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雲其瑞熟練地架起點滴架,為司徒樂樂吊點滴,雲其學忍不住問道:「怎麼樣?很嚴重嗎?」
雲其瑞搖頭,「還好,打瓶葡萄糖,再讓她好好地睡一覺就沒事了。」
「她到底被打了什麼藥?為什麼會睡得叫都叫不醒?是安眠藥還是鎮定劑?」
「安眠藥和鎮定劑確實都可以讓她昏睡不醒,但是要讓她昏睡不醒又同時降低血糖、心跳的,只有琥珀水。」雲其瑞輕聲說著,同時起身往外頭走。
雲其學看了看熟睡的司徒樂樂一眼,伸手替她蓋好被子,然後走到客廳去找雲其瑞。
雲其瑞正在吧檯前煮著咖啡,額前有一撮瀏海垂落,使得他本就好看的臉益發顯得俊逸逼人。
雲其學來到吧檯前,有一下沒一下地幫雲其瑞攪動著滾煮中的咖啡,「瑞,什麼叫琥珀水?」
「降低血糖的一種藥,只要一點點就可以降低血糖,幸好對方只是想讓她昏睡,所以用了很低很低的量,否則這丫頭已經一命嗚呼了,就算勉強救回來,全身的器官也會受損,造成她一輩子的後遺症。」
「這麼嚴重?」
雲其學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是啊!任何一種藥都是雙面刃,用得恰到好處可以救人,稍有不慎的話,就會遺憾終生。對了,這丫頭怎麼會遇上這種事?我調查過,她是個單純的大學生,她的父母親也是單純的公務員,哥哥則在大學教書,都不可能與人結怨,況且她是第一次出外、第一次來美國,更不可能與人結怨,除非……」
雲其學接口道:「除非是衝著我們來的。」
「確實,否則無法解釋她為什麼會被注射琥珀水,還差點送命。」
雲其瑞看著時鐘讀秒,三十秒一到,他立刻熄火倒出咖啡,並端了一杯給雲其學。
「其學,在發生這件事情之前,有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情嗎?」
雲其學搖頭,邊喝咖啡邊說:「沒有,以往拍片,多多少少都會遇上一些地痞流氓來找麻煩,這次卻順利得很,一個也沒有。」
「但你不是差點撞機嗎?」
「撞機?那是意外,畢竟我們所申請的是封鎖橋面上的車輛進出,對於空中交通並沒有一併申請封鎖,所以才會發生撞機意外。」
「是嗎?」
雲其瑞眉頭一擰,顯然不太贊同雲其學的說法。
他對任何大小事情都很留意、謹慎,特別是這種突如其來的意外事件,他更是不會疏忽。
雲其學微微一笑,明白雲其瑞的想法,畢竟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對於彼此還不夠清楚、不夠瞭解嗎?
「我知道你懷疑,但我已經查過了,那架輕型飛機真的是意外闖入,況且飛機駕駛也和羅傑一起在空難中喪生了,你還有什麼好不放心的?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其實你的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因為如果沒有這次的撞機事件,我和樂樂不可能住進醫院,如果我和樂樂沒有住進醫院,那麼樂樂就不會遇上這種事,劇本也不會被偷了。」
「什麼?劇本被偷?」
雲其瑞驚訝地問。
「是啊,我交給樂樂的劇本被偷了。」
「那劇本裡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為什麼會被偷?」
「可能的原因很多,或許是同行相忌,或許是有人想預先知道劇情內容,也或許是……」
雲其學的話還沒說完,便聽到房間裡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響,接著他便看到司徒樂樂拖著點滴架、穿著睡衣,搖搖晃晃地從房間裡晃了出來。
「好香啊!好香的咖啡味。」
雲其學和雲其瑞兩人對看一眼,同時露出一抹不可思議的神色。這丫頭居然讓咖啡味給香醒了,莫非她有個狗鼻子?
