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電話再撥一次。
電話號碼還未撥完,卻見杜烈焰著黑色絲質襯衫、黑色條紋西裝褲出現在大樓前,被風吹亂的發令他更顯搶眼。
華欣妍快步走來。「我們快遲到了。」
「又不是趕著投胎,遲到一點不會怎樣的。」況且昨天才從南方島嶼回來,沒想到一回來就有個推不掉的應酬。
「張董很照顧我們的,遲到怎麼好意思。」華欣妍不想破壞辛苦建立起的良好關係。
「你想道歉就道歉好了。」囉嗦個沒完!
雖然很想白他一眼,但華欣妍還是忍了下來。「我知道,我會好好罰幾杯酒。」
☆ ☆ ☆
來到專屬club了,華欣妍職業的公關手腕迅速擺平張董有意無意的慍色,灌他幾杯黃湯馬上變得服服貼貼,有關於杜烈焰畫展作品的買賣也順利敲定。
「其實你自己來就可以了。」杜烈焰飲著威士忌,頓時覺得這樣的場合索然無味,而且他根本是無用武之地,此刻他的心又飄回到申薔薇落淚的模樣,心沒來由地揪得好痛。
華欣妍沒發現此刻的杜烈焰心不在焉,依附在他耳後邊陪笑邊嘀咕道:「如果你不來,他們才不買我的賬呢!」事實上這全是華欣妍一手促成的,對方早已言明就算社烈焰沒來也沒關係,只要華欣妍自己到場就可以了。
這完全是華欣妍計劃好的。
今晚,一場火辣辣的激情戲碼將由她來主導,諒杜烈焰也抗拒不了。
☆ ☆ ☆
華欣妍喝得酩酊大醉,杜烈焰從來沒有看過她喝得這麼醉,怕她根本回不了家,杜烈焰第一次送華欣妍回到她的住處。
好不容易才將華欣妍攙扶進房,杜烈焰為她蓋上被準備離去。
「等一下。」嬌滴滴的女聲逸出。
杜烈焰停下腳步。「你喝醉了,早點休息吧!」
「幫我拿一條毛巾好嗎?」華欣妍虛弱無力地伸出手指指衣櫃。
杜烈焰依她所指的方向開始翻找。
突地,砰一聲,華欣妍從床上摔了下來。
杜烈焰放下手邊翻找的衣物,來到華欣妍身旁。「你下床幹什麼?」
華欣妍閃動著汪汪美眸。「我怕你找不到。」
杜烈焰吃力地將華欣妍從地上抱起,腰一彎重新把她放回床上時,反被華欣妍的纖纖藕臂甜膩地纏住頸項,跟著跌到床上。
故意將自己的柔軟曖昧地磨蹭杜烈焰挺拔的身軀,紅灩灩的唇隨即復上,挑動的舌滑溜地探進杜烈焰開啟的口,貪婪地索取屬於他的氣息,煽惑激情地要他配合。
不安分的手往西裝褲探去,拉開他的皮帶,準備往禁地前進。
杜烈焰阻止她繼續往下探索,被攫住的唇終於取得主動,離開她的挑逗。
「你喝醉了。」杜烈焰將她移開,挪出一個講話的距離。
就是喝醉了才有借口,她怎會放棄這個大好機會?
再度拉近彼此的距離,今晚她要他。
「別拒絕我。」蠱惑地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捧著她豐潤的嬌軀,情慾也在杜烈焰的細胞裡開始燃燒,對於這個自動送上門的女人,他的確沒有拒絕的道理。
「你知道這純粹是肉慾。」沒有感情的,當然他也不會負責。
「我知道。」先要了他再說,感情可以慢慢培養,華欣妍要先讓他忘不了她的身體,在這方面她是很有自信的。
雙方有了共識,杜烈焰化被動為主動,欺上她的身,撫弄呼之欲出的飽滿雙峰,解開礙事的鈕扣,露出一大片雪白酥胸,撥開胸衣,杜烈焰含住粉紅蓓蕾,靈動的舌不停地來回磨蹭愛撫著。
大掌往下游移,探進她的私密,熟練地挑弄著,華欣妍不自主地嬌喘連連。
杜烈焰果然是個中好手,光是前戲就讓她欲仙欲死,華欣妍明白自己將墜入無底的愛慾深淵,永世沉淪。
但何妨呢?在短暫的人生裡,有這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慾情潮,此生不枉!
如果還能擄獲他的心的話……
一定可以的!
