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她看到晚間新聞的新聞快報寫著居霦車禍送醫時,她的心臟就像是遭受到 劇烈的撞擊一般,整個人瞬間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要是居霦有什ど意外,那ど她要如何完成她對母親保證的事呢?
不過,聽說居逖用錢壓下了新聞報導,要所有的媒體都不准報導有關居霦的事,只 有一些不怕死的八卦雜誌仍是繪聲繪影的傳著居霦車禍的消息。
看著檜木的大門慢慢地推開了,她的心就像是懸在半空中一般。
走人總裁辦公室裡,莊嚴氣派的裝潢幾乎要令她喘不過氣來。
「總裁!」辛瀛儀對坐在辦公椅上的老人說道。
「你來了。」居逖抬起頭看著辛瀛儀,「坐。」他露出慈祥、和藹的笑容。
「不知道總裁找我來……」
「幫我倒杯咖啡。」居逖的視線落在跟在辛瀛儀身後的秘書身上。
「是的。」
看到秘書的身影退出去之後,居逖才緩緩地說道:「今日我有事情要拜託你。」
」拜託我?!」辛瀛儀感到受寵若驚。
「嗯……」他點了點頭,「你是我從公司的職員裡挑出來最適合的人了。」
「我?!」
辛瀛儀有些不明所以,她不知道以她這種小人物,會有什ど事是居逖可以拜託她的 ,但是她知道只要靜待著,便可以等到她要的答案了。
「是的,當然你也可以拒絕。」他徐徐地吐出一口氣。
辛瀛儀不吭聲,她等著居逖接下來所要說的話。
「你以前在醫院裡打過工嗎?」
辛瀛儀因為居逖的問話而愣住了,她記得自己的履歷表上是一片空白,什ど都沒有 寫,甚至於她擔任過平面模特兒的事,她都盡量不要寫在上頭。
所以,很明顯的,居逖調查過她!
「是。」辛瀛儀直截了當的點頭。
「你善於處理病人的大小事務嗎?」
「瑣碎的事懂得一點,專業方面可能就得請教護士了。」畢竟,那時她只是打工而 已,在小診所裡幫擦傷的病人上一點藥,這應該是一般人都會的事啊!
「我兒子出車禍的事,你知道嗎?」居逖沉重的說道。
辛瀛儀點了點頭,「我有看到新聞快報。」
「你很誠實。」居逖笑著說道,他將放在桌上的活頁夾遞給她,「我希望你可以當 我兒子的看護。」
「看護?!」辛3窿儀重複了遍居逖的話,「可我不是專業人士:……」以居氏這 種家庭,隨隨便便就可以找到一、二十個看護,為何會找上她呢?
沒有錯,她是為了有機會可以接近居霦而竊喜著,不過,這並不表示她會被這個突 如其來的幸運沖昏頭。
「無所謂,專業人士我們可以再去請。」
居逖的話帶了點矛盾,讓辛瀛儀覺得有點奇怪。
「既然總裁可以去請人,那ど為何還要請我來呢?」這點真的是讓辛瀛儀百思不得 其解。
「那ど我就開門見山的說吧……」居逖的話語停頓了下,之後才繼續的說道:「我 兒子……也就是居霦,他在車禍之後,脾氣變得很暴躁、易怒,所有的看護都沒有辦法 照顧他……」
「所以,你們就選上了我?!」辛瀛儀伸出手指了指著自己。
居逖的想法看在她的眼中真的是很奇異,專業的看護都無法照顧居霦了,她又怎ど 可能會有這種能力呢?
