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幫司馬朗日取回螭龍玉鎖,她特別請人複製一模一樣的螭龍玉鎖,準備偷天換日,問題是,她該從何下手?
據說,螭龍玉鎖的另一半不是在封爵身上,便是在他的妻子姬若歡身上,而且他們兩個人都很厲害,想從他們身上拿到東西不是件簡單的事,所以司馬朗日和司馬射才會遲遲沒拿到手。
怎辦?想拿到螭龍玉鎖不外乎是要採取「偷、搶、拐、騙」的手段了。
可是,她要怎麼偷得神不知鬼不覺?她要怎麼搶才能搶得贏?更遑論是拐和騙了;她明白自己的能力,恐怕這四種方法她都無法靈活運用,那又該如何是好?她是想得一個頭兩個大。
長長的歎了口氣,現在連冰心也知道她的目的,她非但沒阻止,還大力鼓吹她行動,是冰心認為她有這個能力,還是純粹想看戲?
不瞭解冰心的想法,不過她只希望冰心別把計劃說出去就好,其餘的她也沒心思去管了。
螭龍玉鎖!螭龍玉鎖!不管她多麼厭惡它,都非要將它拿到手不可。
她不住的在心底喃念著,對於外界的雜音完全沒放在心上。
就在她頭疼不已之際,她看見目標出現了,妖媚的姬若歡伴隨著新婚夫婿封爵出現在今晚的晚宴上。
她深吸了口氣.等待機會接近他們。
在觀察對方的同時,她不期然的想起,冰心曾說過,姬若歡原先喜歡的人是司馬朗日,為了司馬朗日她甚至可以背叛封爵;但不知為何,姬若歡突然轉變心意,居然背叛了司馬朗日,才又重新回到封爵的懷抱。
她想知道的是,在美麗的姬若歡喜歡著司馬朗日時,他究竟有沒有動過心?對方是那樣美艷,光是望著姬若歡的笑容,她便可以知道少有男人可以逃得過姬若歡的女性魁力;所以,當初司馬朗日是極有可能也喜歡著姬若歡的。
想到司馬朗日曾喜歡過別的女人,她的心頭不禁開始發酸。嫉妒著,她知道自己不該因此去評斷姬若歡,但因司馬朗日的關係,她明白她已無法去喜歡姬若歡這個人了。
「唉!女人真的是很可怕的動物。」沈清心長歎口氣,忍不住有感而發,只能由著嫉妒將她的心變得醜惡!
而這樣的改變對她是好是壞?她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她讓自己藏身在角落,盡量不去引人注意,殊不知她那毫無隱藏的觀察視線早就引起姬若歡與封爵的注意
。
她看見姬若歡傾身親密的不知和封爵說什麼,便見封爵頷首微笑離開,姬若歡則是獨自一人走向陽台。
機不可失,沈清心馬上追上前去,跟著姬若歡的腳步也來到陽台。
姬若歡那雙美麗的丹鳳眼上下打量著沈清心。「你找我有什麼事?」最近,她終於知道沈清心的存在,也瞭解她就是司馬朗日胸前戒指的主人。
「啊!」沈清心沒想到對方會大刺刺的直接問她,果然被發現了,是她的動作過於生澀蹩腳,還是該說對方太厲害?
「盯著我看了那麼久,你不會是沒活跟我說吧?」嬌嬌軟軟的嗓音不帶一絲怒氣,但也隱含著不容人忽略的氣勢。
「我……我想請問你,螭龍玉鎖的另一半是不是在你身上?」算了,她全豁出去,有話就直接問出口了。
「你是替司馬朗日來搶螭龍玉鎖的?」姬若歡又將沈清心從頭到尾仔細看過一遍,看完之後卻搖頭失笑,一看她就知道沒什麼本事,如何替人出面搶螭龍玉鎖?
