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皮包翻出鑰匙,打算開門時卻發現門竟然沒關。
「不對啊,我記得我明明有鎖門的。」該不會有小偷吧!
她慢慢推開門,防備的走進自己可愛的小窩,
「回來啦!」沙發上的男人邊轉著電視遙控器邊說。
「啊──」不該出現的男人聲音嚇得她跌坐地板。
「我的聲音有那麼可怕嗎?」衡轅承繞過沙發,走到她身邊,他感覺自己的自尊有點受損,對女人而言他的聲音該是天籟才對。
「你、你怎麼會在我家?」難道是自己走錯了,不對啊,這裡明明是她那可愛又溫暖的小窩啊!
「我不能在這嗎?」他裝傻反問,想扶她起來,卻被她揮開。
「廢話!」她睨了他一眼後起身。
「這樣啊,那我為什麼不能出現在這裡?」他明知故問,不安分的大掌放肆的撫上她那細緻嫩白的玉頸。
她倒退數步,拉開兩人過於親匿的距離。「因為我不想看見你,因為我們毫無關係,還有,你是怎麼進來的?」
「和房東拿鑰匙開門進來的,至於你說的『毫無關係』嘛,不要緊,我們可以從現在開始培養『關係』,再來就是你不想見我,放心,從這一秒開始,你會常常想見到我的。」他站在原地,沒有靠近,卻讓她倍感危險。
「馬上給我滾出去,不然,我就再拿菜刀出來砍你。」
「好啊,如果你找得到菜刀的話。」
「什麼意思?」
該不會……來不及細想,她衝進廚房,左翻右找,卻不見菜刀的下落,就連水果刀也告失蹤。
「你把菜刀和水果刀藏到哪兒去了?」她抓著他的絲質襯衫,氣急敗壞的問,那兩把刀可是她的生活必需品耶!
「丟了,還有就是舉凡你屋裡所有可以拿來砍人的『武器』,全都被我丟了。」他不想自身性命受到脅迫,更擔心她一個不注意會傷了自己。
「什麼!這是我家耶,你怎麼可以亂丟別人的東西?」她要殺了他,她在心裡憤恨不平的吼著。
「沒辦法,誰叫你老要砍我,我那麼出色,怎好英年早逝。」他若死了,會有很多女人傷心的。
「我想現在就把你踹下地獄,希望你永世……」她咬牙切齒的低吼著,話說到一半卻突然轉身衝進房間。
他理所當然的跟了上去。
「你在找什麼?要不要我幫忙?」他依靠牆壁,氣定神閒的望著幾乎快把房間翻過來的火爆佳人。
沒有,這裡沒有,那裡也沒有,統統沒有,她心急如焚,生怕找不到自己想找的東西!」
「我問你,你有沒有把一把拆信刀也給扔了?」她邊找邊問。
「應該有吧,舉凡是刀的我都丟了。」大至菜刀,小至小刀,他全扔了。
停下動作,她回頭怒瞪他,淚水在眼裡打轉。
「那是我爺爺送給我的生日禮物,你居然把它丟了,你太過分了。」
「我不知道那對你很重要。」他一臉抱歉的走向她。
「不知道?一句不知道就能了事嗎?」
那是爺爺圭則送她的最後一份禮物,她一直相當珍惜,結果他竟然把它給扔進垃圾桶。
「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不然,我買把一樣的給你。」他知t曉得這麼做並不能彌補什麼,但他是誠心誠意的想解決自己造成的錯誤。
「不必,我恨死你了。」一模一樣又怎樣,他就算拿一千萬[來賠她,也永遠比不上爺爺對她的心意和疼愛。
「因為這樣你就要恨我?」他抓住她纖細的手臂,無法接受的問。
「對,我恨你、我恨你,恨死你了。」他不僅丟了爺爺送她的[拆信刀,還欺負她、背叛她,要她不恨他根本是天方夜譚。
「不可以,我不許你恨我!」吼完,他粗暴佔有她的唇。
她極力反抗,結果卻一如往常。
「告訴我,你不恨我。」她是他的,怎麼可以恨他,怎麼可以!
「要我不恨你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她若可以不恨他,就不必煞費苦心做那些合成照。
說到合成照,她就有氣,他要結婚的假消息雖然喧騰一時,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身價,他依舊如往常般過得快活自在,仍然有許多女人想成為他的入幕之賓,她搞不懂,難道那些女人都有病嗎?
「無所謂,你要恨就恨,不過,我是不會讓你離開我的。」忽略那不該出現的心痛,他霸道宣告。
「瘋子,誰理你啊,我寧可和一隻狗交往,也不願和你這個i花心大蘿蔔在一起。」狗不會背叛她,不會欺負她,可是他會。
「你居然又拿我跟狗相提並論?」該死的女人!
「哈,相提並論?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狗比你可愛多了,白疑!
