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該死的任羽東,還真的從那天之後就不曾再出現在她面前。可惡、可惡,真是可惡的男人。
「大小姐,你在罵誰?」邪月優雅的蹲在唐清蓉身旁笑道。
邪月乃是冥獄十六位死神之一,東堂的三月之一,同時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醫學天才,素有「鬼胚醫神」之稱。
「沒有。」任羽東連忙拿著魚飼料餵食池中的小錦鯉。
「是嗎?明天傷口就可以拆線了,你可別因氣某人的不出現而自行提前拆了傷口的線喔!」邪月別有涵義的輕輕笑道。
被看透了心事的唐清蓉,臉上不爭氣的浮上一抹紅霞。
「邪月,不准你這樣笑我。」要不是看在他治療她的傷的份上,她肯定將他大卸八塊餵魚。
「是。」俊美的臉上淨是取笑的濃濃意味。
「你可別胡思亂想,我才沒想那個娘娘腔。」唐清蓉急於撇清關係,她才沒想那個十足娘娘腔的男人。
「我知道。」邪月保持他一貫的優雅氣質。
「他來不來都不關我的事,最好別來,省得我吐。」她的心分成兩邊,一邊是善良的小天使,一邊是可惡的小惡魔;又想要他來,又想要他去死。
她明明討厭他的,可是又在沒見到他時,想念他的身影。
為什麼她的心會有這種奇怪的渴望?而且,還是對一個她一開始就視為死對頭的臭男人。她實在不懂這種詭異的發展模式。
「嘴巴說不想他來,可是心中又想念他,唉……」這就是愛情。
看來,大小姐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她的死對頭。
「邪月……為什麼我不會愛上你?」邪月長相俊美,舉手投足間皆散發出優雅的迷人魅力,更有著有可測的高智商。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可是她和邪月卻沒有發展出所謂的「愛情」。
邪月緩緩站起身,看著爭食的小錦鯉。「愛情沒有一定的公式,它有時甚至無法解出答案,它不像那些固定的化學或數學公式,只要套上便可解出來你想要的答案。愛情,是無法用這種模式去解釋的。」他嘴角揚起一抹戲謔的笑。
唐清蓉看著邪月那一派悠閒和無法漠視的獨特優雅氣質,她和他一直以史妹之情維持著這份感情,所以,她無法愛上他,就好像她無法愛上魅影、黑月一樣。
* * *
「看看誰來了?」邪月越過小橋,來到池的另一頭找著正餵食著小錦鯉的唐清蓉。
唐清蓉抬起頭順著邪月的視線捕捉到一抹淡灰色的身影。
「是……」他?
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快速竄上心頭,渴望思念數日的心意在此刻獲得解放。這種感覺好奇妙……
但,這種反常的感覺沒多久就被她刻意抹去,她又換上那張厭惡他的嘴臉。
「親愛的。」任羽東來到她身旁,再度吻上刀子。
死性不改的大色狼。「你來幹嘛?」被他吻的滋味真是該死的美好。
「聽說你想我?」民以,他帶著飛揚的心情驅車前來看這個賞心悅目的小女人。
「誰想你這頭該下地獄的大色狼,我不是發瘋了。」
嘴上雖如此說,但……她的確想他。
他輕鬆地答道:「邪月。」
「月——」她朝著早已不見人影的邪月又吼又叫。
該死的邪月竟然又亂說話,還該死的說中她的心聲。她非剝了他那層皮不可!
