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慶可沒想那麼多,娶妃納妾都是一時興起,雖然柳銀雙對他有著致命吸引力,但語嫣的百依百順讓他覺得自己更像個大男人,不過話雖這麼說,他仍不認為自己會被他們之中的任何一人綁住真心。
「王爺一直都沒透露您真實的身份,實在是太見外了!」語嫣替李慶斟了一杯酒,還殷懃的端上前,湊到李慶的唇邊。
李慶淡笑不語,只是撫上她的手把那杯到唇的美酒一乾而盡。
語嫣又接著說:「王爺,我方才進門,看到了府內高掛著喜帳和紅燈籠,是不是王爺您……」
「我剛娶了個側室夫人進門。」
「啊!」語嫣倏地從椅子上彈起,緊張的揖身告罪,「語嫣真是太過失禮了,不知王爺正新婚,還來打擾,更對不起夫人……語嫣真是罪該萬死啊!」
柔弱女子總是分外的惹人心疼,尤其語嫣是遠近馳名的名妓,她舉世無雙、傾國傾城的美麗面容,使她擰起眉便讓李慶深感罪惡。
「起身吧,這怎能怪罪於你,是本王未曾提及。」李慶上前扶起她,將她輕擁入懷,並笑著安撫道:「再說,就算你有罪,本王也不捨得降罪於你。」
聞言,語嫣唇邊漾開了一抹淡笑,感激道:「謝王爺不怪罪之恩。」
「得了,我倆不需要如些客氣,斟酒吧,本王今天要好好和你喝幾杯。」
「這樣對新夫人不大好吧?」
「怎麼說?」
「新婚期間,王爺和我在這兒聊天喝酒,豈不冷落了新夫人?」
李慶輕掐了下語嫣的下巴,責備道:「你太替他人著想了。」
「禮當如此。」
「今天不提那個掃興的女人。」
語嫣聽到他如此說,更想探知內幕,何以常往她那兒跑的李慶會突然娶親?一聽到他娶親的消息時,她可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呢!
她一直深信自己會成為他的第一夫人,沒想到半途卻殺出個程咬金,不但氣煞了她也惹急了她,此刻不弄個清楚,只怕她要天天茶不思飯不想了。
「王爺,您是不是和新夫人鬥氣了?」
「鬥氣?」李慶輕哼一聲,不可一世地說道:「和我鬥氣就等於是自尋死路。」
「當然,您貴為帝王之子,想必是沒有人敢惹您不悅的。」
「可偏偏那個女人不知好歹,硬是要惹我生氣。」
語嫣笑著偎向李慶,伸手往他胸口上拍撫,輕聲細語地安撫說:「王爺,您就別氣了,來,喝杯酒消消氣吧!」
李慶順手接過酒,一口氣將之飲盡。
「比起柳銀雙,你可懂事體貼多了。」
「那您還那麼久沒來看語嫣,害得人家想您想得茶不思飯不想的。」她眼神哀怨地瞅著李慶埋怨道。
女人不媚,男人不愛,而傾國傾城的美貌又更令男人為之暈頭轉向,李慶不愛江山,卻抵擋不住美人恩。
他陡地握住語嫣的柔荑,提議道:「我看,你就在我府上住上幾日吧!」
其實他如此做是別有用意的,一來,柳銀雙無法替他暖床,二來,他正好可以利用語焉來氣氣柳銀雙那個驕傲的女人,可謂一舉兩得。
「王爺,我真的可以留下嗎?會不會因此惹得您新夫人不悅呢?」
李慶冷哼道:「這是我的王府,可不是她的王府,你只管住下,還是你不願留下陪伴我幾日呢?」
「不、不,人家只是怕您為難,您怎麼可以懷疑語嫣對您的忠誠呢?」語嫣對於拿捏男人的心思很有自信,看到李慶臉上漸露笑意,她更深信自己在他眼中是很有份量的,甚至高過於那位新夫人,為此她更卯足了勁拚命獻殷懃,「王爺,既然如此,那語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斟酒,今天我要痛痛快快的喝個夠。」李慶揚聲朗笑,酒是連杯下肚。