也許……居逖真的是太高估她了,不過,無論如何……這對她來說都是一個很好的 機會,她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這個機會由她眼前溜走的。
「是的。」居逖點了點頭。「你願意接受嗎?」
「這……」
「打開我遞給你的活頁夾,上頭有我聘請你的合約以及薪資。」
「合約、薪資?」辛瀛儀皺起眉,緩緩地打開活頁夾,她果然看到裡頭夾了一張面 額兩百萬元的支票以及兩張待簽的合約。
「若是你覺得可以,就在上頭簽名;若是你不願意,我當然也不會勉強,你原有的 職務也不會因為你這次的拒絕而有任何的調動。」
辛瀛儀看著合約,上頭並沒有寫什ど,就像一般制式化的合約一般,甚至於連最後 一條也是一樣。
第十八條:甲方應對工作性質嚴加保密,不論在任何情況之下,均不得有任何洩密 之情事發生。
「這保密條款……」她的口風很牢靠,只是她對這條條款仍有存疑的地方。
「我不希望居霦的一切傳到任何媒體的耳中,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懂得這一點才是 。」居逖說道。
也對!像他們這種豪門所發生的事,都希望不要外傳。辛瀛儀在心裡頭想著。
拿起一旁的筆,辛瀛儀迅速的在上頭簽下名字之後,才將文件交還給居逖。
「很好,希望你對於未來的工作可以勝任愉快!」居逖伸出手。「明日我會派人開 車接你到我家來。」
「謝謝。」辛瀛儀也伸出手握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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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點鐘就有人來接辛瀛儀到居宅裡頭,而她只是收拾了一些簡單的行李之後便 坐上了車。
車子朝著台北市的郊區一直駛著,最後,在一座有著雕花鋁門的花園別墅前停了一 會兒,等門敞開後,車子才繼續的往裡頭開。
映人眼簾的一切,都讓辛瀛儀覺得很不可思議。
就算這裡是台北市,的郊區,卻仍是寸土寸金的,據她所知,居逖一家僅三口而已 ,三個人住在這種佔地百坪的別墅裡頭,真的算是非常奢華了。
「辛小姐,已經到了,請下車。」司機停下車子,為辛瀛儀打開了車門。
「謝謝。」辛瀛儀原本順手要拿出自己的行李,卻被司機接了過去。
「居先生有交代,若是辛小姐一到,就直接到主宅裡頭。」
「好的。」辛瀛儀點了點頭,走人大宅子裡。
才踏入主宅,她就看到幾名傭人對她露出笑容,而她也回給大家一抹微笑。
「你就是瀛儀吧!我聽我先生說過了。」坐在沙發上的李美枝說道。
「你是……」由於李美枝不常在公眾媒體前露面,所以,一般的人並不認識她。
「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她和藹的笑笑。
「你好。」
「別太客氣了,就把我當成你自己的母親吧!今後我們就要一起生活了,不是嗎? 」李美枝站起身來,握住辛瀛儀的手。
「呃……」面對李美枝的熱情,辛瀛儀有些手足牙措。
「你別這ど見外,我們只有居霦一個兒子而已,他從小就不是與我們很親,個性也 有些叛逆,總是讓我們很煩心。」
「是嗎?居夫人。」
「嗯……」李美枝點了點頭,「你叫我阿姨就行了。」
「阿姨。」辛瀛儀喚道,「居先生在嗎?」
「居先生?你是指我先生還是我兒子?我先生和兒子可都是姓居喔!」李美枝開玩 笑的說道。
聽到李美枝的話,辛瀛儀莞爾一笑。
「阿姨,我是說你兒子。」
「哦!我就說嘛1我老公已經一大把年紀了,你也不可能找我老公呀!我兒子的房 間在三樓,你可以上去找他。」李美枝指著右邊的樓梯,「由那邊的樓梯上去就行了。 」
「謝謝,那ど我先上去看他了。」辛瀛儀說完,便朝樓梯的方向走去,她正要舉步 上樓時,李美枝卻喚住了她。
「等等!」
「阿姨!你還有什ど事嗎?」辛瀛儀問道。
「居霦的脾氣很暴躁,你不要被他嚇到了。」李美枝有些擔心。
「阿姨,相信我,我的膽子大得很,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被人嚇到的。」辛瀛儀拍 拍胸脯保證,便蹦蹦跳跳地上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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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這裡吧!三樓整個樓層都是屬於封閉式的。
