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向陽漠不在乎的回答:「有本事我就讓你殺,眉頭也不皺一下。」
燕子在他懷裡拚了老命的掙扎,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但是君向陽絲毫不所為動,彷彿她的抵抗比個小蒼蠅拂過還輕。
燕子繼續口裡不乾不淨的罵著話,這些話針對的只有君向陽,君向陽也懶得理她,他一抱她進房裡,咚一聲就把她摔到床上,算是警告她嘴巴放乾淨一點。
這一摔十分大力,燕子哼哼的爬不起身,但是嘴巴可沒閒著,「你這龜孫子想摔死你爺爺我啊?」
「夠了,你的嘴巴再給我說一句不中聽的話,我就馬上讓你好看。」
「我呸,你爺爺我是何等的角色,若怕了你這該千刀萬剮的龜孫子,那我就不姓燕。」
君向陽站在床前,他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床上的小小人兒,他極慢極慢的說著話,那溫柔的語調中是明顯的寒氣,「我再說一遍,只要是在我身邊,不准罵人、整人、打人,把你那副流氓混混的樣子收起來,還有跟我們上京城的這些天,每天都要把自己弄得乾乾淨淨的,不能一身的邋遢惡臭,要不然我就把你浸到水裡去,泡個一天半天,聽懂了嗎?」
燕子不屑的哼笑,「我呸,你用這副鬼模鬼樣就想嚇唬你爺爺我,你爺爺我不是被嚇大的,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你嚇得了別人可嚇唬不了我。」
君向陽冷冷一笑,他手只是一揮。
燕子全身動也不能動,只能怒瞪他,「你他奶奶的,你對我做什麼事,我怎麼不能動。」
「如果下次你再對我口出不遜,我就這副樣子把你抬上京去。」君向陽陰側側的一笑,看起來跟他的俊秀面孔相襯起來,有點恐怖,「我身上還有一些毒藥,你要不要嘗嘗?」
「你這烏龜王八蛋。」燕子罵歸罵,但是講到烏龜王八蛋時,聲音幾乎小得不能再小,看來她是被君向陽給嚇到了,想不到這俊秀公子也有這麼不為人知的一面。
一聲敲門聲,阿福在房門前大喊:「公子,我要端熱水進去了。」
君向陽臉上又恢復他昔日所有的淡淡笑容,看起來就是個名門出身的富家公子,是他推開門,讓阿褔把熱水盆端進來。
阿福吃驚的看著燕子,她一臉青白的趴在床上,姿勢又極不自然,只是狠狠的瞪著他,沒像以前一般,不管看到什麼人都先來頓臭罵再說。
「阿褔,你出去。」君向陽吩咐道。
「這個不太好吧,少爺,你一個文弱書生,這個宮姑娘可是……萬一你被她給傷了,那我怎麼跟老爺夫人交代。」 阿福偷偷瞧燕子一眼,那些未講完的話真是不言而明。
「我呸,我說過了他倒貼我我還不要呢!你還真怕我會吃了他,你們拿他當寶,我看他只是不值一文錢的破銅爛鐵……」
燕子還想再罵,君向陽轉過頭,向她射來嚴厲的一瞥,只見燕子立刻住了嘴,隨即那個令人寒徹心骨的眼神消失在他對阿福的淺笑中,阿福只看到公子那招牌的溫文儒雅笑容。
「有理走遍天下,我跟她好好談談,只要是人,無不是有理性的動物,她一定會聽我幾句善勸的。」君向陽臉上含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
哇,這個人分明是雙面人,一下子對她凶神惡煞的,一下子竟然會說出這種狗屁不通又假惺惺的話,這人一看就知道是大奸臣一個,燕子心想道。
而阿福感動得差點流下眼淚,公子真是知書達禮,連這種惡劣成性的流氓混混,他都能和她講道理,公子實在是太了不起了,他阿福不知道哪一年哪一天,才能修到跟公子同樣旳修養。
