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後悔,美人跟江山,我寧可選擇美人。」
「油腔滑調!死性不改!」那甄嗔了他一眼,伸手摀住紅艷艷的臉蛋,「我這樣會不會很奇怪?」
「很漂亮。」
「甜言蜜語!」她笑著,看得出幸福。
「我是說真的。」余亞萊一臉的無辜跟可憐兮兮。
「跟我結婚後便跟我遠走高飛到世界各地的承諾,也是真的!」她一直不敢相信,一個堂堂聯星財團的接班人竟答應她--只要她跟他結婚,他可以丟下這一切的鬼承諾!
不信歸不信,她還是在今天,也就是待會的九點五十分要跟他走進結婚禮堂,當他一輩子的妻。
「娘子。」他抱住她,顧不得她補了三、四次的妝,低頭又要吻她。
「住口!別再來一次了!」她笑著推開他饞嘴似的臉,免得再受他的口水荼毒一次,「要說什麼就說,少來這副饞樣!」
「我只是要再提醒你一次,本人我已經死過一次,過去的事我都喝下了孟婆湯,忘得一乾二淨了,只記得我愛你,愛你,愛你,只記得我死去當下最大的遺憾就是還沒娶你為妻……」
「別說了。」那甄伸手摀住他的嘴不再讓他說,因為只要想起他倒在血泊中怎麼搖也搖不醒的那一幕,和醫生幾乎要宣告他不治的那一刻……她就心痛如絞。
要不是吳震,余亞萊突然冒出的財大勢大的爸爸,她可能就真的再也見不到他了……
他用自己的命去換她的,這樣的愛比天高海深,她怎能不明白?
「嘿,我可不想一輩子都看到你這張心痛的臉,你就不能當那次也是場戲嗎?那些血只不過是蕃茄汁,我只不過是演上癮了,倒在地上多躺了一點時間而已,嗯?」余亞萊拍拍她的臉頰,寵溺又了然她所有心思的望住她。
她很難不被逗笑,也很難不感動,因為他那無微不至又特殊的體貼方式。
「我想,我應該趁我們走進禮堂之前告訴你一聲……」
「你很愛我,是嗎?不是因為可憐我差一點殘廢變成植物人,也不是同情我巴巴的站在你家門口守著你差點得肺癌的事,更不是你找不到人嫁所以才勉為其難嫁給我,對吧?」他把她心裡想的,嘴巴想說的,全都一字不減的兜了出來,得意的看著她此刻啞口無言的模樣。
「你……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我偷了你的心啊,所以你想什麼我可一清二楚,順便告訴你一聲,我也發帖子給克昕了,他說會親自來恭喜我們。」
「亞萊……」她好想哭,因為他是這麼的疼她、寵她。
「先別太感動,我可不是真的那麼大方,我給他進門是有條件的。」
「什麼?」
「把羽芬一起帶來啊!這樣是不是公平些了?」余亞萊說得像是挺有理似的。
「你還喜歡她?」那甄揚著眉瞅他,胸口又感到不舒服了,可能一輩子都免疫不了。
「你還愛著蔣克昕?」他也瞅著她。
她生氣了,嘟起小嘴,「你不是很瞭解我?」
「所以我知道你根本沒愛過他。」
「嗄?」這個男人說話非得這麼出人意表的顛三倒四嗎?
「迷戀啊!少女情懷總是詩!」
「你呢?少男情懷?」
「不,我是……初戀總是最美的。」
「什麼?」那甄站了起來,激動的樣子像是想馬上脫下禮服逃婚。
「我的初戀是你。」余亞萊連忙抱住她,「第一個真正想吻的女人是你,真正想抱的女人也是你,天地可鑒。」
「嘿,我醉了,被你的甜言蜜語灌醉了。」那甄回抱住他,乖巧得像只小貓咪般枕在他懷裡,不想去質疑他的話中有幾分真假。
其實,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愛與不愛很難界定得清清楚楚,不是嗎?只是年少時單純了一些,老些時複雜了一些……
很多事只會越描越黑,不如讓對方保留那份感覺,一種心動的感覺,一份難得的悸動。
重要的是現在,把握住幸福……
她愛蔣克昕嗎?也許是愛的,只是愛得深愛得淺,愛得多愛得少,但她想嫁的人只有餘亞萊。
這就夠了,不是嗎?只要他真正想娶的女人也是她,她就有自信可以跟他走一生一世。
「想什麼?」余亞萊托起她的臉,忍不住又吻了她一記。
「想克昕和羽芬。」她衝著他一笑,「公平嗎?我兩個人都想了。」
「誰說的?你該想的人只有你夫君我。」
別人的愛情,他不想再不自量力的多管閒事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路要走,不是嗎?
放手,不見得不是好事。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