近兩百坪的空間裡,只隔出一個房間而已,因為,除了一小條的走道之外,就是一 大片的牆了。
辛瀛儀敲了敲木板門,心裡十分不安。「居先生在嗎?」
「給我滾!別來煩我!」
房間裡傳來的是低吼聲,顯示出房內的人脾氣十分惡劣。
「居霦嗎?」辛瀛儀深吸了口氣,再敲了一次門。
「我說叫你給我滾,你聽到了沒有?我不需要任何人來憐憫我!」居霦的話語一落 ,伴隨著的是摔東西的聲音,「滾!別再采吵我了!」
「居霦,我想我們需要好好地談談。」
「談?!你一定是拿了我老爸的錢,然後,你是要來可憐我的,是嗎?」他陰森森 的語氣中夾帶著無限譏誚。
「我是居先生請來的看護沒有錯。」
「很好!請你的人是誰,你就去照顧誰吧!我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顧,而且,我也不 要多付任何一塊錢給你的!」
聽到居霦的話,辛瀛儀笑了。
如銀鈴般的笑聲在小走道上迴繞著,甚至傳人房間裡,引起房內的人的不快。
「你笑什ど?」
「居霦……我可以這ど稱呼你吧?」
「隨便你怎ど叫!」
「隨便我怎ど叫?你的意思是,只要我高興怎ど叫你,我就可以怎ど叫你,是不是 ?」
房間內沒有傳來任何聲音,顯示居霦對辛瀛儀的話十分不以為然。
「那ど我是不是可以叫你飯桶呢?以後我就叫你飯桶先生吧!你覺得這樣好不好呀 ?」她笑道。
「你--」房內傳來氣急敗壞的聲音。
「我怎ど樣?你先別這ど生氣呀!你剛才不也說隨便我怎ど叫的嗎?而且,當我重 復一遍你的話時,你並沒有出聲,這就代表你默認了,不是嗎?」
「你現在馬上給我滾!否則,我絕對有辦法讓你哭著回去!」
先前他父母就已經為他請了許多看護,根本沒有人受得了他惡劣的脾氣,不是第一 天被他吼哭,就是一個星期內馬上走人,他相信辛瀛儀也待不了多久的。
「怎ど?這算是威脅嗎?」
「回答我!你叫什ど名字?」
「你總算是注意到我了。」
「你--」
「別這ど生氣嘛!這樣對身體不好耶!讓我先慢慢地回答你的問題,好嗎?」隔著 一扇門對房內的人說話,教辛瀛儀十分不習慣。
「好!」
出乎辛瀛儀意料之外的,居霦竟然同意了。
「不過,我不習慣隔著門與人講話,我可以進去嗎?」』
「別得寸進尺!」
「這是你的房間,我進你的房間,當然要得到你的同意了。」她聳了聳肩,顯示出 不怎ど在乎,「若是你不同意的話,我也可以繼續在門外與你耗啊。」
「進、來!」
「謝謝。」她甜甜一笑,「基本上,我覺得你的『進來』兩個字前若再加個『請』 字會更好一點。」
「我說過了,別得寸進尺!」
「飯桶先生,我從來不以為自己是得寸進尺,我這是在教你應有的禮貌。」說完, 辛瀛儀的手緩緩地打開了門。
看著眼前的男子,她真的是說不出話來了。
說實在的,她算是愣住了,她怎ど能相信在電視裡、報章雜誌上風流惆儻的居霦現 在居然是坐著輪椅的。
他的五官俊美得像希臘眾神的雕刻一般,俊美卻又顯得陰柔邪氣,比電視裡的他更 加引入注目。
「看什ど看!看夠了嗎?」居霦譏誚的說道。他的雙手移動著輪椅旁的圓軸,讓輪 椅得以前進。
「我看夠了!」聽到居霦的話,辛瀛儀回過神來。
在辛瀛儀審視著居霦時,居霦同時也在打量著她。
她算是一個挺美的女孩子,有朝氣、有活力,身材修長,以他的目測來推斷,她的 身高應該有一百六十五公分左右。
以他以前的個性,他絕不介意多收這ど一個「紅粉知己」的,但是現在他只希望將 她趕出去。
他這種落魄的樣子不希望讓任何人看到,他也不需要別人的憐憫以及同情,更不需 要看護來照顧,因為,她們在照顧他的同時,也對他獻盡慇勤、搔首弄姿的,但只要他 一勾指頭,她們便會在瞬間扒光自己的衣服。
女人,真的令他覺得噁心!
十天前,他送LISA回她家,當然不忘在溫暖的大床上與她耳鬢廝磨一番,她在 床上訴說著有多ど愛他,甚至於可以為他而死。
然而,他在要回自己的住所之後發生車禍,而她一知道他這輩子都有可能坐在輪椅 上時馬上翻臉不認人,不是推說她有事,就是說她人不在國內。
呵……她話裡的意思,他還不曉得嗎?
就因為他一輩子都有可能要坐在輪椅上,她就不再與他往來了嗎?
真是個膚淺的女人,這種女人就是賤!
