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情
是摯愛
才能讓我和你
攜手之句
幸福的一方
永安醫院內,進行了一整夜的加護急救,傅家和方家兩老只能坐在休息室等候。
博斯涵來回踱步,方岳衡低頭沉思,楊倩如和蕭明月則不斷數著念珠,為雨箏和孩子的平安默默祈禱。
小櫻和小桃剛剛來過,兩姊妹都哭得亂七八糟,公司裡的員工也都輪番來守夜,希望得到一個讓人安心的消息。
至於博克濤,他整個人都失神了,站在急診室前一動也不動。
時針滴滴答答,對他已經毫無意義,除非雨箏能睜開眼睛來看看他,否則,他將會有如化石等下去,直到時間和空間的盡頭。
為什麼?總要到生離死別的關頭,人才能領悟什麼是最重要的、最珍貴的,這樣遲來的領悟,代價是否太高了點?或許,不是每個人都付得起……
如果,她就此不再睜開眼睛,那麼,他一輩子都會後悔自己不曾對她說愛……
凌晨六點,主治醫生走出急診室,立刻面對眾多焦急的家屬。
「情況到底怎麼樣了?」傅斯涵身為院長,抓著婦產科主任的肩膀問。
主任拿下口罩,露出微笑,「孩子總算是保住了。」
「那雨箏呢?」其他人立刻問。
「還有點虛弱,需要住院幾天,沒問題。」這回答一說出來,室內同時響起歡呼和哭泣,卻都是一樣的欣慰之情。
大家都互相擁抱著,又是開心又是感慨的,只有傅克濤還站在那裡,像是漂流的魂魄還沒有回來。
「克濤,你怎麼了?」楊倩如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雨箏沒事了,你要高興呀!」
博克濤搖晃了一下身體,喉嚨中擠不出任河言語。
「他一定是太激動了。」蕭明月抹著眼淚對女婿說:「你先進去看看她吧!我們沒有你這麼心急,我們先去吃個早餐,讓你們團聚一下。」
「說得也是,看你這麼失魂落魄,我也會心疼。」身為岳父的方岳衡也贊同道。
於是,大家都替傅克濤加油打氣!決定先到外頭去喝個豆漿、吃個燒餅,等他們小倆口說完體己話之後再回來。
眾人紛紛離開之後,博克濤才艱難的踏出第一步,緩緩走進急診室的大門。
在那白色的病床上,躺著一個好小好小的人兒,臉色還是那樣雪白,雙眼還是那樣緊閉,彷彿她身上沒有任何一點生氣。
傅克濤沒有坐到椅子上,他雙膝驟然落地,跪倒在病床邊,執起了雨箏的手。
「好冷……」這是他開口的第一句話,他覺得好冷好冷,她的手怎麼會是這麼冷?她一向都是帶給他溫暖和安慰的,怎麼會變得這麼冷呢?
深深呼吸了幾口氣,他才又伸手為她整理頭髮,將她散落的髮絲拂到耳後,露出她那張小小的臉蛋。
「你……你是不是也覺得冷?現在換我來給你溫暖……」他擁住了她的肩膀,希望用體溫融化她的冰冷。
或許這擁抱裡的奏效了,過了幾分鐘後,雨睜緩緩睜開了眼睛。
「克濤?」她的聲音好細好小,但他還是清楚聽見了。
他稍微退開了些,迎視她那清靈的眼眸,幾乎不敢相信他還能在她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他還能從她嘴裡聽到自己的名字!
如果不是奇跡,還有什麼能說明這樣的感動呢?
