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姜瑀一點也沒有也舒想豫中的滿面春風,她不是了和她的〔夢中情人〕康宗梵談戀愛嗎?為什麼這會兒是帶著兩個黑眼圈,一副憔悴、精神不濟、落落寡歡的模樣呢?著實嚇了鄭也舒一大跳。
「姜瑀,你在吸安非他命嗎?」
「拜託!」姜瑀現在叫沒有開玩笑的心情。「我是〔反毒〕的!」
「那你怎麼……」也舒指了指她的模樣。
「到我的房間說吧!」她連講起話都有氣無力、病懨懨的。
來到姜瑀的房間,只見一向整潔、乾爽、有些潔癖的她,竟然任房間裡亂得像狗窩,這更教也舒大為意外,一定是發生非常、非常嚴重的事了。
把床上的一些堆置物挪開,姜瑀總算挪出了塊坐的地方來。
「姜瑀,你到底遇到什麼〔大挫折〕了?」
「哈!」妾瑀乾笑。
「我不懂你這〔哈〕的意思。」
「我見到康宗梵的父親了。」
「怎樣?!」
「你知道他是說誰?」
也舒不知道,她不知道康宗梵的父親是誰,但是瞧姜瑀說這些話的表情,似乎是個〔恐怖分子〕似的,莫非康宗梵的父親是什麼角頭人物?!
瞧也舒的表悄,姜瑀知這也舒是怎麼都是不到的,就像她一開始根本無法把康公甫和康宗梵連在一起是一樣的,很不可能。
「別嚇到了,是康公甫!」姜瑀冷冷的說。
「教〔中國通史〕的都個康公甫?!」
「當了我〔中國通史〕的那個康公甫。」姜瑀的積怨已轉巒成悲哀。
「怎麼會有這種事?!」也舒不禁要感慨命運的巧安排了,但是是巧安排抑或是〔悲劇〕,就沒有人知道了。
姜瑀也問過自己,先是作那種奇怪的夢,然後陰錯陽差的去了康宗岷的婦產科診所,再又莫名其妙的上了康宗梵的攝影課,成了男女朋友,再接受邀請去他家,見到了害她多留一年學校的康公甫……
她和康家難道……
十多天了,康宗梵沒有一通電話,沒有聯絡,即使她沒有去上攝影課,他也沒有打電話來關心一下,看來他哥哥和父親想必說了她不少的〔好話〕,認為她是什麼超級大浪女,所以他們之間大概真是〔完了〕。
她並不怪康宗梵的〔冷漠〕,這其中有太多她無法對他啟齒的誤會,所以她只好背上黑鍋,繼續當她的〔豪放女〕了。
再加上前不久在康宗梵的攝影工作室裡看到的唐瑋姃,不論是氣質或聰慧,和康宗梵站在一起時,他們簡直是一對金童玉女,唐瑋姃的出現使她更自卑,她和康宗梵並不是最匹配的一對。
她不能不認命。
「也舒,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我已經接受了事實,反正全天下又不是只有康宗梵一個男人。」
「「但是你很難過。」也舒這個戀愛中的女人看得出來,她知道得與失時的喜與悲。
「再難過我還是得活下去。」
「你為什麼不向他解釋呢?」
「解釋什麼?」姜瑀反問也舒。「告話他我是因為經神過度緊張才會跑去他哥的婦產科診所檢查自己是不是懷孕了?還是我每天晚上作〔春夢〕睡不好,才會在上課時打瞌睡被他父親抓到,然後因為態度欠佳而死當一年?」
也舒如通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但知道姜瑀這麼單純的女孩的〔際遇〕,老天未免......