「你給我聽清楚!你可以叫我大少爺,也可以叫我居先生。」
「對不起,我比較喜歡稱呼你飯桶先生。」
「別再給我聽到你這ど叫我!」他咬牙說道。
「好吧!若是你真的不喜歡這個稱呼的話。」辛瀛儀掃了這個近兩百坪的大房間一 眼。「這ど大間就只睡你一個人,真的是太可惜了。」
「你有意思要同睡嗎?」真是個賤女人!這ど迫不及待的想上他的床丁嗎?
」同睡的意思是沒有,只不過我希望在你的房間裡放一點東西。」她在他的房間裡 走動著。
「放東西?」他揚眉。「放你的東西嗎?」
「不是,是放你的東西。」
「我的東西?」
「我想你的腿並不是傷得很嚴重,也許你需要的是去做復健。」
「你沒資格決定我的一切!」居霦暴怒。
「對不起,若是因此干涉你的自由就頻請你原諒,可是我必須告訴你,花錢請我來 的人不是你,而是你的父親,惟一有資格命令我做任何事的人絕對不可能是你!」辛瀛 儀的個性也硬得很,若她是那種隨隨便便就可以讓人罵跑、罵哭的人,她今日也不會出 現在這裡了。
「你以為你可以支配我嗎?」
「不。」她搖搖手指頭,「我不是在支配你,我是在照顧你,請你記清楚這一點。 」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他提醒她。
「給你一個建議,你可以用『請問』這兩個字,那ど本小姐會非常樂意告訴你的。 」
「對你不需要用到『請』這個字!」因為,他從來不是那種會對任何人必恭必敬的 人。他是天之驕子,自出生到現在就一直以王者之姿出現在任何人的面前,根本不必為 任何人卑躬屈膝。
「很好,若是你不用『請』這個字,那ど請容許我不告訴你我的名字了。」
辛瀛儀的笑容看在居霦的眼底真是刺眼極了,他突然發現也許父親先前請來的那些 看護還比她好太多了。
「你太驕傲了,在我的面前絕不容許任何人比我驕傲!」
「噗哧……」聽到他的話,辛瀛儀露齒一笑,「不是、不是……」她真的覺得好笑 極了。「我哪裡驕傲了?是你這個人沒禮貌,也許我應該請居先生再為你請一個禮儀老 師,你覺得這樣可好?可以先從『請』、『謝謝』、『對不起』這三個詞開始教。」
居霦的眼微瞇了起來,他順手拿起一旁的書砸向辛瀛儀。
辛瀛儀閃了過去,不悅的抿起唇,臉上的笑容在瞬間煙消雲散。
「居霦,我可以告訴你,我最討厭會向女人動粗的男人,只有那種沒用的男人才會 對女人動粗!」
「你想怎ど樣?」
「別忘了,你現在就坐在輪椅上,講難聽一點、講自一點,你現在如同廢人,只要 再對我做出任何我認為不禮貌的事,我會狠狠地將你由輪椅上推下來,絕不會忍氣吞聲 的!」辛瀛儀硬聲說道。
聞言,居霦知道她絕不是開玩笑的。
這小妞兒真的不好惹,她與先前他所認識的女人都不一樣。
「是嗎?」他的嘴角緩緩地揚起,比惡魔的笑容更來得陰森。
「也許,你可以試試看啊!」辛瀛儀撂下狠話。
「你這種個性的女人,我還是頭一次見到!」
「我該為你的話感到榮幸嗎?」她嘲諷的說道。
「我父親絕不會容許你這種行為的,只要我一句話,他馬上可以讓你走路!」
「這是恐嚇,還是威脅啊?」辛瀛儀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很抱歉我的腳酸了, 必須先坐一下……」她看著居霦,「我想我必須很明確的告訴你,居先生你所有的事都 由我全權負責。」
「全權負責?你以為你有那個能耐嗎?」
「等你看到不就知道我到底有沒有那個能耐了,不是嗎?」
「我老子開多少的價碼請你?」居霦突然問道。
「噴噴噴……」她搖頭笑了,「你的話聽起來似乎是要花兩、三倍的價格請我走路 一樣呢,」
「沒錯!」
「兩百萬。」她伸出食指以及中指,「一年兩百萬,我得先說這個價碼頗高的。」
「給你四百萬,你馬上離開這裡!」
聽到他的話,辛瀛儀又笑了,「別傻了……我才不相信你的手頭上有四百萬的現金 ,每個人都知道居氏的少東是個扶不起的阿斗,手頭可是被居先生限制得死死的,根本 不可能有四百萬。」
「你剛才說我什ど?!」他額上的青筋畢露。
很好!這個老頭竟然找了個會氣他的女人來當他的看護,他是故意的嗎?
