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倚在車子上,激情熱吻達到忘我境界的兩人根本沒有注意身邊的喧囂,以及警車的呼嘯;直到有人拍了拍宇文睿的肩,很不客氣的打斷他們的好事。
「有什麼事?」一抬眼便看見一群面色不善的警察圍在車子旁,宇文睿懷疑的挑了挑眉。
他是一等良民,家世清白,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再加上他的職業不允許他知法犯法,所以這些人應該和他沒有關係吧?
看著跟前一臉不滿的字文睿,方桐險些失笑,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大好氣氛被人打斷,就算是一向以冷靜溫和示人的他,也會情不自禁的露出真面目。
不過,話說回來,一定是他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事發曝光了,才來了這麼多警察準備逮捕他歸案。
想到這裡,她有點小擔心。若是她因此而扯上牢獄之災的話,那怎麼辦?
看出她的小心思,宇文睿摟緊她的腰,證明兩人關係匪淺。
他跑不了,她也別想溜。
「不好意思,宇文先生,我們懷疑你和剛才的一起大宗賣淫案件有關,請你和我們警方合作,協助調查。」站在他身邊的警察,不,應該說是警官的衣戰很有禮貌的回答。
剛升上分隊長便接手這種大案子,而當事人還是眼前這位有名的律師,他的確有如履薄冰之感;但一想到這位王牌律師在法庭上是如何嘲諷他們這些做警察的,他滿腦子只剩下報復的念頭。
賣淫案?殺人放火還差不多,怎麼會是這種不在預料之中的答案?宇文睿確實沒有想到。
「這位警官,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剛才和女朋友一起吃飯。」他馬上尋求證人,被這些警察弄錯了倒無所謂,要是被小桐誤會可不得了。
「對啊,我們確實在吃飯,那邊賣面的老伯可以作證。」方桐合作地點了點頭,他本來要帶她到高級餐廳吃牛排,可她實在餓得不行,只能就近到夜市吃小吃,反正都是填飽肚子,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這位小姐,可以看一下你的證件嗎?」看了看她的學校制服,衣戰很客氣的問。
「證件,我忘在學校了。」方桐不好意思地笑笑,以前都是同行,她也不是故意要造成警察的困擾。
「宇文先生,請你和你的女朋友回警局協助我們調查,否則我會以涉嫌賣淫嫖妓的罪名逮捕你。你是個聰明人,相信不會希望這種事情出現在媒體上吧?」
不待宇文睿解釋,衣戰一揮手,訓練有素的警察們迅速上前把兩人帶到警車上,甚至還有人故意偷踹了宇文睿兩腳,對於這種警察公敵,他們不必太客氣,頭兒剛才已暗示過了。
夜色蒼茫,大隊警車呼嘯而去——
「什麼,你說我援交?」
很不客氣地瞪著眼前做筆錄的女警員,方桐的聲音提高了八度,這些警察怎麼搞的啊?說宇文睿涉嫌賣淫嫖妓也就罷了,這會兒又把援交這頂大帽子扣到她頭上,分不清青紅皂白啊?
