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會跌在那令人作嘔的身體上,藍海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硬是忍著痛往另一邊跌去。她不在乎自己的頭髮會不會因此而被拔光,反正她就是不願再和那人渣有身體上的碰觸。
噢!好痛!
預料中的疼痛差點讓藍海痛呼出聲,雖然她忍住了,可是眼淚卻模糊了她的視線。
微皺一下眉,藍海側頭看著仍被那人渣牢牢抓住的頭髮,想到要動手去解開被抓住的頭髮,她就忍不住陣陣作嘔的感覺。
藍海的反應不僅讓白皓磊覺得奇怪,就連雙手環胸、站住一旁的黑衣男子也是一臉的興味。
一般的女孩子早在胡狼的手下被廢掉右手時就會尖叫出聲,就算她是因為血腥的場面而嚇傻了,那在被胡狼拖著跌倒、見到他眉心流著鮮血的彈孔時,也該有什麼反應才是,結果她不但沒有驚慌失措,反而一臉厭惡的看著仍被握住的頭髮。
不可諱言的,眼前的她絕對是人間絕色,但是什麼樣的女人殷玄魁沒見過,眼前宛若空谷幽蘭的人兒並不是他所見過的女人中最美、最艷的一個。
奇怪的是,這個女孩卻早在胡狼出現前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當時,對她的興趣純粹是出於好奇。在震耳欲聾的嘈雜聲中,就見她冷眼旁觀著一切,那雙秋水明眸洩漏大多不屬於她的年齡所該有的情緒。
可能是因為從沒碰過這一型的女人,殷玄魁對她產生了興趣,開始注意起她來。
無庸置疑,她是最讓殷玄魁訝異的一個女人,她成功的挑起一股連段玄魁自己都很陌生的情緒。
「剪刀。」殷玄魁驀然吐出這兩個字。
在最短的時間內,他所需要的東西已送上來,而且大大小小一應俱全。
殷玄魁挑了一把較大的利剪,往藍海走過去。
藍海還來不及反應,青絲已讓另一隻大手抓住,下一秒,她及腰的秀髮被一把剪斷。
「謝謝。」
瞅了一眼仍握在那個人渣手中的頭髮,藍海著實鬆了一口氣。可是她接著就發現自己的頭髮還是受制於人,這回換成眼前這個身手如鬼魅的男人。
平心而論,這男人是沒有先前那個人渣那麼教她嗯心,可是藍海還是忍不住升起一股不悅的感覺。
她靜靜的看了一眼猶被握住的頭髮,然後帶著一絲挑釁,秋水般的美眸看向那個似是主宰一切的黑衣男人。
藍海的反應讓蹲在她身側的殷玄魁露出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手中像是綢緞般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他掬起一把如雲秀髮,移至鼻前深深的嗅聞屬於她的馨香,臉上一抹讓人心顫的笑意方起,沒預警的便在那把青絲上烙下他的唇櫻「你……」皺著眉,藍海有股衝動想拿過他手上的剪刀,將他碰觸過的地方全都剪掉。
殷玄魁拋開手中的剪刀,輕鬆的抱著她站起身,雙手環住她的纖腰,讓她的嬌軀緊貼著自己的身體。藍海還來不及掙扎,他已俯下頭欺近她的耳畔。
溫熱的鼻息讓藍海起了一陣哆嗦,而他像是很滿意她的反應一般,張嘴含住她小巧嫩白的飽滿耳垂,這舉動引起藍海的戰慄。
恣意品嚐她的味道,感受她的陣陣戰慄後,殷玄魁這才貼著她的耳朵,撩起她的發到眼前,說:「剩下的全是我的,別想再動它,嗯?」
語氣雖然輕柔,卻隱含著十足的命令意味。這讓藍海有一絲的迷惑,這男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心思?