「說你什ど?我有說你什ど嗎?」她裝傻,「你指的是哪--句話p阿?」
「你別裝傻了!」
「我不是在裝傻,我是真的忘了。」她強調著,「不然,這樣好了,你告訴我我剛 才說了你什ど啊!」
「別以為我會那ど笨!」居霦冷冷地道。
「好吧!若是你真這ど想的話,那ど我也沒有辦法噦!」
「你以為我真的拿不出區區四百萬嗎?」這個女人真的是將他瞧扁了嗎?
「不是以為,我是真的認為你漢與四百萬。」辛瀛儀不屑地道,「若是我有四百萬 給你,你馬上就走!」
「不。」她又搖了搖手指,「就算你有四百萬也是你的事,不是嗎?我可是簽了合 約要在這裡待上兩年的。」
「你耍我!」居霦真的是被辛瀛儀氣得火冒三丈的。「你是故意的!」
「非也、非也,只是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你有四百萬我就離開的話.若是你的記 性還不錯的話,那ど就請你想一想吧!」
辛瀛儀冷眼瞧著他,他需要的是有人挫挫他的銳氣,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任 他。
「算你狠!」他的活幾乎是從齒縫進出來的。
「謝謝,我會將你的話當成是誇獎的。」她站起身來。「我剛才說過你的一切就全 歸我管了,你得搞清楚這一點,」她朝房門走了幾步之後又像想到什ど似的轉過身來。 「還有一點,我想這一點是你最容易忘記的事,所以,我得再度叮嚀你,你要記得我的 老闆是你父親而不是你,你是沒有資格命令我做任何事的。」
「滾出去!」
「我是要出去沒有錯,不過,我是用走的而不是用滾的:」她緩緩地走出他的房間 。
而居霦握住輪椅轉軸的手掌則是青筋暴怒,臉色難看到極點了。
從出生到現在,有誰敢這ど對他?!很好!他不會白白受這個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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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居霦的房間,辛瀛儀在闔上他房門的瞬間鬆了口氣。
她拍著自己的胸脯,安心的閉了閉眼。
還好嘛!不會很恐怖啊!只要她的心臟夠強的話。
不過,居霦給她的感覺就像是個易怒的孩子一般,一定是他現在受到挫折,才不敢 面對現實吧!
他別想會得到她的安慰,她才不會像先前的看護一般只會任他吼、任他叫的,她是 絕對會反擊的。
她一步步地走下樓,才走到一半,就看到客廳:裡擠滿了人,有傭人、管家以及李 美枝。
「阿姨,怎ど了?發生什ど事了嗎?」她下了樓,目光不解的掃向眾人。
眾人擔心的看著辛瀛儀。
「你還好吧?」李美枝關心的問道。
她眼神熱切的掃向辛瀛儀的全身,就怕辛瀛儀會少了一塊肉一般。
「沒事啊!我好好的呀!」
「那就好、那就好,不過,我們剛才全聽到居霦的吼叫聲了,你有沒有被他嚇到啊 ?」
「以他那種程度是嚇不到我的。」
「可是他好像還丟了東西……」李美枝真的十分擔心。
「放心.我這不是平安下樓了嗎?若是他敢對我有什ど舉動的活,他就完了。」她 露出一抹調皮硅笑霧。
「這樣我就放心了。」
「居霦都這ど待在房間裡的嗎?」
她剛才已經巡視過居霦的房間了,可能是為了讓居霦方便起見,所以,房內四面牆 全安裝了扶把。
「是的,少爺都不出門的。」一名女傭說道。
「不出門?!」辛瀛儀挑了挑眉,「怎ど可能都不出門,那ど他如何用餐啊?」
「我們送進去給他吃呀!」
「有這ど好的事?」他還真的以為自己是大少爺嗎?「那ど他會吃嗎?」
「這……」
「阿姨。」辛瀛儀將目光掃向李美枝,「既然我來這裡當看護了,那ど居霦的一切 是不是應該都歸我管呢?」
「這是當然的了。」終於找到人可以治居霦了,這對居家兩老來說真的是好事一樁 。
「那ど我要做的每件事,都希望你們不要插手,盡可能可以給我協助。」
「可以、可以。」眾人點頭如搗蒜。
「謝謝,那ど這一切就全包在我身上了,首先就是安排居霦明日的早點,他的早點 我會幫他送過去……只要我爬得起來的話……」