「也是,也不是。」
「什麼意思?」這倒有趣了。
「我的確是為了司馬朗日來拿螭龍玉鎖的,不過也是為了我的幸福。」大著膽,清心將話全部說出。
「司馬朗日仍舊是老樣子嗎?有了螭龍玉鎖才肯和你在一起?哈!」姬若歡挑了挑眉,不屑的訕笑。
「請你別用這樣的口吻說他。」沈清心忍不住跳出來為心上人辯駁。
「可是我說的是事實不是嗎?他的眼中只有螭龍玉鎖,完全沒有其他人存在,他要的一直都是螭龍玉鎖,
我有說錯嗎?」
「你是沒說錯,但那是你不夠瞭解他,才會這樣誤解他;要得到螭龍玉鎖是他曾許下的承諾,他得達成他母親的遺願才行。」相較於姬若歡的氣勢,她就顯得弱了許多。
「那又如何?我並不想知道其中緣由,而且這些事情也與我無關。」
「我知道你曾經愛過他!」見她如此冷漠,沈清心不禁揚聲說道。
「曾經是指過去了。你現在跟我提這些做什麼?興師問罪?」
「不,不是的,我只是想知道螭龍玉鎖是不是在你身上。」搖了搖頭,她知道她的話惹惱了姬若歡,可她就是忍不住想為司馬朗日說話。
「不在我身上。」姬若歡倒是難得好心的告訴她實話。
姬若歡笑了笑,沒正面回答。
「我想得到另一半螭龍玉鎖。」
「那就靠自己的本事來拿。」姬若次可以瞭解她的心情,那種萬分想得到又得不到的心情,真的是很教人難受。
「我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對方是絕不可能白白將螭龍玉鎖交給她的。
「可以再問你一件事嗎?」有件事,她非知道不可,否則她今晚一定會睡不著。
「你問。」答或不答就是她的自由了。
「朗日他……朗日他是不是喜歡過你?」鼓足了勇氣,沈清心終於問出了最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姬若歡愣了愣,然後笑了。
「請你跟我說實話,好嗎?」見她不答,沈清心急了。
「他有沒有喜歡過我,有一個方法可以知道。」就讓她當一次好人吧!
「什麼方法?」沈清心不懂,她為何不直截了當跟她說清楚?
「你去偷看他的胸口,他的胸口寫有答案。」嬌媚的笑了兩聲,姬若歡朝她擺擺手後便往室內走去。
「胸口?答案?」究竟他的胸口藏了什麼她所不知道的秘密?她實在是很好奇。
「剛剛姬若歡跟你說了些什麼?她沒把你怎麼樣吧?」姬若歡一走,司馬朗日立刻閃身進來。
「朗日?」沈清心嚇了一跳,瞪大雙眼看著他。他是哪時候來的?她怎麼都沒發現?
「你沒事吧?」司馬朗日不放心的將她全身上下看過一遍,以確定姬若歡沒傷了她。
「我沒事,你怎麼會以為我有事呢?」她很好啊!
聽到她親口證實,司馬朗日總算是鬆了口氣。「沒事就好,以後別跟姬若歡接近。」
「為什麼?」她還要拿螭龍玉鎖,怎能不跟姬若歡接近?
「她不是好惹的,你會被她給生吞活剝,對了,你為何要跟她接近?」在掛念她的安危之餘,他忽然想起她沒理由跟姬若歡攪和在一起,為何兩個不相干的人會突然湊在一起,不可能是巧合,是姬若歡特地找上她,抑或是她自己找上姬若歡?
他半瞇著眼盯著她看,果然看出她心虛的表情;她的臉已說出事實真相,是她自己去接近姬若歡的。
「告訴我原因。」他沉著聲,不許她逃避不答。
「我……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只是覺得她很漂亮、很引人注意。」不知隨便找個借口能不能唬過他?
「說實話。」司馬朗日沒那麼簡單就被她給騙過去,這回他乾脆直接攬住她的腰肢,逼她回答。
兩張臉極為靠近,近得可以感受到對方噴吐出來的溫熱氣息,她想逃,偏又沉醉其間,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在說與不說之門掙扎著。
「告訴我,我要知道答案。」司馬朗日溫柔的誘哄她說實話,是明白自己對她的影響。
「你不是想要得到螭龍玉鎖?所以我要幫你拿到手。」愣愣的,她順著他的話回答了。
「該死!」聞言,司馬朗日氣得鬆開對她的環抱,這件事他最不想扯她下水,希望她能置身事外,沒想到她還是牽扯進來了!
他的咒罵讓她害怕的縮了縮肩,不敢出聲。
他驀然轉身面對她,手指指著她的鼻子命令道:「你立刻收手,這件事我不要你管。」
「不!」沈清心想都沒想的直接拒絕。
「你說什麼?」他簡直想要掐死她!難道她不知道這件事的危險性嗎?他不要她牽扯進來,就是不希望讓她陷入危險之中,她到底明不明白?