她華欣妍想要的從來沒有得不到手,杜烈焰已掉入她設下的情慾魔網,相信他會留戀她的。
藕臂環上他的頸,華欣妍將社烈焰拉近自己,鎖住他的唇,她要印下屬於她的味道。
粉舌一路往下移,在他的頸項、他的胸膛、他的腹肌處貪歡,狐媚的眼一句,華欣妍覆住了他的男性象徵,激情地挑逗著。
從今夜以後,華欣妍要杜烈焰從此離不開她。
☆ ☆ ☆
自從申薔薇從南方島嶼回來後,行為舉止就特怪,常常藉故說要一個人去批貨、送貨的,弄得好友一頭霧水,想問原因,卻又被四兩撥千金給混過去,只覺得她的陰陽怪氣一定與杜烈焰脫離不了干係。
「薔薇……」姚美美叫喚著。
雖然申薔薇很想好好掩飾,來個不著痕跡,但她發現根本就不容易,心情總是咻一下馬上就可以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連自己都覺莫名,好一點時還會配合著打打鬧鬧,但情緒不佳時,她實在沒力氣理人,就如同現在,一切裝作沒聽到。
不知道申薔薇為何突然轉變,但如果她硬是不說,逼她也沒用,這是姚美美與田筱璦討論後的結果,在她未決定開口之前,就只有暫時忍耐她的莫名其妙了。
「你的電話啦!」姚美美將無線電話遞到她眼前。
申薔薇懶懶地瞄了她一眼。「誰啊?」
姚美美聳聳肩。「Who knows?總之是找你的。」
申薔薇沒預警地接過電話,那頭傳來似曾相識的聲音。「是申小姐嗎?」
「我是。」
「我是杜烈焰的助理華欣妍,還記得嗎?」華欣妍先自我介紹道。
華欣妍?
申薔薇不解,她打電話來幹麼?「有事嗎?」
「是烈焰請我幫他打電話的。」華欣妍完全不知申薔薇與杜烈焰在南方小島發生的事,但她可以明顯感受得出,杜烈焰回來後這幾天心情有異,總是悶悶不樂,雖然無妨於做愛的快樂,但她要奪得的還包括他的心,所以,如果他的心正為申薔薇而牽掛著,那她勢必成為她華欣妍剷除的目標之一。
現在的她正履行她構思良久的歹毒計劃。
杜烈焰?
當這個名字再度躍入腦際時,申薔薇還是不免悸動。
「他……有什麼事嗎?」申薔薇心想,他為什麼還要再找她呢?不是已經明白拒絕了嗎?
還是他……
申薔薇不敢再妄想下去,深怕又是另一次的失望與傷心。
「有什麼事我不清楚,不過他請你到公司來一趟。」華欣妍在電話那頭笑得詭異。
「現在?」
「方便嗎?他好像很急著見你。」華欣妍故意加重語氣。
「很急?」申薔薇的心慢慢在軟化。
「可以嗎?」華欣妍繼續打動她。
「嗯……」申薔薇猶豫著,這件事太突然,也太出乎她意料之外,杜烈焰想見她是為什麼呢?
華欣妍開始顯得不耐煩,這丫頭怎麼忸忸怩怩的!但又不能就此打住,這樣一來不就前功盡棄?她才不會這麼笨,她要繼續執行,直到申薔薇點頭答應為止。
「申小姐,我在等你的答案。」
申薔薇考慮了一下,她也很想知道杜烈焰找她的理由,走一趟也無妨。
「好吧!一個小時後我就會到。」
華欣妍對這樣的結果滿意極了,小女孩很容易上鉤的。
「我等你……喔不,是他會等你的。」華欣妍迅速掛上電話,現在就等獵物送上門來,再將她削個體無完膚。
☆ ☆ ☆
申薔薇將自己的工作處理完後,告知姚美美一聲隨即出門,姚美美還來不及問個清楚,小妮子一溜煙即狂奔而去。
一路上,申薔薇志思地想念著杜烈焰,這幾天試著不再想他,但愈拒絕去想他,他的影子卻變得愈大愈清楚,壓得她喘不過氣。
驅車來至大樓前,申薔薇迫不及待地直奔三十樓,杜烈焰一定等她好一會兒了。
電梯門一開,申薔薇往杜烈焰辦公室走去,半掩的門扉傳來陣陣吟哦嬌喘,申薔薇愣在原地。
在杜烈焰辦公室裡怎麼會傳出這種聲音?
申薔薇不知該不該靠近……
是杜烈焰嗎?他和誰呢?
申薔薇的心被這聲音刺得好痛、好痛。
腳步慢慢地挪移,申薔薇透過半開的縫隙瞧見了兩具交纏的身影,如膠似漆、愛慾纏綿。
是他和助理華欣妍!
申薔薇跟路地退了幾步。
怎麼會這樣?
太過分了!叫她來是為了羞辱她嗎?
太殘忍、太殘忍了——
申薔薇抑制不住的淚珠撲簌簌地往下落,杜烈焰竟如此殘忍地對待她,他把她當成什麼了?!