阿福更加恭敬的朝君向陽行個禮,「公子,那我出去。」瞧向那個滿面不善的燕子,不由得有些擔心,萬一他家的公子吃了虧怎麼辦,一路上走來,這個小流氓十足是個壞胚子,他家的公子是個正經的文弱書生,要是有個閃失他可擔待不起。
於是他偷跑個幾步,走到君向陽的旁邊,悄悄道:「公子,這個母夜叉不好惹,如果她想對你動手動腳,你一定要喊,我就在隔壁的房間裡,就算這個母夜叉再凶,我們兩個也一定對付得了她。」
君向陽點個頭,心裡有些想笑,卻仍是一本正經的道:「你就在房間裡待著,我馬上就過去。」
等到阿福關上門之後,君向陽手一彈,就把燕子身上的穴道解了,這分明是上層武功的手法,可見他的武功必定不差,他低下身子把盆子的水溫弄得適中,抬頭就對床上的人命令道:「下來洗個澡,把你自己弄乾淨一點。」
燕子瞪著他說道:「你爺爺想洗的時候自然會洗,不用你這龜孫子鬼叫。」
但不一會兒,君向陽便把她給摔進水裡,燕子吃了滿口水,「你奶奶的,今天我心情好,不跟你這死王八計較,你……」
君向陽又把她給按進水裡,他神色中自有一股不容小覷的威嚴,「你是不是學不乖,我要你在我面前不准罵人,再讓我聽見一句,我就把你整得更慘。」
燕子差點斷氣,她這下子也不敢開口罵了,她一個小乞丐在街巷中混了這麼久,見過的世面實在也不算少,這會兒她看得出來,這白面書生說的話是當真的。
「你這雙面人,我是你爹的故人之女,你還敢這樣整我。」燕子指著君向陽說。」
「就是因為你是我們君家的故人之女,要不我才懶得理你這小混混,給我好好的洗。」君向陽生氣的說。
燕子嗆出幾口水來,她被欺負得可慘了,眼淚潸潸的流了下來,她可憐兮兮的哭了出來,「我只是個無依無靠的小孤兒,所以你就這樣欺侮辱罵我,我又不像你們這些富家公子,要什麼有什麼,我沒有父母已經夠可憐了,你還要欺負我……」
君向陽一怔,原以為她又會大罵特罵,想不到這小乞兒竟哀哀痛哭,現在她臉上的泥沙已全部洗掉,她哭得那麼哀傷、那麼的無奈,好似他欺負了她。
燕子那清亮得有如一泓秋水的水靈靈雙眼,有數不清的哀怨,點點淚水濡濕了他眼前那張世間絕美的小臉,君向陽心中一緊,她彷彿喚醒了他心中隱藏最深處的那縷深情,牽動了他靈魂中秘密的情愫。
君向陽有點不捨,他手一伸,撫上燕子的那張小臉,替她抹去頰上的淚滴,燕子抬起雙眼,淚雙垂的凝視著他,君向陽心中翻起了驚天駭濤,他垂下頭,幾近要吻了她……
恰好這時,燕子手一潑,瞬間水花甩了君向陽滿頭滿臉,她又趁他不備,把他往水裡拉,君向陽吃了一口水,燕子立刻站了起來,急忙就要往外跑,「我淹死你這個小王八,你們君家也不用感謝我了,王八死了一個是一個。」
她一邊跑一邊罵,打開了房門,就要往外溜,可一腳才剛跨出房門,就有人扯住她的衣袖把她往下拉,燕子大叫一聲,眼看就要跌到門檻,整個臉都要跌爛,後面那人將她一提一抱,再把她摔到浴盆裡去。
燕子哇哇尖叫,又喝了好幾口水,她急忙用手撥干臉上的水,本想再大罵,可是她抬頭一望,看到君向陽也是滿頭滿身的水,一副狼狽相,她禁不住大笑了起來,笑聲裡的喜悅是筆墨難以形容的。
這些天裡,一直被君向陽壓得死死的一口怨氣,終於得以抒發,她笑得又得意又驕狂,一副我整到你的得意相。
君向陽一聽到她的笑聲,真是又羞又惱,他當然知道她她在笑什麼,自己在江湖中闖了這麼久,連這樣的假哭都分辨不出來,而且還是敗在一個小姑娘、小流氓的手裡,他氣得咬牙切齒。
不由分說的,他把燕子往盆裡面按,不顧她的哀哀亂叫,他是再也不會中計,「你給我好好洗,要不然我就把你的衣服一件一件親手脫下來。」
「你這個死王八,我就偏不洗,你能拿我怎麼樣?」
君向陽被她激怒了,他一手就撕下她的衣服,燕子氣得尖叫,「住手,你這個死王八,我的衣服你也敢撕,我殺了你。」
