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難堪的別開臉,不想聞那炫惑人心的男性氣息。
但他卻故意和她作對,溫熱的手掌直接探入她層層衣服的最底部,撫摸著她滑如凝脂的肌膚,輕佻一笑。
「你好香。」他啄吻著她的下巴,故意逗留在她愈抬愈高亟欲遠離他的白頸間,低聲笑道。
邊調情邊享樂邊問案,是他回報她這三日來臭臉相待的方式。想當初他佯裝要離去時她連送都不送的情景,只是一徑的冷然對待,就教他想再多「回報」她幾次。
「住手!」她緊張喝住一直徘徊在她胸口的手,怕他拆了束胸的長布條。
無妨。他改低俯在她的臉前,開始猜測她的身世。
「為了保存鷹幫幫主的血脈,也為了固守鷹幫的開山祖師伊岳所闖下來的江山,你被伊岳許配給唯一知情的沈義雲為妻,一來可以避免你日後落得人老珠黃、晚景淒涼的下場,讓你有個歸宿免得孤寂悵然;二來鷹幫的幫主依舊是伊氏血脈,伊岳即使身在地獄也能放心開懷,我說得對不對?」他輕輕佻眉,手指又撫上她的胸前。
伊雪柔掙扎著想起身,但徒勞無功。
「既然知道了,你還不放手?」他難道不知道女人視名節如性命?
他輕笑,低蕩的聲音飄得滿室旖旎。「寡婦當久了,想男人的滋味不好受吧?」笑聲沖刷過她顫動的心房。
她別開臉,驚惶不已,掙扎得更加劇烈。
他從容的覆上她的唇,恣意品嚐著,她先是愕住,隨即驚慌得想擺頭卻被他硬是扣住下巴。
「這是你欠我的。」所以他要她償還。
「放過我!」好不容易她終於能喘氣,啞聲乞求。
回答她的,是他起身緩緩的脫掉外褂。
「我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她慌張的喊道,目光不知該落在哪裡。
「曾經。」他糾正她的話。
沈義雲已死,他「安慰」一個美麗無雙的寡婦也算是功德一件。
獨守了兩年的空閨她一定非常的寂寞,不但心靈乾涸,胴體更需要「滋潤」。更何況鷹幫只不過是個最近才被導入正軌的黑幫,雖說她功不可沒,但畢竟烏鴉永遠是烏鴉,身處在黑幫的女子,大概也不會是什麼正經女人,說不定哪天還會被她出賣,所以玩玩就好。
誰教她要長得這副教人迷醉樣?女人長得太美本身就是一種罪過!
自古英雄花下死,他可不幹這種蠢事。
「不!別過來!」她驚惶的道,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將自己脫得一絲不掛。
「你卑鄙!」恨意浮上了她的眼,但卻無能為力地任由他拆開胸口的長布條。
他扯了扯唇角,笑意浮上了眼底。她要罵他下流無恥、骯髒齷齪都可以,只要她高興。
「你準備好了嗎?」他微微一笑,手墊在她的背後將她撐向自己,好鬆開她胸前的布條。
她因他的舉動驚喘著,感覺到胸口的束縛漸漸鬆脫。
當雪白的胸脯完全暴露在他眼前時,他心頭沒來由的一震,他連眨了好幾下眼,差點忘了呼吸。
真的是……實在是……
他猛地感覺小腹間竄起如火悶燒似的疼痛,火速地向四肢延燒,害得他全身因渴望而緊繃、疼痛。
全都得怪她!一個讓人忘了喘氣、美呆了的女人。
他的大手輕輕地罩上她胸前的粉紅,開始揉搓著。
「不……」她愕然的瞪大雙眼,「不……求求你!」她忍不住哀聲求饒,雙腿卻被他無情的用力扳開,手指長驅直入……
她低聲的哭喊著,唇被另一隻大掌強悍地覆住。
見她瞬間被他點燃的慾火竄栗遇全身而驚顫直打哆嗦的樣子,他露出了征服者的滿足笑容,慢慢地放開手。
