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蝶迦羅出來,不怕被月帝發覺?」
「他追另外兩個魔物,與我方向不同。」應該無暇分心。
「有三個魔物!」廉貞訝然。
「不確定前方是不是魔物,發現不到魔氣,但是我確定他跟另外兩個魔物有接觸!」蘭飛第一個追上黑霧時,便看到前方的目標獨自往另外的方向跑。
「看來對方打算從原先的結界裂縫離開。」她催促蝶迦羅加速。
「咦,對方手上好像抓著人……那人……」練有一雙能看透遠方物體的眼力的廉貞,話語一頓。
「怎麼了?」
「嗯……被抓的人好像是茜莉雅公主……」
「是茜莉雅公主呀!」蘭飛笑笑的拍拍座下神獸。「蝶迦羅,我們回去吧!」
「你打算見死不救?」背後的廉貞拉住她的長髮。
「好痛,臭小貞快放手——」她沒好氣的扯回頭髮。「誰見死不救,以月帝的能力一發現公主不在那兩個魔物手中,馬上就會察覺到這邊的狀況,等一下皇宮侍衛隊就來了!」
「萬一皇宮侍衛隊趕不及,公主就這麼被劫走怎麼辦?」
「放心,魔物入侵的結界裂縫已經移位,整個銀月古都的結界是移動的,前方那個笨蛋還朝原來的裂縫飛,所以不用擔心侍衛隊趕不及。」
「所以你就不理了?」見她當真要走,廉貞忙再拉住她。
「誰不理!既然不出手公主也會有人來救,那何必冒著身份曝光的危險出手。」尤其讓那個任性公主發現她的真實身份,依月帝那種心胸,大概不會只追蜜蜂部隊來問候她這麼簡單。
「主人,前方的目標又朝另一個方向跑了。」就在她們拉扯的爭執時,蝶迦羅提醒。
「什麼!」蘭飛、廉貞同時停手。
「原來這個傢伙住原來的結界裂縫去,是要觀看結界往哪移了!」能看得出結界挪移的方向,這傢伙顯然對銀月古都很熟悉,蘭飛蹙眉。
「別想了,救人要緊!」
「嘖!」蘭飛撇唇,從一到銀月古都事情就接二連三,眉頭也越跳越活躍,老覺得有什麼討厭的事要發生。
前方覆著一身黑只剩眼睛露出的魔人,探查到被轉移的結界裂縫,馬上抓緊懷中的茜莉雅公主,加快速度要衝出去!
「妖魔——放開本公主——你逃不出銀月古都的——敢動我一根寒毛,王兄一定會殺盡你們這些妖魔敗類——」雙手被反綁住而無法動彈的茜莉雅公主大喊。
「我說公主,你也換句台詞吧,老仗著你王兄逞威作福,難怪個個都想抓你。」前方一個白髮少年,環胸立於半空,很感歎息。
「狼心狗吠——快救我——啊——」見到他,茜莉雅公主大喜,隨即痛喊,因為抓住她的魔人單手扼住她的後頸,長長的指甲掐入皮膚中,就這樣將她舉到攔路者眼前。
「沒想到你……竟然還在人界。」面罩裡傳出沙啞飄忽的聲音道。
「你見過我?」對方的話讓蘭飛感到有趣。
「想跟我裝傻,哼!」覆面的魔人加重手上的力道。「如果還想要她活命就讓開!」
茜莉雅公主痛得連話都說不出,因為撐住她整個身體重量的,就是頸上那隻手!
蘭飛沉下面色。「放開她,為難一個女孩子,只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憑你?」沙啞地沈笑。「沒忘記上次的教訓吧!」
見到對方眼瞳散出的精光,蘭飛凝神以對,深知這個人定不簡單!