「我說不,我是非要幫你拿到螭龍玉鎖不可。」她大膽的清楚表達她的想法。
「沈清心!」狂獅怒吼。
「不管你怎麼說,這件事我都已經插手了,就非做下去不可。」她堅持原則。
司馬朗日一時之間氣得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這時,他總算真正見識到她的固執了。
「好,告訴我,你到目前為止做了些什麼?」他得平心靜氣的和她好好談談。
沈清心據著唇不願回頭。
「你除了和姬若歡面對面談過話外,還該死的做了什麼,回答我!」他像個審問犯人的獄卒般,口吻惡劣極了。
「沒有!」沈清心也火了,她不明白他不讓她插手的原因,只覺得他不願意讓她靠近,而且一直將她排拒在外,讓她難受極了。
心底的酸楚,在見過姬若歡之後徹底發酵;她想,他在面對姬若歡時,肯定不會用這麼惡劣的口吻對待姬若歡。
「清心,我不希望你騙我。」司馬朗日拿她沒辦法,長歎了口氣,原本嚴厲的口氣也在瞧見她受傷的表情後,跟著軟化了,根本沒辦法問出個所以然來。
「沒有。」她確實是沒有騙他,只是不想告訴他罷了。
「你固執得像頭驢子,我到今天總算真正見識到了。」又是一聲長歎,司馬朗日沒轍的將她納入懷中,輕輕的在她的發頂印下一個吻。
沈清心本是抗拒著,但在他不容許抗拒的強勢態度之下,只好倚在他的胸膛上,兀自生著悶氣。
誰像騙子了?他才像只笨青蛙,一點都不明白她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他。
「你說我該拿你如何是好?」表面上是在問她,實際上是在問自己。在與她愈來愈親近的情況下,他實在很難再次將她推開來,他的心早已離不開她了,她可明白?
她悶悶的說:「不知道拿我如何是好,就放手讓我做。」
「不行,太危險了。」光是想像她可能遭遇到的危險,他就害怕的縮緊對她的懷抱,不許她冒險。
「我不怕!」管他會遇到什麼危險,她全都不在乎。
「你不怕,我怕。」以下巴輕輕的磨著她的發頂,司馬朗日說出內心的恐懼。
他這是在關心她?受傷的情緒不再,她反而感到一絲絲的喜悅盈滿胸口,是否她忘了去證實什麼重要的事?
腦海中不期然浮現姬若歡離開前所說的話:你去偷看他的胸口,他的胸口寫有答案。
她要知道答案,知道他有無喜歡過姬若歡,所以她要看他的胸口,一定要!可是……看他的胸口?!
光是想著要以何種方法偷看他的胸口,便讓她轟的一聲,雙頰立刻變得似火燒般紅灩。
她能辦得到嗎?她很懷疑。
司馬朗日不曉得她的心思,內心不住的想著要如何讓她更為安全;如果可以,他真想為她建造一座完全不受外在環境影響、傷害的堡壘,讓她可以安安穩穩的待在其中。他考慮著要不要將她強行扛回沈家,要她的父母將她給牢牢看住,以免她做出危害自身安全的事來!?
可她現在給他的感覺是他快掌握不住她,她就要飛離他的掌心了,這種滋味對他而言一點都不好受,遠比眼睜睜看著螭龍玉鎖落入司馬射手中,要來得令他難受千百倍。
她的小手偷偷的攀上了他的胸口,輕柔的尋找著。
可她的動作在他的感受卻有了完全不同的認知,他震驚的看著懷中的人兒,她……這是在挑逗他?
「清心,你的手……」他清了清喉嚨,要自己別熱血沸騰,因為時間不對、地點也不對,他得冷靜下來才行。
「啊?」被發現了!她連忙佯裝無事,嬌憨的對他笑了笑。
這一笑看得司馬朗日當場無法自拔,他的手輕輕的撫著她柔嫩的臉頰,心動不已。「清心,別再這麼對我笑。」低啞著聲警告她。
「為什麼?」她的笑容不好看?