「我常在想……也舒,可能是〔天要亡我〕!」姜瑀露出悲觀的表情。
「得了!」
「不是嗎?」
「一定有補救的辦法。」
「也舒,救不起來了。」姜瑀心知肚明。「我一個人要對抗他一家子你教我當炮灰啊?!」
「那由我去向康宗梵解釋!」也舒熱心的說:「我這個旁觀者的話夠中肯吧?!」
「不用了。」姜瑀真的是萬念俱灰。
「你要一直活在自憐裡嗎?」也舒不准姜瑀這麼的喪志,她自殺過,知道生命的可貴,人生苦短,不應該浪費,要積極去爭取。
「也舒,不要光說我,說說你好了,瞧你一副樂不可支的樣子,你是不是已經想開了?」姜瑀不是沒有注慮到也舒的滿面春風。
「姜瑀,你不能罵我哦……」也舒先嬌羞的聲明,她猜得出姜瑀的反應。
「我幹嘛要罵你?!」
「我和唐永嘩復合了。」
「什麼?!」姜瑀跳了起來,好像見到鬼一樣,她真是想不通,一個如此惡劣、下流、寡情、沒血沒眼淚的男人,也舒居然會看不出來,在他都麼冷酷、那麼無情的對待她之後,她居然還和他〔復合〕了?!
也舒早就如道姜瑀會是這樣的反應,這是可以理解的。「姜瑀,我知道永嘩曾經很無情,但畢竟……畢竟他浪子回頭了,他知道自己錯了,既然我愛他,我就應該再給他一個機會。」
「也舒,他根本是禽獸不如啊……」
「姜瑀,請你不要這樣說他。」也舒哀求道:「他已經改了。」
「你真是……」姜瑀不能說出來,尤其是不能現在說,她不忍心剝奪也舒此刻的快樂,但是不說的話……唐永嘩真的改了嗎?
「不要罵我,祝福我,姜瑀。」也舒這個一向強悍的女孩,現在也會輕聲細語了。
「你……」
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姜瑀正要說的話,她拿起了房中的分機聽著,臉上的表情立刻變,但是礙於也舒在場,她不敢有太多的反應,只是簡單的答應了下來,約好了時間、地點,然後掛斷電話。
「是誰?」也舒好奇的問。
「康宗梵,」妾瑀謊稱,「他想和我談一些事,也舒,我不能留你了,改天……我們再好好的聚聚,現在我必須立刻出門,你知這的……談那些.……那些個誤會。」
「當然!」也舒站起身。「反正我們什麼時候都再以聊,你們的事比較重要。」
「你不會生氣吧?!」姜瑀擔心。
「我是那麼小家子氣的人嗎?」
「那就……」姜瑀有些語無倫次曾說:「你要小心,別再給唐永嘩騙了。」
「好了,姜瑀,你快去吧:別擔心我了!」也舒推著姜瑀一起出了門。
* * *
在寂靜的公園裡,有一對表情有著天壤之別的男女正在互相看著對方。
女的是一臉深惡痛絕,恨不得把男的殺掉似的模樣,她緊閉著唇,目露寒光,四肢很僵硬、很不自然似的,她努力的控制著自己,小心的應付著他,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個狡猾奸詐的敗類。
男的表情可沒有這麼的有看頭,他的臉上、唇上都帶著笑意,一種邪惡、可怕的笑意,好像他的手中握有致命的武器,隨時可以教人舉白旗投降似的,一副吃定了對方的可惡模樣。
「你想幹嘛?!」她的聲音好冷,表情更冷。
「和你敘敘舊啊!」他以教人噁心的聲音說道。
現在的姜瑀也不是好欺負的,她沒有吭替,只是冷漠的瞪著他。
「怎麼樣?」他碰了碰她的肩。
她閃開,一副他有傳染病的樣子,退後了一大步。
「這是幹嘛啊?!你忘了……」
「閉嘴!」她沒有讓他往下說,她不要再聽都些骯髒、不堪入耳的話。「不要拿那一夜來威脅我,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你現在倒是變爽快了!」他還是那副噁心的表情,教人恨得牙癢癢的。
她盡量的不開口,要看看他想要變什麼好花樣。
「好吧!算你厲害,我不能有把你當小女孩看待,所以我就把我的來意明說了。」
「算你聰明!」
「我要你離開康宗梵。」他的表情變了,變行有些陰狠、有些嚇人。
姜瑀的心中暗暗的吃驚,她不知這唐永嘩怎麼會知道有關康宗梵的事,是也舒,還是唐瑋姃說的?而唐永嘩的目的到底是要幫自己的妹妹,還是想控制她,逼她和他維持關係?
