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平時這個時間阿正早到了,也正在回學校的路途上,可今天怎麼到現在都還沒出現呢?
此時,還在疑惑的袁韻雅,耳邊傳來了小女孩的叫聲。
「袁老師,這裡!」
袁韻雅往那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王品心坐在一輛深藍色奧迪房車裡,開心不已地對著她招手,而她也回了品心一記笑容。
「品心今天不上學嗎?」平常品心總是搭娃娃車,可是今天娃娃車沒來,品心也還在這裡……
「袁老師不知道嗎?阿正叔叔打電話來家裡,說娃娃車在路上拋錨了,所以不能來了。袁老師沒有接到電話嗎?」
「是這樣嗎?那可能是我已經下樓來,沒有接到電話吧!」看來只能搭公車去了。袁韻雅側頭想了下,說:「那品心要怎麼上學?」
品心轉過頭去,指著駕駛座的方向,笑嘻嘻的說:「爹地要載我去呀!」呵呵,平常爹地太忙了,要不是今天娃娃車壞了,爹地才不會載她去上學呢!除了上天堂的媽咪之外,她最喜歡爹地和袁老師了!
袁韻雅低頭一看,發現駕駛座上坐著一個頗為高大的男人,成熟的臉龐上有著淡淡憂鬱,禮貌地朝她頷首。
「你好,我是品心的父親,王翼。」這並不是他第一次看見袁韻雅。
第一次看見她,是他出門時恰巧看見她和品心正要上娃娃車,那時他便對她有了特別的感覺,還試探性的問了品心是否接受她成為新媽媽;讓他訝異的是,一向排斥他和別的女性有牽扯的品心竟然欣喜地贊成。
可是他卻又因為自己滄桑的心境,不敢去褻瀆年輕的她,這一切遐想才告停。可是今日意外再見,心中那股想要擁有她的念頭竟按捺不住地蠢蠢欲動了起來!
「你好,王先生,久仰你的大名了。」王翼可是台灣有名的企業鉅子。
看了下腕表,就快到上班時間了。袁韻雅歉然一笑。「很高興認識你,王先生,不好意思,我必須先離開了。品心,學校見鴃I」
王翼專注地緊盯她纖細的容顏,想也沒想的就開口:「袁老師,我一道送你去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好耶!」品心對她爸爸眨眨眼。「爹地,算你有一套!」
本想婉拒,但最後袁韻雅仍在品心期盼的眼神下坐上車。「不好意思,麻煩你了,王先生。」
王翼帶著滿足的笑意。「別那麼客氣!」她那宛如蓮花般的恬淡氣質完全征服了他的心。
決定了,他要開始追求她!
???
電話鈴聲在星期五的傍晚時分尖銳地響起,讓甫到家的袁韻雅匆匆將鞋子一脫,焦急地接起電話。
「阿雅嗎?怎麼響了這麼久才來接?」電話那端是遠在高雄的袁媽媽。
袁韻雅相信,要是她再晚個幾聲接起電話,媽媽恐怕要率領全體袁家人,慌慌張張的上台北來,以為她發生什麼事了。
「我才剛下班呀!而且你很少這種時間打電話給我的。」
「唉呀!媽媽是要告訴你,明天你別回家來了。」
「為什麼?」平常巴不得她回家的母親叫她別回家?怪了!