「茜莉雅公主,我們來個約定吧,只要你替我保守秘密,我就殺了這壞蛋,替你出氣。」
「什……麼秘……密……」被扼頸的茜莉雅艱困地問。
蘭飛唇角揚起,眸色隨著她手指按上眉心而轉深,啟唇的咒語帶起了氣流變化,讓覆面的魔人震住!
天際的另一端,被團團包圍住的妖魔正與皇家侍衛隊奮戰著。
「月帝,為何不以結界困住它們?」保護在君王身邊的伊爾貝見雙方僵持不下,不解地問。在月帝的結界中,任何人都無法再施展法力,是最好擒捉的。
「侍衛隊抵抗妖魔的經驗太少,連排列的陣行都無法有效的制住魔物。」
「月帝是想趁此磨練他們。」
「這麼大費周章還擒不下這兩隻魔物,再磨練也沒用。」月帝搖頭。
「是臣疏於督導,臣會命侍衛隊加強訓練。」伊爾貝忙單膝跪下請罪。
「不怪你,替朕調查何人從內破壞結界的事已夠你忙,要你兼任侍衛隊統領本就為難你。」只是暫時也沒更好的人選。
「謝月帝不怪罪。」伊爾貝起身,憂心道。「公主看來不在這二魔物手中!」
「只要擒下他們就能問出茜莉雅的下落。」目前也沒感應到有誰脫出結界的跡象。
此時,月帝閉上眼,以感應呼喚著,未幾,一陣清脆長鳴,金綵鳳凰翱翔於雲端上。
「小傢伙,讓我看看你的力量吧!」
聽到主人以心傳來的命令,金綵鳳凰像回應般,昂鳴之後,優雅大展的雙翅發出強烈的金光,隨即俯衝下雲端時,散出赤紅的火焰光芒,炫目極了!
底下早已退開的侍衛隊就見金綵鳳凰如浴火般,朝呆在當場的兩個魔物飛去,那一瞬,金綵鳳凰像沒有形體的火鳥般,就這麼穿透兩個魔物的身體,當場讓兩個魔物成焦炭般灰化,這種力量讓在場深人也震住了。
同時,空氣中也傳來另一股力量的波動。
「是昨夜那股特別的力量!」月帝藍瞳沈瞇起。
這時,完成任務的金綵鳳凰飛繞幾圈後,翩然停到主人肩上。
「做得好。」對著在臉龐邊磨蹭撒嬌的聖獸,月帝微笑。「以後就叫你火凰吧!」
得到名字代表得到認同,火凰高興地展著雙翅,將長長的頸子偎著主人。
「恭賀月帝得此一聖獸。」其他皇宮侍衛隊見銀月古都新增這一強力的生力軍,也快樂的齊聲恭賀。
「可是,公主的下落還不清楚。」兩個魔物卻死了,伊爾貝焦急。
「放心,茜莉雅沒事。」月帝瞭然於心的輕撫火凰的頭。「記得將你帶來的人嗎?帶我去找真實的『她』。」
火凰眨動滴溜的金色眼珠。
※ ※ ※
「櫻花印……你……不、不是他,是你,四季司聖中的春!」
面對眼前那一身栗色長髮揚飄,金穗的膚色明亮耀眼的蘭飛,別說覆面的魔人吃驚,連被扼頸的茜莉雅也愣住了。
「春……之聖使,不……不是貪狼……」
「這就是蘭飛希望公主能替我保密的事。」
「我……好難受……快救我……」茜莉雅公主整個臉色泛青。
「放開公主!」蘭飛警告的食指指向魔人。「一旦本聖使拿枷鎖卷咒出來對付你,就連半點生機都沒有。」
「『三界鑰約』的枷鎖卷咒!」魔人冷哼,將手中的人質甩下去。
「呀——」萬丈高空上被丟下去,不會法力的茜莉雅驚惶慘叫。
「蝶迦羅!」蘭飛衝下身,大喊。
綠色帶著蒼藍的龍身馬上出現,準確的接住摔落半空的茜莉雅公主,見人平安了,蘭飛才鬆口氣,隨即切齒的瞪往方才魔人逃跑的方向。
「小貞照顧公主,我去追兇手!」她匆忙吩咐蝶迦龍背上的廉貞,便以舞空術隨後追去。
「小心呀——你!」廉貞在後關切地喊。
依著殘留的氣息追過一個山頭後,對方已失去蹤跡。
「被逃了!」蘭飛扼腕,飛下林中。
這座古木參天的樹林中,四周還有霧氣繚繞,看來山林地勢高,她邊走邊觀察這座離銀月古都有段距離的山林,平時應少有人會來。
蘭飛心中充滿疑惑,一般妖魔,只要出現在自己能力感覺得到的範圍內,哪怕再遠,魔氣都能察知,可是剛才的人,因為感覺不到妖魔的氣息,一度讓她以為不是妖魔,直到靠近才感覺到魔氣,而且那股氣息,非一般妖魔可比擬!
