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她蹙著眉,小巧的臉蛋皺得像顆乾癟的橘子。才稍稍動了動身子,二百零六根骨頭活像被卡車輾過再重新組合似的,渾身無一處不酸痛,尤其是腰和……她登時杏服圓蹬,所有的細胞全部甦醒過來,遭雷擊似的彈起身子,纖長雪白的手指著她的床伴,「你……你……」
「怎麼,不認識我了?」關山月光著身子坐起身,一點羞澀也沒有,性感的唇扯出曖昧的弧度,「忘了也沒關係,我們再複習一次,你馬上就會想起來。」鐵一般有力的臂膀攔腰將她勾回,貼住他碩健的胸膛,邪惡的大掌又開始在她身上游移。
眼角瞥見落地窗外的微曦,代表新的一天再度降臨。由昨天下午開始延燒的激情記憶,登時如奔騰的浪花洶湧而來,孫佛兒全身立時熱燙不已,更覺身子酸軟無力,「不要了啦,人家受不了。」她驚慌的求饒,小手捶著在自己身上放肆的魔掌,但嬌軟沙啞的嗓音根本沒有說服力,反而更加挑逗。
關山月頓覺下腹再度湧起一股熟悉的炙熱,深邃的黑眸沉了沉,慾望的火花再度冒起。
「真的——我真的不要了!」她瞧得大驚,努力地掙扎著,不知該歡喜還是驚怕,渾身止不住地輕顫。
下腹煉燒的烈焰燃盡了他的理智,忘了嬌弱的她經過一夜的折騰,再也禁不起蹂躪。他如鷹隼般迅速而準確地攫住她甜美如櫻桃的紅唇,熾熱的手在她柔美的胴體上點燃火焰,讓她的意識再度淪陷——
不愧是商界風流瀟灑的「四大公子」之一,那「帝王級」的過人精力,真的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探進她雙腿間的冰涼手指霎時激起她一聲驚喘,她猛地推開他,迅速跳下床。
關山月一愕,動作也不慢,長腳幾個跨步追上去,孫佛兒才撈起襯衫還來不及套上,就被他像提掛在牆上,柔嫩的白玉小腳被迫離地,無助地在半空中踢動。
「停一停,你先停一停……我有……有話……」孫佛兒背貼著冰冷的牆壁喘氣;雙手環抱住他壯碩的頸項急急叫停。
「有什麼話……」大掌拉開她柔膩的大腿圍住他的腰,調好位置,下身一挺,就在她的尖叫聲中,毫不遲疑地深深嵌入她緊繃的體內。
他這才鬆了哽在胸口的氣,下身開始原始的律動,哼聲道:「……你說吧,我又沒捂著你的嘴。」
孫佛兒漲紅著臉,狠狠地瞪他一眼。這下還用說嗎?她似乎承受不了他一陣緊似一陣的撞擊,無助的小手攀附在結實的肌肉上,十指深深陷入他糾結的背肌。
關山月雙掌抓捧住她渾圓的臀部,有力地衝刺,享受溫潤緊繃的幽穴所帶來的銷魂快感,突地,他拍拍她晶瑩紅艷的玉頰,要求她的注目。
「看著我,不准閉上眼睛!」見她睜開眼,他以粗啞的聲音命令:「說!現在在愛你的人是誰?」
什麼呀?孫佛兒惱怒地瞪著他,撇過臉不理會他。
關山月下身用力一挺,懲罰似的將她抵在牆上。
「你……做什麼?她驚道,一口氣硬生生哽在胸口。差點喘不過來。
「說,不准躲!」他猛地退出她的體內,均勻的肌肉糾結跳動,滿蓄著無窮的力量,火熱的堅挺有如狂獅般抖擻昂揚,在女性甬道外摩挲徘徊,就是不給她滿足。
身子貼著他扭動迎送,卻被他狡猾地閃避,她又羞又恨,「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下腹突如其來的空虛和難耐的麻癢,迅速逼迫她屈服。她哭聲叫道:「你,是你,就是你……可以了吧!你好過分。」
「乖,別哭了。」他輕柔地吻去她屈辱的淚珠,一個俐落的挺進,再度充滿她的空虛,兩人再度密合成一體,飽滿充實的感受教她驚喘一串。
「看!我們的身體是那麼的契合,我要你睜開眼睛仔細看清楚,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今生你只能屬於我,我們是天生一對,我們的相愛是理所當然的,除了喜悅,我不要你因此覺得羞愧。」