忽然袁媽媽在電話那頭斥喝道:「袁曉雅,你不准溜!」之後才對袁韻雅溫柔地說:「明天我和你爸要帶曉雅去相親。你大哥和大嫂到意大利玩去了,震浩和震緯要去露營,震宇要上台北,所以家裡都沒人,你回來了也是無聊。」
袁韻雅偷笑著媽媽前後差那麼多的態度,還有憐憫可憐的曉雅又要被抓去相親。
「媽,曉雅才幾歲呀,就逼著她去相親,這樣不好吧?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已經不比從前了。」
「你們小孩子就是不懂嘛!算命的說曉雅一定要在今年出嫁,婚姻才會美美滿滿的,所以我今年一定要把她嫁掉!」袁媽媽像在發誓一樣,隨即又把矛頭指向她。「我說阿雅啊,你那個交往了五、六年的男朋友也應該帶回來給我們看看吧?都在一起那麼久了,還藏得那麼神秘!幾時帶回家來呀?算命的有說,你這孩子呀,情路就是會走得比較坎坷,在我看來,準得不得了!」
頓了口氣,袁媽媽又語重心長的說:「阿雅,算命的還說呀,你的身體要好好照料呢!要不回家來吧,讓媽媽好好照顧你哪!」
袁媽媽會那麼相信江湖術士的話,就是因為他把韻雅的大小事都說得很準確,連她不好的身體和感情路走得辛苦都是!唉,是不是辛苦她也不清楚啦,反正那男人不快點娶韻雅,就是讓韻雅辛苦。
袁韻雅悶了起來,她一手握著話筒,邊走進廚房泡了杯茉莉茶,故意略過那老要她搬回家的老生常談,回道:「媽,他這個人不愛與人親近,所以才遲遲沒帶他回家,再加上他的事業繁忙,很難抽出時間來。我會盡量要他快點挪出時間來陪我回家的,你放心啦!」
媽媽不是第一次這樣說了,可是,她哪敢開口要他陪她回家?只得一次次的撒謊來瞞騙家人。只是,還能瞞多久?
「不愛與人親近也不是這樣吧?我可是他未來的岳母,以後也是一家人的呢!」袁媽媽頓了下又改口說道:「不過,男人就是事業心重啦,也不能怪他。那你記得告訴他,有空要和你一起回來哪!」
媽媽還真是善變呢!袁韻雅輕歎一口氣,道:「我知道。」除了這樣,她還能怎麼說呢?
「都怪曉雅那丫頭剛剛想開溜,讓我差點忘了這事。明天震宇要上台北處理公司的事情,他要媽問你要不要替你帶些你愛吃的東西上去?有媽媽昨天剛燒好的牛肉喔!你不是最愛吃我弄的不油又不膩的牛肉嗎?還有啊,你二叔昨天剛從大陸回來,帶了很多養心的藥草,再讓震宇一併替你帶上去。」
袁韻雅一聽嚇了一跳,連忙問:「媽,你說什麼?二哥要上來台北?」每次大哥或二哥要來台北處理公事,她就如同進入備戰狀態,幸好他們很忙,而且都是固定住在飯店裡,要不她和任祖雍這種關係怕不早被發現了。
「是啊!剛剛不就說過了,還這麼大驚小怪的,你這孩子真是!對了,你還沒說哪,要不要讓震宇帶點東西上去?」袁媽媽嘀嘀咕咕的。
「好啊、好啊!」袁韻雅連聲應道,開始煩惱著這次該如何隱瞞推拖了。
袁媽媽同往常一樣又叮嚀了幾句,大多是要她好好照顧自己、三餐要固定、藥要按時吃等等之類的話後,才甘心掛掉電話。
袁韻雅放下電話,手像機器一樣的攪動著杯裡的熱茶。
希望二哥還是會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樣,都是約她到外面吃飯,要不然若是被發現了,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她更不敢想像火爆的二哥對上冷漠的任祖雍會是如何的可怕!
???