「你明明愛我。」他一向有自信的黑眸在此刻更顯得神采奕奕。
「誰愛你?變態。」胡說八道的傢伙。
「我相信你是愛我的。」他眸中的笑意逐漸加深。
「別再纏著我。」她討厭這個自信滿滿又像鬼魅一樣纏著她的男人。
「這輩子,我纏定你了。」他帶笑的黑眸中正散發著兩種不一樣的光芒。
一是取笑、一是危險。
* * *
「親愛的……」
任羽東柔情的呼喚穿過重重長廊,來到「蓉屋」。
「幹什麼?「唐清蓉不悅的應聲。
她討厭他叫她親愛的。
「火氣真大。「任羽東攬住她纖細的腰,輕易的欺上她櫻紅的唇。
只有這時候,唐清蓉才會像個小女人般有著平常不易見的嬌羞。
任羽東依依不捨的離開那誘人的紅唇,這唇,他似乎愈吻愈上癮了。
「你真香。「他半挑逗的她耳畔低語、呵著氣。
唐清蓉被他挑逗性十足的動作給激起陣陣觸電般的酥麻感。
「你別……逾矩……」該死,她就是無法阻止他的柔情攻勢,還該死的愈來愈習慣這要命的酥麻感。
「你知道我一天沒見到你,就渾身不舒服。」他到淺園找不到她,便驅車來到東堂找她,他知道她一定在屬於她的蓉屋內。
「噁心。」她推開他,逕自走到起居室,將他完完全全的拋在身後。
「親愛的。」
任羽東纏人的功夫比強力膠還粘,他簡直是二十四小時不離身的騷擾她,不管她躲到哪裡,他就是有辦法將她找出來。
「煩死人。」她不悅的瞪他一眼,又將自己埋入美食雜誌裡。
他故意在她身旁坐下,跟她擠坐小小的座墊。
「喂,旁邊那麼多位子你不去坐,幹嘛跟我搶位子!」她憤恨的推他一把,討厭他靠她——該死的近。
「親愛的——」任羽東拿走她手中的美食雜誌,又將臉靠上她粉嫩的頰輕輕磨蹭著。
該死!唐清蓉低咒著這男人大膽挑逗她的色行。他這種親密的行為已經愈來愈明目張膽,讓她的「保身」意志力愈來愈微弱。
開玩笑,她怎麼可以讓這只天下第一大色豬得逞。
唐清蓉連忙起身,退到靠窗的沙發上。「離我遠一點。」她朝小茶几旁的任羽東生氣地喊道。
「親愛的,你明知道我的真心……」他又不死心的纏上她。
他看似輕柔的環住她,但卻讓唐清蓉無法掙脫他實如緊箍的懷抱。
他的力氣怎麼這麼大?這個發現讓她吃驚。
她一直以為像他這種富家公子哥兒,除了花天酒地外,根本一無是處;而且,是標準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小一族。沒想到他意有如此強大的手勁,而她直到今天才知道她的死對頭並不如外表看來那麼柔弱。
「該死的,你……唔——」
唐清蓉挫敗的暗咒著自己,她竟然又讓這只該死的色狼白白的佔了便宜。
但,這感覺……讓她興起陣陣悸動,她……想要他。
任羽東不捨的離開她的唇,輕笑道:「女孩子要溫柔點,別動不動就說粗話。」說完,又在她紅唇上烙下一吻。
「你別動不動就吻我。」唐清蓉猛然回神,對他不悅的吼道。她剛剛竟然又陷入不可自拔的情淖中,還該死的想要更多……
她居然會有這種想法?天啊!好是哪根筋不對了?老是讓任羽東這隻大色魔佔了便宜而無法阻止,還不自覺的想要他。
喔!該死。她在胡亂想些什麼?