她大吼大叫,君向陽也不甘示弱的狠瞪著她,手上的動作更快了。燕子拉起君向陽的手又要狠狠的咬他,但君向陽手向她一拂,把她的頭側向一邊。
燕子大喊了一聲,君向陽霎時冷靜了一半,瞧他做了什麼,眼前的小女子只是個不懂武功的小混混,他卻對她認真起來,差點把她給打傷,他是在做什麼。
君向陽鬆了手,一副引人遐思的春色無邊畫面立即躍入他的眼底,只見燕子仍舊對他大叫,卻沒發現她自己上半身的衣服幾乎是被他撕成了碎片。
君向陽瞪著眼前的景象,她那雪白的肌膚,光是看就覺得細膩柔滑,更別提如果有幸去觸摸撫弄,是怎樣的蕩人心魄。而她一頭如雲的長髮因剛才的激戰而散亂,臉上嵌著一對發亮發光的眼眸,香腮上因氣憤而泛著惹人心亂的紅暈,若不是她口裡罵著不堪入耳的髒話,整個神情是要跟他大戰三百回合的張牙舞爪,他幾乎不能抗拒她的魅力。
君向陽幾乎可以想像如果他是在另一個場合看到她,而她是個大家閨秀的千金小姐,他一定會為她失了魂。
「你他奶奶的,我出娘胎以來還沒人敢對我無禮,你今天敢這樣對付我,你分明是找死。」燕子一拳就往君向陽的臉打來。
君向陽微微一格,就把她的拳頭往身邊格開,他從齒縫裡迸出這句話:「不要動。」
「你叫我不動我就不動嗎?那你叫我去死,我不就得跳河給你看?」燕子甩也不甩君向陽的話,一拳又往他臉上揍來。
老天,她不知道她愈動,他入眼的勾魂攝魄畫面就愈多嗎?君向陽隔開她的花拳繡腿,心中的怒火愈盛。他不相信,他連號稱天下第一名妓憐憐的閏房都曾經探訪過,論風情、講嬌媚、說才學、談溫柔,眼前這個像流氓似的宮臙脂根本不及憐憐的十萬分之一,他對憐憐還沒有這樣的動情過,就連在憐憐的溫柔鄉里,他尚且還不留戀癡迷,更不用講是這個開口閉口就是你爺爺的宮臙脂,她到底哪一點夠格惹他心慌意亂的。
但是燕子不斷的朝他動拳,君向陽被她激得理智全失,他一手用力的捉住她無理取鬧的雙手,另一手抬起她那怒罵不休、粉頰漲紅的小臉,強猛的俯下頭,猛烈的吻她。
燕子把臉一轉,只讓他吻到她的頰邊,她還不停的叫罵著,要他滾開。她愈掙扎,君向陽的征服欲就愈高漲,他的手指用力壓進了她臉頰的肌肉,毫不憐香惜玉的扳正她的頭,他嘴一壓,就正確無誤的壓到她那紅艷欲滴的雙唇。
君向陽發出難耐的呻吟聲,他可以感覺到他剛才所見到的細膩柔滑、蕩人心魄、白晢如雪的部位,正緊緊的靠在他的胸前。
燕子又想叫罵,但她一開口,正好被君向陽尋得先機,他迫不及待的衝進她的嘴裡,品嚐她的瓊漿玉液。萬般的感受都比不上此刻的銷魂,君向陽整個人先醉了一半。
好不容易,他恢愎了理智,這時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他懊惱得幾乎要捶胸頓足,他是發了什麼瘋,他竟然吻了一個……一個……一個名為未婚妻,但是他是絕不會笨到娶她的流氓混混。
燕子的臉色又紅又青,氣得幾乎要說不出話來,她當然知道君向陽在做什麼,她是杭州城裡鼎鼎有名的邪星,窯子妓院都重金禮聘她這個邪星去他們院子坐鎮,她在那種場所看多了,豈有不明白君向陽在幹什麼的道理。
她一拳就往君向陽的胸膛捶去,不怒反笑的說道:「你是不是還要你爺爺我服侍你這個賊王八,給我滾,我會照你的吩咐好好的洗個澡,但是今天這筆帳,我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否則我不姓燕,就跟著你這賊王八姓君。」