看對方對銀月古都的地勢情況都很明瞭,可見長久待過銀月古都。問題是妖魔能長久待在銀月古都,而不被月帝發覺嗎?這事太蹊蹺了!
就在她沉思背手走著時,聽到奔瀉的水聲,才知道自己已走出林外。
前方瀑水激揚,一見到大自然的水泉,蘭飛整個感覺都活過來,什麼疑惑與煩惱決定都拋到九霄萬里遠,先感受一下大自然的洗禮。
赤足涉入那澈涼的水中,掬起水灑身,感覺那沁涼的水意滑過臉龐,溜過頸項,而至滑落身體,真是太舒暢了。
一身赤裸的蘭飛,手指理過長長的發,走入水泉中,直到水泉漫淹到胸口,她才悠遊著。
反正解開封印的模樣還不能回去,不如在這享受夠了再回去,她輕快地哼起歌來,掬水灑向空中,觀賞著那美麗的水珠在陽光下展現的燦亮,接二連三的邊游邊灑,玩得快樂自得。
「真美的景觀呀,春之聖使蘭飛。」熟悉的聲,戲謔的浮在耳畔。
蘭飛愕然回身,見到溪泉旁的平巖上,那張無瑕的絕世俊顏,此刻充滿似笑非笑的打量!
「沒想到堂堂銀月古都的月帝竟有偷窺女人入浴的嗜好,真教人……不敢恭維。」在水中的蘭飛,面不改其色的微笑以對,心中思量脫身的方法。
「櫻花印,這一次朕可確定你的身份了。」月帝只是冷笑,他應該想到才是,天下間誰能是一身充滿生機靈氣的女子,唯有春之聖使!
初次相遇,她額上的櫻花印已消褪,獨留那身氣息與外表,讓他微怔,但她大膽的視線和調侃,可真讓他惱了,面對那樣的尷尬,她竟還有閒情調戲男人。
「相信身為四大聖君之一,月帝應該不會對蘭飛上一次的無禮計較才是。」她一副不是故意的攤手,意指他們初次於水中的相遇,卻因這個動作使盈滿的豐胸在晃動的水波中若隱若現。
月帝只是將手肘放在曲起的右膝上,藍瞳沒有離開過水中的她,此刻的他不同於銀月古都時的威嚴。
見他不但無動於衷的不開口,還改為支著下巴,非常認真地看著她。
「該死,月帝雖是少言淡然,還沒聽過有看女人的嗜好。看他這會兒可專注的……」蘭飛心中犯低咕,隨即想到他的「言靈」能力——
是了!她在水中握緊拳頭,那張烏鴉嘴一定在想要怎麼問候她!
看著他,蘭飛腦海掠過兩個想法;一是冒犯君王,出手擊倒他!反正他有強大的結界能力,卻沒有反擊的法力,只要在他張結界前出手便行,當然,這個後果將造成「光城聖院」和銀月古都關係決裂,最後換大司聖出手解決她,為這種事犧牲太不值得了,那就只剩……溜!