「你現在後悔與我作對了,嗯?」他緩緩地將身子疊在她的身上,悠然地撐起上半身看著她。
她用力的喘了幾口氣後,才得以開口道:「我就算是不得罪你,你也不會放過我!」
「那倒未必。」他以下半身摩挲著她,突然用力地閉了閉眼,「嗯!」一陣竄過的高張快感差點讓他失控。
「我從不碰單純的女人。」他邪邪一笑,可惡地道:「我也從不碰……」他捏著她的下巴看著她閃動淚光的眼,「有夫之婦。」
「我是--」她激動的道。
「欸……」他兩指按著她的額頭,輕輕將她的臉蛋推回去。「你已經沒有丈夫了。」他強調。
所以這既不牴觸他的原則,讓他可以更理所當然的對她為所欲為。
他著迷地揉擰著她胸前的粉紅,在他刻意撩撥下,她渾身緊繃地直打顫,動彈不得的她只能咬著牙抵抗一波波由小腹直竄上來的熟潮。
他喜歡折磨她!她故作無助的脆弱模樣,讓他只想狠狠凌辱她,狂野蠻橫地和她歡愛一場。
反正她也不是什麼好女人,何必憐惜。
他的手緩緩地往下侵犯,讓她氣怒地瞪著他。
「幹嘛裝出一副受迫害的樣子?」八成是太久沒嘗到男人了,想跟他玩新鮮的。
「你又不是第一次,幹嘛裝出這副柔弱無助的樣子?」不過他喜歡她故作姿態的嬌弱,這會讓他想要放慢速度,好好折磨她。
「嘖嘖嘖!」他捏緊她的下巴,不容許她拒絕他的唇舌侵入。「要不是你女扮男裝,你也不用這麼寂寞。」
幸而他發現了她,即將救贖她的靈魂。
他的手指在她的體內律動,故意緩慢地放輕手指勁道,讓她能深刻感受到他用手指所能給予她的歡愉。
他是故意的!她用力喘息,拚命咬著唇不許自己悶哼出聲,但他的大手卻在此時揉擰嬌嫩的唇瓣,用力摩挲著,讓她能制住自己呻吟的唯一依靠也失去了。
「放……放了我!」她驚駭地看著他緩緩地托起自己,貼向他赤裸的胸膛,隨即擁緊。
「放心,待會兒一定放了你。」等他忙完了之後。
「不!」她知道他故意扭曲她的意思。「我不是……」她突然悶哼了聲。
啊!他的手指……
他慵懶地挑著眉,浪蕩一笑,「很過癮吧!嗯?」
她還想說話,卻被他倏然伸入口裡撫弄的手指打斷。
她氣憤地想咬斷它,體內卻突然承受到陌生而巨大的壓力,她愕然一愣。
「嗯……」她用力擺著頭,聲音卻全被惡意糾纏在口裡的手指阻隔。
他亟欲品嚐著她的美、她的嬌弱與無助。雖然被他制著,但全身急湧而上的氾濫春潮,將她雪白的胴體染上一片粉紅,讓他愛不釋手,直放不開掌下的柔細。
不急著要她,他還想再多折磨她一會兒。
他慵懶地勾起唇角,品嚐著她的驚慌與無助,可是額上豆大的汗珠卻不聽使喚地一直由兩邊滑下。
「不『要』你,你也不會放過我!」相處三日,他對她的瞭解已經夠多。
「我恨你!」她進出恨意的喊道。
「呵呵呵……」他直笑。儘管全身的肌肉都在對他抗議,他仍決意再拖一會兒。
他頑強的與快將他焚化的慾火抵抗,執意要讓她永遠忘不了今日所受的屈辱。
「沒有愛哪來的恨哪?夫人。」他懶懶的回敬她。
她憤恨地別開臉,厭惡他直吹送在臉龐的氣息,那讓她全身的神經莫名其妙地全揪緊。
「好吧!」他逗著她,「用七個字說服我,我就放手。」七大富商、七件斷頭命案全與七有關,他就拿這「七」逗逗她玩玩。
他朝她搖著食指,「三次機會。」他算是寬宏大量的了。
一聽到自己有脫身的機會,伊雪柔當真思考起來。
他豎起食指,「-刻鐘。」
她緊張地吞嚥著,「我……我……」她慌張得想不出來。
她如何能湊足七個討饒的字句,說得剛剛好、又能說服他?