「怎麼樣?你願意嗎?」他一副吊兒郎當、別人拿他沒有辦法的樣子。
姜瑀沒有馬上回應,她知道自己和康宗梵不再能有結果,只是唐永嘩並不知這,而既然他提出這件事,她可以和他交換條件。
「你非離開他不可!」唐永嘩下命令,以為姜瑀不肯。
「為什麼?」她故意和他唱反調的問。
「如果你不主動的離開他,我也會去破壞你們。」他擺明了他的態度。「反了我是不會讓你和他在一起的,姜瑀,你和我……你知道的,如果我把那件再公開的話,你的家人、朋友……」
「夠了!」她不想再聽下去。
「一旦大家知道了那件事,我不知這你以後要怎麼做人。」他一副頗同情她的樣子。
姜瑀不知這自己未來的日子是不是都要時時生活在恐懼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一輩子都得受他的威脅、恐嚇,任他予取予求?那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她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嗎?
「只要你聽我的,配合我,我們就可以相安無事。」他擺出施恩者的姿態。
她冷眼以對。
唐永嘩相信姜瑀真的是太單純了,否則她會知道〔那一夜〕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結果他順水推舟,她就一直以為自已被輕薄了,如果她經驗豐富一些,對男女之再懂一些,那她就會知道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麼事。
「好,我可以和康宗梵分,但是我要你答應我兩件事。」她和他講條件。
「兩件事?!」
「第一,你畢須離開也舒。和她一刀兩斷,不要再糾纏她……」
「你弄清楚!」唐永嘩狂笑。「是她捨不得我,不是我想纏著她,如果我對她有感清,她也不需要去自殺,對不對?你去和她說吧!」
「你沒心沒肝!」
「我真的不愛她嘛!」
他的無情和也舒的喜悅、滿足真是強烈的對比,只是也舒還一直的執迷不悟,以為愛情重回了她的身邊,姜瑀真是感慨萬千。
「第二件事呢?」他急著知道。
「我要你永遠別來煩我!」
「永遠……」他淫晦的笑道:「你不要用這麼強烈的字眼,我不會永遠對你有興趣,但……」
「如果你不答應,都就沒什麼好談的!」她告訴自己絕不能軟弱,她一定要強硬到底。
「哇!你比我狠耶!」他上前抓在她的肩,警告的的瞪著她。「你別忘了,王牌是在我的手中,你沒有資格發號施令,你以為我會怕你?姜瑀,憑你的道行,你還不是我的對手!」
她掙扎著,不想讓他那雙骯髒的手一直放在她的肩上,回去只怕她要全身消毒了。
「第一件事我可以答應你,第二件就隨我的高興了!」他〔告訴〕她,放開了她。
她咬著唇。
「你最好立刻和他分了。」唐永嘩一副很急的樣子。
她仰著頭,不屑、瞧不起的瞪著他。
「認輸吧!你已經落到了我的手中,只要你合作,就不會有醜聞,就不會有難甚……」他壓低了音量。「不然你就等著身敗名裂,我看你還有沒有勇氣再在台灣混下去,你看著辦吧!」
她知道自己真的沒有選擇的餘地,除非唐永嘩找到新的目標,否則他是不會放過她。
她想過要告他,但是只怕告他不成,自己反倒弄得聲名狼籍,得不償失,現在只能走一步是一步,或者祈禱他早日對她失去〔胃口〕。
在姜瑀和唐永嘩談判的同時,他們都沒有留意到不遠處的樹叢中躲著一個人。
鄭也舒。
生性聰穎的也舒,除了在遇到唐永嘩時變得麻木、盲目、遲鈍外,其他時候她再機靈了。在姜瑀家時,她就看出姜瑀在說謊,打電話來的人絕不是康宗梵,由於她不知通姜瑀心中藏了什麼事,所以她特別跟來看。
她沒有想到……
居然會是唐永嘩!
也舒的心中百感交集,姜瑀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但是她居然這麼的對她?!
友情何價啊!