「吵什麼吵,這麼小學人家搞援交,有沒有羞恥心啊?看看,這裡數你叫得最大聲。」另一個男警員面帶不屑地指了指她身後一大群身穿不同學校制服低頭啜泣的女孩,一邊大聲斥責。
「警宮,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援交?沒有親眼看見就不要亂說,小心我告你譭謗!」斜了一眼男警員,方桐的氣不打一處來,不過,在事務所待多了也有好處,可以時刻把告人二字放在嘴上。
「做了就別怕人說,我頭一次看見這麼不要臉的人,深恐別人不知道你是做哪行的。」男警員冷哼一聲。
「警官,話別說得那麼絕對,結論也別下得那麼快,我是做什麼的我自己清楚,用不著旁人多加評論。」挑釁的語氣著實讓人氣得牙癢癢,看著男警員青白交加的臉色,她的心情大好。
「別吵了!」女警員大聲喝止不可收拾的場面,「姓名?」
「方桐。」
「年齡?」
「二十七。」
「老實點,到底多大?」男警員氣得拍桌子。
「怎麼?我二十七歲不行啊?你管得著我多大?」氣定神閒地瞧著他,她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學會了宇文睿氣死人不償命的這招。
「哪個學校的?」資歷稍大點的女警員微皺著眉頭,她好像在哪裡聽過方桐這個名字。
「和你們讀同一所學校!」方桐淺淺一笑。
「胡說!」男警員惱羞成怒。
「你和宇文睿是什麼關係?」女警員繼續詢問。
「我們的關係可多了,債權人、債務人、同居人、男女朋友……」她一邊想一邊數,故意誤導對方,聽得對方差點吐血。
「那你是怎麼和他聯繫上的,透過蝴蝶蝦嗎?」沈不住氣的男警員厲聲發問。
「蝴蝶蝦是誰?」她一臉無辜地問。
「就是你們這些援交妹的媽咪,還敢給我裝糊塗?」男警員眼尖地發現,當他提起這個名字時,其他女孩皆有驚恐的反應,但他卻沒看到眼前這位有什麼舉措。
「就算認識我也不說,誰讓你對我態度那麼不好?」水靈靈的大眼睛眨啊眨,方桐故意氣著對方。
「你——」男警員差點揮起了拳頭。
「怎麼?想打我啊?」挑釁地笑了笑,她清了清嗓子,裝出一臉的可憐相,「救命啊!快來人啊!警察打人啦——」
清脆的女聲迅速地在警局裡傳播,不一會兒,就吸引了眾多人的注意。
「小桐,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剛被保釋,還沒定到走廊的宇文睿一聽到方桐的聲音,飛快地衝了進來,險些撞到門板。
「沒有啊!」方桐甜甜一笑,可當她看到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連眼鏡都少了一片時,小臉立即一沉,「誰幹的?」
她記得兩人到警局時,他人還好好的,怎麼不到一小時,他就成了這副德行?
「除了這些人民保母外,還能有誰?」沒等宇文睿回答,後面緊跟上的宇文陵好心地替他解釋,這輩子頭一次見大哥這麼慘,要是事先知道一定拿V 8拍下作為實證,看大哥以後還敢不敢欺負他。
「他們到底是怎麼對你的?」臉上傷得這麼嚴重,那身上她不敢想了。她緊張的起身,不顧眾人在場,就開始解開宇文睿的衣扣。
「天——」方桐倒吸了口冷氣,實在不忍心再看。
果然不出她所料,他身上沒有好到哪裡去,同樣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甚至比臉上更慘。
「嚇死我,我還以為他們打你。」根本顧不上身上的傷,宇文睿一把將她摟進懷裡。
「他們要是打我我就打回去,警察有什麼了不起?警察就可以隨便打人了?這樣做和流氓有什麼差別?」她的小臉因為憤怒而變得慘白。
她以前當警察時是很囂張,但也不至於揍那些沒有犯罪的人!這些警察就是應該有人修理他們,免得人家以為這裡是新興黑社會。
「我要是打回去就是襲警,就算原本沒有罪他們也說有罪了。」讓這些警察打幾下又死不了,但他絕對會讓打他的人沒有活路可走,這就是得罪他的下場。
這種想法不能讓小桐知道,還是裝可憐博得她的同情,看,這麼件小事就證明她對他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挨幾下打也值得了!