「魁……」殷玄魁一連串反常的行為,不僅是一旁的手下看得面面相覷,就連白皓磊也詫異得忍不住出聲喚他。
別的女人他才懶得管,但這女孩可是那個小魔星紅葉的摯友,要是有個差錯,只怕那個小魔星會整得他脫掉一層皮。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白皓磊唯獨對那個生來克他的丫頭頭痛三分,不得不為自己的耳根清靜多著想一些。
「記住我的名字,殷、玄、魁!」無視於他人的存在,殷玄魁拿下脖子上的白金項鏈,往藍海雪白的頸項套去。「從今夜起,你注定是我的人。」
藍海還來不及拒絕,那小指般粗的鏈子已經掛到頸上,那塊帶著他體溫的墜飾垂在她的胸前,彷彿正將他的體熱傳給她似的,這感覺讓她不安。
這時,那十多名持槍的大漢紛紛向她單膝跪下,白皓磊則是一臉的呆滯,愣愣的盯著她。這情景不難讓藍海明白,殷玄魁交給她的項鏈肯定不簡單,必是另有含意。
「你……」他霸道的舉動讓藍海皺起眉,伸手想解開頸間的項鏈。
「別想取下。」殷玄魁看穿她的意圖,牢牢的握住她的柔夷,將她整個人擁入懷中。
深邃的湛然精眸望人藍海的美眸中,攫住她的目光,在藍海移開視線之前,未曾讓人碰過的唇已讓眼前的男人深深吻祝這是宣告他的所有。藍海為他的舉動驀地冒出這個念頭。
她究竟碰上了怎麼樣的一個瘋狂男人?
•••••••••••••••••••••••••
「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什麼事?」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
「白皓磊,你快點老實招來,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什麼事?」
類似的逼供言詞已在白皓磊書房中持續一個早上,問的人不煩,白皓磊聽得耳朵都快長繭了。可是很明顯的。這個逼供者有著絕佳的耐性,似乎是抱持著不問出結果便不罷休的信念。
太陽穴開始隱隱作痛,他就知道出國幾天並不能逃過這小魔星慘無人道的逼供。這種喋喋不休的噪音轟炸,有幾個人能受得了?就連小魔星的朋友,那個叫綠仙的女孩,老早就打起瞌睡來了。
唉!連小魔星的朋友都受不了,更何況是他這個受她炮轟的人,他真不知道自己是招誰惹誰了!
從小到大,凡是有好吃的、好玩的,他的父母第一個想到的人絕對不是他,而是這個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小魔星。他父母寵小魔星的程度比起他這個親生兒子有過之而無不及,讓他不禁要懷疑自己是不是他們親生的。
說來還真倒楣,那天晚上他突然想起雙親不厭其煩的叮嚀,要他千萬、絕對、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她。要不是怕那晚的血腥場面會嚇壞在他父母眼中天真、善良、脆弱的幼小心靈的話,他才懶得浪費心神讓手下帶開她,也可免去這一場似是永無止境的叨念了。
千錯萬錯,都是他父母的錯,沒事學人家義結金蘭,害得他多出這個八竿子也打不著的「表妹」。照他父母的說法是:「你年紀大就當哥哥,既然不同姓,那你們就以表兄妹相稱,這樣比較親一點嘛。」
SHIT!
現在回想起來,白皓磊忍不住在心裡罵一句髒話。平日斯文有禮的他並不是出口成「髒」的人,可是只要扯上那個小魔星,他就不由自主的出口成「髒」。
見白皓磊始終不理會她火力強大的炮轟,紅葉眼珠子骨碌碌一轉。沒關係,她有的是讓敵人俯首認輸的方法,她就不信治不了他。
「皓磊表哥……」她嬌滴滴的喚了一聲。
對於紅葉似水柔情般的呼喚,白皓磊唯一的反應是嚇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皓磊表哥,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小時候,阿姨、姨丈出國買的玩具,你總是讓我先挑……」
那是我爸媽規定的。白皓磊沒好氣的想,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改變。
「有好吃的點心,你也總是讓我先吃……」
你以為我想嗎?白皓磊依舊沒什麼反應。
「還有,我從小到大所闖的禍都是你幫我背黑鍋。例如打破阿姨最喜歡的骨董花瓶,電死姨丈心愛的鯉魚,名貴鋼琴搞成五音不全,更別提那份被墨水染黑的六千萬合約了……」
紅葉每說一樣地所闖的禍,白皓磊的心就忍不住抽痛一下,因為事後的慘痛責罰金是由他受過,他的父母壓根不相信「乖巧」、「可人」又「懂事」的小紅葉會做出這些事。現在回想起來,當時他怎麼會沒動手殺了她呢?
