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還是直透透地吹著,不同於北方粗擴的是,開合著手掌去捉風,握住的會像是一團棉,軟軟的、涼涼的,自然也就少了一份淒遲況味。草木還是光禿的,偶綴著的星零綠意是溫柔預告,沒有多久,連殘存在枝頭的最後一點積雪都會在春陽金光的糝糝下消逸無蹤的。
「大木頭,你想,我以後要怎麼稱呼你呵?」和春風一般柔軟的聲音響了起來,說話的女子也有著和春陽一般燦爛的笑容。「應該是蘇天朗呢?還是梅漱寒好呢?」
站在她身旁的男子,輕而堅定地環摟著她的腰,沒有答話,朝她微微一笑,心裡已經猜到這個問題最後的答案了。
「唔……算了,別想這麼多了,蘇天朗也好,梅漱寒也可,反正,你是我的大木頭就沒錯了!」女子自己嘟囔出一個結論,和他想的完全一樣。
男子臉上的表情因著她專注思考後的豁然開朗而溫柔非常,他還是沒有回答。
「喔,對了,大木頭啊,我一直很想問你一個問題耶!」
嗯?語氣一下子變得好謹慎……
「你……你……你會不會嫌我老呵?」
男子終於忍俊不住爽聲一笑,還是沒有答話,卻遏抑不住地笑著。
「你說你說,會不會嘛?」
淮水岸的冬天,真的已經過去了喔,聽到沒,有一個柔柔軟軟的聲音反覆問著,有
一個好開心好開心的笑聲做了回答……
聽到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