「孩子……沒事吧?」她最擔心的就是孩子了,那是他們兩人共同的期望。
「沒事,你們都很好。」他以乾啞的聲音回答。
「那就好。」她總算放心了,卻又無奈的說:「要是沒有了孩子,我想……也許我們就不需要結婚了。」
失而復得的感受太過強烈,一時之間,傅克濤還不能明白她的意思,「你再說一次?」
「我知道……你會想跟我結婚,是因為我很聽話,而且,我又懷了你的孩子……」
其實她也不想這樣的,她已經很努力壓抑了,但那份委屈的心情就是不聽話,偏偏選在這時候發作起來!讓她變成了一個幼稚的女人,一心只想要被愛……
「誰說的?」他皺起眉頭問。
「你呀!你一向是這麼告訴我的……不是嗎?」她試著微笑,卻帶著哀愁。
經過這番身心煎熬,可不可以讓她任性、讓她誠實,可不可以忘記理智、忘記妥協,可不可以大聲的說:其實,我也需要很多很多的愛……
傅克濤花了半分鐘才聽懂她的話,她當真是如此以為的嗎?她簡直傻得可以!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想?就算我真的說過這些混蛋話,那也是因為我愚蠢得要命,竟然到現在才發現……才發現……」他的大吼變成了哽咽,無法言語。
「你怎麼了?」她才稍微恢復力氣,他卻全身發抖起來。
「你把我嚇壞了,你知不知道?你說過要永遠愛我的,你絕對要遵守諾言,不准離開我、不准丟下我,沒有我的允許,你哪兒也不准去!」
他一邊說著嚴厲的命令,一邊卻流下滾燙的淚水,他拿自己也沒有辦法,天知道他是受到多麼大的驚嚇,再也不能多承受一些些了!
「克濤?你不是……在哭吧?」她無法相信,這真是他的淚水?
「沒錯,我就是在哭!我就是在掉眼淚!」他說得咬牙切齒、理直氣壯,「你沒看過男人哭嗎?告訴你,男人也是會掉眼淚的,而且,因為平常沒哭過,一哭起來就是要驚天動地的!」
「哦……」她愣愣的點了點頭,「抱歉,我知道了。」
他可火大了,「光說抱歉就夠了嗎?都是你害我的!」
「我害你的?」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當我看到你跌在地上,我一瞬間就老了五十歲,我不能呼吸、不能心跳、不能感覺,我還以為我中風了,不!我根本就死過了一回!」
「是嗎?怎麼會呢?」她還是一臉迷惘。
「因為……我以為你就要離開我了……」他突然哽咽起來,連話都說不好了!「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這樣嚇唬我……這次我暫且饒了你,要是再有下一次的話,我一定追著你去……我才不讓你一個人孤單單的走……」
她終於明白了,原來他是被她嚇著了,原來他是為了她而哭泣的。
「別哭、別哭……」她輕輕抹去他的淚水,「我在這兒,我不會離開你的,如果你還要我,我就會一直在這兒。」
再次感覺到她雙手的溫柔,他更是淚如泉湧,「你說的這是什麼廢話?我當然要你……我怎麼能夠不要你?你……你是我最心愛的人呀!」
「啊?」她有沒有聽錯?這一定是場誤會!「你是不是生病了?還是子綾又對你作法了?不行!我立刻就回宜蘭去,她不能再做這種傻事了!」
看她掙扎著要爬起床!他牢牢的將她樓進懷中,一字一字清楚的說:「最傻的人是你!這才不是什麼法術或咒語,這是我的真心話,我愛你,我最愛最愛的人就是你!」
雨箏不動也不說話了,他的表白有如咒語,完全讓她傻住了。
這些年來,從一見鍾情、默默暗戀到咒語作祟,她似乎都持在他身邊,卻又隔了好遠的距離,感覺像是繞了一大圈的路,她才真正讓他看到了她。