「不管了,馬上找醫生驗傷,我們要告他們以權謀私,傷害無辜,最好讓他們傾家蕩產,流浪街頭,讓小流氓欺負。」方桐攥緊拳頭,充滿怒氣的跟燃著兩簇火焰。老爸是怎麼管教這些手下的?真是歲數越大,人越糊塗。
「啊!我想起來了,你是夜聊的記者方桐,難怪這麼眼熟。」在一旁看好戲看得津津有味的宇文陵腦中靈光一閃,終於想起大哥的女朋友是何方神聖。
呵呵,剛開始看到這個女孩時,他還以為大哥真的和未成年少女搞援交。
不過方桐這身打扮想不讓人認錯都不成,天曉得她玩的是什麼把戲。
看大哥望著方桐那副癡情的模樣,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落人情網的男人啊,只能用一個呆字來形容。
不過老狐狸應該滿意了吧?起碼有一個準兒媳婦了。
她是記者?男女警員面面相覷,不知道要怎麼辦。
「你對哪個女人不眼熟?」方桐沒好氣地瞪了宇文陵一眼,「沒看見你大哥現在受了傷嗎?連扶他一把都不會,有沒有兄弟愛啊?」宇文陵幸災樂禍的模樣,實在是很欠揍。
「我的溫柔體貼只限於女性,若是你受了傷,我很樂意效勞。」別看大哥一副白面書生的模樣,實際上很耐打的,這點皮肉傷算得了什麼;再說,若換成是他受了傷,大哥連看都不會看一眼,不一定還會說他活該。
「你想讓我揍你一頓嗎?」方桐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若不是宇文睿緊緊抱著她,她早就衝過去踹他兩腳。
以前她就看宇文二少不順眼,現在則是厭惡至極。
「未來的大嫂,你想怎麼教訓我這個小叔都可以,關鍵是我大哥現在受了重傷,要馬上到醫院掛急診,時間遲了怕——」接收到大哥殺人的眼神,宇文陵及時改口。
「小桐,我現在有點頭暈。」把腦袋靠在她肩上,宇文睿彷彿虛脫了,沒有生氣的聲音聽不出所言真偽;除了知他甚深的二弟外,誰也不曉得暗自竊笑的他快要因此得內傷。
「小心點,慢慢來,坐好。」方桐小心翼翼地扶著他坐到剛才她坐的位子上,「宇文陵,打電話叫救護車。」她斬釘截鐵地命令。
「好的。」宇文陵欣然領命,想不到未來的大嫂果然有一套,難怪大哥會這麼寶貝她。
「宇文先生,這件事情是個誤會,大家坐下來好好談談,別把問題搞得那麼嚴重。」一直站在門外不敢進來的高階警官田忠國見事情不妙,馬上衝進這間不怎麼大的辦公室,小心地陪笑著。
剛才的打人事件,上至局長,下至普通警員,見者有份,恨不得將這個人渣就地正法。
結果事實的真相和他們預想的大有出入,若是普通人還好,可偏偏對方是出了名的大律師,局長大人放話,隨便對方怎麼告,然後回家陪老婆吃飯。
但為大局著想,還是盡量把事情弄得低調點比較好。
「人是你揍的?」
還沒等田忠國回答,方桐已經衝過去揪住他的衣領,結結實實給了他兩拳。打人不打臉,專門揍肚子,反正驗傷也驗不出來。
見田警官被人揍得沒有還手之力,屋裡屋外的警察都迅速擁上來拉人,但後果也沒好到哪裡去,劈哩啪啦倒了一堆。
而剛才極囂張的男警員則被方桐一腳踢到牆角,痛得哀鳴;而一看事情不妙的宇文陵,馬上躲到一邊,免得遭受無妄之災。
裝得快要暈過去的宇文睿則是滿意的瞇起眼,甚至偷偷竊笑,不愧是他的女人,這麼快就替他報仇了。
高階督官了不起啊?放任手下打人,就是不對!