今天有一件台北時尚界的大事,就是最近令服裝界、演藝界和政商名流的貴婦千金們最期待的名服裝設計師——嚴卿,千禧年唯一的一場服裝秀。而地點正是在全台首屈一指的五星級大飯店——「翱翔飯店」舉行。
這場未演先轟動的服裝秀所發出的邀請函不過兩百張,可真正的進場人數卻遠遠超過了主辦單位的預期,而且來的個個都是各界鼎鼎大名的人物,人數過多讓整個會場顯得有些擁擠。
那麼多的名人,再加上嚴立委也會蒞臨,各家媒體的擁入,更是讓人頭疼不已,不管是哪一方,都是得罪不得的。
主角嚴卿在後台不停地來回踱步,緊張得雙手互絞。
這已經不知道是她第幾場的服裝秀了,對於自己設計出來的衣服,她有著絕對的自信,所以她緊張的並不是服裝秀的內容,而是遲遲未到的任祖雍。
他答應過會來的……嚴卿安慰著自己。
「恭喜你,嚴卿小姐,很開心我們又見面了。」滕灝捧著一大束嬌艷欲滴的紅玫瑰走了過來。
「滕先生,你來了。」嚴卿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表露無遺,雖然外表成熟,可她也不過是個二十五歲的女人,唇邊的笑有著純真。
「別擔心,祖雍等會兒應該就會出現了。」滕灝收起平時嬉皮笑臉的模樣,表現出成熟穩重的一面讓嚴卿注意到他。
上回任祖雍介紹他和嚴卿認識時,他幾乎是馬上就被嚴卿那綜合了大女人和小女孩的面貌給吸引住了,而和她相談甚歡也使滕灝對她的好感急劇增加。
自那之後他便常常會「不經意」的出現在嚴卿身邊。他想,一方面可以追求她,一方面可以替袁韻雅「解決」嚴卿這個情敵,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雖然說滕灝清楚他本身的外型沒有任祖雍那麼出色,可是也不差呀!更何況,他會用他的真情去感動嚴卿的。
「是嗎?祖雍他這麼說?」嚴卿毫不掩飾她的雀躍。「滕先生,謝謝你告訴我,我就不用再擔心了。」
將手中的花送給她,滕灝挑著眉,別有深意地望著她,道:「叫我阿灝吧!認識也不短的時間了,叫滕先生太生疏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阿灝,你也叫我卿卿就可以了,我的家人朋友都這麼叫我。」嚴卿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阿灞,我吩咐人替你留了位置,我請人帶你過去。」
待滕灝到了最前排的貴賓席後,看見疼愛嚴卿的嚴立委已經坐在那裡了。而嚴卿保留給任祖雍和他的座位,安置在嚴立委的右手邊,隔著幾個保安人員。
輕柔有節奏感的開場音樂響起。
正專心看著伸展台上開始的服裝展,滕灝沒有發現嚴立委的左手邊、也就是嚴卿的大哥嚴皇,旁邊坐著的是袁韻雅和袁震宇。
袁韻雅沒辦法克制她的眼光不去搜尋四周的人,儘管原本明亮的燈光早因為服裝展的開場而暗了下來,以至於讓她看不太清楚,她還是努力地睜大眼睛,找尋那抹頎長的身影。
真是的,她想見他,卻又不想在這嚴卿的服裝展上……很矛盾吧!不過,這是他未婚妻的服裝展,他應該會出現才是吧?
今天早上二哥袁震宇抵達台北後,撥了通電話給她,問她晚上要不要跟他一起參加他大學同學的妹妹的服裝展。袁韻雅想,在家裡也無聊,便答應了。誰知道來了以後才發現二哥口中的同學妹妹居然是嚴卿!
「你為什麼一直坐立不安?有蟲子在咬你的屁股嗎?」袁震宇霸氣的眉一揚,問道。今天韻雅一到這裡後就一直怪怪的!
袁韻雅原本左右轉個不停的腦袋頓了下,然後她不得不說了。「二哥,這裡是個再高級不過的場合,你……你居然說出那麼不雅的兩個字?」虧他長得還滿帥、滿有個人獨特味道的,竟然那麼不懂得看地方說話……唉,不過這也就是疼她入骨,但個性十分火爆的二哥呀!
「怎樣,很不雅嗎?」袁震宇很正經的思考了下自己的措辭是不是真的很不雅。「我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嗎?韻雅,你今天到底怎麼了,怎麼那麼怪?」袁震宇最疼她了,從不曾對她發脾氣,而她也是袁氏家族裡唯一敢指責他的人。
「我哪有怪?只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場合,有點緊張吧!」袁韻雅低著頭,怕被二哥看穿。
「真是這樣嗎?要是你身體不舒服,可得告訴二哥喔,知道嗎?」袁震宇寵溺地順了順她披肩的柔潤黑髮,習慣性的將袁韻雅的手握在自己的大掌裡。韻雅一向怕冷,尤其此時處在冷氣房。
「嗯!我知道。」
然後,她又悄悄抬起眼,往後方看去,可是燈光不斷閃動、變換,讓她更是難以找尋了。過了一會兒,袁韻雅才不得不放棄,乖乖回過頭,靜靜地看著伸展台上身材姣美的專業模特兒展示著嚴卿設計的服裝。
真是有才華!她在心裡讚歎著。
只要是男人,都會選擇這樣一個又貌美又能幹的女子做老婆吧?哪像她,畏畏縮縮的,只要一面對大眾,就會想把自己隱藏起來。
唉,他現在會不會在這會場中的某一角呢?
