的電視搖控器,很巧的壓到電視開關。
「各位觀眾,今天節目剛剛開始……」 薛鎮祺望向突然打開的電視,暴躁的想直接砸掉電視,因為它妨礙他教訓女人的大事。但下一瞬,他的注意力讓主持人正在介紹的某位女明星那清純嬌小的倩影所吸引。
「媽的,這個女人是誰?」薛鎮祺的臉龐上掛著邪惡的笑容,這個像仙女般的女人滿對他的胃口,壞心的他,非把她像仙女般乾淨清新的氣質給毀得一乾二淨,再把她給拆吃入腹不可。
姐姐見他目光發亮的直盯著電視裡的人,連忙把握住機會,嬌媚的回道:「她是出道半年的清純玉女,目前已經紅遍半邊天的新偶像陸憶娟,大學剛畢業,還是台大法律系畢業的喔!」
「看起來有點瘦。」薛鎮祺大手指著電視中的陸憶娟,用著挑剔的語氣埋怨著。他向來喜歡豐滿的女子,摸起來才有感覺,抱起來才舒服。
「她身高一百六十公分,三圍分別是三十六c、二十四、三十四,是世界上最標準的身材,怎麼可能會瘦呢?」
「喔!」薛鎮祺邪惡的思想裡,已經將電視裡那個漂亮清純的小女生,在腦海裡剝光她的衣服,開始表演起限制級的情節……
「右副幫主?」瞧他色迷迷的標準色狼樣劉三雄心裡有些不安,難道向來不主動對女人出手的右副幫主,這回想要沾惹那朵清純的小花嗎?
「今天晚上就讓她來陪我。」薛鎮祺越瞧電視中的陸憶娟就越覺得對味,鑒賞完畢後,決定要下手。
「可是她不是……」劉三雄一臉的為難,右副幫主的女人向來是自願報名來的,那朵小花可沒有在排隊的行列裡,要讓她來伺候右副幫主,恐怕有點難。
「她不是什麼?她不是女人嗎?」薛鎮祺不悅的瞪著他,危險意味十分強烈。他難得看上個女人,難道就不能要嗎?誰敢攔他!
「他的確是個女人,可是她跟別的女人不一樣,右副幫主以前的女人都是自願跳上你的床,可是她……」又不是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等著跳上男人的床。
「她不願意嗎!」薛鎮祺怒氣衝天的對著劉三雄吼著,他就不相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說聲不願意,只有他薛鎮祺能對女人說不要,沒有女人敢對他說聲不!
「沒有人問過她。」劉三雄被怒吼聲嚇掉三魂七魄,委屈的小聲回著。哪有人會去問這種問題,若是讓陸憶娟的歌迷們知道,他們朝他吐口水便會把他給淹死。
「那還不去問?」薛鎮祺狂怒的喝道。
「右副幫主,你可能還不清楚狀況,陸憶娟不是普通的小明 星,她可是紅遍全台的超人氣清純女明星,不用問就知道她絕 對沒有興趣參加一夜情俱樂部。」
「老子有說要一夜情嗎?」熊熊的怒焰從薛鎮祺的口中噴出 來,目光像利劍般射向劉三雄。
「可是右副幫主明明說……要她今晚來陪你……」難道是他聽錯嗎?
「老子不想要一夜情,老子要她當我的情婦!」薛鎮祺語氣 堅決的說出他的決定。
「可是……」劉三雄不知該如何解釋才能讓他清楚明白,這 種事情不是用強就可以搞定的,況且連要陸憶娟答應一夜情的機率等於零,那當情婦的機率……簡直是連提都不用提呀!
「老子看上她是她的福氣,是她的造化!」
「她會肯嗎?」再怎麼樣右副幫主也不會卑鄙到當場搶人吧!只要她說不,想必右副幫主也只能摸摸鼻子,回家抱別的女人。
「那我現在就去問她。」
「什麼?!」劉三雄嚇得下巴差點掉下來,這怎麼問?去問她有沒有興趣參加新興情婦活動嗎?右副幫主鐵定會被人打得滿頭包,順便拿萊刀砍得頭破血流,最後再被轟出來。
劉三雄連忙追在薛鎮祺的身後,並瞥了眼電視上那個笑得嬌俏可人的陸憶娟,你知不知道你的死期到了啦!
在他們刃雙雙離去後,姐妹花痛快的歡呼著,只要保持薛鎮祺對陸憶娟的高度興趣,那麼她們自由的日子就近了耶!