在光線並不佳的夜色中看著,她錯把他們的爭執、動手動腳當成了是情侶之間的磨磨蹭蹭,還來不及將事情弄明白,便自幾斷肢,當下覺得是姜瑀背叛了她,辜負她的友誼。
她更覺得姜瑀看似純真,其實卻深諳狐媚之術,居然這唐永嘩都能勾引,難怪姜瑀反對唐永嘩和她在一起,難怪姜瑀那晚徹夜未歸……
現在全都明朗了。
不只是姜瑀,連唐永嘩都在和她演戲;在和她親熱時,他都還在打探姜瑀的事,原來他想同時腳踏兩條船,左右逢源。
鄭也舒真的很失望。
一個是她交了一輩子的朋友。
一個是她願意用生命去換的男人。
結果到頭來……她竟栽在自已最親密的朋友、最愛的男人身上,這世界還有公理嗎?
她絕不善罷干休。
她和姜瑀的〔友情〕這會兒已是煙消雲散,什麼都沒有剩下,大家現在是敵我分明,既然姜瑀先對她不仁,那就休怪她對她無義了,她怎麼對她的,她就怎麼全還給她,看誰狠!
不報這個仇,她鄭也舒誓不為人。
* * *
藝廊內,康宗梵攝影展的怖署工作已大抵完成,這十多天來,他一直忙於籌備工作,曾有幾度想和姜瑀聯絡,一方面是太忙,一方面是想給彼此一些冷靜的時間,所以他按兵不動。
這會兒工作告一段洛後,他又強烈的想起了姜瑀,便匆匆的撥了電話過去,接電話的是姜瑀的母親,姜瑀不在家,他怕一忙又忘了再打電話,於是請她轉告姜瑀有關攝影展的事,請姜瑀一定要來。
掛上電話,康宗梵忍不住的想著,想著姜瑀和他老爸的〔師生大戰〕,想必慘烈,否則他老爸不會狠心當了姜瑀,他老爸一向只對男生嚴厲。
一想到溫婉可人的姜瑀竟敢和他的難纏父親對陣,他就不禁的笑出了聲。
回過神來,才發現坐在沙發上的唐瑋姃一直盯著他瞧,為了這個攝影展,瑋姃天天來幫忙。
「好笑的事。」他解釋。
「什麼好笑的事?」她一副想要分享的樣子。
他走向瑋姃,過去拍了拍她的頭,但是沒有解釋什麼,反倒看著她的黑眼圈、日慚消瘦的身軀,以及失去笑容的臉龐,他知道自己忙昏了頭,居然連她的異樣都沒有注意到,他太疏忽了。
「你注意到了?!」她有些嘲弄的說。
「你怎麼了?有心事?」
「最近忙……」
「我沒有怪你。」她立刻說。
「什麼事?說來聽聽,你忘了,在美國我們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唷!」他提醒她。
「但現在已經不同了。」她落寞道。
「有嗎?」
「是不同了。」她抒發感受。「以前在美國你沒有女朋友,但現在……現在和你分享喜怒哀樂的是她,我又算什麼呢?」
「瑋姃,你在吃醋啊?!」他取笑她道。
「我憑什麼吃醋,」她心灰意冷的看他一眼。「我和那個姜瑀不能比,你再忙都會想到打電話給她,不管是不是找得到她,而我……這個一直在你身邊的人,你哪裡會注意啊!」
「真的生氣囉?!」她的酸言酸語令他失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康宗梵,我不是你妹妹!」她再也受不了這些小動作,這些哥哥對妹妹的小動作。
「我知道啊!不是真的妹妹,但是……」
她憤怒的站起身,原本她並不打算說出姜瑀的事,但是他的態度教她不能有這麼的沉默下去,他該知道姜瑀是個什麼樣的女孩,站在朋友的立場,她不能隱瞞,不能害他,這是朋友該做的。
給了自己這一堆理由之後,她清了清喉嚨,豁了出去,她哥哥沒有說錯,等她躲在角落飲泣時,又有誰會去同情她呢?
「康宗梵,有件事我不能不說。」
「那你就說啊!」
一個深呼吸,她知道自己不能有畏畏縮縮,錯過這一次機會,只怕她永遠不會再提。
「姜瑀不是一個好女孩!」
「什麼?!」
唐瑋姃覺得自己好卑劣、好壞心,她和姜瑀交談過,姜瑀明明不壞,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為了不失去康宗梵,她只有奮力一博。
「我說姜瑀不是好女孩。」
「你有什麼理由這麼說?」康宗梵並沒有立刻動怒,他異常冷靜的問著。他瞭解瑋姃,她絕不會亂話。
「她……」
「說吧!」
「她曾經和我哥哥過夜過。」唐瑋姃一不做、二不休的說。
康宗梵真的被嚇住了,他沒有想到是這一件事,瑋姃不會說謊,姜瑀為什麼沒有提?她
為什麼和唐永嘩過夜呢?
