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沒有下車,他就看到陳天浩開著車出庫,然後看到伍勝男帶著一個小男孩從陳家走了出來,在她坐上車子時,他聽到小男孩喚伍勝男媽咪,叫陳天浩爹地。
原本抓在他手中的花束被他硬生生的丟在後車座上,他的臉由剛剛的滿面春風變成了灰頭土臉。
他老爸的未亡人居然有個兒子,而那個與她姘上的男人竟然是他的好友,這意味著什麼?他們算計了他老爸?
羅聖宇推開車門,在陳天浩啟動引擎之前擋在他的車子前頭。
「聖宇,你怎麼來了?」而且還做那麼危險的舉動,要是自己油門踩用力些,車子很可能會撞到他,陳天浩慌忙下車,卻有些生氣的說著,「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要是我真撞上你怎麼辦?」
羅聖宇以冷漠的神情望著陳天浩,冷淡的答道:「那不是更好,如果我不在,你們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這樣你們會比較方便吧?」
對於這樣的指控,伍勝男直覺受到侮辱,她氣憤的衝出車子大罵,「你在發什麼神經?不要在那裡胡說一通,我和天浩才不是你說的那種關係呢!」
「不是嗎?」他把視線轉向車內的小男孩,許久才哼氣說道:「連孩子都有了,幹麼還要偷偷摸摸?是因為怕被我發現你們的真面目控告你們吧?」
原來他誤會了,陳天浩忍不住大笑著說:「原來是這麼回事,你誤會我和阿男了。」
「阿男?」叫得可真親熱,羅聖宇發現自己在嫉妒,嫉妒他們的關係那麼密切,嫉妒他們居然連孩子都有了。
「聖宇,你真的誤會了……」陳天浩上前欲搭羅聖宇的肩膀,卻被他閒了開。
「我相信自己親眼所見。」
「你到底見到了什麼?」伍勝男氣急敗壞的吼。
他冷笑,「見到你們所設計的圈套,但是你們八成沒想到會被我拆穿吧?」
心知聖宇一定是誤會了,而他眼中的恨意讓人害怕,更重要的是,他是難得的好友,因此,陳天浩試圖解釋,「聖宇,你聽我說,那個孩子不是我和阿男生的,他其實是……」
伍勝男打斷了他的話,冷聲說道:「不必向他解釋,沒那個必要。」
羅聖宇瞪著她,冷冷的撂下一句話,「是沒那個必要,你們等著向法官解釋吧!」
難不成他將要控告他們?陳天浩猛拍額頭,心想自己沒吃羊肉,卻也同樣意來了一身騷。
※ ※ ※
「你要搬出去?」
伍勝男點頭,「早該這樣的,我住在這裡不僅接受你照顧,還為你惹來了這麼大的麻煩,羅聖宇是你很重視的朋友,被他誤解又針鋒相對,你一定很難過吧?」
陳天浩安慰地說:「誤會遲早會解釋清楚的,他只是一時氣昏了頭罷了。」
「最好是那樣,我不希望因為我而使你們的友誼破裂,那我的罪過就大了。」
「沒問題的,聖宇向來有口無心,其實他心腸很好,也不會與人計較,只需要和他說清楚,他就會明白的,所以你根本不需要搬出去。」
「我還是決定搬走,如果我繼續住在這裡,事情只會愈來愈複雜,況且愛兒新家的孩子也需要我去幫忙照顧。」
友情是種奇怪的情感,有時候人與人天天相處卻感覺不到所謂的友誼,但是在遇到事情的時候,友誼就會浮現出來,就像他現在對伍勝男,之前並沒有多大的感覺,但現在卻多了一份憐惜之情,希望自己可以多幫助她一些。
「我才剛剛把你當成自己的好朋友,你真的非走不可嗎?」
她看著陳天浩,「這樣對大家都好。」
「我不怕別人怎麼說我,如果你真的沒有地方可以住,我這裡隨時歡迎你。」
「謝謝你,但是我在乎。」尤其是羅聖宇,她不希望被他誤解。
「你喜歡聖宇對不對?」
伍勝男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嚇得呆住了,想來大概是她的眼神不經意地流露出情感吧?否則天浩為什麼會那麼問呢?
