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特先是愣住,後面的車子就在這一瞬間衝了出去!他連忙緊急剎車,也顧不上後面到底有沒有車子會追撞上來!
「天啊!」他以最快的速度衝出自己的車子,「千萬別讓他出事!」斐諾的車子一路滑到跑道的最旁邊,筆直的創上了護欄!
他追了上去,有幾個工作人員也趕到了車旁,凱特連忙和他們一起趴到地上,那輛車子冒著黑煙,「車子快爆炸了!」他叫了起來,往面目全非的車裡拚命伸手,「斐諾!快出來!」
斐諾滿頭滿臉的血,緊閉的雙眼顯示他已經失去意識了!凱特急得大叫:「沒時間讓你昏倒了!快給我滾出來!冰冰會瘋掉的!斐諾!」
工作人員拚命在車上噴灑滅火劑,凱特將身體又往車裡推進一寸,「斐諾!」
澳洲的工作人員大聲叫喊著叫他快離開,車子已經無法滅火了,他再進去就會和車子一塊兒炸掉了!
他不顧一切地抓住斐諾的手,「出來!」他急得臉部綠了!用力扯著他的手,試圖將他拉出車子。
「快幫我拉他出來!」他大叫著,車裡冒出的煙越來越濃,車子再過幾秒就快要爆炸了!他再不出來就只好兩個人一起死!
「你他媽的醒一醒啊!斐諾!」
斐諾這才奮力睜開雙眼,困難地移動他的身體。
凱特焦急地扯著他,「出來啊!你還發什麼呆?想讓冰冰為你守活寡嗎?出來!」
他們將車子抬高一點點好讓他們順利地爬出車子,一出車子,凱特便二話個說,一把將他扛起來,拚命地往安全的地方跑!
才跑了幾步,那輛車子便轟然一聲炸得粉碎!
☆ ☆ ☆
她衝到飯店門口便聽到那—聲巨響!
「斐諾……」眼前—黑便昏了過去。
「歐陽小姐——」
☆ ☆ ☆ 仔仔死命地往山坡下趕,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地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衝了下去,那—聲巨響卻讓她心神俱裂!「斐諾!」
來不及了。
她跌坐在地上,怔怔地望著那一團火花衝上了天空!
「冰冰……」她慘白著臉爬了起來死命往飯店的方向沖,「冰冰——」
☆ ☆ ☆
邢憐生莫名其妙地看著仔仔突然像個瘋子一樣地衝下山,過了三秒鐘他守會意過來,「慘了!不是斐諾就是凱特!」
他連忙跟著趕了過去,比賽已經到了最俊的一圈,他不甘心地望著那輛火紅色的車子,「算你命大!」
☆ ☆ ☆
「你救了我的命。」斐諾忍著痛坐在草地上對著凱特說著,神情十分不解,「為什麼?如果你不救我,這次的冠軍可能是你。」
「別問我。」他懊惱地瞪著跑道,剛剛他在想些什麼?怎麼會鬼迷了心竅
停車救他?
「凱特……」
「我是為了歐陽。」他歎口氣承認,在那一瞬間他似乎可以看見她那心神俱裂的絕望模樣!他搖搖頭無奈地:「反正沒有對手的比賽也沒什麼意思。」
斐諾無言地看著他,「謝謝你。」
「謝什麼?」他狠狠地瞪著他,「將來你好好對待她就是謝我了!如果你對她不好我一樣會親手殺了你,反正你這條小命也是我救回來的!」
斐諾莫名其妙地望著他,「你說什麼?」
凱特坐了下來,「你裝什麼傻?冰冰已經很清楚的說她不要我了,她愛的人是你,難道還要我告訴你嗎?」
「不可能的,你一定是誤會她的意思了。」
「誤會?什麼誤會?」凱特苦笑著搖頭,望著賽車進入最後—個階段,「那天從她的表現我就知道了,我只是不願意相信而已。」他慨然地歎息,「我當年放棄了她,我在我可以得回她的時候並沒有盡力爭取,現在想再回頭已經太晚了。」
斐諾訝異地:「你在說笑?」
「我看起來像在說笑嗎?」
「斐先生、高先生!你們都沒事!太好了!」一個工作人員奔了過來,「你們有沒有看見仔仔小姐?」
「仔仔?」他們訝異地:「仔仔怎麼會在這裡?」
他焦急地搓著手,「那怎麼辦?歐陽小姐病倒了!她一聽到斐先生的車子爆炸就暈倒了!飯店的人說要送急診!」· 「什麼?」斐諾立刻跳了起來,顧不得腿傷的痛楚,「在那裡?快帶我去!」
「請跟我來。」
斐諾回頭看著他,「凱特?」
「你去吧:心病還要心藥醫呢!他澀澀的笑著說:「我會回飯店的。」
他感激地注視了他—會兒,「謝謝。」
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他苦澀地笑了起來,終於站直了身子,緩緩朝他的車子走去。
「現在公佈今年大賽的冠軍,由代表美國的「火狐」所奪得!」
他望著那輛獲勝的車子,車上的騎士打開車門走了出來。他不由得睜大了雙眼!「哇!」
一頭火紅的秀髮吸引了所有的視線!