「那一夜之後的早上是我開車送姜瑀回去的,那天在攝影在碰到,你說她是你的女朋友,我才……」唐瑋姃欲言又止。
康宗梵還是處於震驚的狀態中。
「我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告訴你。」她偷偷的看他。
「結果呢?」
「我不能不說!」
康宗梵不太能接受這個事實,在他的心中,姜瑀一直是個單純、純潔的好女孩,她就像是一張白紙,一朵高雅冰淨的蓮花,她不可能和瑋姃的哥哥過夜,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
「康宗梵,我沒有說謊。」
「但是這其中可能有誤會。」他替姜瑀說話,對她有信心。
「能有什麼誤會?!我問道我哥哥,我哥哥也大方的承認了。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她看到康宗梵制止的手勢,所以沒有往下說。
「不用。」他立刻說。
「我只是不希望有一天你發現事實以後,感到後悔、震怒,怪我為什麼不事先告訴你。」此刻唐瑋姃的臉上有罪惡感,她是真的有些不安,對姜瑀。但現在再來婦人之仁已經太遲了。
「我想姜瑀一定有個理由、有個解釋。」直到現在,康宗梵還是相信她。
「你就是不肯相信?!」唐瑋姃好難過,她的話對他竟沒有作用?沒有意義?
「不是……」
唐瑋姃不願再多說,轉身奪門而出。而康宗梵看著她的背影,心情一直跌到了谷底,他能問姜瑀嗎?他能開這個口嗎?
* * *
在康宗梵的攝影工作室裡,僅光亮一盞昏黃的小燈,自從昨天在藝廊裡聽到瑋姃所說的話之後,他便再沒有心緒照管攝影展的事,他前思後想,就是不明白像姜瑀這麼單純的女孩,為什麼會和瑋姃的哥哥扯在一起?
但是他又不敢直接問姜瑀,他們上一次見面時,姜瑀已經說他們〔完了〕,如果他這次
問得不夠技巧,都鐵真是完了,所以他不敢冒險。
不過這個心結……
他是不在乎她的過去,但是和瑋姃的哥哥……又是前不久才發生的串,他……
正在沉思時,一個陌生的女孩造訪他的攝影工作室,他不行不打起精神,生意總是得做。
「你好,請問……」
鄭也舒先打量了康宗梵一番,她瞄過那個婦產科醫生,所以她知道眼前站著的男人就是她要找的人沒錯,姜瑀的眼光不差,這個男人的確是不凡,但既然姜瑀有了康宗梵,為什麼還要招惹永嘩呢?
莫非姜瑀是〔雙面夏娃〕?
「我是鄭也舒,姜瑀……」
「最要好的朋友。」康宗梵替她接了下去,他聽姜瑀提起過這個死黛,也知道她曾經自殺的事。
「不了,現在不是了。」也舒冷淡的說,現在一聽到姜瑀這個名字她就有氣。
康宗梵納悶。
「你想知道現在為什麼不是嗎?」她對康宗梵沒有一點陌生的感覺,對他,她早就耳熟能詳了,而今天她是要來阻止他繼續犯錯,阻止他被騙,所有的人都被姜瑀那個〔單純〕的女孩騙了。
康宗梵終於意會到這女孩是〔來者不善〕,而且好像是衝著姜瑀來的。
「坐吧!」他去倒了杯咖啡給她,心裡則利用這短短的時間冷靜一下,莫非還有什麼爆炸性的消息?姜瑀啊姜瑀,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孩?
接過咖啡,鄭也舒低聲道謝。
「要和我談姜瑀?」他先發制人,也坐了下來。
「我要讓你知道她的真面目。」
又一個?!