她一轉身,決定將杜烈焰遠遠拋諸腦後。
離開,離開她的生命吧!申薔薇在心裡不斷地吶喊著。
赤裸的嬌軀橫躺在辦公桌上,華欣妍將申薔薇的屈辱、悲痛瞧在眼裡,看來她是獲勝了,這青澀的丫頭終究是鬥不過她的。
繼續享受這恣意的歡愛,香汗涔涔地逸出,扭腰擺臀的律動震盪著周邊空氣,熱浪一波波自四面八方襲來,體內的燥熱始終揮之不去,華欣妍毫不掩飾地發出最淫蕩的呼喘,一次次愛的撞擊,不斷勾動飄飄欲仙的浪蕩靈魂,她戀上了他的身體。
其實她華欣妍要的也不多,只希望杜烈焰能好好記住她,就算只有肉體上的歡愉,也足夠了。
不過在內心深層的某一個角落,卻仍希望有那麼一天,杜烈焰會為她停留……
☆ ☆ ☆
申薔薇失魂落魄地在大街上遊蕩,像無主孤魂,不知該往何方前進。
天空不作美地下起綿綿細雨,剛剛明明還是大晴天的,怎麼一轉眼就烏雲密佈了呢?
不刻意找地方躲雨,申薔薇想要放縱一下自己,病了、死了,都無所謂。
昂首任憑點點雨絲在滿是淚痕的倦容上,是的,她好累,累得可以睡上千年不醒,只是這次睡美人不會有王子來吻醒她,公主注定生生世世都這麼沉睡著,不會更醒,也不會經歷如生離死別般的愛恨情仇。
全身淋濕的申薔薇就這麼無助地走著,直到她再也提不起任何力氣。
「好累喔!」申薔薇喃喃念著。
啪一聲,申薔薇軟癱在人行道上,任無情的雨將她淹沒。
「薔薇……薔薇……」姚美美死命地搖晃她。
申薔薇感受到身邊圍繞著好多人,但眼皮實在是太沉重了,她好想睡、好想睡。
「讓她休息吧!醫生說過沒事的。」田筱璦將姚美美拉出房間。
「謝謝你,單先生,要不是你正好路過,薔薇的情況就會更糟了。」田筱璦對見義勇為的單丞璽深表感謝。
「別這麼說,我們是鄰居,本來就應該互相幫助的。」單丞璽露出靦腆的笑容,因為就住在附近,也常常來花坊買些盆栽之類的植物,對這小小花坊的三位女主人都十分熟識,而其中他對申薔薇特別有好感,這回能幫得上忙,他也很高興。
「單先生,你今天有沒有要買什麼,我免費送給你。」姚美美感謝大方送。
「那怎麼好意思!」單丞璽擺擺手拒絕。「既然薔薇沒事了,那我也告辭,改天我再來看看她。」
單丞璽離開後,田很璦立刻追問事情的原由。
「美美,薔薇她今天出去是和杜烈焰有約嗎?」田筱璦當時外出送貨,回來後就聽到申薔薇昏倒在路上的消息,駭得她冷汗直冒。
「除了他還有誰。」她看申薔薇本來是一張臭臉,但接了電話之後,心情就突然變得極好!
莫非就是見著了杜烈焰後才出事的?
「一定是那該死的傢伙,一定是他。」姚美美挽起袖子,一副討債模樣。「非找他算帳不可,我已經警告過他,最好不要招惹到我,現在他敢欺負薔薇,分明就是不想活了。」義憤填膺的她準備出門尋仇。
「喂,等一下。」田筱璦一把抓住就要往外衝的火球。「事情是不是你想得那樣還不知道,你別這麼莽撞,等薔薇醒了之後,問問她再決定怎麼做,OK?」
「……好吧!」姚美美勉為其難。「可是……一定是他啦!」她可以百分之百確定,還有誰能讓申薔薇如此傷心欲絕呢!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田筱璦不禁為申薔薇擔憂了起來。
☆ ☆ ☆
經過了一天一夜的休息,申薔薇終於幽幽醒來。依然沉重的眼皮數度開開合合才勉強撐開,朦朧的視線有兩個熟悉身影在身旁守候著。
「你們怎麼在這兒?樓下沒人怎麼招呼客人。」申薔薇氣弱游絲地道。
「你醒啦!」姚美美興奮地握著她冰涼的小手。「我去弄點稀飯給你吃。」姚美美轉身就要去張羅。
申薔薇的手驀地一縮,拽住姚美美。「別擔心我,我不是好好的嗎?」
「好好的?」姚美美又忍不住破口數落她。「你差點得肺炎耶!什麼好好的?你想死呀!」這妮子總是讓人擔心。肺炎?
申薔薇只記得她漫無目的地走在人行道上,跟肺炎扯上什麼關係了?
