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打濕頭髮,流過臉龐,沿著身體滑落於地,她意欲洗去一身的狼狽和塵土, 卻洗不掉她心底的委屈和傷痛。
她又舀起一桶水,搓洗著自己的胸脯,拼了命地想把上頭長孫洛所烙印下的瘀痕洗 去。但任憑她怎麼洗、怎麼搓,幾乎快搓去一層皮,那瘀痕就如同在嘲笑她似的,好端 端地留著,在在提醒她,她已不再貞潔了,而是個被男人羞辱過的下賤女人。
想到這兒,淚水悄然滴落,她忍不住趴在濕淋淋的地上痛哭失聲。
老天,為什麼是她?為什麼會是她呢?為什麼這種命運會降臨在她身上?難道她拒 絕皇帝的詔命錯了?難道她應該入宮,當一個沒有靈魂、沒有生氣、沒有自主意識,只 依附皇帝寵幸過日子的木頭娃娃?難道長得漂亮也是種錯誤嗎?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 己長得醜一些。
她有好多好多的夢想。她想離開杭州到其它地方走走,想換上男裝到學堂讀書,更 想到洛陽去看看長孫員外,看看那個慈祥又和藹的老人,那個只憑一幅畫就下了聘,就 認定自己是他孫媳婦的老人家。
只是這件事還有希望嗎?長孫家在洛陽是那樣的一個富豪人家,他們肯要一個被人 糟蹋過的女人做媳婦嗎?即使長孫員外肯,他的孫子肯嗎?而爹爹如果知道自己像娼妓 一樣讓人糟蹋,他會多傷心、多憤怒啊!
朱夕淚如雨下,她邊哭邊提起水桶往自己身上淋,讓淚水混雜著刺骨冰水一沖而下 ,彷彿這樣可以減輕她身體和心裡的痛。
她哭得那樣傷心,哭得肝腸寸斷,完全沒有注意到一道高大瘦削的人影已經站在一 旁注視她很久,那人正是她深惡痛絕,奪去她貞操的長孫洛。
長孫洛站在簾子後,目不轉睛地看著朱夕發瘋似地用冷水沖自己,看她拚命地搓洗 自己,看她傷心欲絕地哭倒在地,一抹不忍再次浮現在他眼中。
他知道自己做得過分,也知道自己那樣佔有她,對她而言不僅是種侮辱,更是種毀 滅,但他不這樣做,能瞞過張昌明的耳目嗎?他不這樣做,那兩個站在門外監視的錦衣 衛會滿意地離去嗎?他們的目的就是要她身敗名裂!
長孫洛無聲地歎口氣,?起眼睛又看向朱夕,見她又提起冰水往自己身上衝時,他 不禁上前,取走她手中的桶子摔在一旁,「你瘋了嗎?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朱夕滿臉的淚與水,「你來做什麼?我已經照你的要求去做了,你還想要什麼?」
長孫洛搖搖頭,脫下自己的外袍罩在她早已冷得發抖的赤裸身軀上。
朱夕一把撥開他的衣服,「我知道了!你還想糟蹋我,對不對?沒問題,既然張昌 明把我送給你,我就是你的,你想怎麼做,都是你的權利和自由,我不會有意見的。」
說著,她往地上一躺,張開雙腿迎向長孫洛。
長孫洛瞇起眼睛,「不要這樣作賤自己,你不是這種女人……」
朱夕哈哈大笑,然而那笑聲卻比哭還難聽,「我不是這種女人?那我是哪種女人? 我的一輩子已經被你毀了,而你居然還敢跟我說這種話!」