司徒樂樂搖搖晃晃地來到吧檯前,歪著小腦袋瓜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兩個男人,迷迷糊糊地說道:「好香喔,我聞到好香的咖啡味……」
話才說到一半,司徒樂樂的身子便歪歪斜斜地往前撲,雲其學眼明手快地急忙攬住她,雲其瑞也趕緊上前檢查她的心跳、脈搏,然後對雲其學搖搖頭,示意他沒事。
雲其學接著她,輕聲罵道:「樂樂,你還病著呢,怎麼可以起來?」
司徒樂樂傻呼呼地對著雲其學一笑,小腦袋瓜很自然地往他胸前靠去,眼睛還放心地閉上、小手緊緊抱住他。
「可是人家聞到好香的咖啡味啊!人家從小就很喜歡喝咖啡,睡不著的話,只要一喝咖啡就可以立刻睡著喔!」
正喝著咖啡的雲其瑞聽到這話,差點把嘴裡的咖啡給噴出來。
什麼?一喝咖啡就睡著?世界上哪有這種人?誰不知道咖啡是提神的,怎麼這丫頭說一喝就睡著,而且還是立刻?
雲其學的反應就比較正常,因為他已經逐漸習慣司徒樂樂的胡言亂語,對於她會講出這種一喝咖啡就睡著的話,他一點都不意外。
他打橫抱起司徒樂樂,對雲其瑞說道:「瑞,劇本的事就麻煩你去查,我帶這個小迷糊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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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司徒樂樂再次醒過來時,黑夜早已降臨大地。
舒舒服服地窩在床上,司徒樂樂完全不想動,因為她睡了個好舒服的覺,這是她到美國以來,睡得最好的一場覺了,而且她還夢見雲其學呢!
嘻!想到那個夢,司徒樂樂不由自主地笑出聲。在夢裡面,她可是狠狠地修理了那個好色、粗魯又喜歡耍酷的大導演一頓哪!
她甚至還夢見他跪地求饒,自願無償地為她洗衣、拖地、燒飯、煮菜,以彌補過去對她的不禮貌還有欺負。
想到雲其學圍著圍裙、戴著墨鏡在廚房裡煮菜的樣子,司徒樂樂就忍不住竊笑,「好好笑,實在太好笑、太好笑了!」
這時,雲其學懶洋洋的聲音響起:「什麼事這麼好笑?居然能讓你笑得從床上跌到地下?」
司徒樂樂一愣,這才發覺自己真的從床上跌到地下來,還摔得四腳朝天呢!
她翻過身子,像只毛毛蟲似的蜷縮在地上,向站在門口那個很討人厭的男人看去。
這一看還真不得了,司徒樂樂以為自己看錯了,她急忙爬了起來,揉揉眼睛再看了一次,果真沒錯!這個打從盤古開天以來,古往今來、宇宙無敵的超級大色狼,居然光溜溜的沒穿衣服,只在腰上圍了一條小毛巾,而且那條小毛巾根本遮不住什麼,反而只是讓人更注意他。
司徒樂樂又揉揉眼睛,往前爬了幾步,借由客廳裡透進來的光線,由下往上、仔仔細細地瞅著他看。
哇!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這只色狼的身材更好了,肩膀寬闊、胸膛厚實不說,最重要的是,他的腰精瘦有力、腿筆直修長,至於他的屁屁嘛——
司徒樂樂歪著腦袋瓜,一副很想爬到後面看清楚的色樣。
看到司徒樂樂一臉口水都快流出來的模樣,雲其學簡直哭笑不得。
怎麼,敢情時代已經變了?從前女孩子不小心看到男人的裸體,不是又叫又逃、跑得不見人影?怎麼這丫頭卻一副很想撲上來、扯下他腰上小毛巾的模樣?
雲其學忍不住笑罵道:「你這個小色鬼,再看下去我要收錢了喔!」
聽到要收錢,司徒樂樂連聲抗議,小小的身子馬上坐了起來,「是你自己要穿成這樣給人家看的,怎麼可以收錢?再說,你不穿衣服跑到我的病房來,我沒跟你收擅闖費已經該偷笑了,居然還想跟我收錢?」
雲其學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小東西,有幾件事你大概還沒搞清楚,不過沒關係,本大導演可以大發慈悲、免費告訴你。第一,這裡是我家,這是我的房間,而你——司徒樂樂小姐這三天就睡在我的房間、我的床上。第二,這裡既然是我家,那麼我想做什麼都是我的自由,你沒有抗議、干涉的權利。第三,你已經在我家住三天了,也睡了我的床三天,依照聖裡摩大樓的租金來計算,你一共欠我二千二百二十五美元,再加上你剛剛看了我兩次,以一次收費一百元來算,兩次就是兩百元,所以你一共欠我二千四百二十五美元。如何?你要現在給,還是我從你的薪水裡扣?」
司徒樂樂的下巴簡直快掉了,一張可愛又紅撲撲的小臉顯得有些傻傻的。
什麼?