不到兩分鐘,方桐俐落地拍了拍手,再從滿地亂滾的警察中拉起鼻青臉腫、連連求饒的田忠國。
「還要再打嗎?」她高舉著拳頭,準備再揍下去。
「方師姐,手下留情。」
得到消息,馬上從頂樓領著特別行動小組下來救援的秦征明大聲阻止。
「你是叫我嗎?」方桐盯著眼前的秦征明,挑了挑眉,再看看他身後的警員全副武裝,不禁嗤笑一聲。
連特別行動小組都調來了,她簡直可以和恐怖份子相提並論了。
「方師姐,我是你下一屆的學弟秦征明。」
「秦征明?好像有點印象。」她鬆了手,讓田忠國來了個自由落體。
「我們在分局共事過,你那時是我的直屬長官。」
「哦,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看了屍體便嚇得暈倒的空降部隊啊。」方桐一打響指。
「那時候是沒經驗。」奏征明尷尬地笑笑,他總不能說現在也是一樣吧。
若不是情況不對,地上躺著爬不起來的那些警察一定會大笑怎麼會有這麼沒用的長官,不過在場資歷稍深的人都想起來,眼前打人的女子正是他們警界的傳奇人物,以前分局裡的第一好手。
「沒經驗也不至於唆使手下毆打無辜的人,在學校裡,教官沒有教過嗎?」方桐咄咄逼人。
「師姐,這是誤會,你應該聽我們解釋。」秦征明歎了一口氣。
「你沒看見我男朋友被你們打得不成人形嗎?現在我們要趕著去醫院,沒空聽你們囉唆。」回身攙扶起沒有一點力氣的宇文睿,方桐瞪了一眼在一旁看好戲的宇文陵,「救護車呢?」
「啊!我忘了打電話。」拿著手機,宇文陵不好意思地笑了。想不到嫂子功夫這麼好,脾氣這麼壞,身世還這麼複雜,以後有大哥好受的。
「我們用警車送宇文先生去醫院。」秦征明討好地商量。
「算了吧,醫院還以為是什麼重大罪犯呢!」方桐一口謝絕。「宇文陵,你有開車子來吧?」
「我去開車。」好笑地看了一眼不成人形的大哥,宇文陵迅速逃離現場,幸好當時他沒有心血來潮追這個女人,否則連死字怎麼寫的都不知道。
細心地扶著宇文睿離開警察局,末了,她還不忘威脅秦征明一句:「你們等著打官司吧!」
同樣一句話,聽得秦征明心顫,卻聽得宇文睿暗自欣喜,果然,小桐還是喜歡他的,她都承認自己是他女朋友了。
柔和的燈光照在舒適的大床上,整潔的室內充溢著一股刺鼻的藥水味。
全身脫得只剩下一條內褲躺在床上的宇文睿正遭受著非人的折磨。
一點同情心都沒有的宇文陵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藥水倒在他身上使勁蹂躪,硬裝虛弱的他恨不得起身扁他一頓。
「哪有人像你這麼弄的。」看不下去,方桐一把搶過宇文陵手中的藥水。
「沒辦法,誰教他堅持不上醫院,那裡的大夫比我專業多了。」雙手一攤,宇文陵表示他是無辜的,大哥不上醫院是不想讓記者把這種事情拿來作文章。
「你出去。」一腳將他踹到一邊,方桐佔據了床邊,裝什麼無辜?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多麼幸災樂禍似的。
「你不提醒我,差點忘了我有個重要的約會。」看了看表,宇文陵驚呼。「嫂子,大哥就拜託你照顧,不過大哥目前不適合做太激烈的動作。」詭秘一笑,他識相地退了出去,準備約會去。
「滾!」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負責任的弟弟。「還疼嗎?」
換上一副溫柔的表情,方桐把藥水倒在手心,體貼地替字文睿推拿著。
看他身上沒有一塊好的地方,她禁不住紅了眼圈。聽宇文陵說今天警方破獲一起大宗賣淫案,援交的都是一些身穿學校制服的未成年女孩,因為在行動時有些人逃脫了,而警方在追捕時,他們兩個好死不死出現在案發不遠處。
因為她穿著那麼一套衣服,再加上拿不出證件,所以被抓了起來。
本來就是警察公敵的他理所當然的被人亂打一頓,理由很充足——強姦未成年少女。
「現在不疼了。」凝視著快要哭出來的方桐,宇文睿說著善意的謊言,可當她碰到他小腹上的青紫時,他痛得身子一僵,倒吸一口冷氣。
「你說謊。」晶瑩的淚水一下子流出了眼眶,她低聲的啜泣。都傷成這樣子了,還能不疼?
