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念在陸憶娟太過疲累的份上,他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放她休息,為了怕自己忍不住又爬回床上,他乾脆須著一班弟兄去外面消耗多餘的力氣,直到傍晚才回來,準備找她好好的溫習昨晚的功課,可是……她居然不見了!
「她到哪裡去了?!」薛鎮祺看見房裡空無一人時,所有的好心情全一掃而空,火冒三丈的對留守的人吼著。
他的怒氣嚇得留守的弟兄,個個手腳發軟的顫抖著。
薛鎮祺憋了一整天,滿腦子裡全是昨夜銷魂的滋味,他千忍萬忍的給她些休息的時間,以免破壞他今晚的好時光,沒想到她居然會消失不見!是哪個該死的傢伙失職?
一名留守的人小心翼翼的回道:「陸小姐已經回家去了。」
「誰准許她走的?」是誰下這個該死的命令?
一股陌名的狂怒衝上他心頭,回家見不到她人影,他的心底就很不痛快,雙拳毫不客氣的扁向留守的人,讓他們臉上多了一個「黑輪」。
「右副幫主,你並沒有說要陸小姐留下來,所以她要走,小的也不敢留呀!」
「媽的,老子沒有交代,你們不會留嗎?養你們這群豬做什麼?」薛鎮祺氣得暴跳如雷。
「陸小姐說你和她的交易只有一晚。」一名不知死活的傢伙忍不住轉述陸憶娟的話。
「媽的,你是老子養的,還是她養的?」薛鎮祺飛快的將他踢到一旁休息,「還不快去找人來!」他火山爆發似的對他們狂吼,這群不叫不動的傢伙,真不知道善他們來做什麼?
眾人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有動作。
「媽的,還不趕快去!」他怒沖沖的又吼了一句。他們膽敢再扮傻子,他非拆了他們不可。
劉三雄硬著頭皮道:「右副幫主,不知道你是否記得,你跟陸小姐只有約定一晚,往後咱們焰幫不得再招惹她和她的家人,如今她已經履行她的承諾,所以她自然可以離開。」
「老子什麼時候答應過?」薛鎮祺怒瞪著他,就算他曾答應過又怎麼樣?總之,他現在想要那個女人,況且他已經認定她是他的女人,沒有人可以否定這一點,她是該屬於他!
「右副幫主,你答應過的。」
「就算老子答應過,那老子現在反悔可不可以?」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是出了名的喜怒無常。
「可是你曾經拍著胸膛保證過,絕對不反悔。」劉三雄忍不住提醒他。
「媽的,老子高興反悔就反悔,她管得著嗎?有本事叫她來跟我說。」他就是吃定她怎樣?有誰敢跳出來說不行?事情他說了就算,總之他要她,而且絕不容她說不!
「可是——」
「再囉哩囉唆的,老子先拿你們來練拳!」
他的吼聲方落,下一瞬間那群手下迅速消失無蹤,尋人去了。
在翻遍任何陸憶娟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不到她的下落後,隔天一早,薛鎮祺領著十數個虎背熊腰的弟兄,怒氣騰騰的前往陸氏大樓,當場嚇壞陸家的人,百般討好,深怕一個不小心惹火財神爺,再次引來家庭企業瓦解的危機。
「人呢?」薛鎮祺怒氣沖沖的吼著,他算準這些人為了鞏固自身的財產和性命安全,絕對會把陸憶娟奉送給他帶回去。
「我已經派人去找了,很快就有消息。」陸家老大奉茶點煙的小心伺候著,就怕他老大一個不高興,那他們陸氏鐵定完蛋。
「還要多久?」薛鎮祺向來沒什麼耐性,從昨天晚上等到現在已超過十二個小時,打破他從沒有過的紀錄。想見她的衝動,足以摧毀任何的人、事、物,任何阻礙他的人,都該死!