她認真、她勤奮、她照顧他、她幫助他,如此默默的付出,不是因為她的無私,而是因為她的自私,想要讓他再也不能沒有她。
一個戀愛中的女人,就是一個最堅強的女人,願意用盡所有方法,讓她所愛的男人也跟著陷落、也跟著投降,兩個人就這樣一生一世徜徉在愛河裡。
就在她終於實現夢想的時刻,卻沒有任何言語可以回應,因為,那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有如暴風雨,也有如寧靜海,就像旭日東昇,也像滿天星斗。
傅克濤握住她的雙肩!非常之不能滿意,「你這是什麼反應?我為了你哭得亂七八糟的,我還說我愛你愛得死去活來!你竟敢給我在這時候發呆?」
她眨了眨眼,很想牽動嘴角微笑,可眼淚卻快了一步,她哭得無聲無息、無可壓抑、無法自制。
「拜託你!床單已經夠濕的了,難道我們非要讓這醫院淹水嗎?」他捧住她的臉蛋,一一吻干她的淚珠。
「人家想哭就哭了嘛……」好不容易扯出一句話,卻是小女孩般的撒嬌。
「好,我都隨你、我都讓你,以後我都會好好疼你的。」總是依賴她照顧的他,忽然間卻變得好喜歡照顧她。
她一直是他的天使,那樣寬容的愛著他,此後,他也要做她的天使,溫暖無比的愛著她,那麼,他們就是身在天堂了。
〔再……再說一次好不好?」傻傻的,她還想多聽幾遍。
「我愛你!我愛你!我傅克濤愛你方雨箏!不管你這風箏要飛到哪裡,要颳風下雨,我都不會放開拉著你的這條線!」他發了狂似的大吼,就是要讓她的耳朵都震聾了,才能證明他的愛有多濃、多強。
「好了好了……我會昏倒的!」她笑著又哭了,為這夢一般的結局。
兩人又哭又笑的,簡直不知該如何反應了,心中那麼多那麼多感受,又豈是淚水或歡笑就可以表達的?
最後,他們只能以接吻來傳達這份心情,讓一切都融化在這帶著淚水的吻中。
甜言蜜語總不嫌多,只是,傅克濤卻有點吃味,想想不太划算,「說!說你對我一見鍾情,從五年多前就暗戀我到現在。」
「為什麼?」這要求太無理了吧?她都不能保有一點秘密嗎?
「我不管,你一定要比我愛你更愛我,不然,我會很不能平衡的。」他說著還嘟起了嘴,「你竟然讓我這麼愛你,你實在太佔便宜了,不公平!」
「你呀……我真不知上輩子欠了你什麼?」她只有苦笑的份。
「那倒是!我應該好好跟你算帳才對!你欠我一萬個吻、兩萬個吻、三萬個吻……不行!你這輩子恐怕是還不完了,我看你到下輩子還是要被我糾纏!」
「別……別親了……有人在敲門哪!」
兩人的對話繼續下去,仍是一個霸道、一個溫柔,卻化成了一個最美好的圓。
* * *
凱悅飯店!花籃從門口排到大廳,賓客有如潮水一波波湧進。
一輛計程車停下,一對年輕夫婦走下車,兩人盛裝打扮,顯然是前來參加喜宴的!服務生立刻為他們指引方向。
邵子綾得意洋洋地挽著老公的手臂,「怎樣?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吧!」
黃柏岳不忍潑老婆冷水!含糊其辭道:「是是是……仙姑果然高明。」
「哼哼——」邵子綾冷笑著,「以後雨箏要是被她老公欺負,我一定還要再作法相助,就像我這樣把你吃得死死的。」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行不行?」黃柏岳暗自忍住呵欠。
大廳裡花團錦簇、喜氣洋洋,傅克濤就在入口處迎接來賓,一臉的歡欣雀躍,這可是他的婚禮,一輩子才一次呢!