君向陽也不想自討沒趣,而且他也滿心的混亂,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著了什麼魔,竟然情不自禁的親了這個宮臙脂,他站起身,默然不語的就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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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小心翼翼的跟在君向陽的身邊,自從昨天之後,他家公子的心情好似就不大對勁,就連那個宮臙脂也不再見人就破口大罵,反而變得安靜得有點詭異,除了拿白眼瞪人之外,一路上倒是沒有對他們罵上一句粗話。
「喂,君向陽,我肚子餓了,我要吃飯。」燕子首次開口,一開口就是一臉不客氣的討飯吃。
君向陽看天色真的晚了,他輕聲道:「好,那我們找個地方吃飯。」
燕子沒好氣的道:「幹麼找地方吃飯,前面就有一家。」她逕自大搖大擺就往前面走去。
阿福揉揉眼,深怕自己看錯了,那一間鶯鶯燕燕嬌啼喧鬧,哪裡是吃飯的地方,根本就是窯子。而一個姑娘家竟然跟個男人一樣的逛窯子,這不是反了嗎?阿福舌頭伸了半天,半晌收不進去。
君向陽反倒是嘴邊露出笑意,他知道等一下燕子一定會把昨晚的氣,一舉發洩到他身上來,但心想這樣總比她今天不言不語,硬拿著一雙眼狠瞪著他,讓他清楚的想到昨晚他犯下的蠢事好。
他也知道她昨晚身上縱然已經洗乾淨了,但是她還是故意穿上一身破爛,也照樣在臉上塗上重重的泥沙,分明就是在向他示威,要她洗澡可以,但是要她改變自己,是一輩子也休想。
但是他知道光是這樣還不能消她滿肚子的火氣,她今天一定會找一個特別的方法來給他好看。所以他不驚不懼,也跟著燕子走進那間百花樓,阿福不知道他家公子在搞什麼,只能跟著他走。
一進百花樓裡,那老鴇見燕子一身破爛,分明是個小乞兒的樣子,就要叫院裡的保鏢把她給趕出去。
那保鏢還沒碰到她,燕子一開口就不客氣亂罵:「瞎了你的狗眼,你敢趕你爺爺我,我打你這個老太婆。」
她一手還沒打下去,老鴇馬上改變了臉色,連忙笑嘻嘻的退了一步,手一揮吩咐人高馬大的保鏢不必過來,這會兒陪著笑臉道:「請問大爺是哪裡來的?」
打她長眼睛以來,也沒看過一身破爛的小乞兒,傲得像個王公貴族,話沒講上幾句就要喊打,比個皇親國戚還囂張三分,搞不好這小乞兒真的是大有來頭的人物,她要是得罪了他,往後的日子恐怕要難過了,所以還是先問個清楚再作決定。
燕子從鼻腔裡哼出不屑的一聲:「憑你也夠格問你爺爺我的名字,剛才喊打喊罵的就是你吧?」
老鴇見她開口不善,陪笑陪得更殷懃,心中已有些認定這個小乞丐絕非泛泛之輩,「我有眼不識泰山,若是有得罪之處,還請您多多包涵。」
她這句話還沒話完,客人之中就有一個人走過來,指著燕子大叫:「可不是燕子大爺嗎?」
燕子神情冷淡,「是王老三,你跑來窯子逍遙,家裡的人不曉得吧?」
君向陽好奇的看著那王老三恭恭敬敬的回話,明明那王老三長得一臉橫肉,看起來就不是好易與之輩,但是宮臙脂對他愛理不理,他也不在乎,反而更加熱絡的想和宮臙脂交朋友。
老鴇的好奇也沒比君向陽低,這個王老三是江南有名的地痞,向來是沒把任何人看在眼裡,但是今天不知怎麼搞的,竟對這個渾身破爛的小乞兒必恭必敬。
「王大爺,這是什麼大人物,你也幫我介紹介紹。」老鴇趕忙對王老三說。
王老三回答:「他是我們杭州城裡有名的燕子大爺,沒有人不識得他。」
這一講可把老鴇給驚呆了,這杭州城裡的邪星燕子,說有多出名就有多出名,杭州城裡本有一間同行,經營不善,明明是快要倒了,但是那裡的老媽媽不惜巨資,請了這個邪星燕子去坐鎮,說也奇了,馬上財源滾滾起死回生,轉眼不到幾個月的時間,竟然成了江南的第一妓院,那個主持的老媽媽說有多威風就有多威風。
「原來您是有名的燕子大爺,真是幸會,我剛才若有失禮之處,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我馬上請我們店裡的紅牌姑娘來伺候您。」老鴇狂喜攻心,急忙呼聲大叫:「春紅,給我下來,貴客臨門了。」