「快了,快了!」陸家老大示意弟弟趕快打電話回去問清楚、弄明白。若是再沒有憶娟那個死丫頭的消息,陸氏完了,大家都沒有好日子過。
陸家老二連忙打電話回家,苦苦哀求老婆告知女兒的下落。女兒的委屈和犧牲他也知道,可是比起女兒還是家族重要,他們現在都是坐在同一艘船上,船沉了,誰也逃不了。
「不行!說什麼我也不能讓娟娟再受到任何傷害!你這個做人家父親的,究竟有沒有擔當?我真是後悔嫁給你。」陸母怒火放心的吼道。沒想到老公仍不知悔改,凡事以家族企業為重,執意斷送女兒的人生。
昨天下午女兒突然回家,一張活力四射的亮麗臉龐變得憔悴蒼白,直到女兒伏在她懷中痛哭失聲,才知曉女兒所經歷的一切,她氣得猛捶丈夫,氣他賣女求榮,把他轟出家門,不屑要這種不盡父親之責的老公。
「老婆,你聽我說,薛爺現在已經在公司,如果不說咱們可能……」他好聲好氣的勸著老婆。他心裡滿是無奈和為難,他也不希望女兒再受傷害,可是所有人都用兇惡的目光瞪著他,尤其是薛鎮祺一副他若沒辦好就要殺了他的模樣,他就嚇得有些手軟腳軟。
「不可以每次為了公司就犧牲娟娟,你又不是沒有看見她昨天那個樣子。若不是你們瞞著我把她給送別的男人,我和娟娟會變成那樣嗎?不行,我死也不說!」陸母憶起女兒哭得紅腫的雙眼,蒼白的臉龐,無助的神情,就感到萬分的心疼,埋怨自己無能。若是她早點知情,她就算是傾家蕩產也不會讓女兒受到半點委屈。
「可是……」他拿著電話,為難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知何時,怒氣沖沖的薛鎮祺已經站在陸家二老的身旁,一臉陰霾的瞪著他,倏地搶過電話,聽見陸母氣憤的聲音自話筒裡傳來,「娟娟的任何消息,打死我也不會說出去,我絕對不會再讓娟娟受到絲毫委屈,絲毫傷害。」
「如果你不說,老子翻遍合灣也會把她挖出來,不過先決條件是你們陸氏的人都給我陪葬!」薛鎮祺不客氣的吼回去。想他找遍台北市就是找不到陸憶娟的下落,而電話那頭的女人居然知情不報,簡直是活膩了,敢惹火他。 』
「你……你就是那個喪盡天良,佔盡我女兒便宜的惡棍。」陸母越想越氣的罵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付一個弱女子,你到底是不是男子漢?有本事你去找別的女人,不要再找我的女兒。」
「老子再說一次,你若不講,我就先找你老公開刀!」薛鎮祺撂下話的同時,一手揪起陸家老二的領口,根本不管他是陸憶娟的父親,凡是阻礙他的人,他都照扁不誤。
「你要幹什麼?」陸母驚慌失措的叫著,清楚聽見老公的衷叫求救聲。
「說不說!」他威嚇十足的吼著。
「他是娟娟的爸爸呀!」陸母不相信他敢扁下去,就算扁了又如何?陸家的人欠她一個清白的女兒,扁得越重,她為女復仇的情緒就更加痛快。
「只要敢妨礙我的人,不管是不是天皇老子,老子照扁不誤!」他說到做到的一拳扁向陸家老二,後者悶哼一聲的癱在地上。「聽到了沒有?老子可不會手下留情。」
「哼!你就本事就再打,我就不相信你敢!」陸母氣丈夫為虎作倀,話該被扁。
薛鎮祺被她的話激怒,左右開弓狠狠的扁陸家老二,可憐的陸家老二被扁得滿頭包、眼冒金星,他對著電話哀求道:「老婆,救命呀!我這條老命可禁不起折騰的,快救我呀!不然你就等著當寡婦。」
「快說!」薛鎮祺得意道,就不相信那女人會如此心狠手辣,不顧自己的丈夫的生死。
「說什麼說,我就是不說!」陸母氣怒的回了句。
薛鎮祺一腳踢得陸家老二飛到角落,他哀叫一聲的跌趴在地上。
「你再不說,老子會好好的招待你老公。」
「隨你,反正我跟我老公感情一向不好,你若打死他,我就可以拿著他的遺產去嫁別人,你好好的招呼他,千萬別客氣。不過,千萬要記住,可別動其他人,他們可是我以後的金主,動不得。」她要陸家的人付出代價,賣她女兒的罪魁禍首,她一個也不會輕易放過。
薛鎮祺目光如刀的射向躺在地上的陸氏老二,「你跟你老婆感情不好?」
「我跟我老婆的感情?」陸氏老二狐疑的看著他,不明白這跟現在的事情有什麼關聯?