居然是個女騎士!
妖艷的「火狐」!
☆ ☆ ☆
仟仔焦急地守在門外,「慘了……」
「仔仔!」
「斐諾!」她驚喜地嚷了起來,「你沒事?」
他行動略微不便地跛跑著過來,神情焦灼,「現在怎麼樣了?」
「不知道,醫生還在裡面,他說最好是把她送醫院。」仔仔緊張地說著,有些自責,「我不該讓她來的!在台灣的時候她就發燒了,坐飛機的時候又吐個不停,現在更慘了!」
斐諾立刻上前推開房門,「歐陽?」
澳籍醫生輕輕作個手勢示意他安靜,「病人正發著高燒,請不要打攪她,我已經替她打了針,今天先觀察一下,如果還是不能退燒就要立刻送醫院!」
他趕到床前,她那憔悴的模樣讓他心痛得說不出話來,只能輕輕碰碰她因高熱而發燙的頰,「歐陽……」
「斐諾,你的傷也要看醫生,我來照顧她,你先去包紮傷口吧!萬一發炎就糟糕了!」伃仔低聲說著,坐到他的身邊。
他搖搖頭,「都是我不好……」
「斐諾……」
躺在床上的冰冰似乎聽到他們的對話似的睜開雙眼,她瞪著眼前的人,「斐諾?」
「是我,」他驚喜地握住她的手,「我沒事!」
她掙扎著坐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真的沒事?我不是在作夢吧?」
「真的是我……」他難過地撫著她憔悴的臉龐,「對不起……」
「斐諾!」她哭著投入他的懷抱,仔仔看著他們,終於放心地呼出一口
氣!
這裡已經不需要她了。 ,
她微微—笑,打開房門走了出去,現在該是到真正需要她的地方去了!
☆ ☆ ☆
邢憐生趕到飯店門口時正好見到仔仔,他連忙衝上去:「他們——」
「沒事了。」她安心地點點頭,挽住他的手,「讓他們安靜相處吧!我想
他們一定有很多事需要私下解決的,就像我們一樣。」
「我們?」
地斜睨著他,「難道不是嗎?」
他微微苦笑:「大概是吧!」
這時轉播台的人正說出:;「今年的冠軍是:代表美國的「火狐」。」
他一怔。
「邢憐生?」
他搖搖頭,「仔仔,我還有事要做,你先在這裡等我,我很快會向來的。「他草草說著,人已經迅速地轉了出去。
「邢憐生?」仔仔莫名其妙地嚷了起來,他已經消失了!「什麼事這麼重要?」她不解地看著電視,上面的「火狐」有一頭致命的紅髮!
「「火狐」?」她喃喃自語地:「會是這個嗎?」
☆ ☆ ☆
他趕到山坡上,賽會正要結束,場面—片凌亂,可是那輛紅色的車子仍停在場中央,一大群人圍繞著它。他注視著車旁的女人,那不是火狐!至少不是他印象中的火狐!
他沉思著打量那有著—頭紅髮的女人,記憶中的火孤的確有—頭紅髮,可不是「她」,而是「他」!