今生只能屬於他?!什麼話嘛,怎麼沒人把這只自大的大沙豬捉去宰了呢?孫佛兒沒好氣地暗忖,眼睛卻不由自主地接受他的建議——
其實她也是很好奇的,早想知道他是如何製造這種快逼瘋她的狂喜。
孫佛兒悄悄睜開眼,燦亮的水眸有如罩了層薄紗,嬌怯怯的視線流連在他情慾糾結的俊顏,沿著脈動急促的頸項和寬闊如海的胸膛往下滑——她猛地抽了口氣,隨著視線凝聚的焦點,紅通通的小臉蛋簡直快滴血了。看著他在自己體內進出,今她心底湧出一股說不出的奇異和暈眩,緊窒的甬道更不住地戰慄收縮……
關山月的硬挺在她的緊窒中律動、已經令他酥麻不已,這一陣緊縮,更讓他粗喘呻吟,使得他的動作更加狂野粗暴,在一記又一記令人心蕩神馳的劇烈衝刺中,她尖叫一聲,頓覺渾身虛軟戰慄,猶如飄浮在暖洋洋的熱帶海洋中。
他在一陣密集的抽動後,炎熱的種子終於在她體內激射而出,腦子也跟著空白,兩人同時滑坐在地毯上,他滿足地將汗水淋漓的俊顏埋入她頸窩裡喘息。
喘息稍定,關山月起身將孫佛兒抱回床上、看著她水眸半瞇,比例勻稱的肢體嬌軟伸展著,慵懶恍惚的神情蕩漾著歡愛後的性感嫵嵋,剛才激烈的動作幾乎耗盡她所有力氣,現在的她,連根手指頭也動不了了。
關山月坐在她身側,像在視察領地的君主,傲然的視線在鍾愛的嬌軀上來回梭巡,唇角也勾起純男性的得意笑容。
啊,她已經屬於他了!大掌在雪滑玉肌上愛撫著,美好的觸感教他流連不已。
孫佛兒的絕美滋味只有他嘗過,以後當然也只有他能獨享。對這個決定關山月非常堅持,而且他會貫徹到底,對於他在乎的東西,他的佔有慾一向非常強烈,絲毫不容許他人染指。
光是凝視她勻稱的身材和泛著歡愛後特有紅潮的水肌玉膚,下腹的熱氣再度翻湧。他懊惱地發出咕噥聲,明明不是重欲的人,為何……
細緻的眉微蹙,感受到他溫存愛撫的動作裡竟然帶著焦急和熱切,孫佛兒向來明白「預防重於治療」的道理,立即拍開他的祿山之爪,顧不了疲累不堪的身子,翻身坐起,迅速扯住薄被將自己密密包住。
「佛兒!」他抗議了,懊惱的神情像要不到糖吃的小孩。
「不可以!」她不容情地拒絕,簡直不知該如何形容他才好,可是瞧見他失望沮喪的模樣,她又忍不住心軟。
「年輕人,為了你自己的將來,麻煩節制一點可以嗎?」
「我還要嘛!」他的態度和語氣就像小孩子在要糖吃,貪婪的視線瞬也不瞬地語氣就像小孩子在要糖吃,明白的說著她就是那顆糖;鋼鐵般有力的手臂隨即將她環至胸前。他知道自己是有點離譜,可這都是她的錯,是她太迷人了,害他怎麼也要不夠!
「你你簡直是色情狂、急色鬼、大色魔,我已經……啊……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
他一張嘴便咬住她粉紅色的乳頭啃吮拉扯。
「不懂,現在也不想懂」他毫不猶豫的回答,還一副理直氣壯的神情。
孫佛兒又羞又氣,不知該拿他怎麼辦,不過人一生氣,力氣也隨即湧現,她掄起小拳頭不斷槌打他有力的肩膀。「槌死你這狂妄自大的色狼!」
「哦……好舒服,用力點,再用力點。」關山月不但不生氣,反而覺得不夠似的、不停地變換姿勢,最後乾脆趴在床上。
「你……」孫佛兒氣惱地重重捶他一記,對他的厚臉皮無可奈何。
「我要去洗澡了。」渾身的酸軟濕粘,讓她決定硬起心腸,對他可憐兮兮的眼神視而不見,她拉緊身上的薄被,毅然下床不敢回頭地直接躲進浴室。
望著洗手台的鏡子,孫佛兒本以為會看見一名懊惱的女子,沒想到鏡子裡的女子卻嬌羞著一張紅潤又嫵媚的美顏,宛若幸福滿足的新嫁娘,容姿煥發,神采飛揚。漂亮的水眸瑩瑩發亮。紅艷腫脹的唇瓣似象留著無限激情。
「怎麼會這樣?」她幾乎不能置信地撫著紅頰,自己這張臉從小看到大,不知瞧過幾千幾萬回,幾時變得如此……動人,對,就是「動人」這兩個字。
瑩白修長的指頭滑下光潤飽滿的額、逗留在嫵媚多情的眉日之間,滑過直挺的俏鼻,按了按腫脹的唇瓣:它們明顯被徹徹底底、狠狠地用吻洗禮過,正發出紅寶石般的誘人光澤。