「唉!」他輕歎口氣,「我知道你恨我,但是請聽我說,好不好?」
「請?」朱夕緩緩坐了起來,「請這字怎麼會出自你這個達官顯貴的口中?應該是 我請你、求你才對!」
她跪在長孫洛面前,叩叩有聲地在地上磕頭,是哀求也是責備,是自暴自棄,更是 自甘墮落,「大人,求你,救救我爹!只要你能救我爹,我願意賣身?娼,也願意答應 你任何的條件,只要你救我爹,只要你救我爹!」
聞之,長孫洛漂亮的黑眸有著一抹複雜的興味,「你願意賣身?娼?」
朱夕趴伏在地,淚水一顆顆落下,「是的,我願意,只求你救我爹和我的家人。」
他蹲下身子,凝望著她的光滑背脊,「如果我說不呢?」
朱夕猛然?起頭,「不!?你答應過我的,你昨天答應我要救我爹的,現在怎麼可 以反悔?」
長孫洛微微一笑,那笑容好看極了,「我是說不要你當娼妓,也不會要你賣身,我 要你當我的妻子。」
她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兩眼瞪得大大的,「你……你說什麼?」
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說:「我說我要娶你?妻。」
朱夕頻頻搖頭,「不,不會的,你不會想娶我,你也沒有理由娶我,你只是在騙我 ,對不對?」
「我當然有理由娶你,而且理由充足。」
朱夕還是搖頭,「不對,你是皇帝身邊的人,連東廠提督都對你敬畏三分,說什麼 都沒有理由娶我。」
「你聽了就知道我為什麼想娶你?妻。第一個理由不必說了,我破了你的清白之身 ,自然得對你負責;至於第二個理由……」他頓了頓,一臉莫測高深,「因為我是洛陽 長孫家的人,所以我非得娶你不可。」
朱夕完全無法相信,「你說什麼?」
「我說我是洛陽長孫家的人,我叫長孫洛,是你的未婚夫。」
???長孫洛舒服靠在椅子上,修長的雙腿大剌剌地交錯,銳利的眼直盯著面前那 美得不像真人的朱夕。
她真美!雖然他早聽說朱夕秉絕代姿容,負洛神才貌,也要了她的處女身但畢竟那 是在夜裡摸黑做的,直到現在,看了她不施脂粉,身上只穿一件長衫,卻依然美得教人 驚心動魄,美得教人喘不過氣的模樣後才知道,人稱賽西湖的她,果真不是浪得虛名, 難怪連當今天子都?之心動。
但見她桂葉雙眉,桃腮微暈,齒如瓠犀,檀口櫻唇,而一對剪剪雙瞳如泣似怨,似 喜非喜,欲語還羞地迴避著他;她膚若冰雪,貌賽芙蓉,一頭宛如黑緞般的濡濕長髮極 誘人地披散在身上,弄濕了半邊衣襟!卻也連帶使得那尖挺飽滿的酥胸隱約可見。
長孫洛的視線自她的長髮往下移,滑過她渾圓的肩頭,滑過娉婷裊娜的纖細柳腰, 最後停在修長迷人的雙腿上。
「你真美!我本以為畫像中的你已經夠美了,想不到真實的你簡直美得……」他搖 搖頭,似乎在思索著該如何形容仿若天仙的她。
朱夕讓他瞧得不安極了,她慌亂地絞著雙手,螓首低垂,眼角餘光卻飄向椅子上的 長孫洛。
就是他嗎?他就是長孫員外和爹爹?自己選定的夫婿,也是昨夜那個狂烈霸道地占 有自己的男人?他……他真好看!