「親愛的,我吻你是因為你——讓我克制不住想吻你的念頭。」他輕撫她光滑的下巴,又吻上她那帶著埋怨和怒意的紅唇。
「別……」喔!又來了。
任羽東又再一次攫住那芳香的性感紅唇,情不自禁的雙手從腰際緩緩輕撫而上,停在她起伏不定的渾圓胸部上。
「你真美……」他的唇移至她柔軟的耳垂吻著,手則俐落的解開她剪裁合身的水藍色襯衫扣子。
「唔……」
唐清蓉忘情的呻吟出聲,加速燃燒任羽東的熱情。他的手探進她半敞開的衣內,隔著胸衣揉搓著那粉紅地帶。
好熱……身體裡彷彿有一股致命的酥麻感正朝她四肢擴散,使她無力的癱在任羽東懷裡。
「大小姐。」黑月向來冷漠、不在科任何事物的聲音赫然在門旁響起。
唐清蓉一驚,猛然推開任羽東,狼狽的拉上衣服。「黑月?紅霞迅速飛上她誘人的雙頰,聲音裡還帶著一絲顫抖。
「緝捕陰老的行動在今夜展開。」黑月面無表情的將消息告知主子。
「喔,我知道了。」唐清蓉不自在的回應。
該死,她竟然沒阻止這只該下地獄的色狼對她的侵犯,還樂此不彼的放縱他為所欲為,更糟糕的是還被黑月這個突然出現的第三者看到。
唐清蓉半羞半怒的看著肇事者,偏偏半倚在沙發上的任羽東卻是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幸災樂禍對著她笑。
「時間還久,你有的是時間。」黑月臨走前不忘提醒唐清蓉,他們還有足夠的時間可以繼續剛剛未完成的事。
「黑月!」唐清蓉原本已消退大半的紅暈,在黑月的明白暗示下又不爭氣的飛上兩頰。
黑月關上起居室的門,帶著那一百零一號的冷漠的表情離去。
「親愛的……」任羽東戲謔的笑容再度欺近臉紅得像蘋果的唐清蓉。
「該死的,都是你這只色狼害的!」她使出蠻力推他一把,氣呼呼的離開起居室。
這下,她有理也說不清了。
* * *
「音小姐,總裁正在開會。」
音澄拿著最新一期的「戀戀紅塵」雜誌,不理會秘書的制止,帶著怒氣衝進總裁辦公室。
「羽東,這是怎麼一回事?」音澄怒氣衝天的問著正在召開股東會議的任羽東。
這些日子她忙著瓣一季的春裝活動,整天不是綵排就是試裝,而任羽東自從來廣達台中分公司坐鎮後,她一顆擔憂的心也暫時放了下來,因為他常會抽空去探她的班,帶她上餐廳吃飯、約會。
只是,沒想到向來專門刊登名人愛情的「戀戀紅塵」雜誌,最新一期的封面人物竟然是傳播業鉅子任羽東和野蠻無禮的黑道千金唐清蓉,封面標題還寫著——
情場叛客任羽東和新歡當眾熱吻?而新歡正是向來與他水火不容的死對頭唐清蓉,舊愛名模音澄已成往事。
而該死的雜誌封面就是他們兩人親密互吻的香辣鏡頭,這是讓音澄發怒、拋下工作來找他問清楚的主因。
「先解散。」任羽東解散才開了一半的會議。
待股東全數離去,任羽東才轉現一臉怒容的音澄笑道:「今天你不用綵排嗎?」
「這是什麼?」他怎麼可以一副沒事人的模樣?
任羽東接過雜誌,快速的看一眼。「戀戀紅塵」這雜誌他熟悉得很,原因無它,只因他是這本雜誌的常客、媒體追逐的對象之一。
「我不是問這本雜誌的名字,而是為什麼『戀戀紅塵』這一期的封面是你和流氓女接吻的親熱鏡頭。」她才一不注意,那個該死的流氓女就搶了她的男人。
「玩玩嘛!」他輕易帶過,不打算作解釋。
「我才是你的女朋友們,她憑什麼搶了我的位置?她哪一點比得上我?」今天一早她專屬的化妝師就拿著剛出爐的「戀戀紅塵」雜誌給她,氣得她丟下工作就跑來找她。
「她沒搶你的位置。」任羽東站到窗前俯瞰台中市景。