孫佛兒的思緒頓時混亂了起來,手一鬆,絲質被單隨即滑下修長勻稱的身子。低頭望見自己原本雪白無瑕的肌膚如今不論是頸項、酥胸、小腹、大腿——她忙背轉過身子,啊,背脊和臀部都沒放過,竟佈滿了紅紅紫紫的吻痕……她忍不住呻吟一聲,他分明是故意的。
很多動物為了宣告勢力範圍,會在自個兒的領地上作記號,可是——他是已經進化的人類耶!她無力地掩住小臉,哭笑不得。
一股強烈的男性氣息自背後襲來,兩隻巨掌霎時環住她的纖纖細腰,關山月的胸腹貼著她的雪背,帶著賴皮的笑容出現在明亮的鏡子裡。
驀的環往地的纖纖細腰,關山月的胸腹貼著她的雪白,「佛兒?」
一道性感的呼喚在耳際響起。
「我有上鎖了。」她記得進來時還特地鎖住浴室的門,為的就是怕他溜進來。
他揚了揚手上的鑰匙,再次要求道:「佛兒?」
孫佛兒瞪著鏡裡的臉龐,咬了咬唇,隨即歎氣。「你就是不滿足。」直述的語氣裡沒有一絲疑問,對他屹立不搖的堅持,她真是服了。
知道她已投降,鏡裡的俊顏像偷腥的貓兒,得意又滿足。他俯首露出潔白的牙齒啃咬著她細膩的頸子,陣陣的麻癢刺痛激得她嚶嚀出聲,不住地瑟縮著。
濕熱的氣息吹進她的耳朵,在她心底揚起一陣騷動。
「對你,我永遠也不知道什麼叫滿足!」
關山月在浴池裡假借要幫她按摩消除酸痛之名,行揩油吃豆腐之實,孫佛兒實在不堪其擾,乾脆將他趕出浴室,順手沒收了鑰匙。
他只好摸著鼻子,另行換好衣裝,帥氣地倚在浴室的門旁,等待佳人出浴。
孫佛兒一出浴室,關山月瀟灑優閒的俊俏模樣立即映入眼簾,兩人四目相對,她只覺心口猛跳了下,時空迅速遠離,仿怫只剩下彼此……
彷彿過了好幾個世紀她才回過神,撞見他得意又邪惡的眼神,她的胸口又是一悸,那股火辣激情再度湧上心頭,小臉蛋霎時燒紅,小女兒的嬌態展露無遺。
一旁的關山月霎時失了神,得意的嘴角咧得更大,佛兒是上帝賜予他的禮物,滋味美好得教他百嘗不厭,甚至想沉醉溫柔鄉,只願長醉不願醒。
他因回憶而更顯火熱的眼神教孫佛兒全身一顫,玉顏上漾滿紅霞。實在不堪他的逼視,她跺著腳不依地道:「你不是君子——不准笑。」
「好好好,我不笑。」為怕她惱羞成怒,他立刻舉雙手投降,卻又忍不住為她親蔫的嬌嗔樣而心神蕩漾,大掌貼住她的背脊,將她推向自己,在她粉嫩的香腮上親了又親,俯首在她玉貝似的耳朵旁吹著勾魂的氣息,「我們去凱悅用餐,然後再去幫你買些合適的衣物用品,好不好?」
既然已經決定住在這裡,那勢必要購些東西.自從看過她的行李之後,關山月就發誓要好好照顧她,尤其今天他想用人群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加強對佛兒的抵抗力,不這樣,他又會想把嬌美動人的小人兒拐上床去。
從昨天午餐之後直到現在,他們可是滴水未進呢,又做了這麼多的「激烈運動」,他早餓得前胸貼後背。
孫佛兒點頭同意,難得乖巧的不做任何反抗,想來她大概也是餓壞了,他好心疼。
「等一下!」關山月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一隻造型精美的方戒,問也不問地逕自套上她蔥白的玉指。
「你……」孫佛兒看著他,眼裡有著疑問。
他揚了揚手上和她一模一樣、但略大的男戒。
這對龍型戒向來由關家掌權的夫婦所抑有,是權力的象徽。現在關山月拿出來給她戴上,等於是公開宣示孫佛兒在他心目中的身份和在關家的地位。
「這是用來宣告大眾,你這朵傾城名花已經是「版權所有」,哪個不識相的傢伙要敢偷摘……」他的眼神閃過鋒利的銳芒,整個人突然顯得森冷陰沉,令人毛骨悚然。
「你——好可怕!我——」孫佛兒白著臉,有點被嚇到了、突覺小小方戒似重逾千斤,急著想拿下指上的桎梏。
「你敢!」他怒喝一聲,威脅性十足。
她驚嚇住。僵著拔戒指的動作,大眼瞬也不瞬地望著他,動也不敢動。