「你的意思是說我比狗還不如?」他氣得青筋暴現。
「呵,你挺有自知之明的嘛!」她訕笑譏諷。
「你……」他從沒見過如此不知好歹的女人。
「我怎樣?沒話說羅?」她就是要惹火他,最好氣到他腦溢血,一命嗚呼,到地獄跟閻羅王報到去。
「笨女人,你知不知道我光用一隻手指頭就可以把你掐死?」他的意思是說他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便毀了她的一切。
「那我就把你十根手指頭全給剁了。」
她不只是想剁了他的手指頭,更想挖出他的心,好看看那顆惡劣至極的心是不是黑的?
「光用煙灰缸打傷我就把你嚇得落荒而逃,你真的敢砍掉我的手指嗎?我看只怕你還沒動手,人就給嚇暈了。」他語帶揶揄的說。
「懶得跟你說。」
他說對了,她確實不敢,但她不知道這是因為本身的膽小,抑或是不捨再傷害他,她不願、也不敢細想。
冷睨他一眼後,她走出自己的房間。
他跟著她來到廚房。
「你在做什麼?」他皺眉看著在翻找垃圾桶的她。
「要你管。」她想他說不定只是把拆信刀丟在垃圾桶裡。
「你在找什麼?找你爺爺送你的拆信刀嗎?我已經把所有扔掉的刀打包,拿到樓下的垃圾收集處了。」
他會笨到把特意要丟的東西留在她輕而易舉便能找到的地方嗎?這女人未免也太呆了。
轉身踹了他一腳後,她離開廚房。
悶哼一聲後,他跟上她。
她正想下樓去找,門鈴聲卻在此時響起。
她打開門,來訪的是她的鄰居,同時也是她房東的兒子。
「張大哥,有什麼事嗎?」她甜笑問道。
「禕晰,這是你的嗎?我在樓下撿到的,上面有你的名字。」張鴻昆將一把銀色的拆信刀遞到她的面前。
她一接過拆信刀,就確定它是爺爺送給自己的那把。
「張大哥,謝謝你,你真是我的大恩人。」她喜出望外的抱住張鴻昆。
「該死的!」
這一幕惹惱了衡轅承,他將刑禕晰扯回自己的懷抱裡,之後毫不客氣的揍上張鴻昆的臉。
「你幹嘛打人啊?張大哥,你不要緊吧?」刑禕晰想上前關切無辜被打的張鴻昆,卻逃不開衡轅承野蠻的箝制。
「敢碰我的女人,我沒殺了他,已經是對他很仁慈了。」他妒火中燒的咆哮,幸好他手上沒有槍,否則他極有可能一槍斃了那該死的男人。
「放開我,我才不是你的女人哩,放開啦!」她拚命掙扎,卻無法從他結實的臂膀中掙脫出來。
「我們都已經上過床了,你敢說你不是我的女人?」他從沒對那個女人有過這麼強烈的獨佔欲,他無法忍受她的眼裡、她的心裡有除了他以外的男人。
「那又怎樣?我如果想,多少男人排隊等著跟我上床,你以為全世界就你一個男人嗎?」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但那又如何,畢竟是他先背叛她的。
「你敢!」她若敢讓其他男人碰她,他絕對會殺了那個不知死活的混賬東西,讓他知道碰他衡轅承的女人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為什麼不敢?要不要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他可以搞「外遇」,為何她就不能「爬牆」。
他沒有說話,以狂烈的吻宣告他滿腔的妒意。
她羞得想揍人,卻又矛盾地沉醉於他的熱情。
張鴻昆看得瞠目結舌,忘了自己應該離開。
「再看我就宰了你,滾!」趁著吻的空檔,衡轅承殺氣騰騰的警告。
微愣三秒後,張鴻昆轉身離去,還順道替他們關上門。
礙眼的人走後,衡轅承又一次的佔有那只能屬於自己的柔軟雙唇……
※ ※ ※
綿綿細雨滴落,有人毫不在意的前進,有人則忙著找地方躲雨。
「以後還敢不敢不聽話?還要不要去找其他男人?」曖昧舔吻那微微紅腫的性感朱唇後,衡轅承邪笑輕問。
「去你的,就會用這種卑鄙手段,別以為你強吻我、強暴我,我就會當只溫馴的小綿羊。」刑禕晰凶巴巴的吼著。
「強吻?強暴?是這樣嗎?我怎麼覺得你挺享受的?」他邊問邊誘惑地嚙咬她敏感的玉頸。
嬌軀不住輕顫,她抖著聲音否認:「你、你胡說,我哪有。」
「沒有嗎?那要不要直接證明看看?」他不介意提供她最好的「服務」。
「不、不用了。」她擔心自己會再次陷入不該沉淪的情慾氛圍中。
「可是我想證明耶,你覺得不享受,那一定是我做得不夠好,身為一個好男人,我怎麼可以讓你慾求不滿呢?」他「善解人意」的說著。
「好男人,我呸!多謝你的『好意』,不必了!」