「還好了,這裡是方正英那個老油條打的,所以比別的地方傷得嚴重點。」想不到那個姓方的下手可真狠,不愧是當局長的,連打人也要比其他人狠。
「方正英也動手了?」方桐臉色一沉,老爸打人的狠勁她見識過,小時候不只一次見他把那些匪徒打得死去活來,這會兒他見了睿,新仇舊恨一起來,下手不狠才怪!
「如果不是他下令動手,你以為那些警察有那個膽量動我嗎?」宇文睿苦笑著歎了口氣,除了以前在法庭上和警方有點爭執外,私底下他根本沒有和方正英結什麼深仇大恨啊!
「你真的要告他?」方桐困難地吞了口唾液。
「這次不過是個誤會,再說,你也把那些人揍了一頓,算是扯平了。」宇文睿淺淺一笑。
「睿,我沒想到你這麼寬宏大量。」揉了揉發酸的鼻子,她老實說。
在她的印象裡,宇文睿比奸詐狡猾的小人要壞上好幾倍,而今天這件事情讓她對他完全改觀了。
「原來在你心裡,我是那麼不堪啊!」他面色黯然,一副受傷的表情。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她委屈得直掉眼淚。
「我和你開玩笑的,怎麼當真了?」他費勁地坐直身,輕輕地將她擁進懷裡,「別哭了,你再哭,我的心都碎了!」
「都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哭花的臉從他懷裡露了出來,她啜泣著指控,根本沒發現他所謂的虛弱完全是一派胡言。
宇文睿深邃的眼若有所思吔盯著哭得可憐兮兮的方桐,不自覺中,一種異樣的情感充滿了胸臆。
這就是愛嗎?他終於找到了答案。
俯下頭溫柔地吻上她柔軟的唇瓣,他順勢將她壓倒在床上,火熱的舌與她激情的纏綿。
「睿——」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下一刻,她已不自覺地發出呻吟。
「想要嗎?」溫熱的呼吸吹在她敏感的耳畔,他溫柔的問。
「我……」她在他身下不斷扭動身子,為什麼會這麼熱,熱得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怎麼,不想要?」他有些惡劣地拾起身,離開了她。
「睿。」方桐霸道地拉住他,笨拙而貪婪地回吻著,她不想讓他離開。
「這才乖。」他滿意地笑了,大力地扯開她礙事的衣物。
凝視著身下略泛粉紅的雪白女體,他的目光益發幽暗,慢慢的,眼中深邃的黑色不再,而是換上一種詭異的翠綠,澄澈得像千年的碧潭。
「睿,你的眼……」方桐在他身下不斷喘息著。
「嚇到了?」魔魅的眼中漾起一絲笑意。
「不是。」方桐胡亂搖著頭,「你的眼睛好漂亮,我從來沒有看過這麼漂亮的眼睛。」
「很高興你這麼認為。」宇文家的人在情緒極激動時會改變眸色,這是遺傳。「我喜歡你的熱情。」他輕聲低喃,熱情地吻著她,將她帶進了極樂世界。
「啊——」
在他沉身進入她身體時,一股被撕裂的痛楚迅速爆炸開來,淚水瞬間湧上她的眼。
「乖,一會兒就不疼了。」
抓住她推拒的小手,靜止在她體內的他心疼地吻著她晶瑩的淚水。這是變成女人必經的痛楚,他沒有辦法減緩她的不適,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她慢慢適應自己。
「睿,我現在好多了。」方桐睜大淚眼,盯著一臉痛苦的宇文睿,聽說男人得不到釋放也很難受,她不希望讓他這麼難過。
「別亂動。」她的身體因為疼痛而變得僵硬,不疼才怪,但他並沒有揭穿她善意的謊言,只是體貼地愛撫著她的身子,讓她幔慢放鬆下來。
「啊——」
在他的愛撫中,歡愉漸漸充斥她體內,他開始動了起來,她不斷地嬌聲呻吟,直到高潮把她淹沒在歡愛的天堂裡。
「睿,我好愛你。」她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吐露了真心。
「我也愛你。」宇文睿擁著她,輕聲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