「乖乖戴著戒指,不准拿下來。」看見她一副驚恐樣,他警覺地放柔嗓子,寵溺地啄了下她的鼻尖,「別怕,該怕的是別人,你是我的寶貝未婚妻,我怎麼也不會傷害你。」
「你……好霸道,又不講理,我——我抗議,我不要當你的未婚妻」想起他專制霸道的個性,她心底不禁泛起陣陣茫然與惶恐。
「不行,抗議無效!這件婚事就這麼決定了。至於說到霸道不講理……」他看著她沉吟著,一會兒之後,他同意道:「唔,好像有一點。」什麼一點,根本是很多點!她嘟嘴道;「是我好欺負,還是你對每個女人都這樣?」不管她怎麼想,他似乎已經將她當成他的所有物,她根本無路可逃。
「每個女人?」關山月嗤哼了聲,「我可沒那麼好胃口,而且——你以為我很閒嗎?」
他每天忙得不可開支,可不是那些閒閒沒事做,專以泡妞為職志的花花大少;至少在她之前,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曾勾起他如此強烈的獨佔欲。
女人對他而言只是休閒時的玩伴罷了,他從不曾在她們身上多費心思。可是她不同,在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他就不由自主地對她動了心。在她消失後,他曾利用有限的時間問遍牧場的人,可是大家都是一股茫然,讓他不免懷疑在那樣的荒野山林裡出現的絕麗精靈,是不是只是自己的一場白日夢?
第二次的偶遇,在與她短暫的相處後,她奇異地攫住他一向漂浮不定的心,吸引他整個注意力,讓他心疼、讓他歡喜;終於證實了他午夜夢迴的水精靈是真有其人。然在他驚喜之餘,她竟敢再度消失!
不過,因為確信了她的存在,他自信要找出她並不困難。
那時他心靈深處便已然明白,今生今世他生命中的唯一伴侶就是她孫佛兒了。
多年的商場磨練和龐大的家族事業,讓他知道自己沒時間猶豫擺架子,更教會了他「機會稍縱即逝」這句話,所以只要機會一來,就要好好掌握住。
當她再度出現時,他必然會將她牢牢握在手中、抱在懷裡,既然她敢不經同意就鑽入他的腦海裡、心湖底,那她就乾脆待上一輩子好了,他再也容不得她隨意出入。
想起她的「欺負」二字,他狠狠地在她粉嫩的頰上咬了一口,孫佛兒哀叫一聲,撫著頰怒眼瞪他。
他不在意地笑了,拉下她的小手,在頰上親了下,以示安撫。
她嗤鼻道:「你的意思是我該感謝你欺負我,因為這表示你看得起我?」
「你知道就好。不過你既然道謝,我也謙虛地回你一句:不客氣。」
愛戀地吻了下猶在睡夢中的佳人,關山月才起身去做例行的晨運。
他有良好的運動習慣,身為龍鷹集團的總裁,擁有強健的體魄是很重要的,所以不管他再忙,每天都還是會抽出時間做些運動。
一個半小時之後,關山月衝過澡、吃了早餐,這才回到床上。
「親親……」他的唇在孫佛兒的雪背上流連徘徊,貪婪的雙手不停揉搓著曼妙的曲線。
不管前一晚要了她多少次,他每天早晨上班前都會再要一次,這是他維持一天好心情的新方法。
半睡半醒中的孫佛兒只覺有如置身火海,不住扭動柔軟的香軀承受他的挑逗。微啟的紅唇逸出一聲歎息,睡眼惺忪地咕噥;「關……」
雖然她還沒完全清醒,但關山月已經等不及了,就在她睡眸微張的瞬間,昂揚的堅挺一舉攻入她的花瓣深處。
「啊,關……」孫佛兒小口圓張,十指緊緊嵌入他結實的背肌,自然而然地弓起身體迎合他有力的衝刺。
陣陣粗喘配合著嬌吟在室內迴盪,直到一股熱意衝入她體內後,她才輕顫了下,伴隨著關山月從美妙的天堂落回人間,本來就不太清醒的她,意識更加模糊了。
「佛兒,今天沒課,你再多睡會兒沒關係。我去上班了,早餐我放在桌上,要記得吃喔!」
孫佛兒咕噥一聲,翻個身又睡著了。
關山月勾起一抹憐愛的笑容,知道她實在累壞了!
為她拂去頰上的髮絲、輕輕在唇上印個吻,他關上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