袁韻雅又動了動,覺得有些坐不住,雖然服裝秀很吸引人,可是她卻想站起來活動活動。
「二哥,我去洗手問,等會兒就回來。」
「我陪你去。」見袁韻雅死命搖頭,他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放手,且還當她是三歲小孩般叮囑道:「小心點,別走丟了!」
對於這樣的過度保護,袁韻雅真是啼笑皆非。
進了洗手間,袁韻雅才稍稍喘了口氣。實在是外頭的人太多了,讓她快要喘不過氣來,悶得胸腔有點痛。
面對著鏡子,她看見了鏡子裡的自己,竟有著一張異常蒼白的臉,這讓她慌了起來,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更憔悴了?
自從看見那篇報導後,她的作息好像就沒有正常過。晚上呈現失眠狀態,總要到三、四點才睡得著,而不到七點又自動醒來。會不會是這個原因才會讓她的樣子越來越虛弱?
她輕觸著有些凹陷的臉頰,低垂著視線,走出洗手間。
「很愉快吧?」
一聽見這好似地獄惡魔般冷冽的嗓音,袁韻雅猛然仰起頭,瞠著不信的瞳眸直勾勾地盯著任祖雍那過分俊美卻又顯得陰沉的臉。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問完話她才覺得自己問得傻氣,忍不住羞紅了臉。早就預料到他一定在場,她卻問了這個笨問題……
一身尊貴的黑色三件式西服,將他襯托得更加俊美出色,高大的身子倚在走道的牆上,雙手抱胸地瞪著她臉上的暈紅。
這好像是他們第一次在公開場合碰面吧?
當他站在後台可以環視全場的地方看見她時,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人了,可認真一看,果真是她。當他再看見她身旁坐了個長得還不賴的男人時,胸口頓時像是被什麼力量砰砰撞擊著,他不懂那是什麼感覺!
後來在他看見那男人的手碰了她的發、握了她的手時,他當下真有股想衝出去揍昏那個男人的衝動!
怎麼了?他是著了什麼魔?居然會為了她被別的男人觸碰,而像個瘋子一樣想痛擊那個妄動他所有物的男人!對他來說,她什麼也不是,她愛被誰碰那也是她的事,他為什麼要生氣?
這讓任祖雍反倒氣起自己來了。
可是,她不是很愛、很愛他的嗎?為什麼現在又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
「為什麼我不能在這裡?你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是嗎?」他沒注意到自己的口氣滿是酸味。
「不可告人?我不懂你的意思。」袁韻雅被他的臭臉弄得一頭霧水。
「還想裝傻嗎?以為我沒看到,還是你天真的以為你們約在這裡我會不知道?」他當初是沒說她不能找別的男人,可是現在他後悔自己沒這麼說過,才會讓她光明正大的去找男人!!
「裝傻?」她好像只鸚鵡,重複著他話裡的字句。「你……可不可以說得清楚一些?」她縮著脖子,怕他會氣她這麼笨。
「要說清楚,是嗎?好,那我就清清楚楚的告訴你:就算我當初沒有限制你對外發展,可是你末免也太明目張膽了吧?這裡可是我的地盤,你真的以為我會不知道嗎?」任祖雍的胸膛因為怒罵而急速起伏,一雙似利刃的瞳定定地鎖住她茫然的表情。
「那男人很眼熟,是哪家的少爺吧?如果是因為我要娶的不是你,所以你就找別人,那麼我勸你,嫁入豪門可不是件多好的事!」
這女人的心變得可真快!上一次還哭著不要他離棄,現在卻又背叛了他……
袁韻雅先是紅了臉,回想起那一次的結尾是他對她身體的索取,然後又察覺到,這是她第一次聽到任祖雍說那麼多話。她有點開心發現了他的另一面,雖然他是在指責她……莫非他以為二哥是她的男朋友?不過她知道他是不會為她吃醋的……
「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啊!那個男人是我……」她才剛要解釋。
「我不想知道他是誰,我只想問你,你要他還是要我?」他孩子氣的要她選擇。「你要我的話就離開他,我可以留你一輩子!」他就這麼自然的作出承諾,卻不自覺。
「你……你是說真的?」袁韻雅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他說要留她一輩子!她幾乎要喜極而泣了。
「你還沒說出你選的是誰!」任祖雍一顆心怔忡不安,緊抓著她要答案。她不回答是想吊他胃口嗎?