紅遍全台灣的歌手這種美夢,坦白說這是陸憶娟想都沒有想過的事情。半年前,她大學畢業後,整天在家當個閒閒沒事做的陸家大小姐,一天閒來無事便去報名歌唱比賽,沒想到竟得到第三名。她的家人都認為她肯定是收買了裁判才得到第三名的殊榮,否則憑她的歌喉想得獎,等到地球毀滅都沒有可能。
事實上她才沒有做那種事,不過據說前兩名的得主是走後門並送大紅包,這事引起外界極大的抨擊,加上那兩人長得並不出色,沒有唱片公司願與她們簽約,反倒是長相嬌美、氣質清純的她立刻被唱片公司網羅,短短半年內,她已經出了兩張唱片,銷售量直迫實力派的老將,迅速登上天後寶座。
不過說實話,她會紅得發紫,靠的絕對不是實力,而是靠清純美麗,活潑動人的亮麗外表,一舉打敗所有走偶像路線和實力派歌星,得到今年人氣最高指數的新人獎。
不過,紅是紅了,但是日子過得越來越無聊。每天的行程都差不多,上上電視節目,錄錄音,拍拍廣告,還得空出時間來練唱。像今天還被臨時拉去唱演唱會,這雖然是比平常的日子多點樂趣,但她還是很無聊。
她埋怨的看了眼經紀人羅育平手裡那本密密麻麻的行程表,覺得悶得快發瘋了。
半年來賺的錢,可以供她一輩子揮霍不完,浪費不盡。可是繼續照這樣下去,最後的結果是她每天只能夠撐到回家就躺平在床上,累垮兼睡死,哪有時間和體力去買東西,去實行她偉大的夢想呢?不行,她要改行!
反正演藝圈是個是非之地,她已嘗到成名的滋味,實在沒有必要再拼下去。她要急流勇退,讓觀眾永遠懷念她、想念她。
羅育平瞧見她臉上甜甜的笑意和眸中的精光時,一股不安的情緒倏地湧上心頭,想他當了二十幾年經紀人的老經驗,卻捉摸不出陸憶娟心裡千奇百怪的想法。
陸憶娟從出道到紅遍半邊天,僅僅花了半年時光,外界都誤為她很認真,很熱愛這一行,很愛她所有的歌迷,其實這全都是狗屁,陸憶娟把這一切當作是一場好玩且有趣的遊戲,而他打從心底害怕她有一天突然膩了,吵著說不玩了,那時他該怎麼辦呀?
「我想……」陸憶娟微嘟著粉嫩的紅唇,晶亮的雙眸透露著她心裡又再打什麼鬼主意,羅育平突然覺得背脊一冷。
「你什麼都不要說!我們趕快去錄音。」羅育平忙不迭的說。她是他這輩子遇見過最不容易搞定的藝人,若是別的藝人,他只要冷冷的威脅不給錄影的機會,馬上就會被嚇得乖乖的聽話,再也不敢多說半句。只是這招用在她身上沒有效果,他還深怕她直截了當的回他一句:不錄拉倒!然後開開心心的回家睡大頭覺,那時就是哭著收回剛才說的話,她可能連理都不理,管他會不會被其他的製作人給砍死o
「我決定要息影!」陸憶娟不理會他的逕自宣佈。
聞言,羅育平不敢置情的瞪著她。她才出道半年就喊著要息影,這對辛苦多年還熬不出頭的人來說,是多麼殘忍的話呀!
「你還年輕,要趁現在努力的賺錢,往後你才會有好日子過。」他急忙安撫她那顆不安定的心,若她真的息影了,那他往後吃什麼?混什麼?剛才她不過是在別人的演唱會上唱了兩首歌,就給他們賺進三個月的利潤,照這樣賺錢下去,他肯定可以舒舒服服的躺著過下半輩子。
「我已經賺得很多了。」陸憶娟玉手指著一旁的幾本存摺,每本裡的存款至少也有八位數,這麼多的錢她怎麼花得完呀?
「你還可以賺得更多、更多啊。」她的身價已經是超高天價,隨便一支兩個工作天的廣告就可以幫她賺進幾千萬,而且她還有機會賺更多的幾千萬,這種大好的機會她居然說不要!