「你在說些什麼啊?我怎麼可能喜歡他嘛,他是我去世老公的兒子耶!」她想以笑來隱藏自己的感情,但是愈是想要隱藏,愈是欲蓋彌彰,淚輕輕的從她的眼眶中滑落。
「阿男……」
讓人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已經很丟臉了,她不想再讓天浩同情她,所以硬是把臉上的淚珠擦拭去,笑臉相迎地說:「別擔心,我比男人還要堅強,不是這麼容易被打倒的,所以你千萬不要同情我,那樣我會生氣的。」
他想安慰她,卻不知該說些什麼,「阿男……」
「安啦!我很堅強,有人還叫我無敵女超人,可見我是打不倒的。」
堅強的女人其實有顆最脆弱的心,陳天浩雖有感於此,卻又不知道自己還能安慰她什麼,只能無語的目送她離去。
※ ※ ※
羅聖宇正式委託律師對伍勝男以及陳天浩提出告訴,控告他們騙婚在前,奪財在後,並將這件事全權委託律師辦理。
原本陳天浩以為他只是口頭說說罷了,但是當自己接到法院寄來的公文後,才知道他是當真的。
陳天浩氣惱不已的看著好友,「難道一定要弄得這麼複雜嗎?」
羅聖宇用冷淡的口氣回應,「那就要問你們了。」
「如果你認為我和阿男串通起來謀奪你的家產,那麼我可以退出英統,甚至把股份讓出來給你都無所謂。」
「別說得那麼委曲求全,如果你行得正,又為什麼要做違樣的退讓呢?」他一點都不在乎什麼財產,讓他痛心的不是錢財,而是被背叛的心情。「我不希罕你的股份,我要討的是一個公道。」
「聖宇,難道你就不能夠冷靜的聽我解釋清楚嗎?」
「你可以向我的律師解釋。」他繼續以冷漠的態度對待陳天浩。
陳天浩痛心的低吼,「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為什麼變得那麼不可理喻呢?」
「我是不可理喻,但是總比你欺騙我來得強。」
「我沒有欺騙你,那個孩子真的不是我和阿男的小孩,事實上,他也不是阿男生的,他是個棄嬰。」
「連自己的孩子都不願意承認,你不覺得自己太過自私了嗎?」羅聖宇忍不住替孩子叫屈,因為孩子是最無辜的。
「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帶你去孤兒院走一趟,那裡的院長可以替我和阿男作證。」
羅聖宇失控得從座位彈起,一把揪住陳天浩的衣領,大吼著,「男子漢大丈夫,敢做為什麼不敢承認,還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孤兒院去,你們到底算什麼父母?」
陳天浩無奈的再度聲明,「我不是他的父親。」
「陳天浩,別讓我瞧不起你!」
「就算你瞧不起我,我還是要說,他確實不是我和阿男的孩子,你真的誤會我和阿男了,事實上,她喜歡的人是你。」
他冷嗤一聲,「騙了我老爸,現在又要來欺騙我?為什麼你會知道她喜歡我?為什麼又會由你來轉達?陳天浩,你未免把我看得太笨了吧?」
羅聖宇只想要討回個公道,至於到底是為自己或是老爸,他自己其實也不那麼清楚!