「你是新郎倌吧?」邵子綾上前招呼道:「我是雨箏最好的朋友,恭喜你們!」
傅克濤睜大了眼睛,「你就是那位仙姑?謝謝你的熱心幫忙,我才能有今天這場面。」
「別客氣!這是我該做的。」邵子綾笑呵呵的心想,這位大老闆還真識相,不愧是雨箏看上眼的男人。
黃柏岳這時插嘴道:「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你千萬別把她捧上了天。」
邵子綾立刻在老公腳上一踩,惹得他哇哇大叫。
傅克濤正笑得開懷,櫻桃姊妹花向他飛奔而來,至今他還是搞不清楚誰是姊姊、誰是妹妹,不過不要緊,反正她們說的話都是一樣的。
「老闆,事情不好了!」
「有問題就去問老闆娘呀!」傅克濤非常鎮定,反正有他那位賢明的老婆在,就算天塌下來也可以當棉被蓋。
「問題就出在老闆娘身上,她硬是不肯走出休息室,這場婚禮別想舉行了!」
「什麼?」他臉上的血色瞬間退去!「怎麼會有這種事?」
小櫻和小桃互望一眼,〔這——這很難說明,你自己去問她吧!」
「我這就去,你們叫大家等一下。」他拔開雙腿往樓上跑,很快就找到新娘休息室,只見一大票人站在門外,一臉的茫然失措。
「我老婆呢?她人在哪兒?」他抓住其中一個人!拚命搖著對方的肩膀問。
「在那裡面,但是……門被反鎖了……」那無辜的化妝師答道。
既然得到了答案,傅克濤放開那無用的傢伙,猛敲著門喊,「雨箏!你快開門,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可以商量,但你千萬別在這個時候拋棄我呀!」
門裡安靜了片刻,傳來顫抖的聲音!「我……我沒有臉見你……」
「怎麼會呢?你是全世界最漂亮、最可愛的新娘,我只愛你一個人呀!就算我們生了女兒,也只能排在第二名,沒有人會比你更美的了!」
「可是……現在的我……」那聲音化作歎息,聽起來無比的消沉。
克濤聽了更是心急如焚,「求求你快打開門,讓我進去跟你談談,就算你要判我死刑,也要給我一個機會上訴吧!」
門內又沉默了幾秒鐘,然後,開鎖的聲音有如天籟般傳出。
傅克濤立刻奪門而入,也不忘轉身告誡眾人,「我們需要獨處的空間,你們都到樓下大廳去等著!」
「哦!是!」大家都鬆了一口氣,正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還是讓當事人自己去理出個頭緒吧!
關上門,傅克濤重重的喘了幾口氣,終於得以看見他的新娘子了。
雨箏慌忙轉過身去,雙手握住自己的肩膀,低喊道:「你別過來!」
「怎麼了?」他大為不解,就快到手的老婆可不會飛了吧?
「我……我的樣子很奇怪……」
「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是愛你的!」他這是真心話,全世界他最想要、最渴望的人就是她。
「可是……」雨箏的小臉垂得好低,聲音變得好細,囁嚅道:「她們在我那裡塞了好多墊子,所以……所以我現在有了……有了一條溝……我覺得好奇怪、好丟臉!」
溝?傅克濤一開始還聽不懂,會意後隨即大笑起來,從背後緊緊抱住妻子,「傻丫頭,那有什麼關係?」把他嚇得呼吸都暫停了,原來只是這麼一件小事!、
「可是……人家明明就沒有,為什麼要這樣?」她不喜歡這種騙人的把戲!跟她做人的原則一點都不符合。
「來,給我看看。」他含笑將她轉過身,低頭一瞧,果然有一條細細的乳溝,看起來還真不是普通的誘人!
他迫不及待的將臉埋入,深深感受那細緻的觸覺,「嗯——這樣很棒呀!」
「我知道,反正……我就是太小……」她垂頭喪氣的,像是完全失去信心。
「唉!」他抬起頭,把她攬進懷裡,「你們女人就是這麼麻煩,我都說過多少次了,我喜歡你的每一個地方,不管是大是小,我就是要你!」
「真的嗎?」她還是半信半疑,「不是因為咒語?不是因為孩子?」
「看來,你還需要很多心理建設,好!我決定了!」他暫時放開她,迅速將大門鎖上,又折回來抱住她,「我們就在這裡好好上幾堂課,直到你對我的愛毫無懷疑。」
「上什麼課?婚禮都要開始了!」她不懂他在胡說什麼。
他笑得非常罪惡,「你說呢?難得有這麼多人等著我們,乾脆就讓他們等到明天早上好了。」
「克……克濤?」他怎麼拉開了她背後的拉鏈?這樣墊子就會掉光光了,她好不容易「製造」出來的「溝溝」都不見了……
「我要讓你明白,我就愛你這小小的身子,讓我有種誘拐十七歲少女的快感,你若不相信的話,我這就證明給你看!」話還沒說完,他已經吻上她敏感的肌膚,以舌尖畫出一圈又一圈的電流,直達她那驚慌又脆弱的心臟。
「我相信你就是了,求你快住手!大家都在等著,他們會以為我們……我們……」她說不出話來了,因為,他的雙手竟然還伸進她的裙擺中!