「我花不完。」說到這裡,憶娟可憐兮兮的望著他埋怨道:「我拚命的賺錢,都沒有機會花錢,那我那麼辛苦的努力賺錢做什麼?賺再多也沒有機會花,最後落得有錢沒有命花的下場,我可不想要。總之,這個工作太悶了,我要換工作。」
「那你想做什麼樣的工作?」羅育平低聲下氣的問,心想若她有好的「錢」程,那麼他還可以死皮賴臉的跟下去,她是他見過最大的搖錢樹,或許緊緊的跟著她,也可以繼續的搖錢。
「敗家女。」陸憶娟嬌美的臉龐泛起得意的笑靨。
羅育平一臉被徹底打敗的神情,無助的瞅著她,苦苦的哀求道:「我的姑奶奶,我的大小姐,咱們的時間表排得密密麻麻的,你別鬧了。」
「我不管,我要去法國shopping。」
「我們還有很多的工作要做,況且那些都已經簽約了。」羅育平差點跪下來求她,別整他這個可憐的小小經紀人,他往後的日子可是全靠她。唉,他究竟造了什麼孽,為什麼有陸憶娟這種人來整他呀!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她佯裝不解的望著他。
羅育平仿若被雷打到般的瞪著她,當初同她簽的時,被她一番稀奇古怪的言論給唬弄住,才會連張合約都沒有簽,她根本是自由人,高興唱就唱,不高興唱就不唱,根本沒有人可以用合約來限制她。至於其他的合約,他都是以他是她的經紀人的名義去簽的,可是她卻沒有授權給他。思及此,他的頭開始劇烈的抽痛著,一切就怪當初自己財迷心竅,若是被其他的製作人給砍死,他都沒有任何話可以為自己辯解,只怪他幹嘛去招惹陸憶娟這個法律系的高材生。
「姑奶奶,就就當小的求你,小的拜託你。」羅育平哀求道,渴望她放他一條生路。
「我說過,我要去法國。」陸憶娟不耐煩的喊著,她已經被他這種死纏爛打的手法困住半年,她已經困煩了,她要自由,她要出去瘋啦!
「老子可以帶你去。」渾厚有力的聲音自門口傳來。
薛鎮祺長臂一伸,輕輕鬆鬆將擋路的羅育平扔到角落去,他帶著霸氣的眸光瞅著面前的她。
她果然美得令他所有的女人黯然失色,自歎弗如。先前電視上那個柔美且高貴的美女,搖身一變為像烈焰一樣的美人兒,這種烈火般的性子才對他的胃。他嘴角噙著得意的笑容,目光直瞅著她不放。
「你是誰?」陸憶娟美目凝視著那個壯碩得像熊,一雙灼熱眸子直瞪著她瞧的他。他那種掠奪般的目光掃視著她,讓她打從心底產生不安的悸動。
心中警鈴悄悄的響起,她決定要閃遠點,才不想去招惹麻煩。
「老子就是紅透半邊天的薛鎮祺!」他咧笑著嘴介紹自己,心想他威名遠播的名聲,可能會讓眼前的美女,興奮的歡呼尖叫出聲,進而感動的獻身。
陸憶娟冷冷的瞟他一眼,沒有興趣理會這種粗俗的傢伙,她一雙美目看向還沒有爬起來的羅育平道:「你到底聽清楚了沒有?我要休假啦!」
「我……」羅育平掙扎著爬起身,惱火是哪個不長跟的傢伙竟敢對他動粗。他滿肚子火的想扁那個人,卻在回首看清楚之際,欲衝出口的話瞬間吞回肚裡。
那人是焰幫鼎鼎有名的右副幫主薛鎮祺呀!他怎麼會來這裡?今天出門前忘記翻翻黃歷,查查他今天是不是不宜出門,小姐宗鬧脾氣要息影,還遇上最難惹的薛鎮祺。
「薛爺,你怎麼有空來?」在這行的人都知道,千萬別惹黑道老老大不高興,否則倒大楣的就是自己。況且所有人都知道,焰幫已經快將娛樂界給吞下一大半,若惹火薛鎮祺,即使是天皇老子求情也沒有用。
薛鎮祺臉色難看的冷哼一聲,若不是想在美人面前表現好一點,他早就飛腳踹這個軟腳蝦到旁邊去納涼。
「我跟你說,我要休假!」陸憶娟嬌喝的對著羅育平抗議。她才不理羅育平臉色慘白是為何而來?又為何低聲下氣的向那個混混示好。她也不想理那個大塊頭的混混究竟是混哪裡,她只關心地的假期。
「聽見了沒有?她要休假!」薛鎮祺的吼聲把羅育平嚇得臉色更加慘白/
呵,敢情美人是想爭取休假陪伴他,真是挺上道的。薛鎮祺心情好的不想跟直對他發呆的白癡計較,否則他早一拳扁得羅育平到大邊去,省得羅育平來浪費他泡妞的時間。
薛鎮祺色迷迷的雙眼像X光,毫不客氣的將她包在連身洋裝裡的嬌軀瞧得一清二楚,果然是具有國際標準的本錢,他的口水忍不住的想流下來。
瞧他色慾薰心的模樣,羅育平習裡一驚,難道薛爺是想來搶人的?