不知道現在還來不來得及。
白皓磊皺著眉開始考慮這個主意的可行性。
「仔細想想,你真的對我很不錯眺。你生平第一次約會,為了照顧長水痘的我而取消,第一次上演限制級畫面,也是因為我不小心闖入而被打斷……」講著講著,紅葉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稍微過分了些?「但你總是寬宏大量的原諒我。皓磊表哥,你一定是真心對我好,才能忍受我那麼久……」
哼!要不是有他老爸、老媽這兩道免死金牌護著她,只怕秋紅葉有九條命也不夠死。白皓磊在心中冷哼一聲。
「表哥……」紅葉乾脆跳到他的大腿上坐著,就像小時候撒嬌時一樣。
「就因為你對我這麼好,我知道那天晚上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而你認為那會殘害到我幼小的心靈才讓人帶開我,對不對?」
「既然你有自知之明那就好了。我很忙,不送了。」白皓磊不客氣的下逐客令。
隨便一句話就想打發她,哼!她秋紅葉可不是什麼會油的燈。
紅葉立刻紅了眼眶,用力吸吸鼻子,一副飽受委屈的小媳婦模樣,接著趴到白皓磊身上哽咽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你怎麼忍心見我被好奇心淹死呢?況且,我真的很擔心尉藍,她是我和綠仙最要好的朋友,那天晚上之後她一直怪怪的,我身為她的好朋友,當然得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才能幫她,你說對不對?」
「既然想幫她,那你該去問當事人才是。」
「可是尉藍的個性很拗,只要是她不想說的,無論我們怎麼問也問不出來。」
「很抱歉,我也沒辦法。」她說的是什麼話,好像他白皓磊是個廣播電台,想問什麼就找他,有沒有搞錯?!
白皓磊忽地發現剛才在打瞌睡的女孩正以一副看戲的神情看著他們,看來他必須盡快結束這場鬧劇。要不,他白皓磊連個小女孩都搞不定的糗事萬一傳了出去,那他以後還混得下去嗎?
白皓磊連忙推開身上的紅葉,果然不出他所料,她的臉上根本連一滴眼淚也沒有。
「你羞不羞啊,這麼大了還老愛賴在別人身上,也不想想男女有別,成何體統。」想也不想的,他一把將她丟到地板上。
「哇」的一聲,就在屁股著地的同時,紅葉突然嚎啕大哭起來,就像三歲娃娃要賴般,只差沒有躺在地上打滾。她這突來的舉動,讓一旁看戲的綠仙驚訝的張大嘴。
「阿姨……姨丈……表哥欺負我……你們和爹地、螞咪將我交給他照顧……他竟然將小紅葉丟到地上……人家只不過是想問幾個問題嘛……嗚嗚……小紅葉好可憐……讓表哥這樣虐待……阿姨、姨丈,你和爹地、媽咪快回來救我礙…」紅葉哭得驚天動地,同時還不忘指控。
哇!紅葉的演技可說是已臻出神人化的境界了。綠仙看得歎為觀止,她現在終於明白紅葉在臨出門前所說的「無所不用其極」是什麼意思了。
只見白皓磊仰天長歎三聲後,一臉挫敗的神色,不情不願的抱起地上的紅葉,展開了他咬牙切齒的「安慰」。
「我認了,你想問什麼就問吧。」拍拍她「哭」得不停抖動的雙肩,白皓磊只能能舉白旗投降。
能不投降嗎?即使明知她的哭泣百分之百是裝出來的,但多年來的慘痛教訓告訴他,不盡快制止她的鬼哭神嚎,那他的下場將會根慘。
首先,紅葉會引來一樣疼她的管家王媽,在她一番哭訴後跟著淚眼汪汪,然後王媽就會睜著一雙滿是指控的眼,用眼光先鞭打他一頓,接著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他不知環遊到哪一國的父母,連同一起出遊的秋家二老,坐上最快的一班飛機回台灣鞭笞他這個喪盡天良的摧花辣手。
「不要了,你會虐待我。」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紅葉依舊趴在白皓磊身上不住的抽噎著。
「我怎麼敢。」不難聽出白皓磊聲音中的無奈。
「真的?你什麼都會告訴我?」依舊將臉埋在白皓磊的頸窩,紅葉心想,嗯,可以收尾了,只要三不五時抽噎兩聲就好了。
