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江牧家的電話響了三聲,昭瑞從廚房裡衝了出來,一手拿著鍋鏟,一手去接電話。
「喂?」
「喂?丫丫嗎?我二阿姨啦,丫丫叫媽媽聽電話哦,乖。」
「乖你的大啦乖,我是昭瑞,不是丫丫啦。」
「昭瑞哦!噢!拜託,你不要老是裝溫柔扮可愛地來接電話好不好?」害她老是誤以為她老姐是她的小外甥女。
「你有話快說,我鍋裡正炒著青菜,沒空跟你哈啦。」自從有了丫丫之後,照顧丫丫、陪丫丫玩的工作全讓江牧攬了去,自然而然的那些柴米油鹽醬醋茶,為三餐張羅的廚房工作就全落在她頭上。可憐哦。
「昭瑞,我問你,你是不是下個月月底要結婚?」
「對啦,對啦。」不結成嗎?轉眼丫丫都快四歲了,再過個一年,丫丫都要上幼稚園了,她可不想讓丫丫當個沒名沒份的私生女,所以只好答應下個月月底嫁給江牧。
「那我可先告訴你,我們家小風要當花童。」
「來不及了啦。」昭瑞一口就回絕。
「為什麼?」予諾尖叫抗議。
「因為花童只有兩位,丫丫佔去了一個空位,品心家的可中又佔了一個名額,所以你家的小風就沒份了。」
「怎麼可以這樣?!」予諾抗議。
「沒辦法呀,人家品心早說了,而且你家的小風還不滿週歲耶,連走都不會走,你要小風怎麼當花童?」
「搞不好下個月月底,小風就會走路了呀。」所以她當然得為兒子留個名額,以免兒子日後抱憾一輩子。
「那是搞不好,搞不好你兒子下個月仍舊在地上爬,到那時候我找誰哭啊?」昭瑞對予諾的自信非常嗤之以鼻,因為周家四個孩子,予諾最笨,最慢會爬、最慢說話,也最慢會走路。
她家的小風鐵定跟他娘一個模樣,什麼都最慢。
「喂,周昭瑞,我可警告你喲,我老公可是黑社會的老大喲,你別門縫裡看人,把我們家的小風看得扁扁的,小心他老爸扁你喲。」予諾見軟的不成,來硬的。
昭瑞根本不怕予諾的要挾。「你家老公再怎麼可怕,也敵不過品心家的那一個。」
品心的阿娜答是古代的帝王,是那種既暴又凶殘的暴君,有時候想到品心竟然跟一個古代人結婚,她都覺得好恐怖。
回想起品心與她夫婿的前世今生之戀,昭瑞還是覺得這段緣很不可思議,有時候她甚至還會懷疑,品心的老公是不是有妄想症,不然的話……前世今生,怎麼可能?!
昭瑞側著頭想著,突然她聞到從廚房裡飄出來的燒焦味。
「啊!完蛋了啦!」她的爐火沒關。「予諾,我不跟你說了,我正在炒菜。」
「那花童的事?」
「什麼!我廚房都快著火了,你現在還在說花童的事!」予諾她懂不懂什麼叫做「事有輕重緩急」啊!
「就這樣啦,花童的事改天再說,我要掛電話了,Bye。」
「Bye。」予諾心不甘情不願的道再見。
昭瑞飛快地掛斷電話,急忙地跑去關爐火。
菜果然是燒焦了,但她照樣端上桌。
反正她這樣的廚藝都有人願意守著她七年,那她不用改,江牧一定也還是巴著要啦!
「吃飯了。」她大聲宣佈。
老半天,也沒人回應。她只好兜去客廳瞧那兩父女。只見丫丫被江牧抱在懷裡,江牧念著故事給女兒聽。
女兒心不在焉地偷親她爸爸,一會兒小手兜上爸爸的頸子,問:「爸爸,你愛不愛我?」
江牧親親丫丫紅撲撲的小臉蛋,寵溺地回答:「愛。」
小丫丫昂起笑臉,又問她爸爸。「有多愛?」
江牧毫不考慮地回答:「會一輩子疼你、愛你、寵你。」
「會待我像寶貝嗎?」丫丫問。
江牧摟緊了女兒回答說:「對,會待你像寶貝。」
昭瑞笑了。
她這個女兒呀,真是像足了她,就連跟江牧撒嬌的語氣也學足了。這讓她不由得擔心江牧有一天會不會變心去愛別的女人?
會,肯定會,因為江牧也允諾那個他抱在懷裡的小女人說他會愛她像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