「因為你這麼對我笑,會讓我失控。」
「我喜歡你失控,我不喜歡每天看見你像個牢頭似的將自己看得緊緊的。」知道可以使他失控的方法真好。
她純真中帶著誘惑的再次對他綻放嬌靨,這一回,她調皮的踱起腳尖,在他抿起的唇瓣上印下如蝶翼般的薄吻。
「清心,不要玩火。」司馬朗日的氣息更沉重了,彷彿受不了誘惑。
該死!看樣子,他顯然已經給她一項對付他的最佳武器了。
「我要……」不容他逃避,她又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而後格格地笑著,望著他眼底夾雜著些許無奈的慾火,她嬌笑著想離開他的懷抱。
「不要妄想測試男人的忍耐能力,千萬不要。」被挑起熊熊慾火的司馬朗日哪容許她逃?大掌將她的腰肢箝制得更緊,薄唇噴吐著炙熱的氣息在她的唇上,一吐一吸,不斷挑動她的感官。
沈清心知道她的心跳加速,是她點的火,就要自己收拾,但現在要喊停嗎?她明白,假如此時她喊停,他也不會為難她,他就是這樣有風度的一個人,所以她的答案是——不!
她已經當了太久的好女孩,偶爾也要對她的心上人壞一次,就這麼一次吧!
「你……忍耐很久了嗎?」她充滿誘惑的低著聲問。
「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這得由你親口告訴我。」小手挑逗地在他的胸膛上畫圈圈,一圈又一圈,寫下她的相思。
「你不會想知道答案的。」司馬朗日抓住了持續在他身上點火的小手,制止她別再火上加油。
她再認真不過的回答。「我想。」傾身又是給他一吻,這一吻不再像是蜻蜒點火,而是依循著他之前給過
她的吻般,火熱的吻他,將他所教導她的一切,—一予以回敬。
司馬朗日情難克制的低吟一聲,大掌穩穩固定在她的頭顱後,加深這一吻。
室內傳來悠揚的音樂,以及些許的談笑聲,絲毫都沒影響到隱身於室外黑暗中的兩人。
飢渴的唇舌很快的就找到彼此,然後交纏追逐婚戲,將體內的火焰點燃得更加旺盛。
「你學壞了……」激情的吻由她的唇移到她的耳畔。
「嗯……」她不是很在乎的哼了哼,合上眼感受他所帶來的驚濤駭浪。
「你讓我不知所措……」不論再周詳的計劃,一到了她面前只有破功的份,她到底曉不曉得他這份想保護她的心?
「這樣很好,不然老是你佔上風。」這下她更加確定她的改變沒錯。
「真正佔上風的人一直都不是我,只是你沒發現罷了。」他搖頭否認,唇就停在可愛的貝耳上輾轉廝磨。
「是嗎?」很顯然的,她不信他。
「是的。」如果他是佔上風的那一個,他就不會感到痛苦了。
「我不信……」
「閉嘴,我要你好好的感受我。」不願她再分心跟他爭論,也是為了男人的面子,他乾脆惡著聲,以唇封住她的嘴,免得到時兩人吵了起來,再有情調的氣氛也會被破壞殆盡。
他的唇結結實實封住了她的嘴,讓她有話說不得;也借由他所帶來的甜蜜,使她遺忘所有想說、想反對他的言論,陶醉的沉浸在他的熱吻當中。
在他懷中的感覺是如此美好,她幾乎要捨不得離開了,雪白的小手臂將他勾得更緊,讓兩人得以加深這一吻。
喜悅的歎息、歡愉的呻吟,悄悄自兩人口中逸出,像是再也承載不了過多的激情般粗重的喘息著。
在好不容易結束這一吻後,司馬朗日和沈清心兩人額抵著額、鼻尖對著鼻尖,無言的感受著對方濃濁的氣息與短促的呼吸。
充滿熱情的黑瞳直視著她,摟抱著她的掌心不住的發燙再發燙,心底有道聲音急吼著非得到她不可。
是的,他想得到她,想了好久、好久,曾經有過的堅持,如今看來似乎不再是那樣重要,他甚至可說是忘了當初為何會那樣堅持不與她在一起。
什麼螭龍玉鎖,什麼承諾,在今夜,他一概不願想起,他只想要感受她、擁有她。
輕牽起她的小手,他眼中只有她,他只想趕快帶著她離開這裡。
沈清心被他迷人的眼神蠱惑了,她眼裡亦僅有他的存在,不管他要帶她去哪裡,她都願意跟著他。
耳邊似乎傳來陣陣的私語竊笑聲,但她看不見也聽不見了,管他旁人說什麼,那些全不重要。
他們兩人像是熱戀中的情人一般,眼底再也容不下旁人的手牽著手離去。全場的人都看見了,也都在猜測,這對曾經有過婚約的男女,繞了大半圈,終究還是在一起,合該說是姻緣天注定吧!無論你怎麼抗拒、逃避,該是你的就會永遠都屬於你的,任別人怎麼搶也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