「不行!我一開始就沒辦法停下來。〕他的呼吸逐漸不穩,眼神也變得深沉,「才幾天沒碰你,我卻忍耐得快抓狂了,我現在就得要!」
雨箏當然明白他的性子,一旦衝動起來就非得要不可。
「那……那你快一點,別拖太多時間,好不好?」她楚楚可憐的要求奢。
「快一點?這可不是我能控制的。」他皺起濃密的雙眉,嚴厲的控訴道:「每次都是你害我的,怎麼要你都不夠,誰教你要對我作法呢?」
「哪有?人家才沒有呢……」感覺他突來的進入,她低低呻吟了一聲,「拜託你……你別那麼用力。」
他當然不理會她的哀求,除了繼續那難耐的折磨,還在她的脖子上留下點點吻痕,「這裡的隔音很好,你不用怕叫出來,就說幾句好聽的給我聽吧!」
她被他壓在牆壁上,只能用小小的拳頭打在他汗濕的胸膛上,「你好壞……你明知道這套禮服要露肩膀的……這樣我等一下怎麼出去見人?」
「等一下我的西裝借你披上不就得了?」他拉高她波浪般的裙擺,又將她的左腿繞到他腰後,讓兩人的親密更為徹底。
「那、那才更糟呢……」她的雙手再無力量抵抗,軟軟的放在他的肩上,任由他一次次帶領她攀向高峰。
他的呼吸吐在她的耳畔,又狂熱又急促,「我的小美人,你不喜歡嗎?你不要嗎?快說你愛我呀!」
如此纏綿太過激烈,她都忍不住要哭了,只能抱怨道:「我怎麼會愛上你這種壞男人?」
他聽了卻是得意的笑,「因為你太美好、太溫柔、太可愛了,上帝才會派你來做守護我的天使,所以,你要永遠永遠都這麼愛我,知道嗎?」
「你好可惡,我好可憐喔……」她的小手穿過他的黑髮,又委屈又愛憐的。
「這是命中注定的!我們可不能違抗命運的安排。」他感覺到她的虛軟無力,將她抱到沙發上,繼續那似乎永無終止的探索。
雨箏的發散了、禮服皺了、絲襪也破了,但在他看起來,卻是無比的誘人。
「你還沒結束?」她瞪大了驚慌的眼。
「你竟敢小看自己的老公?這樣不行喔!該受點處罰。」他伸手在她面前搖了搖,以實際行動證明自己所言不虛。
休息室裡不得安寧,時時傳出撞擊聲!任誰也不敢猜測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 * *
飯店大廳內,吉時已過,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眼看時針已經多走了一格,但新娘休息室的大門就是打不開,而且新郎也失蹤了,根據最後的目擊者指出,在新郎本人走進新娘休息室後,裡面傳出桌椅碰撞的聲音,因此,他們推算出的結論是,新郎和新娘可能在吵架吧!