「月帝。」綻出最燦爛的笑靨,以減低對方的防心。「一切冒犯蘭飛他日再向您陪罪!」她馬上縱身飛離湖面,運動法力打算離開,卻發現——法力施展不出!
嘩地一聲,她落水了!
「咕嚕!」這下蘭飛是真的嗆到水了,頭一冒出,馬上咳著,連忙游上岸。「呼!」她深呼吸著新鮮空氣。
「在朕的結界中,任誰都施展不了法力。」淡然的聲警告道。
「原來如此。」蘭飛乾脆轉身,對著那個猶坐在平巖上打量她的男人道。「好吧,一次還一次,這次換我讓月帝看光,希望能平息月帝的憤怒。」
「你都這麼大方又赤裸裸的面對男人?」見她竟不急著找衣服,而是還一絲不掛的面對他,這個少年月帝馬上扯下身上的銀色披肩甩過去。
「真是做賊的喊捉賊呀,老在我不穿衣服時出現,能怪我嗎?」蘭飛咕噥著,拿起銀色披肩繫好,表面看來是不卑不亢的,心底另一張臉得意大笑;十九歲的小毛頭,就知道你不敢亂看!
「蘭飛!」月帝已來到她眼前。
「是,月帝!」她馬上以君臣之禮單膝跪下,這次代表的是春之聖使的身份。
「朕要你明白,朕沒心與你計較第一次相遇的無稽。」
「是。」當然明白,不然她幹麼拿這種事故意整他。
「還有,你冒『貪狼』的身份來獻禮,才是讓朕最不能諒解的。」
「是,臣知錯。」反正這種事是大司聖的餿主意,露馬腳也不干她的事。
「可是,剛才『光城聖院』的傳使聖女莎婷,已經透過光影傳遞說明清楚了。」就在火凰要帶他找人時,光城聖院傳來訊息。
「只要月帝能瞭解聖院對您獻出的心意便行。」太好了,不用她再費唇舌。
「朕向來不贊同女子擔任四季司聖,因為女子總是顧忌太多、想太多,做起事來拖泥帶水,所以對『光城聖院』所提的事情,朕原先並不贊同。」
「……」就當他唱了段聽不懂的經文,反正他不開口的聲也滿好聽的。只要不想聽的事,蘭飛都當對方在唱經。
「傳使聖女保證你絕不可能會是這樣的行事風格,所以朕才答應了『光城聖院』所提的事。」
「瞭解。」她快打呵欠了,原以為月帝寡言,現在話還挺多的。
「蘭飛,你的新任務就是留在銀月古都。」
「啥!?」她終於抬頭,也迎上月帝那雙惡意的藍瞳,他由頭到尾都知道她的敷衍。
「聖院對你新派的任務就是留在銀月古都,負責訓練皇宮侍衛隊抵抗妖魔的法力和陣行。」不同於平時的淡漠威嚴,月帝的聲音放的異常柔。
蘭飛啞口愣住!
「還有,你反應快速的救回公主,朕對你的能力也感到非常滿意,所以打算額外安排你一項職位,就是……」
月帝忽俯身在她耳畔低聲說著,只見蘭飛面色一變。
「臣、臣擔、擔心無法勝任呀……」她說到快打結了。
「放心,朕相信你。」他拍拍她的肩膀,不忘再道。「對了,你大腿內的心形胎記很美,希望還有機會看到。」
月帝微笑,也笑得相當燦爛,完全有別於蘭飛僵硬的神色!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也什麼都看清楚了,故意利用她的反應耍她,好、好陰險的人!此刻那張因笑容而倍加美麗的面龐,看來是這麼討厭又令人戰慄,因為那眼神好像是在告訴她——「想玩我,你死三次都不夠!」
直到月帝離開,蘭飛還怔在當場,良久,她站起身,伸出手,一束光聚於掌。隨即出現一顆珠子。
「莎婷——給我滾出來——」她憤然將傳令珠擲到地上。
光影交錯中,傳使聖女莎婷的影像出現了。
「飛飛,怎麼啦……喔,這件披肩真漂亮,看起來好氣派!」莎婷掩著雙頰讚歎。
「你說,要我留在銀月古都的事是怎麼回事?」
「哎,為這件事呀,放心,是一件小事,一點都不嚴重。」
「你當然不嚴重,又不是你留在那個陰險帝王的身邊。」
「飛飛,太要不得了,你怎麼走一趟銀月古都,氣質變差了,尤其說四大聖君的月帝陰險。」
「夠了,我不跟你廢話,告訴大司聖,我絕不可能接受這件任務!」開玩笑,那個月帝擺明不給她好過,在他身邊做事,遲早變瘋子!