難道愛計較的老婆又再搞鬼了嗎?他跟老婆相處了近三十年,她心裡想什麼他可是一清二楚,難道她想對其他人報復嗎?
他看向一旁的陸家人,氣憤的發現他們居然笑容滿面的欣賞他被人威脅、毆打,沒有一個人願意伸出援手。
「對,我跟我老婆的感情不好,她一天到晚就希望我快點死,好繼承我的財產。」他決定了,既然他們這麼無情,那麼他也不需要顧慮什麼,讓他們一起被扁吧!
「他胡說,他跟他老婆感情好得很。」陸家老大的兒子急忙說道。二嬸可是出了名的愛計較,不是為錢財而計較,而是她不容許任何人欺負到二叔的家人,否則她會想盡辦法討回公道。
「我跟我老婆感情真的很不好。」
「很好!」
「很不好!」
「很好!」
其他的陸氏成員和陸家老二對立般的吼叫著。
「住口!」薛鎮祺瞪他們一眼,冷冷的道:「全部都該扁!」話聲方落,他的拳頭如飛的扁向陸家所有人,打得他們鼻青臉腫。
陸家老大雙手拉著薛鎮祺的褲腳,求饒道:「我真的沒有騙你,他們的感情狠好。」
「是嗎!」薛鎮祺納悶的向慘倒一片的陸氏成員。
「我可以對天發誓,你已經中了她的詭計。」陸氏老大強忍疼痛的說。老二的老婆是只狡猾狐狸,三言兩語就讓他們被打得慘兮兮。
聞言,薛鎮祺想起陸憶娟也是古靈精怪,難道……他火大的對著話筒吼道:「你騙我!」
陸母見謊言被拆穿,絲毫不覺愧疚,反而放聲大笑,「對!我就是騙你,怎樣?再見!」她乾脆掛斷電話。
薛鎮祺火冒三丈的扔下話筒,一把拎起仍躺在地上的陸家老二,怒火沖天的吼著:「媽的,那娘們敢耍老子,她在哪裡?立刻帶我去找她,快點!」
陸家老二為了老婆的生命安全,死也不肯吐露一句,可是陸家其他的人,卻為了被打一事懷恨在心,連忙說出地址,要薛鎮祺好好的為他們一雪前恥。
薛鎮祺帶人闖進陸家老二的家。
陸母驚訝的看著那個被打得臉部變形的男人,他是她的老公嗎?接著心念一轉,以為他為了自己的財產和安全,就把她供出來,她氣憤的瞪著貪生怕死的丈夫。
「老婆,我……」陸家老二想解釋他沒有說出她的下落,是其他人說的,但話尚未說出口便被打斷。
「廢話少說,臭娘們,你敢騙老子。」薛鎮祺火大的將陸家老二踢到旁去納涼,一手拎起陸母的煩口,怒氣衝天的吼道。
「騙你又怎樣?我只不過是騙你,你更過分,直接把我女兒拆吃入腹,這筆帳我還沒有上門去討,你倒是有臉跑到我家來撒野!」陸母不甘示弱的吼回去,根本不怕薛鎮祺是哪號人物,敢欺負她的女兒,這筆賬她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薛鎮祺掄起拳頭準備給她一頓,他的手下們卻出手擋住他的拳頭,異口同聲的說:「右副幫主,她是陸小姐的媽!」
「她的老爸我都敢扁,她的媽算什麼東西!」
「不一樣。」他們用盡力氣,才把他的拳頭按下來。
「有什麼不一樣?惹火老子,老子一律用拳頭招呼,你們是不是想挨打?」他改把拳頭對著他們。
「右副幫主,你有沒有發覺陸小姐的媽媽很像陸小姐?」劉三雄連忙問道。
「像!像得讓我想扁!」薛鎮祺咬牙切齒的吼著,面對陸憶娟他打不下去,只好強壓住心裡的怒氣,可是面對陸母他卻沒有打不下去的顧慮,他甚至想往後陸憶娟惹火他,他就扁陸母來抵數。
「如果陸小姐知道你痛扁她母親,她一定會很生氣,可能會氣得一輩子都不跟你說話。」