「當然是你,我愛的是你!」她是那樣沒有延巖地衝口而出,隨後才有點赧然地看著地上。
她是選他!任祖雍滿意的一笑,將雙手插進褲袋。「那麼,就不要再跟他見面了。」現在他要的,是她絕對的忠誠。
「可是、可是他是我……」他怎能要她不見她哥哥?袁韻雅不懂。
「我說過我不想知道他是誰,你只能說好,不會再跟他見面。」他看她那副不甚情願的模樣,心頭的一把火漸漸燃燒開來。
她哪敢保證?袁韻雅困擾地直視他眼裡隱隱竄起的火苗。
「你……你很堅持要我不再見他嗎?」
「怎麼,你很為難嗎?是他有什麼魅力讓你著迷了不成?」任祖雍說得連他自己都快發狂了!
他怎麼越扯越離譜?而且又不聽她說清楚,一直打斷她的解釋,這樣她有理也說不清哪!袁韻雅挫敗地不禁想呻吟。
「你怎麼決定?」她不肯說好,是嗎?任祖雍在心裡打定了主意。
鋼鐵似的手臂倏地箍緊了她的纖腰,將她壓進他結實的懷抱裡,緊得沒有一絲縫隙。
袁韻雅被嚇傻了,一雙小手平放在他散發著熱度的寬闊胸膛上,感受到他狂奔的心跳和不斷起伏的頻率。
他是真真實實的在這裡擁住她,不是她在做夢!袁韻雅心臟一緊,輕喘了起來。
本來逗留在她香馥頸項間的性感薄唇印上了她持續吸吐的唇,將她的喘息全接納了,將他強健的氣息全灌注進她身體裡,靈巧的舌也鑽進了她香甜的唇舌間,不斷撩撥著她。
兩人整整熱吻了數分鐘之久,袁韻雅因為呼吸有點困難而臉色脹紅得有如蘋果般誘人。
任祖雍瞇起滿是慾望的眼,看著她羞澀的臉蛋,腹中一把慾火燒得更熾。「今晚在家等我。」他的聲音嘶啞,而且一說完就轉身離去,深怕自己忍無可忍會在這裡就要了她!
袁韻雅沒了他的攙扶後軟癱在地上,將手掌用力壓貼在喉嚨,想像自己的一顆心好像會就這麼跳出她的口!
花了五分鐘左右的時間平息了雜亂的心跳,袁韻雅才回到座位上。
一坐定,袁震宇就抱怨道:「怎麼去那麼久?」她要是再晚一分鐘回來,他就要沖去女廁找人了!
「人……很多。」袁韻雅又撒謊了。
大家都那麼專心的在看秀,除了她和任祖雍之外,恐怕沒有人會舍下這場精彩絕倫的服裝展吧?
袁震宇敏感地轉頭盯著她半晌,然後壓抑著火氣問:「你的脖子被蚊子叮了嗎?」是哪個傢伙膽敢輕薄他妹妹?
「是……是啊!」袁韻雅呆了五秒,忙以手遮去那暖昧的吻痕,尷尬地笑著,紅潮延伸到耳根。
「是只大蚊子吧?」袁震宇瞇了瞇眼。
看她一臉甜蜜,想必不是被強迫的了?好像還很享受嘛!這麼一想,他也就不再這麼火大了。也許,她男朋友也在這會場裡?不過,也太會躲躲藏藏了吧?
這……這教她怎麼回答嘛?袁韻雅苦了臉。
「呃……是不小啦!」
「不讓我見見那只史無前例的大蚊子嗎?」袁震宇挑明了說。
「不要啦,二哥,他……很忙。下次,下次好不好?」袁韻雅搖搖他的手,哀求道。
唉!他就是見不得韻雅為難。算了!下次就下次,不過……
「下次出門記得噴防蚊液!」袁震宇正經八百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