這裡是他家?這是他的房間?
她扭過頭看著身後昏暗的房間。在昏黃的光線下,隱約可以看見房間裡有張極大的床,在離床不遠的地方鋪著地毯,地毯的盡頭是流線型的椅子及桌子。床的正對面有一架液晶螢幕電視,還有整套的音響,而床的另一邊則是一大扇的落地玻璃窗,從玻璃窗向外看去,紐約的夜色盡收眼底。
這裡的確不是醫院,因為醫院病房不會有液晶電視和音響,而且醫院病房裡也不會有落地玻璃窗,更看不見紐約夜色。
這裡……真是他的家?
她不自覺地結巴起來,「我、我為什麼會在你家?我記得自己……是在醫院的,為、為什麼會跑到你家來?」
惡作劇的想法倏然浮上雲其學腦海,他跨前幾步,拉起坐在地上的司徒樂樂,「你忘記了?」
司徒樂樂搖頭,臉上寫滿疑惑,「當然,我如果記得的話,還需要問你嗎?」
「那好,我很樂意提醒你,你讓人打藥了。」
經他這麼一提,司徒樂樂才隱隱約約地想了起來。她記得自己在病房裡很高興地看著劇本,還很努力地演著劇中的角色,希望能激發出好點子、賺些學雜費,不過因為有個凶巴巴的護士跑進來,害得她點子想不出來也賺不到錢,連劇本都掉了……劇本掉了?
一想到劇本掉了,司徒樂樂不禁臉色發白, 「我……」
「你想起來了?」
她艱難地點頭,「嗯!我想起來了,有個很凶很凶的護士跟我說要打針,起先我是不想讓她打的,因為打針很痛,可是她好凶,又堅持要打,然後……然後我就暈了,然後……劇本就不見了。」
說到最後,司徒樂樂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清楚,臉上也寫滿心虛。
怎麼辦?他會不會生氣啊?畢竟那是很重要的劇本,是他正在拍的電影的劇本哪!劇本掉了,他一定很生氣吧?不,不對,應該不是很生氣,而是非常非常生氣,還是氣得想殺人的那種生氣。
但她是個一窮二白的窮學生,就算賠光身上所有的錢,也賠不出一本新劇本給他。況且,光看劇本就要收三萬五千元,現在劇本掉了,豈不是要更多錢?
她心虛地玩著手指頭,「你……是不是很生氣?」
雲其學眼中閃著惡作劇的光芒,故意冷著聲音說道:「是啊,唯一的一本劇本掉了,換成是你,能不生氣嗎?再說,那上面還有我辛辛苦苦修改的成果,現在就算重新再找一本,也找不回我原先的靈感和創意了。」
司徒樂樂低著頭不敢抬起,「那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你的電影怎麼辦?」
「當然是拍不下去了。」
「拍不下去?那不是要賠錢了?」
「沒錯,先前所花的八千多萬美金,全數泡湯,而且……」雲其學故意停頓了下。
「而且什麼?」
「而且還得繳違約金。」
「違約金?什麼違約金?」
雲其學走到她面前,瞅著她低頭的可愛模樣,「你還沒到美國來就先找了那麼多廠商贊助,現在片子拍不下去了,自然得付這些廠商違約金,所以前前後後將近二億的花費,全部都要你負責。」
司徒樂樂猛地抬起頭,眼睛瞪得圓滾滾的,一張小嘴微開,久久合不起來,一副快昏倒的模樣,「我……我負責?」
「沒錯,因為你弄丟了我的劇本,害得我不能繼續拍片,不是你負責會是誰?」
司徒樂樂真的快昏倒了,「我……我……」
雲其學忍著笑,繼續繃著臉說道:「還有。」
司徒樂樂跳起來,聲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八度,「還有?」
「你讓人注射了藥物,喪失神智,任憑我怎麼捉都捉不住你,所以你……」
司徒樂樂簡直不敢再聽下去了,「我……怎麼了?」
雲其學目光一閃,「你得負責。」
「負責什麼?」
「負責我的名譽損失。」
司徒樂樂緊張地問。
「什麼名譽損失?」
「被一個黃毛丫頭逼著上床,我的名譽還能不損失嗎?你以為我為什麼穿成這樣、以為我為什麼把你帶回家?這全都是因為我們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不把你帶回來,還能把你留在醫院裡嗎?」
司徒樂樂大驚失色,大大的眼睛在雲其學近乎全裸的身上轉了轉,然後再看看自己所穿的衣服,是一件連身、長度到大腿左右的米老鼠睡衣。
她什麼時候穿上米老鼠睡衣的?她根本沒有米老鼠睡衣,為什麼會穿著米老鼠睡衣?是誰幫她換上米老鼠睡衣的?