「那在老子扁她爸時,你怎麼不說?」薛鎮祺猛然想起事情的嚴重性,怒目質問他。
「那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她爸爸把她送給你,或許她心底憤恨不平,所以扁她父親的帳,她可能不會太計較。可是她母親很維護她,如果扁她母親,她就會很計較。」
「有道理。」薛鎮祺連忙斂起凶相,扶著有些受驚的陸母坐到沙發上,清清喉嚨道:「那個,她在哪裡?」
陸母鎮定下心神,瞥了他一眼,語氣平淡的說:「我渴了。」
薛鎮祺立刻倒了杯水,恭敬的遞給她。
陸母冷笑一聲的接過杯子,隨即將整杯水潑向他臉上。
薛鎮祺忿忿的拭去臉上的水,結實的拳頭朝她臉龐扁去。
他對她已經算是很溫和、很寬容,從來沒有人可以在耍弄他之後全身而退,她是第一個,她不知惜福感激就算了,反倒得寸進尺,簡直是不知死活。
陸母捂著臉接愛可能而來的痛楚,在他的拳頭擊中肉體的聲音響起後,她沒有感受到預期的疼痛,卻感受到自己被摟入—個熟悉的懷抱裡保護著,難道……
她訝異的睜開眼,瞪著緊緊抱住自己的丈夫,心疼的發現他的臉龐幾乎讓人認不出來。
「老公!」她心急如焚的用袖子擦拭他臉上的血。
「老婆,你沒事吧?」陸家老二口齒不清的問。
「既然你無情到帶人回來扁我,現在還護著我做什麼?你這個死沒良心的,我當年到底是瞎了哪只眼!」她口中喋喋不休的念著,仍體貼的拭去他臉上的血漬,唉!被打得真慘!她心中的怨恨不由得消退,他再壞、再沒有用,都是她結髮近三十年的丈夫。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是別人講的。」他大聲喊冤。為了老婆的安全,他寧願被打死也不會說的。
「真的不是你?」陸母感到有些安慰。
「媽的,別再那裡卿卿我我的,快把陸憶娟的下落招出來!」薛鎮祺粗暴的拷起陸家老二的領口,燃著怒焰的眸子瞪著他。
他嚇得雙腿發軟,卻為了家人不得不鼓起勇氣的吼道:「不講!我絕不會讓你再欺負我女兒!」
「老公。」陸母輕喚一聲,她當年果然是慧眼識英雄,從陸家裡挑出最好、最有人性的男人來嫁。
「找死!」薛鎮祺一拳扁向他。
「住手!」陸母悍不畏死的阻止他,知曉老公並非沒有擔當和人性後,不由得心疼他的傷勢。
「你說不說!」他高舉拳頭威脅陸母,就不信她的鐵石心腸硬到幾時。
「我女兒已經被你給毀了,你還想怎麼樣?」她心急如焚的吼著,不懂為何會犯到他這個大煞星。
」老子想怎麼樣不干你的事,你若不快跟老子說清楚,老子就要你老公的命!」說著,他如鐵的拳頭就要朝陸家老二扁下去。
「好,我說!」陸母焦急的道,深怕薛鎮祺這拳下去,她丈夫的命就沒了。
「不可以說!老婆,我們要保護女兒呀!」陸家老二虛弱的喊著。今天就算要他失去這條老命,他也不能讓受盡委屈的女兒再次落人魔掌。
「可是……」陸母擔憂傷重的丈夫是否還撐得下去,她也不想女兒受到委屈,可是……
「還不說!」見她一直不肯說,薛鎮祺忍不住一拳扁下去,陸家老二當場昏死過去。
「老公!」陸母驚慌的想查看他的生死,卻被薛鎮祺所阻。
「你再不說,老子就要了他的小命,快說!」他越吼越大聲,所有的耐性已經消失殆盡。
「我說,我說!不過,你要先答應我不要再欺負娟娟,我才肯說。」看見丈夫昏死過去,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女兒,原諒媽媽的自私,你爸爸身體不好,禁不起打呀!再打下去,他這條老命就玩完了。