「可是,雜誌上明明寫著她是你的新歡,而我卻成了舊人。」該死的狗屁雜誌竟然這樣亂寫,她要這家銷售第一的雜誌社關門大吉。
「雜誌都是喜歡寫些八卦的。」
「那你和她接聽的照片是怎麼回事?」她不容她的男人有一絲背叛。
「和她玩玩,給她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看來,不回答音澄所有的問題,她是不會罷休。
「永生難忘的教訓?」她不懂。
任羽東回過頭,看著一臉不解的音澄。
「我要讓她知道惹上一個不該惹的男人要付出什麼代價,我更要讓她知道什麼叫作溫柔似水,而當她瞭解時就是我報復成功的時候。」他淡淡的一笑置之。
「你真的只是和她玩玩,而不是愛上她?」
「我怎麼可能愛上那種女人!接近她中介為了要報她給的巴掌之仇。」他和她的八字不合、命理相剋,所以每次見面才會以破罵開頭、打架結尾。
那種女人,他一輩子都不會愛上。
「那就好。」音澄暗暗鬆口氣。但心思縝密的她,還是對唐清蓉起了戒心。
希望你不會假戲真作,否則……我不會輕易饒過你的。
音澄那美麗看似輕鬆的笑容下,藏著不易看見的黑暗心態。
* * *
「瞧,咱們溫柔似水的任大少又帶著一束求愛玫瑰來看蓉姐了。」小咪唯恐天下不亂的朝淺園上上下下廣播著。
「小咪,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唐清蓉從廚房探出頭來,不悅的警告著小咪那天生就大的廣播嘴。
殊不知,這一探頭便栽進任羽東那束一百零一朵的紅色玫瑰中。
「親愛的,我來接你吃飯。」他趁其不備,偷得一記香吻。
唐清蓉撫著紅雲朵朵的粉頰,手足無措的看著臉上淨是笑意的任羽東。
只要一碰上這男人,她的心便不聽使的胡亂跳動,而且有愈跳馬愈猛的趨勢。以前從沒有過的期待感覺,在他刻意的糾纏下,她愈來愈期待他的出現,有時候好真的以為自己就是他的……
「不必。」她不自然的提高音量,試著拉回那愈來愈重視他的心。
「要,今天是我們交往一個月的紀念日,是該吃飯。」任羽東將花塞進她的懷裡,空出的手自然的摟住她纖細的腰。
「誰跟你交往一個月?你別亂說。」該死的心裡卻因他這一句話而有著絲絲甜蜜。
「你——我最親愛的。」他撫著她嫣紅臉頰,款款深情地說道。
「別再叫我親愛的。」她非砍了他不可。
這該死的男人老是愛喚她這可憎又噁心的稱呼。但,她嘴上雖然老是否認這稱呼,心裡卻似乎聽上癮也習慣他這樣喚她。
「走吧!」任羽東二話不說,將她打橫抱起。
「該死,你抱我做什麼?把我放下來——」她不安分的抗拒著。
向來只有將別人抱起來過肩摔的她,竟然讓任羽東輕鬆打破她二十五年的完整紀錄,讓她再次嘗到被人抱起的經驗。
這感覺莫名地讓她覺得……很幸福。
「吃飯。」他不厭其煩的笑答著,在眾目睽睽下抱著美人離開人聲鼎沸的淺園。
* * *
任羽東又出現在淺園。
「別再靠近我。」唐清蓉冷冷的警告。
「親愛的……」任羽東不理會她的冷言警告,偏偏朝他的目標物前進。
這隻大色狼從一大早便死纏著她不放,老對她伸出那兩只可惡的祿山之爪。氣得她必須保持警戒不敢有一絲鬆懈。
「我會砍了你那雙該死的狼爪。」她一臉誓在必行。
「我知道你今天想了我一整天。」任羽東頻頻朝她拋送飛吻。
想他?呸!
「少往你的豬臉上貼金。」這個噁心又不要臉的男人。
「你敢說你不想念我的吻、我的人?」他壞壞的笑道。
呃……老實說,是有那麼一點想……
咦?她怎麼可以對這個該下地獄的摧花惡魔有想的意念,不不不,她壓根兒沒想過他,一點都不想!