「我……的姑奶……奶!」他聲音顫抖的喚著陸憶娟。他再怎麼笨,也不敢把陸憶娟丟到薛鎮祺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身邊,不但自繼財路,還會被陸家有殺人棄屍;可是惹火薛鎮祺這個黑道老大,他也是死路一條呀!
狐疑羅育平額上佈滿冷汗,臉色越來越蒼白,陸憶娟順著他的目光去,不解的望著一旁那個熊似的大塊頭有什麼好害怕的,真是個沒有用的傢伙。
「總之,不管你說好還是不好,我今天休假!」陸憶娟決定不再與理會他們,她逕自拿起桌上的小包包,打算去逛夜市,換換主氣也換換心情,省得在這裡越想越氣。
「姑奶奶!不……」羅育平來不及拉住她,見她直直的往薛鎮祺的方向前進,天呀!叫他不死也難呀!他摀住雙眼,心想自己的未來就此繼送。
「小美人,想去哪裡?」薛鎮祺聲音低沉挑逗的問,並故意撞了下她軟綿綿的身子。嗯!觸感還不錯,得意和邪惡的笑意浮上他的心頭。
「你撞到我了。」陸憶娟揉著被撞痛的額頭,美目含怒意且不解的望著明明剛才在旁邊的他,什麼時候移到她面前,怎麼她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呢?
「是你撞我的。」薛鎮祺挑高雙眉,大手猛然抬起她美美的臉蛋,「美人兒,你本人比電視上漂亮多了。」
陸憶娟忿忿的甩開他的手,不悅道:「不要動手動腳,男女授授不親!」她深感受到侮辱,他居然膽敢如此放肆,簡直跟痞子流氓沒有兩樣。她氣呼呼的抽出面紙,拚命的擦拭他剛才碰到的地方,那種下流的氣息,她不容許留在自己的臉龐上。
「老子不懂。」他很不爽的看著她用力擦拭他剛才碰過的地方,臉色倏地陰沉下來。媽的,他的碰觸有那麼難受嗎?他曾有過的女人可是沒有半個膽敢有抱怨之詞。
理這種野蠻人簡直是降低自己的格調,浪費自己的時間,陸憶娟氣呼呼的轉身就走,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薛鎮祺猛的攫住她並摟人懷中,突如其來的轉變嚇得她花容失色,極力想掙扎出他如鋼鐵般的雙臂,尖叫連連的吼著:「你在做什麼?給我放手!馬上放手!」
「抱起來的感覺真爽!」他一雙粗糙的大手毫不客氣的撫摸著她柔嫩的臉蛋。想擦,就讓你一輩子也擦不乾淨!他惡意的摸著她拚命掙扎和閃躲的身子。
「色鬼,放開我,來人呀!把他給我轟出去!」陸憶娟對著「色狼」身後的人吼著,認定他們是片場的保鏢,現在該是他們發揮作用,把這個垃圾給丟出去的時候。
薛鎮祺的保鏢們不好意思的望著她,沒有料到右副幫主會這樣的直接,他們放聲大笑的道:「小姐,這是你的榮幸!」
「你們在胡說什麼?你們可是片場請來的保鏢,應該保護我的人身安全,還不趕快賞他幾拳,轟他出去!」陸憶娟氣急敗壞的對著那群大笑的男人吼著。
「美麗的小姐,我們右副幫主想抱你,這可是你這輩子最大的榮幸和造化。」劉三雄笑著解釋。
「你們……」陸憶娟的目光由狐疑轉為恍然太悟,她瞄向薛鎮祺道:「你們跟他是一夥的?」
「沒有錯。」劉三雄含笑道,沒有料到右副幫主會如此的積極,不到半天的時光就逮到陸憶娟。
「羅育平!」陸憶娟連忙將求救的目光轉向經紀人,她怎麼會碰到這些無賴,他們究竟是從哪個垃圾地方跑出來的?該死!她氣憤的伸出玉手跟他色手的抵抗著,阻止他的大手在她身上四處游移。
「薛爺,她還小,而且她不是那種女孩子,她不做額外的服務。」羅育平聽見她的呼叫後,連忙過來搭救她。
「老子就是要她!」薛鎮祺蠻橫道。只要他想要的,誰敢阻止他。