「叫你說就說,不要跟老子談條件,我要是不欺負她,我找她回來做什麼?來供奉呀!」開玩笑,他的身體極度渴望她,若不欺負她夠本,他不肯輕易罷休。
「可是娟娟很可憐,我……」
「再不說,我又要扁下去。」
「好,我說。她搭今天中午十二點的飛機去法國。」
薛鎮祺一得到消息,火速的帶人前往機場攔截,他絕不容許她就此離開。她作夢都別想,他會把她逮回來!
陸憶娟擔心薛鎮祺那個小人會食言而肥,所以趁他不在時落跑。她先回到住處簡單的收拾行李,然後去跟父母道別,並哭訴心中的不平與委屈。為防惡勢力龐大的他再次找到她,她不敢住在家中,決定盡快離開台灣,躲得越遠越好。
打從碰到他那刻起,她的人生便由彩色變為一片黑,還被利慾薰心的親人推入虎口,落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她已失去了事業、名譽、家人,以及清白,絕不能再讓他控制她的生命,離開是最好的方式。
陸憶娟扶扶臉上的墨鏡,又將頭上的帽子壓低些,這才往櫃檯走去,一辦好登機手續,她立刻轉往出境室,只要她盡快離開那個惡棍的勢力範圍,她相信自己還是有機會重新來過。
倏地,她快步前進的身子硬生生的停住,不敢置信的看著前方,姑在出境室前的四個身材高大的男子,他們仔細打量著過往人群,難道……
他們不是來找她吧?她劇烈的喘息著。
她像只被嚇壞的小老鼠,小心翼翼的往旁邊移動,或許他們不是來逮人,就算是來逮人,也不一定是來逮她,天底下倒楣的人,應該不只有她而已。
但當她驚愕的眸光不小心掃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時,她差點陂嚇得停止呼吸,一股寒氣竄過四肢百骸。
為什麼要這樣逼她?她只不過想走得遠遠的,求老天幫忙,不要再讓他糾纏她不放。
陸憶娟俏悄的往旁邊移動,希望趁他們不注意時,闖關成功。
過了一會兒,一名男子朝她的方向走過來,她霎時以為身份被識破,嚇得拔腿就跑,想盡快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此刻她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快跑呀!
薛鎮祺銳利的鷹眼掃現著整個出境室,他一趕到機場便得知她已辦好登機手續,他立刻趕往出境室,並派人封住所有的的出口,就不信她還能逃得掉。
這次她絕對沒有任何機會溜走,如果她辦得到,他薛鎮祺的名字就倒過來寫,連頭都可以砍下來給她當球踢。
薛鎮祺仔細掃視附近的人群,注意到不遠處戴著帽子,臉上掛了一副墨鏡的女人舉止怪異,他嘴角立刻浮上逮住獵物出現的笑意,不動聲色的往她的方向移動,就不信她可以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當她轉身狂奔時,他更加確定她就是陸憶娟,既然她喜歡跑,那他就追。
陸憶娟忍不住回過頭看去,不敢相信的看著身後那個離她 不到一百公尺的薛鎮祺,雙腿差點一軟。
不!她絕不能再被逮住!她只能用力的跑,為她的自由而跑!