「你瘋了!」陳天浩搖頭歎氣的說。
「我是瘋了,如果你不想被瘋子傷到,最好快點滾離我的視線範圍。」
「聖宇,你會後悔的。」
「我早就後悔了。」後侮把他當成好朋友、生死之交,更後悔讓自己陷入愛情迷思。
愛情?是嘍!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但是事實上他確實已經無法自拔的愛上那個滿口謊言的女人了。
※ ※ ※
為了讓羅聖宇撤銷告訴,陳天浩想說服伍勝男出面說服他,希望也許用愛情的力量,可以讓他理智一些。
但是陳天浩才開口,就被她拒絕了。
「不必了,他想要怎麼做就讓他去做,我不在乎。」
離開陳天浩的家之後,她搬進了愛兒新家,現在的她全心全意只想著要照顧好孩子們,替他們找到理想的家庭收養他們,然後,她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對於羅聖宇的告訴,她有完全的勝算,必要時,只要上醫院檢查一下就知道她不曾生過小孩,如此一來他就會知道他很愚蠢。
「阿男,你為什麼不願意解釋呢?其實只要你願意,我相信聖宇會相信你的話,必要時,你還可以請醫生來幫你證明。」
「我知道我可以,但是我不願意。」伍勝男淡然的說:「我已經沒有多餘的心力多作解釋。」從一開始就被誤解,現在的她覺得一切都很沒有意義,愛上一個壓根不信任自己的男人是何其悲哀,而她要他發現自己的愚蠢,並且讓他後悔。
「別勸我,你回去吧,你在這裡只會議事情更複雜,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處理,我不想連累你。」
「但事實上我已經無法置身事外。」
她差點忘了,天浩也是被告之一,他一定是瘋了才會認為天浩背叛欺騙他,如此對待一直為他著想的好朋友,伍勝男垂下眼瞼,「他一定會後悔的,你對他這麼好,他竟然連你都誤解,真是愚蠢的傢伙。」
「但是你也愛上了那個愚蠢的傢伙,不是嗎?」
她不否認,但是也沒有承認,只是轉移話題,「你有沒有朋友想要收養孩子而家境又不錯的?」
「這回你想送走誰?」
「只剩下三個小孩,其中有兩個是兄妹,如果可以,我希望不要拆散他們兄妹倆。」
「把他們交給我吧。」
「你?」伍勝男搖頭說:「一個大男人帶兩個小孩很辛苦的。」
「我白天可以請人代替我照顧他們,晚上我可以早點回家!等他們上學後,我會替他們找最好的學校及家庭教師,像我這樣合適的人,你不覺得放棄可惜嗎?至少也讓我見見他們,讓我們自己決定如何?」
這是好方法,如果孩子喜歡他,那麼她實在是沒有理由拒絕,天浩的為人,她是絕對可以相信的,而他的家境,也的確可以讓孩子生活無虞。
「好,你跟我來,我讓你帶他們出去玩一天,一切就看你們相處之後的情況再說吧。」
※ ※ ※
羅聖宇正在聽取律師的調查報告,但是他的心思卻不怎麼專注,思緒完全繞著遠處那一幅難得的天倫之樂景象打轉。
為什麼陳天浩會和另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小孩在玩?伍勝男呢?還有伍勝男與他生的那個孩子呢?羅聖宇現在只想知道他身邊的女人是誰,而他打算拿伍勝男怎麼辦?