康宗梵不知道為什麼會接二連三的碰到這種事,姜瑀是做了什麼?為什麼讓她們這麼的攻擊她?一個是從不說謊的瑋姃,一個是她多年至友的鄭也舒。他真的怕了,真的茫然了。
「敢聽嗎?」她挑戰的問。
「你說吧!我不會在你的面而昏倒的。」
「那好。」也舒已經被逼上了梁山。說在也來有及回頭了。「我想說的是我們全都錯了,連我都上了她的當,姜瑀不是什麼不解世事、單純的女孩,她是個專門勾引男人、不折不扣的浪女!」
如遭五雷轟頂般,康宗梵突然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她甚至和我的男朋友過夜!」
「你的男朋友不會正巧叫唐永嘩吧?」
「你認識永嘩?!」也舒頗感意外。
不謀而合。
鄭也舒的說法竟和瑋姃不謀而合。
難道他真的錯看了姜瑀?
大家都被騙了?!
「姜瑀瞞著我和我的男朋友交往,和他過夜,一點也沒有想到我有多愛永嘩,其至愛到可以為他死,你說像姜瑀這樣的朋友能交嗎?」看他沒有反應,也舒自己滔滔不絕的說。
康宗梵還是不語,只是忠實的做一個聽眾,他己經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而且光是聽就已經夠教他寒心,他還能再補充什麼?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還有一個人可以證明。」也舒說,不是她惡毒,實在是她太恨姜瑀。
「誰?」
「你的雙胞的哥哥。」
「什麼?!」康宗梵差點從椅子裡跳起來,他哥哥?!難不成姜瑀和他哥哥也有……不可能!他瞭解宗岷,宗岷不是那種男人,而且他不相信姜瑀有那麼大的膽子,在和他哥哥有過一手之後,居然還敢和他……
「我曾陪姜瑀去驗孕。」
康宗梵的心情激動不已,這種事是假不了的,無法捏造作假的。
「就在你哥開的婦產科診所,只要你回去問你哥,就知道我所說的不是假造的。」
康宗梵覺得自己有一種挫敗的感覺。
鄭也舒突然覺得自己好齦齪、好沒有道義,而且完全的昧著良心,那時姜瑀根本還不認
識永嘩,而且姜瑀也不曾和任何男人發生關係。
除了在夢中……
不過後來她就不知道了,姜瑀看了她借給她的錄影帶和黃色書刊之後,說不定性情大變,說不定她被錄影帶中的行為給蠱惑……反正她話都說得這麼絕了,她又怎能再後悔或補救什麼?!
「這麼說來,姜瑀是個……」康宗梵頓住,他該如何接受這個事實?
「她是個攻於心計又可怕的女人!」
「她真的搶了你的男朋友?」
「我親眼所見。」
「姜瑀也承認了?」
「我沒有正面問她,在我知道她和我男朋友的事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她這個朋友了。」也舒決絕的話。
「我懂了。」
「我會來告訴你是希望你不要當傻瓜,變成下一個受害者。」也舒放下咖啡杯,站起身。「憑你的條件,要找什麼樣的好女孩沒有,不要把感情浪費在姜瑀身上,不值得的,真的不值得……」
* * *
鄭也舒一走,康宗梵立刻趕到哥哥所開的婦產科診所去,他不弄清楚不行,如果他哥哥也承認確有其事,那他……
他還能不信嗎?
然而基於職業道德,對於康宗梵的〔問長問短〕,康宗岷堅持不肯透露,儘管他無法苟同姜瑀的行為,但對她的隱私,他也會保密到底。
康宗梵很失望,但心中又有一絲的慶幸,或著說是自我安慰吧!
然而很不幸的,屋漏偏逢連夜兩,這件事被劉月眉聽到了,想當初姜瑀給她帶來的心理威脅和心理負擔,她花了好長的時間才克服,現在是報一箭之仇的時候,而且她說的是真話啊!
且接找上她的小叔,她一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表情。
「你問我吧!」劉月眉微笑道。
「大嫂……」
「你不是想知道姜瑀是不是來過這裡〔驗孕〕嗎?」她替他把問題說出來。
「我……」
「她來過,而且她還接受了將近一個月的〔冶療〕。」
康宗梵的所有信心都瓦解了,所有對姜瑀的希望都崩潰了,大家都這麼說姜瑀,這些人不可能串通起來的,連他大嫂都這麼說了,那姜瑀真是……他不相信!他不相信他所愛的竟是這種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