***
恍若遺世獨立的傲梅,柳銀雙使勁的握著大掃帚,費力的清掃著已然成為廢墟似的玄洞。不一會兒,她整理過後的地方已經煥然一新,但是偌大的庭院中仍是冷風颼颼,不見半點盎然生氣。
忙了大半天,才見小春去而復返。
只見到小春一臉氣憤的走來,柳銀雙忍不住問:「你怎麼了?誰惹你了?」
「太過分了!」小春未做解釋,只是抱不平地嚷嚷著。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讓柳銀雙忍不住再度詢問:「你到底在氣些什麼?」
「小姐,你都不知道那個王爺多過分,他把你丟進這個冷颼颼的地方,自己卻找了個女人進府邸,好歹你是他剛娶進門的新夫人,這麼對你太說不過去了吧?」
女人?柳銀雙愣了一下,胸口頓時生起一把熊熊烈火,但她很快地壓下憤然情緒,反倒笑著說:「那有什麼好氣的。」
「小姐,你不生氣?」小春難以置信的瞠大了眼。
柳銀雙繼續佯裝不在意,淡然的說:「王爺是何等尊貴的身份,有幾個紅粉知己也是很正常的,再說,我只是妾,又不是正室,管不了那些的。」
小春直覺不對勁,照理說以小姐的脾氣,聽到此事肯定會氣得跳腳的,可這會兒她卻表現得如此冗著冷靜,真是太不尋常了。
「小姐,你是不是刺激過度?」小春憂慮的開口。
「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你和王爺剛成親,他就把你丟到這裡來,還帶個女人進門,這當然會讓你大受刺激,你可以哭、可以鬧,就是不要像這樣……」
柳銀雙反問道:「我怎樣了呢?」
小春悶著氣回嘴,「太過冷靜了,好像一點都不在意。」
「我本來就不該在意。」說完,柳銀雙伸出手,「我要的種子呢?」
「小姐,現在你還有心思種花草?」
「要不,你說我該如何是好?」
小春被問得語塞,想想她家小姐,目前算是階下囚呢!但處境卻比階下囚還來得壞,瞧這環境,這哪是人住的地方,搖搖頭,她還是將種子遞給了小姐。
「王爺也真狠心,把你丟進這冷颼颼的地方來,還未曾來探視過。」小春為主子抱不平,說著便心疼的流下淚。
柳銀雙倒是顯得鎮靜且堅強,心想,李慶愈是對她不好,她愈要讓自己看起來非常快樂自在,此地雖然冷冽了些,但她卻不需面對他的囂張跋扈。
「別哭喪著臉了,我又沒讓你住下。」
「我要陪著小姐。」
「不許。」
「小姐……」
柳銀雙一臉堅持,「這是我的命令,你是不是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小春不敢,只是捨不得看小姐吃苦受罪……要不,小春去向王爺求情。」說完,她轉身欲往玄洞外跑去。
「站住!」柳銀雙慌忙大喝。
小春倏地停步,轉頭哀戚的望著她,「小姐,你讓我去向王爺求情好不好?」
「我不需要你去求情,更不需要向他求情,他要是不打算放我出去,我就一輩子住在這裡,你要敢自作主張,我就把你趕走,再不讓你留在我身邊了。」
小春聞言,只好無奈的作罷。從小到大只要是柳銀雙有好吃有好穿的,她總不忘要給自己一份,兩人名義上是主僕,但實際上,柳銀雯待自己有如親妹妹般,所以這輩子,自己是跟定這個主子了。
「小姐,我聽你的話就是了,你別說不要我。」
「那還不快點幫我整理,難道真要我睡在老鼠到處跑的廢墟中?」柳銀雙這才揚起了笑,可想到此刻自己的夫婿正摟抱著另一名女子,胸口說不痛卻是騙人的!
***
尋月小樓
怪了!難不成是他縱慾過度氣虛了嗎?要不然,怎會懷抱著傾國女子,卻丁點也引發不了興趣?