「我能不說嗎?」他話中唯一的成分仍是無奈。
「好,那你快說。」
看到紅葉在背後做出勝利的手勢,綠仙得用力咬著下唇才能勉強掩飾地的笑意。
老天!這個「無所不用其極」之招果然高竿,讓她由衷的佩服不已。
••••••••••••••••••••••••••
手中把玩著一個禮拜前讓人強行掛上頸項的鏈子,藍海不由得想起那個像是主宰一切的狂妄男人。
「從今夜起,你注定是我的人!」
事隔一個禮拜,他當初將項鏈不由分說地掛上她頸項的霸道語氣猶在耳邊迴響。
殷、玄、魁!藍海在心中默念了一逅。
不可否認,他是一個教她困惑的男人,不論是處事行為抑或是個性方面,處處都讓藍海迷惘。這一個禮拜來,每當藍海不經意。看見頸上的項鏈一次,她對他的不解就加深一些。
這是一條設計精巧的白金項鏈,垂在胸前的圓形墜飾與那晚她看到的閻王令相同,但是更為小巧,而且中間的「閻」字換成了「魁」
藍海曾經嘗試解開它,但是由於項鏈的鏈扣經過特殊的設計,不得其法的藍海到後來只得放棄解閉它的念頭,反正已經過了一個禮拜,那個目中無人的男人就此銷聲匿跡,說不定他只是一時心血來潮,逗逗地玩罷了,一切全是她庸自擾。
不過,她懷疑他會是那種說著玩的男人。
「傻瓜,好像你很瞭解他似的。」藍海搖搖頭取笑自己。
「是瞭解我嗎?」
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藍海猛地轉過身。
隔著走道,他依舊是慵懶的模樣,雙手閒適的環著胸倚牆而立。
昂藏攝人的強健體魄與一身的黑衣,那種王者的氣勢一如記憶中的模樣,差別只在於原先顯得冷酷無情的英俊臉龐上多了一些人味,深邃的晶亮黑眸閃耀著一絲愉悅,神情似笑非笑,讓人無法忽視他獨特的男性魅力。
「你……」藍海平靜的心湖因他的出現而產生了些微的漣漪。
是喜?是憂?她說不出心中的感覺,也不想去分析。
「不歡迎我嗎?」殷玄魁滿意的看著地脖子上的項鏈,繼而又用與生俱來的霸氣口吻道:「我不接受否定的答案。」
藍海微皺著居,像是敘述事實般的說:「這棟房子裝了保全系統。」
像是聽見笑話般,殷玄魁愉悅的笑了。
「只要我想,這個世界上沒有我不能去的地方。」他晶亮的黑眸定定的望人她的秋水明眸中,像是想探索什麼似的。
她不怕他!殷玄魁從一開始就發覺到這點,他很高興發覺這一點,他挖掘到一塊瑰寶。
隔著走道,兩個人像在聊天般的交談了起來。
「你是來取回項鏈的?」藍海由衷希望著。
「不。」殷玄魁剛毅的臉上滿是認真,「我是來帶你走。」
「你在開什麼玩笑?」她不喜歡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喜歡。
「我以為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揚起一道俊眉,殷玄魁有些詫異。
「你是不是認為每件事都是你說了就算?」他這種極端的霸道讓少有情緒的藍海起了一絲反感。
「這個嘛……」殷玄魁撫著下巴佯裝沉思。不知怎地,他就是想逗她。
「是的,只要我說了就算。」
「你很狂,簡直就是目中無人。」藍海不以為然的說。
「謝謝!」像是受到讚美般,殷玄魁有禮的答謝,有澧到幾乎能從他的兩個字中聽見濃濃的笑意。
抿抿唇,藍海決定不再浪費唇舌與這個驕傲自大的男人說話,她索性轉過身,逕自在沙發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專心的看雜誌。
從沒有人能漠視他的存在。
幾個大步,殷玄魁來到她的身邊,不客氣的擠進那張單人沙發中。因他這舉動,讓兩人緊緊的、完全沒留一絲空隙的貼合在一塊。
身體上的緊密碰觸讓藍海覺得不適,她移動身體,想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你得學著習慣我,我的人、我的擁抱、我的碰觸。」他伸手將她抱到自己腿上。
「你總是這樣強人所難嗎?」藍海掙扎著,對他充滿專制的語氣感到不滿。