「還有兩次機會。」他豎起兩根手指,無情地看著她變得更驚慌的臉。
這……這樣也能算一次!?
她想抗議,但看到他眼裡的警告又倏地吞回,深恐不小心吭了一聲,那一聲即被列為第二次。
宋天豪性感的唇愈揚愈高,悠哉地看著她連氣也不敢喘的樣子。
「快點。」他不耐煩的催促,故意讓她驚慌的心更加恐慌。「我數到三十。」
「胡說!」她驚慌的喊道。這樣也算一刻鐘?
「第二次。」他眼睛倏地綻亮。「你還有一次機會!」他就知道她一定會上當。
她小嘴驚愕地張大,直到看見他眼裡蓄意逗弄的笑意,她才赫然發覺被耍了。
「你這個混蛋!要殺要剮隨你--」
她的痛罵立即被他揚起的笑聲打斷。
「喲!你這可不只七個字!」
「你--」她怒極攻心,眼淚迅速湧出,突然覺悟自己是在做無謂的掙扎。
「我恨你!」他竟然用最卑劣的手段,騙她一句一句驚慌的思索,讓她像只被逗弄在他手掌間的天竺鼠。
她強烈的恨意只換得他不當回事的慵懶一笑,而這更加強他要她和蹂躪她的決心。
他笑著含住她的唇輕咬著、輕吮著。
這已經是他能忍耐的最後極限,於是他迫不及待地用力拉開她雙腿,她錯愕難堪的驚圓著眼睛,感受著他緩緩地推進,教她難堪的是她竟因他親密的貼觸而發出陣陣的呻吟。
他笑道:「喜歡嗎?」他愛極了她故作青澀的反應,起碼這點她就配合得很好。
「不!」她努力對抗逐漸混亂的腦袋。
「不喜歡?嗯?」他加深了勁道,卻在遇到阻礙時震得全身一愕,回過神後他隨即一笑,「我會好好地待你的。」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立即佔有了她,然後便開始猛烈地衝刺。
她竟然還是處子!他粗暴的喘息在她耳邊悶響著。
而且還能瞞過這麼多人這麼多年!那沈義雲到底在幹什麼?他是身有隱疾還是另有苦衷?放任這麼美的女人任其凋零,簡直是糟蹋了!
在一陣激烈的律動後,他將她帶領上情慾的頂峰……
***
完事後,他緊緊的箍著她的腰,瞇眼貼近她泛紅的臉頰。
「你還是處子?嗯?」
她睜著迷濛的眼,悲傷的任由淚水直落。
「說!」他凶狠地問。
佔有一個處子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更何況她口口聲稱自己是有夫之婦,他怎麼會想到她是……
該死的罪惡感!
她別開臉,難堪地流著淚,以沉默代替回答。
「他身有隱疾?」他扳過她的臉瞪著她,非要問出答案不可。
她用一徑的沉默抗議,腦中卻浮現沈義雲當年多情的模樣,她仍記得他溫柔的話語。
我想我們……還是先暫時……委屈點吧,爺爺的病情轉壞撐不了多久,如果這時你又懷了孩子,讓他們發現你女扮男裝的秘密,你辛苦掙來的幫主位子,恐怕就得拱手讓人了……
當年爺爺病危,親手將她交給了他,她和義雲秘密完婚,也過了個不為人知的洞房花燭夜--促膝談到天亮。
那一夜,她見著了他,一個長得英俊高挺的男人,雙眸燦爛如星子,而他完全沒料到她這個幫主竟是個女人。
愛戀的情愫在兩人心中滋長、漸漸濃得化不開……
義雲……她在心裡哭喊。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上天要如此傷害她?
她的純潔只願給她唯一的丈夫,卻……
宋天豪看著她悲傷的默默掉淚,好似他是個專門欺陵黃花閨女的採花淫賊,他的良心陡地出現,掀起了更強烈的罪惡感。
「還是另有隱情?」他不由得放低了聲調。
她悲憤的眼光立即射向他。
「你愛他?」他頓悟道。
「愛」這個字像是衝出柵的猛獸,正兇猛地朝她嘶吼。從今以後她還有什麼臉在夢裡和他相見?