其實朱夕見過的男人很有限,也無從評斷好不好看,但不知為何,她就是覺得他很 好看。
只見他兩道劍眉怒拔飛揚,煞是有型,一對深沉黝黑的雙眸瞧得人心慌意亂;他的 鼻子很挺,嘴唇是性感飽滿的。
他的肩膀很寬,胸膛很厚實,雖然略嫌瘦削,卻益發凸顯出他的偉岸出眾與卓犖不 群的氣質。
朱夕咬咬唇,渾然不覺那是一個怎麼誘人的舉動,「你說你是長孫老爺的孫子,你 有什麼證據嗎?」
長孫洛扯扯嘴,「如果我說沒有,你會如何?」
「你……」
不給她有說話的機會,長孫洛接著道:「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不論我是誰,這輩子 除了我,你也不能嫁給其它男人,不是嗎?」
朱夕搖頭,「如果你不是長孫老爺的孫子,那等我爹獲救後,我會……」
「你會如何?懸樑自盡?還是刎頸以全貞節?」
她又搖頭,「我會有今天都是這容貌所致,我會留著這容貌是為了救我爹和我的家 人,一旦我再也不需要時,我會削去頭髮,毀去容貌,一生一世長伴青燈古佛!」
長孫洛心頭一凜,她竟要自毀容貌!一個人要死,有時候並不困難;要活著,反倒 需要很大的勇氣,尤其是要背負著一張人見人怕的臉龐活下去,那更需要極大的勇氣與 毅力,而她竟然會……想到這兒,長孫洛心中不知為何泛起一絲不安,但他急忙撇開那 種感覺,轉而從桌上拿起一畫卷,「你瞧瞧,這是什麼?」
朱夕接了過去,打開一看,那正是一年前長孫員外聘請畫匠?自己畫的畫,「你真 是長孫老爺的孫子?」
「你說呢?」長孫洛冷冷一哼,「那老傢伙一年到頭不見人影,經商之餘還不忘四 處遊山玩水,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見了面,卻拿出十二幅畫中的這一幅指定你?我的妻子 ,你說,我會是這種人的孫子嗎?」
話雖是說得尖酸刻薄,朱夕卻聽出其中那濃得化不開的祖孫之情,「你為什麼會聽 從令祖父的交代呢?你看來不像是會乖乖任由人安排終身大事的人。」
「因為你住西湖,而我正巧奉命到西湖來辦事,所以才會順水推舟答應這門親事。 」
提起奉命,朱夕便想起昨夜的抄家行動,以及她那生死未卜的家人。
她站起身,「你可以救我爹嗎?你答應過的,只要我聽你的話,你就要把我爹救出 來的,現在你既然是長孫老爺的孫子,你更應該……」
豈料長孫洛卻一揮手打斷她,「我可不記得我答應過你什麼。」
「你!」朱夕的眼睛瞪大。「你說什麼?」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從頭到尾,我都沒答應一定能救出你爹。」
「可是你說……」
「我只說看你的表現與配合度而定,可沒保證一定能救出你爹。」
朱夕像被雷打到似的楞在當場,是啊!他的確是那樣說的,他確實從沒保證一定能 平安救出爹爹。
想到這兒,她渾身一片冰冷,「既然如此,昨天晚上你?
什麼……」
「為什麼還要那樣毀了你的清白,是不是?」他走到她面前站定,「因為我如果不 那樣做,不但你爹會被嚴刑拷打喪命,連你都會被錦衣衛凌辱到死,而朱家所有人,男 的處決,女的充作軍妓,至於老人和小孩會就地正法。你想想,換成你,你會怎麼做? 」
朱夕全身不住顫抖著,幾乎癱軟在地。
長孫洛伸手攙著她,繼續說:「還有,昨天晚上你被送進我房裡以後,那兩個錦衣 衛就在門外等著,你知道嗎?」
「等什麼?」
「當然是確定你身敗名裂,好回去向張昌明稟報,誰教你拒絕入宮壞了他的好事! 」他輕輕將她摟入懷中,環抱她不盈一握的纖腰,「我不願意那樣對你,但如果我不做 ,根本無法取信張昌明,所以只好對不起你了。」他抱起她來到床邊坐下,讓她半偎在 他懷中,「告訴我,疼不疼?」
朱夕小臉陡然一紅,直覺地想推開他,「不要!」
他反握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輕輕吻著,「雖然昨晚我沒點燈,什麼都看不見,但我知 道如果不是很疼,你也不會哭成那樣,來,讓我看看。」
容不得朱夕拒絕,長孫洛不由分說撩起她的衣擺,大手探向她腿間那灼熱的神秘谷 地。
朱夕簡直快暈過去了,她抓住長孫洛的手哀求,「不要這樣,我求你不要這樣。」
他蹙起雙眉,指尖溫柔地輕觸她的敏感處,「好熱,很疼是不是?」
朱夕倒抽一口氣,「不要,求你……」
他熟練地愛撫著,指尖一寸寸逼近那緊窒滾燙的谷道,讓她緩緩適應自己的存在, 同時低下頭堵住她嚶嚀欲語的小嘴,「兒,我知道你現在心底一定很氣我,氣我既然無 法救你爹,?