「誰會想你這隻豬的豬嘴、豬身體?」她挑挑眉,口是心非的說道。
這女人的眼光到底放在哪裡?他可是炙手可熱的搶手貨,女人排隊要倒追的第一名鑽石單身貴族,只有這女人從頭到尾不屑他的追求,還老是口出惡言的辱罵他。
要不是為了報那一耳光之仇,他才不會允許自己出現在這個刁蠻、沒女人味又惹他厭的女人跟前,還硬逼自己得天天對好說些連自己都聽不下去的話。
「親愛的,你說話一定要這麼毒嗎?」他實在受夠她的毒辣言語。
「噁心又討人厭的大色狼,閉上你的臭嘴。」
「別再罵我色狼,否則……」他的黑眸中閃過一絲壞心。
「否則怎麼樣?」哼!她就不信他會吃了她。
「否則……就如你所願。:他不知何時已無聲無息的站在她身旁,手跟著不安分起來。
雖然他討厭眼前這個女人。但不如為何,只要碰觸到她的身體,他竟也會不自學的深陷情網的情淖中。
身為情場高手的他,竟然就像初陷情網的小男孩般無法自拔。這是這段日子來,唯一令他驚訝又無法改變的事實。
「把你的狼爪拿開——」唐清蓉錯愕的拍開他又襲上她胸前的魔爪。
這雙手不知已碰過多少女人……
一想起他的手曾經撫過無數女人的身體,她的心就莫名的不舒服。
「既然是狼……那就當個你喜歡的色狼。」他吻上她的唇,溫柔又狂野,像在懲罰。
「你……別……」唐清蓉想反抗他,可是即無法抗拒他性感的唇和修長手指的誘人魔力。
「還說你不想念我的吻。」他壞心的在好耳畔吐著氣,像是個勝利的惡魔。
「該死的,快放開我。」
她的反應神經什麼時候變遲鈍了?竟然讓這頭色豬的手爬上身而不自覺。
「你明明很喜歡這樣的。」他的手更探進她衣內,尋著她敏感的尖挺。
「該死……」她倒抽一口氣,被他愈來愈大膽的舉動給震驚無法言語,只能愣愣的任他修長的手指在她身上恣意滑移。
她似乎永遠都學不會抗拒他所點燃火燒般的激情感受。
「你真美……」他解開她的白襯衫,看見完美無瑕的美麗胴體。
任羽東忍不住低頭輕吻著高挺的圓潤,想要她的慾望你燎原大火,愈燒愈猛。
「唔……」唐清蓉輕輕的逸出無法控制的性感呻吟。
「蓉姐,客人太多,你能不能……哇——」小咪敲也沒敲的就直接推開休息室的門。
今天星期天,客人比平常多出一倍,店裡人手不夠,所以她才來叫唐清蓉下去幫忙一下。
沒想到映入眼底的是——衣衫不整的兩人正忘情的摟著彼此。
糟糕,她破壞了人家的好事。
小咪臉上滿是歉意,為自己未敲門而誤了人家的一生而懊悔著。
任羽東迅速的擋在唐清蓉身前,為她遮住她那白皙的誘人春色。
「呃……不用了。你們繼續!下面我和阿毅會搞定的,你們慢慢來。不急、不急。對了,門要記得上鎖喔!」小咪笑呵呵的關上門離去。
任羽東滿含著濃濃笑意的黑眸正瞅著臉紅得如熟透番茄的唐清蓉。
唐清蓉將不知在何時被他褪下的衣服迅速拉上,「該死的混蛋。」她看見他眼底的濃濃笑意,更加肯定他是故意的。
而剛剛又能被小咪撞個正著,這下……真的有理也說不清了。
* * *
「蓉姐,聽說你和任羽東上床啦?」任羽韻推推厚重的眼鏡,問著一臉緋紅的唐清蓉。
「該死的小咪。」
她就知道,小咪是店內有名的廣播電台 ,她知道的事必定會大肆渲染一番才肯罷休。
「你和他不是死對頭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
「誰跟那只色狼好,是他不要臉的整天纏著我。」可惡的傢伙,都是他害得她得處處解釋。
「可是,他的條件真的不錯,任家少奶奶的頭銜是許多女人的夢想耶。」任羽韻故作天真無邪的說著。
「那讓給你好啦!」唐清蓉不屑的輕哼。誰要嫁給那頭世界第一大種豬、大色狼啊!她才不屑和他扯上關係。
「不用,我也不稀罕。」
嫁給自己的大哥,那不就亂倫了。開什麼玩笑!
「原來這世上還是有人跟我一樣不希罕他。」唐清蓉頗有「英雄所見略同」之感。
「是啊!」任羽韻擦擦冷汗,不自然的回答。
若唐清蓉發現她真正的身份是任羽東的親妹妹,不知道她會不會殺了她洩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