劉三雄連忙開口打圓場,「關於這件事情,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的說清楚、請明白。」
可惜沒有人想聽劉三雄的話。
「先把我放下來!」陸憶娟吼聲如雷的對著薛鎮祺吼。哼!別人看到他那凶神惡煞的臉會怕,她陸憶娟才不甩他。要說清楚講明白可以,可是這個色狼在她身上上下其手的行為,簡直是全天下男人的恥辱。
「老子就是不放。」薛鎮祺將她柔軟的身子更加貼進他的懷中,大手試圖摸上她的胸部,惹得她死命的將他的手給打掉。
「右副幫主,別那麼心急,咱們得商量好價碼。」劉三雄又好氣又好笑的望著發春的薛鎮祺,沒料到右副幫主猴急的想直接演出活春官。
「沒有什麼價碼好談的,我說過她不做那種額外的服務。」羅育平上前想英雄救美,卻被薛鎮祺大腳一踹就飛回剛才的角落。痛得他雙手直捂著肚子。
「什麼價碼?什麼麼什麼額外的服務?」見他一雙手越來越色,她小臉通紅的抬起穿著高跟鞋的腳狠狠地踹他的腳,他痛呼出聲,這才稍稍收斂些。
「女人,你膽敢踹我!」薛鎮祺痛得差點一拳扁在她美美的臉上,要不是他不想跟變形的美女上床,他絕不會輕易放過她。
「踹就踹,不然你想怎樣?是你先對我動手動腳,教訓你也應該的。我警告你,趕快放開我,要不然我可沒有那麼容易就罷休。」陸憶娟威脅著他,誰知他痛歸痛,還是死命的摟著她的腰,讓她想逃也逃不了。
「媽的,明天早上老子絕對讓你下不了床!」薛鎮祺收緊雙臂,晚上非得好好折磨她一頓,讓她欲仙欲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右副幫主!」劉三雄大歎三聲無奈,她都沒有說她願不願意的情況下,右副幫主就先威脅人,那這件事情還談得下去嗎?
薛鎮祺露骨的話語,讓陸憶娟氣得火冒三丈,登時明白他心中所想何事,她怒吼道:「你這個大色狼,你以為本姑娘是做什麼的?」
「陪老子睡覺用的。」薛鎮祺得意洋洋的宣稱著。
「我不要!」怒火熊熊的在她心底燃起,他以為她是如此的隨便嗎?
「我又沒有問你要不要,老子是來告訴你,你今天晚上的節目。」薛鎮祺根本不容她拒絕,對焰幫而言,綁走女人帶回家這種事情乃屬平常小事,幫主就是這樣拐走老婆的。
「色鬼,敗類!」陸憶娟忿忿的吼道。事到如今為求自保,她不顧後果的抬腳用力撞上他最脆弱的地方。
「啊!」薛鎮祺迅速鬆開她,彎腰痛吼。媽的,她居然用盡全力的攻擊他已經很火熱的慾望。
他的手下們嚇得連忙探視他的情況,聽他叫聲如此的慘烈,要不要叫救護車?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陸憶娟火速的拉起躺在地上呻吟的羅育平,拔腿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為了安全著想,她死都要息影!
「媽的,那個女人呢?」薛鎮祺惡狠狠的吼著,他痛得眼淚都流出來。媽的,那個野女人居然敢這樣重擊他的命根子,他若人她十塊八塊,絕不罷休。
「咦,人呢?」在場的其他人環視四下,發現犯人早就跑了。」右副幫主這輩子從來沒有出過這種糗事,所以大家十分關心他下半身安危,根本沒有注意人跑了。
「給我追回來!」薛鎮祺怒氣衝天的下令,這件事絕不會就此作罷,這一筆帳他非討回來不可!
「追回來做什麼?右副幫主現在還行嗎?」說這話的不長眼的屬下,被薛鎮祺一腳踹到旁邊去哀號。
「我要抓她回來,好好的給我『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