「吳律師,可不可以幫我調查一下那個女人的資料?」
吳律師住窗外看了一眼,「那個女人怎麼了?咦……那不是被告陳天浩嗎?」
「就是他,我要知道他和那個女人的關係,還有那兩個孩子是誰的,你可以辦得到吧?」
當然,只要有錢,沒有什麼可以難倒他的,吳律師點點頭說:「沒問題。」
羅聖宇言歸正傳地問:「你剛剛說到哪裡了?」
「我說,目前資料上顯示的證據都對你不利,伍勝男似乎沒有生過孩子,因為不管我怎麼調查,就是找不到她生產的紀錄,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她沒有進醫院生產。」
沒有進醫院生產,現代還有這種人嗎?「我相信一定會查得出來的,繼續調查下去,花多少錢都無所謂。」
「羅先生,容我說句話好嗎?」
羅聖宇點頭示意,「說吧。」
「你該不是負氣下的決定吧?」
負氣?或許吧!每個人在被逼急的時候總會做出一些連自己都無法想像的事情,當時的他在盛怒之下決心控告他們,但現在的他則已分不清楚到底自己是真的想要替他老爸討回公道,還是因為他內心的嫉妒促使他迷亂了心智?但那都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要讓他們得到教訓。
「我相信你的能力,所以我不想聽到你說辦不到之類的話,我要打贏這個案子。」
※ ※ ※
在一間餐館中,他們又再度見面了,雖然羅聖宇和伍勝男都很想擁抱對方,但卻只能惡臉相向。
羅聖宇的身邊有艾娜,她本來就是纏功一流,讓他甩不開。
而伍勝男身旁有對中年夫婦,看起來像是她的父母。
「聖,這不是你那個小媽嗎?」不等他嘲諷,艾娜就開始發炮了。
「多嘴!」他低斥她,希望她閉嘴。
但是她不知道是不懂得察言觀色,還是故意的,仍繼續開口,「我這個未來媳婦要不要上前和未來的婆婆打聲招呼呢?」
彼此雖離了些距離,但是她聲音之大讓整個餐館都聽得到,分明就是故意讓伍勝男發窘的,而她一番挑釁的話語,也的確引起了伍勝男養父母的注意。
他們剛剛從國外回來探望伍勝男,為了替他們接風,所以她請他們到這裡來吃飯,哪知道會這麼巧,竟碰上了羅聖宇,她不禁感到無奈,台北這麼大,但是冤家就是路窄,走到哪都躲不掉。
「勝男,那女人說的是你嗎?」伍國豪嚴厲的詢問。
李秋鳳也緊張的問她,「他們說的小媽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那個小姐要稱呼你為未來的婆婆?」
這教她如何解釋呢?只怕是愈描愈黑,但是她也只得迎頭面對,「一切等回到家我再向你們解釋。」
但是艾娜就是不讓伍勝男好過,她硬把羅聖宇扯到他們面前來,三三八八的搭起訕來,一副想向全世界宣告她是羅聖宇的女人。
「夠了,不要製造麻煩!」羅聖字看到伍勝男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突然有些於心不忍,便扯著艾娜希望把她拉離現場。
艾娜不從的反扯著地說:「你見到繼母不應該是這種態度吧?就算你老爸已經死了,但是人家好歹也為你老爸穿過喪服戴過孝,還是該禮貌的打個招呼。」
伍國豪吃驚的說:「繼母?穿喪服戴孝?阿男,你到底都做了些什麼事?」
「這是……」
面對這種困境,即使伍勝男再怎麼能幹,也覺得束手無策,不知該如何向自己的養父母解釋。
都是羅聖宇,要不是他,她就不會這麼難堪了。
她邊想,邊恨恨的瞪向他,眼神彷彿是在告訴他,有種就不要用這種方法讓她下不了台,他們的恩怨不要將不相干的人扯進來。
羅聖宇意會到伍勝男的憤怒,他對她的養父母點頭致歉之後,便把艾娜扯離現場,但是她卻仍得解決這個突如其來的麻煩。
「阿男,你可得好好的給我說清楚,到底在我們移民出國的這一年你到底都做了些什麼來著?」
該來的躲不掉,所以伍勝男壓根不想要逃避,只是她需要點時間好好的把事情做一個整理。
她望著伍氏夫婦保證道:「回家之後我會把一切解釋清楚的。」
※ ※ ※