什麼還要欺負你,對吧?」
她根本連話都說不出來,又怎麼回答他?
「其實我不是不願救你爹,而是不能,因為張昌明安在你爹頭上的罪名,讓我想救 也救不了。」
「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看張昌明誣陷忠良,而我爹白白受罪?」
「你以為皇上為什麼派我跟著張昌明來到杭州查抄,而他又?
什麼當著眾人之面把你送我?」
「你是說……」
「我現在不能跟你保證你父親一定平安無事,但我答應你,我會盡所有能力去救他 ,嗯?」他淺淺一笑,鬆開朱夕,「現在把衣服脫了,讓我好好看看你!」
朱夕又漲紅臉,「不要,你不是已經……」
「那不一樣,昨天晚上我雖然要了你,畢竟是摸黑進行,什麼也看不到,而且做戲 的成分太重,我不喜歡。聽話,把衣服脫了,讓我看看老頭子替我選的妻子究竟有多美 。」
朱夕遲疑地看著他,看著眼前這個瀟灑、陌生,卻又帶著幾分說不出的熟悉感的男 人。
他是長孫老爺的孫子,是自己未曾謀面的未婚夫,以後更會是自己的丈夫,但她能 相信他嗎?她能相信他真是自己的丈夫,也能相信他會救自己的爹爹嗎?
「我……」
長孫洛定定瞅著她,「兒,你不肯相信我,是嗎?」
她搖頭,「不是我不肯,而是我怕。我怕萬一你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更怕你如果 無法救爹的話,那我……」
他不疾不徐地道:「你所擔心的我都知道,但你忘了一件事,你已經是我的女人, 不管我是誰,不論我能不能救你爹,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因此,與其想那些,何不讓 我好好愛你?」
朱夕臉色一白,小小的貝齒緊緊咬住紅唇。
他說得沒錯,不論他是誰,是什麼身份,都無法改變昨夜所曾經發生過的事。
而且以他的能耐和地位,自己有說不的機會嗎?
於是朱夕閉起眼睛,顫抖著解下衣衫,露出那玲瓏完美的身軀。
長孫洛幾乎是屏息地看著眼前這如女神般白晰美麗的身軀,天老爺!想不到白晝下 的她,竟會如此妖艷動人,而在清晨陽光的照射下,她全身上下肌膚瑩白如雪,並散發 一股無法形容的神聖氣質。
他崇敬地伸出手輕撫她細膩的雪膚,緩緩覆上一邊乳峰,徐徐地搓揉捏弄。
朱夕渾身一顫,忍不住閉上眼睛,感受那前所未有的溫柔和探索。
長孫洛湊過嘴,咬著她小巧的耳垂,低聲說道:「替我把衣服脫了。」
這回她沒有抗拒,依言?他解下衣衫,當那赤裸精壯的男性軀體毫無保留地呈現在 她面前時,朱夕霎時羞得連眼睛都不知道要看哪裡。
但長孫洛可不許她迴避,他抱起她,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隨即張嘴往她乳尖咬去 ,跟著重重地吸吮、啃咬著。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朱夕忍不住呻吟出聲,柔美的身子也本能地向後仰,長髮隨之 傾瀉,「好痛!」
長孫洛見狀,轉而?起頭親吻她優美的頸項,在雪白的肌膚上烙下一連串的吻,大 手同時攫住她的乳峰,熟練地挑逗愛撫著。