當年的火狐已經不年輕了,而眼前這個女人年紀卻不大,是什麼地方出了差錯?小海沒理由跟他開這個玩笑,他們的情報也不會有誤,那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邢憐生思考三二秒鐘,決定按照原定計劃進行,說不定他是用了愉天換日的戲想騙過別人的耳目他開始下山,來到他所把準備的地方,那是個轉角處,火狐的必經之處。 ☆ ☆ ☆
「小海!你不是說要保護仔仔的嗎?」海兒無聊至極地在房間裡打轉,「在這裡怎麼保護她?」
「她現在不需要我們保護了。」他盯著電視,目不轉睛地欣賞著剛剛賽車
的重播。
「為什麼?」
「因為邢憐生會保護她。」
海兒不耐煩地將小臉湊到他的面前,擋住他的視線,「邢憐生自身都難保
了,還能保護誰?」
「不會的。」他推開他的臉,「邢憐生也沒有危險。」 「你到底在說什麼?」她氣呼呼地關掉電視,「大老遠跑來看電視的
嗎?『
「海兒,你讓我看嘛!」他抗議地叫了起來:「很精彩耶!『
「先把話說清楚,要看再看!」
小海無奈地坐了起來,「好好好!因為現在的火狐已經不是過去的火狐
了!真正的火狐已經死了,現在繼任的人是他的女兒,她是個好人,這樣可以了吧?」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她瞪著他。
「剛到的時候。」他打開電視又躺回床上。
海兒氣嘟嘟地打開門。
「你去哪?」
「去找帥哥陪我玩!你抱著你的電視去死吧!」她大叫!
「海兒!」他嚷了起來,立刻追了出去,臨走前還有些不捨地看了看電視最後一眼,「等等我,海兒……」
看電視?呵!沒那麼好的命吧!
哈哈!
☆ ☆ ☆
他到底到什麼地方去了?該不會真的去找那個紅髮美女吧?仔仔漫無目的地遊蕩在小山坡上,怎麼覺得眼前的景色出奇的熟悉?
她什麼時候來過這個地方?她蹙起眉怪異地想著,小山坡上的景色她怎麼像是在夢中來過似的?
夢?
仔仔搖搖頭,不會這麼巧吧?
前面下會正巧有個轉彎吧?
她蹙著眉走到站前方的小丘陵上—看—— 她怔怔地望著跟前的景象,「真的有個轉彎?」她下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情景,接下來呢?
—頭紅髮在她的腦海中閃過,紅髮?
她張大了嘴!紅髮美女?!
☆ ☆ ☆
「老大,有個傢伙來找麻煩了!」
她微徽蹙眉聽著電話,另一隻手握著方向盤,「什麼人?不是已經說過不作買賣了嗎?又是誰惹的麻煩?」
「不是的!是以前和你父親有恩怨的一個傢伙,他追殺前任老大很多年了!」
「是嗎?現在人在哪裡?你怎麼會知道的?」
「是個朋友說的,他們還不知道老大已經過世了,他現在正在賽車場……」
她沉默地關上電話。賽車場?那為什麼沒有對她動手?
她的父親生前有許多的仇人,她知道的,繼承了他就必須連過去的恩恩怨惡也—並繼承,現在正是她替父親還債的時候!
車子開到轉角處突然顛簸了一下,她連忙踩住煞車!
「下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陰鬱地在外面說著。
她沒看到人卻知道正有一把槍對著她,她只好下車,「是誰?」
「你是誰?」
「火狐。」
「火狐是個男人。「
「那是過去的火狐,我父親已經過世了。」她仔細聽著聲音的來源處,黃
昏了,風大得她很難分清楚聲音到底是從哪裡發出來的。
「你是他的女兒?」
「對!我已經繼承了他,不過我們也已經收手了,現在的火狐下做犯法的
事?」
對方沉吟了一會兒,似乎正在考慮什麼似的。
「你和我父親有什麼恩怨?」她仍追查著聲音的來源。這是個高手!她居然無法找出他來!如果他想要地死,現在她早已經是—具屍體了!
「既然他已經死了,我想我跟他之間就沒有恩怨了。」說話的人走了出來,他隱身的地方竟就在她的正前方!「你……」她詫異得幾乎說不出來話!
邢憐生微微一笑,眼前的女人有張足以傾倒眾生的面孔,這是個好人,他直覺
「我父親欠了你什麼?」她說著,打量著他,那是個東西方混血的男人,
一個好看迷人的男人——一個對她已沒有惡意的男人。
「我怎麼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他的屍體是我親手埋的。」她苦笑一聲,她的父親是在一個軍事基地的資料室中發病死的
「邢憐生點點頭,「我不能說我很抱歉,對我來說我很高興他死了,不必我親自動手。我願意相信你。」
「你是誰?」
「邢憐生。」
她怔怔地望著他,她曾聽她的父親說過,若這世界上有任何人可以殺得了他,那必是邢憐生!