一個婀娜多姿的美麗姑娘帶著一身的風騷、勾引的笑容急忙下樓,講話還帶三分嗲氣,「媽媽,沒看到我在伺候林木少嗎?」
「什麼林大少,林大少哪比得上伺候燕子大爺來得重要,你快跟我好好伺候著。」
「哪位是燕子大爺?」春紅眼一瞄,看到一個白衣的富家公子,長得又蕩人心魄的俊,再加上他一身的白衣,有著說不出的風采勾人。
但她眼一偏看到那滿身破爛的小乞丐,就坐在那白衣公子的旁邊,禁不住鄙夷蔑視道:「媽媽,這麼髒的小乞丐你也讓他進來。」
她身子一擠,就要坐在君向陽的身旁,擺明著要把燕子給擠下去。
燕子二話不說,就一巴掌掃過去,君向陽眼明手快的攔住燕子的手,「幹什麼打人?」
燕子冷笑,「我打這個對你爺爺我無禮的臭女人你心疼?你看著,等一下自然有人跪著求我打這個臭女人。」她收手回來,只是不住的冷笑,「老媽媽,你看著辦吧,從來也沒人敢對你爺爺我這麼不敬,你就等著關門大吉吧。」
老鴇一聽她的話,大驚失色,連忙押著春紅,一下子就打了她兩巴掌,「燕子大爺,是我教得不好,你打她吧,就是把她打死我也不哼一聲。」話還沒說完,就兩腳跪下。
君向陽跟阿福面面相望,想的都是宮臙脂明明就是個無依無靠的小乞兒,可是今天看起來怎麼比個王爺豪貴還來得威風?
燕子手一揮哼道:「我也不跟這個女的一般見識,只要她把我的僕人侍奉得好,我們就一筆勾銷這筆帳。」她比比君向陽跟阿福。
阿福叫了一聲什麼東西,竟然把他家的公子說成是僕人,真是欺人太甚!
君向陽只是搖頭,然後又叫了一聲他的名字:「阿福。」遏止了他的行動。
阿福看了只好乖乖坐著。
燕子大叫,仍是一副囂張猖狂的樣子,「老媽媽,你這裡的貨色實在是不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的。」
老鴇臉一紅,「不瞞燕子大爺說,我們這裡剛來個絕色的小姑娘,只是死都不肯接客,你要是願意,我馬上就把她帶出來。」
一聲喝下,不久,就有人帶著個掙扎不停的姑娘上前,那姑娘看到燕子驚訝得忘了掙扎,只是愕愕的看著她。
燕子怔愣之餘,卻比那姑娘更快回復反應,她身子擋住君向陽跟阿福的視線,不讓這兩個人認出洪雪蘿,她只是一笑,斥問老鴇,「老媽媽,這個姑娘我喜歡,她叫什麼名字?」
「這我們還沒幫她取……」
「就叫雪蘿吧!」燕子一臉不在乎的道,「這小姑娘給不給我?」
「燕子大爺的意思是……」老鴇一臉為難的問。
「你爺爺我喜歡她,就要了她,要不然我就砸了你的店。」燕子笑容一變,變得窮兇惡極的打量這間裝裝潢低俗的店,嘿嘿冷笑,「這間店砸起來一定不是普通的痛快。」
老鴇聽背後冷汗涔涔,忙低下頭,「好,只要是燕子大爺要的,不要說是一個小姑娘,就是要在我這裡挑個十個八個,我也照樣送。」
燕子笑了起來,那笑容真是春風得意,「要不要給錢?老媽媽?」
老鴇連忙搖頭,「不用,當然不用,燕子大爺肯來我這家小店,我歡迎都來不及,當然是不用給錢。」
「好,很好,你爺爺我就帶這個姑娘上樓,你給我好生待奉我這兩個笨僕人。」燕子身子一轉,又巧妙的遮住了君向陽的視線,然後就摟著洪雪蘿上樓,根本就不理君向陽跟阿福。
阿福在她背後看得差點暈倒,一個姑娘家嫖妓,這……這……他連忙偷偷問道:「公子,那個宮臙脂真是姑娘家嗎?」
君向陽想到昨晚看到的那一幕,那柔膩雪白的玉肌、蕊紅顫動的椒乳,怎不是個姑娘家呢?而且還是個絕色小姑娘,他只是微微一笑並不回話。
突然間,他心中一顫,糟了,他中計了,君向陽飛快的站起身一路的衝上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