李慶倏地從床上坐起,使得躺在他臂彎中的語嫣跌向了一邊的床榻。
「王爺,您怎麼了?」
「沒事。」
語嫣將手放在李慶的胸膛上輕揉慢捻,希望可以引爆他的慾火,然而卻被他制止,「今日不要。」
「為什麼?」
「可能是我太累了,總覺得不起勁。」
李慶下床著衣,片刻後已經整裝完畢。
語嫣見狀,雖想慰留,卻又深知他不是自己可以掌控得了的男子,至少目前她不能太冒險,否則得罪了他,未來就沒指望了。
於是,她也跟著下床,柔聲地說:「您別放在心上,反正來日方長。」
「那你就先住在這尋月小樓,明日我再來看你。」
「王爺不準備在這過夜嗎?」
李慶連忙找藉口,「有份公文需要我批示才能送往京城,我還得寫封家書給父皇,所似今晚會在書齊就寢,也可能熬至天白。」
「讓語嫣陪您好嗎?我可以下廚給您做幾道可口的宵夜……」
「不必了,你遠道而來也夠累的,今日就先歇息,我有李明陪著。」
此話擺明了就是不想讓她今夜有機會靠近他,她不禁有些氣悶,卻又無可奈何,「語嫣明白了。」
「早點歇息,有何需要告訴巧兒一聲即可。」
「謝王爺,也請王爺不要太過勞累。」
「嗯。」李慶想不通自己哪根筋不對,這美人當前,他卻無動於衷,還滿嘴藉口,說的他挺心虛的,所以他亟欲逃離此地。「我走了,你早些歇息。」
「王爺……」語嫣突然又喚道。
「有事?」
「語嫣只是想知道,王爺是否後悔將我留下?」語嫣幽幽地看著他。
唉!讓如此美人兒滿眼寫著憂傷,是何等的罪過呀!
李慶不禁再度擁語嫣入懷,拍著她的背安慰,「別胡思亂想,我很高興你來,並無後悔,你儘管住下。」
語嫣這才轉憂為喜,感激地說:「謝王爺。」
「別謝我,歇著吧!」
「語嫣送王爺……」
「別送了。」李慶放開她,兀自轉身往外走,但在語嫣欲往前陪送時又開口,「留步。」
「那王爺您慢走。」
「嗯。」
***
拉上門板後,李慶才得以鬆了口氣,他隨即轉身對李明說:「到玄洞。」
李明錯愕反問:「此時?」
「有何不對?」
「月掛高空,時刻已晚,恐怕……夫人早已上床歇息了。」
李慶冷哼一聲,隨即快步往前走,並問他:「我是誰?」
李明見狀,趕緊追上,匆忙回道:「您是我的主子啊!」
「除此之外呢?」
「王爺嘍。」這還要問嗎?他這主子實在愈來愈奇怪了。自從銀雙夫人來了之後,他就變了許多,現在連他這個自認最瞭解主子的人,都不免開始懷疑自己根本就不曾瞭解過他。
「除了那個呢?」
這下李明可就想不通了,「王爺,小的愚鈍,還是請王爺直截了當的告知小的吧!」
李慶狂傲的笑說:「我是她的夫婿。」
聞言,李明霎時怔在原地,錯愕萬分的望著主子已遠的背影,呆呆的自語,「王爺還真的是變了個樣呢!」
***
冰寒至極的玄洞,冷到連睡個覺都無法安穩,但可不知怎的,到半夜時,柳銀雙卻感覺到身旁彷彿有個暖爐似的,無比的溫暖,以至她下意識地就往那最溫暖的地方鑽去。
李慶原先是想要惡作劇的叫醒柳銀雙,因他每每想到她竟然甘願居住於此,也不肯向他求饒,他就有一肚子的氣想找她發洩。可當他伸手拉棉被不意碰觸到她的柔荑,卻發現她的手冰冷得好像快要凍僵了,他沒多想的就鑽進了被窩,甘願當起她的暖爐。
然而,她淨往他懷裡鑽的舉動,卻將他方才冷卻的「性致」給點燃了起來。她愈是磨蹭,他就愈是慾火高張,幾乎是箭在弦上,蓄意待發。
而柳銀雙系本睡得好好的,卻突然感覺到有一股威脅打下半身襲來,她倏地張開眼,竟發現一張放大的臉孔就貼在她面前,以至她體內的所有睡蟲頓時全部死光光。
「你幹麼?」她拚命的在他的懷抱中掙扎,意欲逃開他的攻擊。
「你清楚的。」李慶只是笑,沒有因為被發覺而打算放開她。
「放手!」
「不放。」他緊緊箝制住她。