朱夕再次呻吟出聲,而那從長孫洛指尖不住傳來的熱流,更讓她渾身顫抖不已,「 啊……」
這聲聲低吟,讓長孫洛的眼眸益發深沉了,他覆蓋住那呻吟的小嘴,密密地親吻著 ,「兒,還沒呢!現在才是剛開始,你的丈夫現在才要開始愛你。」
朱夕毫無抵抗能力,她想併攏雙腿,逃避他的挑逗,卻反而讓他探索得更深更徹底 ;她想推開他,躲開這羞死人的折磨,卻被他抓住雙手高舉過肩,赤裸的身軀在他面前 更加一覽無遺。
長孫洛盡情飽覽,看著她在烈火的催燒下情慾難耐的美麗神情,然後,他移過身軀 ,沉沉將她壓在身下,腿間的硬挺輕輕抵住她,「兒,昨夜對你而言並不公平,因為那 只是演戲,演給別人看的,現在才是我所要給你的。看著我,我要進去了!」
話聲剛落,長孫洛腰身一挺,緩緩沉入朱夕炙熱的身體裡,再微一用力,便徹徹底 底地佔有她。
不過前一次的經驗讓朱夕本能地想推開他,「不要,放開我,放開我……」
長孫洛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以行動來代替言語,以堅定的佔有來取代解釋,他開 始他強而有力的抽送。
朱夕完全失神了。
她以為這次會像上次一樣被撕裂、被羞辱,但是沒有,不但沒有,取而代之的是一 次強過一次的激野狂潮;而那在體內不斷流竄的熱流,更讓她瀕臨崩潰邊緣,小腦袋瓜 在枕頭上來回擺動著,小嘴不住喘息嬌吟。
長孫洛瞅著身下那激情放蕩的身軀,一絲複雜的情緒在他眼底悄然升起,可那抹復 雜稍縱即逝,因為現在他什麼都不想面對,什麼也都不願去想。
現在,他只想愛她,只想好好地寵她,讓她得到一個女人所該有的寵愛。
想著,他益發狂烈地抽送起來,將朱夕帶上彩虹的頂端,聽她在自己身下哭泣?喊 ,看著她完全陷入瘋狂的情濤慾海裡,終至因極度的快樂而暈了過去。
過後,長孫洛戀戀難捨地抽身離開朱夕,但依然半壓著她,兩人身軀緊緊相貼,品 味著那朱曾散去的激情,誰也不願意先開口說話。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傳來,跟著腳步聲在長孫洛房門口停了來,「大 人,張公公有請。」
長孫洛眼神倏地一沉。
「知道了,你回話說我一會兒過去。」
「大人,公公請大人過去時別忘了帶人。」
長孫洛的眼神更深沉了,完全不復方纔的激情狂放,「我知道了,還有什麼交代嗎 ?」
「沒有,請大人及早準備,如果有什麼吩咐,喊一聲便可以。」腳步聲逐漸遠去, 留下滿室的無言和靜謐。
長孫洛回過頭想對朱夕說什麼,卻發現她已經坐起身,「要問案了嗎?」
簡簡單單幾個字,卻教人不知該從何答起,「兒,我……你知道我是奉命行事…… 」
朱夕垂下頭,「我知道,我不會怪你的。我只希望你記住一件事,一夜夫妻百日恩 ,如果你念著我、在乎我的話,請手下留情,救救我爹和我的家人,畢竟他們是無辜的 。」
長孫洛胸口一悶,眨也不眨眼地瞅著她,好半天說不上話。
猛地,他伸手將朱夕推倒在床,不由分說地再次佔有了她。
朱夕詫異極了,「你……」
長孫洛堵住她的嘴,重重地吸吮著,「兒,我要你記住我是如何愛你的,不論將來 會發生什麼事,我都要你記住這一點,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