「啊!」一雙鐵臂緊緊鎖著她的纖腰時,她忍不住的放聲叫 :出她心底的恐慌。
薛鎮祺將不停掙扎的她摟人懷中,霸道的低頭封住她的唇。
她費盡所有的力氣掙扎,絕望的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分毫,只能任由他接著強吻著她,挫敗的情緒立時浮上她的心頭,難道自己真的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嗎?
「把所有人都轟出去!」薛鎮祺一條鐵臂緊箍著陸憶娟的腰,站在貴賓室門口,對身後的手下們吼著。
待在貴賓裡的人愕然的望著凶神惡煞的他,在發覺他是誰後,不約而同的起身衝出去。
「救命呀!救我!」陸憶娟尖嚷著,希望有人能見義勇為,救她脫離魔掌。
「你最好別再考驗老子的耐性!」薛鎮祺怒吼一聲,並加重手臂的力道。
動作稍慢的人被他這聲狂吼,駭得加快腳步衝出去,不一會兒,貴賓室內僅剩他們兩人。
「放開我!」她扭動身體掙扎著,但他將她壓在牆上,她根本無法掙脫。
「老了花那麼多心思才逮回你,會那麼輕易就放過你嗎?」他輕聲低笑,壓抑兩天的慾望已經被她喚醒。
他發亮的目光讓她倏地緊張起來,這種目光她在前天夜裡看到過,難道他是想……她恐慌的發現這裡只有他們兩人,不禁心跳加速的說:「不要告訴我,你想……」
「我想怎樣?」他眸中閃著情慾的光芒,雙臂微一施力,輕而易舉的將她輕盈的身子往上提。
「住手!你想幹什麼?」她顫聲問道,不復先前的倔強和不甘示弱,只因踏不到地的感覺讓她害怕。
薛鎮祺露出一抹邪氣的笑容!
「有沒有權利對老子來說都是一樣的。小美人,你往旁邊看去,這裡可裝了許多攝影機,想不想當A片女主角呀?」他惡質的笑道。
聞言,她瘋狂掙扎著,不想這種曖昧的行為被拍個正著,若是如此,她寧可死。這個變態的惡魔!
薛鎮祺邪惡的笑著,「不想,就乖一點,我站的這個角落是絕對拍不到的,如果你不配合的話,可別怪我往旁邊移動。」
「我不介意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上了你。」他毫不在乎的低喃。
「你卑鄙,無恥,下流!」她發瘋似的使勁捶打著他,恨他的無情對待,強行逼迫。
「老子就是卑鄙,無恥,下流,怎樣?你再不把腿環在老子的腰上,可別怪老子移到旁邊去,到時候……」他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其餘的他一律不管。
「為什麼你不放過我?」陸憶娟眼角噙著悲傷的淚水,難道她這輩子注定栽在他手中嗎?難道她非得成為他手中的玩偶嗎?她不甘心!
「為什麼要放過你?」他堅定的眸光透露著絕不輕易罷休的意味,在他還不厭倦,還不想停止的時候,任何人都別想先結束這場遊戲。
他抱著她往旁邊移動,在那附近的牆上裝了架攝影機,她駭然的尖聲道:「不要!不要這樣!」
「腿!」薛鎮祺得意的拍拍她的臀部,其實他可以強行扳開她的腿,可他非逼她主動打開不可,誰教她膽敢逃離他。
「小美人,我好像忘記告訴你,這裡的攝影機除了會攝影外,還會收音喔!」
可是她永遠也不會知道,這裡的攝影機根本無法收音,這只是薛鎮祺要她忍住的同時,強烈的感受到他存在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