小櫻緊張得要命,「老闆和老闆娘應該不會在結婚第一天就想離婚吧?」
「呸、呸、呸!不准說這種不吉利的話,會倒楣的!」小桃雙手交握,祈禱道:「不管怎麼樣,老闆娘一定會搞定老闆的,我們要對她有信心。」
至於新郎和新娘的雙親們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兩對夫妻的酒量都是深不可測,一喝起來就是沒完沒了。
傅斯涵對這樁婚事很滿意,「克濤這孩子就是愛鬧,還好有雨箏來管教管教他,以後看他還敢不敢那麼衝動。」
方岳衡可不這麼認為,「別這麼說,雨箏這孩子從小就是死心眼,被她看上的東西一定要得到手,我看克濤八成是被她用什麼計謀拐到的。」
「那有什麼關係?」楊倩如呵呵笑著,「我認識雨箏這麼久,早就勸過她幾百次了,要就趕快把克濤給定下來,免得這壞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上次她回宜蘭,不知找誰作了什麼法術,看來挺有用的。」方岳衡轉向妻子問。
「聽說是找了個老住持,反正不是邵子綾那傻丫頭!你們要知道,我們雨箏的演技超棒的,尤其最會裝成小媳婦了,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任誰也不忍心欺負她。」蕭明月對自己的女兒相當瞭解。
「所以說呢!克濤還以為是自己賺到了,結果是被雨箏扮豬吃老虎了。」方岳衡做出最後結論。
「那不是妙極了嗎?雨箏不愧是我看中的媳婦,還替我報了一箭之仇,克濤就像孫悟空掉進如來佛的掌心了!」傅斯涵高興得很,還忍不住哈哈大笑。
「乾杯!」楊倩如率先舉杯,「讓我們為雨箏的有勇有謀幹杯!」
四個高腳杯在空中交會,同時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在大廳的另一處角落,黃柏岳和邵子綾夫妻倆正默默苦惱著,四周不斷出現各種版本的傳言,卻不知哪一種才是真的?
「看樣子,非得要我出馬不可了!」邵子綾拿出八卦儀,神情凝重。
黃柏岳在一旁看得心驚膽跳,「老婆,你又想幹嘛了?」
「當然是作法呀!這還用問嗎?」邵子綾從皮包裡挖出各項法寶,這些東西她總是隨時都不離身的。
糟糕!黃柏岳暗叫不妙,急中生智,找了個藉口說:「老婆,你在這裡作法會把別人嚇到的,我看……我們開房間去吧!」
「開房間?」她眨眨雙眼,「也對,該要找個隱密的地方進行,免得有人去跟雨箏打小報告,到時,我又要被她臭罵一頓了。」
「沒錯沒錯,走,我們這就去開房間!」他拉住老婆的手,趕忙往飯店櫃抬走去,只要掏出一張薄薄的信用卡,就能得到一支通往天堂的鑰匙。
「太好了,我們快走!」她興奮得要命,一跑一跳的奔向電梯。
看著老婆的背影,黃柏岳流露出詭計得逞的好笑,自從生下小寶貝以後,他已經有一個多月沒碰她了,體內囤積的熱量就快到了爆發邊緣。
今天她穿著一套黑紗旗袍,曲線之凹凸有致,幾乎謀殺了他的意志力,原本以為要等到這場婚禮結束後才有機會!沒想到她自投羅網!還要跟他開房間去,這下,他非要狠狠的跟她結清帳本不可!
所有虧欠他的、該還他的、屬於他的,都將在今晚徹底收回,哈哈!
「你還愣在那裡做啥?快點啦!」邵子綾等到了電梯,轉身呼喚老公。
「是是,我這就來了!」他飛奔向前,投向老婆的懷抱。
按下樓層,電梯門關了,她突然噘起嘴問:「奇怪?你這次怎麼沒有阻止我?」
黃柏岳差點答不出話來,「因為我……我也希望雨箏得到幸福呀!」
「嗯!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不枉我千挑萬選,才撿中你這個笨老公!」她甜蜜的一笑,把臉靠在他的肩上,「像你這麼沒腦筋、沒情趣、沒智慧的傢伙,要不是因為我的心地太善良,你可能就要打一輩子光棍了,你可得感謝老天爺讓你得此賢妻呀!」
「哈哈……」他就像平常一樣的傻笑,好讓老婆繼續數落他。
反正這個結局是皆大歡喜,至於過程如何並不重要,他打死也不會讓她知道,其實,從小學一年級開始,他就看中了她這傻女孩,要不然他幹嘛那麼拚命的去考第一名、搶著當班長,還不就是為了要保護她嗎?
OK!眼前他最重要的問題,就是要想想等會兒要用什麼招式!前面?後面?上面?下面?左邊?右邊?還真是難以抉擇,乾脆……每種都來一次好了,哇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