柳銀雙氣憤的對他又捶又打,並且惡聲抗議道:「你不會貴人多忘事到忘記是你把我丟進這裡來的吧?」
李慶回道:「我沒忘。」
「那你還敢……」
「我是你的夫婿,你是我的小娘子,我怎麼不敢?」他笑著反問她。
夠狂妄,他敢。但是她卻不打算如他所願,仍舊繼續踢打,而嘴巴也沒閒著,與他展開一場唇槍舌劍。
「聽說今天語嫣姑娘來了,怎麼?那麼如花以玉的她都滿足不了你的需求嗎?我記得你和她可是老相好,你不去陪她卻跑來這裡找我,豈不好笑?」
「那是我的事,況且你和她是兩回事,不需要相提並論。」
可她卻不許他用碰過另一個女人的手來碰她,因這讓她覺得骯髒不堪。
雖然明白自己只是個妾,該逆來順受地接受夫婿的風流糊塗帳;她也不是不懂,想網住夫婿的心,就得溫柔婉約的勝過其他女子,更明瞭男人喜歡女子把他們當成唯一的天。
但是,她確實是怎麼也做下來。而如果當個妾得要低聲下氣的妥協於男人的褲襠下,她是寧死也不願那麼做的。
「滾!不要用你碰過其他女子的髒手來碰我!」
「別忘記你只是我的妾,早晚我會有自己的王妃,甚至更多的夫人。如果只是個紅粉知己你都受不了,當初又怎麼想當個妾?」李慶但覺好笑得緊,想她要不是太過天真,就是愚蠢至極。
那些她都懂,根本就不需要他來強調,她只是看不慣他那副理所當然的嘴臉。
用說的佔不了上風,比氣力又抵不過他的魁梧雄壯,於是她一氣之下,便偏過頭狠狠地朝他的臂膀咬下去,以期他會因此而放開她些許。
哪知她都咬出血來了,他還不鬆手,身子更是不動如山。
最後,反倒是她忿忿地鬆了口,還嘗到血的滋味。
他勾動唇角,冷笑地問:「我的血新鮮嗎?」
「腥死人了!」她不悅地回應道。
「我以為你喜歡喝人血呢!」李慶乘機挖苦她。
他到底在想什麼?柳銀雙被他弄糊塗了,他帶妓女進府,卻還跑來這裡與她窮攪和?「你該不是被拒於門外,所以找我充數吧?」
聞言,李慶氣結地低吼,「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你休想把我當成填補你空虛寂寞的女人。」柳銀雙再度推拒他,使足了氣力就是不願讓他得逞,她可不當別人的替代品。「你既然那麼喜歡她,幹麼不贖了她娶進府來?這樣你也就不必放下身段來找我這個討厭鬼了!」
「我何時說過討厭你?我又何時說過要娶其他女人?再說,是你向我求的婚,你可不要忘記了。」李慶反駁她的說辭不肯退讓一步。
而每每聽他拿舊事來挖苦她,柳銀雙就覺得又恨又後悔,「那是我這輩子做過最愚蠢的事情。」
「這麼快就後悔了?」李慶似笑非笑的問道。
「是、是,我是很後悔,天底下男人那麼多,我幹麼笨的去選擇你這個自大狂妄的花心大蘿蔔,簡直是有眼無珠。」
李慶存心給她難堪地調侃她道:「嘿!你這麼說就錯了,把我這個人間至寶當成了普通石塊,那才叫作有眼無珠,何況,你說得再多都改變不了我已是你夫婿的事實,更無法改變我今天要你的決心。」
眼見他慾火狂張,柳銀雙更加緊張的掙扎,並大叫道:「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不要……你放開我……」
「做不到。」李慶伸手將她摟得更緊緊,頭一低便覆上她的嫩唇。
「我要咬你……」
「咬吧。」他繼續攪動她一池春水,使之波濤洶湧。
「我要叫救命……」
「叫啊!」李慶笑著反問她,「你指望誰來救你?你又認為誰敢來救你?」
「小春……」
「除非你想害死她。」
「李明……」
「他奉我的命令如聖旨。」李慶再度詢問:「還有誰?」
柳銀雙不禁啞然,並不是想不出來,而是可憐得很,普天之下竟然沒有人可以解救她脫離苦海。
但,這真是苦海嗎?