「聖,你扯痛我了啦!」被羅聖宇強硬的拉出餐廳,艾娜滿口喊疼。
「閉嘴!」
「聖!我真的不懂,既然你都認為她是個騙子了,為什麼不讓我好好的給她一點難堪?」
「你憑什麼?」他冷眼斜睨她。
「憑我們都足以論及婚嫁了啊。」
真是胡言亂語,他哼著氣問:「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和你結婚?」
「這……你雖然沒說,但是我們都認識那麼久了,我也知道最近你把其他的女人都甩了,唯獨和我一個人交往,這不正是代表你開始對我認真了?別不承認,我可是觀察入微。」她理直氣壯的說著。
好個觀察入微,他看她是臉皮厚得力槍不入才是,他再度感覺到自己的愚蠢,竟然以為隨便找個女人就可以替代伍勝男在他心中的地位。
他歎氣,「你走吧,我們到此為止。」
「什麼?你別和我開玩笑了好不好?」艾娜驚懼地大叫。
羅聖宇冷靜異常的看著她,「我不是開玩笑,而是我們之間真的完了。」
真是禍從口出,她心知是因為自己說了他不愛聽的話,於是心急的懇求著,「聖,你不愛我說那個女人的事情我不說就是了,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和她無關,我只是不想繼續和你在一起罷了。」
「為什麼?」
「因為我對你根本沒有感覺。」
艾娜一臉不敢置信,「不可能的,以前你還很滿意我的表現的不是嗎?」
「別這麼看不開,一開始我們就說好的,男歡女愛誰也不必為誰負責任,況且你心底清楚得很,你要的是我的錢,而我投資在你身上的也夠多了,所以我們並不互相虧欠,況且我早就對你沒有任何興趣了。」
「不可能,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讓你明瞭你對我還是有感情的。」
「我已經給過你太多機會,你忘記了嗎?」但是,沒有一回可以撩起他的慾望,連他自己都快要認為自己不行了,但是他卻很明白,一切起因在於伍勝男,只是他驕傲的不肯面對現實,總以為其他的女人一定也可以,但是事實證明,真的是非她不可。
「聖宇,你為什麼要這麼絕情?我對你不夠好嗎?」
「你是對我的錢好吧!」如果她是真心的,會一天到晚想掏他口袋裡的Money嗎?絕對不會的,但是艾娜卻現實得可怕,每次見面總是一而再的要求昂貴的禮物。
不過,他認為這樣正好,不想在一起隨時可以一拍兩散,錢可以再賺,但是自由絕對不能夠被束縛住,可是艾娜太過貪心,要了他的錢,還想要羅太太這個稱號,實在是個不滿足的女人,令他無法再忍受了。
現在他一點也不願意花一毛錢給這個貪心的女人,因為那太不值得。
「我們好聚好散。」
見情況已不可挽回,艾娜轉念一想,開口問道:「那你要怎麼補償我的損失呢?」
「你的損失?你有什麼損失?」
「我的青春和我的名譽啊!」
羅聖宇愕然失笑,這是他聽過最好笑的笑話,艾娜早就已經不是處女,更何況和他在一起時,她的男人也不僅止他一人,名譽對她毫無意義;而青春就更好笑了,他認識她的時候,就已經得用厚厚的粉去粉刷出她的美麗,她哪還有所謂的青春啊!
「艾娜,聰明點,不要作個讓人討厭的女人,貪心要有個限度。」
「你的意思是不打算補償我是嗎?」
「我補償的夠多了。」
艾娜斜睨著他,「你不怕我到處宣傳你的壞話嗎?」
這他一點都不擔心,因為他根本不在乎別人如何看他。
「請便。」羅聖宇笑著攤攤手。
「羅聖宇……」
「想保持你的美麗,就別作誇張的表情,免得你精心粉刷的臉龜裂掉了。」
看來,他是鐵了心不給任何好處了,但她仍不肯死心,揚言威脅,「你對我這樣,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謝謝,我也怕日子太過無聊,如果你覺得找我麻煩比較快樂,儘管來好了。」
氣憤的女人,別說青春,連美麗都成了一種猙獰,羅聖宇歎口氣,腦際卻突然閃過了一張脂粉未施的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