「嗯,沒辦法耶,這件任務非你莫屬。」
「又非我莫屬,能抵抗妖魔排列陣行的,我確定聖院還有好多人能勝任,不需要本、聖、使出馬!」她咬牙。
「不行、不行,只有你才能感覺到冬的氣息。」
「別再用這事來騙我,冬不在銀月古都。」來了兩天,根本感覺不到任何跟冬有關的事。
「不,冬雖不在銀月古都,可是能從這裡找到他的線索。」
「為什麼?」
「因為冬最後追的那個魔族,據說出現在銀月古都。」
「銀月古都裡果真有魔族!」蘭飛詫然。「月帝感覺不到嗎?」
「月帝就是知道,卻又無法明確探知,因為對方會隱藏氣息,才會希望『光城聖院』派個能力強、反應快、擅於抵抗妖魔排列陣行的人,來教導皇宮裡的侍衛。」
「灌我迷湯,我也不會答應接這件任務。」
「你不會真的想置冬於不顧吧?」莎婷動之以情。
「你知道月帝要我兼任什麼職位嗎?」蘭飛一副切齒的橫向她。
「哦,平時除了訓練皇宮侍衛隊外,的確是還有另一個神聖的職位等著你。」
「神聖!」她柳眉挑了挑。「大司聖也知道,居然都不反對?」
「大司聖幹麼反對,他老人家可是第一個贊成的。」
「什——麼!」蘭飛不敢置信。「不用說了,我一定是他老人家最想咒殺的對象,才會叫我去做這種事!」
「別誤會他老人家,他老人家情操很高貴的,是月帝答應送給大司聖他老人家一個會不停流出美酒的碧玉壺當代價。」
知道事實真相,蘭飛差點吐血。「為了美酒把我賣了,這叫情操很高貴!?」
「是月帝不該誘惑他老人家,他老人家年歲一把,哪比得過年輕人厲害,專挑他的弱點下手,知道能得到那個不停有美酒喝的碧玉壺,他老人家還差點興奮的厥過去呢,說起來他老人家還是冒著生命危險答應的呢!」
「聽起來他老人家也是受害者嘍。」遲早她不被月帝整死,也一定會被自家人給氣死!
「還好啦,他老人家何等心胸,才不會跟月帝那個年輕小伙子計較。」
「是呀,心胸最小的就是我,老在計較是吧!」
「唉!」莎婷一歎。「飛飛,那個職位也沒什麼嚴重,說起來還挺偉大的,職稱不夠響亮而已。」
「偉大!」蘭飛氣血逆沖。「麻煩你說一下那個職位。」
「就是平時除了訓練皇宮侍衛隊外,還兼任神聖的、偉大的、月帝陛下身旁的——隨身侍從。」
「要我堂堂春之聖使去當那個陰險君王身邊的小廝!」
「飛飛,忍一忍嘛,一切為了任務,大司聖他老人家會感激你的,想想看,如果能因此找到冬,就更皆大歡喜啦。」
「不幹!」說什麼都沒用。
「飛飛。」
「絕不幹!」
蘭飛這一次,是打算鐵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