恐怕她己陷入自我的矛盾之中了,尤其是在他最後將狂暴轉化成繞指柔地討好她、佔有她時,她實在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愛他多,還是恨他多了!
***
一早,當語嫣得知李慶離開她的床之後,便轉往玄洞,登時一股怨氣便佔滿了她的心,更讓她發誓要把他再度拐回她的身邊,即使是不擇手段。
在人前,她依舊溫柔如水,尤其是在李慶面前。而她絕口不提他昨夜的去向,也極力不去提及任何有關柳銀雙的話題。
倒是李慶昨晚與柳銀雙在床上廝纏了大半夜,此時他的腦海都是柳銀雙的身影,即使聽著語嫣彈琴,他仍分心的交代李明,「多送些柴火去玄洞,還有,叫小春多準備幾件厚暖的外衣送去。」
「是。」
「另外,你告訴夫人,若是她真能在玄洞裡種出任何植物,那麼我就讓她回來,而且再也不會讓她去那兒了。」
「可是……」李明一臉憂慮,怕說實話會惹得主子不悅,所以欲言又止。
「有話直說,不要吞吞吐吐。」
「王爺,您明知玄洞裡任何花花草草都無法生存,您這不是等於給夫人一道永遠都解決不了的難題嗎?」
李慶不以為然地笑了,「是難題嗎?可我卻覺得會有奇跡出現,我對她可是挺有信心的,你快去吧。」
李明吶聲說:「但願如此。」便馬上提步離去。
此時,琴聲忽地中斷,語嫣起身離開,緩步走了過來,李慶這才發現她存在似地轉頭看她,「怎地停了?」
「王爺似乎無意聽語嫣彈琴取樂,使得語嫣彈來總覺得格外無趣。」她幽怨地說。
李慶輕輕拍撫語嫣的柔荑,安撫道:「沒那回事,我有在聽。」
「算了吧,我想這會兒天氣正晴朗,不如我們出去遛馬吧!」語嫣指向後園方向說道:「我聽巧兒說後山別有洞天,那裡有個湖美得令人眩目,聽得我直想去瞧瞧,不知道王爺是否願意帶語嫣過去走走呢?」
「這巧兒也真多嘴。」
「王爺似乎不願意讓語嫣知道有那麼個地方?若是有所不便,請王爺不要為難。」
李慶本來不願意讓語嫣去那裡,因為那個澄湖和玄洞是相望的,隔著湖岸便可以清楚的看見玄洞。
但旋即又想,這何嘗不可!?不如乘此機會探探柳銀雙的反應,她老是把他說得毫不在意,身為夫婿的他可真是面子無光。
「我這就帶你去。」
「真的?」語嫣喜出望外。
「有何不可,不過要多加件披風,那兒的天氣可不比這裡。」
「嗯。」語嫣聞言,便從櫃子裡取出一件大披風。
面對溫柔女子,李慶向來也是溫柔有加,他接過語嫣手中的披風,替她覆上。
「謝謝王爺。」
兩人步出了後院,李慶隨即命人備馬。
語嫣見狀,馬上表態道:「王爺,語嫣不會騎馬,是否能與王爺共乘一騎呢?」
「我知道了。」
僕從將馬牽來後,李慶先行躍上馬背,然後便拉語嫣上馬。
「在馬背上顛得很,抱緊我的腰才不會跌下馬去。」
語嫣順從的環上李慶的腰身,更大膽的將自己的身體貼靠上去。
確定語嫣已坐妥,李慶才晃動馬韁,驅使馬兒朝後山方向奔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