一種無法形容的驚慌和恐懼從司徒樂樂心底升起,她怔怔地抬頭看雲其學,想從他臉上得到答案……
咦?人呢?
人怎麼不見了?
司徒樂樂正奇怪雲其學怎麼會突然消失不見時,赫然聽到從門口傳來一陣壓抑的笑聲,沒多久,那笑聲就變成大笑,然後又變成狂笑。
司徒樂樂跑到門已看,發現雲其學居然趴在牆上笑得全身顫抖,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你實在、實在……」
雲其學笑得說不出話來。到底是他導演當太久了,所以變得很會演戲,還是這丫頭實在太好騙了?竟會對自己的胡說八道信以為真。
司徒樂樂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不懂他為何會突然笑成這樣,難道有發生什麼好笑的事情嗎?
可當她看到雲其學臉上那抹惡作劇的笑容時,她突然懂了。
她指著雲其學質問:「你騙我,對不對?」
雲其學沒說話,依舊伏在牆上笑不可抑。
司徒樂樂頓時氣瘋了,她想都不想地便撲上前,一把將雲其學推倒在地,然後掄起小拳頭對他一陣亂捶。「你這個王八蛋、臭雞蛋,你好過分,居然敢騙我?我打你、打你、打你……」
雲其學笑得仰躺在地上,不痛不癢地任由司徒樂樂在他身上亂打。
「我這麼相信你,你居然騙我?」
雲其學邊笑邊伸手揪住她的手,「這件事不能怪我……」
「不怪你難道要怪我?」
「那當然,誰教你凶得要命,動不動就說要砍我的預算,你不知道拍電影最重要的就是資金嗎?」說到這兒,雲其學臉上的神情慢慢嚴肅起來。
「我當然知道,但是我的工作就是監督你用錢的情形啊!再說,我根本沒亂砍你的預算,也沒叫你辭退哪個工作人員,我只不過希望你能讓我工作、希望你拍片的速度快些而已。」
司徒樂樂小嘴嘟得半天高,渾然忘了自己正跨坐在雲其學身上,而這個男人沒有穿衣服。
「你應該曉得,我拍片子一向快不起來,而且在劇本都還沒搞定的情況下,我怎麼可能快得起來?」
提起劇本,司徒樂樂小嘴嘟得都快可以吊上十桶冰淇淋了,「可是現在劇本掉了、電影也拍不下去,而你又要我賠錢,我……」
司徒樂樂說著說著眼中便泛起了淚霧,大有一觸即發、隨時準備嚎啕大哭的打算。
見她一副即將大哭的樣子,雲其學突然覺得有些好笑、有些心軟,自己的玩笑似乎是開得過火了。
他翻起身,一把將司徒樂樂摟入懷中,正想安慰她,司徒樂樂已經大哭起來。
「哇!沒救了,我要當一輩子的窮光蛋了,不,是兩輩子、三輩子的窮光蛋,就算把我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和我都賣了,也賠不起啊,我、我……哇!」
雲其學頓時慌了手腳,他一向最受不了女人哭了,尤其是這種嚎啕大哭,更會讓他完全不知所措。
他手忙腳亂地摟著司徒樂樂,大手不住地撫著她披散的長髮,低聲哄道:「別哭了,你真是超級好騙的小傻瓜,哪有人拍戲只準備一本劇本,而且劇本掉了也和你無關啊!就算真的因為劇本掉了而停拍,那瑞他們自然會出面收拾善後,怎麼樣也輪不到你這個小助理製片賠錢。」
正哭得不開可交的司徒樂樂哪裡聽得進去,她繼續抽抽噎噎地哭著,淚水弄得雲其學的胸前一片濕濡,她的嘴裡還不清不楚地咕噥著:「可是你還要我付房租錢,還有看劇本的三萬五千元,就算我把自己賣了也付不出來啊,哇——」
雲其學一時之間真不知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這丫頭居然當真了,他隨隨便便說的話,她竟然信以為真!