「別跟我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你覺得我們是要到床上去,還是直接在沙發上就好?」他語氣輕柔、眼神邪肆的問著。
「都、都不好,我、我的好朋友來了,你不能碰我。」死色狼,小心總有一天精盡人亡,想舉都舉不起來。
「好朋友?」他一時沒有會意。
「就MC啊,笨蛋,連這都不懂。」她斜睨著他說。
「怎麼這麼巧?我前天才要過你,今天就來?」他顯然不太相信她的話。
「不行嗎?政府有規定我的MC不能今天來喔?」清麗芙顏因為記起兩人之前的激情而浮現兩朵嬌羞的紅雲。
「咦?你怎麼臉紅了?難不成是想起前天與我的纏綿而陶醉得不能自己?」他故作驚訝。
「去你的,誰……」話沒說完,她再次被他突擊。
「發春的豬,你幹嘛又吻我?」她真想拿針線把那可惡的嘴給縫起來,讓他永遠不能再「攻擊」她。
他聽得又好氣又好笑,之前不是蘿蔔、就是狗的,這次居然還多了個豬。
「笑什麼笑,牙齒白啊!小心我拿狼牙棒敲斷你的牙齒。」她都氣得想砍人了,他居然還笑得出來,真是有夠討厭。
沒有說話,他又一次的吻上了她,以有別於以往的溫柔。
她被他的溫柔誘惑著,完全忘了反抗,甚至還熱烈的回應著他。
「我的技巧應該還不賴吧?」
「爛、爛死了。」她微微喘氣,口是心非的回答。
「是嗎?嗯,那以後我得多加練習才是。」練習對像當然是她了。
「要練去找其他女人練,別想打我主意。」她讀出他語氣中的不懷好意。
「哦,你不會吃醋嗎?」他一邊撫摸她宛若瀑布的烏黑髮絲,一邊附在她的耳邊柔聲問道。
「我、我幹嘛為你這個花心大蘿蔔吃醋,你抱夠了沒啊?放開我啦。」她心口不一的回應,其實她嫉妒得快要發狂,若不是因為嫉妒,又怎會因為他親吻孟瑤琳就氣得用煙灰缸打傷他。
「不要,我還沒抱夠。」他耍賴地說。
「腳很酸耶,放開啦!」她埋怨掙扎。
「早說嘛!」語落,他不費吹灰之力將她抱起。
「你、你要幹嘛?」她心生不安,想他該不會是要……吃了自己?
「你希望我幹嘛?」他抱著她坐在沙發上。
「我希望你滾出去。」
「恕難從命,因為這間房子已經是我的了。」他邊把玩她的頭髮,邊說出這個青天霹靂般的事實。
「你的?這房子什麼時候變成你的了?」天啊,千萬別是真的。
「今天中午,不過你大可放心,我不會趕你走的,還可以讓你免費住在這裡,一毛錢都不收。」錢可以不收,但另一種「房租」卻少不了。
「今天中午?我怎麼都不知道?」太過分了,他怎麼可以這樣,這裡雖然是租來的,可也是她溫暖的小窩啊!
「我是今天買的,你當然不知道了。」若是讓她事先知道,別說買不成了,說不定還會被她亂刀砍死。
她瞪大雙眼,不敢相信。
「至於你房東退給你的賠償,我會還給你,我想二十萬應該夠了吧,不過你應該還用不到那麼多錢,我先替你存起來。」他之所以不直接把錢給她,是為了防範她拿這些錢去另找住處。
「我去找房東理論,這房子是我每個月花一萬塊租來的耶,她怎麼可以這樣就賣掉?太過分了。」她氣憤的說。
「去也沒用,她錢已經收了,契約也打好了,她若臨時毀約,就必須賠償我一千萬元。」他做事一向謹慎,怎麼可能留下任何後路給她。
「可惡,放開我!」
她氣憤大吼。
「只要你向我保證不會離開我,我就放。」他霸道的提出交換條件。
他將瑤琳工作室納入炎焱集團旗下,又花了五百萬買下一間只有二十坪的套房,為的就是將她留在自己身邊,豈能如此輕易就讓她走。
「你再不放,我就咬你喔。」此刻的她宛若一隻張牙舞爪的野貓。
「你再不說,我就吻你喔。」他學她說話,表情卻是一派悠閒。
她張開嘴往他的肩膀咬去,久久沒有放開。
他沒有任何反應,就這麼任她咬著。
咬到連自己都覺得牙痛時,她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鬆口。
輕撫印著兩排牙印的肩膀,他溫柔淺笑的望著她。
「我、我警告你,你不可以對我亂來喔。」
他的笑容雖然溫柔,卻令她更加不安,因為在那溫柔的笑臉下像是隱藏了更多不懷好意的企圖。
「亂來?你……是指上床嗎?唉,那怎麼叫亂來呢?我可是很努力……」他煞是認真的說著,黑眸掠過一抹邪惡。
她聽得滿臉通紅。「閉嘴,不許再說下去。」
「呵,你臉紅的樣子真可愛。」他的指尖撫過她酡紅的粉頰。
她握起粉拳,又羞又怒的捶打他壯碩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