「你再動,我可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強人所難*的事。」殷玄魁完全不掩飾眼中明顯流竄的情慾。
他的話讓藍海一僵,紅葉跟綠仙一道出門了,她不會傻得認為自己有能力跟他鬥。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就見藍海像個布娃娃似的讓他一把按回他的胸前。
「這樣樣和平共處地談我們的事,不是很好嗎?」殷玄魁很滿意這種相依偎的姿勢。
「談什麼?」好半晌,藍海猶僵著身體無法放鬆。
「讓自己放鬆下來。」殷玄魁低沉的嗓音像要催眠地般,在藍海的耳畔揚起。
「我沒有辦法。」
「相信我,你可以的,試著讓自己放鬆下來。」帶著魔力的大手輕柔的按摩她細緻的肩膀。「我知道你不習慣也不喜歡身體上不必要的碰觸,我不反對你繼續保持這樣的習慣,但那並不包括我。我剛剛說了,你得學著習慣我,我的人、我的擁抱、我的碰觸。」
「你不該對我做這種要求的,對我而言,你只是個陌生人。」藍海試著跟他說理。
「你是我的,我的藍海。」擁著地,他把玩她胸前的墜飾。
「我不是你的。」藍海忍不住皺眉抗議。這個男人的舉止充滿了獨佔欲,就連語氣也獨斷得讓人受不了。
「你是。」殷玄魁目光灼灼的凝視著她,「將自己隱藏了十九年,一個為我而生的女人,我的藍海。」
「你這一個禮拜是去調查我?」藍海問道。
殷玄魁笑而不答,在她潔白的額上烙下一吻。
「為什麼……為什麼是我?」藍海費了好大的勁才忍下伸手擦拭的慾望。
她是真的不明白這男人,怎能憑著一面之緣就認定一切,還霸道的不讓人有反對的餘地。
「因為你是你。」
這是哪門子的回答?藍海開始覺得跟這人講道理只是白費力氣。
「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交集。」歎口氣,藍海點明事實。
「你有獨自終老一生的打算?」殷玄魁突然冒出這個問題。
「呃……我從沒想過,我不知道。」藍海微微聳肩答道。
「既然如此,跟我走,就當作一場冒險的賭注。」
「賭你我之間有無可能產生堅貞不移的愛?」藍海嗤之以鼻。
「我能給你一切,但是不包括愛在內。」殷玄魁剛毅的俊顏上滿是認真。
「哦?那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賭的?你又何必找上我?」他的回答引起她難得的好奇心,真是個奇怪的男人。
「除了愛以外,我能給你一切,包括疼寵、呵護與照顧,剛好能測試出你是不是需要這些,抑或是你根本不需要這些也能過得很好。」
「我沒理由為了這個原因就放下一切跟你走。」雖然這主意聽起來還滿有意思的。
「當然有。」
「哦?」
「我說了就算。」
「很特殊的幽默感。」藍海瞪了他一眼。
「我像是在開玩笑?」
藍海望人他深邃的黑眸中,默然無語。
半晌,她微歎口氣道:「基本上,我對你根本一無所知,怎麼可能就這樣跟你走?」藍海想要依常理來解決事情。
「關於我的一切,會有機會讓你知道的。」他的大手依戀的撫上她如雲的秀髮,「別想否認,我知這我剛剛的提議讓你很感興趣。」
這男人會讀心術嗎?
沒錯,她是對他的提議感到興趣。是該獨自過完一生,還是會有一個男人介入她的生活?
「既然世俗的眼光認定女人就讀有個依靠,選擇跟我,對你並沒有害處。」其實他大可不必浪費唇舌來說服她,但他不想用以往的方式來對待她,因為藍海是他選擇的女人,她值得他花心思。
「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藍海認命的想,任何事情只要扯上這個男人,就別想有什麼常理了。
「以後你會知道的。」殷玄魁抱起她,往屋外走去。
「我不記得我說過答應之類的話。」藍海在他懷中平靜的道。
「你有。」他的步伐沉穩,「你的眼睛說明了一切。」
「最後一個問題。」
殷玄魁停下腳步,定定的看著她。
「你將如何看待我?情婦?姘頭?寵妾?」
殷玄魁的回答飄散在空氣中——
「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