現在可好,怎麼樣才能讓她靜下來?再不讓她靜下來,睡在隔壁房間的雲其瑞可要起床看熱鬧了。
無法可想的情況下,雲其學只好使出他的第一百零一招,也是最有效門一招,那就是堵住司徒樂樂的嘴,讓她哭不出來。
於是他托起司徒樂樂的下巴,在她還來不及反應前,吻住了她的唇。
這招果然有效,司徒樂樂果真不哭了,事實上她也哭不出來,因為她連氣都快喘不過來,哪還有工夫哭。
她推打著雲其學,嘴裡嗚嗚地抗議著。
但她越是如此,越是激起雲其學想要征服她的慾望,所以他一把扣住司徒樂樂的手,吻得更深了。
天!她好甜、好香,而且她的唇好軟、好誘人。
他從來就不喜歡這種黃毛丫頭,也從沒想過要和這種麻煩的丫頭打交道,他一向喜歡成熟女人,尤其是那種兼具知性與美貌、知所進退、不纏人、不黏人的女人,更能贏得他的歡心。可他現在卻吻了一個又小氣、又喜歡強詞奪理的丫頭,更令他無法置信的是,他居然覺得吻她很舒服,該死!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他吻過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五十,其中甚至還包括一些好萊塢的知名女星,但這些女人都沒給過他這種感覺、這種想好好地吻她的衝動。
為什麼?他不該如此的。
想著,雲其學抬起頭,看著身下那已經被他吻得忘了哭泣、一張小嘴微開的司徒樂樂。
「你……在做什麼?」
司徒樂樂呆呆地問。
雲其學爽快又乾脆地答道:「吻你,現在把眼睛閉上,我還要再吻你,我要再確定一次那種感覺。」
司徒樂樂哦了一聲,果真乖乖地閉上眼睛,雲其學再一次地覆上她的小嘴,重重地吸吮著、親吻她嬌嫩的唇。
該死!他還是覺得她吻起來很舒服,而且這次他還有另外一種感覺,那就是光這樣吻她還不夠,他要更多的她。
他忍不住低下頭,親吻她粉嫩的頸項,再沿著頸項往下移,尋找她尖挺飽滿的酥胸,可衣服阻擋了他,所以他動手拉下那件米老鼠睡衣,直接襲上她雪白的豐潤,熟練地舔舐、啃咬、吸吮。
司徒樂樂渾身一顫,還弄不清楚他想做什麼,只是無助地攀著他。她什麼都不知道,只曉得她好熱、胸口好脹,尤其是他的手所碰觸的地方更是又熱又脹又痛,讓她好難過……
等等,他的手在自己身上?她不是在做夢吧!他的手怎麼會在自己身上?
司徒樂樂猛地張開眼睛一看,果真看到雲其學的大手正停在自己胸前,而他的嘴……
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後,伴隨著的是一聲男子的悶哼聲。
「色狼、不要臉!你居然敢……我……」
司徒樂樂又羞又急又氣,連話都來不及說完,便匆匆忙忙地躲入房間裡、重重地將門關上,留下雲其學痛苦地躺在地上,兩手捂著胯下、臉色一片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