他冷哼了聲,以浪蕩的笑硬是壓抑住急竄而來的罪惡感。
「你也只不過失了貞操,而我剛好是你的第一個男人,這有什麼?」他勸她想開點。「換成沈義雲是你的第一個男人那又如何?他不也死了,而此刻的你會更對不起他。」
沒嘗過男人滋味的女人完全無法領受身心再度淪陷在另一個男人的痛苦,那時何止是良知道德的啃蝕問題,內心嚴重的譴責,會將自責的她打入十八層地獄。
至少他是她第一個男人,她不用為剛才的歡愉、不時地悶哼呻吟甚至不由自主地貼近他、回吻他而背負背叛的沉重包袱。
沈義雲已死,她早已是自由之身。
如果她肯想通這點,不要一味地譴責良心,只因沒把最寶貴的第一次交付給自己深愛過的男人,她有誰好對不起的?
「我會殺了你!」她痛恨的發誓。
很好!他開心的揚起唇角,「我等你。」
他放開她站起身,動手撿起地上的衣物一一穿上。
有了仇恨的目標,她就不會想要尋死,他一直見鬼的良心不安也終於撫平。
「記住你的話,可千萬別尋死啊!」他不放心的叮嚀,往密閉的門慢慢走去,等著她叫住他。
「等等!」她驚慌的喊。
他就這麼丟下她不管?她的穴道呢?
這下他更篤定了,心上的大石總算落了地。
她會急著喚住他,絕不是為了動手想了結自己,而是巴不得立即親手宰了他!
就讓她更恨他吧,反正多恨一點、少恨一點,他又沒有損失。
他走回來蹲在她身旁,端詳著她的臉,用眼神愛撫過她每一寸肌膚。
她用力咬著唇,難堪地閉上眼睛,拒絕讓他雙眼射出來的熱引發先前被他點燃起的熱流再度襲向全身。
宋天豪慵懶地輕笑,她憤恨拒絕的模樣又興起了他征服的慾望,他站起來哼笑了聲,慢慢地脫下了自己的外褂。
她驚恐的瞪圓了眼睛。
難道他……
「你--」她生氣地直掙扎,卻只能任由他再度覆上她的身軀。
「就讓你再多恨我一點。」他貼著她的唇說,立即佔有了她。
隨著他蠻橫強硬的律動節奏,她痛苦無助的嘶聲吶喊,貼著他擺頭呻吟與他一同墜落在欲生欲死的邊緣中……
一雙手悄悄地環上宋天豪的頸項,察覺她的動作,他微微一笑,瞇眼打量著她迷醉的臉龐。
驀地,她的嬌軀緩緩地配合著他狂野的節奏一起擺動,她在他的口中呻吟、歎息,隨即融化在他的深吻裡。
當五光十色、絢麗耀眼的燦爛逐漸由腦中飛散,宋天豪吻著她,用胸膛將她貼壓回地面。
「就用你的身體來交換我剛發現的秘密。」他毫不留情地將她由雲端的高處推落。
他看著她一臉的愕然,輕笑了一聲,隨即起身。
「我是指你女扮男裝一事。」他扣著衣裳,似笑非笑,「我會幫你『守密的』。」他特意加重最後三個字的語氣。
她一定會恨死他的!
他彎下了腰,迅速地解開她頸肩和胸口幾處被封住的穴道,扶著她坐起來。
「剛才我解開的穴,只能活動、不能運勁。」她的嬌軀無力地直貼著他。
她低頭看著自己稍微能動的手。
他笑著,再解開幾處被他點住的穴道,站起身準備離開。
「別忘了我的交代,半個時辰後才能運勁打通。」到時他已經逃到天涯海角逍遙去了。
他再度彎腰,捏著她的下巴硬生生地送上一記深吻,氣得她眼睛快要噴出火來。
他哈哈大笑,食指滑過被他吻得紅腫的唇,「可別說我沒警告你,硬要衝開穴道可是很痛的。」
他倣傚她先前的暗號打開了密門,臨關上的剎那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可別想不開啊!他無聲地朝牆說了句,隨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