她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年輕,他和自己的歲數相差下多!她一直以為足以叫她父親恐懼的人會是個……
她也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樣的人,但她絕沒想到會是眼前這樣的男人!
「你知道我?」
她澀澀一笑,「當然知道,你是這世界上唯一叫我父親害怕的人。」
☆ ☆ ☆
真的是他們,仔仔站在小山坡上凝視著下面的情景,邢憐生正和那個紅髮美女說著話。
接下來會怎麼樣?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裡有種恐懼的感覺慢慢地蔓延著,她說不出來是什麼,只知道不會是有趣的事。
「想啊!仔仔快想!」她焦急地想著,立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萬一她做錯了什麼事怎麼辦?
接下來……接下來……
她的眼前突然閃過—把槍——
隱在草叢之中的槍——
她猛然拔腿往他們的方向衝了過去!「邢憐生!邢憐生!」
☆ ☆ ☆
「那是你的朋友嗎?」她突然指著他的身後說著。
他回頭一看:「仔仔?」
仔仔朝他的方向衝過來,像在叫喊著什麼。
「什麼?她……」他一怔!突然將身旁的女人猛力一推!「危險!」
槍聲在大風中幾乎聽下到!他只覺得子彈劃過他們的頭頂!
仔仟大驚失色地衝了過來!他拚命叫著:「趴下!仔仔!」
他身邊的女人突然發難地撲向他們對面的草叢,他不顧一切地起身跑向仔仔:「仔伃——」
「邢憐生!」她嚇得臉色發白,「你沒事吧?」她焦急地審視著他,「有沒有怎麼樣?」
「我沒事。」他說著連忙轉身,紅髮女郎已經將草叢中的人揪了出來。
「是我的人。」
「你的人要殺你?」
「不是的,我是怕老大有危險所以……」開槍的人急急答辯著:「如果我知道他不會傷害你,我就不會開槍了!」
邢憐生鬆了口氣,「我應該為了這件事再追殺你十年嗎?」
她笑了起來,「最奸不要,這件事我會記得,任何時候有需要,『火狐』隨時聽候差遺。」
他也笑了起來,伸出手和她握了握,「我希望我永遠都沒有這種需要。」
她點點頭朝仔仔微笑,「那我就先走了,謝謝你們。」
她說完,便帶著她的人上車,揚長而去。
仟仔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們,「這樣就走了?」
「難道你希望她留下?」他笑著擁住她,深情地凝視著地,「你救了我—命。」
「我知道。」仔伃的視線還緊跟著那輛火紅色的車子。
「仔仔?」他在她的面前揮揮手,「你該不會告訴我你愛上她了吧?」他打趣地問著。
「他?哪個他?」她奇怪地看著他,「我只是奇怪她怎麼就這樣走了?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嗎?」
邢憐生訝異地望著她,「什麼?」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我女朋友哪有她那麼漂亮?」
仔仔瞪著他。
他大笑著接下去:「可是她也絕沒有我女朋友可愛,堅貞、專情以及適合我。」
她這才調皮的笑了起來,「難怪我的同學都說男人啊!是要教的!」
他深情地吻著她的鼻尖,用力擁抱她,「是!你是個—流的教師!這樣可以了嗎?」
仔仔甜蜜地笑著,在他的懷裡找到了另一個家……
夕陽中的草原上有風微微地吹著,風聲訴說著甜蜜和幸福……
「仔仔,你怎麼知道有人開槍?在你的方向根本看不到他。」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在夢裡見過你,只不過每次都是你救我,這次我決
定更改一下結局,換我救你,那我們就扯平啦!」
「扯平?哈!還早!你要賠我!」
「賠你什麼?」
「紅髮美女啊!那樣的機會可下是天天都有的!」
「好啊!我賠你!等我找個紅髮帥哥,我們就真正的扯平啦!」
笑聲在風中飛揚,火紅的夕陽在草原上美得像是一場夢境……
夢……一場夢中的夢中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