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很認真想著怎麼寫這本書的序,過了幾分鐘,變成暗忖如何跟編輯把這篇序「賴」掉。
直接把插圖和磁片寄給出版社,如果編輯沒打電話來叫我補序,就當沒這回事;如果編輯打電話來,就說:「我寄了啊!沒在裡頭嗎?真的沒在裡頭嗎?那篇序我用手寫的,沒有存檔吔!我現在又很忙,沒有時間重寫……」
不曉得行不行得通?
九月初被通知要寫《仲夏辛戀》的序,我拖了幾天,到九月十二號星期四晚上才開始動手。我費了大半夜才寫滿兩張八百字的稿紙,上面那一段便是當中節錄下來的內容。
然後隔天我寄出插圖、磁片、新的稿子(下一本書),就是沒把序寄去。不過我乖乖在上面附了紙條——一、兩幅插圖;二、磁片。至於序……唔……寫不出來……嗚事實證明——行、不、通!
賴不掉呀賴不掉……現在,九月二十四號星期二,「賴不賴呀賴不掉……」這個怪異的詞句,在我耳畔迴旋不去。
對啦,就是剛剛,編輯來電——催、序。
其實我不排斥寫序,以前那幾本序也寫得挺快樂的,沒事到書局書櫃前,也很愛翻翻其他作者寫的序文。但這幾天不曉得怎麼回事,就是覺得自己如果寫不出「有意義」的序,倒不如別寫。
剛剛和編輯「拉嘻」些什麼,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大抵還記得的只有我和他爭論台中的空氣好不好……但是,突然間,曼奴開竅了!
「意義」是個什麼玩意兒嘛?沈曼奴這個人的存在早就近乎無意義,而她寫的書又什麼時候有意義過了,竟然還有膽子奢望寫出有意義的序文……
別理我,我正陷在「自暴自棄」的情狀之中。
先前曼奴寫小說必須在完全安靜的場所才寫得出來,現在則由日語專輯進化到播放國語專輯也沒有關係。面對電腦盡量抬頭挺胸,但時間一久還是會駝背外加忘記眨眼睛,此時發生何種症狀大家應該稍稍想像得到。
所以我又練習出一邊打電腦一邊扭脖子擺腰、眨眼睛的動作,很滑稽。
不過我主要要說的不止是這個啦。寫《仲夏辛戀》時,背景音樂是彭羚的「囚鳥」專輯,有幾首歌總覺得很能反應高亦玄的心情。
後來的劇情安排不曉得大家能不能滿意,曼奴自己只是覺得很頹喪。
「怎麼會搞成這樣呢?」我不停地自問。
我的心偏向高亦玄,夏辛戀的心卻選擇尹前賢。
好感傷。甩甩頭,忘了吧!
啊,不如寫一本高亦玄和沈曼奴的故事吧!如何?
「三八!」
用不著你們開口,我自己來。
BYE!B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