「我怎麼了?」她真的想不起來。
「薔薇,你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美美說那天你出去時還很高興的,怎麼才一會兒時間,你就哭倒在人行道上。」田筱璦輕聲細語地詢問。
哭倒?
申薔薇虛弱的身體不禁顫了下,那天的記憶正一點一滴地竄進腦海,杜烈焰和華欣妍纏綿悱惻的愛慾情景不斷地侵蝕、燒灼她的靈魂,她的心漸成灰燼,風一揚即灰飛煙滅。
憶及此,申薔薇僵硬得如木頭娃娃,只是一個勁兒地掉眼淚,整個人被濃濃的哀愁包圍。
姚美美與田筱璦見狀反倒急了起來。「到底是怎麼了?別哭,告訴我們。」
「覺得自己很傻、很笨,以為瞭解他,但事實上他是我永遠也摸不清的人。」申薔薇眼光呆滯,望向沒有焦距的遠方,似乎再也看不清世界。
「我就知道一定是他。」姚美美憤恨地大拍床褥。「他怎麼欺負你的?我加一百倍向他討回來。」
「討不回來的,那樣的傷害是怎麼樣都討不回來的……」申薔薇知道自己的心已千瘡百孔。
「他是不是說了什麼?」田波璦想要串連起整件事情的始末。
「什麼都沒有,其實……什麼都不用說了……」看到那樣的事後,還需要解釋什麼嗎?杜烈焰巧心安排不就是要她難堪、知難而退嗎?但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他究竟做了什麼?」田很璦直覺這一定是傷害的來源。
做了……
申薔薇尷尬地難以啟齒。
「是不是和別的女人搞在一起?」姚美美早算準他是這種人。
申薔薇杏眼倏地睜大,淚雨難以控制地灑落。
果然說中了!
田筱璦終於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的確很過分,他約你竟然還這麼做,何必這麼決絕呢?」田筱璦也覺不齒。
「我決定要去賞他兩巴掌。」敢欺負薔薇!
「不用了。」申薔薇的心已死。
叮咚……叮咚……
樓下傳來門鈴的聲響。
「是誰呀?筱璦,你有掛上*close*的牌子嗎?」
「有啊!我去看看好了。」田筱璦迅速奔下樓。
田筱璦來到玻璃門前忽地怔住。「是你!」
杜烈焰捧著一大束的海芋出現在花坊前,臉上還掛著俊朗的笑容,經過幾天的
沉潛,他不可否認,他的確將申薔薇放在一個特殊的位置,尤其當他錯怪她和一般
女人一樣,而惹得她傷心流淚以後,他一直耿耿於懷。
「薔薇在嗎?」杜烈焰笑容可掬。
這個人到底是何居心?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田筱璦打開玻璃門。「你還來做什麼?」
還來?
杜烈焰笑笑。「我想來就來了。」不需要任何人的批准。
「如果你是來傷害她的,請回。」田筱璦作勢要將門合上。
「等一下……」杜烈焰一隻腳踏進,這個人很莫名其妙耶!他來看申薔薇有什麼好防的,況且他與她如何相處不容他人置喙吧!
「有什麼事嗎?」田筱璦口氣甚差。
「田小姐,薔薇在嗎?」杜烈焰堅持要見到她。
「在,可是她不會見你的。」這個人腦筋有沒有問題?做了這種事之後,還敢上門,待會兒被姚美美撞見,不被大卸八塊也難。
「不見,為什麼不見?」難道真的傷她太深了?
「你自己做過的事,難道還要我來解釋嗎?」
做過的事?
「我是來道歉的。」在南方島嶼說的那些話的確很傷人。
這人真不知羞!好,既然如此,她也不需要遮遮掩掩。
「昨天你約薔薇,為什麼還要讓她難堪?」他知不知道這種事對薔薇來說是很大的傷害。
「我約她?」杜烈焰一頭霧水。
「是啊!她昨天還很高興的出門,結果卻被人發現哭倒在人行道上,還好有認識的人經過,趕緊將她送了回來,否則薔薇現在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田筱璦說得憤憤不平。
「我沒有約她。」杜烈焰矢口否認。
沒有約?那薔薇怎麼會出去?
「現在這種時候,你否認也沒用。」做過的事是沒法抹滅的。
「讓我去見她。」杜烈焰要問個清楚,他不希望被人誤會。
待杜烈焰就要擠進門,姚美美一個使力將他硬生生給推了出去。
喀啦一聲,將門鎖上。
姚美美在玻璃門前大喊。「你這個魔鬼,別再來纏著她。」
杜烈焰莫名地被排拒在門外,申薔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深雋的立體線條陡地凝成冰霜,笑意斂成冷酷,褥暑也成寒冬。
他會查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